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兇手是她

李巧靈承認了所有的罪行，這也讓困擾張成功一個月來的麻煩基本解決，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如何才能抓到第四起命案的兇手。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先前將全部精力都投在了案子上，倒也不覺得困，現在困意如山倒般壓了過來。

張成功打了個哈欠，向高峰說：「已經這麼晚了，我給你聯繫了個房間，現在就讓胡兵送你過去吧。」

高峰沒有接話，而是說：「我想天明之後你就會立即召開記者會吧？」

「連環命案已經將全市攪翻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兇手也算是給公眾個交待。」張成功對此毫不隱瞞，稍微遲疑又說，「只可惜第四起命案的兇手還沒有抓到。」

「嗯，是應該給公眾一個交待了。」高峰點了點頭。

張成功本不想在這時問的，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認為誰才是兇手，張洋還是孫凌？」

「一切等明天你開完記者會再說吧。」高峰站起身來，「謝謝你為我安排的房間，不過我打算回去住。」

「可是你那裏已經被炸毀了，而且那個傭兵可能還會盯着你，讓你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張成功擔憂地說。

「沒關係。」高峰自信地說，「至少現在他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好吧。」張成功勉強同意，「我讓胡兵送你回去。」

「謝謝。不過我想自己開車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高峰說。

「自己開車？」張成功驚訝地看着高峰。

「是的。」

一般警車是不外借給私人使用的，不過偵破前三起命案高峰當屬頭功，張成功也就破這麼一次例，向胡兵吩咐道：「把鑰匙給他。」

蕭月拿過鑰匙。

「路上小心一點。」張成功說。

高峰點了點頭，與蕭月一起離開了警局。

蕭月的車技要在胡兵之上，只是她並不向胡兵那樣把車子開的飛快，而是慢慢行駛着。

一束燈光從後面打了過來，接着就見一輛摩托車發出焦躁的聲音從雨夜中飛馳過來。

「來了。」蕭月瞟了眼後視鏡。

高峰微微一笑，顯得非常鎮定。他知道張成功說的沒錯，那個傭兵既然打算殺自己，就不會那麼容易放棄。先前自己一直和警察在一起，使對方沒有下手的機會，現在落單正是對方下手的好機會。

「蕭月。」高峰輕叫一聲，他故意冒險引傭兵出來，原因就是相信蕭月一定能對付這個傢伙。

蕭月一邊使車子保持勻速前進一邊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面的摩托車，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對方戴着頭盔，她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不過卻可以感覺得出對方不懷好意。

警車和摩托車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了，對方一手掌控著摩托車，另一隻手伸向衣服裏面。

「吱......」

蕭月猛得踩下剎車，警車發出刺耳的聲音，濺起一波雨水襲在後面的摩托車上。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撞到警車上的，可這傢伙卻能熟練駕馭摩托車。只見摩托車搖擺一下，幾乎撞在警車上時卻改變了方向。

「嗡嗡！」

蕭月用力踩下油門，警車發出嘶鳴聲向摩托車撞去。

「吱吱......」

摩托車一個鯉魚擺尾，貼著警車駛了過去。

短短的兩秒內警車和摩托車各完成兩個不同的動作，交錯而過。

蕭月本以為摩托車會調頭過來的，卻沒想到對方一溜煙消失在雨夜之中，這讓她多少感到有些失望。

「該死的！」蕭月用力砸了下方向盤，本想追過去的，卻受到了高峰的阻止。

「不用追了。」高峰說，接着講道，「再打個電話試試。」

蕭月拿出電話按下重撥鍵，隨後搖頭回道：「還是沒人接。」

「我們回去吧。」

警車再次在雨夜行駛了起來，最後停在高峰的房門前。

房子被毀掉的程度非常嚴重，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睡覺的地方，高峰和蕭月只是在這裏轉上一圈看看有沒有來過，接着就到附近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蕭月和高峰駕車來到了警局。

