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言一直呆住了，對呀，凝兒竟然能利用冬兒，那自然能利用的。<］這府上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會為凝兒賣命的應該也不止一、兩個！且凝兒在上官府也有些年月了，上官朔又一直不曾再娶妻納妾，上官夫人年歲又漸高，很多事情都是有心無力。自然，有些事情就會交給凝兒打理，這樣凝兒手中也漸漸了有了自己的人了！
那時，她把竹軒院的人都調開，然後再讓我選人進來，那些人或許都是凝兒精選過的人，但是由着我自己挑的，又查明了他們之前是在那裏當差的，服侍過誰的！也漸漸的放下心來，對那些丫鬟也沒有任何的防備！
「你是說，那些人都是凝兒的人？」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上官朔，原來凝兒早已經精心佈局了，她早就想把我置於死地的。
上官朔淡淡的點點頭，嘆道：「幸好有你那一出的烏龍戲，不然我也找不到借口換人！」
「那她為何不在我一進門就下手呢？」凝兒竟然看我如此不順眼，那又何必忍到現在！
上官朔輕嘆一，一臉參差不齊的鬍子，還有滿眼的疲憊與落寞：「或許是怕你一進門就出事，對上官府不好吧！」
是呀，如果我一嫁進來就:於非命，那上官府自然逃不了干係，凝兒更是懷中人。她這樣慢慢來，雖然可能會有變故，但是卻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等到一年後，是我真的『病故』又沒落下什麼把柄的話，那蔓姐姐自然是找不到原因的！
上官朔精神並不佳，滿臉的疲倦色我說完這些后，便又說有事出去了！我不知道他最近再忙什麼，但是冬兒這件事就讓他很震驚了！
身邊的丫鬟雖然是新換了一撥人還是很勤快的，我也漸漸的習慣了！小舞知道這件事後，更加的不敢大意了！每次廚子裏送飯菜進來時會親自先嘗嘗，然後再給我吃！
「小舞。凝兒還不至於那麼傻飯菜里下毒我看小舞一副緊張兮兮地模樣。不由地好笑起來！
小舞用銀針試了試。並沒有發現有毒跡象。便笑道：「小姐不是以防萬一嗎？這府上地人說不定那個就是凝姨娘地人呢！」
「誰是我地人呀？」凝兒不知什麼時候從我地房門口冒了出來。我吃驚地看着她！
她穿着白色與粉色相交地上衣。腰帶是上鑲著各種顏色珠子。下身則是清逸便綉著小花地裙擺。
「凝兒？」我驚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地。門口地丫鬟怎麼都沒有通報一聲。
那名新來地丫鬟正低着頭跟在凝兒身後兒淺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進來：「薇兒姐也別怪這丫頭了。我也不是外人用特意通報是吧！」
我點頭笑道：「是呀，不過這規矩不能廢次要是隨便一個外人進來也此，那不是該說我們上官府沒了規矩了不是？」
凝兒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很從容的笑着道：「嗯，薇兒姐說的沒錯。小妹也好久沒來薇兒姐這了，怎麼不歡迎小妹來玩玩？」
凝兒此時的模樣，我根本不能聯想到他竟然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她一副與我姐妹情深的模樣，讓我有些噁心。
我站起身，讓小舞再多加一副碗筷，笑道：「妹妹，怎麼來也不招呼一聲？剛好在用飯呢，一起來吃吧！」
凝兒也不扭捏，跟我一起坐了下來，笑道：「薇兒姐，進府那麼久了，小妹都沒有來服侍過你！」
現在用膳的時間來服侍我？難道幫我端湯盛飯？
「妹妹怎麼這麼說呢？我本來一個人就習慣了，妹妹也不用特意來服侍我！」從我嫁進門到現在，很少見凝兒主動進我的院子裏，更不要說伺候我了！
凝兒身邊的丫鬟溪兒幫凝兒盛了飯後，便退到一旁去了。她倒是不像來服侍我的，也不像是來住客的，倒像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我使了使眼色，小舞便馬上會意到了，連忙上前道：「凝姨娘，這碗飯呢，我們家小姐已經用過了，不然我叫別人再拿一碗新的過來吧！」
凝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舞便拿走凝兒桌子前的飯，對着身後的丫鬟厲聲喝道：「凝姨娘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竹軒院，自然要好生相待了，這些飯菜都已經涼了，怎麼敢再讓凝姨娘享用呢！還不趕快去換一桌熱飯菜來！」
小舞身後的丫鬟，急忙點頭稱是，把桌子上的飯菜都收走了！
「薇兒姐，何必這麼大動干戈呢！」凝兒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的，臉上雖然露出一絲的譏諷，但還是很卻依舊很乖巧的笑着。
我搖頭道：「凝兒，你也好不容易來我這一趟呢，怎麼能這麼招待你呢！雖然，我們住的並不是很遠，我也是相公的正妻，怎麼說也偶爾能見上幾次……」我輕笑一聲：「你既然不常來我這，我也不能怪你，但也不能委屈了你是不是？」
凝兒聞言臉色變了變，她剛才說要服侍我，這本來就是她作為一個妾該做的事情。
在用膳的時候打擾我，我還沒坐下她並已經坐在我還喝止我的丫鬟不讓通報，那不是更是明目張膽的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平日裏也不愛與她爭辯，她不奉茶給我，我也不曾有過半句怨言，也不曾在上官夫人面前告狀。
可是，今天她這般氣勢洶洶的來我這，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耍耍威風嗎？不就是因為上官朔把人都換了，亂了陣腳嗎？
