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身心相付酬知己,江山囑託二百年

七、身心相付酬知己,江山囑託二百年

趙安平心裏有驚疑,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淡淡一笑,道:「夢璃,我們去會一會這位貴客!」

夢璃有些扭捏,道:「公子去就是了,夢璃是個女子,如何能去會外客?」

趙安平笑道:「你沒聽小二說客人點名要見你嗎?你就隨我一起去,看一看那位貴客要玩什麼花樣?」

夢璃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夢璃就隨公子一起去。」

店小二把他們帶到二樓的一間雅間,他們一進去一看,那位貴客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見到他們進來,一起站起來迎候。其中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坐在主位上,身着白色錦衣華服、高冠玉帶,相貌俊秀、雅量高致,看起來非富即貴。他的身後還有兩位隨從,左側的是一位身材嬌小,是個年輕的美男子,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估計是他的書童。右側的是一位藍衣大漢,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體格強健、精光外露,太陽穴高高隆起、雙眼精光外露,看起來是一位武學高手。

那為首的少年抱拳道:「安平兄,幸會了!」

趙安平一怔,道:「閣下如何知道在下的名字?」

那少年笑道:「趙惟治,字安平,太祖皇帝玄孫、燕王德昭之後、伯濤之子,我說得對嗎?」

趙安平道:「不錯,不過我才回京三天不到,昨日剛去宗人府報到,閣下如何知道?而你又是誰?找我有何事?」

那少年笑道:「你莫管我如何知道,至於我是誰?請你看一看這個?」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趙安平定睛一看,不禁呆住了。那是一件白色的玉佩,只有兩寸不到,上面鏤刻着一條蟠龍的圖案。趙安平知道這是皇家子弟的信物,歷來只有皇帝的兒子或親兄弟才有資格佩戴。當今皇帝才二十多歲,那麼這位少年竟是皇帝的兄弟了。玉牌的正面刻着四個篆體小字「有子惟賢」,原來他叫趙惟賢。

趙安平抱拳道:「失禮了,原來閣下竟是當今皇帝的兄弟,不知王爺找在下何事?」

趙惟賢笑道:「我確實是先皇之子,卻不是個王爺,我的身份你日後自會知曉……我們不必站着了,大家都是宗室子孫,還請坐下品茶說話。」

趙安平也不客氣,就在趙惟賢的對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夢璃在他身後伺立,她也感到震驚,想不到這麼快就有皇家的人找上門來,竟然還是皇帝的親兄弟。兩人聊了一會兒,談了一些京城裏的閑話,這才說到正事。

趙惟賢笑道:「我聽說安平兄前日在市口以萬貫購得一個小女子,不知是不是就是你身後這位姑娘?」

趙安平看了夢璃一眼,道:「不錯!就是這位夢璃姑娘,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趙惟賢道:「安平兄果然痛快,那我就直說了,我此次來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安平兄割愛,我願以十倍的資財奉上。」

說着他身後的大漢放了一隻木匣在桌上打開,裏面金光燦燦地放滿了各色珍寶,絕對不下於十萬貫。夢璃聽此事和自己有關,正凝神細聽,聽到趙惟賢準備以十萬貫把自己買走。不禁如晴天霹靂一般,神色大變。

趙安平看也不看這些珠寶,他淡淡道:「閣下還是收回吧!我不會把夢璃姑娘賣人的。」

趙惟賢道:「安平兄不要忙着拒絕,我知道你不稀罕這些珠寶,那我換一個條件如何?我知道你正在申請朝廷恢復你的地位,放還你的祖產。只要你將夢璃姑娘轉贈於我,我可以和皇上說情,不僅可以恢復你的地位,就是封你一個侯爵也不在話下。」