胡兵一看到自己的愛車就露出心疼的表情：「昨晚又出事了嗎？」

「沒有，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而已。」高峰說。

張成功也趕了過來，見車子沒受什麼大礙就沒懷疑什麼，問道：「記者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參加？我想有很多人都想知道你是怎麼破案的。」

「我看還是算了，我在一旁看看就行了。」高峰說。

「那好吧。我去準備一下，等記者會之後我們再見。」張成功說。

「好的，不打擾你了。」

胡兵在張成功離開之後說：「對了。史密斯也來了，他想見你。」

「他在哪裏？」高峰詢問。

「我想可能在會場附近。」胡兵說，「走，我帶你們過去吧。」

這次來的記者還真不少，連外市和省報的記者都趕了過來，可見命案的影響之廣。當然，受害者家屬也全都到場了，他們都想見見這個變態連環殺手長的是什麼樣。

高峰在會場外見到了史密斯，另外還有董局長和他的家人。

史密斯走路微微有點跛，顯得非常激動：「天呀！高偵探，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我聽說你受到了歹徒的威脅，連家都被炸了，沒事吧？」

「沒事，連一點皮外傷也沒有。」高峰說，接着問，「你呢，腳怎麼了？」

「別提了，我真是倒霉透了。早上我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不小滑了一下，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史密斯說着尷尬地笑了笑，「這事說來讓人好笑，我都這麼大人了還會遇到這樣的事。」

一旁的董思憶說：「這隻能怪酒店的地板太滑，我已經向酒店投訴了。」

高峰看了看董思憶：「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我想昨晚一定睡的非常好。」

「我睡的好不好不關你的事，你只要抓到害我妹妹的兇手就可以了。」董思憶冷哼一聲。

高峰瞟了一眼站在遠處看着自己的於冰，馬上明白了董天源的家人為什麼也會趕到警局來。看來自己破獲前三起命案並沒有得到他們的好感，相反使他們非常厭煩，此次前來是興師問罪的，逼自己儘快找到董飛鳳的兇手。「我會抓到兇手的，而且很快。」

「你保證？」董思憶逼問。

「我保證。」

記者會開始了，出席會議的高級警員就只有張成功一人，不過他卻成功地完成了這次會議，妙語連珠地解答了記者所有的提問，甚至應付了記者們對第四起命案的追問。

張成功在結束記者會後和高峰等人會面，他首先向董天源敬了個禮：「局長。」

「你們做的很不錯。」董天源回了個禮，接着看向高峰，「尤其是你，沒想到你只用兩天時間就抓到了這個連環殺手。」

「這還要多謝張副局長的配合才行。」高峰說。

「局長，我們到辦公室談吧。」張成功說。

於冰突然講道：「不，我覺得這裏挺好！張副局長，你把連環殺手都給抓了起來，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才能抓到殺我女兒的兇手？」

「這個......我想很快就會抓到兇手的。」張成功瞟了高峰一眼，同樣意識到於冰等人此行的目的不善，「現在我們已抓到了兩名嫌犯，兇手可能就在他們兩人之間。」

「嫌犯，你指的是張洋和孫凌？」

「就是他們兩個。他們在飛鳳遇害之前都曾出現過在飛鳳身邊，兩人都有很大的作案動機。」

於冰冷哼一聲：「張副局長，我想你少說了一個嫌疑人，還有我呢。之前你們不是同樣也懷疑過我是兇手嗎？」

「這個......」張成功感到額頭冒汗，「那隻不過是誤會而已。」

「誤會？可我對你們的辦案能力非常懷疑。」

「於冰！」董天源忍不住叫道：「你別忘了他們才剛剛破獲了前三起命案！」

「那又怎麼樣，我只關心我的女兒，想知道兇手什麼時候才抓到。」於冰不屑地說。

「警察辦案不用你管！」董天源有些發火。

「我為什麼不能管？」於冰頂了一句，「現在是我女兒被害了，我就有理由管！」說着看向了高峰，「我知道前三起命案是你破獲的，這說明你多少還有點本事。我問你，依你看張洋和孫凌是不是兇手？」

