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銘

神偷——銘

當各位都在盡全力的搶拍最後的一件拍賣品的時候,拍賣會場的燈突然全數熄滅,三秒鐘后燈光再次亮起,可拍賣台上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月牙白的男子,勻稱的身高,銀色的面具,一個純白的斗篷,總之,他從上到下都是白色的,他的白,白得純凈,讓人忘記了他突然出現在拍賣會場上的目的。

「各位,從現在開始是我銘的主場。還有,這塊寒冰作為見面禮,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銘的手一揮,他身後的斗篷如起風一般颳起,但斗篷再次落回原樣時,寒冰已經消失了。

「剛才的人是誰,夢涵呢?」

「是一品拍賣會準備的表演嗎?」

「快點把寒冰拿出來吧,我們還趕着拍賣呢。」

台下的人紛紛作出一臉看戲的樣子。

「呦,看來我被當成變戲法的了。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下回再見。」一身月牙白的男子邊說邊打着響指,而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每打一個響指,他的周圍就出現一簇火團,等他說完,他的周圍已經有幾十簇火團了。火團不斷的在他周圍旋轉,一點一點地融合,最後變成一簇巨大的火焰。

火焰將白衣人完全包裹住,坐在最前排的人都能感覺到那火焰的炙熱,可白衣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白衣人突然升起左手與肩膀持平,一個響指下去,白衣人消失了,火焰也漸漸散去。可在場的每個人卻好像聽到白衣人在跟他說悄悄話一樣:「記住。我叫銘。」

白衣者的話音一落,夢涵突然從拍賣台的上方掉下來。整個人當場被摔得昏迷,當所有人看到夢涵的現狀后,已經不再認為這是一品拍賣會所舉辦的小插曲了。現在,在場的大多數人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跑,拍賣品什麼的都去見鬼吧!

拍賣會結束后,時家。

夏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是做運動還是數綿羊都沒用,久經考慮,夏銘終究還是走到了衣櫥前,拿出了讓自己失眠的衣物,仔細得摸索着衣物上的每一處紋理,凹凸不平的紋理與夏銘的指腹摩擦著。看着它,夏銘眼裏充滿亮光,腦中回想着今天傍晚所發生的事:沫汐和楚筱當時火急火燎地跑到時遷他們所在的包廂,請求夏銘幫助她們偷取寒冰,雖說當時真正偷取寒冰的是沫汐和楚筱,但光是讓夏銘扮演這個神秘者的身份,夏銘就已經很開心了。

與此同時,沫汐的空間中,楚筱正在用實體化的紅外線切割的寒冰的皮料,隨着紅外線從上到下的切割,蘇雨的樣子一點一點的顯現出來,等楚筱把寒冰切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的時候,楚筱突然停手了。

「筱筱,你怎麼停手了?繼續啊!」沫汐在一旁看着着急,恨不得自己親自去把蘇雨身上的寒冰給拔下來。

「你行你來啊。到時候切到小雨了你負責。」楚筱放下紅外線,開始懟沫汐。

「那怎麼辦啊?」沫汐的注意力還在蘇雨身上。

「還能怎麼辦,先試着用熱光把寒冰的寒氣去掉,然後再把小雨放到桑拿房裏試試吧。」楚筱看着被凍住的蘇雨嘆了口氣,說實話,你別看楚筱這麼無所謂的說,要說在場的誰最擔心她,那非楚筱不可,誰叫他們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呢。

「那也只能這樣了。」沫汐也無奈。

風雪漫天而下,世界冰寒徹骨,白茫茫的一片中,她迷失了方向,體力在漸漸的流失,身後那幾雙虎視眈眈的眼神在告訴她不能停,停下就是死,必須一直走。可她並不覺得恐懼,因為她知道她們在某個地方等她回去,她要走出去與她們匯合。可是,這真的好孤單啊,好像這世界只剩她一人了。

突然,黑色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吞沒了白晝,伸手不見五指,可她還是一樣的不能停,走啊走,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倒下了,就在她絕望之際,前方突然出現一抹亮光,光的後面好像有什麼人在那裏找誰,直覺告訴她,光的後面就是她們。於是,她耗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向那抹亮光爬去。

「醒了!她醒了!尋姐,小雨她醒了!」守在蘇雨床邊的沫汐看見蘇雨的手指動了一下,連忙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楠尋搖醒。

