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大結局

114 大結局

宋國的皇宮中,宋雲飛看着幾個被揍得慘兮兮的侍衛,氣的抓狂,一掌打了出去,一侍衛便飛了出了,吐血,氣絕。

剩下的三人不禁發抖著,從來沒有見過太子爺這般生氣,看來,這次他們闖了大禍了。

「夕兒是在哪裏被擄走的?」宋雲飛黑著臉,冷聲問道。那冰冷的眼神,讓身邊的人不禁顫抖了起來。

「是……是……是在,那個錢氏布行前被擄走的。」一侍衛戰戰兢兢地說。

錢氏布行?那是宋國最大的布行,在那被擄走的,那會是誰?

宋雲飛不禁眯起了帶着濃濃陰鶩的雙眼,「下去,自行領罰。」

宋雲飛冷冷的聲音一出,那侍衛連忙起身,往門外走去,去領罰,那是不輕的懲罰,但是,相比起在宋雲飛面前,他們寧願去領罰。

看着三人離去,宋蓮兒這才站了起來,走到宋雲飛的身邊,冷冷地說,「皇兄,一定是林雨夕那賤女人自己設計好的路子,她是自己逃走的。哼,那樣的女人,早就想着逃走了。」

宋雲飛冷冷地看着她,「不要對她出言不遜,她不是你能夠肆意亂說的。」

宋蓮兒火了,站了起來,梗著脖子,瞪着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被別的男人佔有過的女人,你將她當做寶貝嗎?不要以為本公主比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過是看上了她的美色,那樣的人,這個世上又不僅僅是她一人,你幹嘛要霸着她不放啊?哼,為了得到她,你不顧一切將父皇關了起來。好啊,為了她你還想着罵我,那女人很有本事嘛。」

宋雲飛揚起手,朝着宋蓮兒甩了一巴掌。

宋蓮兒讓這一巴掌甩得不禁倒在地上,臉瞬時紅腫了起來,嘴角邊上還留着絲絲的血絲。

宋雲飛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帶着的陰鶩更加的濃重,「宋蓮兒,本太子告訴你,不要肆意亂說的,你應該明白你現在處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宋蓮兒站了起來,若是在平時,她會很害怕的,害怕到什麼話都不敢說,但是,今天的她,雖然很害怕,但是,依舊與他對着來。她實在氣不過那個女人居然有那般本事,讓司徒軒將她捧在手掌心,讓眼前這冷血的男子這般關心。她妒忌著!

宋蓮兒剛想說什麼,一侍衛再次跑了進來。

「啟稟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宋雲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御書房守衛的侍衛,便冷冷地問,「什麼事?」

「回稟殿下,昨晚蓮兒公主到過御書房。」侍衛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宋蓮兒,只是低着頭說。

聞言,宋蓮兒的身子不禁顫抖了起來。

宋雲飛下旨的,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去看宋俞成的,那裏的守衛明顯的多了很多,這說明宋雲飛對這個的重視程度。

宋雲飛渾身散發着冷氣,比人的寒氣,讓那跪在地上的侍衛不禁顫抖了起來,頭低得更加低了。

「這怎麼說?」宋雲飛冷冷地問站在一旁的宋蓮兒,「什麼時候本太子的話,已經這般不管用了?」

侍衛有點納悶,不禁微微抬起頭,卻看到站在一旁,一臉蒼白,卻狠狠地瞪着他的宋蓮兒。心底只有一句話,完了!得罪了這宋國最狠毒的公主,他這輩子還能夠有命活着?

「你先下去,好好看着,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太子絕對饒不了你。」宋雲飛冷冷地說對那跪在地上的侍衛說,眼光卻依舊落在宋蓮兒的身上。

侍衛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皇兄,我……」宋蓮兒害怕得顫抖著,她害怕了。

宋雲飛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要將她活活用目光殺死。

「長本事了?連本太子的話你都不聽了?看來,本太子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的,那本太子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宋雲飛的話,讓宋蓮兒的小臉,瞬間蒼白得幾乎接近透明,雙腿一軟,不禁下跪在他的面前。

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居然要這般跪在他的面前求饒,心底對林雨夕的憎恨不禁多加了好幾分。

「皇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去過御書房,皇兄你的吩咐,我怎麼可能不聽的?我真的沒有去過,是那個守夜的侍衛說謊話,一定是那個侍衛,讓林雨夕那個賤女人收買了,才會幫着她說話的,一定是她去了御書房,才會陷害我的,一定是這樣的,皇兄,我真的沒有見過父皇。」宋蓮兒害怕著,哆嗦著,哭着,說着。

宋雲飛冷冷地笑了,「本太子與你說過多少次,不許你這般說她,你不配。夕兒剛來宋國,皇宮亦是第一次進的,在本太子的宮殿中,發生什麼事,難道本太子會不清楚嗎?來人,將這瘋女人關起來,沒有本太子的允許,不許她踏出青蓮宮一步。」

「皇兄,你不能夠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能夠這樣對我。」宋蓮兒大喊著,「皇兄,你別忘我之前我們的約定,你不能夠這樣對我。」

宋蓮兒等大眼睛,看着宋雲飛,那樣子,使得宋雲飛不禁眯起了眼睛,「你威脅本太子?」

宋蓮兒搖搖頭,笑笑,那抹笑意,掛在那被傷過的,帶着紅腫的臉上,顯得有點恐怖,「皇兄,蓮兒怎敢威脅你啊?蓮兒如今已經是案板上的肉,蓮兒還能夠有什麼可以炫耀,還有什麼可以瘋狂的?蓮兒不過是想着,能夠保命,不失去自由而已。」

宋雲飛想了想,冷冷地說,「以後,不要再來考驗本太子的耐心,本太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宋蓮兒應了是,便退了下來。

相對於宋蓮兒的怒氣,這一頭的林雨夕卻也是差不多。原本是想着乘着那些人正在大亂而悄然離開的,可是,沒想到,居然被擄了,之前被宋蓮兒擄來宋國,已經很憋屈了,現在再次被擄,再忍的話,她就不是林雨夕了。

「放我下來。」待走到一比較偏僻的小樹林,林雨夕冷冷地說道。

可是,扛着她的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依舊飛奔著。

林雨夕注意到,他們已經出城了,在這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內,居然能夠躲過官兵的追捕,能夠出城來,這是很有能力的人才能夠做到的。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這般的能力。

「到了。」領頭的黑衣人冷冷地說。

扛着林雨夕的黑衣人便將她輕輕放下。

林雨夕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手中的銀針剛想出手,身後便傳來了一溫潤的聲音,「夕兒,還是這般衝動。」

林雨夕見鬼一樣地回過頭,卻看到明子喬一臉溫潤,淡笑的站在她的身後。

林雨夕眼睛睜得圓溜圓溜的,小嘴微微張開,一臉的詫異。

「子喬?你怎麼……」

明子喬看着她這副樣子,不禁失笑,上前去,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腦瓜,卻被躲開了。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林雨夕似乎發現了什麼,他這苦笑是因為她拒絕了他的撫摸嗎?可是,剛才那動作是無意識的,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身體變做出了反應。傷到他了嗎?他怎麼一臉受傷的樣子?難道?

此刻的林雨夕異常的痛恨自己,沒想到自己的遲鈍,會傷害了這般多的人!傷了司徒靖,現在又傷害眼前這男子。她何德何能啊!

「夕兒,是我,不用擔心。更加不用使出你的絕招。」明子喬恢復了淡然的神情,淡淡的調侃。彷彿之前那淡淡的傷感,是林雨夕的錯覺。

「怎麼是你啊?」林雨夕還是有點驚訝,卻撇著小嘴。

被擄的滋味很不好受的,要不是看在那些人是往著城外走,她早就使出她的絕招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明子喬無奈地笑笑,看着剛才那幾黑衣人已經趕來了馬車,便說,「先上馬車,到時候再說,這裏危險。」

林雨夕點點頭,朝着身邊的小梅說,「先上車。」

小小梅點點頭。

三人便上了馬車。

原本就顯小的馬車坐上三人,便更加的顯小了。

「夕兒,這些日子過得可好?」面對着林雨夕,明子喬顯得有些緊張。以前有過面對面,但是從來沒有這般近距離的說話,倒是顯得有點緊張。

林雨夕笑笑,臉上帶着幸福的光芒,「我很好啊,你怎樣?還有,瑤瑤呢?過得可好?」

想起明瑤瑤,林雨夕那張絕美的小臉上,便佈滿了笑容,實在是想念那個丫頭啊,純真,可愛。

「還好,只是,時時在想念你啊!老是圍在我的身邊問,什麼時候請你到明國做客。」明子喬亦是一臉的笑意,說起那個妹妹,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啊!在別人的面前,她一副冰冷的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然,在他的面前就一小女子的樣子,想着讓人疼愛的孩子。

「嘻嘻嘻,我也想她啊,我們現在去哪?」林雨夕這才反應過來,淡淡地問。

「去明國。」明子喬笑笑。

明國?現在去明國適合嗎?宋雲飛正在嚴查著,正處於緊張的時刻,出了宋國,會給明國帶來危險的。

「子喬,我們現在到明國的話,會給你帶來危險的。再者,宋雲飛一定還在徹查着我的去處,所以,此時不能夠去明國。宋雲飛與邪教聯合,那就是說邪教的人一定會參與的,現在說不定已經能夠追上來了。我們若是去明國的話,害苦的只有明國的百姓。」林雨夕想了想,搖搖頭,不贊成。

明子喬不在意地笑笑,「只要你願意,不管是去哪裏,都可以的。」

林雨夕一陣恍惚,似乎看到了司徒軒。司徒軒老是說,「只要你願意,不管是做什麼,都是可以的,甚至顛覆整個世界,亦是在所不惜的。」眼前的人,不是司徒軒,但是,對她,亦是同樣的縱容。

「夕兒,夕兒,想什麼?」看着走神厲害的林雨夕,明子喬只得喚了幾聲。

林雨夕不好意思地笑笑,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見到了瑤瑤,都不知道她有沒有變得漂亮點了。」

明子喬無奈地搖搖頭,這分明就是不相關的回答嘛。

「夫人,好像外面有人。」小梅不禁皺皺眉頭,小聲地說。

林雨夕有點詫異,外面若是有人的話,駕車的車夫是子喬的人,應該會有所察覺的。他們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坐在車上,聽着他們說話的小梅有反應,這樣的事情,未免有點奇怪了吧。

「夫人,小梅的亭子自小便是異於常人的,比常人的聽力要好上很多倍的。這些人馬上就要出現了。」小梅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似乎擔心林雨夕不相信她的話。

林雨夕點點頭。

這時,便有個冷冷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怎麼這般急着離開宋國?」

那冰冷中帶着陰鶩的聲音,在林雨夕聽來,卻有點熟悉。

三人下了馬車,便看到五個黑衣人圍在身邊。為首的是一高高的男子,略顯得消瘦。黑巾蒙面,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卻能夠清楚滴感受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人害怕,覺得心驚的氣息。

為首的黑衣人在看到林雨夕的瞬間,微微頓了一下,便恢復了冰冷。

「將人放下,本宮便讓你離開。」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

明子喬倒是笑笑,「朕要辦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辦不到的,你明白嗎?邪教的正宮宮主?」

邪教正宮宮主?這名稱怎麼聽,怎麼彆扭啊!林雨夕不禁撇撇小嘴,很不滿意這個邪教的教主。這人身上的邪惡氣息太重了。

「是嗎?明國的皇帝什麼時候這般強大了,本宮居然不知道?看來,是本宮的手下辦事不利了!」邪教教主冷冷地說着,身上邪魅的氣息越來越濃。

「宮主饒命。」四黑衣人冰冷地下跪,沒有情緒的聲音,猶如機器一般。

「我願意隨着他到明國,難道邪教的教主,會管道我的頭上來?宋雲飛辦事不利,你應該找的是他吧?」林雨夕冷冷地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邪教的教主,她心底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有着一股無名的厭惡之感。

邪教教主看來她一眼,眼神中沒有冰冷,卻帶着一記莫名的傾訴,讓林雨夕心底不禁疙瘩了一下,有點熟悉的感覺。

「原來你喜歡隨着明帝?」

邪教教主那陰晴不定的聲音倒是讓林雨夕覺得奇怪,順溜的一句話便出了嘴巴,「我不喜歡隨着他,難道喜歡隨着你啊?」

小梅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的,夫人這話,似乎不妥吧?願意隨着明帝走,那主子怎麼辦啊?

明子喬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愕的表情,而後便露出了開心,溫潤的笑容,讓人看着舒心。

邪教教主臉,黑了個遍,陰冷的氣息,讓周圍的人不僅都緊縮了一下脖子。

「夫人……」

「夕兒……」

林雨夕的身邊,忽然在多了幾個人。

不離他們趕來了,速度還真是快啊!她不過才讓小黃將消息傳了出去,他們便到了,不愧是軒身邊的人。

「邪教教主!」阿離冷冷地喚了一聲。

邪教教主冰冷地看看阿離,烏黑的嘴唇動了動,「墨宮的四大護衛來了三個,四影都來了?」

四大護衛來了三個?林雨夕不禁回國頭,看了小梅一眼。小梅點點頭,示意,她便是四大護衛中其中的一個。

林雨夕有點鬱悶地想大喊,怎麼這個世界都朝着發瘋的角度發展啊?

