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熏風移種自南州

茉莉:熏風移種自南州

季淑一怔,聽出此人聲音,便抬頭看他,卻見他雙眸帶着焦急之色,正瞧著自己看,季淑道:「你……你來找我?我心裏煩,出來走走。」

來者正是楚昭,細看了番季淑,見她無事,便將聲音放得柔和,又說道:「你怎麼也不帶個丫鬟?那些丫鬟也是糊塗,居然沒個跟着你的,我問,她們竟還不知你去了哪裏……」

季淑問道:「你自我房裏來么?」楚昭說道:「嗯。」說到這裏就有些不大自在,臉上厭惡之色一閃而過。

季淑正心慌意亂之際,也沒看出楚昭的不妥來,就說道:「我無事的,那回去罷。」

楚昭將手攏了她身子,說道:「以後出來記得帶人……」忽地腳步一停,又溫聲道:「不回你院子了,去我那裏罷。」

季淑本正胡思亂想,聽了楚昭兩句話,便生生地先把些念想按下,腳步一頓,問道:「你……」抬頭看他,卻見在朦朧燈光之下,他柔情似水的臉,跟先前,似陌生,又熟悉……季淑忽地想到雲吉的話,心頭沉甸甸地,不敢再看,調轉目光看向別處。

楚昭見季淑不語,便道:「怎麼了,不說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可是着涼了?最近這府里事情多,你又愛多想,別煩擾壞了你。」說着,將她緊緊一抱。

季淑被他牢牢抱住,心頭竟是一酸,有一種想哭又哭不出來,卻又忍得難受的感覺,淚不由自主地湧上來,已經在眼中打轉。

楚昭見她不說話,便道:「真的擾到你了?」慌地又看她。

季淑這才說道:「你不用多心……我沒事的,嗯,只是……」便想到一事,打起精神來道,「對了,良惜也去了,你知道么?」楚昭本正細細聽她說,聽到最後,卻只點點頭,道:「那些跟你無關的……」季淑說道:「我知道無關,只不過我跟她們認識一場,知道康華跟良惜是極好的,如今她們一前一後的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讓她們兩個葬在一塊兒?」

楚昭略微意外,便望着季淑,問道:「是誰跟你說的?」季淑道:「你別管是誰說的或者不是誰說的,你只說成不成。」康華怎麼說也是代她而死,她答應苓雪這個要求,也不過分。

楚昭見她話中帶了幾分賭氣意味,急忙便道:「自然使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季淑見他如此忙不迭地答應,心中那酸更是一陣涌過,低頭喃喃地說道:「多謝你。」

楚昭一手攬着她肩頭,一手握着她手,說道:「怎麼說這麼見外的話,對了,今晚上去我那裏好么?」這句問話,更是問的小心翼翼,又帶忐忑希冀。

換做平時,季淑斷然不會答應,且又會找出諸多借口來推脫,可是今日……季淑看看楚昭,一時拒絕不得,卻又不肯直接應了他,就隨口問道:「為什麼不能會我的房?」

不料這麼一問,楚昭的面色竟有幾分尷尬,又有幾分氣憤似的,哼了聲說道:「你……你那房子裏,誰都讓去睡,……以後也不要去了,你就只留在我房裏罷。」

季淑眨眨眼,這功夫才想到有些不對味來,便問道:「什麼叫『誰都讓去睡『?」夜色之中,也看不清楚昭面色如何。

楚昭見問,只抱了她,含糊道:「總之我說去我那便去我那……」季淑將他一推,笑着說道:「到底怎麼了?吞吞吐吐地,嗯……莫非你在我那做了壞事?」

楚昭觸了烙鐵一般抖了一下,忙道:「胡說什麼!只是你先前讓個人歇在你那裏,如今又叫個人……」季淑道:「你說的是康華?她先前替我擋了一鞭子,受了傷,我自然要對她好些,……至於其他……你說苓雪嗎?對了,她應該是在我房裏的,你方才去,是遇上了?她跟你說了什麼不曾?」

季淑本是關心苓雪是不是說了雲吉打暈她的事,不料一問之下,楚昭皺眉說道:「她能跟我說什麼?行了,回去了回去了!」竟是有意不回答。

他的態度十分可疑,季淑道:「不去!你究竟有什麼瞞着我?」

燈籠搖曳,微光之下,竟看到楚昭的臉有幾分紅,季淑砰然心動,悄聲問道:「你當真有事情瞞着我?啊……」她眼珠兒一轉,促狹道:「我知道了,你看苓雪在,人家生得又美,就那什麼心大動,於是跟她……」雖然是用了戲謔的口吻,說起來的時候心卻又有幾分澀澀地。

