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強敵來襲

第19章 強敵來襲

游破軍道:「殺神劍毀了最好,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於這把劍下。」

對於游破軍,他更希望毀掉的是殺神劍,而不是張天棟,畢竟對方饒過了自己一命,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白無尚眼角帶着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笑吟吟的看着游破軍:「游國主,據我所知,前些時日張天棟曾去過你們天狼國的境內,而且你也說過,他與你交過手,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過他?」

游破軍黯然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我說過,那把殺神劍很厲害。」

謝天宇皺眉道:「以游長老的實力,一心想要逃跑,張天棟區區一個神王又豈能追的上的呢。」

蕭無極道:「殺神劍的確厲害無比,我們任何一個人與張天棟單打獨鬥,那是必敗無疑的,不過,若是我們四個人聯起手來,張天棟必死無疑。」

白無尚搖了搖頭:「只怕未必,當年雷雲鶴那一戰,參與戰鬥的無極強尊,可不光是只有我們四個,多一些人就多一份力量,多找一些幫手總歸是好的。」

謝天宇冷笑:「白國主未免太不小題大做了吧,這普天之下,就連昔日的神尊都未必能抵擋的了咱們四個人的聯手一擊,更何況小小的一個神王。」

蕭無極打斷了謝天宇的話:「小心無大過,我比較贊同白兄的提議,多找一些幫手,只是無極強尊極難請動,那些人與張天棟毫無瓜葛,只怕未必能幫助咱們。」

白無尚道:「至少我知道兩個人,他們肯定會願意出手的,若是有他們加入,將會更加的完美,而且這兩個人都恨不得張天棟立刻死去。」

蕭無極和謝天宇都笑了:「不錯,西門溪水和軒轅傲天這兩個人肯定樂意出手的。」

白無尚繼續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游國主最好將天狼的鎮國無極天神獸追月天狼也帶上。」

游破軍冰冷道:「對不起,鎮國神獸我絕對不使用,我們天狼國的追月天狼可是高貴的很,是用來防禦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哼,瞧你那小氣的樣子。」白無尚嗤笑一聲。

蕭無極道:「既然游兄不願意拿出你們的鎮國神獸,那麼我也不勉強,但是我為了給我兒子報仇,不得不動手國內唯一的天神獸,那就是號稱已經絕種的無極神犬。」

謝天宇,白無尚以及游破軍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無極神犬!」

見到眾人吃驚的表情,蕭無極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不錯,這也一直是我們無極國的秘密,對外我們宣稱無極神犬已經絕跡,實際上在我們無極國,還有一隻無極境界的神獸,本來這個神獸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暴漏使用,不過為了給兒子報仇,我也豁出去了。」

在無極世界,真的還有一隻無極神犬!曉雨並不是唯一的無極神犬!

曉雨誕生於九天世界,而九天世界是張雲鶴所創造,但是張雲鶴並未真正的見過無極神犬,是如何在他所創造的世界裏面誕生的?難道真的只是一種巧合?

「接下來,咱們商量一下圍殺的具體計劃步驟……」這四個人圍在一起,低聲的商議著。片刻之間,禁止解除,四個人大笑一聲,飛向亂流星海,去尋找西門溪水和軒轅傲天這兩個人。

清風吹拂,張天棟和曉雨停留在百花帶上並未動身。張天棟本着就近的原則,在百花大陸的商鋪裏面買了不少煉器所用的基本材料。

煉器本就是張天棟強項,經過那一次煉器之後,張天棟的水準也在不斷的加深,只是狀態最近有所下滑,無法做到輕易的就能打造出一把極品神器。可即使如此,成功率依然不低,不到三天的時間裏面,就已經打造出了四十多把極品神器。

而這段時間之內,張天棟也將自己手中的那一副屠神手重新佈置陣法屬性,使得自己的屠神手也成為了一件極品神器。

「曉雨,咱們帶着這些極品神器到富貴山莊吧,這第一件事咱們好歹也算是完成了。」張天棟拍了拍手,一臉的興奮。

曉雨開心的說道:「太好了,這第一件事情咱們算是就近完成了,至於第二第三件事情咱們可以慢慢的想辦法,不就是弄到十幾億的無極豆嗎,辦法總會有的,更何況我的《大傀儡術》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

張天棟一皺眉頭:「《大傀儡術》?那不是傀儡門的獨門絕技嗎,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的功法?」

對於曉雨那一段日子的遭遇,張天棟並不清楚,曉雨也一直沒有對張天棟說。此刻見到大哥疑惑的眼神,曉雨解釋道:「這個事情還需要從前些日子說起,那個時候我被花無開打飛很遠……」

於是,曉雨一五一十的訴說着自己那一段日子裏面的遭遇,講述自己如何被老者所救,老者如何害自己不成反倒被自己反噬,聽得張天棟也是一陣的膽戰心驚。

最後,曉雨道:「這些時日以來,我一直都在練習著《大傀儡術》,本打算用傀儡術控制住富貴山莊的,現在看來,用傀儡術控制一些人獲取他們身上的錢財倒也不錯。」

張天棟嚴肅道:「曉雨,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些人的錢財咱們可以獲得,但是那些無辜的平民的錢財,萬萬不能動,懂嗎?」

「知道了知道了……」曉雨含含糊糊的答應着,抱起那一堆極品神器來到了富貴山莊。

一見到這些珍貴的極品神器,花無開的雙眼冒着光,不斷的欣賞把玩著這些極品神器,口中不斷的讚歎:「好高超的煉器水準,都是難得的極品神器,有了這些,富貴山莊的防禦將會更上一層樓。」

曉雨很是反感花無開這個人,見到對方一副守財奴的樣子,不禁提醒道:「花伯父,這第一個條件算不算我們完成了呢?」

聽到曉雨的話,花無開頓時清醒了過來,帶着一陣不好意思的微笑:「算,當然算了,那這第一件事你已經很好的完成了。」

「那就好,我走了。」曉雨看不慣花無開,不想多和他說話,直接甩手就走,打算着手第二件事情。而曉雨走後,花無開原本貪婪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深邃:「看來以前我的確是錯了……」