「本宮只想要她,你們可以自行離開。」邪教教主指著林雨夕,冷冷地對眾人說。

「邪教的教主,不會忘記了,夕兒可是軒帝的皇后吧?怎麼?你與宋雲飛聯合,讓夏六從南夏皇宮將夕兒帶來宋國,就是為了讓夕兒隨着你一起走?若是這樣的話,你應該讓你的人,直接將夕兒帶走就好了,何必繞這般大的圈子?夏六是你的人,事情辦起來自然是很容易的。寶藏的鑰匙沒有拿到,你是知道,寶藏的鑰匙在夕兒的手上,是不是?」司徒靖淡淡地,冷冷地說。

林雨夕淡淡地看着他,只見他一張淡淡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依舊是淡淡的,只是,抹黑的眸子中,帶着濃濃的冷意,讓整個人顯得不再是以往那般溫潤。

靖知道夏六是邪教的人,那就是說明,軒也已經知道了,只要軒知道了便好。只要軒知道的話,那麼計劃的配合便會更加好的。夏六那狠毒的女人,她絕對要好好地懲罰她的,至於夏家,亦是時候,要好好地整理一下了,待她回京,如兒的行動,便立刻得開始。

邪教教主笑笑,「只要本宮說不是,那麼,她便不是,她只能夠屬於本宮的。即便是司徒軒,亦是不能夠阻止的,你明白嗎?」

林雨夕炸毛了,冷冷地看那囂張的人,「邪教教主是嗎?我林雨夕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勉強的了我的,你,也不會是個例外。這輩子,我是司徒軒的妻子,是司徒軒的皇后,那麼,這輩子都是的,永遠不會改變,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自信,勸你丟掉它。」

「本宮想要的,也從來不曾放棄,你不想這些人立馬就死,馬上隨本宮回邪教。」

邪教教主那不允許別人違抗命令的語氣,讓眾人火了。

「你才五人,我們十幾人,你以為,你有能夠贏的勝算嗎?」林雨夕冷冷地說。

此刻,她一點都不想與這滿臉陰森的人呆在同一塊地。

「夫人,別於他廢話,我們直接上了。」

東風生性有點衝動,自然地,不會有較好的忍耐性。

邪教教主突然大笑,那笑聲中,暗含着陰冷,讓人心驚。

熟悉……陌生……交雜着……

林雨夕的心,煩躁了……

這是不明白的……。不清不楚的情緒……

「夠了……」林雨夕大喊一聲。

那恐怖的笑聲,停了下來。

墨黑的眸子,看着他,不再帶着陰鶩。

「我認識你?」林雨夕試探著問道。

青蓮等人不禁驚訝……

邪教教主深深地看林雨夕,點點頭,眸子出現的,是暖色的東西,似乎是情。

林雨夕的小臉有點蒼白,搖搖頭,再揚起一抹笑意,「若是我真的認識你,你就應該放我們走,而不是一直阻攔著。你安排了這麼多的事情,要的若僅僅是我一人的話,那麼,你早在這之前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不是一味的掠取,一味的搶奪。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讓我感到噁心!」

不理會邪教教主眼中滿藏的怒氣與陰鶩,林雨夕繼續緩緩地說,「我這輩子,只是屬於司徒軒,你的行為,不僅僅是情感這般簡單。複雜性的東西,我想從來就不想着去理會,所以,你不洗想着,將我拖進這樣複雜的環境中。你想要我,不過是因為我手上藏着的鑰匙,你想奪取寶藏,進而奪取天下。呵呵呵,這是正常人的想法,你也不會例外。」

這冷嘲熱諷中,帶着明顯拒絕的話,讓邪教教主不禁怒了。

「都給我上,一個都不要放過。」

邪教教主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四個黑衣人立馬行動,那猶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活動了起來。

站在林雨夕身邊的阿離等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敏捷的身手,亦如鬼魅般,與四黑衣人對抗著。

東風等人的武功雖是一流的,但是,面對着邪教的人,用的是邪門的武功,即便是三對一,亦是沒有佔了上風。

青蓮,司徒靖與明子喬站在林雨夕的身邊,保護著,沒有加入他們的打鬥。

「夕兒,隨本宮走,本宮便不會為難他們,給他們一條活路。不然,你就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去。」邪教教主看着面無表情的林雨夕,淡淡地說,語氣那平靜中,帶着濃濃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林雨夕一挑俏眉,轉頭,看着他,眼底有着探究,「哦,你倒是說說,我是南夏的皇后,吃好穿好的,有人疼有人愛,我為何要隨你去?給我個理由,或許,那個理由能夠打動我的餓,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夕兒,你……」青蓮不解,不想林雨夕與那邪教教主多說什麼,那種人是絕對的危險的。

「師父,讓夕兒處理。」青蓮的話,讓司徒靖打斷。

司徒靖知道,林雨夕會動的如何處理的。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有着自己主張的女子,從來就不需要依靠別人的。所以,解決這樣的額小事,對於她來說,別人不要插手,那是最好的。

青蓮看了看司徒靖,再看看點頭的明子喬。

邪教教主聽到這句話,原本帶着陰鶩的眼底,此刻顯露出了絲絲的驚喜,似乎在這黑夜中,能夠看到了一抹他期盼已久的光芒。

「本宮愛你,只會將本宮的愛,給你一個人,還有,能夠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邪教教主很快地說,眼睛中透露出來的光芒,說明了他對他做這樣的決定的自豪。

林雨夕冷冷地笑笑,是在是可笑啊!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能夠大言不慚地說我愛你,我只會愛你一人,一輩子只要你一人,對於他來說,便是給了你莫大的光榮。在這樣的封建社會中,一夫一妻的制度,確實是顯得那般的可笑,自然地,女子能夠得到這樣的待遇,是應該暗暗高興的。

可是,她是林雨夕,而不是其他人,對於這些一夫一妻的事,感覺原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聽到這樣的話,不會覺得很高興,不會覺得,她得了多大的好處。因為原本這個世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何來的能夠讓她感覺很高興,很興奮的事?再者,@司徒軒給她的愛,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找不到第二個了。所以,邪教教主的建議,於她來說,顯得那般可笑,那般幼稚。

「邪教的大宮主,我是南夏的皇后,能夠過着大富大貴的生活,能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能夠得到皇帝唯一的寵愛,這便已經足夠了。你能夠給的,皇帝都能夠給我,甚至比你能夠給的都要好,所以,你的條件吸引不了我。最重要的是,我愛的人是他!」林雨夕冷冷地說。

她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只要他想着來阻礙她與司徒軒的幸福,禍害百姓的,她都不會客氣的!

聞言,司徒靖與明子喬的嘴邊,同時出現了一絲絲的苦意。她的直白,似乎傷到了他們!

邪教教主眯了眯眼睛,斑斑點點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反射出來的光芒,顯得陰鶩。

「你說什麼?」

「宮主沒有聽明白嗎?我說的很清楚。既然你沒有聽清楚的話,那麼,我便再多說一遍。我對你那樣沒心沒肺,心狠手辣,只是知道禍害百姓的人,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更加別說要跟着你的慾望。你的做法讓我覺得噁心。你若是想得到整個世界,便光明正大地與別人去爭,不要再背後搞這麼些小動作,傷害到一些無辜的人。你以為你這樣的掠奪是愛嗎?不是的,你這叫自私,這樣子的做法,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的慾望,你不過是想着滿足你自己而已。」

林雨夕冰冷的聲音,讓司徒靖與明子喬一愣。

林雨夕一直都是淡淡的樣子,絕美的小臉上,是不是會露出一絲絲的笑意,讓人有着沐浴春風的感覺,舒暢到了心底的。但是,此刻的她,身上那冰冷的餓氣息,比起司徒軒,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是這樣,那本宮便不會再客氣了。」邪教教主一揮手,將整個人置於冰冷陰鶩的黑暗中。

「小心。」明子喬大喊一聲。

邪教的人看到教主出手,他們手中的招數更是便得凌厲了起來,更加的陰險。

「靖,小心。」林雨夕喊了一聲。

司徒靖已經於邪教教主糾纏上了,明子喬與青蓮很快亦加入了他們的鬥爭行列。

林雨夕因為有孕在身,不敢大意,所以只能夠在一旁看着,烏黑的眸子中,泛著冷氣,心底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似乎有着什麼事會即將發生。

「師父,小心……」林雨夕這是發現正由一支箭朝着青蓮的背後射來。呼喊著,便要衝上前去。

聽到林雨夕的聲音,司徒靖磚頭看到青蓮身後那呼嘯而來的箭,便揚起掌風,揮手而去。然,邪教教主卻趁著空子,一掌拍向司徒靖,一個側身,躲過了明子喬的掌風。

司徒靖就救了青蓮,卻中了邪教教主一掌,悶聲倒下,口中吐出了一口血。

「靖,靖……」林雨夕大叫一聲,便要跑過去。

「夕兒,小心……」明子喬大喊一聲,卻見到一黑衣人沖着她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林雨夕小手一揚,銀針便瀟灑而出,沖着黑衣人而去,而另外的黑衣人便再次沖了過來,朝着林雨夕便揮出了一掌。

林雨夕一個翻身便躲過了。

情勢越來越複雜,林雨夕的心綳得越來越緊。眼看着對方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他們絕對占不了什麼好處的。必須要儘快離開。

東風等人發現林雨夕身邊的危險,但是被黑衣人纏着,脫不了身,心底只得干著急。

在林雨夕身邊的黑衣人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

由於林雨夕有孕在身,體力自然沒有那般好,很快便覺得很吃力。

就在這時,兩黑衣人一起來攻,眼看他們手中的利劍便到了林雨夕的眼前。

邪教教主一掌掃了過來,兩黑衣人不禁被打的飛了出去。

「本宮說過,不許傷害她,什麼時候本宮的話這般不起作用了?」邪教教主那陰冷的聲音中,含着催命的寒冷,讓周圍的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身邊沒有了黑衣人的的身影,林雨夕便朝着司徒靖倒下的方向跑去。

「靖,靖,你怎麼樣了?」林雨夕伸手,扶起司徒靖。

司徒靖俊臉上滿是蒼白,嘴角邊上還掛着絲絲的血絲,卻揚起一抹脆弱的笑意,搖搖頭,「夕兒,我沒事,小心,我們要趕緊離開,皇兄還在等着我們。」

邪教教主的這一掌,可真是狠,司徒靖都能夠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着。

林雨夕的鼻子一酸,眼眶熱熱的。點點頭,「我們趕緊離開。」

「想離開,沒這般容易,夕兒,你隨本宮走,本宮便放這些人離開。」邪教教主陰冷地說。

林雨夕這才發現,圍在他們身邊的黑衣人,已經多少了好多,只是,那些人只是冷冷地站着,看着,沒有出手。

「夫人,你先走。」阿離朝着林雨夕大喊一聲。

接着不離等人便附和起來,然她現行離開。

林雨夕笑笑,原來這些人是專門培訓過的,就像是只會聽邪教教主的命令的傀儡,完全沒有靈魂的。那些有着靈魂的人,便應該是之前出現的那一兩個,所以,阿離等人,即便武功再高,亦是恨難以戰勝他們的。因為不管阿離等人的餓武功招數怎樣變化,他們都會有着相應的招數應對。

林雨夕看着青蓮這邊有些難以招架,便輕輕地放下,迅速介入到鬥爭行列中去。

「夕兒……」司徒靖極力的撐起繩子,想要阻止林雨夕的東躲,卻還是遲了一步。

很明顯的,邪教教主完全沒有出了全力,林雨夕這樣加了進去的話,很會危險的。

邪教教主看到林雨夕的加入,眸子一閃,避開她的身子,似乎害怕傷害到她。

原本青蓮與明子喬都是異常的擔心林雨夕的加入,會傷到她的。可是,現在,似乎那邪教教主對於她的到來,有點擔心,似乎很害怕傷害到她。這讓他們很是不解。

林雨夕沒有思及那麼多,只是一味的朝着邪教教主出招,招招儘力,招招要命。

在她的意識中,只要沒有觸及她的底線,那就是沒有多大的關係的,但是,若是觸碰到她的底線,那麼,便是沒有別的話說的,她便不會放手,任你肆意亂為的。她的能力或許是不及別人的好,但是,她有着自己的堅持,便會比上別人都要好。

邪教的人想要得到她,甚至去傷害無辜,這是她不允許的。司徒靖的受傷,更是讓她大受刺激。

「夕兒,你到一旁去,不要傷害。」邪教教主避開林雨夕,冷冷地說到。

那聲音中帶着命令。

「呵呵呵,」林雨夕冷笑着,「我是過來取你的性命的,若是到一邊去的話,又如何來取你的性命?」

說話的時候,便是氣喘兮兮的。

「夕兒,聽話,到一旁去,你去照顧著靖王爺。」明子喬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依舊迅速地回應着,招招致命地往邪教教主的身上擊落而去。

林雨夕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攻擊著邪教教主。

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去說話,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有這太多的消耗,所以,她必須要好好地利用着每一份力。

「靖王爺……」阿離不禁大叫了一聲,硬是抽出身來,躍到司徒靖的身邊。

林雨夕這才注意到,司徒靖身邊站了一黑衣人,手上的劍,正好刺到了司徒靖的大腿上。因為司徒靖順勢滾了一圈,才會導致那劍有了偏差,不然,這一劍便是刺到了胸口處的。那是致命的一劍。

「住手,全部給我住手。」林雨夕大喊。

邪教教主陰沉着臉,看着林雨夕。

只見林雨夕的脖子上,一利劍,閃閃發着銀光。

「夕兒……」

「夕兒……」

「夕兒……」

眾人大驚。

這銀光閃閃的利劍,比起架到他們自己的脖子上,更要讓人心驚。

司徒靖原本蒼白的俊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嘴唇不禁顫抖著,剛想說話,以後鮮紅的血,噴灑而出。

正在打鬥着的人,全部都停了下來。

林雨夕掃眼望去,大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滿滿的掛在身上,還好那是不致命的傷。可是司徒靖身上的傷,那是不能夠等待的,他受了那大魔頭一掌,若是再不處理的惡化,恐怕會有大麻煩的。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着林雨夕的手,只是恐怕她的手一個不穩,便割破了那纖細白皙的脖子。

「放我們走,不然,我讓你什麼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是我,我死了,你變什麼都得不到,軒不會放過你。因為顧忌,他們沒有盡到全力,而不是打不過你的人,這是你應該明白的。」林雨夕冷冷的目光,落到了邪教教主的身上。目光中的堅定,讓人心驚。

邪教教主感到心底被火燒一般,火辣辣的。他被激怒了,她居然為了那些沒用的人,居然這般與他對決?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實在是可惡!

「夕兒,你先將劍放下,我們都會沒事的。」看着那利劍在林雨夕的脖子上,青蓮感到恐懼萬分,忙柔聲地勸說着。

「對啊,夕兒,我們有話好說,你先將劍放下。」明子喬亦是急聲勸說道。

「最後一遍,讓你的人撤開,讓我們走。」林雨夕再次冷冷地說。

她的時間不多,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一點點地流失。但是,為了大家,她在博!那大魔頭給她的感覺是熟悉的,似乎是他!她的不確定,只能夠允許她在搏!

