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夢想嗎?

你不是有夢想嗎?

秦衍洲望着唐酥,非常的無所適從,要哄她?可是該怎麼開口?

秦衍洲沉默地想了半天,忽然福至心靈,便藉著自己的酒勁,往她面前移了過去。

他抬手捧著唐酥的下巴,對她道:「你可以告訴我,我究竟說什麼做什麼才算是安慰到了你?你說,我肯定會照辦的。」

「我那會的確非常生氣,已經快要壓不住火氣了,就因為我愛的女人對給我生孩子這件事非常抗拒。」

「我們都成了夫妻了,你卻連這件事都在抗拒著。所以,是不是你心裏其實並沒有接受我?」

秦衍洲忽然頓住,嘴裏和心裏一起開始發澀,「但這也沒什麼。你不喜歡就不用做,我不可能逼着你做什麼。酥酥喜歡的,想要去實現的,就是我想要的,想實現的。」

唐酥聽着他的話,心裏頓時再次被萬千根針一塊紮起來,她怎麼能讓秦衍洲對她說出這種話?

這樣遷就,這樣信心全無。怎麼可以是秦衍洲說出來的話?可他卻毫不猶豫地對她說了,這不該是他做的事呀!

他可是一呼百應的秦總,為什麼要這樣!

秦衍洲眼底沒有雜質,望着她,薄唇緊抿,「我讓你非常生氣,對嗎?」

唐酥立即搖搖頭,抿住唇,伸手去拽他的衣角。

「我沒有生氣,就是覺得挺難過的。你就這麼把我給丟在路邊,讓我很無助,還有,你還沒給我道歉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

秦衍洲明白了,「那麼我親愛的唐女士,現在我向你鄭重道歉,你可以原諒我嗎?可以包容我的那些臭脾氣,別丟下我,行不行?」

自然沒問題。

不過唐酥心裏卻冒出了壞主意,小孩子似的說:「可你那時候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連我的解釋都不願聽。」

「你讓我有事一定要說,可你給我說出口的機會了嗎?這件事到底誰更錯了?」

唐酥腦子昏沉沉的,已經燙的不成樣子,卻還是說:「還有我根本也沒說不想生孩子,我只是目前為止從來沒想過這件事而已。」

秦衍洲失落的眼中猛地躥出一抹光。「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想給我生孩子?」

「嗯,」她點頭,「可這時候不行,你覺得呢?」

「一個是我還沒有做準備,更不知道該怎麼扮演一個母親的角色。還有生孩子的事情,不會太早嗎?」

「我們才結婚幾天啊!」

唐酥故意虎著臉,向秦衍洲撒嬌似的道。

她臉上做個表情都無比艱難,秦衍洲猛地想起她還發着燒的事情,連忙起身說:「別的事等會再說,我們先去醫院行不行?」

說着一把將人抱起來,也不聽她不願意的話。直接往外面走,開快車往醫院走。

唐酥不想去醫院,車都開了她還在垂死掙扎,「秦衍洲,你酒醒了嗎?你這是酒駕啊!我們找個代駕行不行啊?」

「你要相信你丈夫的能力。」

唐酥一路擔驚受怕地終於到了醫院,隨即被強行抱下了車。

掛號排隊,檢查,唐酥的頭再次昏昏沉沉起來。

她渾身脫了力,連站着都覺得難以為繼,捂著頭靠在牆角小心地喘著氣。

頭暈腦脹地只想昏迷過去,可湧進鼻子裏的消毒水味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秦衍洲。你能不能慢一點,我跟不上你了!」

秦衍洲見狀,直接過去把人打橫抱起來,酒勁讓他晃了晃,而後穩穩的將人抱上了病床。

檢查結果出來,她的發燒是因為某些炎症引發的。

並不十分嚴重,但發燒的感覺總歸是不好的。

唐酥躺在病床上,安安靜靜。顯得非常乖,VIP的病房十分的舒適,環境好,屋子裏也沒有那種刺激的消毒水味。

屋子裏甚至有花草香,她心情大好,忍不住笑起來。

她媽告訴過她,發燒的人,睡覺出一身汗,就能好不少。

秦衍洲正在拿着濕毛巾給她擦身上降溫,唐酥自己則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她口齒不太清楚地告訴他:「你歇一會吧,我睡一覺就能好了。」

秦衍洲聞言動作稍頓。雙眼眯起,頷首表示知道了。

他拿了張椅子過來坐下,靠着椅背,疲憊襲來。兩人俱都睡了過去。

這會,已經後半夜兩點多了。

唐酥一直在做夢,亂七八糟的,就這麼出了一身的汗。

因為是炎症引起的。護士每隔一會會來換吊針,再給她量一量體溫,二日一早,唐酥仍在睡,卻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她不情不願地睜開眼,見秦衍洲正窩在自己的身上睡着。

不想吵醒他,小心地把自己挪出來,拿出了電話,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聶教授!

她接起來,小聲道:「教授?有什麼事嗎?」

聶教授沒細聽唐酥聲音里的病態和虛弱,聽着電話終於接通,立馬興奮地開始說話。

「酥酥,告訴你個好消息,繪畫大賽的決賽結果已經出來啦!你哪天有空啊?過來一趟,獎金和證書都在我這呢!」

她的畫獲獎了?

唐酥也跟着高興起來。「我獲獎了?那幅畫?哎,之前出了那麼多事,我以為沒戲了呢!」

唐酥覺得自己那幅畫拿個三等獎不是問題,雖然那會因為抄襲的問題多少會影響到什麼,不過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聶教授高興的不知怎麼樣才好,「那些事沒有影響到比賽,酥酥,你拿的是一等獎。怎麼樣,今天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吧,我今天一天都清閑的!」

那幅畫得了一等獎?

唐酥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反應過來后,又低聲笑起來。

為了這幅畫,她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原以為要付之東流了,誰想到事情竟然會成為現在這樣!

多虧了這場比賽,讓她看見了自己的價值。

即使是很大眾的比賽,即使這比賽並不重要,但也在給她機會證明自己。

不過自己正住着院,今天應該去不了了。

唐酥四下看看,即便她恨不能現在插上翅膀飛去學校,可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於是只好抱歉道:「我今天去不了,教授,證書和獎金先放你那吧,我過幾天再過去拿。」

「這幾天都沒時間嗎?」

聶教授語氣不太好,十分不滿意唐酥這種散漫不在乎的態度。

「唐酥,你現在為什麼對畫畫的事這麼不重視?你不是有夢想嗎?總不能因為怕耽誤工作而放棄了夢想吧?」

她非常想去,但現在燒還沒退,怎麼去啊?

畫畫當然是她的夢想,但現在不是身體不行嗎?

否則她現在肯定邊打電話邊在車裏坐着了。

唐酥苦澀一笑,無力的手指險些摔了手機。

「教授,我這會還在醫院輸液,過不去的。況且我最近事情非常多,我弟弟昨天剛上了法庭,我這幾天確實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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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隱婚請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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