「薇兒姐，說的是！」凝兒低聲道。
這是她慣用的一招，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像我讓她吃了多大的虧一樣。她既然要到我這用膳我讓你好好等著。
過了片刻，小舞便帶着幾名丫鬟，把新的飯菜都端了上來自然也不用凝兒親自為我盛飯之類的。
小舞幫凝兒打碗清湯，正準備放到凝兒的桌子前時，卻不小心手一滑整碗湯都灑到了凝兒身上。
凝兒燙的站了起來，驚呼聲氣急敗壞的看着小舞，指着她正想開口罵時被我給接過來了。
「小舞，你怎麼長眼睛呀？」我雖然對着小舞怒喝，眼裏卻是看着凝兒。
凝兒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該說什。小舞急忙行禮道歉道：「凝姨娘婢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一擦吧！」說完便拿了帕子想把凝兒身上的湯汁給擦乾淨。
凝兒看了我一眼，也有反對。小舞輕輕的擦著，像是怕傷害到凝兒一樣。突然，凝兒驚呼一聲，身上的衣服便被撕了下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凝兒上本來就穿的輕薄，被小舞一撕胸前的春光立刻浮現在大家的眼前！
小舞急忙跪了下去頭哭泣道：「小，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讓凝姨娘這樣怎麼走出去！」凝兒一臉蒼白咬着眼怨恨的看着我與小舞兩人！
小舞跪在地上，卻並不是跪在凝兒面前低着頭哭道：「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的指甲太長了，不小心勾到凝姨娘身上的衣服，想扯開卻扯不開，一用力沒想到就……」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還不趕快給我下去！」我怒喝完小舞后，凝兒臉色還是蒼白的。
「凝兒，你這幅模樣也不好走出去，不如先穿我的衣服吧！」我看着凝兒此時衣服狼狽的模樣，心裏並沒有多大的快感。
「薇兒姐……」凝兒咬了咬牙，尷尬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嗯，好吧！」
我親自拿了一件衣服給凝兒，讓她去屏風裏換衣服！過了片刻，凝兒便穿着我的衣服走了出來，低着頭看了看。
「還挺合身的！」我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凝兒尷尬的笑了笑，道：「小妹，本來想過來服侍薇兒姐的，沒想到竟然給薇兒姐添了那麼多的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怪我那個奴才，這麼毛手毛腳的！」我再次責備道！
凝兒眼裏透著一股恨意，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咬着蒼白無色的嘴唇道：「小妹，先回去了！」
「等等再走呀！這麼也要先用完膳再走吧！難道，你還在怪我不成？」我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子前，讓她坐下。
她急忙澄清道：「小妹，這麼敢怪罪薇兒姐呢！」
「那就留下來吃晚飯再走吧！」
凝兒見不能推遲，便也沒再堅持了，待用完了飯便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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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哈哈……」小舞笑的合不攏嘴，彎著腰都站不直身子！
我強忍着笑意：「你這死丫頭，竟然做的這麼狠！」
小舞邊笑邊搖頭道：「不恨點怎麼能讓她記住！也要讓她試試這種的痛苦，冬兒的一家才不會這樣的枉死！」
聞言不由沒了笑意，點頭道：「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讓他嘗嘗被萬隻蟲蟻叮咬的感覺！」
小舞見我沉下了臉，便也停止了笑，擔憂問道：「小姐，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當？」
我輕哼一聲：「人家都已經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了，我們若是再不還擊，怕是更加的得寸進尺！」
小舞也點點頭：「嗯，沒錯！你沒看她進來那幅模樣，像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是她一樣！」
想起今天中午，凝兒氣勢凜然的進來時，便覺得有些好笑。她或許覺得自己是贏定了，能夠擊敗我這個她所謂的敵人，熟不知她早已經輸的一乾二淨了！
我想想凝兒竟然會用這種手段殺害冬兒的一家，且我今日所做的事情，更令她恨我入骨。
還有小舞，今日之事都是她下手了。凝兒雖然不敢在上官府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可是狗急了還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晚上，上官朔回來時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畢竟並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一連三天，都沒有見到凝兒去飯廳用膳侍她的丫鬟還特意來告假說是凝兒這兩天病了。