邪教教主只是盯着她看,許久,黑唇才輕啟,「讓他們離開。」

「宮主,這不可以……」一黑衣人便急聲阻止。

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便飛了出去。

身下的黑子人,只得讓開一條路。

「不離,帶上靖,現行離開。師父,你也一起。」林雨夕淡淡地說,朝着青蓮點點頭,示意著。

青蓮了解林雨夕的想法,雖然很是擔心,但是,此刻緊張的情勢,不允許她有過多的考慮,若是現在不走,待會宋國的人追來了,就沒有辦法了。雖然不明白為何那邪教的大魔頭為何會肯讓他們離開,但是,既然得到了機會,那邊離開是最好的。

「夕兒,你小心。」

說着,青蓮便與不離不棄,扶著司徒靖離開。

明子喬上前,想要靠近林雨夕,林雨夕卻喝住了他,「不要過來。」說着在朝着邪教大魔頭冷冷地說,「或許我是認識你的,但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我認識你,便是個悲哀,所以,即便我認識你,我也會裝作是不認識你,你的行為,讓我覺得噁心。不要過來。」

看着站在邪教大魔頭身邊的黑衣人想要靠近,林雨夕便大聲地叱喝道。

「站住,讓他們走。」邪教教主冷冷地說,聲音中含着的不明的意味,讓他身邊的人,不禁止住了腳步。

「夕兒,本宮讓你們離開,放過你這一次,但是,這不代表着我會放了你,你是屬於我的,我一定會得到你的。」說着,邪教教主再次冷冷地掃視了林雨夕身邊的人,轉身,離開,消失。

主人消失了,他身邊的黑衣人只得跟隨着離開。

看到邪教大魔頭離開,林雨夕的體力,用到了極致,手一軟,劍便應聲落地。

「夕兒……」明子喬忙上前去,接過那軟軟的身子。

林雨夕虛弱的一笑,「沒事了,去明國。」便暈了過去。

林雨夕在夢中,看到的是各式各樣的人,讓她覺得心驚,那些人圍繞在她的身邊,糾纏着,不肯離去。不管她怎麼做,就是沒有辦法將那些人趕走。

「救我……軒,救我……救我……」林雨夕胡亂地揮舞著小手,胡亂地叫着,小臉上滿是恐懼。

「夕兒,夕兒,我在,我在你身邊,別怕。」司徒軒看着床上的人兒一臉的驚恐,心底疼痛極了。

低下頭,在她那白玉般的小臉上,輕輕地印上幾個濕吻。

在激動着的林雨夕便馬上停了下來,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許久,長長地睫毛顫動了一下,司徒軒驚訝地看着,低聲地喚了一聲,「夕兒,夕兒……」

林雨夕聽到司徒軒的聲音,便急切地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她想要見到的人。

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半跪在床邊,滿臉鬍鬚,猶如雜生的叢草,狹長的桃花眼中,滿是血絲,盛滿了柔情與擔心。

「軒……」林雨夕聲音嘶啞著,眼眶一下子紅了。

這麼多天沒有看到他,原來,會這般想念他的!她從來都不知道,只是那麼短短的一段日子不見,居然會有着著這般的想念。原來,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原來,還有這般多的情,她從來沒有發覺到的!

「夕兒,夕兒,我的夕兒醒了。」司徒軒眼中的欣喜斷。拿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邊,不停地吻著。似乎怎麼親,也不夠。

聽着包含着無限的思念的聲聲呼喚,低喃,淚,不禁順着林雨夕那張帶着微微蒼白的小臉,緩緩地流了下來。

「夕兒……夕兒,你怎麼啦?不舒服嗎?」司徒軒緊張地問道,伸手摸摸她那光潔的額頭,又胡亂地,輕柔地給她擦着眼淚。

林雨夕搖搖頭,掙扎著要坐起來。

察覺到她的動作,司徒軒連忙坐到床上去,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柔聲地問道,「夕兒,我的夕兒,怎麼啦?」

林雨夕虛弱地喚了一聲,便扭過身子,伸手懷抱着他那精壯的腰,將小腦瓜埋在他的肩膀處。

「軒,軒,我想你了。」

只是淡淡的那麼一句,讓司徒軒欣喜萬分。林雨夕極少這般直白地說出對他的思念,每次都是他比較主動的。可是,這次,她這般直白地說她想他了,想他了。

「我也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知道你的計劃,知道你被夏六送出宮,我恨不得馬上將那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拆了。但是你的話,我不得不聽。夕兒,你知道我聽到你暈倒的消息,我的心底有多痛嗎?所以我便趕了過來。你這讓人心疼的小東西,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你不知道你這樣子,會讓我很心疼的嗎?」

司徒軒在林雨夕的耳邊喃喃低語,訴說着對她的想念,對她的決定的不滿,卻對她日夜牽掛着。這輩子,得了他的心,她何嘗的幸福!

心底壓抑著的所有的情緒,在見到他這胡茬的樣子,便再也忍受不住了,便放聲哭了。在別人的面前,她是堅強的,她是厲害的,只要在他的身邊,她便想着做一小女人,讓他疼讓他愛,但是,亦是需要在適時的時候,給他幫助。

「軒,軒……」林雨夕說不出多餘的話,只好生生地叫喚着他的名字,緊緊地抱着他,彷彿這是一場夢,一放開他,他便會馬上消失那般。

司徒軒亦是沒有說話,聽着她聲聲的叫喚,心底滿滿的,只要她在懷裏,那麼,一切便會是充實的。

「夕兒,我先給你倒杯水。」許久,司徒軒才溫柔地說。

那帶着磁性的聲音,讓林雨夕不禁恍惚了一下,於是,點點頭。懷抱着他的小手,便鬆開了。

潤了潤喉嚨之後,林雨夕的小腦瓜這才清醒了一點,眨眨眼睛,看着伸到眼前的一勺子粥,張開小嘴。喝了半碗粥之後,那原本還在迷糊中的小腦瓜,這才正常的運轉了起來,連忙抓住了司徒軒的手臂,急聲問道,「軒,靖怎麼樣了?」

在邪教的人離開后,似乎,她便暈倒了。司徒靖的傷勢那般重,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司徒軒將手中的碗,放到桌面上,才回到她的身邊,坐在床邊,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小腦瓜,示意她不要着急,「夕兒,你先別着急,靖沒事了。受了師兄的那一掌,雖是重了點,但是還好沒有傷及內府。現在只是虛了點,已經沒生命危險了。他正在休息。等你身子好了點,我再帶你去看他。」

身子好些?孩子?

「軒,我的孩子?」林雨夕這才想起,孩子的事。小手不禁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那小生命,不在了嗎?可是,微微凸起的觸感,是明顯的。

司徒軒急忙搖頭,「沒事,沒事,孩子沒事,呵呵呵,夕兒,我們的孩子。」說着司徒軒便伸出大手,附在她的小手上,感受着那柔軟的,絲滑的觸感。

林雨夕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孩子有什麼問題了呢。

「你怎麼會來了?你來了多久了?」林雨夕這才在司徒軒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軟軟地問。

南夏的軒帝居然會跑到別的國家去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再者,在這樣混亂的時刻,沒有國君主持者大局,這回造成多麼混亂的局面啊?宋雲飛正是虎視眈眈地看着,南夏的皇宮中還出現了內賊,這樣的情勢更是危險萬分的。

「五天了,夕兒,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醒過來,嚇得我多麼的害怕,我就只是看着你,多麼害怕你不會再醒過來?」司徒軒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顫抖。

在接到阿離的消息后,他便馬上趕了過來,沒想到看到的是她那消瘦的身影,蒼白的小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他是多麼的揪心,他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不能夠代替她痛,恨自己沒有好好的保護她。

林雨夕抬起頭,看着那張胡茬的俊臉,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很愛乾淨的,卻因為緊張她,不眠不休這麼些天。心疼了!

「軒,我困了,我們睡覺吧。」林雨夕嘟嘟小嘴。

司徒軒笑笑,點點頭,「好,睡覺,夕兒困了就睡覺。」

「你也要睡啊,你陪我。」林雨夕繼續撒嬌。

司徒軒無奈地笑笑,點點頭,「好,我陪你。」

兩人躺下后,不到一會兒。林雨夕便聽到了耳邊傳來了陣陣平穩的呼吸聲。累壞了他吧。

漸漸地,林雨夕感覺眼皮有點沉重,便再次睡了過去。

待林雨夕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司徒軒的身影,只有小梅在桌上擺弄著點心。

看到林雨夕起身,小梅忙上前來,「夫人,你起了。」

林雨夕的神情有點恍惚,臉上帶着點慵懶,眨眨眸子,「現在什麼時辰了?」

「申時。」

申時?之前她起來的時候,不過是巳時,轉眼間,便說了這般久了?

再眨眨水汪汪的黑寶石,林雨夕才緩緩地問,「軒呢?」

「主子去與明帝討論事情了,讓小梅來看看,夫人需要什麼,便讓小梅去準備。夫人先用點粥吧,都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

小梅笑笑說。

她跟隨在主子身邊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對人會是這樣溫柔的,可是,剛才,主子看着夫人的時候,是那般的溫柔,眼底滿是柔情。不過,夫人這般聰慧美麗的女子,只得主子這樣。

林雨夕搖搖頭,下了床。

小梅忙過來扶住她。

「我先過去看看靖,等軒回來,再與他一起用飯。」林雨夕淡淡地說。

現在不知道司徒靖的傷勢究竟怎樣,所以,很是不放心,沒有親眼看到他,實在是不放心。

「可是,夫人,你得先吃點東西,不然對身子很不好,主子亦是會怪罪的。」小梅擔心地說。

這麼些天沒有好好吃東西,現在還不吃的話,怎麼受得了?再者,主子要是再生氣的話,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因為夫人的暈倒,主子差點就直接去攻了宋國,還好青蓮師父勸住了他。現在,夫人若是再出事,她可就想像不出主子會怎樣。

林雨夕搖搖頭,「更衣。」

只是淡淡的兩字,小梅便不得不應下。

小梅跟隨在林雨夕的身邊,雖然不放過是短短的一個月,卻對於她那做了決定便不會輕易改變的性子還是有所了解的。主子對於她的遷就,已經到了不知如何形容的地步,既然她要去,那麼,她陪着便是了。

司徒靖所住的翔和宮離林雨夕目前住的鏡月宮並不遠,很快,兩人便走到了翔和宮的大殿。

站在門口的宮人正要請安,稟報,讓林雨夕淡淡地阻止了。

林雨夕揮揮手,示意宮人退下去。

那宮人雖是不解,但是,知道林雨夕是皇上的貴客,不可忤逆,只好悄然退下。

小梅剛想說什麼,卻聽到屋內傳出了聲音。

「公主,很抱歉,我的心底,只會容得下她,這輩子,她事先住了進來,那麼,便只是永遠地住下去,不會再有空缺出來的位置的。公主,你是明國皇家的人,不必擔心尋不到好的姻緣的。」

這是司徒靖的聲音,林雨夕認得。原本清潤的聲音,因為生病,而顯得有些沙啞。

「可是,她的心底,是有人的,這是你知道的。」明瑤瑤淡淡的聲音中,帶着絲絲的無奈。

「我知道她的心底有人,她愛的人是皇兄,這輩子,她也只會屬於皇兄,但是,這些我都不會在乎,我在乎的是她過得好不好,我在乎的是她過得幸不幸福。只要她過得好,過得幸福,她隨着誰,我都會支持她的,讓她過上她想要的生活。」

小梅看了看身邊的林雨夕,剛想說什麼,林雨夕卻緩緩地往外走去,沒有進入屋內。更加沒有看到司徒靖。

林雨夕的心,亂了!

她從來不知道,司徒靖對於她的愛,會到了這樣的地步。在二十一世紀,有一首歌的歌名叫做『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這是一種怎樣的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司徒靖這樣的默默的愛,讓她更加的難以面對。在她看來,司徒靖是那麼的美好,一張淡淡的俊臉,溫和的性子。

司徒軒的愛是霸道的,從一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那樣的霸道地宣佈對她的愛,對她的佔有。她亦是習慣於他那霸道的愛。

可是,對於司徒靖,她反而不知所措了。她不應該這般大意的。

「夕兒,你怎麼啦?」青蓮的聲音在林雨夕的耳邊想起。

青蓮預計著林雨夕會在這個時候醒來的,便過來看看,沒想到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卻在出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臉茫然的她。

林雨夕這才發覺,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鏡月宮。

看着站在眼前的青蓮,林雨夕不禁弱弱的喚了一聲,「師父。」

青蓮知道她的心底有事,便是以小梅下去。帶着林雨夕往殿內走去。

小梅知道,兩人有事情要談,不便被打擾的,便讓所有的宮人都下去,自己亦是退下,掩上殿門。

「夕兒,怎麼啦?身子沒好在,怎麼到處去?」青蓮淡淡的責怪中的,帶着濃濃的關心。

林雨夕眨眨迷濛的雙眼,眸子中,帶着無限的迷茫,猶如一迷途的羔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師父,我……」林雨夕輕輕咬了咬紅唇,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

「夕兒,有話便與師父說,不要憋在心底。知道嗎?」

青蓮看着她長大,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心底在有事在糾結著。只是,她更加知道,若是林雨夕不想說的,不管怎樣,她還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太多的事憋在心底,那樣會憋出病來的。

「師父,靖……」

想了想,林雨夕想着說出來,但是,剛開口,便又將話給收了回去。

青蓮明白了,原來是感情的事情在糾結著。這孩子啊,那善良的樣子,男人都是會心動的,司徒靖會對她動心,那亦是不足為奇的。只是怕,明子喬亦是動了心,不然,不會置明國於不理,冒險到宋國去救她。這樣糾結的感情,確實好、是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夕兒想說的,是不是靖王爺對你的感情?」

林雨夕瞪大水汪汪的眸子,驚訝佈滿了那張俏媚的小臉。

「師父,你怎麼知道?」

青蓮笑笑,「我可是夕兒的師父啊,這樣的事情,師父又怎會不知道呢?」

林雨夕小臉不禁紅了一下,原來師父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只是不說而已。原來,當真是她自己的遲鈍,現在才反應過來,傷害了人,卻不自知。

「夕兒,你知道你的心嗎?」青蓮淡淡地問道。

林雨夕不知道她怎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依舊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她當然會知道自己的心。她的心一直都在司徒軒的身上。

「夕兒,只要你知道自己的心,便按照自己的心,一直走下去便好了,不必這般苦惱的。我相信皇上亦是不希望你這般苦惱。」青蓮伸手,拉過林雨夕那纖細的小手,溫柔地說。

林雨夕俏眉輕蹙,搖搖頭,她知道軒不希望她這般苦惱,但是,有些事情,現在不解決好這些事的話,以後的事情,那是很難說的清楚的。司徒軒那般精明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司徒靖的心思的,但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說什麼,是因為知道她還沒有發覺,還是想讓她自己解決了?他是知道這樣的事情的,但是,卻依舊讓司徒靖到宋國幫她,這不是給了司徒靖一個更好的機會嗎?這是一種無言的信任。

「師父,我是知道自己的心它一直都是在軒的身上,但是,我沒有辦法,更加沒有權利去傷害任何一個關心我的人。你知道靖對我的心,但是,你知道瑤瑤對靖的心嗎?瑤瑤喜歡靖的。那樣的女子,確實很適合靖,但是,經拒絕了她。我知道她會很難過的,我卻沒有辦法去安慰她,師父,我很沒用,只會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傷了靖,傷了子喬,傷了瑤瑤,亦會傷了軒的。」

林雨夕低聲說道,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愁容。

原來,她還是知道明子喬對她的感情的。青蓮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年她所經歷過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若是當年能夠改變一下的話,現在亦不會造成今天這般的局面的。她又該怎麼說呢?這孩子目前的情況,比起當年的他們,似乎還要複雜,但是,又似乎要簡單的多。只要是愛,不是佔有,那麼,一切便會便的更加的簡單的。但是,傷害,是一定會存在的。

