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曲終人散
龍吟：哎喲！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啊，說你半個不字了嗎？我又不傻，還用說我的名字嗎？
蘇靈：你奇怪啥啊？你看你，你的語言藝術呢？你不要代入好不好？
龍吟：哈哈哈！咱倆在聊天啊親！這還叫代入？這明明就是指桑罵槐嘛！
蘇靈：呵呵，我是這種人嗎？你這樣我們怎麼交流？誰讓你代入我的例子了？
龍吟：我那個是作品啊！是給別人看的小說，當然不一樣啊！
蘇靈：不會吧？呵呵，我是開玩笑，只是用你的話來說話而已。
龍吟：咱倆聊天，這個可不是代入，而乾脆就是在裏面啊！
蘇靈：那行，我就罵你了，怎麼滴！
龍吟：這都行！我服了！
蘇靈：我就不能罵嗎？再怎麼說我也沒用髒話吧？
龍吟：我也是醉了！你竟然可以這麼光明磊落地霸道！
蘇靈：嗯哼！你是喝了好多酒醉了，和我沒一點關係。我其實沒有那麼想，是你心裏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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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哈哈哈！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你說啥我都很高興，我從來都不生你的氣。
蘇靈：我知道你開玩笑啊！從來都不生氣？是嗎？到時候別打自己的臉就好。
龍吟：現在還沒有，將來再說將來。
蘇靈：將來嘛，不一定。誰知道我會不會變。
龍吟：肯定會變啊！誰會一成不變？
蘇靈：也許我會變得很狡猾。
龍吟：你很直率。不過也可能更善良了。計劃不如變化大嘛！
蘇靈：直率，怎麼說呢？我從來都是認為，直率就是給狡猾披上一層外衣。
龍吟：對啊，也可能不直率了啊！也許到某個時候，就開始一嘴謊言了。
蘇靈：我說謊其實從不臉紅。別人就當成直率，我也沒辦法。
龍吟：其實誰也不會一直說實話啊！那樣的人不就是個傻子嗎？
蘇靈：對啊，要不就是傻子啊！被人欺負。
龍吟：呵呵，默契！這是生存之道。有的人就是拿着無恥當直率。
……………………
蘇靈：對，我們都深知這一點。
龍吟：不過像我們這樣深入交流下去，謊言的生存空間就很小了。因為只要說謊，就一定會出現前後不照應的情況，就沒法聊下去了。
蘇靈：我對你不說謊啊！可是誰知道你騙不騙我呢？
龍吟：要想長期交往，肯定是要說實話的，因為假話總有拆穿的一天。
蘇靈：哈哈哈！我倒想起來一個點子，如果有人就是想短期交往，看來只要可勁地說謊就行了。
龍吟：呵呵，一句假話需要十句假話去掩蓋，然後就要一百句，然後是千句萬句，這樣會活得很累的！還是說真話省勁輕鬆啊！
蘇靈：奧，也許吧。比如有人讓我幫忙，我說：「我那個啥，這時候沒空啊！」她說：「奧。」下一次又讓我幫忙，我說：「這個嘛……」她說：「你到底想不想幫？」我再次說：「我不是太有空。」結果她看見我在那個空裏，和其他人談笑風生……這不就完蛋了？
龍吟：你這樣堅持原則就對了，不能為了臉皮讓自己痛苦。你就厚著臉皮不理她，不就完了？
蘇靈：這也是謊言啊！說起來別人很痛苦的。可是不說我自己痛苦。反正怎樣都很痛苦。
龍吟：也許經常說謊的人，反而不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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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你猜我到哪了？
龍吟：桓州？
蘇靈：對啊，你咋這麼會猜？
龍吟：哈哈哈！這是我老婆的姥娘家。你和這個地方挺有緣啊！老是經過。
蘇靈：你廢話，這是去我學校的必經之地啊！我能不經過啊？
龍吟：呵呵，你要是討厭，可以飛過去啊！
蘇靈：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就飛過去，如果我這隻醜小鴨，變成了一隻白天鵝。對了，師母的姥娘家咋這麼遠？