眾人都看向了高峰，期待着他的回答。

「董太太，既然你想知道他們誰是兇手，不如讓我們重新對他們進行一次審問吧。」高峰說。

「當然可以。我現在非常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破案的，將來說不定還會根據你寫一本書。」於冰說。

高峰轉身向張成功說：「麻煩把張洋和孫凌帶過來吧。」

「一起帶過來嗎？」張成功問。

「一起帶過來。」

張成功按照高峰的吩咐將張洋和孫凌一起帶了過來，兩人是自董飛鳳遇害之後又一次見面，此時是各懷心機。

「王八蛋，是你殺了飛鳳的，對不對？」孫凌先自罵道。

張洋被孫凌打過，見到他多少有些膽怯，向後挪了挪叫道：「不是我！那天你和她在一起，一定是你殺了她的，你才兇手！」

「你說什麼？」孫凌氣憤的想要過去揍張洋，卻被警察給拉了住。

張洋見對方無法過來，就有些得意地說：「怎麼，被我揭穿了吧？你這個殺人兇手！」

「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殺人兇手，你就是殺人兇手！」

「你他媽的，我要殺了你替飛鳳報仇。」

正當張洋和孫凌相互謾罵的時候，張成功一聲大喝：「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說着瞪了兩人一眼，「你們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菜市場嗎？如果你們再敢這樣的話，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受到威脅后兩人停了下來，只是相互間依然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對方。

「從現在開始只有問到的人才准說話，另一個人給我閉嘴，明白嗎？」張成功歷聲叫道。

「明白。」

兩人分別應道。

於冰走到孫凌面前：「你就是孫凌，那個追了我女兒很長一段時間的傢伙？」

「是的。你好，伯母。」

「我好得了嗎？」於冰冷哼一聲，轉而看向張洋，「你就是那個傷害我女兒感情的傢伙？」

張洋緊張地回道：「我只不過是和飛鳳發生了一點小誤會，其實我非常的愛她。」

「是嗎？」於冰又一次發出冷哼，回頭看了高峰一眼，向兩人問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高偵探。」孫凌先回道。

「高峰......高偵探。」張洋還是非常緊張。

「你們只說對了一半。我想你們一定也聽說過之前這裏發生過的三起命案，警察一個月來連一點線索也沒有，可是他接手之後只用了兩天就抓到了兇手！」

「什麼？」張洋張大嘴巴看着高峰。

「你抓到了連環殺手？」孫凌也是驚訝地看着高峰。

「是的。」高峰說着看向於冰。

於冰輕哼一聲：「我說這麼多只是想讓你們兩個知道，不管你們誰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都逃不掉的，他會把你揪出來的！」說完瞪了兩人一眼，走到高峰面前說，「現在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表演的吧。」

高峰走到張洋、孫凌兩人面前，先向孫凌問道：「那天是董飛鳳主動給你打電話的，對嗎？」

「是的。她說她失戀了，想要找個人陪。」

「你們在哪裏見的面？」

「『夜來香』酒吧外，後來我們在『豪天』酒吧喝的酒。」

「一直在那裏喝酒嗎？」

「是的，不過快十一點的時候我見她喝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提議離開。」

「離開酒吧后你們去了哪裏？」

「本來我想送飛鳳回家的，可在路上遇到了她前男朋友。」孫凌說到這裏看了張洋一眼。

「你說的前男朋友是指他嗎？」高峰伸手指著張洋，張洋嚇的哆嗦了下。

孫凌點了點頭：「是的。」

「之後呢？」

「之後飛鳳責怪我打了那個混蛋，於是我就離開了。」

「請注意你的用詞，你說的混蛋是指誰？」

「就是他。」孫凌看着張洋。

高峰在這時轉身面對張洋，問道：「在董飛鳳遇害之前你都做了什麼？」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本來在賓館睡覺的，後來感覺飢餓就出去找東西吃。」張洋回道。

「然後呢？」

張洋瞟了孫凌一眼，接着說：「我見到他和飛鳳在一起。」

「你有和他們發生磨擦了嗎？」

「是的。當時我沖了過去，還罵了飛鳳，結果他就打了我。」張洋看着孫凌。

「你挨了打之後就離開了嗎？」

「沒有。我那時酒勁還沒有過，開始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當我確定遇到的確實是飛鳳時就暗中跟蹤他們。」