感情的事,傷害,是在所難免的。該如何做,才是最好的,這,很難。

「師父,夕兒很迷茫,對於現在該怎麼做,完全沒有頭緒。邪教與宋國對於明國與南夏都是虎視眈眈的,目前這一步,是不能夠出任何的差錯的,若是為了個人的感情而掙扎著,便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算了,待事情解決都,在慢慢地解決這樣的感情事吧。」林雨夕淡淡地說。

青蓮只得笑笑點點頭,伸手給林雨夕把起脈來。

「脈相很平穩,夕兒,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已經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你看,小腹已經慢慢顯露出來了。你的體質比較差,只怕遇上什麼事,。受到了刺激,會早產的。」青蓮說話的時候,臉上有着愁容,擔心着。

林雨夕亦是明白的,她是學醫的,對於這些比較簡單的事情,還是懂得的。懷孕期間,最忌諱的就是情緒過於不穩,即便現在已經有四個多五個月了,但是,由於體質問題,一切還是得很是小心的。

「師父,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呵呵呵,軒回來了。」林雨夕笑笑,說道。

她習武的,聽力會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再者,對於司徒軒那般熟悉的人,他的腳步聲,很自然地,就可以聽得出來的。

果然,司徒軒便推門而進。

「夕兒……」司徒軒進門便喚了一聲,看到坐在林雨夕身旁的青蓮,點點頭,亦是喚了一聲,「師父。」

青蓮站了起來,正要給司徒軒請安,被林雨夕拉住了。

「師父,現在是在明國,你再這般行禮請安的話,似乎有點不妥啦。」林雨夕嘟嘟小嘴。

司徒軒站在一旁,亦是贊成。

青蓮見狀,便笑了,「好,不請安。那師父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師父慢走。」林雨夕笑着說。

「夕兒,餓了吧,我們來用飯。」司徒軒便上前去,輕輕摟住她,在她的耳邊低喃。

林雨夕小臉不禁以後,這妖孽,明知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卻每次都養著一張妖孽臉,伏在她的耳邊低喃著。

感覺到肚子已經唱起了空城計,便只好點點頭。

司徒軒邪魅一笑,便抱起她,往偏殿用飯。

「你怎麼老是抱我啊,現在加上寶寶,可是不輕哦。」林雨夕情聖調侃道。

「呵呵呵,夕兒就放心吧,就算是多幾個你,我也還是能夠抱得起的,不要說加上我們的寶寶而已。」司徒軒笑着說。

那帶着性感的磁性的聲音,讓林雨夕的小臉不禁再次紅了個遍,猶如一紅彤彤的蘋果。

用過晚飯後,兩人在院子裏散步著。

「軒,你說,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啊?」想了想,林雨夕嘟著小嘴,眉頭輕蹙。

「呵呵,只要是夕兒省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司徒軒笑着說道。

一想到他們的孩子,他就覺得,他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但是,幾個月後,林雨夕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他卻後悔了,他不應該讓她生孩子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不應該讓她生的。

「我不管,你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林雨夕這時候,卻成了一個不依不饒的孩子般,一副必須要尋得答案的樣子。

「我喜歡……」司徒軒一般抱住她,后她的身後,懷抱着她,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說,「我喜歡與我的夕兒一般聰慧美麗的女兒。」

那熱噴到林雨夕的耳邊,耳根處,馬上紅了起來。

看着害羞的家人,司徒軒心情愉悅著。

「夕兒,我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回南夏去了。」想了想,司徒軒才緩緩地說。

不管是什麼事,只要相互面對着,便是很好的。不要隱瞞的愛情,才會變得更加的美麗。司徒軒原本就是認為,很多事情,就是不應該隱瞞的,所以,他決定,將事情說清楚。他一時知道,林雨夕絕對不喜歡他的隱瞞的。

林雨夕輕輕地掙開司徒軒的懷抱,轉過身,與司徒軒面對面的站着,小腦瓜微微揚起,「發生了什麼事了,對嗎?」

司徒軒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將她的心看透一般。有時候,他會覺得她很透明地站在他的身邊,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她站在離他很遙遠的地方,任他怎麼觸碰,還是無法輕易的觸碰到的。

此刻的她,很平靜。她應該是認出了那個人,才會威脅著那個人,讓他們離開的。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可是,她若是認出了那個人,她怎麼會還是這般的平靜呢?

「夕兒,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對嗎?」司徒軒沒有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與問題完全不相關的話。

林雨夕點點頭,眼神中滿是認真,在那深處,卻藏着淡淡的傷感,「那個人,是許俊,對嗎?」

司徒軒點點頭。

林雨夕眼中那點點的傷感,緩緩地,擴散開來。

原來,真的是他!

原來,真的是他!

原來,真的是他!

可是,怎麼會是他呢?小時候,他是一隻陪着她玩的,是最好的哥哥,他怎麼會是這般一個大魔頭呢?這怎麼可能呢?

林雨夕的心,疼著,扯著疼!

不是為了那個人,而是為了那份情。

林雨夕絕對不是一個完全善良的人,對於欺騙了她的人,對於傷害她的人,傷害她身邊的人的人,她絕對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的!曾經美好的一切,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成了一道影子,讓人摸不著,只能夠懷念著的影子。

「夕兒,我只是最近才知道的,他在墨宮的名字,並不叫作許俊,而是叫做林俊。所以,一直以來,我派人查詢,卻沒有能夠查出具體的一些信息來。只是,最近才查詢得出來。這才知道他是你的表哥。夕兒,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我不能夠放過他,若是再任由他這般下去,會禍害到更多的百姓的。」司徒軒看到林雨夕那張俏媚的小臉上,帶着淡淡的愁容,難以置信以及難過,他的心是疼的。

但是,許俊那樣的人,留在世上,對世人是一個大的禍害。

林雨夕輕輕地搖搖頭,那個時候,她便猜測到了是他,所以才會那般有把握的,那般淡定地與他進行談判。可是,心底還是希望着,那個人,不是他,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不是她熟悉的表哥。

可是,如今,司徒軒都說了,那個人是他了,心底所有的希望便都已經破滅了!

林雨夕的小手,不禁顫抖了起來。為什麼,身邊的人會變?為什麼?這個世界不喜歡平靜的生活?

「夕兒,夕兒,我的好夕兒。」看着林雨夕那無措的樣子,司徒軒心底生生的疼著。她不應該被卷進來的!

「軒,我的心,很難受。」林雨夕小臉蒼白著,小手放在胸口處,緊緊地拽著胸前的衣服。是那般的脆弱。

司徒軒二話不說,將她抱起,往屋內走去。

將懷中的人兒輕輕地放在床上,再彎腰,替她脫去鞋子。自己再拖了鞋子,上了床,抱住她,將她的小腦袋,往自己的胸口處,輕輕地按著。

「夕兒,我的夕兒,乖,什麼都不想,乖乖睡一覺便好了。」司徒軒笨拙地安慰著懷中的人。

林雨夕往他的懷裏拱了拱,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溫暖。她的心,在此刻是亂的,是無限的脆弱的。

「什麼都不要想,交給我就好了。什麼都不要想……」司徒軒繼續笨拙地安慰道。

忽然,發現胸口處,濕濕的,熱熱的。心底一驚,低頭一看,卻發現,懷裏的人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

「夕兒……」司徒軒忙放開她,伸手,笨拙地拭擦着她臉上的淚水。可是,卻發現,越是拭擦,淚水便越多。

司徒軒有點手足無措的看着懷裏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雨夕沒有說話,只是睜著淚眸,看着他,任由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臉龐,打濕了他的胸口。太多的東西壓抑在心底,她需要一個宣洩口。

司徒軒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小嘴,攝取着她的甜美。

林雨夕眨眨眸子,淚水,停住了。

半響,司徒軒才放開她,沙啞著說,「夕兒,別哭了,乖,你哭的我這裏生疼生疼的。」說着,司徒軒拉着林雨夕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處。

林雨夕憋紅了小臉,水眸中,泛著點點的嫵媚,絲絲地牽動着男人某處的慾望。

「軒,我……」林雨夕撇撇小嘴,卻沒有說出心底的話。

「乖,睡覺,睡了一覺,便什麼都會好起來的。」司徒軒壓制着心底的慾望,啞聲說道。

林雨夕往他的懷裏拱了拱,便閉上了眼睛。或許,當真是的,睡上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次日,林雨夕起床后,沒有看到司徒軒,問了小梅,才知道他們又在討論著有關宋國與邪教的事情。

喝了點粥,林雨夕便覺得有點飽了。似乎懷孕期間會吃得多一點的,可是,這些天她只是吃了一點點,便會覺得很飽了。

「夫人,瑤瑤公主來了。」小梅走了進來,笑着說。

正說着,小梅的身後便出現一道倩影。

明瑤瑤一身素衣,一張絕艷的小臉,在看到林雨夕的瞬間,揚起了一抹驚艷的笑意。

「姐姐。」明瑤瑤輕輕地喚了一聲。

林雨夕笑着,站了起來,伸手,輕輕地拉住明瑤瑤的小手,淡淡地喚了聲,「瑤瑤。」

這是姐妹經久不見的情感流露,真摯!

林雨夕拉着明瑤瑤一同坐下后,這才細細地大量着她。

「瑤瑤,過得不好嗎?清減了不少。」林雨夕淡淡地說,聲音中,卻帶着濃濃的關心。

對於林雨夕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她關心的,喜歡的人,就是眼前這女子,她身上具有的淡然的氣息,讓她很喜歡。明瑤瑤身為明國的公主,是明先帝最疼愛的公主,身上卻沒有一絲絲高傲的氣息,依舊是那般平和,那般的高貴。是在是很難得。

明瑤瑤笑笑,搖搖頭,「姐姐,我沒有清減,只是,我們太久沒有見面,再見時,早就將對方想像的更加的好,見面的時候,便會覺得對方清減了許多的。倒是姐姐你,最近吃了不少苦吧?這些天來,我每天都會來看你,但是,你一直在昏睡中,軒帝一直在看着你。昨天你醒了,但是,我遇上了一些事,便沒有過來看你,現在才過來看你,不要怪我哦。」

看着明瑤瑤原本帶着苦澀的小臉,努力布上的俏皮,林雨夕突然覺得心底,很難受。她自然是知道明瑤瑤昨天是為了什麼事,才不來鏡月宮的。可是,這叫她怎麼說呢?如何安慰這善良的女子呢?

林雨夕此刻覺得,不管是怎樣的安慰,在此刻,都還是會傷害到她的,因為,原本,感情在心底藏着,就是很容易便會傷害到人的處在人最脆弱的地方,如何不會傷害到人?如何會不叫人覺得難受?

但是,如果不說清楚,這邊是好的嗎?當真是兩難啊!

「瑤瑤,你喜歡靖?」林雨夕直接地問。

明瑤瑤愣了一下,而後點點頭,嘴角邊上出現一絲絲的苦意,「姐姐如何知道的?」

喜歡一個人,原本就是一件秘密的事情!

林雨夕心底一陣陣的難受,「瑤瑤,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喜歡他,那你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知道嗎?不要委屈自己,你的好,要讓她知道。」

明瑤瑤看着林雨夕,許久,嘴角邊上的那抹笑意,慢慢擴大,苦澀的味道蔓延至整個鏡月宮。

「可是,姐姐,你可知道她心底的人是你?」

多麼苦澀的聲音!

自己喜歡的男子,心底裝着的卻是自己的好姐妹,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瑤瑤……」林雨夕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無力地喚了一聲。

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她想要的是大家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着。眼前這善良的女子,她永遠都不願意傷害,那溫潤的男子,她更加不願意傷害。可是,這世上的事情,永遠都是這般的有戲劇性的。你不想的,它偏偏會發生。

其實,世界上,只要擁有了一份純真的情感,便已經足夠了!何必多了這般多別人羨慕的,別人想得到,卻沒有辦法得到的呢?這不是她想要的!

明瑤瑤看着案桌上的蘭花盆,眼神有點迷濛,「姐姐,我知道,你只是喜歡軒帝,軒帝對你的情,我們站在邊上,亦是能夠濃濃的感受到,所以,皇兄放棄了,靖王爺也放棄了。」

她知道明子喬的心?明子喬放棄了?靖也放棄了?林雨夕的信,大驚。

明瑤瑤看着林雨夕那帶着驚訝的小臉,繼續淡淡地說,「姐姐,皇兄對你的感情,我看不清楚,只是知道很濃厚,所以,至今,皇兄都未曾娶妻,皇兄曾經說,要找到你,娶你為妻,然後與你浪跡天涯的。皇兄不喜歡皇宮的約束,但是,父皇愛母后,一定要將皇位傳給皇兄,皇兄不得不接受了明國。皇兄心底的苦,我們都是知道的。現在,皇兄要放棄你,因為他看到了軒帝對你的心,你的情。在你昏睡的這些天,軒帝是不眠不休地守在你的床前,一步都不曾離開。所以,靖王爺也是因為此事,才會想要放棄的吧!姐姐,與你說這些話,不是抱怨,更加不是讓你有這心裏負擔,而是我知道你心底是明白了他們的情,擔心你會覺得有負擔,所以告訴你,讓你放心,他們以後都會過得很好的。」

明瑤瑤走後,林雨夕一直獃獃地坐着,想着,思考着她剛才的話。

許久,林雨夕淡淡地說,「小梅,我們到翔和宮去。」

小梅只好隨着她去,知道她不開心,所以,只好二話不說地隨着。

司徒靖看到林雨夕的到來,倒是覺得很驚訝,又覺得很開心。

「夕兒,怎麼來了?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司徒靖依舊一張溫潤的俊臉,滿是溫柔,滿是擔心。

林雨夕笑笑,搖搖頭,「無礙,過來看看你,感覺怎樣?」

司徒靖笑了,「這點小傷,無礙的,只是皇兄擔心我,讓我多休息幾天。」

對於司徒軒的話,司徒靖一向都是服從的。

林雨夕不可置否地笑笑。

「皇嫂,坐吧。」司徒靖忽然想起了什麼。

林雨夕俏眉微微一皺,她不喜歡這樣的稱呼。雖說她是他的皇嫂,可是,他們也是好朋友啊,就算是男女有別,就算是有損尊重,那又怎樣?她就是不喜歡。

「靖,你以後還是喚我的名字吧,那樣會親切些。」林雨夕淡淡地說。

司徒靖一愣,之前因為緊張她,所以,喊出了心底一直都想要喊的名字,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皇兄已經到身邊來了,會好好保護她的。再者,原本喊她的名字便是不合情理的事情,更加會讓她受到別人的指點,這又怎麼可以呢?

於是,司徒靖搖搖頭,笑笑,「皇嫂就是皇嫂,這樣的稱呼是不會改變的了。皇嫂再是推辭的話,那麼,我便是不知道該怎眼稱呼了。那樣子,皇兄會怪罪的,到時候回到南夏,亦是會被百姓們笑話的。」

林雨夕多想吼出一句,別人怎麼想關我什麼事啊?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吼出來。這是為了她着想吧?這樣美好的男子!

