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熱

我也熱

簡悠悠鮮少一次的主動,讓於賀坤真的激動得難以自抑,尤其是他今天見家長也很成功,心裏高興的狠了,無處發泄,把簡悠悠摁在車座上狠狠地啃了一通。

簡悠悠竟然也沒有半路叫停,於賀坤心滿意足地退開的時候,她唇色嫣紅,眼鏡拿在於賀坤的手裏,沒有了眼鏡,她只能一雙眼無辜地轉向於賀坤的方向,眼裏是五彩斑斕的陽光和模糊的影子,顯得像個無措的孩子。

於賀坤心狠狠地一跳,按着她背後的座椅呼吸漸深沒有退開,盯着她的雙眼看。

其實常年戴眼鏡,並且像簡悠悠這樣依賴眼鏡的人,眼睛是不太好看的,摘掉眼鏡總顯得賊賊的,有些甚至會變形鼓起來,而且總是戴眼鏡的人摘下之後,會習慣性的眯眼睛。

簡悠悠也都有這些習慣,沒有了到那個世界的美化效果,又不太化妝,眉眼淡淡,要細細地看,才會發現越看越耐看的那種好看。

當然了在普遍的女孩子裏面,算是中上等,不過和小說世界的女孩子比起來,就真的不夠看,隨便一個都不夠看。

於賀坤卻看得很痴迷,喜歡一個人大概是沒有道理的,不講道理的喜歡會伴隨着各種各樣的濾鏡,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簡悠悠在他眼裏現在是真的哪哪都好。

這種親密讓他心生暖意,加上這車裏火辣辣的溫度加持,兩個人的後背都潮乎乎的,一身的汗。

「走不走啊,」簡悠悠看不清什麼,索性閉上眼睛,「好熱啊坤哥……」

「我也熱。」於賀坤立刻接話。

簡悠悠看不到他起反應,只以為他說的也是車裏熱,陽光熱,催促道,「快把眼鏡給我,開車啊,一會晒成鹹魚了。」

於賀坤沒有把眼鏡給她,而是啟動車子,系好安全帶,又從後車座上面撈起了外套,堆在自己的腰間腿上,這才把眼鏡給簡悠悠戴上,倒車上道。

簡悠悠戴好眼鏡,鼻尖和臉頰都因為熱得厲害,紅紅的,眼前的世界恢復清明之後,她側頭看了於賀坤一眼,也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車子平緩地駛離小區,朝着別墅區方向開,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簡悠悠終於看出了不對勁,一把扯開了於賀坤腰間的衣服。

於賀坤「哎」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抬了下腿,但車裏就兩個人,車窗也是單向透視的,從外面看不到裏面,他索性不遮了,用一種侵略性十足的視線轉頭看了一眼簡悠悠,又動了動腿毫不羞恥地展示自己,想幹什麼很明顯。

簡悠悠被他的無恥震驚,抓着他的衣服甩了甩,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只是笑了起來,「你一開始可不是這樣的。」

簡悠悠說,「我可是記得你一開始羞澀得頭都埋到枕頭裏不肯出來。」

於賀坤知道她說的那一次,是主題酒店考察的那次,嘴角笑意盎然,「是你先勾引我的。」

簡悠悠撇了撇嘴,心說她當時還真不是那個意思,偏偏撞上於賀坤手沖,他那兩條大長腿白得晃人眼,在漆黑的帳篷裏面實在太顯眼了,那晚進去的別說是她,無論是誰撞到那種場面也出不來。

簡悠悠也笑起來,把外套扔回後面,就沒有再給他蓋上,說道,「是你一直勾引我吧,我說於總,你記得你把腰帶塞我手裏的事兒嗎?」

於賀坤耳根紅了一點,他們倆誰也沒有特殊的愛好,但那天確實很銷魂,於賀坤不喜歡奇怪的方式,但他喜歡簡悠悠為他着迷的樣子,無論是因為他的腿,他的身體,他的臉,還是他的錢,那都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於賀坤沒有再說話,把車速卡在限速的最快速度之內,朝着別墅區他買的那個房子的方向開。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暗示的意味太過明顯,簡悠悠後頸的汗珠順着脊骨滑下去,也燥得很。

車子一駛入車庫,於賀坤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壓過來,簡悠悠維持着最後一點理智,甚至按住他的肩膀,在鋪天蓋地的親吻間歇中斷斷續續道,「回,回屋吧……一會你又要擦車……」

做了那種事之後車子不可能給別人洗,於賀坤自己擦的話就要反反覆復地擦上好幾遍,實在是太費體力了,保存體力干點什麼不好玩呢?

於是於賀坤也勉強忍住,下車之後把鑽出車門的簡悠悠直接勾著后腰,抗米袋子一樣地扛起來,用腳踢上了車門。

簡悠悠小聲叫了一聲,還是對於賀坤這種時不時小說情節才會出現的做法很羞恥,可恰恰是這種羞恥,在某些時候會給予人十分絕的體驗。

她身體僵硬地撐著於賀坤的肩膀,被於賀坤狠狠抽了一下屁股,把她的眼淚都差點抽下來,氣得簡悠悠吱哇亂叫,於賀坤進屋之後,又把她眼鏡摘下來,隨手扔在客廳,然後失去了眼鏡的簡悠悠老實了,乖乖地伏在於賀坤的肩膀上被他直接扛進了浴室。

熱水順着頭頂噴灑下來,她衣服都濕得貼在身上,像個濕了水的小貓一樣,還在問於賀坤,「坤哥,好坤哥,把我眼鏡給我找來吧。」

於賀坤哼笑一聲,伸手別了下她濕貼在耳邊的頭髮,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說道,「小瞎子,要眼鏡幹什麼。」

他揚手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不誇張,但是還算精壯的身材,躬身撈住因為看不清顯得十分無措的簡悠悠,又說,「你用心感受我就好啊。」

我感受你個鎚子,我連你是人是狗都看不清,這就像是看打着馬賽克的小片片,沒勁透了好吧!