「曉雨,你真的要去白尚大陸嗎?」張天棟問道。

曉雨收拾好了行裝:「大哥,我已經決定了,我決定先去白尚大陸,再去天狼大陸,然後回到富裕的無極國,想辦法籌集錢財。」

張天棟道:「咱們約定一個日期,那就是一年之後,到血煉山脈匯聚,無論你籌集到多少的錢財,到了那個時候,都必須回到血煉山脈。」

「我知道了,大哥。」曉雨答應道。

曉雨離開了百花大陸,帶着對花滿心濃濃的愛戀與思念離開了百花大陸。

張天棟望着那西沉的孤星,忽然之間想起一件事情,頓時一拍腦門:「對了,來到這裏怎麼把正經事情給忘了。」

張天棟來到這裏,本是來打聽謝天宇的下落的,畢竟花無開與謝天宇頗有交情,只是來的時候碰到曉雨與花無開戰鬥,緊接着蕭無極父子來犯,戰鬥之下就把事情給忘了。

想到這裏,張天棟『嗖』的一聲竄向了富貴山莊。

「謝老弟已經許久沒有來到這裏了……」花無開長嘆一聲:「不過他這個人一向飄忽不定,就連我也不知道他經常去什麼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叨擾了,告辭了。」張天棟離開富貴山莊,心潮湧動,只是人海茫茫,自己要到哪裏才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呢?

幾十萬年以前的真相到底如何?是雷雲鶴的錯,還是那四位國主的過錯?亦或是冥冥之中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張天棟藏好殺神劍,望着茫茫的海面,深呼吸一口氣,整個人竄入亂流星海之內,在亂流星海之內開始飄蕩。

此刻。同樣是在亂流星海裏面,西門溪水和軒轅傲天正自盤膝打坐修鍊,就在剛才,他們兩個聯手擊殺一名神獸,並且吃完了神獸身上的血肉。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若不是因為張天棟,我豈能混的現在這樣慘?」意識之海內,軒轅傲天滿腔的怒氣。

從自己所愛的軒轅明珠的失去,再到自己篡權計劃的徹底落空,使得軒轅傲天對張天棟的痛恨可謂到了極點。

「似乎好像有人過來了……」西門溪水進入意識之海不是很深,因此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一些無極強尊的氣息:「竟然是四股無極強尊的氣息。」

聽到西門溪水的話語,軒轅傲天開始從意識之海裏面不斷的解脫出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緊接着也察覺到了這四股無極強尊的氣息。

「這個四個人好像是四大最強國的國主,至少白無尚和蕭無極的氣息我感應到了。」軒轅傲天眼睛一亮:「他們不會不願無辜的來到這狂暴的亂流星海之內閑逛,定然是來找咱們的,一定是來尋找咱們的。」

西門溪水皺眉道:「此刻你我二人在無極大路已經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找咱們來所為何事呢?你如何肯定是來找咱們的呢?」

片刻,一陣大笑之聲響起:「西門兄,軒轅老弟,兩位別來無恙啊。」

大笑聲中,蕭無極,游破軍,謝天宇以及白無尚四個人紛紛到來,雙腳踏在亂流星海的海面之上,不斷的揮舞著雙手驅散這股狂暴之氣。

西門溪水苦笑一聲,嘆息道:「我們已經混到現在這樣慘,能夠僥倖活下來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蕭無極眯著雙眼,想到兒子的慘死恨意橫生,慫恿道:「西門兄,軒轅老弟,兩位想不想報仇雪恨?」

軒轅傲天心中一動,瞪着蕭無極道:「蕭國主是打算幫我們報仇?」

蕭無極搖了搖頭:「錯,不是幫你們報仇,而是因為我們有着共同的仇恨,我幫你們的同時,你們也是在幫我,我們之間是一種合作,那即是殺掉張天棟。」

西門溪水精神一震:「我等著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而已,因為我實在是畏懼那把殺神劍。」

「現在你大可以放心了,咱們六位無極強尊一起出手,張天棟的殺神劍縱使再厲害,也決計不是咱們的對手,這一次他死定了。」白無尚道。

軒轅傲天似乎已經看到了張天棟慘死的場景,咬着牙惡狠狠道:「在張天棟臨死之前,我一定好好的羞辱他一番,就算他死了,我都要鞭屍!」

「既然兩位肯合作,你們事不宜遲,咱們立刻動身前往百花大陸,或許咱們還能遇到他。」謝天宇提議道。

「也對,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嗖……』的一聲。六股異常強大的氣息在亂流星海之內穿梭,飛向遠處的百花大陸。

「現在我該何去何從呢,是不是應該回到血煉山脈一趟,或者是去尋找張雲鶴問一問事情的真相呢?」想到此處,張天棟飛向張雲鶴所居住的小島。

張雲鶴所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很近,即使張天棟神王境界都飛行了三天三夜,才算是到達。而就在張天棟到達張雲鶴那小島的時候,蕭無極等人也來到了百花大陸的富貴山莊。

「花莊主,張天棟可還在百花大陸?」蕭無極領着這些人來到了富貴山莊。

見到這幾個人,花無開已經猜到了這幾個人的來意,定然是來找張天棟報仇來了,想到這裏,花無開心中一陣可惜,難道張天棟這樣的少年天才真的要死於這幾個人的手裏嗎?

這六個人,每一個實力都極為可怕,六個人聯手之下,花無開相信,整個無極世界恐怕都沒有幾個人能在這些人聯手攻擊之下有逃命的希望。

軒轅傲天道:「花莊主,你倒是說說看,張天棟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花無開一陣苦笑:「我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從張天棟前些日子與蕭老弟交手之後,直到三天之前來來到這裏,向我打聽謝天宇老弟的下落。」

謝天宇一驚:「打聽我的下落?難道他想殺了我?哼,我還正想去找他呢。」

花無開道:「他只是說找你是為了證實一件事情,至於具體什麼事情他也沒有說。」

一旁的游破軍漠然不語,顯然他知道張天棟想打聽的是什麼事情,只可惜,現在什麼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張天棟能不能在這六個人手中活命還是個問題。