「好吧,反正就是一個稱呼。」林雨夕只得無所謂地笑笑。

屋內忽然一片沉寂,小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掩上門,出去了。

「靖,你知道瑤瑤喜歡你的。」許久,林雨夕這才開口,沒有看着司徒靖,卻淡淡的問道。

司徒靖俊臉上出現一陣的不自然,尷尬。

「皇嫂,我不願意傷害她,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

司徒靖的聲音中,無盡的苦澀。

感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正如她與他。她是他的皇嫂,所以,對於這些沒有辦法勉強的事情,大家都是無能為力的。她是屬於司徒軒的,便永遠只會屬於司徒軒的,他亦永遠只能夠站在一旁看着她幸福。

所以,對於明瑤瑤的事情,明瑤瑤的感情,他是萬萬不能夠接受的。他的心很小,只容許裝得下一個人。有人已經提前進入了,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靖,你有沒有想過,給自己幸福,有些事情,是需要嘗試的。」林雨夕心底很糾結,她知道,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傷害很大,但是,她還是要說。

司徒靖安靜地看着她一眼,才淡淡的說,「皇嫂,我的心很小,裝下了那個女子之後,心底便全部都是按個女子的美好。所以,我的心底,已經沒有一點點的縫隙讓別的人進入了。只要看着她幸福,我便可以什麼都不用考慮的。若是我的心底裝着她,娶了別的女子,這樣是我的殘忍,皇嫂想讓我做殘忍的人嗎?」

林雨夕的心,抽搐著疼。她沒有辦法面對這樣的男子。她承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感情。

「靖,我的感情,只會給軒,所以,不管是誰,都不會再有機會的。你是我的軒的弟弟,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幸福,你明白嗎?」林雨夕狠了狠心。

司徒靖溫潤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蒼白,卻同時浮現出林雨夕熟悉的笑容。

點點頭,「皇嫂,我明白的,你放心,你與皇兄幸福地生活着便是最好的。」

林雨夕有點想落荒而逃,她看到了那抹溫潤下面,隱藏着的悲傷。

「靖,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也早點休息。」

最終,林雨夕還是落荒而逃了。

看着林雨夕遠去的嬌小的身影,司徒靖的心,微微的痛了。

他還是嚇到她了!

鏡月宮中,司徒軒看着一臉蒼白的林雨夕回來,只是淡淡地遣退了所有人,牽着林雨夕的小手,進了屋,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懷抱着她,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希望自己能夠給她安慰。

「夕兒,我的好夕兒。」司徒軒將腦袋埋在林雨夕的脖子處,低聲喃喃。

林雨夕這才反應過來,困難地轉過身,看看抱着她的男人,笑笑,「軒,我餓了。」

一句話,嚇到了司徒軒,她現在可是兩個人啊,怎麼可以餓著了?

「來人,備膳。」說罷,司徒軒再轉過頭,俊臉上有着怒氣,「怎麼不用膳?餓肚子享受啊?現在你可是兩個人。」

其實,說是怒氣,倒不如說是關心,明明就是濃濃的關心。

林雨夕鼻子一酸,便努努嘴,「軒,你凶我,寶寶出來,我讓寶寶打你。」

司徒軒瞪眼,而後只得嘆了一口氣,抱緊她,「我不是凶你,夕兒,我只是想你好好照顧自己,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這樣意味不明的話,林雨夕卻明白了。

淚,傾眶而出。

司徒軒沒有再說話,只是低下頭,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再抱起她,往偏殿去。

次日,林雨夕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雙狹長的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小臉不禁一紅,便將小腦瓜埋在男人的懷裏,惹得男人開心地哈哈大笑。氣的林雨夕不禁攥起拳頭,使勁地往男人的身上砸去。

司徒軒看着這小女人那可愛的模樣,心情大好。

兩人便在床上鬧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小梅的聲音,是那般的嚴肅,「主子,夫人,瑤瑤公主不見了。」

林雨夕打進,便要跳下床去,卻被司徒軒抓住了。

「慢點,先穿好衣服,待會着涼了。」

說着,司徒軒拿過衣服,仔細地幫她穿了起來。

知道她的衣着全部好了之後,自己才緩緩地穿上衣服。

「進來。」司徒軒冷冷地出聲。

小梅應聲而入。

林雨夕着急地問,「小梅,怎麼回事?瑤瑤昨兒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

「瑤瑤公主身邊的侍女小桃說,她去喚公主起床的時候,發現公主不在房裏,可是床鋪的東西是被動過的,說明公主昨晚是已經入睡了的。便找開了,可是依舊沒有發現公主的身影。」小梅據實說。

司徒軒搖搖手,示意小梅出去。伸手,攬過林雨夕那因為懷孕,已經顯粗的腰肢,讓她坐下。

「夕兒,你先別着急。我們先來分析一下。」

司徒軒沉穩的聲音在林雨夕的耳邊響起,便神奇地撫平了她心底的不安。

林雨夕抬眸,看着司徒軒,腦子迅速運轉開了,「軒,我們去找子喬。」

司徒軒點點頭,牽過她的小手,便往門外走去。

乾清宮中,司徒靖已經到了,青蓮亦在。

看到司徒軒與林雨夕的到來,眾人臉上的神情愈是凝重。

「子喬,怎麼回事?」林雨夕一進門,便急急忙忙地問。

明子喬滿臉的悲傷,搖搖頭,「不是很清楚是什麼人所謂,但是,對方的身手都是很不錯的,不然,是沒有辦法將人帶走的。」

明子喬的聲音剛落,阿離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主子。」

司徒軒轉過身,看到阿離帶着些許狼狽的樣子,站在面前,「怎樣?」

「是邪教的人所為,人,已經交到了宋蓮兒的手裏。應該是宋蓮兒下的命令。」阿離略略平穩了一下紊亂的呼吸,才說。

宋蓮兒?該死的女人,早知道就應該結束了她!林雨夕此刻的心底,無限的後悔。

眾人的心,低沉了。邪教的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將人偷出了皇宮,他們卻是毫無察覺。實在是過於失敗。

沒有人會想到,那些人,居然會將注意打到了明瑤瑤的身上。

「阿離,務必救出瑤瑤,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救出她,還有,將那個惡毒的女人,帶到我的面前。」林雨夕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眾人一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林雨夕。她的身上總是帶着慵懶而高貴的氣息,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從來沒有顯露過如此濃烈的殺氣。可是,現下,那濃濃的殺氣,撲鼻而來,她身上帶着嗜血的氣息,她動怒了!

「是,夫人。」阿離沒有等待司徒軒的話語,便領命而去了。他們都明白的,他們的主子,對於夫人的話,從來就只有聽從的份,所以,漸漸地,他們更多的是聽從夫人的命令。

「夕兒。」司徒軒只是淡淡地喚了身邊的女子一聲。

司徒軒很明白林雨夕,她在乎的人,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來傷害的,她的善良,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對於宋國與南夏兩國一觸即發的戰爭,她敢於隻身試險,到宋國了解情況。而如今,那些人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那便是死路一條的。她從來不心狠,對於一直想要取代她的夏六,她都從來沒有狠下心來,將她置於死地。

明瑤瑤那般美好的女子,是她打從心底喜歡的女子,卻被宋蓮兒讓人擄去,已經是凶多吉少的了。難怪她會生氣。

「夕兒,你要注意身子。」青蓮淡淡地說。

此刻,所有人的心,又是不安的。

明子喬此刻是多麼的悔恨!他沒有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妹妹,是多麼的不應該!

林雨夕走上前去,伸出青蔥般的小手,輕輕地握著明子喬那冰冷的大手,「子喬,堅強。瑤瑤需要你。我會在你的身邊的。」

短短的幾字,讓明子喬的心,暖和了。

於是,點點頭。

司徒軒看着自己的女人,握住別的男人的手,心底很不是滋味,便上前去,輕輕地摟過林雨夕,到了一旁坐下。

「暫時等一下阿離的消息,兩個時辰,若是阿離沒有回來,我再親自出馬。」司徒軒淡淡地說。

他想讓林雨夕安心下來。他捨不得他的女人這般愁苦。明子喬因為她,才會忽略了自己的妹妹,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所以,不管怎樣,這件事,他都有義務要參與的。邪教的人,宋國的人,屢屢碰觸他的逆鱗,是想着死期已近了吧!

靠在那令人心安的懷裏,林雨夕覺得,心,放鬆了。

於是,林雨夕點點頭,朝着青蓮與司徒靖說,「師父,我們先等著。靖,你的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司徒靖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搖搖頭,「皇嫂,我已經無礙了,一起等著,安心。」

司徒靖的一句安心,大家便開始了等待。希望阿離帶回來的是好消息。

兩個時辰剛到,阿離便回來了,東風等人亦是一起隨着回來。

阿離的懷裏,一已經受了傷的女子。

「瑤瑤。」看到女子,林雨夕快步上前去。

「夕兒,小心。」司徒軒想要扶着她,卻被她甩開了。

林雨夕此刻的心底只有明瑤瑤,看着明瑤瑤一身的傷,林雨夕的心痛了。

「瑤瑤,瑤瑤。」明子喬亦是上前去。

「快,將她放到床上去。」青蓮開口了。

一看便知道明瑤瑤是受了很重的傷的。

青蓮的話音剛落,明子喬便接過明瑤瑤,往內殿走去。將明瑤瑤放到自己的床上,原本未出閣的女子,是不應該說在別的男人的床上的,可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夕兒,別。」青蓮看着林雨夕想要伸手摸明瑤瑤的臉,便出聲阻止了。

林雨夕停下動作,不解地看着青蓮,眾人亦是不解。

「瑤瑤公主中了毒,懷孕的女子與她決出的話,她身上的讀便會傳到懷孕的女子身上,那便會成了致命的毒藥的。目前這毒藥在瑤瑤公主的身上,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這種毒很容易解的。只是,公主身上的傷,是在讓人心痛。」

青蓮的解釋,讓眾人怒氣大起。

司徒軒眯了眯眼睛,怒了,完全的怒了。

「師父,先給瑤瑤接了毒,外傷上了葯。」林雨夕一臉的平靜。

這倒是讓眾人感到心驚。

林雨夕看着明子喬一臉的痛意,一臉的悔恨,心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梅。」林雨夕走到門口,冷冷地喚了一聲。

小梅便應聲推門而入,「夫人,有何事吩咐?」

林雨夕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小梅的眼睛,不禁睜大了,疑惑地看着林雨夕。

林雨夕點點頭,再次冷冷地說,「去吧,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小梅往往屋內的司徒軒,便轉身離開。

司徒軒心疼地看着林雨夕,她臉上,還是出現了愁容,她的心,還是受到了傷害,是因為他的保護力度不夠。

「師父,怎樣?」林雨夕看了司徒軒一眼,再看着床上的明瑤瑤,淡淡地問了一聲。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給公主施針解毒。」青蓮淡淡地說。

眾人只得出去。

明子喬一臉的懊惱,一臉的悔恨,一臉的痛苦,坐在正殿內。

林雨夕走到他的身邊,淡淡地說,「子喬,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瑤瑤不會出事的,你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都忽略了瑤瑤。都是我的錯。」

林雨夕的話音剛落,身子便軟了下來,倒在了明子喬的懷裏。

「夕兒……」

「夕兒……」

「皇嫂……」

三大男子不禁喚了一聲。

林雨夕雙目緊閉着。

司徒軒上前,一把抱起林雨夕,便往殿外走去。

「皇上還是在這裏,看着瑤瑤公主吧,瑤瑤公主需要你。」司徒靖看了一眼想要追出去的明子喬,淡淡地說。

明子喬一愣,隨後只好點點頭。看着司徒軒抱着佳人遠去的背影,心底的痛,慢慢地溢上心頭。

明國的皇宮,亂了。

瑤瑤公主中毒,受傷,聽說是因為宋國的人。

南夏的皇后中毒受傷,昏迷不醒,聽說也是因為宋國的人。

明國的百姓怒了,宋國太可惡了!

鏡月宮中,一片安靜,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都在擔心着一個不小心,會得罪了那正在氣頭上的軒帝,便會灰飛煙滅。

床上那角色的女子,一臉的安詳,長長地睫毛一動不動地,投下了淡淡的影子。原本應該顯得紅潤的小臉,此刻卻顯得如此的蒼白,毫無血色。這是中毒的象徵。

一道黑影到了床前,是那般小心翼翼的,似乎擔心會驚醒床上的人兒。

「夕兒,你怎麼啦?」帶着陰冷的聲音,卻暗含着無限的擔心,「夕兒,我來看你了,你怎麼會中毒了?夕兒,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夕兒,相信我有着難言之隱的。」

黑衣人伸出手,輕輕地默默床上人的小臉,感受着那柔軟中,帶着冰冷的小臉。拉着那冰冷的纖纖細手,附在他的臉上。

「夕兒,我知道,你認出我的身份之後,你一定會恨我的。所以那天你才會這般狠心,用利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我。夕兒,那時候,你便是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是我的,對不對?夕兒,你知不知道,你的劍,架在你的脖子上,比架在我的脖子上,讓我還要心驚。我不願意傷害你,夕兒,我只是想要你隨我在一起的。你是知道我愛你的,我一直都愛着你的,只是,讓司徒軒早登了一步。但是,夕兒,你是我的,不管怎樣,最後你都是屬於我的。夕兒,你不能夠出事。我帶你走,以後誰都不能夠再傷害你。我以後再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我要帶你離開。」

黑衣人說着便要抱起床上的人。

就在這時,卻發現,床上的人,一雙發亮的琉璃目,直直地盯着他,是那般的清澈見底,是那般的純凈無邪,是那般的讓人心驚而顫。

黑衣人愣愣地喚了一聲,「夕兒,你……」

林雨夕迅速地翻了身,下了床,站在離黑衣人不願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許俊,看到我沒有中毒,你很失望吧?」

許俊苦笑着,她喚了他的名字!

