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龍國-下

凝霜說，她看着杜十一，繼續說：「你作為大黑天之下的五大傀儡之一，更應該知道這一段歷史。」

可是杜十一卻搖了搖頭，說：「難道你不知道，五大傀儡是大黑天佔據了所有的這些國度之後才創造出來的。」

「你撒謊，大黑天入侵的時候，天傀儡是打頭陣的，那個時候五大傀儡已經誕生。」凝霜反駁杜十一的話。

杜十一突然一個趔趄，他臉上突然閃過薑黃的神色，然後他說道：「不可能的，如果是這樣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大黑天王親口和我說我們五大傀儡都是在他同一了龍蛇秘境書之後才創造出來的。」

凝霜看着杜十一驚慌的神色，杜十一併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她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最後終於驚呼：「難道當年的行刺大黑天事件不是龍蛇秘境的人，而是你？」

杜十一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凝霜這才解釋說，在大黑天入侵龍蛇秘境是時候，在秘境被攻陷之後，層出現了轟動大黑天軍團的一件事，就是有人竟然找到了大黑天，對他進行了行刺，而這一次當然沒有成功，可是這卻是當時轟動的大事件，而且大黑天並沒有公佈行刺的是誰，甚至就連大黑天軍團也不知道這一個行刺的人是誰，現在想起來，後來負責攻打龍國的與雨龍神分庭抗禮的術傀儡突然消失，真是不謀而合，難道那個時候的行刺竟然真的是水傀儡做的么？

大黑天當時創造這五大傀儡的用用意就是來對付龍國的各個守衛龍神的，而且看得出在龍蛇秘境之中，最難對付的還是龍國，後來因為水傀儡的消失，大黑天的攻打曾一度陷入困境，龍國里整日的雨水逐漸變成冰雪的風暴，使得大黑天軍團根本無法跨足到這裏，而且這冰雪配合著夜龍神等其他的庇護，龍國如同一道堅實的壁壘，從未被攻開過。

直到最後凝霜被拿來做人質，凝霜是龍國的公主，也是下一任的龍國的君王，龍國這才妥協，而看到龍國妥協的凝霜依然從通天塔上一躍而下，最後大黑天趁著龍國出現的縫隙猛力進攻，雖然傷亡慘重，可是這些不過是傀儡和影子，死不足惜，最後龍國被攻陷，但是大黑天卻無力統治這裏，於是殺光了所有龍國的子民，將她們煉製成傀儡和影子軍團，龍國從此之後成為一片廢墟再無人踏足。

而墜落的凝霜變成骷髏卻奇迹地活了過來，但是她卻無法跨過通天塔的渡口，只能留在那裏，等待有朝一日龍子能夠回來，帶她回家，而後來她的確碰到了龍子，也回來了。

說起這一段往事，凝固雙不禁黯淡下去，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夜龍神的祭祀場所，只是剛到不遠處，靈貓突然豎起了全身的毛髮，望着夜龍神的祭祀地方，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叫聲。

這叫聲驚動了凝霜，她突然臉色大變，看着遠處的祭祀場所，說：「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

說着她就奔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而且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靈貓也已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搶在了凝霜前面。

馮遠和杜十一相互望一眼，也跟了上去。

夜龍神的祭祀場石柱林立着，凝霜和靈貓已經不見了蹤影，馮遠和杜十一穿過石柱，看到凝霜獃獃地站在石柱的邊緣，靈貓則在裏面的祭祀廣場上來回地走動着，看到馮遠和杜十一進來，它回頭看了一眼馮遠，發出一聲貓叫。

而馮遠看見光長上的那一條龍的雕塑已經被損壞，浮雕的石塊散落了到處都是，已經完全看不出這還是一條龍的形狀，只能依稀開到一條不完整的龍尾，靈貓此時就站在龍尾的地方。

「他們毀了這裏！」馮遠只聽見凝霜重複著這句話。

他走到凝霜的旁邊，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凝霜看着馮遠，那一張骷髏臉上雖然看不出表情，但是她的聲音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馮遠感覺到她已經哭了。

「夜龍神是龍國的四大庇護之一，大黑天攻破了龍國卻無法佔據這裏就是因為這四大庇護的緣故，現在它被毀壞了，馬上龍國就將不國，大黑天會佔領這裏。」凝霜說。

「你是說這些是大黑天乾的？」馮遠問。

「不知道。」凝霜只是這樣說。

杜十一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光長上，裏面巨大的石塊散亂著，整條龍的身子被打亂得不成樣子，他一塊塊地在上面觀察著，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他卻發現靈貓正閃動着眼睛望着自己，而且那眼睛裏，還是那種閃爍的光。