「小汐,怎麼了?」楠尋揉着眼睛伸著懶腰。

「小雨醒了!」沫汐激動的說。

剛打好洗臉水的楚筱聽見沫汐的話,立馬方向盆,向蘇雨走去:「小雨?小雨。」楚筱坐在蘇雨的床邊輕聲叫喚著蘇雨。可是躺在床上那如瓷辦的人兒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對啊,我剛才都看見小雨的手指動了。」沫汐莫名其妙地說。

「小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咋咋呼呼的了。小雨手指動了可能只是因為外部氣壓所給它帶來的一個反彈而已,這並不代表小雨要醒了。」楚筱背對着蘇雨,的沫汐教訓地說。

「可是,小雨她已經醒了。」沫汐看着蘇雨說。

「我都說了……」

「筱筱姐。」從楚筱身後傳來的乾澀而又沙啞的聲音讓楚筱愣住了。楚筱慢慢地轉過頭,眼睛有點微眯,生怕這只是自己的幻聽,怕自己激動的轉過身,那讓人看了就心疼的人兒還在與周公約會。

楚筱,撫摸著蘇雨的額頭,為她撫去臉頰上的鬢髮說:「醒了就好。」

「嗯。」蘇雨閉着眼享受着楚筱的撫摸,而沫汐和楠尋則去廚房為蘇雨做飯去了。

飯桌上。

蘇雨恢復一點元氣后,被楚筱攙扶著坐在餐桌前。

「來,小雨,這這是我親自為你熬的小米粥,你嘗嘗。」沫汐殷勤的為蘇雨盛了一碗小米粥。

「汐,今天怎麼這麼勤快,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蘇雨接過小米粥打趣道。

「那是,我們最可愛的小雨回來了,我當然露露手藝,慶祝一下嘛。」沫汐也沒有和蘇雨講什麼客套話。也對,畢竟都是一家人,如果說客套話的話就顯得生硬了。

「好了,食而不語。你們兩個等吃完在聊吧。」楠尋看着沫汐和蘇雨兩人只顧說話,飯都沒吃幾口,皺着眉頭說。

「尋姐,你要再皺眉頭,以後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沒人要了。」蘇雨和沫汐兩人默契的說,楚筱看着楠尋氣得發青的臉,偷偷抿嘴而笑。

「好了,既然小雨醒了,就開始我們的計劃吧。」楠尋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

「啊~,這話題轉得比開車還快。」沫汐不知死活地繼續損楠尋。

「幾天沒慰問你,你就皮癢了是吧。」楠尋頓時就給沫汐一個爆栗。

「等回家了,我一定要跟翰哥哥你欺負我。」沫汐一邊揉着被楠尋打過的地方,一邊低聲嘀咕。

「你啊~」楠尋無奈的看着沫汐說。

「尋姐,你不是說有計劃嗎?快說說是什麼計劃。」蘇雨看見沫汐有種要和楠尋要死循環地懟下去的趨勢時,立馬打斷她倆。

「比起這個,你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你說你,怎麼就被凍成一個冰雕了呢。」楚筱細心地為蘇雨掖好被子。

「額……這個說起來有點尷尬」蘇雨臉紅的說。

「你到塞倫大陸的時候是遇到什麼了嗎?」楠尋一臉擔憂的問。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在穿梭的時候機體被摩擦燒毀,而我在最後一刻被彈出機體,落到了極寒之地。那時白茫茫的一片,我什麼也看不清,只知道我身後有一群狼在跟着我,我為了不讓自己被它們蠶食所以就跳到水裏被凍成冰塊了。」蘇雨想起當時的情形就有點后怕,但好在自己已經與其他的姐妹團聚了。

「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回去滅了那群狼。一群臭狼還想吃我家小雨,看我不削了它們。」沫汐一臉憤恨的說。

「呵呵」蘇雨被沫汐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楚筱和楠尋看見蘇雨笑得如此開心也跟着笑起來。

