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總算是,穿上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總算是,穿上了

她立刻命令孫婧着手事情,盛世在替顧南溪秘密籌劃婚禮,很好,她一定送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別莊的佈置已經接近尾聲,一切都盡善盡美,浪漫得令人艷羨。

那日,,陽光正好,洋洋洒洒。

維乙安早早的起來畫了妝,細細的描了。好一張玲瓏剔透,美麗勾魂的俏模樣。

她坐在化妝室內,翹著二郎腿,讓整個妝容團隊伺候着自己,一邊靜靜的看着立在全身鏡前的婚紗。

如雲朵般飄渺的白紗,吊墜的閃亮鑽石,如銀河星空,光彩耀人。

她站起來,指尖輕輕地撫了撫上面的碎鑽,嘴角笑得得意。

總算是,是穿上了。

等了這麼久,終於是如願以償了。

外面的賓客來來往往,她透過化妝間的門縫打探著。

來往的人,臉上全是笑意。

但即便她曾經在上層混跡多年,還是未能認出這些人的面孔。

她心裏止不住的想,盛世在蓮城威名赫赫,這些賓客,皆是不遠萬里而來。

造型師替她將婚紗穿上,拉鏈「唰」地向上拉,內彎的腰夠了出有人的弧度。

抬頭挺胸,潔白的頭紗落下,配着妖治的紅唇,如一朵赤紅棘手的玫瑰,正嬌艷的綻放。

打發掉所有的工作人員,維乙安坐在貴妃椅上,拿着手機,悄悄的撥了個電話過去。

紅唇上下張了張,維乙安挑了挑嘴角,「你那邊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開口,說道:「順利進行。」

維乙安聞言,立刻笑了起來,眉眼的光有些深,冷傲的說道:「人,你看着隨便處理。想要走得灑脫,就辦得乾淨一點。」

電話那頭還說了點什麼,然後便掛掉了電話。

維乙安將手機「哐」地擱在桌面上,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貓著步子,直直地往鏡子前走去。

此刻的她,是美麗的。

她提着裙擺,隨着邁出去的步子,高跟細「哐哐哐」地敲着地板。

由遠及近,她的眼裏皆是榮獲全勝的光。

顧南溪從半島別墅出來,由黑曜帶着,一路往北山而去。

臨到花店時,顧南溪拍了拍黑曜的後座店,讓他靠邊停下。

自己則挺大著個肚子,推開車門,慢悠悠的向花店走過去。

花店靠着街邊建造,玻璃的房子,頭頂落下柔軟的光,內里的花架上,整排整排的放滿了五顏六色嬌艷欲滴的鮮花,各個爭相開放。

光滑的花瓣上,墜上晶瑩透亮的水珠,看着就讓人心裏舒服。

老闆是個年輕的女子,笑着問道:「請問您需要什麼嗎?」

顧南溪對着她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花筒,說道:「給我扎一束白色桔梗吧。」

「好的,」老闆笑了笑,一邊從花筒里取出桔梗,一邊開口詢問道:「需要配色嗎?如果需要的話,可能要冒昧的問一下你的用途。」

「……」顧南溪搖了搖頭,笑得無奈,淡淡的說道:「不用了!就簡單的牛皮紙包裝就好。」

老闆聞言,也不再多問,立刻開始進行包裝。

顧南溪坐在沙發里等,實在沒事,便開始透過玻璃看外面的風景!

清晨,忙碌的人踩着細碎的陽光,腳步匆忙。

地上,有洒水車走過的痕迹。

整片街道,濕潤的含着些味道,隱隱的光反射出來。

倒真是鮮活靚麗的生活。

顧南溪感慨著,突然,她的視線落在對面巨大的榕樹下,內心倏地顫抖。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抬手,揉了揉眼睛,只見那人還站在原地,沖着她冷冷一笑。

顧南溪緊張的拽著裙角,整個人戒備起來。

與她對視的,正是孫婧。

她怎麼會在這裏!