「你見到了什麼？」

「我見他們吵了起來，後來兩人就分開了，而飛鳳進入了一家名叫『豪天』的酒吧。」

「你沒有進去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進去？」

「我怕他又回來，所以就躲在遠處等了一段時間。」張洋看了看孫凌，接着說，「後來他果然回來了，我怕他再打我，於是就先離開了。」

高峰又轉身面向孫凌，「你和董飛鳳離開之後又回去找過她。」

「是的。」孫凌回道。

「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十二點的時候。」

「你見到了她？」

「是的。準確地說我只是看到了她，並沒有過去和她打招呼。」

「為什麼？」

孫凌扭頭看了看於冰，有些猶豫地說：「因為當時她和她母親在一起。」

高峰迴頭瞟了於冰一眼，發現於冰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卻並不管這個，繼續向孫凌問道：「你知道她們在一起幹什麼嗎？」

「吵架。」

「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

「接着呢？」

「接着飛鳳就又進了酒吧。」

「她母親呢？」

「也進了酒吧，而我就回去了。」

高峰轉身面向於冰，問道：「他剛才說的沒錯吧？」

於冰的臉色難看之極，冷聲叫道：「高大偵探，我想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而之前你也問過我。沒錯，我確實去找過飛鳳，可那不過是出去母親對孩子的關愛。我們確實也發生了一點矛盾，甚至那天我還打過她，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難不成你問這麼多只是想再次不懷疑我殺了自己女兒嗎？」

「不。」高峰一臉正色地說：「我問這麼多只是想讓大家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於冰問。

「兇手不是張洋和孫凌中的任何一人，他們在董飛鳳遇害之前就離開了。」

於冰生氣地叫道：「那你的意思還是說我殺了飛鳳？」

「也不是，你不是兇手。」高峰說：「我相信你的話，你雖然跟着董飛鳳進入了酒吧，可你並沒有再見董飛鳳，很快你就離開了酒吧。這點酒吧老闆可以作證，他在酒吧里並沒有見到你。」

於冰雙眉緊皺，盯着高峰沉聲講道：「既然他們兩個不是兇手，我也不是兇手，那你說誰是兇手？」說着把眉毛一橫，「你不要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還要繼續調查！」

高峰面無表情地將視線從於冰身上移到張洋身上，接着又移到孫凌身上，然後是董天源、史密斯、董思憶，把屋裏的人都看了一遍，突然伸手指著董思憶叫道：「兇手是她！」

「什麼？」

現場一片驚訝之聲，眾人將目光全都集中在董思憶身上，接着又看了看高峰，然後又看向董思憶，誰也不敢相信高峰的話。

董思憶更是震驚不已，身體微微發抖。

「夠了！」於冰突然大叫一聲，盯着高峰說，「我已經受夠了！你先是懷疑我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又說我的大女兒殺了自己妹妹，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你不知道兇手是誰的話，那就請你閉上自己的臭嘴，不要亂說！」

「她就是兇手！」高峰斬釘截鐵地說。

「哈哈......」

董思憶笑了起來，那是氣極的笑聲。「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說殺害飛鳳的兇手是我。好！既然你說我是兇手，那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她？」

「蕭月！」高峰突然叫道。

蕭月從袋子裏拿出一個手機來。

眾人全盯着蕭月手中的手機，於冰更是驚聲叫道：「啊！那是飛鳳的手機，它怎麼會在你手裏？」

張成功見到過董飛鳳那被毀壞的手機，一聽於冰說眼前的才是董飛鳳的手機，馬上問道：「高峰，這是怎麼回事？」

高峰：「抱歉，先前給你的並不是董飛鳳的手機。」

「什麼？」張成功驚訝地看着高峰。

「這個才是董飛鳳的手機。」高峰從蕭月手中接過手機，接着講道，「當時我發現董飛鳳和蕭月使用的是同一款手機，於是故意調換了兩人的手機。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張成功好奇地問。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有人不想讓這部手機落在警察手裏。」高峰說，隨後按下了重拔健。

