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石榴

石榴、石榴

Zoe拍了拍胸口說:「還好我沒開車來,不然吐在我的寶貝車上我一定滅了他。」花花扶著楊錦年,一邊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美貌混血兒。楊錦年口齒不清的說:「別看了,看到眼睛裏摳都摳不出來了!」花花嬌嗲的拐了楊錦年一下,花花自以為輕巧的一下,差點戳斷了楊錦年的肋骨!

三個人終於坐上了計程車,Zoe趕緊鑽進了副駕駛,他可不想被楊錦年吐得一塌糊塗。一路上花花都在瞄Zoe,副駕駛的那個位子都快火熱的燒起來了。Zoe透過後視鏡看見花花大膽火熱的目光,暗自好笑,礙於是楊錦年朋友也就沒打趣她,閉了眼裝睡。

先把花花送回家,花花下車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跟前排的Zoe揮手再見,完全無視歪在後座的楊錦年。

蘇爾回到家,叫女傭給兩個孩子洗完澡,然後自己陪着她們直到睡着。之後蘇爾在紫砂鍋里放好冰tang雪梨和枸杞子,定好時,洗澡睡覺。

這個夜註定對於每一個人都是不眠。

第二天,蘇爾盛了兩碗冰tang雪梨給蟲蟲和娃娃,剩下的裝在保溫桶里。兩個孩子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爸爸親自下廚這樣的機會可真是不多,又一人吃了一個白煮蛋。蘇爾吃了點白粥,又裝了一個保溫桶白粥和一個白煮蛋。

然後驅車帶着孩子去醫院,換鞋的時候看見夏正楠的鞋子穩穩噹噹的排在鞋架上。

一推開病房的門就聽見點點脆脆的喊:「爸爸來了,有冰tang雪梨吃啦。」蘇爾遞給夏天一個保溫桶說:「去吃點,然後回去休息,我來陪着點點。」夏天接過保溫桶,頓時一股子米香味溢出來。夏天說:「等下辦好手續就可以走了,醫生說點點可以回去了。」

蘇爾一口口給點點喂吃的,蟲蟲和娃娃趴在床沿上看着點點吃,很難得三個小霸王和平相處,平時在一起不出三分鐘就會打成一團。蘇爾對娃娃和蟲蟲說:「回去后這幾天都不可以欺負點點哦,不然點點又生病了爸爸就揍你們!」娃娃翻着眼珠子想了一會兒問:「那她打我們怎麼辦?」蘇爾撲哧笑了:「拿你們要讓着她呀!」

娃娃委屈的說:「那好吧,點點打我我不還手,等她好了之後,我再打她!」夏天吃着水煮蛋巨汗,但是又溫馨的不得了。蘇爾喂完點點,幫她擦好嘴。夏天也吃得差不多,站起來說:「你去辦出院手續吧,我來給點點穿衣服。」

蘇爾剛出去,娃娃和蟲蟲就爬上了點點的床,三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夏天看着點點精神抖擻的樣子,也跟着鬧起來,母女四人在床上咯咯咯的滾成一團。娃娃直起身子拉拉褲子說:「媽媽我要拉尿。」

家裏的幾個孩子不知道從哪裏學的,喜歡說拉尿。夏天問:「自己去。行吧!」娃娃點點頭。蟲蟲扯著夏天的袖子說:「媽媽在家多陪陪點點,好不好?」點點剛剛會說一點點話,跟着後面扯著媽媽的袖子。

夏天有些心酸,自己因為這幾年跟蘇爾關係的不和諧,因此總是呆在外面不回家,這種躲避直接造成了對孩子們情感的疏忽。夏天歉疚的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裏。娃娃從廁所光着屁股跑出來,蟲蟲趕緊嘲笑她:「不知羞,光屁股。」

夏天趕緊將娃娃褪到腳脖子的褲子穿了起來,娃娃一穿好褲子就和蟲蟲廝打成一團,點點在一邊開心的拍着手。正鬧得歡,蘇爾推門進來了,拿着一堆的發票和單據說:「好了,我們回家了。」

石榴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是個陰天,沉沉的沒有一絲風。雖然冷氣開的很足,還是覺得悶熱煩躁,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她起來,將散落的頭髮盤起來,然後重新拿着件睡衣去衛生間沖澡。

枕邊的手機響起來,石榴用大浴巾裹着身子急匆匆的出來接電話。

「喂,媽媽。」

「哎,石榴啊,在幹什麼呢?」

「哦,在洗澡,天太悶,大概是要下雨。」

「哦,在外要照顧好自己,吃點好的,別捨不得。」

「恩,我很好。你和爸爸在家要注意身體,我好想回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不我回去看看你們。」