顧南溪皺了皺眉,目光更是戒備的看着她。

洒水車「唰」地從她們面前走過,等到那棵榕樹再出現時,那裏的人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顧南溪只覺得眉一緊,彷彿一切只是場幻覺似的。

黑曜守在門口,見顧南溪心事重重的出來,立刻緊張的問道:「夫人,是出了什麼事嗎?您的臉色不是太好!」

顧南溪擺了擺手,「沒事。我們走吧!」

黑曜看了看她的臉色,有些擔憂,但又不敢太過,只得畢恭畢敬的替她打開車門,自己責快去走向駕駛座。

很快,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便往路的盡頭開去。

他們出門的時間掐得不對,如今的馬路更是擁堵一片,到處堵得水泄不通。

顧南溪坐在車內,揉了揉太陽穴,耳邊算是外界吵吵嚷嚷的聲音。

突然,一輛重型卡車,失控般的沖了過來。

一路碾壓着周圍的私家車,它的速度尤其的快,車燈閃亮,高拔的喇叭聲「嘟嘟嘟」地響起來。

整個世界出來「哐當」一聲巨響,只見卡車加快速度,硬生生的將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給撞得在半空中翻了幾圈,最後越過圍欄,直接沖她海里。

只見「噗通」一聲擊破水面的聲音,盪起層層巨浪,那輛失控的卡車也跟着「咻」地躥出去,墜落的位置,無疑是壓迫性的至勞斯萊斯幻影於死。

媒體新聞的及時播報,很快,這則新聞就在蓮城新聞廣而告之。

關於勞斯萊斯幻影的車主調查竟然公佈出顧南溪的名字,這無疑,如晴天霹靂,炸開整個蓮城。

維乙安坐在化妝間,靜靜地欣賞著畫面里的鏡頭,看着那個漆黑的勞斯萊斯幻影墜入水面的樣子。

石沉大海!

她忍不住冷笑出聲,「顧南溪,我讓你懷孕!我讓你灌一肚子的海水!」

末了,她看着新聞里截取的一張顧南溪的「生日照」,抬手,對着她做了個開槍的動作,「啪啪啪……」

「顧南溪!再見!」

心情沒來由的變得極其的好,維乙安從座位上站起來,拿起旁邊的紅酒,猛地灌了下去。

簡直是大快人心!

她樂得舒坦,再捏著酒杯,「嘭」地往地上摔去,「爽!」

顧南溪!你終於!終於!徹底的……從我眼前消失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走,總算,是等到那個時候了。

她穿着婚紗,從化妝室出來,一個人,提着裙擺,踩着紅毯,在無數人詫異的目光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宣誓台走去。

今天的她,很是美麗。

反著光的柱子上,她的影子,婀娜多姿,體態妖嬈,在燈光的照耀下,儼然貌比天仙。

她手裏拿着捧花,在音樂奏響的節奏里,一步步的向前。

所有賓客的目光里皆是異樣,沒有新郎的婚禮,沒有長輩的帶領,新娘就這樣直截了當的走了上去。

維乙安已經顧不得讓人的詫異,她昂首挺胸,臉上依然堆著笑,溫柔的,幸福的。

她跨上宣誓台,背對着所有賓客,靜靜地站着。

她相信,他會來。

沒關係,她可以等。

她現在原地,等了許久,等到底下的賓客由沉默變得喧鬧,再變得不耐煩,揚長而去。

偌大的別莊,只剩下她一個人,靜靜的停留。

突然,房門傳來「吱嘎」地一聲響。

維乙安心裏頓時熱血沸騰起來,她猛地轉身,嘴裏着急的說道:「盛世,你來了……」

然而,轉身的瞬間,她卻突然臉色大變,盯着這位不速之客,沉着臉吼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林放站在門口,表情凝重,說道:「趁盛少他們的人還沒有行動,跟我走吧!」

「走?」維乙安看着他,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我憑什麼要走?我的婚禮就要進行了,我為什麼要走?」

執迷不悟!

