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拆穿

第102章 拆穿

因為,我還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那一份愛情。我不想背負着,你死在我面前,這樣一個包袱!

「你會後悔,愧疚?」

「當然,你是我的朋友,我無法看着你在我面前死。」陸澤楷看她一眼,目光中的生疏和冷靜,讓她心悸。

阮正東站在陸氏金碧輝煌的大樓下,徘徊再三,終究還是走進去,他找了無數個地方,甚至讓遠在國外的朋友都在幫他留意,卻還是沒有她一點點的消息,機場,車站都查不到她出入的記錄,而火車站流動信息實在是太大太廣,魚龍混雜,對於身份認證的監管更是很混亂,他根本無從下手,而且每一天的車次那麼多,他連她去哪裏都不知道,怎麼查?

沒有辦法之下,才不得不來找陸澤楷,想到那些短訊和照片寄過去后,他一定會去找素錦,說不定他就知道素錦到底在哪裏!

他原本是絕不願意見他的,他待素錦這般的殘忍,是他絕不願意原諒的事情,但是現在找不到素錦,不知道她到底過的怎麼樣,他心急如焚,再也不願意顧及這些矜持和對陸澤楷的恨意,他願意上門去聽他的冷嘲熱諷,或者是看他的冷臉,他也只想知道素錦到底去了哪裏。

「陸總不在,說是下午三點鐘才會來上班。」秘書小姐抱歉的聲音響起來,阮正東的眉不由得微蹙:「那他在哪裏你們知道嗎?」

秘書小姐搖搖頭:「並不清楚,聽說是家裏出了點事。」

阮正東微怔,家裏出了點事?會是什麼事?難道是素錦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裏,阮正東就是一陣心悸,轉身就衝出了大樓,輔一出去,卻看到十幾輛黑色的豪車緩緩停在陸氏大樓前的空地上,第二輛黑色軍用悍馬中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穿一件到膝下的黑色的長風衣,肩上有金色的肩章,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個子很高,阮正東自來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高,在那人面前卻還是覺得矮了幾分,更奇異的是,他是典型的亞洲人的面孔,卻十分立體,而且還有一雙漂亮的灰藍色的眼眸。

那人只是站在那裏,周圍簇擁著是幾個黑色風衣的男人,俱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不過他身邊站着的兩人,一個是黃種人,一個卻是足有兩米高的黑人,他並未說話,周圍的手下卻是連一絲絲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風好似也停了一般,靜謐的嚇人,阮正東原本正預備離開去找陸澤楷,卻聽到那人用嫻熟的法語和身邊的手下交談,阮正東自幼在國外遊學,頗為精通幾國的語言,竟是聽到了一句什麼戒指,然後是不甚嫻熟的中文,說的是素錦和陸澤楷的名字。

他不由得停了腳步,怎麼這個人認識陸澤楷和素錦?

正在猶疑間,卻見一輛賓利緩緩開了進來,阮正東和那輛車子打過幾次照面,認出來是陸澤楷的,他就停了腳步,等他車子停穩人一下來,他就立刻走了過去。

可是那個有着高大頎長身軀的男人卻是搶先一步上前,從懷裏拔出一支烏黑的手槍,一邊走一邊上膛。

阮正東不由得一駭,遠遠看去,卻見陸澤楷絲毫不變臉色,不由得也有幾分欽佩,尋常人看到這樣的架勢,不說嚇的臉色發白,也不會如斯的鎮定了。

「安若蓮。」陸澤楷眼眸微微眯起來,竟是淡淡一笑:「你來有何貴幹?」

「素素在哪裏?」他手中的槍剛一指出來,手下一二十人俱是舉槍對準了陸澤楷。

陸澤楷苦澀一笑:「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安若蓮神色一變,漂亮的藍眸里閃過濃重的悲傷,如果不是他傷的不起,怎麼會讓素錦就此失去音訊?

