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永恆 第二十五章 往事

我心永恆 第二十五章 往事

劉文淵見這女鬼實在是不同凡響,怕是鬼中最厲害的煞,因此上來動手便用上了這招,滿心以為無論這女鬼如何了得,在無防備之下也會重傷,但偏偏一切根本不如他所料想,這法術就好似根本無效,竟然能夠暢通無阻的穿過女鬼身體,分毫沒有傷害到女鬼。劉文淵整個人都驚得有些呆了,『這女子到底是鬼嗎?鬼還能修鍊到這般地步嗎?』

在劉文淵驚的目瞪口呆的時候,女子低頭看向穿過自身的那道細細金色光芒,面目顏色又顯示出疑惑的神情出來。女子抬頭看向那棵大槐樹,雙目中的疑惑漸漸變成寬慰。

劉文淵見女子神采變換心中一動,扭頭看向那棵大槐樹。此時那棵大槐樹粗大的樹身顯示出一種別樣的光彩,好似一團彩色的雲氣在樹身上流動,這流動的色彩不斷變幻好似琉璃那般鮮艷明快。劉文淵眼角撇處,見女子仍是立足原地分毫未動,便小心的側過身戒備着移動到大槐樹身前,伸手向那流動的色彩摸去。那彩色的雲氣無形而有質,劉文淵觸手之間,感覺一股柔和氣息在掌中環繞。

『這,這,這不可能。』劉文淵心中驚訝萬分。從這氣息之中,劉文淵感受到這是一種別樣的力量,一種和煦的天下之氣,這種氣息劉文淵只是在師門時候從長輩的寶物神器上見識過。這可以說是一種天地之間的正氣,是存於天地之間的道的氣息。可是這棵大槐樹為何能具有這般的氣息,那絕對是不可能之事。大槐樹本性通陰,這種氣息向來是不可能出現在大槐樹身上。劉文淵此時整個人驚訝的無以名狀。

女子看到劉文淵的樣子,淡淡笑了笑,語聲曼妙的說道:「敢問閣下為何盯着大槐樹如此的發怔?莫非閣下又有什麼心思打算不成?」

劉文淵聽聞女子的言語,瞥眼見那女子又望向大槐樹,面目神情似老友呵護又似親情眷戀,似乎突然有些明白,沉聲問道:「莫非我所施展的法術都是被這大槐樹所破,是它在保護於你?」劉文淵看向那女子。

女子看着大槐樹上流動的光彩,雙目中似有一層瑩瑩之光。「滾滾紅塵獨飄零,哪得情意護我心。」女子口中低聲吟誦,整個形態似乎又化為雕塑一般。

劉文淵看處女子周身也似乎起了光華,這女子和那棵大槐樹彷彿通聯一般俱都擁有琉璃的光彩縈繞其身。劉文淵見了這般景象又深深震驚。

女子就這般看着大槐樹,而劉文淵也沒有打攪於她,就這般過了也許片刻也許許久。女子收回目光,此時女子目光中那份憂鬱已然消失,替代而出的是一份寬慰一份驚喜。當她看到劉文淵的時候,淡淡一笑,這一笑也不似方才那般的冰冷,而是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劉文淵有些訝異,人的面目或許千變萬化,但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眼神的偽裝很難做到不露破綻。眼見女子的神色透著寬慰透著真誠,而這一笑之間彷彿無盡的憂愁怨恨也化解無形。劉文淵整個人也不由輕鬆了起來。『莫非這女子並非如自己所想那般法力高強,而剛才的一切不過是這大槐樹法力保護所致,但為何這大槐樹能夠具有這般法力?而且這法力又不同於一般精、妖所修鍊的法力,這是法寶器物才能具有的天地之間的氣息,生靈由於自身氣血所限根本無法具有天地這種氣息。』劉文淵心中疑惑之情更盛。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會來到此地?小女子我獨在此地數十載也未曾得見其他人等,為何閣下會進入此地?莫非閣下有何秘訣不成?還望相告。」此時女子面容恬靜,語音輕柔,但劉文淵還是聽出這話語之中帶着些急切。

劉文淵思量一番,覺得這女子恐非是煞等厲鬼,而從她和這大槐樹的關聯看來,這女子怕就是年年與王老先生相會之鬼了。劉文淵此次前來也正為此事,既然得見,怕一切的答案就在眼前了。劉文淵心中想到,但仍是不敢掉以輕心,當下沉聲說道:「我姓劉名文淵,不知您如何稱呼?」

「劉先生,小女子姓蘭名若雅,還請教劉先生如何來到此地?」說完蘭若雅深深施了一禮。

「不敢,我之所以進入此地自身也是迷惑不解,但好似和這棵大槐樹有所關係,我想請問蘭小姐如何來到此處,你和這大槐樹又有何關係,為何這大槐樹會具有這般靈力保護於你?」劉文淵將心中疑惑也和盤托出,要看看這女子如何做答。

「我的事情說來話長,恐非片刻之間就能言盡,我來此處已經數十載,期間我也想過無數方法,想要回到人世或是讓人世中人來到此處,但一切都是枉費,我與我心愛之人也只能如那牛郎織女一般每年相會一次,我本無所求,想我已死之人還能與所愛之人年年相會這已是莫大的福緣,但他年紀日漸衰老,恐非能在人世長久,如若他不能如我這般進入此處,那他年歲盡處豈非就是我們長久分別之時嗎?小女子心中迫切,還望劉先生據實相告原委,好讓我那心愛之人能夠進入這裏,我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蘭若雅語聲漸漸悲傷,說完一番話后又向劉文淵深深施禮。

劉文淵當下也不多加隱瞞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非是不予告知,而是,我如何進入確實頗多迷惑。我自身研習過玄學法術對於此道自信還有所建樹,以我猜想必和這大槐樹古怪的氣息靈力有關,但此中原委我也不甚了了,還望姑娘告知。」

「哦!」蘭若雅聽聞如此答案顯得頗為失望,但既然劉文淵言說他研究玄學法術,或許真的能夠解開這進出之謎也未嘗可知,蘭若雅還是心存希望。

「既然劉先生問及,小女子我也不相隱瞞。但此事說來話長,不知先生能有耐心聽聞?」

眼見這女子並非什麼厲鬼劉文淵心中大定,因此神態又恢復往日的模樣。當下笑呵呵的說道:「我平生最喜故事,尤其是還關係到我能否出去的故事,我當然會耐心的洗耳恭聽。」

蘭若雅微微頷首道:「小女子我本是一九四三年上海一名略有薄名的歌女。在那國破家亡外族橫行的年代,我一個弱小的女子只能在紅塵中輾轉,在燈紅酒綠中應對。眼見國家敗亡,我一個弱小女子有心無力,還必須每日裏笑顏相對那些日寇醜陋容顏。本以為我會在這亂世當中沉淪而死。但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安排一般,讓我見到了我畢生的珍愛之人。

我還記得清楚,那是一九四三年六月的一個晚上,一切都如平日裏那般,歌舞酒會,日寇、偽國民政府的官員、金融界的大亨、黑幫、國民黨的各色人等魚龍混雜,我也如平日裏那般唱歌、跳舞、喝酒、調笑。雖然我笑着唱着跳着,但我的內心之中實是無盡的傷痛和無盡的迷茫,在這表面的風光中卻找不到內心的避風港灣。那一切還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在蘭若雅的描述中一幅往日畫卷在劉文淵面前徐徐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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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破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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