一周后,蘇雨和沫汐兩人在京都外的周名山上賽跑,途中兩人不知穿過了多少簇灌木叢,繞過了多少棵樹,亦是殺了多少條蛇。當沫汐與蘇雨兩人一同踏進周名山的中心區域時,數以萬計的箭矢同時發射,蘇雨和沫汐兩人默契的背靠背,拿出之前在途中殺死的蛇當鞭子使,一批又一批的箭矢被沫汐和蘇雨攔了下來,而被她們殺死的蛇也變得支離破碎。

「咦~」沫汐看着自己手上只剩半截的蛇,嫌棄地丟掉,把剛才自己攔下的箭矢收起來背在背後。

「汐!」蘇雨突然對沫汐喊道。

沫汐剛回頭就看見一株不知名的巨大植物纏繞住了蘇雨。

「我去,筱筱這也太變態了吧。竟然給我搞了這麼個鬼東西。」沫汐雙眼登得老大。

沫汐見蘇雨被勒得痛苦,立馬從空間里拿出弓,把箭矢射出去。可是就是只在那巨大的植物上留下一個極小的洞,對它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傷害,反而引起了那株植物的憤怒,它把蘇雨甩出自己的攻擊範圍外,全心全意的對付沫汐。

沫汐,看見那植物把攻擊力轉向她,心裏咯噔一下,立馬撒腿就跑,可奈何自身周圍都是它的枝幹,完全沒法跑。而在植物圈外的蘇雨想進也進不去,但從植物與武器的碰撞聲、沫汐的呻吟來看,沫汐,絕對被虐得很慘!

「筱筱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汐都可沒命了,你們怎麼還不停止!」蘇雨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用哽咽的聲音對着手上的手錶說。

「什麼沒命了,我們給你們設計的最後一道關卡都還沒被觸發呢。」楚筱悠閑地在山頂上享受着日光浴。

「怎麼可能,我和汐現在遇到的這種基因突變的植物不是你弄出來的嗎?」蘇雨焦急的看着被虐得不成樣的沫汐,好不容易逼回去的眼裏又如噴泉似的冒出來。

「尋姐,你有合成什麼變異的植物嗎?」楚筱突然坐起來問在一旁的楠尋。

「沒有啊。怎麼了?」楠尋一臉不知情的說。

「糟糕,小雨和小汐真的有危險了!」楚筱立馬翻身去拿自己的裝備,風一般地向蘇雨所在的方向跑去。

「什麼情況!」楠尋摸不著頭腦的拿起裝備就跟楚筱走。

「我去!」楚筱看見那巨大的植物被嚇了一跳,隨後拿起光劍就向那植物斬去。

巨大的藤蔓在光劍的灼燒下,段成兩節,沫汐的身影也在藤蔓斷裂的瞬間顯現出來。原本那個傲嬌,愛補刀,只要有她們在就不想動的沫汐,被四條藤蔓纏住四肢,騰空掛起,原本整齊的衣服以變得破爛不堪,被藤蔓上的刺刮出的傷痕被嚇得藏在被刮爛的衣服后,微風輕撫,將絲絲布縷吹動,本被掩藏的傷痕變得無處可藏。

楚筱和楠尋看着處於昏迷的沫汐,不禁紅了眼。提起光劍就向藤蔓的本體一頓亂砍。

不知過了多久,藤蔓已經倒下,沫汐也隨着藤蔓的倒下而墜落,嚇得蘇雨連忙去接沫汐。

「小雨,你快走。」沫汐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還在擔心着沫汐,蘇雨頓時就酸了鼻子,別過頭不去看沫汐。

「小雨,小汐怎麼樣了?」解決完藤蔓的楠尋和楚筱一同問蘇雨。

蘇雨強忍着眼淚,沙啞著嗓子說:「汐現在處於昏迷狀態,身上多處流血,情況很不好。」

「我們先回去再說。」楠尋安撫著蘇雨,一把抱起昏迷的沫汐,向京都走去。

京都城外的一戶院子裏,四位女子在訓練著一群平均年齡為六歲的孩子。院門突然被打開,四位女子一個轉身就將袖中的暗器向院門口的人飛去,楠尋,微微側頭,偏一下身子,抬抬腳,輕鬆地躲過她們的暗器:「秋菊,快來幫忙!」