他又一次弄丟了她,弄丟了這個闖入她心中的女孩。

「好,現在把墨蓮戒指交出來。」蓮無暇再拖延時間,他必須儘快的拿到戒指,解決掉自己身後的一堆麻煩,然後,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將素錦給找回來。

陸澤楷一挑眉:「戒指在阿錦那裏。」

她走的時候,把所有的首飾包括那一枚戒指一起帶走了。

「我知道在素素那裏,但是,現在不在了。」安若蓮忽然冷嘲的一笑,他向前一步,烏黑的槍管指在了陸澤楷的太陽穴上,用生澀的中文一字一句開口:「陸澤楷,從你選擇不相信素素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陸澤楷忽然間覺得心口一陣狂跳,接着卻是撕心裂肺的悲哀漸漸瀰漫了全身,像是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東西,漸漸的從他的身體里剝離了,喉嚨里竟然是一陣的腥澀,差一點就吐出一口滾燙的鮮血。

「你的眼睛完全被你的自私給蒙蔽了,陸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實情,那一枚戒指,是我們家族的信物,拿到戒指的人,就是家族的新一任頭領,父親將戒指給了母親,母親在我十八歲時傳給了我,而我,將那一枚戒指送給了素錦,作為我和她的定情信物。」

「可是那戒指明明不止一枚,你該不會是,每一個女人都送一枚吧。」陸澤楷苦澀的辯駁,為他對素錦的痴情,感到一陣一陣的不舒服。

蓮忽然一笑:「你錯了,因為打這一枚戒指的主意的人實在是太多,母親仿造了三顆一模一樣的戒指,其中一顆,她送給了她最好的姐妹,作為信物,剩下的兩顆就用來迷惑那些人的耳目,而真正有價值的那一顆,從我十八歲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我,直到最後,它遇到它自己的主人。」

陸澤楷聽到這裏忽然覺得煩躁不堪,他一把將他的槍推開:「可是戒指已經被溫素錦帶走了!」

蓮冷冷的一笑,他海洋一般的眸中迸出惑人的光芒:「陸澤楷,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

那兩人嘰里咕嚕說個沒完,阮正東再也等不下去,乾脆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陸澤楷的衣領!

「你是說那封分手信?」陸澤楷苦笑,面上浮起濃重的蒼白,他早已說過,從來心狠的人,只有溫素錦。

「什麼分手信?」阮正東一臉懵懂,片刻后,他使勁擰了眉:「陸澤楷,你究竟在說什麼?那麼一堆證據擺在那裏,你不要說,你還在公然的污衊素錦!」

「什麼證據?」陸澤楷微愣,腦子裏卻是轉動的飛快,他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封信是打印出來的,他當時看完,盛怒無比,根本沒有仔細去想為什麼素錦還會寄這樣一封信過來刺激他,她要是目的只為拿錢走人的話,必然會悄無聲息的離開,寄來這樣一封信,萬一將他激怒,必然會增添許多的麻煩,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情!

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素錦寄來的東西,被人調包了!

阮正東看着陸澤楷一臉的狐疑,只當他是在裝腔作勢,不由得越發冷嘲的輕笑,心底卻是替素錦不值:「陸澤楷,你不要說你不知道,你也不要說,你沒看到那些照片和短訊。」

「什麼照片和短訊?」陸澤楷越發的感到一頭霧水,思路困難的理清,卻漸漸開始顫抖,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他簡直不敢想,他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

「不要和他廢話了。」蓮冷笑出聲,嫻熟的打開手槍保險,那一支烏黑的槍在他手指里旋轉一圈,毫不猶豫的指在了陸澤楷的太陽穴上,他雖然中文說的蹩腳,但氣勢卻是依舊迫人:「現在,麻煩陸先生跟我回您的住所一趟,讓我拿到那一枚戒指,那麼你對素素所做的一切,我將一概不再追究。」

「原本,這一枚戒指,也就是我們維克托家族的信物,陸先生不會不答應吧。」

蓮一邊說,一邊伸手扭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入自己的悍馬中,蔚藍色的眼眸宛若是見不到邊的海洋,微抿的薄唇卻是浮起淡淡的笑意,素素,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原本,他是不必帶陸澤楷回去取戒指,可是,看着自己手心裏的至寶,在別人家裏受到這樣的污衊和羞辱,他生不如死!