林放的表情更是難看,他看着已經失去控制的維乙安,說道:「小姐,別犯傻了。你和盛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趁機趕快跟我走吧!」

「我不要走!」維乙安的情緒有些激動,瞪着他,吼道:「你們居心不良,都企圖破壞我和盛世。顧南溪是這樣,現在連你也是這樣,你們統統都見不得我好!」

此時,黑曜不知何時也已經趕到,當看到門口的林放時,他的神經也跟着緊繃了起來。

林放出現在這裏,肯定是維明翰首肯的。

維乙安與維明翰之間的關係,雖然法律和血緣上都已經撇清干係,但兩人畢竟有二十多年的父女情。

如今,林放出現在這裏,動機變得讓人揣測不清。

黑曜看着林放,語氣冰冷的說道:「原來維董並不是知恩圖報的人,幸虧夫人沒有心軟,不然又要被他的所作所為痛心一次。」

他說的話,拐彎抹角的,無疑不是在諷刺維明翰的出爾反爾。

林放當然聽得出他的意思,也沒有與他嗆嘴的意圖,只是低着頭,歉疚的說道:「維董只是想要留她一條命,畢竟,他欠她的太多。」

「被帶了綠帽子,還覺得於心有愧,維董還真是由內而外的綠!」黑曜看着林放,冷冷地奚落道:「自己的債還沒有還完,就開始在這裏大發善心,不會覺得自己可笑嗎?」

林放看着面前的黑曜,他的名號,道上早有傳言。

只是,他沒有想到,如此傳奇,手法果決狠戾的男人,居然會臣服與盛世,如今,又對顧南溪各種護住。

他見過顧南溪很多次,她有一雙同南暖一模一樣的眼睛,但卻比她更多了些堅韌。

她能獨當一面,義無反顧,乾脆果斷,為人謙遜有禮。

她的周圍,是所有人願意前赴後繼護她周全的人。

而相比維乙安,從小到大,環境優渥。

周圍繞着許多的人,阿諛奉承,但她終究養成了這樣驕縱的性子,自私自利,搶取佔有。

如今,落得眾叛親離。

林放皺了皺眉,他一直不喜歡維乙安,可是沒有辦法,維明翰的囑託,他從來不敢忤逆。

他看着黑曜,說道:「無論如何,我只是代表維董,請求你高抬貴手。不管你們要怎麼懲罰,留她一命就好。」

黑曜也明白,他無從決定。

打從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墜入大海的瞬間,維乙安的最後的解決,就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無能再能更改。

他並沒有回答林放,只是抬步,往大廳走去。

他的臉色有些冷,腳步去如奪命般,踩着大理石的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維乙安看着他,瞬間就想到了盛世,她立刻激動起來,興奮的說道:「黑曜!是不是盛世來了?」

黑曜頓住腳,看着她,滿眼皆是諷刺,笑着說道:「以為盛少會來這裏娶你?」

維乙安瞪着他,不爽地說道:「當然,這是我和他的婚禮。他來這裏,當然是娶我!」

黑曜看着神志不清的維乙安,冷著臉,說道:「維乙安,你到現在,還要這樣執迷不悟嗎?」

維乙安不滿的瞪着他,大吼道:「執迷不悟?我和盛世從小就定了親,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們這些外人憑什麼評頭論足!?」

黑曜冷哼一聲,說道:「你別傻了,盛少今天是不會來的。」

維乙安瞪着他,大吼道:「你閉嘴!他回來,他肯定會來!」

黑曜笑了笑,說道:「他要是來了,你現在肯定不會是站在這裏和我說話,早就躺在地上了。」

維乙安臉色鐵青,「他不會這麼對待我!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我要見盛世。」

黑曜笑了笑,「他不會想要見到你,你做了那麼多事,噁心殘忍,他怎麼會見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放屁!」維乙安將手裏的捧花扔過去,沖着黑曜吼道:「不准你在這裏污衊我!」

黑曜看着她,就著旁邊的凳子坐下,抬手,將大廳的投影落下來,突然,內里播出一段影片。

維乙安站在原地,扭頭,看着身後突然多出來的影片。

她一看,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已經銷毀了嗎?