龍吟：這有啥可大驚小怪的？我岳母就是在那裏出生長大的，然後嫁到了無州唄！
蘇靈：奧。外地媳婦進無州。
龍吟：呵呵，說起來很有趣，我前後找的兩個老婆都不是純種的無州人呢！怪不得過不好日子呢，根本不是一路人啊！我第一個岳父是德州人。
蘇靈：奧。德州扒雞很有名，很好吃。
龍吟：所以我的兩個老婆都只能算半個無州人。
蘇靈：半個無州人？按你的說法，那我也是啊！
龍吟：什麼？你也是外地人的後代？
蘇靈：是啊，以前戰亂飢荒年代，很多人不就背井離鄉逃難嗎？我爺爺就是逃難來這裏的啊！
龍吟：我擦！真的么？你爺爺不是無州人？
蘇靈：對啊，從東北過來的，落戶口落到這裏了啊！
……………………
龍吟：天啊！你也只算半個無州人啊！看來只有我郭龍吟是正宗無州土著啊！
蘇靈：我去！難道我蘇靈就不算無州人了嗎？
龍吟：哎喲！我想起來了，我也不是純種的無州人啊！因為我姥娘是青島人啊！
蘇靈：哈哈哈！你也不是純種的無州人？這樣分析起來，哪有正宗的無州人啊？
龍吟：奧，不對。我姥娘其實也不是青島人。她本來是山西運城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後來被人販子賣到了青島，給城郊一戶人家當童養媳。但她長大后，不喜歡那戶人家的男人，就逃跑了。
蘇靈：她咋嫁給你姥爺的？你姥爺當時在青島嗎？
龍吟：不是。我姥娘從十四歲開始，在當時的一個日本紗廠里當女工。然後在一群女工里交了一個好朋友。那個好朋友就是我姥爺的親姐姐。倆人成了知心朋友后，當然就無話不談了。後來姥娘說很鬱悶，不想活了，因為她知道很快就要跟那個男人圓房了。可是她實在是不喜歡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比她大好多歲。所以她想跳海自殺。
蘇靈：自殺？這麼極端的行為？
龍吟：我姥娘真的是個烈性女子啊！我姥爺的姐姐就對我姥娘說，她有個親弟弟，長得眉清目秀，還識文解字，比我姥娘還小兩歲，問我姥娘願不願意嫁到無州去。我姥娘斟酌衡量了幾天，就同意了。於是她寫了一封遺書，偽造了跳海自殺的假象。兩個人就連夜乘坐膠濟火車到了齊州，然後再搭車到了無州，很快就跟我姥爺結婚了。後來也就有了我母親的兄弟姐妹們。
蘇靈：我的天啊！你姥娘的經歷咋這麼曲折？你簡直可以給她寫一本書啊！
姥爺：呵呵，我確實曾經想過以姥娘的經歷為故事線索，寫一本小說。可是我對那個時代的很多東西都不了解，實在不好寫啊！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現實主義作家，完全向壁虛構，胡亂想像的東西，不擅長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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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唉！不說你姥姥了。按照你的說法，上推好幾代的話，還真是很少有純種的無州人呢！
龍吟：是啊！據說現在的京城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外地人的後代呢！再比如你剛才說的東北，絕大部分人都是山東人的後代。
蘇靈：其實我對東北印象很好。
龍吟：你去過嗎？
蘇靈：沒有。
龍吟：那你的印象哪裏來的？
蘇靈：從我爺爺嘴裏聽來的啊！算嗎？我準備去那裏找工作呢！
龍吟：什麼？你想去東北？那裏那麼冷，有啥好去的？
蘇靈：冷地方的人長壽啊！其實我想去的地方，有東北，也有江南。城市呢，我比較喜歡大連、天津、杭州、廈門，就這幾個吧。上海、廣州、深圳，不很喜歡，因為太大了，人太密集了。
龍吟：看來你很喜歡沿海城市啊！我覺得沒必要離家太遠，真想出無州的話，青島就不錯，煙台、威海也行。在大海邊生活，有山有海心情好。