白無尚道:「三天,時間已經不斷,若是此刻從百花大陸走,也應該走出很遠了。」

蕭無極道:「我看這樣,咱們六個人之間彼此留下通訊玉簡,各個大陸之上仔細搜尋一番,畢竟張天棟神王氣息強大,搜尋起來也容易的很,若是五片大陸都沒有,那咱們再去亂流星海仔細的搜,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到。」

「本該如此。」游破軍道。

於是這六個人之間彼此留下通訊玉簡,各自散開,開始搜尋張天棟的下落。望着這六個人飛散的背影,花無開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此刻,亂流星海之處一座偏僻的小島之上,張雲鶴正自坐在茅草屋裏面喝着淡淡的茶水,茶葉並不是很好,但是好在水質純凈,喝起來也算是別有風味。

張雲鶴正細細的品茶,忽然之間一道黑影遮擋住了孤星的光芒,張雲鶴徒然的睜開雙眼,卻發現張天棟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

張雲鶴暗暗的吃驚,想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張天棟的實力又增加了不少,居然沒有腳步之聲,更沒有散發出半點神王的氣息。

張雲鶴顯然很是吃驚,吃驚於張天棟的實力,想不到多日不見,他的實力隱隱的都快超越自己了。

「張天棟,你怎麼來了,這殺神劍用着還算順手吧。」張雲鶴熱情的招呼著張天棟坐下,一揮手,一碗香濃的熱粥擺放到了茅草屋內那破舊的木桌之上。

張天棟坐了下來,笑着回答道:「這殺神劍不愧是無極世界唯一的滅殺神器,的確是厲害無比,我憑藉這把殺神劍,能擊敗不少無極強尊實力的高人。」

張雲鶴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意外,淡淡的說道:「殺神劍自身的能量,就堪比一個無極強尊,而且是有靈性的無極強尊,再加上你的駕馭,在力量上擊敗無極強尊,這根本沒有意外的。」

頓了一頓,張雲鶴問道:「那四個仇人,你殺了幾個?」

張天棟沉默一陣,最後道:「一個也沒有殺死,但是我與其中兩個人交過手,俱都勝出。」

「哪兩個人?」張雲鶴凝聲問道。

張天棟道:「一個是天狼國的國主游破軍,我本有機會殺死他,可是我卻沒有動手,因為我覺得在他身上有一些可疑之處;第二個就是無極國的國主蕭無極,我也擊敗了他,也有殺死他的機會,只是當時富貴山莊花老莊主出手阻攔,我無法殺死蕭無極。」

聽完張天棟的講述,張雲鶴的雙眼泛起一陣寒光:「你是說,那個游破軍是你有意放他走的?」

張天棟道:「沒錯,因為游破軍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我覺得當年那些人圍殺你師父雷雲鶴,定是有着苦衷,說不定會是某人設下的圈套,而游破軍這些人只是稀里糊塗的做了別人的工具而已,更何況令師尊當時恐怕……」

「不要再說了。」張雲鶴憤怒的打斷了張天棟的話語,目光如刀子般盯着張天棟:「我問你,當初在九天世界是誰暗中幫助你?這把殺神見又是誰給你的?」

「我……」張天棟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低頭道:「你對我的恩情我的確難以報答,只是,若是讓我用這把殺神劍去殺死那些無辜的人,我寧願捨棄這把劍。」

張雲鶴冷冷道:「你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你懷疑我說的話,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師父雷雲鶴雖然心神被殺神劍控制過一段時間,但是經過神尊感化之後,神智一直都保持着正常,更沒有陷害殺死神尊,可是神尊死後的第二天,那四個人就號召天下,圍殺我師父。我敢對至高無上的神道起誓。」

張雲鶴說的也很鄭重,也不像是作假,那麼六十萬年以前的真相到底如何?張天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一切的一切是某一個人陰謀。

一時之間寂靜無話,張雲鶴盡量平復著心中的怒氣,最後心平氣和的說道:「你若是信不過我的話,那麼你可以不參與此事,殺神劍交給我,我替師傅報仇。」

「真相沒有查明之前,我不會放棄,若是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四個人我一定全部殺死,一個不留。」張天棟說道。

小島面積不大,但是鳥語花香,清靜幽人。張天棟和張雲鶴正望着小島上方的天空,忽然之間,一陣若有若無的打鬥之聲響起。

張天棟和張雲鶴那是何等耳目,聽聞打鬥之聲不禁同時皺眉,其中張天棟道:「這個地方,有幾個人知道這裏?」

張雲鶴道:「除了花滿樓於孫長虹之外,也就是你知道這裏了,一般人決計不會找到這裏來的。」

說話之間,小島上空的亂流星海之處,兩個人正在彼此的拼殺,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這兩個人張天棟很是熟悉,正是謝少龍與蘇慕白。

當年在金鼎城的地下賭場之時,張天棟曾親眼見到謝少龍出手,當時的自己只是一個道尊實力的小輩,而謝少龍卻是一代神王。

如今,自己也成為了神王,世事造化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想不到過了這麼久,謝少龍一直都在追殺者蘇慕白,他們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仇怨?」張天棟嘆息著,仇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仇恨,就有毀滅。

「蘇慕白,你休走!」謝少龍嘶吼一聲,長劍抖動,神王之力藉助著劍勢鋪天蓋地的壓來,蘇慕白無奈之下再一次逃入時間之海。

「蘇慕白,以前有萬泉寺護着你,現在萬泉寺已經被西門溪水給毀了,看還有誰能護着你?」謝少龍嘶吼一聲,斷了蘇慕白的後路。

蘇慕白顯然也是氣喘吁吁,筋疲力盡,喘息道:「我們萬泉寺雖然被毀了,但是萬泉寺的力量尚在,只是我找不到罷了。」

當年道光無極敗給西門溪水,雖然毀了萬泉寺,但是高手卻保留了下來,只是這股強大的力量逃竄海外,不知所蹤罷了。如今雖然西門溪水的篡權計劃失敗,但是道光無極若是逃的太偏太遠,未必能知道這些消息。

謝少龍目露凶光,惡狠狠道:「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你,在這荒無人煙的亂流行星海裏面,不會再有人阻攔我殺了你了。」