那段影片,真是她殺害遲墨時當晚拍下來的。

只見她扶著遲墨,躲開人群,兩人跌跌撞撞的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遲墨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整個人幾乎是處於半昏迷狀態,被她拖着拽著的走。

她沒想到,當晚他們走錯了房間。

那個房間是酒店專門準備的情侶情趣房間,內里的設施應有盡有,包括錄像設施。

打從他們進去,內里的設施便全數開啟。

偌大的房間內,只見遲墨壓着她,兩人在內里翻來滾去。

不多時,她突然抬腿,用力將遲墨給踢了下去。

遲墨被踢到地上,整個人連數翻了幾下。

內里的對話清清楚楚,遲墨的嘴裏一直絮絮叨叨的念著顧南溪的名字。

他手裏有一條手鏈,他似乎將維乙安錯認為是顧南溪,執意要給她帶上。

兩人你來我往的推拒,維乙安惱怒,拽著旁邊的酒瓶,「哐」地向他腦門砸去。

黑暗裏,只見遲墨掙扎了兩下,整個人就暈乎乎的倒在地上。

維乙安一把抓過他的手裏的手鏈,在燈光下照了照,突然面色一凝,末了,又突然轉身,將那條手鏈死死地纏在遲墨的手上。

然後打開房間內的酒櫃,將酒往窗帘上灑了灑,末了,將剩下的酒全部倒在了遲墨的身上。

然後,她便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打火機。

她在等,等一個時機。

不多時,被敲暈的遲墨便醒了。

他因為醉酒的關係,醒得不是很明顯,只是呻吟著動了動。

旁邊的維乙安冷冷的看着她,突然將打火機打開,在遲墨詫異的目光里,「pang」地將扔向他身上。

瞬間,遲墨的身上,被火苗點燃。

黑曜靜靜的看着影片里的一幕,他想過維乙安的壞,那種壞也許是女人之間心機爭奪的壞,卻沒想到,是這種歹毒的壞。

他心裏由不得感慨,顧南溪的命也算是硬,遇到這樣心思黑沉的對手,還能活得下來。

維乙安看着眼前的一切,嚇得渾身顫抖,她沖向黑曜,就要奪走他手裏的遙控器,「你幹什麼?你放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黑曜當然不會讓她得逞,於是說道:「作為女主角,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維乙安愣在原地,看着黑曜,表情猙獰。

黑曜也不怕她,冷冷地說道:「維乙安,你覺得,這樣的你,配得上盛少嗎?」

維乙安突然笑了,說道:「所以,這是你們給我挖的陷阱?」

黑曜不置可否,說道:「也不算是。如果不是你非要鬧出些么蛾子,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的,只是……」

維乙安看着他,意味分明的笑了起來,「你們把炮火都對準我,就不怕我對顧南溪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

黑曜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這麼歹毒,你能想到的,我們就不會想到?」

維乙安看着他,皺了皺眉,想要看透他。

黑搖笑了笑,說道:「孫婧這樣兩面三刀的人,能想到從你這裏挖利益,就不會找我要嗎?畢竟,你現在已是個無名無實的維家大小姐,你的承諾,來得也不太妥當。」

維乙安一聽,瞬間瞳孔大睜。

糟糕!孫婧!

她出賣了自己?

這個該死的賤人!賤人!

維乙安的表情,幾乎是震怒的,她咬牙切齒,憤憤然起來。

自己還是輕敵了。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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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惹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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