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在A市一所PUB內,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散發着誘惑的色彩,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就是這裏嗎?」PUB外一個不起眼的暗巷中,一個住着拐杖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人問道。

「是。」老人周圍穿着黑色西裝的兇悍男人彎腰說道。

「沈律師,資料都準備好了嗎?」老人扭頭問身後灰色西裝姿容秀美的男人。

男子推了下鼻樑上的無框金絲邊眼鏡深吸了一口氣,厭惡的看了一眼籠罩在昏暗燈光下越發米蘭的酒吧招牌,回答道:「都準備好了。」

PUB的二樓204房間內。

還沒等女人斥罵出聲,204的房門就突然被打開而來,隨後進來的白髮老人看着眼前的景象面沉如水,而老人身後的秀美男子臉色早已燥紅。」

赤裸的肉體交纏在一起,上方的男人抬頭斜瞥了他們一眼。

「幹嘛?群P是要加錢的」

剛一說完這句話沈清臉上剛剛下去的紅潮就又升了上來,一時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放肆!」白髮老人聲如洪鐘。

源九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心中想道:「我群個怎麼就放肆了?」

老人看着眼前的場面自知這樣的環境不適合接下來的話題:「我給你半個小時,把自己收拾好以後到SF大樓來找我。」

「別,我可不知道什麼SF大樓在哪裏?」源九動作利索的穿上一條低腰牛仔褲,扣好腰帶。「有什麼事兒在這兒說就挺好。」

「阿源。」女子搖了搖源九的手臂說道:「SF大樓可是我們A市最出名的建築了。」

源九低下頭在女子耳邊低語道:「再奢華的建築也比不上紅姐的溫柔鄉啊!」

「你這小子,又貧嘴。」女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她嬌嗔一下便下了床旁若無人的整理好衣物。「臭小子,我先下去了。你自己當心點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

源九拋給女子一個飛吻。

「我去洗個澡,你們自便。」說完源九便哼著小曲兒進了浴室。

白髮老頭臉色依舊,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穿黑西裝的人。那人會意的一點頭便出門去了,不到十分鐘一群拿着燈具搬著沙發的人便出現在老人面前。

短短二十分鐘這群人便不聲不響的將整個屋子進行了一個大改造,原本昏暗曖昧吊燈被換成了明亮潔凈的燈管,一片狼藉的床上也收拾的乾乾淨淨。最後一個寬大舒適的沙發放在了靠牆處。

若不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麝香氣味提醒,恐怕任誰也想不出這裏竟會是A市出名的色情場所。

白髮老人倚在沙發上,手中拿着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資料。那資料上只有薄薄的一頁紙:源九五歲喪母十歲父親失蹤其後五年混跡於A市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資料的左上角有一張源九的無齒照,照片上的他拿着空奶瓶滿嘴牛奶笑的很是歡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沈清絕不相信那個跟女人滾床單滾得那麼嫻熟,調情調的如此習慣的男人今年竟然才十五歲。

但事實告訴他,DNA不會出錯。這個照片上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的孩子就是剛才那個邀請他4P的人。

一行人忍着浴室中傳來的五音不全的響亮歌聲嚴陣以待。

這一個澡整整洗了一個小時,「呦,你們還沒走呢?」源九便擦頭髮便招呼道。

沈清看着從浴室走出的源九不禁怔了一下,縱使對他的第一印象極其差沈清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極具誘惑力的臉龐,尤其是對女人。

烏黑上挑的眉,鋒利狹長的眼,高挺筆直的鼻樑;嘴角微微上翹好像是時刻刻都在微笑的唇。

黑的泛紫的碎發,發質非常好。

源九穿的還是剛才的那一條低腰牛仔褲,少年精悍漂亮的上身除了剛才激情的證據之外還有着幾條不明顯的疤痕,最長的一道由鎖骨直達腰腹橫貫整個胸膛,縱使時間長久也能想像到當初的可怖。

「你這是?」沈清不禁問出了聲。

源九低頭打量了一下,不在乎的說道:「技不如人。」

老人冷哼一聲:「知道就好。」說着把DNA資料甩在了他的面前。

看了許久,源九才摸摸下巴拍了拍身邊的沈清:「不好意思,能跟我翻譯一下嗎?」

「你既然看不懂為什麼還要看那麼久?」

哦,源九無所謂道:「我只是在想它像那一種語言?」

周圍所有人的身體不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那你看出是哪一種語言了嗎?」沈清咬牙切齒的問道。