楚昭這才忙道:「休要胡說,我同她什麼都無!只不過她睡在你床上,我只以為是你!」

季淑心一跳,沒想到果然竟胡亂猜中,便仍笑着問道:「難道你就真的跟她……」

楚昭道:「自然沒有的!我一察覺不對就……就出來了!可恨!」

季淑挑眉,不依不饒地問道:「既然察覺不對就出來,那怎麼可恨了?」

楚昭見她句句堵的正在點兒上,無奈說道:「你偏愛在這個上頭留心,我真箇什麼都沒做……」說到這裏,就咬唇。

季淑見他神情閃爍,猜着問道:「你……親人家了?」

楚昭見她猜的竟如此精準,一時惱羞成怒,道:「我只以為是你,誰知道……可恨!」面上神情甚是複雜,又懊惱又恨般地。

季淑見他惱態,哈哈大笑,道:「如此你也不吃虧啊,恨什麼,該憐香惜玉才是。」楚昭見她神態之中頗有幾分調弄之意,便哼道:「我所憐惜的只有一個!不管了!」雙臂伸出將季淑打橫抱起,向前疾步而去,任憑季淑如何捶打呼喝也無濟於事。

楚昭將季淑強抱入自己房中,將人喝退,把季淑放在那牙床之上,合身撲上,先親一個。季淑伸手擋住他的嘴,笑着道:「你親過別個兒人,離我遠些。」

楚昭將她的手擒了,親了幾口,說道:「我早便漱口過了,你要賠我回來。」握了手,又去親她。季淑掙扎不開,到底被他得逞。

楚昭見季淑今日不怎地相抗,心裏更動,便撫着她的身子,手在腰間輕輕流連,俯在季淑耳邊喚道:「小花?使得么?」

季淑抬眸看着楚昭,怔了怔后,便點點頭。楚昭不過是試着問一聲,並沒想到季淑竟真箇兒答應,一時之間只覺彷彿龍如大海,說不出的歡騰。

楚昭雖心急,到底也不敢就太過急了,生恐一時按捺不住就粗暴起來,便按捺著,將季淑衣物緩緩除去,又細細撫慰。季淑知道他意思,起初還閉眸不動,聽他在耳畔低聲輕喚,便嘆了聲,睜開眼睛,略看他一看,便探手攬在他頸間,道:「昭……」此一聲出,眼睛便紅了起來,昔日在上官府種種,後來被他擄來種種,都自眼前一一閃過,滋味又是何其複雜難言。

楚昭哪裏知道季淑心頭想什麼,只是渾身輕顫,被這一聲叫的心頭百轉千回。

他心頭感念,便去親季淑的唇,道:「小花……我、我極是歡喜……」季淑不願再看他,只覺得心頭涌涌地淚正衝上來,就仍舊閉了眸子將頭轉開,道:「嗯……」

楚昭寬心得意,緩緩入巷,端地是殷勤相待。季淑的身子原本就有些敏感不同,被他一番折騰,漸漸地便也有所動。

且這番季淑又非昔日那樣相抗,就也微微發聲,楚昭聞她柔聲輕吟,一時如聞天籟,只是越發,竟覺得自家的所欲並不緊要,只想要她多叫幾聲才好。

將人攬入懷中,身下曲曲動着,楚昭望着季淑神色,見她雙眸緊閉,柳眉微蹙,時而咬着唇,似乎是不想出聲,他便含了季淑的耳垂,又去親吻她頸間頰上,各處流連,雙眸卻只望着她神色,那腰身勁瘦,依策款款地動,處處搗人魂魄。

季淑哪裏受過這個,先頭被上官強迫,後來又被楚昭半是強迫着,如今才嘗到蝕骨的滋味,身子癢地難耐,心也似化了般地,卻還強忍着不肯出聲。

楚昭見她面色暈紅,如紅燭照花,越發美的動人心神,便有意在她耳畔道:「小花,我極喜歡你的聲兒……你叫出來、叫出來便好,我愛聽……」手上緊緊地箍著那纖腰,用力一入。

季淑只覺得心神都被他弄碎了,不由地櫻唇開啟,便「啊」地叫了一聲。

楚昭聞了,越發歡喜無限,便如法炮製,折騰了半晌,一直到心滿意足聽得飽了,才發了一次。

季淑已是如一灘水兒般地,動也動不得,被楚昭挽在手臂之中,只是低低喘息。楚昭此番心暢意美,哪裏就肯輕易放過,他又是那樣健碩的身子,便到底又抱着弄了幾次,季淑起初還自持,後來便被他擺弄的有些忘形,再到最後,昏昏沉沉,就只是求了,卻也無用。

到天明時分,楚昭仍舊擁著人兒不肯撤手,後來見時候差不多,才放開,下地之後,吩咐了丫鬟幾句,便才出去。

待季淑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季淑翻了個身,只覺得身體處處沉重,她撐著起來,手扶額頭,想到昨夜孟浪,不由仍舊臉紅。

季淑起來之後,先沐浴一番,又吃了點兒東西,眼看便是晌午,聽聞楚昭出門未歸,季淑覺得身子不適,正想再歇息些時候,卻見外頭丫鬟來報,說是有人來見。

季淑便不在意,曼聲問道:「是誰?王爺不在,不用來說。」丫鬟遲疑看她一眼,低頭說道:「稟告娘子,是……是明王殿下,殿下說、說他是來見娘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各種滋味,一言難盡。。。。

楚小昭:這多麼好,不要放棄!

某:……唉

鳳小卿:嗯,溫柔地么么頭,加油。。

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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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孕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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