謝少龍剛要動手,忽然之間兩股強大的神王氣息逐漸的靠近,謝少龍與蘇慕白兩個人俱都露出吃驚之色。

「兩位來到此地竟然也不問候這裏的主人一聲,實在是禮貌步驟。」說話之間,張雲鶴與張天棟已經一起來到了兩個人的身前。

謝少龍與蘇慕白俱都是見多識廣的神王,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注意到了張天棟手裏的那一把殺神劍,登時之間一股寒意升起。

蘇慕白咽了一口口水,喘息道:「我是被他一路追殺才來到這裏的,慌亂之中急不擇路,是以才會騷擾主人,實在是抱歉的很。」

謝少龍也道:「實在抱歉,待我殺了此人,再向你們謝罪。」

說話之間,謝少龍已然出手,鋒利的寶劍化作一道長虹沖向蘇慕白,而此刻的蘇慕白已經累得奄奄一息,哪有餘力再來反抗。

忽然之間,謝少龍的寶劍一頓,一道白光閃過,張天棟竟然捨棄殺神劍,只是用那一副殺神手硬生生的接住了謝少龍的劍招。

謝少龍大驚,咬着牙用力的向前一刺,卻無法刺入半分。

「你是誰?為什麼要插手我與蘇慕白這個出生之間的事情?」謝少龍見張天棟出手,怒氣橫生道。

張天棟收起屠神手,淡淡道:「我與兩位素不相識,只不過見到閣下一直追着他不放,實在是不理解,這位蘇慕白也只不過是萬泉寺的一名還俗弟子,又能做出什麼樣的十惡不赦的事情來呢?」

蘇慕白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叫蘇慕白?」

張天棟道:「我曾經見過你,更是見過你們廝殺。」

「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們廝殺?」謝少龍也是疑惑,在自己的印象裏面根本沒有這個人。謝少龍認識神王不少,但是卻從沒見過如此年輕的神王。

張天棟笑道:「大約是在一萬年之前吧,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道尊境界的強者,當時是在金鼎城的一個地下賭場裏面。」

謝少龍與蘇慕白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們震驚的有兩點,第一那就是,這少年只是見過他們一次就能記住名字;第二點,那就是一萬年之前還是一個道尊,一萬年後就成為了神王,這是何等可怕的天賦?

更可怕的是,這少年身上竟然還背負着那把有史以來的最強兵器殺神劍。

張天棟道:「你們之間的仇怨不妨說出來,我們聽完之後自會決斷誰是誰非,到時候你們之間如何了斷那是你們的事情。」

謝少龍道:「說出來也無妨,很多年以前,我和這個畜生還算是稱兄道弟的好朋友,那個時候我很信任他,不僅將他當成知己,更是帶他到我結義大哥的呼嘯山莊裏面做客……」說到這裏,謝少龍的雙眼閃過一絲恨意:「到了呼嘯山莊裏面,我大哥熱心的招待他,可是這狼心狗肺的傢伙,竟然趁夜殺了我大哥……」

張雲鶴打斷了謝少龍的話:「是你親眼所見他殺的?」

謝少龍呼出一口氣:「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當我沖入大哥的府邸時候,正看到蘇慕白這個畜生雙手沾滿鮮血的跑了出來,而我大哥的胸口被一把劍刺穿,這把劍正是蘇慕白的!蘇慕白,你還有何話說?」

蘇慕白苦笑一聲:「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你儘管動手吧。」

「你們看,他都承認了,這事情絕對不會有假,我親手廢了他!」謝少龍剛要動手,張天棟一個瞬移來到了蘇慕白的胸前,擋住了謝少龍的沖勢。

「且慢,聽我一言。」張天棟揮手抵擋住了謝少龍的招式。

謝少龍道:「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好多說的?難道你還想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嗎?別以為你有殺神劍我就會怕你,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殺死這個畜生。」

張天棟平靜道:「我可以理解你報仇心切的心情,但是報仇要弄清楚真正的仇人是誰,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蘇慕白絕對不是兇手。」

「哈哈哈……」謝少龍仰天大笑,似乎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他不是兇手?哈哈哈……你憑什麼這麼說?」譏笑之聲過後,謝少龍嚴肅的問道。

「很簡單,蘇慕白作為一個神王高手,若是真殺了你大哥,完全可以做到瞬間拔出兵器,更可以一瞬之間利用體內的神王之力將雙手的鮮血揮發掉,再不濟也可以逃到時間之海裏面,神不知鬼不覺,怎麼可能被你發現?」張天棟一句話就點出了事情的破綻。

謝少龍一驚,細細的品味着張天棟的話,眼睛之中帶着一絲疑惑:「既然他不是兇手,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做?」

張天棟攤開雙掌:「這我怎麼知道,我相信這一定是有着不能說的苦衷,說不定他這樣做是再為別人背黑鍋。」

謝少龍走到蘇慕白面前,語音隱隱的有些發顫,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蘇慕白苦笑一聲:「事到如今,看來我也是在瞞不住了,既然你一定要說,那麼我就告訴你,其實你大哥是被他的兒子殺掉的,而我之所以要替他兒子背黑鍋,就是為了不想讓你去殺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我大哥的兒子?我大哥竟然有兒子?你胡說!」謝少龍怒道。

蘇慕白道:「我並沒有胡說,你大哥的確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做西門玉,只不過後來他改了名字,改為西門溪水罷了。這些事情我本打算一直隱瞞下去的,因為西門溪水當時畢竟是瀚海王國的高層,我不想因為此事動蕩了瀚海王國偌大的基業。」

「你大哥西門無道為人仗義,當年你帶我進入呼嘯上漲,無道大哥殷勤招待於我。然而,就在當天晚上,他的兒子西門溪水忽然歸來,當時你喝了太多的酒,神識自然不敏銳,因此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當時,西門玉進入無道大哥的書房,無道大哥見到西門玉達到神王境界十分的高興,可是就在那個時候,西門玉忽然之間出手,用無極金鼎擊殺了無道大哥,然後便揚長而去,西門玉以為他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早就被我暗中發現了。」

謝少龍似乎不相信西門玉的話:「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父親,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蘇慕白道:「他之所以要殺死無道大哥,就是為了奪取無道大哥的錢財以及那本《陰陽大悲賦》,並且吸走了無道大哥的大部分修為功力。」