上官朔說要去看她，溪兒也不讓，只說是大夫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礙！我猜想現在凝兒臉上肯定長滿了痘痘然也不會連
去看度偶推掉了！
「小姐，我聽說凝娘現在全身長滿了痘痘，正愁著不敢出去見人呢！」小舞開心的與我說着從外面打聽的消息！
「呵呵也是她自找的！下午，你帶上藥跟我一起去看看！」也不能太過分了。
小舞也點點頭：「不過，小姐這件事凝姨娘是肯定已經記恨在心上了，不如多折磨她兩天？」
我想了想搖頭道：「不行過兩天她的病情便會好轉，我們再去看他也沒意義了！還不如現在先去看她，讓她承下我這份的恩！」
下午，我改變了意，沒有帶上小舞而是帶上了另一名老實的丫鬟跟我一同去，凝兒不敢對我怎麼樣是小舞就說不定了！
到了洛凝閣，溪兒去通報聲才讓我進去進門就聽到凝兒咳嗽的聲音，我裝作擔憂的模樣急忙走到她面前憂道：「凝兒，你這是怎麼了？」
一看到她的更是嚇了一大跳：「凝兒……你這臉……怎麼會成這樣了……」
凝兒現在臉上長滿了膿包因而被撓破了許多處，變得血跡斑斑的，難怪她連上官朔都不見了。
凝兒蒼白無色的臉，出一絲笑：「薇兒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前兩天不知怎麼回事就變成這樣了！」
我愕然的看着她，張了張嘴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凝兒看了便好奇的問道：「薇兒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呀？」
我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才道：「凝兒，在青州時也看過有一個人跟你一樣……」
凝兒聞言立時驚訝的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不相信，但是她現在正病著，自然是想好。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凝兒即使心裏是認定這事是我做的，那她也不妨再演唱戲。
「薇兒姐……你真的見過？」
我點點頭，驚慌失措的看着她一副猶豫未決的模樣，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一句話。
最後，凝兒等不下去了：「薇兒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又看了看她那副令人生畏的人，緩緩道：「在青州時，也有一個婦人和你一樣。請了道士來，做了場法事。道士說她做虐太深，才會積了一身的怨氣，那些因她而死的鬼魂才會在她身邊一直遊離不去……」我說了一半，凝兒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瞪大著無神的雙眸，全身開始不停的顫抖！
我看凝兒的臉色更差了，便停了下來，擔心的問道：「凝兒，你沒事吧！」
凝兒聞言嚇的全身一顫，驚慌的看着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道：「我沒事，沒事！你說後來……那個婦人怎麼樣了？」
「死了唄……做了太多的惡事了，連道士做法也幫不了她！」我無奈道。
凝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額頭上開始冒着一絲薄薄的冷汗：「就這樣……」
我點點頭，看他這副緊張的模樣，急忙笑道：「你和那個婦人又不一樣，我可聽說了那個婦人害死了自己的兒媳婦，還有好幾個丫鬟的人命呢，連丫鬟的家人都不放過呢，所以才會積了這麼多的怨氣！」
我看凝兒已經嚇的不輕了，便也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對了，我前陣子遇到你哥哥了！」
凝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我淺笑道：「我去青州時遇到你哥哥了，我一直沒空跟你說這件事呢！」
凝兒這時才放鬆下來，但是聽到她的哥哥眼神也黯淡下來：「是嗎？他現在還好嗎？」
我輕嘆一聲：「現在齊鷹國的君王又如何會讓他們好過？你有空時給他們寫寫信吧！」
「是我哥讓你轉達給我的嗎？」凝兒已經從剛才的驚嚇恢復過來了！
我點點頭，笑道：「當然啦！」
宣齊倫並沒有與我說這些，我也不是和事老，我知道今天我做的有些過火了，但是，我實在不想讓冬兒一家就這樣枉死，我也不願看到我的將來就是凝兒現在這副模樣。所以，我要先發制人，我不能這樣被動的干躲著！
我與她說這些也不過是讓自己安心一些，她一個女子孤苦伶仃的來到這裏，本來有個愛她的男人，可是，現在卻成了我的丈夫！我雖然可憐她，可是卻不會再手軟。
我也沒有與凝兒說起宣齊倫給我的那副畫，只是說一些問安之類的事情！待臨走時，還特地叮囑道；「你多休息吧！我看你這是皮膚病，我那邊有露水膏，回去讓人給你送來試試！」
凝兒點點頭，笑道：「薇兒姐，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回到了綉軒院，上官朔已經在房間里等我了。
「你回來了？」上官朔像是已經在這裏等了好一會兒了，小舞則低着頭站在一旁！
我輕笑道：「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官朔喝了一杯茶，淡淡道：「你剛才去凝兒那了？凝兒的臉是你做的手腳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