「主子,怎麼是你!」秋菊因為楠尋的到來,驚訝到合不攏嘴。

「不羅嗦了,快點幫我空出一個乾淨的房間來。」楠尋看着懷裏的沫汐不停地在流血,話音不禁又擴大幾分。

「好。」秋菊有條不紊的吧楠尋的房間收拾好,她剛想對楠尋說,楠尋就已經進入房間,把門關上了。

楠尋把沫汐放在房間側房的一個小溫泉里。溫泉是人工的,溫泉的下方安置了紅外線測壓器,只要溫泉里有人,紅外線測壓器就會感應到,從而讓電流為溫泉加熱。

半個時辰后……

「尋姐,小汐怎麼樣了?」隨後進來的楚筱輕聲問道,蘇雨則心疼的看着沫汐。

「血是勉強止住了,但是如果不給她及時供應血的話,傷口會再次破裂。」楠尋揪心的說。

「血……我記得汐以前每天都有給自己抽100cc的血存到凝時瓶里,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帶過來。」蘇雨一些不確定的說。

「凝時瓶,我去找找看。」楚筱想了想,去沫汐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所有物品中去找凝時瓶。

「會在哪呢?小雨,幫我一起找,我就不信我找不着了。」楚筱氣得拍板說。

一個類似圓球的東西被楚筱拍得震落下來,裏面的物品也因圓球的碎裂而散落出來。

「凝時瓶!」楚筱驚呼,「小雨,快把凝時瓶給尋姐送去,我先把這裏收拾一下。」

「好。」

在一片混沌的時空裏,一聲爆炸突然響起,沫汐被爆炸聲吸引過去,一艘私人飛船呈現在沫汐面前。看見飛船沫汐像著了魔一樣,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船內的男子在儘力地控制船體的重心,女子在奮力地修復著船體的各項功能。

在飛船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小男孩把迷糊轉醒的小女孩抱進一個類似蛋一樣的小房間說:「小汐,哥哥跟你玩捉迷藏,你要在這裏數一百個數才能出來。知道嗎?」

「為什麼?」小女孩不解地問。

小男孩看見小女孩的不解,溫柔地摸著小女孩的頭說:「小傻瓜,因為哥哥怕你在船上無聊,所以哥哥陪你玩遊戲啊。」

「嗯」小女孩聽見小男孩這麼說,高興地點點頭,然後專心致志地數數,連小男孩偷偷地鎖上門都不知道。

「一,二,三,四,五……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哥哥,我數完了。你在哪兒啊?不要留下小汐一個人……」沫汐在昏迷中呢喃。

楠尋聽見沫汐的呢喃,心疼的為沫汐擦拭著額頭上的密汗。

「尋姐,小汐怎麼樣了?」訓練完了的蘇雨來問沫汐的身體狀況。

「還好,現在主要等小汐醒過來,只要小汐醒了,她的情況也會好轉的。你別擔心那麼多,訓練完了就好好的休息,我看你最近都沒怎麼吃飯。」楠尋說着就拉着蘇雨的手說。

「尋姐,我沒事。」蘇雨安慰著楠尋說。

「主子,京都總部需要你去一趟。」秋菊站在門口敲了下門說。

「好。」楠尋看着沫汐,說,「小汐,你一定要挺過來啊。」

時過六天,沫汐那常閉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可房內空蕩蕩的,靜得可怕。

「水……水……」沫汐呢喃說。

坐在客廳的冬竹聽見沫汐的呢喃立馬走到沫汐身旁問沫汐:「沫汐主子,你要什麼?」

「水……」

「水?哦。好,你等一下。」冬竹馬上為沫汐倒了杯水,然後按照楠尋所交代的用棉簽沾了水,濕了沫汐的嘴唇。

「你是?」沫汐看着這陌生的房間,對冬竹說。

「回沫汐主子,我叫冬竹,是楠尋主子手下的人,是她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的。」冬竹耐心的為沫汐解釋說。

「尋姐呢?」沫汐四處都沒看到楠尋。

「京都總部出事了,楠尋主子去處理了。」

「我要去找她。」沫汐說着就要下床。

「不行,你的病還沒好透,不宜下床走動。」冬竹立馬阻止沫汐。

「你剛才叫我沫汐主子是嗎?」沫汐問冬竹。

「是。」

「既然我是主子,那就聽我的。」沫汐推開冬竹起身穿鞋。

「可是……」

「沒什麼可是!」冬竹還想說什麼可卻被沫汐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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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時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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