裘嵐一聽女兒想回家,眼淚就往下掉,強忍着悲傷說:「學習還是最重要的,等考上了就好了。來回坐長途車好辛苦的,別回來了,過年不就見到了。你一個人在家?花花那孩子呢?」

「她&8226;&8226;&8226;上班去了。」

掛了電話,裘嵐擦擦眼角的淚水,石嗔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削平果,問:「叫你不要打,搞得孩子想家你也想孩子,要是她突然跑回家看見家裏這樣,就沒心思學習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女兒,說幾句話而已。我隔段時間再打,再說了一直不給女兒打電話她也會覺得奇怪的。」

「是是,你說的對行了吧。」石嗔將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碗裏遞給裘嵐,說:「昨天我們又收到一筆匿名的捐款,數額還不小。我去問,人家不讓說,只是說跟上次的不是同一個人。」

「還是好人多,老石啊你得趕緊找份事兒,總不能靠着這錢過一輩子,現在咱情況好轉了,捐款遲早會沒的。」

石嗔把蘋果嚼的嘎嘣響,面對兩次來歷不明的巨額捐款,他的心裏隱約的有些不安。工作也一直找的不順利,自己這把年紀了又沒有一門技藝。唉,石嗔嘆了口氣,生活還真是折騰人。不過不管怎麼說,家裏這一關總算是熬過去了。

裘嵐看老公發獃,擔心的問:「怎麼了?工作不好找嗎?」石嗔點點頭:「恩,我準備早上去送報紙晚上送牛奶,白天的時間騰出來,你一個人在家不行。而且我在家可以給紙盒貼標籤&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石嗔還沒說完就看見裘嵐低着頭抹眼淚,他坐過去笑哈哈的摟着妻子的肩膀說:「哭什麼啊?這樣不也很好。」裘嵐把頭靠在石嗔的肩膀上,一臉幸福。

石榴坐在床上發獃,然後她突然站起來,跑到衛生間沖好澡,收拾了幾件衣服直奔火車站而去,沒有帶手機。

睡在硬卧上,聽着火車轟隆隆的聲音,聞着車廂里複雜的味道。石榴覺得安心,這就是回家的感覺,有些難熬有些不舒適,但是卻飽含期待。石榴閉上眼睛讓自己睡着,明天一睜開眼就正好到家。

雖然是盛夏時節,剛從火車上出車站還是會有些涼,石榴翻出包里的大披肩裹着上半身,馬上有開着電力黃包車的師傅熱情的用家鄉話喊:「小妹兒,要不要送一下。」

石榴坐在黃包車上看着這個從小成長到城市,以前道路兩旁種的都是高大的香樟,一道春天就飄落着小小的乳黃色的花朵,散發着淡淡的清香。現在香樟樹也伐的差不多,種著細細的弱不禁風的不知名小樹苗。

明明種了了那麼多年,伴隨着一代代人的成長,承載了那麼多回憶,結果說砍就砍去了。人類終究是那麼殘忍的動物。

到處都在拆遷建樓,那些悠長的巷子都被推倒,那些帶院子的小平房都被劃上大大的拆,那些年代悠久的小賣部都變成了味道千篇一律的全國連鎖。城市與城市變得雷同,變得陌生。石榴想,終究有一天她會不認得這個城市的吧。

黃包車很快就在石榴家所在的巷子裏行駛,巷子裏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囫圇巷,斑駁的磚牆,繁盛的枝葉,還有那麼多熟悉的身影。石榴躲在車子裏偷偷的往外面看,快到自己家的時候石榴對司機說:「師傅麻煩開慢點,越慢越好。」家裏的門事開着的,大院子裏的石榴樹上掛滿了紅艷艷的果子。

裘嵐躺在樹蔭里的躺椅上,穿着裁縫店裏做的的確良頭衣服,頭髮白了很多,看上去老了十歲,手上拿着小饅頭在吃。石嗔端著一碗稀飯,默默的坐在一邊吃。石榴將頭微微露出一點想要看的更仔細。石嗔突然抬起頭看着門外,石榴嚇得趕緊又縮回頭。

石榴知道,他們不想自己的女兒看見自己過得不好,不想影響她學習的情緒。所以石榴只能這麼偷偷摸摸的張望着。石榴的眼淚唰唰的落下來,然後對司機說:「師傅,去火車站。」司機一臉不解的開着車往車站去。

上車前石榴給自己買了一個碩大的石榴,飽滿紅潤,凸起的小嘴可愛異常,回家沒有吃上一個石榴總覺得缺失了點什麼。晚上在卧鋪上,石榴把那顆大石榴抱在懷裏睡的非常甜。

石榴丟在家裏的手機一直在劇烈的震動,蘇爾坐在一邊黑著一張臉,一夜未歸不知所蹤。他打開手機上,上面有對石榴手機的定位功能,看着手機上顯示的石榴的坐標,他關好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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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孽愛-借腹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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