許俊伸手,扯開黑色的蒙面巾,直直地看着林雨夕,眼底是林雨夕熟悉的溫柔,「夕兒,你怎麼會這樣說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夠過得很好的,我又怎麼會希望你出事呢?你能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就是很好的。以後別再說那種傻話了!」

林雨夕失笑,那笑意中含有着多少的無奈與悲哀,搖搖頭,「表哥,你瞞我瞞得好慘啊。將我是傻子一樣來玩耍著,很好玩吧,感覺很好吧?你與宋雲飛合作,你與夏劍合作,你與夏作,與宋蓮兒合作,甚至,當年你與夏威合作,我便應該察覺到的。你的目的是什麼?在軒處理了夏威的時候,你應該就在身邊吧?那個黑衣人是你的手下,當時應該就在身邊的,只是,我反應遲鈍了,沒有察覺出來。我回京后,你便到了家裏來,那時候,你並不是來做生意的,而來來視察情況的,你必須要明白京城中的情況,好讓你做準備的,呵呵,這般明顯的意圖,我居然到今天才清楚。你所謂的生意,便是一直與夏家合作,與宋國合作,甚至很多時候,我被玩弄於鼓掌心,都完全不知道。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啊!」

林雨夕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許俊的心臟,狠狠地痛著。

「夕兒,不是這樣的,我從來就沒有玩弄過你,我是真的愛你的,我的愛不會比司徒軒要少的,你不可以這般說話的。我怎麼會將你玩弄於鼓掌中呢?你冤枉我了。」許俊滿臉的痛苦,「夕兒,當年在蘇城,我並不知道是你,才會犯下那般大的錯,讓你受了委屈了。可是,後來在京城中,我是因為很想你,所以才會藉著在京城做生意,去將軍府看你的,夕兒,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男人深情的樣子很帥氣!但是,許俊目前這幅樣子,卻讓林雨夕覺得噁心。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會將愛說的這般的冠冕堂皇,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會將愛才在腳底下,對着女人說,女人我是愛你的!

「許俊,你愛的人是你自己,你讓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所以,你看什麼都是帶着仇恨的,你讓我很失望,你讓我失去了一個可親可愛的表哥。小時候,那天真的你,已經消失了,表哥,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已經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不再是我熟悉的表哥了。我的很,很難過。」林雨夕痛心地說道。

「夕兒,你聽我說。」許俊想要靠近林雨夕。

「站住,你說,我聽着,不要往前走。」林雨夕冷冷地喝了一聲。

許俊便停住了腳步,深深地看着林雨夕,似乎要將她的心給看透一般。

「好,我說。我原名叫做林俊,我是墨宮創始人的兒子,真正的墨宮的傳人。呵呵呵,你沒有想到吧?司徒軒搶了我的位置,自然是很瘋狂,很高興的!可是,我呢?被逐出了墨宮,成了流浪兒,這樣的事,是多麼的瘋狂,是多麼的恐怖!是的,我是活在仇恨之中,我一直很司徒軒奪走了我的位置,一切原本屬於我的位置,所以,我要報復。」

許俊的臉,變得猙獰。

林雨夕有點獃獃的,他說,他是軒的師父的兒子,那麼,表哥去哪了?真正的許俊去哪了?

「我表哥呢?」林雨夕喃喃地問。

「死了,被三王爺殺了。當年許家出來事,三王爺便將那孩子偷了出來,讓我代替上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你是墨宮宮主的兒子?他這輩子沒有成親,又怎麼會有你這般大的兒子?三王爺?那是南夏的王爺,你與三王爺之間有着勾結,就是因為他給了你一個去處?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是被騙了的?許家出事,許俊不過五歲的樣子,你亦是那樣的年齡,如何能夠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許俊失蹤了半年才回來的,那是便是你來代替的,你的外貌與許俊確實是不差,或者一切都是人家的疏忽,才不會有所察覺的。可是,你就是覺得你就沒有被騙了嗎?」林雨夕質問道,剛才那微微的震驚,已經消失了。

「三王爺不會騙了我的,我小時候便是在墨宮長大的,但是,那天,我不好過是因為犯下了一點點的笑錯誤,我便被他趕出了墨宮。他是那般的絕情!」許俊狠狠地說。

「不是他絕情,是你自己犯下的錯,過於大了,他不將你趕出墨宮,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司徒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林雨夕轉過身,看着進門的男人,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這男人是她的,很聰明,居然能夠這般了解她!

這假裝中毒只之事,完全沒有與他商量過,亦沒有與他說過計劃,不過是突然心生出來的計劃而已,可是,他居然會知道,居然會明白,還配合得這般的天衣無縫的。

「你說謊。」許俊受不了地大聲喊道,「夕兒,你過來,那才是壞人,他奪了我的位置,搶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

許俊那處於瘋狂的樣子,卻讓站在門口的兩人無動於衷。

「師兄,你並非師父的兒子,而是三皇叔的兒子。」司徒軒這才淡淡的說,將原本心底的怒氣壓了下去。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以為你能夠這般站在這裏,一切都是安然無恙的嗎?你不想想,你離開了南夏之後,會發生什麼。」許俊冷冷地笑着,不再瘋狂。

「哈哈哈,師兄說的可是三王爺會攻城之事?師兄難道忘記了,當年你圍攻墨宮的計劃失敗了,那早就說明了,即便你再多過了十年時間重來,你還是會失敗的。這一次,我不會手軟的。三王爺已經讓本宮給關了起來。許俊,你作為墨宮的叛徒,本宮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宮規。」司徒軒冷冷地說。「你是三皇叔的恥辱,因為你的娘親是青城的恥辱,你娘親曾經出賣了青城,讓三皇叔的計劃失敗了,所以,當年,你一出生便被拋棄了,是師父撿了你,救了你,為了不讓你被其他人恥笑,便讓你在底下稱他爹爹的,你以為,你當真是師父的兒子嗎?你以為,三皇叔,當真是為了你好嗎?知道你被墨宮的人撿了去,你知道三皇叔是多麼的開心?墨宮打的是以朝廷為敵的旗號,為的就是報仇,而你,是他的兒子,若是能夠好好利用,你成為了墨宮日後的繼承人的話,那麼,對他便會有着極大的幫助的。」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三王爺的行動不會失敗的,夏家的配合,還有宮裏的大臣的配合,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許俊冷笑道。那瘋狂的樣子,讓人覺得心驚。

「軒……」林雨夕擔心地緊了緊小手,難道當真是如許俊所說的那樣嗎?

「夕兒,別擔心,」司徒軒知道她的擔心,低下頭,神情上帶着溫柔,「三皇叔已經讓我給扣押起來了,四皇叔在朝中,目前還不會出什麼事的,不棄亦是在,我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馬上回去。那些大臣,已經全部處理完畢,所以,根本不會出什麼亂子的,你放心。」

林雨夕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

緩緩地轉過身子,那雙噴火的琉璃目,看着許俊,讓許俊覺得心驚。

「許俊,我不管你是不是我曾經認識的表哥,我都已經將你當做是我的表哥,你想奪回那你認為屬於你的權利,我沒有意見,但是,我不能夠原諒你將百姓的生死至於不顧。你以為你的權利很重要嗎》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能夠代表得了什麼?只能夠代表你的貪慾,只能夠說明你的野心,只能夠說明你的殘忍。百姓是沒有錯的,可是,你為了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讓三王爺奪權。難道,在你的心中,除了你自己,便沒有別的東西了嗎?你怎麼可以冷血到這樣的地步?」

林雨夕那冰冷的聲音,刺痛了許俊的心,那張臉,立刻黑了下來,甚至顯得陰森。

「夕兒,我愛你,你不能夠藐視我對你的愛。還有,司徒軒,你憑什麼這樣說?你以為你生在皇家很光榮嗎?你這皇位是靠着什麼才能夠爬上去的,你應該很清楚。可笑之極,我是林天磊的兒子,這是不能夠否認的,你以為你的一句話,我便會成了三王爺的兒子嗎?天真!」

司徒軒邪魅一笑,搖搖頭,「你自然不會相信。三皇叔逼宮已經被我拿下了,青城會不復存在的。你認為,我會有後顧之憂嗎?還是認為夏家還是有用的?師兄,這麼多年來,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我司徒軒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到的。我說過了,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陪着你,但是,千萬不要動了我最寶貴的東西。你讓夏六將夕兒擄走,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不好意思,再也不奉陪了。」

許俊狠狠地瞪着司徒軒,眼底滿是兇殘,似乎恨不得馬上上去將他撕碎。

很自然的,他便這麼做了,然,在他施展功力的時候,卻發現,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

許俊緊抿著嘴,看着林雨夕,帶着疑惑與不解。

林雨夕只是淡淡的回視着,「表哥,在你讓夏六將我帶到宋國的那一刻起,你便應該想到的。是的,我下了葯。表哥,為何你不放下仇恨?為何你要背負着一身的仇恨?放下仇恨,過上平常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嗎?為何你就是不樂意呢?」

許俊苦笑着,「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放開仇恨?」

很是不明白,究竟需要怎樣放開仇恨!

活到現在,甚至連自己的親身父親是誰,都沒有辦法清楚。司徒軒說的話,在他的心底,不是沒有起到作用,而是,他不願意表露出來。他沒有辦法相信,一直對他很好的三王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當年他被趕出墨宮的時候,便是三王爺救了他的,再告訴他,必須要回到墨宮,才有機會報仇的,每次遇到問題的時候,都是三王爺在邊上幫忙解決的。

邪教的人都知道他的背負,知道他的仇恨。他只是知道,他只需要幫助三王爺奪得南夏的主宰權,他得到了林雨夕,殺了司徒軒,一切便會結束的。

「表哥,你讓三王爺給騙了,就從那裏走出來,好嗎?」林雨夕低聲地說,神情上帶着悲傷。

「不,不可能的,三王爺不可能是我的父親的!」許俊突然大喊。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一陌生的聲音,傳了進來。

隨即,一身雪白閃到眼前。

「師父。」司徒軒淡淡的喊了一聲。

林雨夕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人便是林天磊!英俊,瀟灑,帶着豪邁之氣,卻讓人覺得心安!

「師父。」林雨夕亦是隨着司徒軒淡淡的喊了一聲。

林天磊這是第一次見林雨夕。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子,比起肖夢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身上的氣息,比起肖夢還要好上好多。

「你終於來了?很失望吧?」許俊冷冷地笑道,眼底藏着無數的陰鶩。

林天磊淡淡地看着許俊,搖搖頭,「俊兒,你這一路來,越走越錯,確實是我的錯,當年若是沒有將你趕出墨宮的話,或許今天,你便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我這一生沒有娶妻,便不會有孩子。讓你喊我一聲爹爹,是因為你在夢中常常喊著爹爹,或許是你在夢中夢到了你的爹爹吧,當年救你的時候,你不過三個月大的嬰兒,或許根本不知道爹爹是什麼,或許你是從別的地方聽到的,或許是隨着別人學的。我聽到了,便不能夠不理會。後來我查實過,你是三王爺的兒子,不過是因為你母親的身份地位,所以你被拋棄了。俊兒,你在墨宮生活這般長時間,你應該明白觸犯宮規是個什麼樣的下場的,我徇私了,放了你。可是沒想到,你依舊不思悔改。」

「哈哈哈,這話說得可真是好聽啊!什麼叫你徇私了,什麼叫我是三王爺的兒子?騙人的,全部都是騙人的!」許俊大笑,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林雨夕心底難受之至極了!這一切,是時候有個結局了!

「小梅,將宋蓮兒帶過來。」

不一會,被綁着的宋蓮兒被小梅推著出來。

宋蓮兒好不容易才穩住腳步,抬頭卻看到林雨夕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依偎在司徒軒的懷裏,她的心,憤恨了,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這般得意?為何這個女人就可以得到這個男人的疼愛呵護?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林雨夕,你會不得好死的。」宋蓮兒狠狠地罵了一句。

「閉嘴。」兩聲叱喝同時溢出了兩個男人的嘴。

那是司徒軒與許俊。

司徒軒自然不會容許任何人罵他的寶貝。許俊原本就是不許別人欺負林雨夕的,便不會允許宋蓮兒罵她!

宋蓮兒冷冷地笑了,看着許俊,「我幫了你辦到你想要辦的事情,我的事情呢?你是怎麼辦事的?」

許俊冷冷地看着她,這女人這般沒有腦子,究竟是怎麼博得宋俞成的歡心的?

「不過是讓你偷個玉璽而已,你便給我整出了這般多的么蛾子,你以為你還能夠居功嗎?」

林雨夕瞪眼,宋蓮兒居然去偷了宋國的玉璽?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堂堂宋國的公主,居然去偷了本國的玉璽,實在是可惡啊!

「你,你……」宋蓮兒氣的說不出話了。

「宋國的好公主啊!百姓就這樣被活活賣了,都還不知道,有着這樣的公主,還真是宋國的悲哀。這樣的人,不早死,還真是吃了虧了。」小梅忍不住了,便諷刺地開口。

林雨夕不禁『撲哧』一身個,笑了。司徒軒身邊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每個人都是刀子嘴。

林天磊眉頭微蹙,看着眼前這與青蓮長得相似的女子,宋俞成的女兒,心底有點不是滋味。

過了這般多年,事情,也是時候解決了!

「你以為你一爛貨,誰會要?想要嫁給南夏的男人?你還不夠資格。」許俊冷冷地說。

宋蓮兒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男人。是他毀了她的清白,是他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居然罵她是爛貨?

宋蓮兒抓狂了,儘管是被綁着,還是挪著輕盈的身子,到了許俊的身邊。

宋蓮兒那弱小的身子用力地往許俊的身上撞去,那速度之快,讓林雨夕等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許俊竟然被撞得跌倒在地上。

人家說,憤怒之中的女人是不能惹的。果然如此,許俊雖然身形不壯,但是,畢竟還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武功不低的男人,儘管他此刻完全使不出任何的力度去抵抗,亦不至於讓宋蓮兒撞倒的。可是,他偏偏就倒下了!

「去死吧,你才是爛貨,是你做的好事,是你毀了我的,你說你會幫我的,只要我幫你得到林雨夕那賤女人,你就會幫我的,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男人……我踢死你……」

宋蓮兒正抬起腳,想要往許俊的身上踢去,許俊已經反應過來了,一個反手,便將宋蓮兒絆倒。

宋蓮兒痛的眼淚哇哇地留,可憐巴巴地看着司徒軒。

司徒軒只是冷哼了一聲,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再三罵夕兒,果真是可惡,這樣的女人,死一千遍都不夠。

「夠了。」林天磊冷冷地吼了一句,再冷冷地看着宋蓮兒,「你身為宋國的公主,不好好的保護你的國家,居然幫着外人偷自己國家的玉璽,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皇?」

宋蓮兒聽到林天磊那冰冷的聲音,停住了哭聲,想要爬起來,無奈,由於被綁着,手腳不靈活,無論怎麼努力,還是起不來。便只好抬起淚眸,看着林天磊,「本公主怎麼做,與你何干?」

林雨夕有點無語地想向著老天大吼,這是什麼世道啊?為什麼這些人都是這般的自傲啊?

「皇上到。」

一身金黃的明子喬從門外進來,一身雪白的司徒靖亦是隨行。

「子喬,你們怎麼來了?」林雨夕有點鬱悶,怎麼她的行動,他們都是知道的嗎?

明子喬笑笑,「是軒兄的主意。」

林雨夕不禁白白眼,這腹黑的男人,明明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卻不說。害的她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只要自己來完成。

「瑤瑤呢?怎樣了?」林雨夕還記掛着那可愛的女孩。

「沒事,青蓮師父在照顧她,已經醒過來了。」司徒靖看了林天磊一眼,便淡淡地說。

青蓮是不想看到林天磊,所以,才不過來的。

提起明瑤瑤,林雨夕便覺得怒火燒心。宋蓮兒實在是太可惡了,對着這般可愛清純的女子,居然可以下這般重的手,實在是可惡!

