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碧海潮生曲
()第十四章、碧海潮生曲
武林高手內力再高，比不過百人合力，可是一百個普通人決不是一個武林高手的對手。一個武林高手擁有的破壞力，一百個人合力也很難做到。這是引為武林高手不但力量驚人，更擁有高超的技巧。
何中華在桃花島上三日，和黃藥師、馮衡言談甚歡，黃藥師高興之餘表演一套落英神劍掌，讓何中華大開眼界，連連叫好。黃藥師負起師兄的責任，將桃花島的最高武學一一傳授何中華。何中華再次讓黃藥師驚喜，這個師弟居然和自己愛妻馮衡一般，擁有過目不忘的超級記憶力。
何中華心道，「我可是異能者，精神力天生超過常人，記憶力當然好。倒是馮衡嫂嫂，精神力很高，有異能者的潛質。等她生下小黃蓉，我一定要教她鍛煉異能。」
馮衡得知何中華的本事，大是欣喜，有遇到同類的感覺，將黃藥師都拋在一旁，纏着何中華比賽記憶力。黃藥師苦笑，何中華滿頭大汗，連連推辭。
「嫂嫂，你此時要靜養身體，我哪裏敢和你比賽過目不忘的本事？師兄他不活剝我的皮。」何中華的恐懼樣子，惹得馮衡又是一陣大笑。
「叔叔不要擔心，藥師他敢對你凶，就讓黑玄咬他。」馮衡笑嘻嘻道。
這幾日黃藥師和馮衡都乘坐黑玄在大海中遨遊一番，很是羨慕，黃藥師連連讚歎，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何中華連忙轉開話題，笑道，「久聞師兄的碧海潮生曲，二十年後小弟所聽的潮生曲充滿孤獨蒼涼，師兄此時正是春風得意，還請師兄吹奏一曲，讓小弟欣賞不同感情的碧海潮生。」
黃藥師點頭，溫柔地望了馮衡一眼，取出玉簫，橫在嘴邊。一聲簫音直入青雲，復又飄落人間。如謫仙臨凡，卻流連人間勝境，不忍離去。那簫音盤旋在馮衡身邊，何中華驚訝不已，笛聲中竟然混有淡淡的精神力，難怪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此時的黃藥師，心性平和，碧海潮生曲充滿了對生的慶幸、對愛的感恩。何中華靜靜聽完這一曲，忽有所感，大笑着飛掠向海邊。黃藥師和馮衡相視一笑，黃藥師說道，「這個聰明古怪的小師弟，似乎從簫聲中有所感悟。」
馮衡溫柔道，「快去跟着看看。說不定你能助叔叔一臂之力。」
黃藥師點頭，身子如柳絮御風，足不戰地跟着何中華到海邊。何中華此時還沉浸在黃藥師那一曲之中。
「精神力和樂曲融合，可以成為惑人心神的碧海潮生曲，左右人的心情甚至意志。」剛才黃藥師吹奏，並未使用內力，否則效果會越發凌厲霸道。
何中華在思考，自己的精神力如果融合了某種攻擊手段，豈不是越發強大？那何中華不必辛辛苦苦修鍊武功，立即就擁有一種克敵手段。而且，精神力融合了其他的攻擊，會節省精神力的耗費。
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笑容，朝大海輕輕虛抓，海水飛出一條碧藍水龍，圍繞着何中華飛行。搖頭擺尾，竟然暗合碧海潮生曲的節奏。那水龍忽又變成天鵝，展翅飛翔，遨遊天際。復又變成數十羽燕，雙翼如刀，在何中華身邊穿梭不停。羽燕繞行三周，化成漫天水滴，緩緩落下。
何中華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大笑道，「師兄，小弟剛有所得，向師兄求教。」擺開架勢，竟然是碧波掌法的起手式。
黃藥師也好奇何中華領悟了什麼奇功，當即微笑點頭，手裏玉簫一挺，當作寶劍直刺何中華左肩。黃藥師知道師弟的內力不足，只用了一成內力相試。何中華雙掌斜劈，正是破解黃藥師劍法的妙招。
黃藥師點頭笑道，「師弟好悟性。」玉簫一振，橫向打去。何中華掌法再變，在玉簫上反向一撥。