「嗯……不是中文。」

等沈清花了半個小時將資料譯成中文後。

源九又一次的拿着資料看了半天後,「這麼說我是你的直系親屬,而且是僅剩的一個?」

「不錯。「白髮老人點頭。

太好了!源九一拍手,「快幫我算算這兒老頭死了我能拿到多少錢?」

沒等沈清發火,白髮老人就說到:「如果我死了,那麼作為我唯一直系親屬的你將會繼承源氏集團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還有我名下的全國幾十餘處的房產和名車。你將會一躍成為福*斯排行榜上的富豪。」

源九摳了摳鼻子:「哦,那你什麼時候死?」

白髮老人依舊淡定:「據我的家庭醫生說,我活不了多久了。」

嗯?源九改扣起了腳丫。「活不了多久是多久?」

沈清扭過頭去不忍目睹。

「大概……五年吧?」白髮老人不確定的說道。

「您太謙虛了,我還指不定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呢?」源九站起身來打開門準備送客。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老人淡定的拋下一枚炸彈。

源九眯起了眼。

沈清看了一下源九的眼睛,黑黝黝的和一般人沒什麼區別啊?他又拿起桌子上的資料,上面有源九的照片。

一拿起照片沈清頓時囧了,照片上的源九笑的春暖花開見牙不見眼。

源九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沒有跟紅姐告別就跟着白髮老人走了。

沈清不敢相信一個人的行李可以簡單到如此地步!

「你的行李呢?」沈清看着兩手空空的源九問道。

「在這兒呢。」源九指了指自己的褲兜隨即從褲兜里掏出一堆保險套,「草莓味的,香蕉味的,帶顆粒的……」

沈清含蓄地提醒:「你這個年紀,縱慾過度不好。」

是啊是啊,源九點頭附和道。「所以只挑了我最喜歡的帶上了,可憐的蘋果味螺旋夾震動,我對不起你們!」

沈清明智的轉移話題,「你?不去跟那個紅姐告別嗎?」他猶豫地問道。

「那有什麼?」源九兩手插兜看着月光下的PUB招牌,「最終我還是要回來的。」

有一瞬間沈清真的以為,這家PUB是他的歸宿。

五年後。

A市某著名醫院ICU病房外,依舊是一身嚴謹灰色西裝的沈清和源九在門外焦急等待。

焦急的只有沈清,源九依舊是那弔兒郎當的樣子。

「病人不行了,他要求見源九先生。」從ICU病房出來的杜醫生遺憾的說道。

源九穿上無菌服,進了病房。

「老頭子你那家庭醫生不錯啊?說五年就是五年。」他一邊說着一邊滿不在乎的摳著鼻子,全然不顧ICU病房中的制度。

彌留之際的源老太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孫子的鼻屎從他眼前飛過,落在他的床上。

依舊淡定的老爺子撐起最後一口氣說了一句話:「你的父親叫源雄,你的母親叫源英。」

「源雄,源英;源雄,源英;呵……哈哈哈!原來如此!」源九低聲念了幾遍以後笑到。「原來是這樣,源雄,源英,老頭子你可真不會取名字。」

「所以……這就是原因嗎?」源九抬起頭,眉峰下赫然是一雙金色的眼眸,華麗而奢侈,在ICU病房的燈光照射下更有一種輝煌的質感。

這個無論在哪裏都能稱作美麗的金色在這裏只能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怎麼會有人的眼睛是這種顏色?這種顏色的眼睛為什麼會在一個亞洲人身上?

「怪不得。」源九捂住雙眼,「這樣的罪惡!」他遮眼的手背已經是青筋畢露,偏偏沒有碰到半點眼皮,顯得分外詭異。

突然一隻蒼老的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了源九的手,源九不解的看向病床上的老人。

「你的爺爺,叫做源傲!」彌留之際的老人仍然有着斬釘截鐵的語氣。

「源九,記住!」老人吃力的舉起源九的手,「不管到哪你都可以驕傲的對任何人說!我的爺爺是源傲!」

「不需要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你只要知道你的爺爺!是我源傲就可以了!」

源九平靜的辦完了老人的葬禮。

沈清在碑前放了一束雛菊,「還好嗎?」

啊?「非常好!」說着源九把新出爐的鼻屎抹在了墓碑的照片上。

「誒!你真是!」沈清趕緊從衣兜中拿出手帕擦拭墓碑。

阿,非常好!我的爺爺是源傲!