「夕兒,給你帶來一個人。」明子喬淡淡地說,看了林雨夕一眼,接收到她那一夥的眼神,才轉過身,冷聲地說,「將人帶進來。」

明子喬的話音剛落,便有兩侍衛押著宋雲飛進來。

林雨夕瞪眼,這是怎麼回事?

許俊帶着陰鶩的眼靖一眯,實在是可惡,計劃讓他們識破了!

林天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司徒軒亦是淡淡的。

「哈哈哈哈,我說了,你也會得到報應的。哈哈哈,果然讓我說中了,宋雲飛,我死,你便會陪葬的!」只有宋蓮兒那瘋狂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林雨夕不禁皺眉。

就在林雨夕眉頭微微蹙起的時候,宋蓮兒的笑聲便斷了。

林雨夕驚訝,再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司徒軒只是扯扯嘴皮,「她讓夕兒感到不高興了,便沒有機會說話了。」

果然,宋蓮兒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得痛苦地張嘴閉嘴。

「你這惡毒的女人,我們的計劃便是這樣讓你破壞了,你這瘋女人。」宋雲飛大喊。

許俊臉上那陰鶩的表情,便是更加的濃重。他怎麼會用了這麼兩個廢物啊!好好的計劃讓他們破壞了!這樣的人,留下來還有什麼用?

許俊閉上眼睛,不一會,宋蓮兒便吐血,倒地。

林雨夕大驚,「小梅,快,別讓她死了。」

小梅連忙上前去,伸手一探宋蓮兒的鼻息,搖搖頭,「夫人,已經死了。」

林雨夕眯起了眼睛,怒了。沒想到,眼前這將任命視為草菅的人,居然是陪伴了她多年的表哥,真的是同一人嗎?

「你當真是狠心。」林雨夕冷冷地說。

「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沒有存在的必要。」許俊語氣中,帶着陰鶩。

林雨夕感覺自己的心,冷了。

「許俊,今天是便是你的死期。你讓宋蓮兒偷了我宋國的玉璽,呵呵,我居然相信你?實在是個大笑話啊!呵呵呵,我體內的毒無法解,我亦不會讓你好過的。」宋雲飛此刻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瘋狂地笑着,瘋狂地大喊。

當年,便是這般被騙的,所以,一直被他控制着,甚至做了許多對不起宋國老百姓的事情。

「你以為本宮會這般輕易相信你嗎?」許俊冷冷地笑了,已經漸漸發黑的唇,輕輕蠕動着。

只見宋雲飛的臉,不斷地變化著顏色。不住地往地上打滾著。

眾人的眼,不禁眯了起來。宋雲飛中的是蠱毒,這樣的毒,霸道著,根本沒有辦法解,甚至,他體內的蟲,是受許俊的控制的。

林雨夕的小臉,漸漸變得蒼白。

「夕兒,你怎麼啦?」司徒軒感覺到身邊的人兒的變化,便急聲問道。

林雨夕搖搖頭,只是覺得有點反胃,她似乎能夠看到那些蟲子在宋雲飛的體內緩緩地蠕動着。只是覺得噁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這般霸道的毒,怎麼會有這般噁心的東西,

「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林雨夕淡淡地說,抬眸,給了司徒軒一個安慰的眼神。

許俊似乎察覺到什麼,便停住了嘴中的咒語。

宋雲飛那痛苦的打滾,亦是停了下來。臉色變得蒼白。

「許俊,你怎麼會變得這般樣子?」林雨夕的聲音中,滿是悲哀。

許俊墨黑的瞳中,帶着濃濃的,林雨夕看不清的感情。

「俊兒,夠了。」林天磊冷冷地開口。

原本全身的逆鱗已經平復下來的許俊,再次被逆了起來。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林天磊。

「你以為你是誰?不要說,我現在沒有功力,你們便可以制服我,再多過半個時辰,應該便可以……」

許俊冰冷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門外便傳來了阿離那沒有溫度的聲音,「夫人,人已經全部擒獲。窩點已經全部摧毀。」

許俊臉上滿是震驚!

司徒軒的眉頭微微蹙起,不解;司徒靖一張淡淡的臉;明子喬俊臉上,倒是露出點點的詫異。

林雨夕看着許俊,冷冷地說,「許俊,這是你逼我的。」

是的,這是被逼的!她何曾願意將別人的名視為草菅,那是二十一世紀所擁有的東西,她何曾願意在這裏使用?但是,她被逼着使用的!

「哈哈哈,夕兒,這是我逼你的嗎?這是我逼你的嗎?在我以為我是林天磊的兒子,我被林天磊拋棄的時候,是三王爺救了我,給了我出路,教會我如何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我的計劃差不多要成功了。你們告訴我,我是三王爺的兒子,我是被三王爺一直利用的。這是我應得的嗎?哈哈哈,實在是個大笑話!你們以為,我會相信嗎?」

悲傷的語氣,等狂的語氣相夾着。

「去死吧。」突然,原本痛的在地上打滾的宋雲飛,突然出聲,一枚飛鏢便直直地飛向林雨夕。

在司徒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鏢已經被截了。

站在明子喬神百年的司徒靖狠力地出手,狠狠的一掌,宋雲飛應聲倒下。

許俊朝着林雨夕笑笑,倒下。

林雨夕瞪大眼睛,話,梗在喉嚨中,再也出不來,小腦瓜,不禁地搖著。

「不,不要……」林雨夕掙開司徒軒的手,往許俊跑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這樣的選擇?」悲傷的語調,縈繞在眾人的耳邊。

許俊笑了,是當年疼愛着林雨夕的表哥那樣溫暖的笑。

「夕兒,我愛你,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愛上了你,在你的身邊,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純凈,在你的身邊,我能夠找到一塊凈土,讓我歇息的凈土。夕兒,這麼多年來,我想着你,念着你,我多麼的想你能夠時時刻刻呆在我的身邊,粘着我,讓我帶你去玩。我知道,我是假的,你的假表哥,你知道后,不會這般輕易的原諒我的。我也知道,其實我是三王爺的兒子,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不允許別人說出來,更加不願意相信,我是別人遺棄的孩子。呵呵呵,我是恨司徒軒,但是,並不是恨他奪走了我的宮主之位,而是他奪走了你,你應該是我的,夕兒,我一直都認為,你是我的。可是,你在他的身邊,你會笑的這般的開心,所以,我的行動一直沒有施展開了。直至那是,我實在忍受不住了,便讓夏六將你送出宮來,夕兒,我一直都是認為,司徒軒能夠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現在,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愛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不管我怎樣的努力,你都是不開心的,相反,你會恨我,而不是愛上我。」

「你個笨蛋,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的事情,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做?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將百姓的命開玩笑的,你為什麼偏偏要這樣做?」

不解,很大的不解。

司徒軒站着,看着林雨夕坐在地上,哭着。其實他想上前,將他的女人抱起,然後,離開的。但是,這些事情,應該讓她來解決的,所以,他不好插手。只能夠在一旁看着。

許俊笑了,伸出無力的手,摸摸林雨夕那嬌嫩的小臉,「只有……只有這樣,你才能夠記住我,一輩子……」

話畢,大手垂了下來。

「不要,不要……」林雨夕不禁地搖頭,「不要這樣……」

司徒軒上前,抱起了林雨夕,便往門外走去。

她太激動了。

明子喬看看身邊的司徒靖,對視着,瞬間,明白了。

林天磊一臉的悲傷,看着已經死去的許俊,淚,流了下來。

或許,一切,早就錯了。回到南夏之後,林雨夕便一直悶悶不樂的,司徒軒明白是怎麼回事,司徒靖亦是明白。只有肖夢不明白,司徒明清不明白。

肖夢知道林雨夕的計劃,不贊同,但是,心疼。

林雨夕便是每天都坐着,在軒夕宮中,靜靜地看着那快要凋謝的鬱金香,心底的不平靜,越來越大,似乎能夠聞到什麼氣息。

「夕兒……」司徒軒下朝便回到軒夕宮,看到林雨夕依舊坐在花園的亭子中。

那嬌小的身子,似乎更瘦了,只是,那明顯的凸起的肚子,讓她顯得有點精神。

「軒,回來了。」林雨夕淡淡地笑笑,回過頭去。

司徒軒只是將她抱起,坐下,讓她坐到自己的懷裏。

將腦袋埋在她的脖子處,慢慢地蹭著,蹭著,一下一下的。

「夕兒,我的好夕兒,夕兒……」

司徒軒那低沉的聲音在林雨夕的耳邊響起,一下一下的,滿是關心,滿是心疼。

林雨夕似乎驚醒了,完全驚醒了,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抱着她的男人對她的愛,超乎了所有。這些天,她的不言不語,折磨着他,他不說,只是想讓她自己想清楚。

他知道她在內疚,對於許俊的死,她內疚。畢竟那是陪着她一起長大的表哥,即便不是親生的,即便他壞事做盡了。那絲絲的情,還在,因為她的善良,那點曾經存在的情分,還是存在的,所以,她會難過。

「夕兒……」司徒軒察覺到了,低下頭,輕輕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一下一下的。

林雨夕笑了,開心地笑了。

於是,伸手,回抱着他,那沒有頭飾的小腦瓜在他的胸前磨蹭著。

「軒,我餓了。」

司徒軒笑了,她放下了。

那就好。

站了起來,抱着她往膳房去。

用完膳之後,林雨夕便笑笑,看着站在旁邊的青青與青衣。

青青馬上淚眼汪汪的看着林雨夕,恨不得撲在她的身上大哭,嗚咽著說,「小姐,你終於理會青青了。小姐,青青還以為你不理青青了。」

青衣亦是雙眼泛紅。

林雨夕不禁在心底輕笑,看來這些天嚇壞她們了,不知道如兒她們怎樣了,應該意識聽到消息,急壞了吧?

「好了,別哭了,那些店鋪怎樣了?」林雨夕淡淡地問。

在混沌了那麼多天之後,該解決的事情,亦是時候解決了。外患解決了,該是解決內憂的時候了。

對於夏六,林雨夕的容忍已經足夠多了,所以,她是必須付出代價的。至於太皇太后,她既然已經老糊塗了,那麼便不會再有太多的顧慮了。

「一切都還好,只是,那時候三王爺進京的時候,攪和了一下。現在都好了。」青衣淡淡地說。

林雨夕點點頭,看了司徒軒一眼,柔聲地說,「軒,我要開始了。」

司徒軒那俊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點點頭。

其實,只要她開心快樂,只要她好好的,其他一切事情,都已經是無所謂的了。正如當初在明國,她用了他從阿里沒有見識過的東西,毀了邪教的老窩,毀了宋雲飛一樣,只要她開心,不管是什麼事,他都會支持的。

他亦是知道她說的行動開始是什麼意思,她對夏家的忍耐是有限的,他們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了,所以,她要回擊了,而且是重重的回擊。

「軒,你不會怪我嗎?」林雨夕微微嘆了一口氣。

畢竟那是他的皇祖母的娘家的人,與他是有着關係的。

司徒軒將手放到她的嘴邊,阻止了她的話,搖搖頭,眼瞳中滿是堅定,「夕兒,我只是在乎你,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

青青與青衣紅了臉,看着這兩人,笑笑。

林雨夕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叫別人的生死與他沒有關係啊?難道他就不理會他父母的生死了?但是,這樣的話,雖然很霸道,但是,很是好聽。

「青青,明天,出宮,到聆音閣。」林雨夕忽然嬌媚一笑。

司徒軒只是寵溺的笑笑,抱住她。

次日,林雨夕便到了聆音閣。

如兒等人已經在等候着了。看到林雨夕進來,如兒眼眶紅了,眾人的眼眶亦是紅了,猶如已經千年不曾見面,再見那種滄桑,那種傷感,濃重著。

「小姐,小姐。」如兒不理會隨在林雨夕身邊的司徒軒,便一把抱住她,小心地避開着林雨夕那凸起的小腹。

林雨夕笑笑,輕輕地拍了拍如兒的肩膀,小聲地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如兒可不理會,淚水便流了下來。

綠意幾人看着,只是看着,沒有別的動作,心底都在高興著,只要回來就好了。只要回來,只要安全,只要開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司徒軒很是不悅地瞪了如兒一眼,看着她抱着林雨夕,他便是不爽。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與他的女人太過於親近,他的心,都會泛著酸味的。

門口處走進來的青衣笑笑,走到林雨夕的身邊,小聲地說,「小姐,求親的人來了。」

林雨夕放開如兒,給她擦乾臉上的淚珠,笑笑,「如兒,好了,是時候解決了。交給你,又是再喚青衣幫忙。」

說着,林雨夕還朝着站在一旁的景淼笑笑,「淼,如兒有事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幫忙。」

眾人不解,只有景淼點點頭,一臉的凝重。

如兒頓時紅了小臉,不敢再看林雨夕,嘴裏只好嘟噥著,「小姐,好壞啊。」

林雨夕笑笑,領着其他人到了後院去。

如兒與青衣迎了出去。

青衣一挑眉頭,倒是沒有想到,這樣的提親陣仗還真是大啊,連同夏威都來了,看來,小姐說得還是正確的,夏威這老狐狸,哪裏會這般輕易地讓如兒進門的?他把關的法子多了去了。

「如兒……」見到如兒,夏劍便開心地喚了一聲。

「小五,今兒在門外掛『有貴客,免進』牌,我們要好好招待貴客。」青衣冷冷地說。

小五便馬上拿着已經做好的牌子,走出去,掛了上去。

原本大街上的人都在好奇地看着從轎子裏出來的夏威父子,好奇他們來聆音閣會有何事。他們聽說了,夏劍為了向要娶聆音閣的老闆,要休掉家裏的妻妾,惹得夏威大怒。現在夏威還與夏劍同來聆音閣,這是為了何事?

好奇心重的人們,只好在門外候着,等待着。

「請坐。」如兒冷冷地說。

「哼,這就是你的態度?」夏威冷哼道。

雖然這女子給了她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他還是打從心底里討厭她。

如兒冷冷地笑了,「這是我的態度,你怎麼啦?要是有種,你便出去,這裏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可以出去。」

夏劍的臉都黑了,冷冷地瞪了夏威一眼,這隻會壞事的老東西。

「如兒,不管這老東西。」夏威笑笑,對上如兒冷冷的面孔,不禁冷顫了一下。

青衣差點笑了出來,沒想到夏家的人都是這般搞笑的,自己的父親喚作老東西?這夏劍也真是夠可以的,為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居然休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妾,甚至連兒子都不要。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才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啊?果真是讓人佩服啊!