以何中華的內力，本來是無法撼動黃藥師手裏玉簫。可是黃藥師玉簫和何中華掌對上那一瞬，精神恍惚如同夢遊，輕飄飄閃到一旁，手裏玉簫更被震飛出手掌。黃藥師眼睛裏立刻恢復清明，虛抓一把，那玉簫復又自動飛回。
何中華大笑，「師兄好內功。」
黃藥師詫異，搖頭笑道，「看不透，師弟，你剛剛那一招詭秘之極，似乎讓愚兄的精神恍惚，如同夢遊一般忘了身處何處。」
「嘿嘿，這是小弟剛剛自碧海潮生曲中領悟的功夫，專迷惑敵人神志，正好彌補小弟內力不足的缺點。」何中華很是得意，鼻孔都快朝天。
黃藥師嚴肅道，「師弟，你這招功夫確實神奇，卻並非所向無敵，千萬不要驕傲。愚兄如果有了防備，以劈空掌對你，你這惑神的功夫恐怕無法施展。」
何中華被潑一盆冷水，大為不滿叫道，「師兄，我武林高手的癮頭還沒過足，又被你打擊沒了。」
「呵呵，賢弟，你所創的功夫神奇之極，最好給它起個名字，傳流下去。」
「既然我從師兄的碧海潮生曲中得來靈感，就叫碧海潮生掌如何？」
黃藥師輕輕頷首，「曲能迷心，掌可惑神，倒也相得益彰。」
「嘿嘿，師兄放心，我定要將碧海潮生掌風靡江湖，成為桃花島的品牌。」
黃藥師咳嗽一聲，對師弟的瘋言瘋語自動過濾。何中華起了興緻，和黃藥師自此動手切磋，黃藥師知道碧海潮生掌不同凡響，以全力應對。何中華的招式主要來自黃藥師、曲靈風傳授，偶爾來幾招全真劍法，讓黃藥師大為意外，還有九陰真經里的一些奇妙法門，都被他一股腦化在了碧海潮生掌之中。
此掌展開，拳腳和敵人接觸，附帶的精神力就會讓敵人頭腦恍惚，如同陷入迷幻。掌法之中水氣瀰漫，偶爾飛出一隻水燕攻敵，忽又變成水龍纏裹敵人腰背雙腿，黃藥師越戰越驚，何中華的手段已經超脫武功，有了法術神通的影子。
黃藥師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應付。何中華一招碧波千里，普通一招掌法竟然催發出十隻羽燕，水做的羽翼寒光四射，如同二十把飛刀射來。黃藥師手指連彈，空氣之中嗤嗤作響，彈指神通的功夫發動。那十隻羽燕全部身子爆開，化成水漬，落在沙灘上。
「師弟，小心了。」黃藥師身影一幻，逼近何中華，雙掌連環拍出。何中華頭頂如同有繩子提拉，直直向上飛去。黃藥師的劈空掌力可及五丈，掌風如刀，襲向何中華腳底。
何中華向上飛出十丈高，平平橫移開二十丈外，復才落下。黃藥師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一絲落寞，「師弟奇能護身，就是面對天下五絕合力圍攻，也能保持不敗。」
何中華如何看不出黃藥師的落寞，出言開解道，「師兄，小弟乃是天生異能，雖然佔了這天賜的便宜，武功修為卻遠遠比不上師兄了。不過，我看師兄和嫂嫂都是精神力強大之人，說不定也能修鍊出異能。」
黃藥師一聽，來了興趣，笑道，「賢弟是說，愚兄和阿衡也有可能修出這飛天的神通？」
「嘿嘿，不止是念力飛行。只要精神力充沛，意念御物、念力飛行、意念交流、隔牆觀物，無一不可實現。」
黃藥師連連點頭，搓手不好意思地看着何中華，欲言又止。
「哈哈，師兄莫急，我馬上教你。第一步，先拿一根頭髮。」可憐的黃老邪，徹底變成了老頑童第二。不過，非先天異能者，後天再鍛煉，覺醒之後也不如先天異能者發展空間大。不過，勉強的念力御物，還是能夠做到。黃藥師天縱英才，內力武功更是天下頂尖人物，何中華非常期待他能給自己驚喜。
在島上遊玩了五天，也該回牛家村，向父母問安。何中華和黃藥師、馮衡依依惜別，在海邊作別，乘黑玄向內陸遊去。
「師兄，好好照顧嫂嫂。等小蓉兒降生，我再上島來祝賀。」
「呵呵，賢弟，愚兄（嫂嫂）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