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維絲的結局 (22)

次日。

巴黎聖維絲別墅區。

「少爺，今天由於下雨，聚會活動取消了，您可以自己安排時間。」

「我知道了。」

「那麼我就先退下了。」

淺少點頭示意。

窗外，雨下得太過纏綿。窗帘上聖維絲花的圖案格外讓人心痛，雪白的顏色彷彿意味着一切都還沒有來得及被銘記。

湖藍色的毛衣觸在他的皮膚上，那目光澄澈且透露著高居的光澤。

整個房間的色調有點暗。

許久，房門被打開。

辰走近淺少，像是調侃道：「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女生，居然能把你的心都吞噬掉。」

「不要胡說了。」淺少依舊淡漠的口氣似乎對辰口中的女生毫無感情。

「看來你今天是沒興趣到牧任那裏去了，那我先走了。」

淺少沒有說話，辰關上房門便離開了。

……

……

不同的是，國內的陽光很好，入冬了卻還不太冷。

長長的走廊也被照得明亮，更體現了聖維絲學院復古歐式建築的輝煌。

花園裏，古老的槐樹下，修若纖看着深綠的枝葉與陽光的交接，目光停駐。

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後擁住若纖。

奚微俯身體，將臉輕貼在她長長的頭髮上。

「冬天的陽光就是這樣，」他說，「比夏天的還要溫暖，而顏色猶如透明的清澈。」

若纖稍稍想要掙脫奚的手，只是無濟於事。

他白皙的臉和魅然的雙眸已經靠近了她的臉……

紅色罌粟一樣的唇片觸在若纖的嘴邊。

心有一種緊抽的感覺。

「修若纖？」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驚惶地朝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如此曖昧的姿態正映入麥微兒和麥蕊兒的眼中。

「你既然比較喜歡**，又為什麼還要纏着淺少不放？」麥微兒的眼裏充滿了憤怒。

「……」她竟一時說不出話。

「麥微兒，如果你不是健忘的話，我想我已經告訴過所有人，她不是我的親姐姐。」

「對於這個話題我沒有興趣，不過我要讓你們看一下這個。」

她將奶白色的手機遞到若纖的眼前。

「如果你不想很丟臉的被淺少甩掉的話，就主動離開他吧。」

若纖甩開麥微兒的手。

手機里，他吻在她嘴邊的那個照片漸漸變成了待機畫面。

「你這樣做，是擔心就算把這個給淺少看了，但他還是不會對我放手，不是嗎？」

「修若纖，你說什麼？！」

「是在害怕吧，如果給他看了這個，他還是不願意接受你……所以讓我主動離開他，他就沒有辦法了是嗎？」

「你……」

「但是別傻了，即使我想要離開……我走得了嗎？」

修若纖冷漠而微弱的聲音讓麥微兒不再說話。

而麥蕊兒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語言。

……

下午是聖維絲學院的體檢。

陽光依舊如同奚所說的溫暖、透明。

其實從前天晚上開始，她的心如同牽掛着某種很重很重的東西……

「若纖，」是南宮素，「走了，體檢快要開始了。」

「嗯。」

……

走過長長的走廊，路過華美的歐式建築。

「你和奚的事……」她突然停住了話語，似乎提到了什麼刺痛她心臟的東西。

「我愛上他了。」

……

剎那。

落葉停在半空，秒針也不再轉動。

「是……是嗎？我就說嘛，你或許心裏是喜歡奚的呢……」

「也許吧。」

「奚他知道嗎？」

若纖淡淡地笑着搖頭，眼中竟有一絲失措。

而她並沒有注意到……素的神情是如此複雜。

路過圖書館。

「奚，我……喜歡你。」

這個聲音讓若纖和素都詫異了，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之後的一秒鐘，空氣靜得只有風吹動書的聲音。

透過落地玻璃窗，視線穿過繁雜的植物。

「是麥蕊兒……」素難以置信地說。

過了許久，奚似乎都沒有說話，他背對着這裏，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之後，他轉過身，手撫摸在麥蕊兒的頭上。

麥蕊兒的臉上已出現一抹粉霞。

「走吧，是體檢的時間了。」奚合上手裏的書。

「嗯。」

……

「怎麼會這樣，奚他那樣做好像有點……」

「素。」若纖打斷她的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只是她知道素要說什麼，奚對麥蕊兒似乎有些過於親昵了。但是……畢竟若纖是理智的，她清楚地知道那個動作不能代表任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