董思憶的口袋中傳來優雅的手機鈴聲，當她想要卻掏手機的時候卻被高峰制止。

「不用看了，是我打的。」高峰說着掛斷電話，鈴聲隨之終止。

「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董思憶說。

「剛才我撥打的電話是董思憶臨死之前打過的電話。」高峰說。

「什麼？」董思憶身體顫抖了下。

於冰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思憶，飛鳳死前給你打過電話？」

董思憶搖了搖頭：「不，沒有，那天我什麼電話也沒有接到。」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高峰輕哼一聲，搖了下手機說，「董飛鳳那天除了給你打電話之外還給你發了短訊，手機上到現在還保留着你給她的回復。」

「你胡說！」董思憶叫道。

於冰走到高峰面前，冰冷地說：「可不可以讓我看下短訊？」

「當然可以。」高峰一邊將手機遞地一邊盯着董思憶說，「這裏一共有你的兩條短訊，第一條是你問她在什麼地方，時間是十二點二十分；第二條是說你有事不去了，時間是十二點五十九分。」

於冰看過短訊后兩手顫抖著，轉身瞪着董思憶：「這兩條短訊你怎麼解釋？」

「不。我不知道什麼短訊，我根本沒給飛鳳發過短訊！」董思憶叫道。

「那天你去找過董飛鳳，對不對？」高峰看着董思憶。

「我沒有！」董思憶說着後退一步。

「你有，而且你還殺了她！你一直都討厭這個妹妹，當時你問她在什麼地方，趕到之後卻說自己沒去，然後等在酒吧外殺了她，對不對？」

「不是的！我根本沒有接過什麼電話，也沒有發過什麼短訊，更沒有見過她！」董思憶氣喘吁吁地說。

高峰逼進一步：「你不承認沒關係，只要警察將董思憶的手機和你的手機送到技術部去鑒定，很快你的謊言就會被拆穿的！」

「我說了我沒有殺董飛鳳，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董思憶叫道。

「是嗎？」高峰輕哼一聲。

「我最近精神有些失常，每天都要吃一些輔助睡眠的藥物才能睡覺，那天我吃完葯之後就睡了，又怎麼可能接到電話、發短訊和殺飛鳳？」

「你和董飛鳳的關係並不好，這個誰都知道，你一直都想她，那天對你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說了我沒有！」董思憶叫道，她快被逼瘋了。

「好。就當你那天很早就睡覺了，我想你一定有證人證明吧？」

「當然。」董思憶自信地說，轉身向史密斯叫道，「快點告訴他們我那天回去就睡覺了，根本沒有出去過。」

史密斯臉上表情非常複雜，沉聲講道：「對不起，親愛的。那天我睡的太死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你有沒有離開過賓館。」

「什麼？」董思憶像是被人當頭一棒，臉色變得蒼白。

「思憶，這是不是真的，你殺了飛鳳？」於冰哆嗦地問道。

「媽，你在說什麼呢？」董思憶瘋狂地叫道，伸手抓着自己的頭髮搖晃着，「我說了不是我，我哪也沒去過，沒接電話，沒發短訊，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對了！監控，賓館里有監控，只要查一查監控就可以知道我什麼地方也沒去過，一直都呆在房間里。」

「你說的沒錯，監控確實可以證明你一直呆在房間里，可要是你計劃好殺害董飛鳳的話，完全可以避開那些監控。」高峰說。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我，非要說是我殺了飛鳳？」董思憶完全被逼瘋了，揮舞著雙手向高峰抓去。

高峰閃身閃開董思憶的襲擊，歷聲叫道：「張副局長，你還在等什麼，快點抓住她！」

張成功和胡兵撲過去將董思憶按倒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董思憶掙扎著叫道，「為什麼要抓我，我不是兇手，飛鳳不是我殺的！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不是兇手！」

沒有人聽她的話，張成功拿出手銬將她熟練地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