楔子:刻入骨髓的恨

楔子:刻入骨髓的恨

深夜,窗外飄飛著鵝毛般的大雪,而室內卻是一片溫暖。昏黃的燈光透過半透明的燈罩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透出一抹暖色的光澤。

淡淡的暖色光暈中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響。

易陽伏在莫心顏的身上,臉色陰戾,動作更是沒有絲毫的憐惜。莫心顏臉色微微一白,手下意識的撫向小腹,蒼白的小臉上快速的躍過一抹痛苦和恐懼。

淡漠的看着她臉上的表情,易陽的唇角緩緩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笑道:「別給我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令人作嘔,別忘了,這可是你求我碰你的。」

說完,他更是用力的……

莫心顏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小腹,蒼白的臉上漸漸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看來,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如今,他恨她入骨,孩子只怕會成為他嘲諷和羞辱她的工具,她不能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存在。可她自己也沒有能力保護這個孩子,為了救父親,她不得不冒着失去這個孩子的危險來求他羞辱她,而那點自尊與這個孩子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看着她臉上的苦笑,易陽莫名的一陣心煩意燥,快速的動了幾下,然後沒有絲毫眷戀的退了出來,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的走向浴室。

莫心顏虛軟的躺在被褥上,略顯蒼白的小臉上一片死寂,原本瑩白的肌膚上也落下了不少的青紫痕迹,可見那個男人的暴力。

半響過後,男人從浴室里走出來,看着坐在床上眸光獃滯的她,唇角不禁浮起一抹冰冷的諷刺:「還不滾?難道說剛才還沒有滿足你?」

莫心顏回過神來,眸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撿起地上的衣服機械的往身上套。

過了好半響她才穿好衣服,然後一步一步的往門外走去,只是走路的姿勢看起來很怪異,仔細看,還會發現她兩條纖細的腿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易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走路的姿勢,暗沉的眸光一片深沉。

當她擰開房門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易陽……」她扶著門把手,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的開口,「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明天晚上八點,我會在城南的河邊等你。」

「秘密?」易陽輕笑了一聲,半響,語氣淡漠的開口,「事到如今,你認為那個秘密還有什麼價值嗎?」

「不管你想不想聽,明天晚上我都會在河邊等你。」

莫心顏說完,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房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必須賭一賭。

易陽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嘴角浮起一抹似諷刺又似絕望的笑意。

翌日,雪依然下個不停,直到中午才微微有些停歇,不過到了晚上又下了起來。

風很冷,河邊的風更是冷得刺骨。

莫心顏一邊搓著凍得通紅的手,一邊看時間。八點一刻的時候,易陽還沒有出現,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

「嗯……」

「啊……慢點……」

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和著那種獨有的拍擊聲從冰冷的手機里傳出來,她獃滯了幾秒,然後抿了抿乾裂的唇,半響,掛了電話,清澈的眸中一片死寂。

或許,那個她隱藏三年的秘密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他說得對,那個秘密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事到如今,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如今這般殘酷的現狀,換來的反而是他無窮無盡的羞辱。

那個男人不會來了。她在雪地上默默的走着,許是天氣有些冷,河邊一個人都沒有。

走了幾分鐘,忽然有五六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朝着她跑來。意識到不妙,她慌忙轉身往反方向跑,然而那幾個男人跑得很快,沒一會就將她給團團圍住。

「就是她吧,易陽易大少爺說是在河邊的女人。」

「我看就是她,這河邊就她一個人。」

「不管了,我們先做了她再說,回頭去找易大少要剩餘的酬金。」

……

聽着他們的對話,莫心顏的心一寸寸的冰冷。她知道易陽現在很恨她,可是她沒想到易陽居然會這麼對她,買通這五人是想幹什麼,糟蹋她么。

最終她被拖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她拚命掙扎,換來的卻是他們殘暴的掌摑。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亂不堪,刺骨的寒風鑽進來,冷的不僅是身,還有心。

掙扎中,腹部傳來一陣陣刺痛,她的臉上快速的躍過一抹驚恐,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的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然後爬起來拚命的往馬路上跑。

那幾個男人在後面不停的追趕着。腹部的痛感越來越強烈,絕望,就好像藤蔓,纏繞在她的脖頸,勒得她透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兩束耀眼的車燈突然朝着她射來,她下意識的抬起手遮擋眼睛,卻從指縫中看到一輛小轎車朝着她疾馳而來。

躲閃不急,她的唇角忽然掀起一抹悲涼的笑意。

易陽,就算是死,我也會恨着你,永永遠遠的恨着你。

都說人生最美如初見,或許這句話是對的,年少時的美好與婚後的各種傷害似乎是兩個極端。

她一直都看不懂那個男人,到後來,她也不想去看懂,因為當一個人心死了,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很多愛恨情仇還要從一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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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內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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