蘇靈：這些城市吧，就是物價太高，如果沒有好的工作和房子，怕是在那裏難以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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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唉，甭提了。我老婆不聽我的話，拗著買了威海南海新區的海景房，將來我可能要去威海住的。
蘇靈：去吧，我對威海印象一般。我覺得還不如青島。
龍吟：可惜青島已經是國際大都市了，房價太貴。你最想在哪裏就業？
蘇靈：我也不知道啊！這得看以後的發展情況。反正不在無州。昨天我媽跟我說：「你要是想考老師，你就別在無州了。」我說：「好。」
龍吟：為啥？你媽認為無州很不好嗎？
蘇靈：在無州考事業編很困難吧，她覺得。
龍吟：哪裏都差不多吧！
蘇靈：因為我們鄰居家的孩子，都是往別的地方考。
龍吟：這幾年無州的老師不難考啊，因為推行小班化，各學校都需要進大量老師。
蘇靈：可是她總覺得無州難考。她預訂的我的就業方向很簡單，就兩種啊，一個是當老師，一個是當公務員。
龍吟：我們學校有好多老師是從外地考來的呢！還有好幾個是在外地已經工作了，可是為了離家近一點，又重新考回無州來的。
蘇靈：奧，這麼說，到時候看情況吧。
龍吟：當然了，只要你有足夠實力，考哪裏也差不多吧。
蘇靈：其實我沒啥可留戀的，在哪都一樣。無州對我而言，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的城市。
……………………
龍吟：我覺得還是家鄉好，畢竟離著父母近一點。
蘇靈：我可以把他們接過去啊！只要有錢，啥都不是事。
龍吟：哈哈哈！心挺大啊！那就飄吧！
蘇靈：那當然。人挪活樹挪死嘛！
龍吟：可我還是有濃重的鄉土觀念，我就喜歡呆在故鄉啊！
蘇靈：我都覺得以後如果我有了人脈，就把我姐姐介紹過去乾乾活。陪她買個房子，一塊定居就行了。
龍吟：唉，在外面怎麼也是漂泊的感覺吧！
蘇靈：沒有感覺。可能我太小了，以後就明白了。
龍吟：把你姐姐也弄過去？難不成你把你親戚朋友鄰居也弄去嗎？
蘇靈：我哪有什麼知己親戚啊！不就只有我爸媽我姐啊！哪還有別人值得我挂念啊？
龍吟：呵呵，我那句話其實是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古人云：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
蘇靈：那是別人乾的事，和我無關。不論怎樣，我只管我爸媽我姐，其他人一律不管。
龍吟：這是正常想法。實際上有些人，還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故意離開家鄉，逃得遠遠的呢！
蘇靈：對啊，我也討厭，我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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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但是如果你不想跟人交往，即使是鄰居，也可以一輩子不搭腔的。
蘇靈：是啊，畢竟可以說那只是外部條件啊！
龍吟：所以在哪裏都是無所謂的，做人就要有股子狠心，凡是你不喜歡的關係，乾脆清理掉，從你的交往圈裏剔除。
蘇靈：那樣就是個人問題了。關鍵是我還必須要別人覺得我是迫不得己，而不是心裏想斷。我還是不夠狠啊！
龍吟：那其實是你放逐了你自己。
蘇靈：我知道。其實我就是心裏想斷開那些舊關係。
龍吟：這是虛偽。一個真實的人，就應該大大方方地不去做違心的事。
蘇靈：我沒有違心啊！都挺好的，我都能接受啊！
龍吟：實際上我就可以做到這一點。我現在牛掰大了，不想走的親戚，就不走。隨便他們說，我無所謂。
蘇靈：既然兩種方案結果都一樣，那麼我寧可選擇委婉點的，何樂而不為呢？你嘛，隨自己心意就好了。當然你快樂，我也替你高興。
龍吟：過自己的日子，管那麼多幹什麼？不過，從你父母的角度來看，女兒嫁遠了不是好事，畢竟近了可以互相照顧。
蘇靈：昨天我媽還說：「你在哪裏工作，就在哪裏找個對象，過日子算了。」我說：「奧。」
龍吟：她不喜歡你回來？她可真行！心大啊！你們家是心大之家！