已經是第二次這樣了，杜十一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是這個念頭還沒有在心中想透，他突然就只感覺到心頭一陣模糊，然後整個人茫然無措地站在那裏，竟然像痴獃了一樣。

當然在遠處的馮遠注意到了靈貓與杜十一的對峙，他看到杜十一僵硬地站在那裏，立馬知道靈貓和他又幹上了，於是他遠遠地喊一聲：「小貓兒！」

聽到主人的呼喚，靈貓眼睛裏的光芒立刻消失，它「喵」地一聲叫就別開了目光，朝着馮遠小跑過去，而馮遠已經從上面走了下來，凝霜也跟了下來，靈貓來到馮遠的身邊，馮遠將它抱起來，他擔心杜十一，於是趕緊來看杜十一的情況。

杜十一還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馮遠擔心他出事，趕緊湊上來看他究竟有什麼異樣，而他來到杜十一身邊的時候，卻聽到杜十一在念叨著：「水不滅火，反被火燒，水不滅火，反被火燒……」

馮遠聽不懂他話裏面的意思，於是就想喊他，可是他的喊聲還沒有出口，突然從龍尾處就嘩啦啦地燃起了一大團火苗來，這活一騰起，立馬就順着夜龍神的呆噢俗一路地燒了過來。

「火傀儡！」凝霜在這個時候叫喚起來。

果然在火中馮遠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傀儡，全身都燃燒着火焰，就站在火焰中。

而杜十一在火焰出現的那一刻突然清醒，他看着火焰中的火傀儡，竟然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他歷來之呆在杜家村，對於大黑天以及大黑天傀儡的事一竅不通，他只記得在杜家村他見過大黑天一面，只是那時候大黑天的樣子是呈現在水影里的，模糊不清，杜十一也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大黑天只是和他說讓他好好獃在杜家村，看好了村子後面的那一個湖，然後沒有說什麼就消失了。

杜十一隻記得他的聲音很柔和，讓他聽了心裏面很舒服，這也是他對大黑天的第一印象，而且這個第一印象特別地好。

後來他就再沒有接觸過大黑天的一絲一毫，他一個人呆在杜家村，按照大黑天的意思守護著那一個湖泊，而後來發生的事情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不得不離開那一個湖泊，而且，當時他還用了傀儡之術將自己的影子與自己的本體調換，他來到了蛇國，在蛇國里，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荒涼，這裏已經徹底的覆滅，而他知道，這都是大黑天乾的。

後來他就來到了通天塔，他在通天塔上遇見了風傀儡的傀儡，那一個傀儡告訴他龍子已經來到了通天它，他們無法渡過渡口，大黑天傳話說讓他在這裏等他們，帶他們去到龍國。

而這裏面的細節他卻絲毫不懂，也不知道，甚至，他為什麼會是大黑天的傀儡，他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水不滅火，反被火燒的呢？」活傀儡站在火里問杜十一，他放肆地笑着：「這可是大黑天王對我說的話，怎麼傳到你的耳朵里了。」

杜十一看着火傀儡，他問：「是大黑天王派你來的？」

火傀儡笑了，他說：「大黑天王不緊派我來，而且還附帶了一個任務，殺──了──你！」

杜十一聽者火傀儡的話，似乎已經想到了他出現的目的，於是問：「為什麼？」

火傀儡這個時候更加「哈哈」大笑起來，他說：「所有都知道為什麼，而就你一個人不知道。你當年行刺大黑天王，被大黑天王卸掉了四肢，打亂了靈識，被丟棄在秘境裏，任猛獸將你吞食，可是奇怪的是，你在秘境的林子裏十多天，非但沒有被猛獸給吃掉，反而四肢回到了遠處，竟然漸漸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大黑天王發現了你的不尋常，這才重新將你製成傀儡，但是帶你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儘管當時的你的記憶已經被盡數剝奪，於是才將你放在杜家村裏，負責守衛那一個湖泊，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無能，竟然連一個湖泊都守不住，還讓龍子他們進了鬼谷嶺，而且你還有臉回到通天塔來，要不是風傀儡出主意將計就計，你只怕早就被撕成無數的碎片扔在蛇國里做了野蛇的食物了。」

「他果然就是當年行刺大黑天的那個神秘人。」這個時候凝霜在一旁驚呼，似乎證實了她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