他要讓陸澤楷知道,他做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他錯的有多麼的離譜,多麼的不能原諒!

阮正東自然不甘心看他們就這樣離開,立刻駕車也跟了上去,素素託付他寄的東西,若是真的出來什麼差錯,他怎麼對素素交代?

陸澤楷疲累的靠在車座上,滿腦子裏都是阮正東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心緒煩亂,只覺得一陣陣的無力,偏偏,蓮還提出這樣稀奇古怪的要求,去他家裏取戒指?

他對這枚戒指沒有一點的貪戀,巴不得蓮趕緊拿走才好,省得阿錦看到戒指就魂不守舍的樣子,但是,他明明看到,首飾盒已經空了,戒指和所有的珠寶,都跟着阿錦消失了……

等等!若是那寄來的打印的信是假的,那麼,是不是說明這些首飾的事情,也是假的?

他記得信上說,那些首飾和支票,就當做他們的分手費,顯然,若是信是偽造的,那麼就說明首飾和支票的事情,也是有人誣陷給了素錦!

如果當真有人誣陷,陸澤楷忽然騰地坐直,竟是一把攥住了安若蓮的手,他深邃的眼眸里瞬間浮起無邊的焦灼和焦急:「你有沒有阿錦現在的地址?」

蓮一愣,旋即輕輕搖頭:「這一段時間,傑克的人追殺的很緊,我無暇抽身去找她。」

陸澤楷一下子臉色蒼白,他垂下眼帘,啞啞開口:「阿錦走的時候,一定是身無分文,她現在,不知道在哪裏吃苦。」

安若蓮猛地心口一陣抽痛,他緩緩舉拳摁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那裏,像是被人用一隻手狠狠的攥住,漸漸的攥緊,讓他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疼痛起來。

他雖然受到的中國教育很少,但是,他遺傳了母親所有的縝密心思和中國式的專情,從他愛上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就不能看到其他的女人了,他還記得,在他手下做了五年殺手的麗塔,暗戀他許久,那一天對他告白,他才發現,他竟然連這個朝夕相處的戰友叫什麼都不知道,竟然第一次發現,她兩隻眼睛的顏色是不一樣的。他還記得麗塔嘆息一聲凄婉的對他說,蓮,你是這世上最狠心的男人,卻也是這世上最專情的男人。

是,他所有的愛和纏綿,留戀和痛苦,都給了他的素素。

「你現在醒悟了?」蓮緩緩收了手槍,垂下長睫,遮住他眼底湛藍的波光,從他們誤會分手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素素骨子裏的堅強和倔強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她說要分開,就是分開,她說愛上一個人,就堅定的幾乎不能動搖。

但是,若是她愛的人背叛了她,那麼,她的堅定不可動搖,就會變成決絕的離開。

她和他,是因為誤會,若想挽回,還有三成的可能。

而她和陸澤楷,卻是赤。裸。裸的背叛,傷筋動骨的污衊和羞辱,驕傲如同素錦,絕不會再回頭。

陸澤楷只是怔仲望着窗外,陽光被烏雲遮蓋了,似乎像是他生命中所有的溫暖和陽光,一起被淹沒。

到家的時候,繁素正在卧室里休養,她傷的並不重,正吃着水果看電視,聽到車子的聲音,立刻將水果丟掉,關了電視,復又躺下來,將頭髮也揉亂了一些,越發顯的楚楚可憐。

很快,就聽到了腳步聲,繁素唇角不由得微微彎起,他這次倒是來的很快呢。

想到在醫院裏時,他忙前忙后無微不至的照顧,繁素不由得微微彎起唇角,他的心裏,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就放下了她?

門不是被人溫柔的推開的,相反,極重的一腳,直接踹開了卧室的門,繁素大驚,只覺得心口一陣狂跳,無法再裝下去,睜開眼睛,就看到那一行人站在卧室的門口,更恐怖的是,最前端站着的那個人,是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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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前夫,老婆大人已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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