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你我魂夢就此相系

()夏夜雪用力點點頭，哽咽的道：「司南……」

他欣慰的笑了，「很好聽，再叫一次好嗎？」

她含着淚一遍又一遍的喚他：「司南、司南、司南……」

夏司南瞥了眼電子時鐘上顯示的時間，23：50。

時間差不多了。

他專註的凝視她，清澈的眸子裏寫滿懇切，「夜雪，能吻我嗎？」

夏夜雪將他扶到床沿坐下，藕臂環住他修長的脖頸，緩緩將櫻唇送上。

他唇上冰涼到刺骨的寒冷令她不由自主的渾身輕顫，她試探著將小舌探入他的口中，想要藉此傳遞她的溫暖。

滾燙的淚珠順着臉頰滑入兩人緊緊相貼的唇瓣，苦澀的滋味頃刻間麻痹了他們的唇舌，從喉間翻起火辣辣的痛楚。

金智軒將視線微微側開，看到這一幕他非但無法吃醋，反而從心裏覺得難過。

原來愛情可以如此沉重，從前他一度淺薄的以為愛情與婚姻不過就是男女間互相看對眼然後結伴度過餘生的單純事。如何都不會想到，有人為愛願意跨越生死，更有人為愛願意將自己奉獻到失去靈魂。

夏司南周身的黑氣順着兩人相貼的唇齒流入夏夜雪的體內。

他身上被黑煙灼燒的痛苦在一分一分的消散，可他感覺的到，生命也正在從指尖一絲一絲的抽走。

直到最後一縷黑煙消散殆盡，夏司南終於支持不住，向後倒去。

「司南！」夏夜雪猛的睜開雙眼，可眼中見到的情景讓她本就跌至谷底的心又瞬間墜入了冰窖，徹骨的寒意從腳心一寸寸蔓延至她的指尖。

只見，夏司南原本被裊裊黑煙籠罩的纖瘦身軀呈現了半透明的狀態，他背後的電視機以及櫥櫃都能透過他的身子看到朦朧的輪廓，他身上的衣物也隨之掉落在地。

夏夜雪徹底慌亂了手腳，她撲上去想要確認是自己眼花，卻沒想到她伸出的手臂直接穿透了他的身子。

夏司南就像是一縷僅存魂魄的遊魂般失去了實體。

夏夜雪凄厲的慘叫道：「不——」眼淚刷的一聲紛涌而出。

金智軒被她的慘叫聲驚得迴轉過身，看着眼前越發超乎常理的夏司南，他差點就忘記了呼吸，心跳也跟着失去了節奏。

夏夜雪一次又一次的去擁抱呈現半透明的夏司南，可一次次她能抱到的只有自己的雙臂，她顫抖著柔荑，撫摸上像是空氣般存在的俊秀側臉。

「司南……不要丟下我。」她哭得像是哮喘發作的病人，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其實最自私的人是我！我害怕面對生離死別，害怕面對背叛，更害怕面對我愛的人卻不愛我，所以我寧願選擇死去的那個是我！死了就一了百了，被留下孤獨活着的人才最可憐！不要讓我成為那個最可憐的人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

他想為她抹去眼淚，甚至想再好好抱抱她，可對於現在的他都成為了奢侈的念想。

「夜，你就算沒有我也一定會幸福。但我不會離開你，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從此以後，你到哪裏我就到哪裏，我們再也不分開。你能感受到的快樂、幸福、悲傷，我都能一一感受，所以為了我，你必須快樂。」

「你騙我！你都成這樣了要怎麼陪在我身邊？」

「我的靈魂會與你同在。傻丫頭，別再哭了。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你傷心流淚的模樣。夜笑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夏夜雪拚命將嘴角上揚，使出全力調動臉部的笑肌，卻展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夏司南吃力的嘆了口氣，彷佛說話也變得力不從心，「如果能有來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我們再也不要做兄妹，無論真假。到時候，你願意用一生來真心愛我嗎？」

夏夜雪像木偶般機械的點頭，淚水啪嗒啪嗒滴向夏司南的手掌，卻最終穿透而過。

「我願意。下輩子我只願做好一件事，就是找到你，然後嫁給你，陪你度過一生。我再也不會將目光放在其他男人身上。」

電子時鐘顯示23：58，夏司南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挪動嘴唇，「夜，能唱一首隻屬於我的歌送我嗎？」

「好……」夏夜雪做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住顫抖的聲音，她伸手將根本沒有實體的夏司南擁在懷中，在他的耳畔低低吟唱。

她清靈卻透著無盡悲戚的嗓音在主卧室里緩緩暈開。

「你為什麼憑感動生死相許

親吻前永別後你我魂夢就此相系

你為什麼有勇氣一見鍾情

人海里這一步走向你我的長旅

給你承諾一句如果生命在這秒化灰燼

可還我原來天地在相愛的那一季

夢裏你我相濡以沫

我也願意因感動生死相許

親吻前永別後你我魂夢就此相系

我也可以憑勇氣一見鍾情

人海里這一步走向你我的長旅

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

可還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

夢裏你我執手偕老

繼續我要我們的愛在來世

繼續就算流淚也在所不惜

有多少生命能浪費在

思念和猶豫後來此恨綿綿無絕期

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

可還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

夢裏南夜心心永不分離」

隨着歌聲的停止，夏司南的生命也即將落下帷幕。

他聽着她的歌聲，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角沁出一滴刺眼的淚珠。

「啪嗒。」夏夜雪伸手將淚珠接在掌心。

他發出最後一絲微弱的聲音：「夜一定要幸福……」

客廳里的復古大鐘終於敲響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隨着最後一下鐘聲響起，就像灰姑娘逃離王子身邊那般猝不及防。

夏司南頃刻間化作了一縷青煙，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留在她掌心裏的那顆淚滴就像是灰姑娘遺落的水晶鞋。

水晶鞋不會蒸發，淚水卻會消失，她要如何憑藉一滴淚重新將他尋回？

*註：原歌曲出自劉若英《蝴蝶》，為了更加煽情和契合情節，歌詞被我改編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不會雷到你們）。有興趣的盆友可以去聽下原曲，很推薦，是首很好聽的歌。（不妨聽着歌曲再看一遍本章，哇咔咔~不曉得有無催淚效果~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