趙安平道:「閣下錯了!我以萬貫為夢璃姑娘贖身,並不是為了讓她做我的奴婢,為的是給她自由。我並不是她的主人,所以她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我言盡於此,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着他拉起夢璃正準備走,這時趙惟賢身後那位俊秀的少年攔住了他,他冷笑道:「這麼不識抬舉,竟然拒絕我哥哥的提議,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只要我哥哥一聲令下,保你這輩子出不了汴京城,你可知道我哥哥是誰?他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惟賢喝止了他。趙惟賢喝道:「四弟,不可胡說!」

接着對趙安平笑道:「可以托三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豈為安平君乎?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有太祖皇帝的風範。」

趙安平一怔,不知趙惟賢又打什麼主意?剛才還有些劍拔弩張,現在又笑臉相迎了。還有,他說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安平問道:「閣下如何這樣說?」

那俊美少年又插了一句,道:「你傻啊!我哥哥是賞識你。」

「四弟,不可胡說!」趙惟賢呵斥道。

接着又抱拳道:「安平兄請回,我們日後再會。」

趙安平帶着夢璃剛準備出門,在門口突然碰到了一層無形的障礙,他與夢璃如同跌進了水裏,這水黏黏呼呼的,使人脫不開身,又不能呼吸,而眼前卻空洞無物。好厲害的法術!原來是有修行人使用法術在門口凝結了一道水流屏障。只見那少年一臉壞笑,想不到他竟然懂得法術。

這道水流屏障當然擋不住趙安平,他只是輕輕一掌拍出,整個水流屏障就被擊得粉碎。他帶着夢璃走了出去,只剩下那俊美少年愣在當地,他顯然沒想到趙安平竟然這麼輕易地破了自己的法術。

趙惟賢笑道:「這個趙安平能夠拒絕我以高官厚祿的誘惑,能夠抵擋我以性命的威脅,果然人品高潔。聽說他從海外尋仙歸來,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有法術神通?」

那俊美少年嘆道:「能夠這麼輕易破了我的法術,證明他的修為在我之上,應該不下於身心相合的大成境界。」

趙惟賢意味深長地道:「如此我果然沒有找錯人,他應該才堪大用。」

不提趙惟賢他們一伙人,趙安平和夢璃一回去,夢璃猛地一把撲到趙安平的懷中抽泣起來,趙安平嚇了一跳,拍着她的背脊柔聲安慰道:「夢璃,你怎麼啦?」

夢璃笑着哭道:「沒什麼,夢璃只是開心罷了!想不到公子這麼在乎夢璃,寧願拒絕這樣大的誘惑也不肯將夢璃賣給別人。」

原來是這個,趙安平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麼會將你賣給別人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夢璃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可是那個趙惟賢是皇帝的兄弟,現在公子得罪了他,不用說恢復以前的地位不可能了,就是要出這個汴京城也難了。」

趙安平笑道:「恢復以前的地位我本就不十分熱衷,至於出開封城,我有一身的法術神通,誰又能攔得住我?」

夢璃擔憂道:「但願如此吧!我只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趙安平忙掩住她的嘴道:「別怕,有我在,絕不叫你受半點委屈。明日一大早,我便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

還沒等趙安平離開,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竟然有宮裏的太監來傳旨,宣趙安平明堂面君。趙安平很是驚疑,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宗室,怎麼皇帝會主動詔他面君?而且是在明堂,這向來是皇帝接見諸侯的地方,這又有什麼深意呢?

他來不及細想,安頓好夢璃,就隨傳旨的太監往皇宮趕來。夢璃聽說皇帝要召見他,不由得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哪裏還睡得着?她心中滿是忐忑,不知這次召見會是什麼結果?可是她無法進宮,只能呆在客棧里焦急地等待。