簡悠悠是這麼想的,但是很快她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看不清,索性閉上了眼睛,而遮蓋住視線之後,其他的感官就被放大了。

那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是摸黑走鋼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腳滑,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滑,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間鋼絲就開始劇烈地搖晃,但無論多麼驚險,你都穩穩地站在鋼絲上顛簸,膽戰心驚,又刺激無比。

浴室里水汽蒸騰得什麼都看不清,連兩個貼著的身影都影影綽綽,唯一清晰的是靡靡愛語,還有羞煞人的迴音。

浴室的鏡子被一隻佈滿泡沫的手按住,朝下畫龍一樣的滑來滑去,看上去十分的無力,想要抓住什麼,卻因為手上的泡沫太多了,太滑了,什麼也抓不住,最終可憐兮兮地下垂。

但是就在這手順着鏡子要下垂到邊緣的時候,另一隻佈滿泡沫的手覆蓋上來,抓住了細瘦的指尖,將五指嵌入這指尖中,緊緊交握,給了它能夠撐住的力度,帶着它一起在鏡子上留下各種各樣屬於愛人指尖獨有的符號,除了它們主人,再無人能夠解讀的符號。

等到浴室裏面的熱氣散去,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床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簡悠悠從被子露出一個腳尖,透粉可愛,點了點坐在床邊上正在穿衣服的人腿,小聲說,「好坤哥,把我眼鏡給我拿來。」

於賀坤穿好了柔軟的家居服上衣,伸手抓住了調皮的腳尖,拇指在腳背上搓了搓,溫聲答道,「好。但是你要先打電話,把剛才答應我的事情兌現。」

他臉上全是滿足的笑,還有小奸計得逞的志得意滿。

簡悠悠想到剛才她一時色令智昏答應了於賀坤的事情,就有些頭大,果然俗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於賀坤抓着她搓啊搓,簡悠悠哪怕看不清他,也能感覺到他周身愉悅的氛圍,她其實可以耍賴,他也不會怎麼樣,於賀坤很多時候,都是個心腸很軟又好說話的人。

不過簡悠悠勾勾腳趾,偶爾也想縱容他,尤其是他今天表現的真的很好,無論是在她家裏還是剛才那場熱情似火的親近。

她不知道他們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但幸運的是她和於賀坤都沒有時間去擔憂未來,只想好好珍惜現在。

於是簡悠悠說道,「那你把我電話拿給我,密碼是123456。」

於賀坤不光把電話給她,還直接撥通了她備註媽媽的電話,簡悠悠拿過來的時候已經接通了,她猝不及防地聽到水月的聲音,朝着於賀坤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她沒想打電話的,打電話多尷尬,她就想發個信息的!

但電話都已經接通了,她只好磕磕巴巴地說,「媽,媽媽……我今晚,我可能去看個電影,會很晚。」

她還是第一次要夜不歸宿,實在是電話接通了也慫,按理說她這個年紀還有正當的男朋友了,夜不歸宿也不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但她就是害怕,磕磕巴巴的,畢竟水月女士積威已久。

她這邊還沒有說完,水月女士卻已經聽懂了,「我知道了,不留門了,你……自己注意點。」

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很平和。

簡悠悠把電話按在心口,心裏滿溢着溫暖和幸福,何其有幸,得到這樣能夠理解一切的家人。

於賀坤把眼鏡取回來,擦好,給簡悠悠戴上,簡悠悠的世界又回來了,清晰地看到於賀坤濕漉漉著頭髮,一身柔軟的睡衣像翻開肚皮的小刺蝟,毫無防備地向她張開了雙臂。

「你真好!我們現在睡覺吧!」於賀坤說。

簡悠悠回抱住於賀坤,「不了吧,還睡?你不累我還怕磨破皮呢。」

於賀坤沒什麼力度地捶了下床,「想什麼呢!美得你,我說睡覺!」

他說着,把書憑空變了出來。

簡悠悠久違地再見到書,差點沒認出來,封皮都被揉的廁紙似的,於賀坤翻開之後,毫不憐惜地刺啦撕下了一張,再把書收回去,然後抱着簡悠悠躺下。

「我們回家吧,早點回去,就現在!」於賀坤親了親簡悠悠的眉眼。

簡悠悠確實也有些累,柔順地窩進他懷裏,關於書的疑問有很多,例如為什麼會剩下那麼薄,他是怎麼利用書來的,書又怎麼可能帶着兩個人穿越夢境等等。

簡悠悠卻什麼都沒有問,滿心信任地和他一起閉眼,很快陷入了沉睡。

好,我們回家。

你來了我的家,我再跟你回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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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註定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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