蘇靈：她覺得外地好就業，順便就在那裏結婚。她才不會考慮我有沒有依靠，吵架會不會受委屈，這些她都不會考慮。
龍吟：對啊，這都是問題。不過我感覺你母親好像去過外地，見過大世面的人似的，懂得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哪裏的生活都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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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反正她就是只考慮就業。因為她看我們鄰居家的姑娘，都是遠嫁的，還都過得挺好。所以，她就想讓我也這樣。
龍吟：當然了，就業確實是個大問題。你這個製藥專業，無州好像還沒有對口的工作啊！
蘇靈：其實過日子，在外人看來都挺好的。真正矛盾激化，成天打打鬧鬧四鄰皆知的家庭，畢竟還是少數。但是是不是幸福就難說了。生活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龍吟：呵呵，走回親戚，肯定裝得都挺好的。兩口子在家裏剛打完架，出門還可能照樣秀恩愛呢！
蘇靈：對啊，如果不想鬧離婚的話，誰在大街上就吵架啊！
龍吟：中國人大部分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蘇靈：但是父母不會這麼理解，他們覺得那是真好，因為他們的婚姻不存在啥精神交流。無非就是生活瑣事，孩子，柴米油鹽，有了錢，能吃能喝，也不吵架，這就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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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對啊，大部分的夫妻都沒有精神交流啊！我跟老婆就沒有啊！一點精神交流也沒有。啥也說不到一塊，也就是一塊吃飯搭個伴，偶爾睡一次覺而已。
蘇靈：差不多都沒有。農村更是都沒有啊！但是還是有好多偷情的。不過也就是找刺激，並不是真愛。
龍吟：呵呵，偷情的可能有點感情吧！還是感情佔主要因素吧，不會完全是出於肉體的慾望吧？
蘇靈：我如果告訴你真相，你一定會驚掉大牙。
龍吟：什麼真相？
蘇靈：根本沒有真愛啊！比如，我們村就有這樣的案子，為了跟情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不惜下藥害死原配的。菜里放了毒藥，男的不吃，女的吃了，就死掉了。
龍吟：呵呵，這樣的案子有的是啊！兩口子沒感情嘛！
蘇靈：對啊，我看過一個奇葩案例，有個小姨子竟然想害死姐夫。
龍吟：為啥？難道和姐夫有一腿？
蘇靈：於是乎她把濃度很高的農藥，灑在姐夫的內衣褲上，待農藥干后，姐夫穿上，就進急救室了。
龍吟：結果咋樣？老二廢了？還是直接死了？
蘇靈：唉！真是奇葩啊！姐夫死了。小姨子進了監獄。
龍吟：呵呵，噴內褲上還能死？又不是喝肚子裏。
蘇靈：這還是央視對一個案子的解說，我也覺得很奇葩啊！
龍吟：我估計肯定是姐夫玷污過小姨子，小姨子是為了報仇，她之所以撒內褲上，倒不是為了殺死他，而是為了廢了他的老二，自己就不受騷擾了。
蘇靈：哈哈哈！分析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龍吟：呵呵，我厲害吧？一眼就看出案件的本質來了！
蘇靈：你這人總是愛瞎分析啊！
……………………
龍吟：其實這種故事太多了。姐夫小姨子，現在一說這倆詞兒，感覺就有點曖昧色彩。哈哈哈！《天龍八部》裏，阿紫就是無限喜歡姐夫喬峰嘛！
蘇靈：唉，有句俗話說：「要想日子過得去，頭上就得有點綠。」當然這是段子。
龍吟：呵呵，可能是吧，有時候做人就只能稀里糊塗。我聽說無州財政局裏有一個窩囊廢男人，半夜裏老婆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很明顯是約會去了。