趙安平稱作馬車一路前行,現在天還黑著,路上並無人員來往。馬車一路飛奔到玄武門,一行人才下車,由管事太監引著向明堂趕來。

明堂之中,趙安平第一次見到了當今天子,他一身黃袍,背身而立,隱隱然有一代君王的威嚴風範,趙安平忙跪下給天子行禮。

只聽得皇帝笑道:「起來吧!安平兄,我們又見面了,你抬頭看看我是誰。」

趙安平一怔,心道,這聲音怎麼有些熟悉?他抬頭一看,不禁一驚,原來這位天子竟然是昨日在客棧中見到的趙惟賢。

趙安平愕然,道:「怎麼閣下就是當今天子?」一想到此話說得無禮,有大不敬之嫌,忙磕頭謝罪道:「宗男無禮,衝撞了聖上,死罪!」

皇帝笑着示意他起身,笑道:「昨日相見,你並不知我是皇帝,有何失禮之處?只是平身第一次有人抗旨不尊,讓我好生難堪。」

趙安平剛起身,忙又跪下,道:「宗男無狀,但是夢璃姑娘是個可憐人,不知聖上何故要買下她。宗男為她求個請,懇請皇上將夢璃放歸人間,還她自由。」

天子眯着眼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我是當今天子。你不要跪着說話,起來吧!」

趙安平起身,小心道:「不知您是當今天子,可是昨日那塊玉牌……」

皇帝知他心裏有疑問,笑道:「惟賢是我做太子時的名,登基之後已改名趙頊,所以惟賢兩字不必避諱。」

趙安平笑道:「惟賢惟德,能服於人。聽名而知君,聖上日後必將成為開創一代盛世的聖君。」

趙頊笑道:「想不到你也會奉承人,不過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就不覺得噁心了。可是想要做成一代聖君的功業,需要賢臣輔佐,不知安平兄意下如何?」

想不到趙頊竟然要他出來當官,這可不是他的意願,趙安平忙道:「宗男一心向道,不想為官,還請聖上恩准。」

趙頊眯着眼笑道:「一心向道,還買了個美貌佳人放在身邊?」

趙安平忙道:「聖上誤會了,宗男只是憐憫夢璃姑娘而已,並無其它。」

趙頊笑了,道:「我只是說說而已,看你緊張的。既然你不想為官,我也就不勉強你。但你既然回來了,就要給你合適的封賞。你一心向道,我就封你一個『無極至清護國顯聖真君』,以正三品朝奉如何?」

想不到趙頊竟然封了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官位給他,還是個正三品高官,相當於侯爵的待遇了。趙安平張大了嘴,道:「可是宗男不是出家的道士,用這個封號似乎不妥。」

趙頊笑道:「二郎真君趙昱也是一個世俗之人,不也封了個『真君』,你不必再推辭了。」

趙安平只好無奈叩頭,道:「宗男多謝聖上隆恩。」

趙頊道:「你現在是正三品朝奉了,不必自稱宗男,還有你我分屬宗室,私下裏也不必稱聖上那麼生分。」

趙安平忙應道:「臣遵旨,多謝官家!(宋時對皇帝的愛稱)」

趙頊又問了許多趙安平在海外的事,說到趙伯濤病歿於海外,趙頊很是扼腕嘆息,道:「有朝一日,你要將父親遷葬於趙氏祖廟才好。」

趙安平一一應下,臨了的時候,趙頊意味深長地道:「你學得仙家法術,應當為朝廷效力,我封你護國顯聖真君正是此意,你出去後會有人指引你去一個地方,不知你意下如何?」

趙安平道:「雖然臣不願做官,但為國效命,卻不敢推辭。」

趙頊點頭,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封你護國真君並不是異想天開。我知道天下沒有不亡的國、不滅的家,但只請你在我和我兒子們當皇帝的時候,盡全力保佑這個國家,你能答應我嗎?」

趙安平一愣,不知趙頊為何這樣說,他跪下道:「臣一定不負官家重託!」

趙頊意味深長地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你退下吧!宮門外已經有人等你等得着急了。」

當今天子單獨召見的榮寵,莫名其妙的「封號」,還有皇帝意味深長的託付,趙安平一時真的無法反應過來。等他完全明白的時候,趙頊已經作古五十年,而他也用了兩百年的時間守護著趙頊的囑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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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途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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