「夏公子,我只是說可以考慮一下而已,並沒有說要嫁給你,所以,你可以帶這你家的老東西走了。這裏不歡迎你們。」如兒伸出修長的手,指了指大門,冷冷地說,那主人的氣勢,發揮到了極致。

「如兒,你,你不是說,只要的休了那些人,你便會嫁給我嗎?怎麼現又說不會嫁給我?如兒,我連兒子都不要了,你為什麼這般狠心?」夏劍滿臉的不可置信。

夏威則是冷冷地笑笑,「早說過,這樣的紅塵女子不適合你,你還將她當做寶,虧你還是我夏威的兒子。」

青衣還真是想着一掌拍死那老不死的,要不是他,如兒會過的這般辛苦嗎?若不是他,如兒會生活在仇恨之中這般多年嗎?他早就該死了。

「紅塵女子怎麼啦?請問,夏老爺當年娶的就不是紅塵女子嗎?你現在的夫人,你是如何娶的,難道你就不清楚了?我乾乾淨淨地在這裏做我的生意,怎麼就成了紅塵女子?夏老爺這話,似乎很是不妥。」如兒冷冷地說,看着夏劍,話,卻是說給夏威聽。

夏劍臉黑的恐怖,他早說了,不要這老東西來的,這老東西只會壞事。

「你什麼意思啊你?」夏威炸毛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些人提到的,他娶了紅塵的女子為妻的,那是他曾經的恥辱。

如兒冷笑着說,眼中冰冷的溫度,讓夏劍感到心驚。

認識她這般長時間以來,就知道她是冰冷的,但是,從來不會像今天這般,似乎能夠冰到人的骨子裏去一半。那樣的冰冷,讓人害怕。

「如兒,你……」

「抱歉,這聆音閣不歡迎你們,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的身份,為什麼我以弱女子為什麼能夠在南下這繁華的京城中,還能夠有着這般的立足之地。呵呵呵,其實,你們早就應該去查一下的。不過,我忘記了,夏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夏家了,已經沒有那種隨心所欲的能力了,所以,很多事,還是不能夠隨心所欲了,真是可惜啊!」如兒冷冷地打斷夏劍的話。

「夏威,你可還記得當年被你趕出家門的蘇陌?」

蘇陌?夏威驚醒了,他明白了,對這女子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原來長的與陌兒相似,這便是熟悉感。

「陌兒,你認識陌兒?」夏威異常的激動。

他想念那冰雪聰明的女子,那善良的女子,可是,她消失了,不見了,夫人說,她是背叛了他,所以走了。他惱怒過她,但是,最好還是想念着她。

「你說呢?我為什麼長得與她這般相似?」

夏劍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父親會這般的震驚,如兒口中的蘇陌究竟是誰?為什麼他們對這個名字有着這般大的反應?

「陌兒,陌兒,你是陌兒的女兒?是嗎?那,陌兒去哪了?你告訴我,陌兒去哪了?」

夏威激動地,不禁上前,想要拉住如兒的手,卻被青衣用劍欄開了,這樣的臭男人,不配碰到如兒。

「她死了,早就已經死了。」如兒冷冷地說。

在那年冬天,她就已經死了,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心還是那般的痛,對於背叛者的痛。為着那善良美麗的女子而疼痛著。

死了?死了?陌兒死了?

夏威的腦海里,只是剩下這麼一個信息。不禁踉蹌了幾部,跌倒在地。

這輩子,他想念著,還能夠再見上她一面的,沒想到,她居然死了!

「爹……你怎麼了?」夏劍見到自己的父親跌倒在地,不禁上前去,扶起他,讓他坐在椅子上。

「你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可以離開了。」如兒再次冷冷地說。

面對着夏家的人,她覺得噁心。

「小姐,夏家的老女人來了。」小五走了過來,輕聲地說。

夏劍炸毛了,他的娘親,居然讓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說是老女人?

「你這該死的,你說誰呢?」夏劍冷冷地叱喝一聲。

「這是我的地盤,夏劍,還輪不到你說話,你嚇到我的人了。」

夏劍立即受氣身上的怒氣,帶着點委屈的眼神,看着如兒。

如兒不理會他,只是讓小五帶那個女人進來。

既然不請自來,那麼,就一次性解決了吧!

藍氏邁著小步子,扭著腰肢便走了進來。

「就是你這個賤人,要我兒子娶了你,還要我兒子休掉我所有的兒媳是不是?早知道開一個這樣店鋪的女子邊不是什麼乾淨的女子了。」藍氏快言快語的朝着如兒開口大罵。

「娘,誰給你這個權利罵她的?」夏劍氣瘋了,這個時候就是讓這兩人攪和了。要是他娶不到如兒的話,保准有這兩人好看的。

「你凶我?老爺,你看,劍兒凶我。」藍氏大哭着向夏威告狀,卻發現夏威一臉的茫然,一臉的悲傷。

「老爺,你怎麼啦?」藍氏着急了。

「放心,他還死不了,你沒死,他是不會死的。」如兒冷笑道。

「你,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藍氏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便要撲上前去。

「娘親,你給我住手。」夏劍怒了,拉住藍氏,便往地上甩去。

藍氏跌倒在地,痛的大哭。完全沒有了貴婦的形象。

在夏家,她從來都是被夏威捧在手掌心上疼著的,兒子對她也是最好的,可是,如今為了那麼一個女人,居然這般對她,這是什麼世道啊?

青衣覺得窩火,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家啊?恨不得馬上將這些人趕出去。

「夏威,怎麼?這就被嚇到了?你知道你的陌兒是怎麼死的嗎?呵呵,她是病死的,因為沒錢醫治,所以病死了。其實,說是病死的,不如說是而死的。她是活活而死的,她還有個女兒的,你知不知道?呵呵,你應該不會知道的,這是你的寶貝夫人做的好事,你怎麼會知道呢?她被你的寶貝夫人趕出夏家之後,便要趕盡殺絕。你的摩爾只能夠帶着肚子裏的孩子,逃到了別的地方去,最後,病死了。夏威,你的寶貝夫人很會做事的,對不對?」

青衣心疼了,伸手捏捏如兒的小手。她那冰冷的聲音,很是讓人心疼。

藍氏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了起來,手,不禁地猛顫抖著。

她聽懂了,明白了。

陌兒?陌兒?不是蘇陌嗎?是的,應該就是蘇陌的。當年被她趕出去的蘇陌。

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

「你很失望吧?當年那個男人沒有將蘇陌殺死,而是讓她逃到別的地方去了,保住了她的命,你失望吧?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你甚至還將那些人全部都殺死了,你可真是狠心啊!」

藍氏害怕了,無盡的害怕。

眼前這女人一定是魔鬼,一定是魔鬼。

不,是蘇陌讓她懷裏報仇,蘇陌早就已經死了,所以讓她回來報仇的。

夏威聽懂了,是這個女人殺了他的陌兒的,是這個他寶貝了十幾年的女人,欺騙了他,殺了他的陌兒的,真是該死!

「你說,是不是你做的?」夏威站了起來,走到藍氏的身邊,冷冷地問。

藍氏看着夏威那氣紅了的雙眼,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不禁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夏劍看着自己的娘親這般害怕,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似乎還在混沌之中。

「你這是做什麼?」夏劍沖着夏威大喊,想要推開夏威,卻被夏威推到在地。

夏威依舊冷冷地看着藍氏,「是不是你做的?」

藍氏回過神來了,犟起了脖子,滿眼的恨意,看着夏威。

「是我,是我又怎樣?我就是要將那賤人弄死了。你不知道,當年我生下了劍兒,你從來沒有認真瞧過我一眼,你全部心思都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她是你的妻子,我又何嘗不是?我憑什麼讓她騎在我的頭上?我偏不要。她懷了你的孩子,我便讓你休了她,我便要將她弄死,取代她,我要讓你一輩子只要我一個。」

藍氏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便不顧一切地說出了埋藏於心底的話。

夏威一個抬腳,憤恨地踩了下去,藍氏應聲倒下,血,賤了滿屋子……

夏威的腳,陷在藍氏的胸口處。

夏劍呆住了……

他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他完全發不出聲音……

他看着自己的娘親,就這樣,死在父親的腳下……

突然,夏威大笑,那般瘋狂的大笑,驚心動魄。

如兒只是冷眼地看着,她知道,夏威明白了,即便他已經老了,但是,那狐狸般的男子還是存在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她就是他的女人!

「陌兒,我的陌兒,你是我的女兒,對吧?對吧?」夏威轉過頭,看着如兒,滿臉的悲傷。

夏劍震驚,看着如兒,不可置信。

如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沒有父親,我只有娘親。」

夏威再次大笑,瘋狂地大笑,「陌兒,我的陌兒啊,你何其殘忍,為何當年我問你的時候,你不回答?為何當年我問你你不回答啊?你為何要將我拋下這麼多年?陌兒,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我們的女兒,陌兒……是時候了,我是時候該彌補我的過錯了……」

如兒閉上眼睛,眼底澀澀的,難受……

只聽到『嘭』一聲,撞擊的聲音,再然後,是倒地的聲音。

「啊……」夏劍大喊了一聲。

如兒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倒在柱子邊上的夏威。

寒意,漫上心頭。

「如兒……」景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如兒的身邊,看着如兒,他心疼地喚了一聲,輕輕地將她用在懷裏。

如兒沒有動……

夏劍瘋了……

林雨夕等人回到宮中,已經是申時了。

「皇上,太皇太后在宮中等候多時了。」小李子看着司徒軒回來,便馬上上前稟報。

太皇太后的臉色不好,一直悶聲不吭地坐着,害的他害怕萬分。

司徒軒沒有理會小李子,只是牽着林雨夕的小手,緩緩地往殿內走去。

太皇太后看着這溫馨的畫面,心底有些感動,或許,當真是只有這樣,他才會幸福的。宋國已經滅了,明國降了,統一了,他身邊這女子的功勞是最大的。

「軒兒,夕兒,你們回來了。」太皇太后笑了笑。

兩人走到她面前,便行禮請安。

「夕兒,過來讓皇祖母看看,你這孩子,瘦了……」太皇太后臉上出現了林雨夕從未見過的慈祥。

林雨夕此刻的心,堵了。

夏家剛剛被『滅』了,她還不知道吧?

「謝皇祖母關心。」林雨夕努力揚起一抹微笑。

「其實,夕兒,以前是皇祖母做的不好,不應該對你那班,你要原諒皇祖母啊。」太皇太后一臉的難過。

林雨夕搖搖頭,「皇祖母不過是為了軒好,夕兒又怎敢怪皇祖母呢?」

太皇太后笑了。

「夕兒,皇祖母想求你一件事。」想了想,太皇太后還是開口了。

林雨夕一臉的瞭然,對於她一直疼愛的夏六,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管,不理不會呢?

「皇祖母想說的是夏六吧?」

太皇太後點點頭,看了一眼一臉冷淡的司徒軒,心底堵得慌,以前她做的太過了,這個孫子不善對她了吧?

「皇祖母知道,夏六對南夏做了什麼嗎?她出賣了南夏,百姓們的傳言並不假,她是出賣了南夏。這樣是死罪的。」林雨夕說道這裏,便覺得累了,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做的事情稍微多了一些,便會覺得很累。

「皇祖母疼愛夏六,夕兒是知道的。這樣吧,讓夏六改名換姓,嫁到蠻族去吧。那的領頭想要去南夏和好,這樣的話,更加有利於南夏的壯大。」林雨夕想了想,還是給了太皇太后一個面子,不殺了夏六。

「阿離,帶夏六齣來。」司徒軒淡淡地吩咐。

夏六那個女人,早就該死了,但是,夕兒既然想着讓她到蠻族去,便讓她到蠻族去。

阿離已經穿上了侍衛的服飾,服侍在司徒軒身邊了。

不一會,阿離便押著滿臉蒼白的夏六齣來。

過了這麼久,那生不如死的生活,讓夏六已經不成人形了,瘦骨磷性的。

太皇太后心疼了,對林雨夕的恨意,便再度升了起來。

「夕兒,你怎麼可以對她下這般中的手啊?」

聽着那聲責怪,林雨夕不禁挑起眉頭,看了她一眼。這老人還真是糊塗啊,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是護著那蛇蠍心腸的女人?算了,給了她最後一條活路。

「夏六,你出賣南夏,先給,本宮給你一條活路,到蠻族和親。」林雨夕冷冷地說。

有點累了,她想休息了。

蠻族?和親?夏六冷笑了起來。

她早在在與這個女人的爭鬥中,早就被邪教教主給毀了,她這輩子,便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的,蠻族?呵呵,真是可笑……

就算她夏六已經戰敗了,就算她夏六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威風,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這般對她的!

「六兒,你怎麼啦?」太皇太後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摸摸她的臉,滿臉的心疼。

夏六那帶着鐵扣的手一伸,便制住了太皇太后的行動,扣著太皇太后的脖子,狠狠地說,「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我成了階下囚,我嫁不了我想要嫁的人,都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

太皇太后的眼中,滿是恐懼,不相信這人是自己一直以來疼愛萬分的侄女。

「阿離,快,救下太皇太后。」林雨夕見事情失控了,便急忙大聲地喊。

夏六卻突然大笑,讓人毛骨悚然。

「你不必殺我,我活不了多久的,我早就被邪教教主下了葯,今天便是死期,但是,林雨夕,我沒有殺了你,拉了這個人,陪着我,亦是好的……」

眼看着太皇太后眼都不禁翻白了,阿離便一掌拍向夏六的腦袋,救出了太皇太后。

夏六倒下了……

太皇太后暈倒了……

林雨夕笑笑,看着司徒軒,覺得身體一軟,眼前一黑……

「夕兒……」

半個月後,軒夕宮中。

夕陽西下,那暖暖的餘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是那般的唯美。

「夕兒,我愛你……」帶着磁性的聲音,在林雨夕的耳邊響起。

林雨夕滿意地看着他,笑了。

……

站在一角落處的司徒靖,看着那挺著肚子,一臉嬌笑的女子,嘴角邊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王爺……」青衣好奇地看了司徒靖一眼。

司徒靖回過頭去,笑笑,將一封信交到青衣的手上,「青衣姑娘,麻煩你將這信交給皇嫂,就說,我就此別過了。」

說完,司徒靖便走了。

是時候離開了,子喬能夠放手的,他也能……

只要她幸福,快樂……

(文文完)

------題外話------

親們,木木在這個文的結局中,糾結了好久好久,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給個什麼樣的結局,才會完美。

或許,這個結局並不是最好的,但是,木木覺得,它便是最好的。

在這樣的人生中,人生有着太多說不清的東西,讓我們覺得迷茫。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誘惑了,讓我們不知所以然。

然後,我們便錯了,一錯再錯。

最後,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木木的支持!

這個文文就到了這裏了,想看番外的話,給木木提建議吧,想看誰的番外。

希望大家能夠支持木木的另一文文《惡魔兒子天價娘》

木木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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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寵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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