蘇靈：綠是一道光，嚇到你發慌。不就接了個電話啊，也不一定真有啥事啊！
龍吟：呵呵，那女人回來了，老公還乖乖地燉了雞湯，要給老婆補身子。哈哈哈！
蘇靈：我可能就屬於她老公這樣的人。
龍吟：啥？你認可你老公出軌嗎？竟然會？
蘇靈：不是啊，主要是我不會往那方面想啊！我是說就算他出軌，我可能也不知道啊，還以為他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啊！事業上的急事，有可能是真的啊！
龍吟：哈哈哈！你傻不傻？半夜裏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一個女人就可以風風火火出去嗎？除非那個男人是她父親或者親兄弟，任何別的男人，都不行啊！
蘇靈：也可能是她的領導讓她加班啊！如果是醫生，不是有緊急的手術啥的嗎？啥事也不一定啊！
龍吟：確實是「加班」啊！加班跟情人睡覺去了！哈哈哈！你要知道那個女人乾的是辦公室工作，不存在半夜去加夜班這種事啊！
蘇靈：奧，我一般不在這種事上多想。我覺得大家都很有責任感的，不會這麼亂。
龍吟：是，大部分人有責任感，但是也的確有人沒有啊！這個世界上的奇葩太多了！
蘇靈：愛不愛，其實也不用刻意多去琢磨，生活點滴就能看出一切。
龍吟：那是當然了。愛還是不愛，一目了然，沒法偽裝。
……………………
龍吟：走到哪裏了？
蘇靈：我快到齊州汽車總站了。
龍吟：這就快到學校了？速度咋突然這麼快了呢？
蘇靈：是啊，我也有點不適應這麼快的車。以前都是在路上整整一天的。
龍吟：好，你下車，我們就停聊。路上千萬別看手機，太危險了。
蘇靈：你還不吃飯去嗎？
龍吟：呵呵，我準備去吃。等你下了車，我就去。
蘇靈：看來我們的冷戰又沒戲了。你太能交流了！
龍吟：冷戰啥啊？我不會上當了。
蘇靈：上啥當？
龍吟：冷戰停聊的當啊！
蘇靈：你說得我都有點心虛了。也許這就是一場場陰謀。
龍吟：你說停我就停，也忒聽話了。我又不是小狗小貓，幹嘛那麼聽話呀？這叫「再一再二不再三」。
蘇靈：呵呵，只要是我拿住了你要面子的問題就行，你應該還是會上當的。
龍吟：不會了吧！以前我還是臉皮太薄，你一說停聊我就停，真夠傻得可以的啊！
……………………
蘇靈：你去吃飯吧。
龍吟：你下車了嗎？
蘇靈：沒有。
龍吟：那就不急啊，我吃早飯也挺晚的啊！
蘇靈：我不認識總站，只認東大門，再繞路。
龍吟：汽車應該開進去啊。下了車有直達學校的公交車嗎？
蘇靈：有，當然有直達。
龍吟：有直達的就好，那就不多費時間了。看來你還能吃上午飯。
蘇靈：我們學校這邊其實也沒幾個學校。午飯吃了麵包。
龍吟：有醫學院嗎？
蘇靈：有。我們是齊州學院，他們是醫學院。
龍吟：和你們不是一回事？
蘇靈：不一回事。不過那幾個學校都遷入威海校區了。
龍吟：為啥那幾個學校遷到威海？那齊州不就完蛋了？
蘇靈：我也不知道啊！為啥完蛋？不至於的，幾個職業學院而已。
龍吟：對，無所謂，其實遷哪裏也跟咱沒啥關係。可惜咱無州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大學。
蘇靈：無州不也有中國財經大學啊？
龍吟：呵呵，是河東財經大學。中國？可夠不上。
蘇靈：奧，我說錯了。
龍吟：其實是財大的一個分校而已。目前只有一千多個學生。
蘇靈：對啊，也行啊，反正都是收不少錢的。
龍吟：是啊，這學校可也不容易考呢！
蘇靈：可以套路套路。
龍吟：套路啥？
蘇靈：交錢就是套路。
龍吟：這話厲害。你拿東西多嗎？行李箱重嗎？
蘇靈：還行啊！什麼厲害？我說錯話了嗎？
龍吟：沒有啊！交錢就是套路——這句話很深刻啊！到了汽車站嗎？
蘇靈：嗯，到了。
龍吟：好了，不聊了。我吃飯去了，老婆又尖聲尖氣叫我了。下車注意路上的安全，千萬別低頭看手機。晚上再聊哈！
蘇靈：你去吧，拜拜。
……………………
——作者註：
因為此後的聊天故事過於熱烈而真實，涉及原型人物私隱，不方便整理髮表，所以《霜天囈語》暫時到此結束，感謝諸位書友欣賞。
古今中外事，雅俗共賞之。
成敗與是非，不過小遊戲。
戛然而止處，未完待續詩。
曲終人已散，休笑作者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