「那……那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何我苦苦追殺你幾十萬年你才肯說?」謝少龍渾身開始發抖,顯然是因為激動。

蘇慕白道:「因為那個時候,西門溪水還是瀚海王國的頂樑柱,當時瀚海王國建國之初,內憂外患不斷,大龍國,無極國以及金鵬國時常入侵,我不希望你找西門溪水的麻煩。之所以現在告訴你,是因為西門溪水前些時日陰謀篡權,毀了我們萬泉寺……」

「我本打算早些告訴你,你實在是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我怕我一說話就會被你殺掉……」蘇慕白道。

張天棟忽然之間拍着手掌,笑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除,兩位就不要再殺來殺去了吧。」

謝少龍扔下長劍,咬牙道:「我要去殺死西門溪水這個畜生!」

張雲鶴冷冷道:「現在你若是想去殺他,無疑等於送死,西門溪水畢竟是無極強尊,豈是你所能對付得了的?」

蘇慕白忽然之間對着張天棟躬身行禮道:「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為我洗刷冤屈。」

謝少龍與蘇慕白之間互相對望一眼,同時道:「兩位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兩位若是有什麼難題需要我們幫主,我們一定幫忙就是。」

張天棟忽然之間心意一動,自己可是答應曉雨幫忙完成花無開的條件,這其中就包括派遣兩位神王護衛在富貴山莊守衛一段時間。

張天棟忽然之間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這兩個人去富貴山莊,如此一來就可以完成第三個條件了。只是張天棟不知道這兩個人願意不願去,因此需要好好的問一問。

張天棟道:「不知道兩位今後有何打算?」

蘇慕白道:「當初一念之差,替別人背黑鍋,非但沒有幫助瀚海王國,反倒是害了自己,委屈了謝少龍兄弟,如今真相已經大白,我反倒是解脫了,解脫的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那你呢?」張天棟又問起謝少龍。

謝少龍道:「當初對蘇兄有着深深的誤解,本打算殺死蘇兄之後祭奠大哥的亡魂的,如今知道真相,仇恨抽空,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兩位可有意到富貴山莊,做一位逍遙的守衛?」張天棟提議著:「富貴山莊花無開花莊主廣招天下英雄,求賢若渴,兩位若去投靠一度那時間,花無開必定以上賓之禮接待,到時候兩位說是我引見的就可以了。」

蘇慕白道:「久聞富貴山莊富可敵國,裏面奇花異草無數,意境深遠,絕非等閑之人所能去的,在那裏住一段時間修心養性也好,只是花無開真的會讓我們住在那裏嗎?」

「會的,一定會的。」張天棟自信的說道。

當下,張天棟寫了一封書信,交給蘇慕白和謝少龍二人,並且拿出通訊玉簡與花無開說明來由。

花無開聽聞一代神劍神王謝少龍和蘇慕白前來投靠富貴山莊,驚奇不已,萬萬想不到張天棟竟然有着如此大的本事,能夠說動這兩個孤傲的神王來此。

謝少龍與蘇慕白走後,張雲鶴對張天棟道:「你呢,還打算繼續的查清事情的真相嗎?」

張天棟回答道:「一定查清楚。」

告別了張雲鶴,張天棟便帶着殺神劍流竄於亂流星海之內,經過與張雲鶴的這一番談話,張天棟越發的感覺,幾十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一定隱藏着什麼。

張天棟漫無目的的行走着,用殺神劍驅散著周圍的戾氣,正行走之間,忽然一道熟悉的神王氣息在這一帶遊盪。

「好熟悉的氣息,我所認識的神王數量有限,這股氣息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由於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張天棟隱藏住體內的神王氣息,藉助著亂流星海氣息的狂暴來壓制着殺神劍的殺氣。

漸漸的靠近,猛然之間張天棟瞪大了雙眼,原來這個人正是軒轅傲天。

「他怎麼會在這裏?」張天棟心中疑惑。顯然對於四大國主的暗殺策略,張天棟尚不知情。

軒轅傲天遊盪在這一處的亂流星海之內,顯然也是為了尋找張天棟的蹤跡,由於六大無極之間都藏有各自的通訊玉簡,一旦一方有難,其他人就會立刻飛身殺來。

張天棟心道:「好奇怪,軒轅傲天當時不是與西門溪水一起逃走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他們之間分開了?哼哼,這真是擊殺軒轅傲天的最佳時機。」

之所以要殺軒轅傲天,基於兩點:第一,當初軒轅傲天囚禁大龍國國主軒轅七殺,罪不可恕;第二,軒轅傲天明顯對軒轅明珠還不死心。所以,無論是於公於私,張天棟都有理由殺他。

更寬何況,軒轅傲天恨張天棟入骨,一旦軒轅傲天實力大增,說不定就會殺了自己。

軒轅傲天畢竟是一代無極,若是一心想逃,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擊殺,所以張天棟不得不另謀他策。

猛然之間,張天棟想到了一個辦法,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活該你們分開,你實在是沒有不死的理由。」一邊說着,張天棟開始移動着臉部的肌肉,緊接着骨骼開始拉長,肌肉開始脹大。

漸漸的,張天棟竟然變成了西門溪水的模樣。

當年西門溪水大戰無極道尊,張天棟和曉雨躲在地底之下,張天棟曾記得西門溪水的容貌,因此仿照西門溪水的樣子卻也不難。

張天棟藏好殺神劍,開始漸漸的靠近著西門溪水,而西門溪水竟然毫無察覺。

「可惡的張天棟,若是讓我找到你,定要挖出的眼睛和心,並且奪回我的明珠妹妹。」軒轅傲天惡狠狠道。

「軒轅傲天,你怎麼在這裏?」張天棟也曾聽到過西門溪水的聲音,因此暗中控制着聲帶的粗細,調節著嗓音,使得自己的聲音與西門溪水一模一樣。

見到『西門溪水』軒轅傲天很是驚訝,驚奇道:「西門兄,你不是在西南那一帶搜尋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搜尋?搜尋什麼?張天棟心中好奇,但是卻又不敢多問,唯恐露出了破綻,當下朗朗的開始大笑。