一年後,源氏集團的會議室中。

兩百多平方米的大廳,地面鋪着紋路複雜、淡雅高貴的大理石,長長的實木桌子。在桌子的最前方放着一個碩大的多媒體投影,上方顯示著最新的股市動態。而現在源氏集團的形式不容樂觀。

會議室的主座上坐着一個男人,五官較之五年前更為深邃,身材較之五年前更為挺拔,人品較之五年前更為低劣!沈清評價道。

「源總啊,您到底是按什麼在操縱股盤啊?咱們源氏集團的股票跌得……已經是慘不忍睹了!」某位大肚子董事在四季恆溫的會議室猛擦冷汗。

「按什麼啊?」源九摸了摸鼻子,頗為不好意思的拿出一本書放到了桌子上。

《炒股入門》這本書孤零零的躺在豪華的實木長桌上,源九大概是嫌它一個在那裏太寂寞。於是又拿出了一本書——《教你炒股》

這兩本書華麗麗的放在了長桌上。

「嘛,這樣多對稱?」

「你說是不是?小~清」源九不甘寂寞的回頭問道。

翌日的新聞鋪天蓋地的都是源氏集團解體的報道,畫面上的源九笑的妖孽又無辜。

「目前源氏集團已宣佈正式破產,這個曾經的世界前五十強企業真的就這樣解體了嗎?曾經被譽為世界上最後一個『黃金單身漢』的源九先生又在哪裏呢?好,我們現在先採訪一下前源氏集團首席顧問,同時也是源九先生的好友沈清先生。」呱噪的主持將話筒遞到了沈清下巴處。

「什麼源氏集團前首席顧問?你和我有仇嗎?」沈清面無表情的吐槽,然後說道:「他現在大概是在**PUB處吧?」

「哦?是嗎?莫非源九先生在借酒消愁?」

「不!他只是去會老情人去了。」

此時的源九剛剛從PUB中出來,他現在在源傲的墓碑前。遞上一束隨便從地上摘得狗尾巴草放在墓碑前,源九就這麼坐在了地上絮叨了起來。

「老頭子啊!真不好意思在你掛掉后一年把你的企業也給掛掉了,你在天之靈不要怨我啊!我這次回去準備和紅姐結婚了,嘛,到時候會給你一杯喜酒喝的。其實我不喜歡紅姐啊,可誰叫她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但是又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誒!女人心海底針啊!我明明是個雙啊為什麼要娶個女人呢?不過你要是有個重孫子的話一定能改善一下你的那個面癱臉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娶了她吧!誒,真是麻煩!」

源九站起身來。

【不要大意!】

「…………」

【不要大意!】

「臭老頭你終於顯靈了?我不是故意在你墓碑上抹鼻屎的,不是明明知道你喜歡紅玫瑰卻故意給你狗尾巴草的!話說你這麼面癱卻喜歡紅玫瑰,其實你內里是個悶騷對嗎?」

說着說着源九就開始跑題了。

【不要大意!我是主神。】

這次源九聽清了,這個聲音……是從他腦袋裏發出來的。

他二話沒說直接打電話給沈清,「兄弟啊!哥們兒腦子裏出現個神經病跟我說他是神……」

【是主神!】

「啊啊啊!他又說話了,他說他是主神!」源九在電話里一通亂吼。

【我是主神,我要帶你去二次元。】腦中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來。

源九抱着電話不顧形象的亂吼:「哥們兒快來救我啊!這丫要把我帶到外星!」

【不是這丫,是主神!不是外星,是二次元!真是太鬆懈了!】

這回源九終於穩定下來了,他對着話筒平靜地說道:「哥們兒,你要真把我當哥們兒就給我請個精神病醫生吧,我腦子裏有個東西。他說他叫主神,他還要把我帶到二次元。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沈清拿着電話一臉淡定,他不像源九一天到晚不務正業,連什麼叫主神什麼是二次元都不知道(話說您天天看些這就是務正業了么?)

「源九,你丫閑着沒事就給我看看《無限恐怖》和日本動漫去,別天天跟個鄉巴佬似的只知道飆車和泡妞(仔)。」

「你媽鄉巴佬會飆車?鄉巴佬會泡妞(仔)嗎?」

可惜源九再也沒機會去看了,一陣白光之後。

【源九,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伴了,不要大意!】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是我嗎?」

【因為我很好奇是什麼人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內把世界前五十強的企業給搞垮了?】

「你放我回去!我一定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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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以前看過這篇文的舊友們

我回來了,我不知道點進來的大家是第一次看到這篇文還是因為名字熟悉點進來的。

我只想說,謝謝大家。

無論新讀者還是以前的老讀者,真的,太感謝了。這篇文從12年左右開始寫,最近全文被鎖,無奈我改了名字重新發了一遍,曾經想刪文重發,但是捨不得那些陪伴我的留言和鼓勵

所以。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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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主網王之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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