每當自己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用笑聲來干擾人,笑的同時既能保證充足的思考,也能讓別人對自己說過的話感到心慌。

「我這不也是搜尋的太無聊了嗎,這亂流星海氣息如此狂暴,我一個人搜尋起來也挺寂寞的,所以就過來找軒轅老弟說說話。」張天棟回答道。

軒轅傲天一陣的疑惑,總感覺今天的西門溪水有些怪怪的,可是到底哪裏奇怪,自己卻又說不上來。

軒轅傲天道:「這一次咱們的行動必須要謹慎才行,決不能放過每一絲細節,一旦有了他的動向,立刻圍殺,決不能讓他活着。」

「嗯,軒轅老弟說的有道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咱們還是共同的詳談一遍計劃的內容為妙,免得遺漏了什麼關鍵的細節。」張天棟不動聲色之間,就達到了套話的效果。

軒轅傲天道:「咱們畢竟都是無極強尊,行動速度快,若是發現張天棟之後,完全可以趁他不注意逃竄,到時候……」軒轅傲天正說着,忽然之間話語停止:「西門兄,你身上怎麼沒有半點無極強尊的氣息?」

張天棟大驚,唯恐對方識破,臉上堆著笑的同時,暗暗的抓起了殺神劍,說道:「這是因為,我已經學會了隱匿氣息的方法……」

「隱匿氣息的方法?難道你會像張天棟那個狗東西一樣隱藏氣息?」軒轅傲天正說着話,忽然之間一道寒光閃起,一股衝天的殺氣突兀之間攢而來。緊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傳遍軒轅傲天的全身,一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插入了軒轅傲天的胸膛。軒轅傲天瞪大了雙眼,疾呼道:「你不是西門溪水,你是張天棟!」

「沒錯,我不是西門溪水,哈哈哈……」張天棟大笑着,漸漸的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軒轅傲天大驚,想要逃脫,怎奈殺神劍已經穩穩的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自己只要一動,就有可能立刻喪命。

軒轅傲天面目猙獰,咬着牙不甘心的說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想不到你只會背後商人出手暗算,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殺了我啊!」

張天棟冷笑一聲,淡淡道:「你我之前存在着境界之上的差距,你若是一心想逃,我根本殺不了你,不這樣做我又怎麼會有機會殺了你呢?勝者為王,敗了就是敗了,找那麼多的借口又有何用呢?」

軒轅傲天已然瘋狂,猙獰道:「張天棟,你休得得意,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休想活命!」

軒轅傲天嘶吼一聲,開始神識傳音,藉助著通訊玉簡,將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張天棟的出現告知其餘的五個人。

蕭無極,游破軍,白無尚,謝天宇與西門溪水五個人收到軒轅傲天的神識傳音,俱都一驚,當下不敢遲疑,紛紛向著軒轅傲天的地方飛去。

軒轅傲天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只是死的早晚的問題,因此軒轅傲天想要拖住張天棟,讓張天棟一起陪葬!

張天棟握著殺神劍,殺神劍穿透了軒轅傲天的身體,忽然之間,張天棟反手旋轉,殺神劍劍氣開始擰緊,一道虛無縹緲的旋轉之力將軒轅傲天的五臟六腑盡皆摧毀,化成一灘血水。

軒轅傲天痛苦的呻吟一聲,渾身吃痛之下無力的跪下,之所以不死,完全是因為強大的腦部泥丸宮的意識支撐。

畢竟,無極強尊意識強大,只要意識不滅,就能做到軀體不死。

張天棟冷笑着靠近軒轅傲天,殺神劍觸及到軒轅傲天的腦門,只要殺神劍落下,軒轅傲天就會立刻意識崩塌,徹底的死掉。

「快說,你為和西門溪水對我到底有什麼陰謀,快說出來,不然我立刻就殺了你。」張天棟也想知道軒轅傲天到底有着什麼樣的計劃對付自己。

此刻的軒轅傲天已經十分狼狽,早已經沒有了昔日大龍國公子那般的高貴瀟灑。軒轅傲天嘴角流着鮮血,目光惡狠狠的盯着張天棟,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想知道?哈哈哈……我偏偏不告訴你,因為就算是你殺了我,早晚你也會像我一樣死掉,說不定死的比我還慘。」

一股極其陰狠的表情在軒轅傲天臉上升起,這是對一個人恨到了極點才會出現的表情。

張天棟知道,軒轅傲天一向心高氣傲,如今他已經被自己弄得如此慘狀,是決計不會說的,當下也不再多想,殺神劍長劍向前一送,鋒利的寶劍刺穿了軒轅傲天的頭顱,軒轅傲天慘呼一聲登時氣絕,死的不能再死。

「軒轅老弟,快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西門溪水數次透過玉簡傳音給軒轅傲天,依舊音信全無,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有去無回。

西門溪水大驚,雖然自己與軒轅傲天最初只是利益之上的勾結,並無太多的交情,但是此番共患難之際,卻也和軒轅傲天漸漸的建立起了朋友之間的友誼,此刻西門溪水擔心軒轅傲天的安慰,當下急速的趕去。

其餘的四個人見到軒轅傲天傳訊完畢之後便再也沒有說話,猜測十有八九已經死掉了,頓時都加緊速度前來,唯恐拖得太久讓張天棟逃脫掉。

張天棟抽出殺神劍,獃獃的望着軒轅傲天的屍體,既沒有感到高興也沒有感到悲傷,有的只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為什麼人一定要殺人呢?強者為尊,的確不假,可是這裏面也有着很多深深的無奈,今日我若不殺了他,那麼明天她就會殺了我,殺了我的親人與朋友。」

正感慨之間,又是一道無極強尊的氣息靠近,張天棟不禁眉頭一皺:「亂流星海無邊無際,為什麼才短短的片刻功夫,又有一個無極強尊出現?」

為了安全起見,張天棟不得不再一次的隱藏氣息,準備靜觀其變。這個時候,一道大笑之聲響起:「張天棟,你就不要再隱藏氣息了,因為我已經看見你了。」

笑聲之中,白無尚已經出現在了張天棟眼前。白尚國國主白無尚號稱天眼無極,一雙眼睛凌厲無比,張天棟雖然能躲過無極強尊的氣息的搜尋,卻躲不開白無尚目光的掃視。

「你是誰?」張天棟沒見過白無尚,於是問道。

白無尚淡淡的一笑:「我就是白尚國的現任國主白無尚,對於我的名字,想必你一定知道的。」

「哼,我當然知道,因為當年參與圍殺雷雲鶴的行動之中,你也是一大主謀。」張天棟道:「而且我還知道,就憑你一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白無尚點頭稱是,臉上毫無懼怕之色:「我自然知道我打不過你,你那一把殺神劍實在是太厲害,但是要殺你的人,可不止是我一個。」

「沒錯,還有我,我絕不會放過你。」西門溪水已經到來,目光盯着張天棟惡狠狠道。

就在剛才,西門溪水已經注意到了地面之上軒轅傲天的屍體,見到這副屍體,西門溪水眼中閃過濃濃的悲傷之色。

「就憑你們兩個,我也依舊不放在眼裏。」張天棟抽出殺神劍,嚴肅的說道。

「那在算上我呢?」一道無極強尊的氣息漸漸的靠近,這股氣息張天棟可是很熟悉的,正是蕭無極的氣息,想不到才時隔不到一個月,對方就組織人手前來複仇來了。

張天棟終於明白軒轅傲天所說的計劃是什麼了,那就是組織各大高手前來對付自己,只可惜自己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這些人裏面,游破軍與謝天宇所在巡視的區域距離此處比較遠,因此兩個人尚未到達這裏。

蕭無極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張天棟,惡狠狠道:「張天棟,今天你插翅也難飛了,我要為我死去的天羽孩兒報仇雪恨。」

張天棟心道:對方三位無極強尊,若是同時來襲,殺神劍最多也就能擋住兩個,打下去自己勢必吃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三十六計走為上。念及此處,張天棟立刻逃竄,急速的飛行。

「想逃跑?沒那麼容易,無極神犬何在!」蕭無極大喝一聲,頓時天空之中那漫天舒捲的長雲開始破裂,兩股幽冷的目光傳來。

張天棟一驚:「無極神犬?難道和曉雨一樣,也是無極神犬?」這個念頭在張天棟腦海之中一閃即過,保命要緊,容不得多想。

一道閃電滑過,緊接着一道金色的光線在張天棟的前方匯聚,光線漸漸的聚集,最終一個通體金黃色的無極神犬出現在了張天棟的眼前。

張天棟不由的停住了腳步,自己的速度與享譽天下的無極神犬比起來,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上面的。

這一隻無極神犬是無極國的鎮國神獸,一般情況下是鎮守王庭之用。一隻鎮國神獸就相當於一個國家的核武器,只要鎮國神獸不死,基業永存。

這也是幾大強過一直屹立無極世界幾千萬年,甚至上億年不倒的關鍵所在。

蕭無極本頁不想動用這無極世界唯一的一隻無極神犬的,只是為了給兒子報仇,他只能忍痛動用出來。

無極神犬的雙眼綻放着幽幽的光芒,圍着張天棟不斷的旋轉。鼻子一動一動的,似乎是嗅到了什麼氣息一般。

被無極神犬圍着打轉,張天棟感覺渾身不自在,不由得加緊了小心,提防著無極神犬的偷襲。感覺過了許久,無極神犬緩緩的開口,口吐人言:「你身上怎麼也會有無極神犬的氣息?」

無極神犬說出這話的時候,張天棟也是一怔,自己與曉雨從天武大陸一直來到這裏,平時形影不離,身上自然沾上了曉雨的一點氣息,只是令張天棟想不到的是,這一個無極實力的神獸竟然只是嗅一下就聞到了這股氣息。

張天棟雖然驚訝,但還是回答了出來:「我有個結義的弟弟,他本身就是一隻無極神犬。」

聽完張天棟的回答,無極神犬頓時眼睛一亮:「那麼他現在在哪裏?」

張天棟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正在追求一位姑娘,正在四處籌備着彩禮的錢,現在應該是在天狼大陸或者白尚大陸。」

無極神犬眼神變幻莫測,最終開口道:「看在你弟弟也是無極神犬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放過你,現在我就去找他。」

說話之間,無極神犬忽然之間消失,也就在無極神犬消失的瞬間,張天棟長長的放鬆了一口氣。顯然,無極神犬給他造成了強大的心裏壓力。

此刻,無極神犬回到蕭無極的身邊,蕭無極恭恭敬敬的問道:「神犬前輩,那小子實力如何?」

無極神犬道:「我沒有與他交手,他雖然擁有殺神劍,但是我若是出手,至少能與他持平,但是我卻沒有出手,這個人我不能殺。」

「為什麼不能殺?」蕭無極一驚,開口說道。

無極神犬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是他讓我知道了,在這個無極世界之上還有一隻無極神犬存在,我們無極神犬並沒有絕種,我並不是孤獨的一隻。」

蕭無極一驚,猛然之間想起,曉雨也是一直無極神犬,只不過是一隻神王境界的無極神犬罷了。

無極神犬歷史悠久,號稱無極世界開天闢地以來最原始的神獸,只不過後來一場大災難之下無極神犬基本上已經絕種。這位唯一倖存下來的無極神犬後來被無極國的老國主所救,無極神犬感激於老國主的恩情,是以才答應在無極國留下來,鎮守着無極國的這一方土地。

如今時過境遷,無極國的國主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屆,唯一不動的就是鎮國神獸。

無極神犬對於無極國的後代弟子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從內心並不是很接受他們,只是感激於無極國的老國主,是以才會給無極國賣命。

若是無極神犬不想做的事情,無極國國主也無法命令他去做。這就是鎮國神獸的驕傲與權力。

此刻,蕭無極聽到無極神犬不肯動手殺了張天棟,頓時心下失落,嘆息道:「既然神犬前輩不肯親自動手,那麼只能咱們出手了。」

「也好,我正好想知道那把殺神劍究竟有多厲害。」白無尚獰笑着,骨骼噼啪的直響,說話之間,一把極品神器蛇鞭出現在手掌之中。

無極神犬默不作聲的離開,飛向那遙遠的白尚大陸,他要去那裏去尋找曉雨,那另外一隻無極神犬。

孤獨了千萬年,能見到自己的同類,那將是何等的幸福?

無極神犬一走,蕭無極,白無尚以及西門溪水三個人圍攻過來,成掎角之勢合圍,都小心翼翼的在盯着張天棟手裏的殺神劍。

「哈哈哈……你們太不仗義了,居然沒等我就開始動手。」一道冷風吹來,劍光一閃,謝天宇突兀之間出現在三個人的身側。

白無尚凝聲道:「來的正好,咱們四個先解決了他,我先打頭陣。」

說話之間,白無尚蛇鞭捲起,蛇鞭空中揮舞,一動之間雷聲陣陣,狂暴的天火降下,壓迫着張天棟連連後退。張天棟嘶吼一聲,殺神劍已然送出!

風雲際會,電閃雷鳴,殺神劍劍光一閃,白無尚手裏的極品神器蛇鞭片刻之間一折兩段,白無尚大驚,急忙後退,望着手中折斷的蛇鞭痛苦不已。

蕭無極冷冷道:「我早就說過,這把殺神劍很邪門,你偏偏不信,這回總算是吃到苦頭了吧?」白無尚紛紛道:「想不到,這小子對殺神劍的運用,竟然比當年的雷雲鶴還要靈活,我的蛇鞭竟然沒有困住。」

「吃我一劍!」忽然之間,謝天宇衝殺過來,神劍一閃,一把寶劍分成六把,沖向天際,然後化作道道虛無,擊向張天棟。

張天棟意念一動,殺神劍硬著而上,兩把寶劍在空中交錯,但聽咔嚓一聲,謝天宇的寶劍也被折斷。

謝天宇受到張天棟殺神劍那凌厲的劍氣所逼,接連後退。張天棟去勢不減,殺神劍靈性十足,變化萬千,殺氣抵如謝天宇的眉心之處。

謝天宇膽戰心驚,此刻才知道殺神劍竟然會咱們可怕,這可比幾十萬年以前強大了許多!

謝天宇情勢危急,蕭無極,白無尚以及西門溪水一齊出手,三位無極強尊合力的打出一股攻擊波,這股攻擊波化作一股衝天的猛虎,擊打在殺神劍上,殺神劍劍鋒偏轉,這一劍刺了個空,謝天宇躲過這一劫。

當然,受到這三位無極強尊的合力一擊,張天棟也是受傷不輕,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鮮血滴落在殺神劍上面,殺氣更加濃烈。

忽然之間,張天棟瞪大了眼睛:「殺神劍受到主人的鮮血刺激,劍氣只會更加的狂暴!」張天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將會被殺神劍控制住心神!

一道恐怖的紅光自下而上在張天棟的眼中升起,張天棟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忽然之間為之一變,變得很詭異,很妖異。

「他……」西門溪水渾身顫抖起來。

此刻的張天棟心神漸漸的失常,而心神失常的人一般都會爆發出無盡的潛能,而這種爆發的後果就是毀滅!

流出的鮮血,激發出了張天棟心中的殺戮與血腥,張天棟瘋狂的嘶吼一聲,整個人衝天而起,殺神劍化作一道長虹席捲而來。

西門溪水嚇得一陣哆嗦,當年雷雲鶴的場景似乎被重現。

漫天的殺氣席捲著狂暴的烏雲,白無尚,謝天宇,蕭無極以及西門溪水四個人不由自主的紛紛後退。

遠處,游破軍也漸漸的到達了這裏,注視着場上的情形,也不禁臉色大變:「殺神劍,殺神劍又要大開殺戒了……」

「游兄,小心!」蕭無極唯恐游破軍被張天棟的劍氣所傷,好心的提醒道。

「吼吼……」張天棟此刻臉色無比的猙獰,思想意識一分為二,一部分潛意識接受着殺神劍的控制,而另一部分,則是反抗!

到底是張天棟控制住殺神劍,還是殺神劍控制着張天棟,就看那一股意識更為強勁!

「他……他瘋了嗎?」此刻的白無尚也害怕了起來。

蕭無極陰狠道:「那些用殺神劍的,有幾個不是瘋子?」

張天棟再一次嘶吼一聲,想要甩掉殺神劍,怎奈殺神劍就好像張天棟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無論如何都難以甩脫。

瘋狂之中,張天棟拿着殺神劍四處毀滅!無窮無盡的毀滅!

登時亂流星海之處開始一場狂暴的毀滅,張天棟周圍這一帶受到殺神劍的劍氣所崔,海水上漲,無數的魚蝦以及海底神獸紛紛死在殺神劍下,屍體漂浮在海面之上。散發着一股血腥的惡臭。

「快逃……」張天棟四處的破壞,這些無極強尊也是嚇得膽戰心驚,紛紛躲避張天棟。

其中白無尚氣喘吁吁道:「此刻這小子神志不清,喪心病狂之下氣力勢必十分驚人,一旦他筋疲力盡,神智恢復正常之時,就是咱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蕭無極點頭稱是:「沒錯,這就是咱們當年對付雷雲鶴的法子,哼,看來殺神劍的確害人不淺,即使有了殺神劍,也未必是天下無敵,凡是有一利必有一弊。」

「殺……殺……快殺了他們……」張天棟腦海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張天棟,張天棟的目光不禁變得猩紅。

這個聲音張天棟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不能殺,不能殺……」另一股意識似乎在告誡著張天棟,張天棟的雙眼瞬間又恢復明亮。

在這兩股意識的折磨之下,張天棟時而殺氣四起,時而獃滯空明。若是換做常人,在兩股意識的折磨之下,早就崩潰而死了。

但是張天棟不同,全身通透的經脈,再加上陰陽雙通之體,使得對於意識有着雙重的接受與包容。

漸漸的,兩股意識開始水乳交融,漸漸的匯聚到了一起。

「啊啊啊啊……」張天棟仰天嘶吼一聲,聲震四野,聲波不斷的向著遠處傳遞,震蕩著周圍大面積的海域,就連遠在西方的無尚大陸也是為之一振。

片刻,張天棟的神智徹底的恢復了自然之態,而他自己整個人也累得筋疲力盡。

張天棟獃獃的望着周圍海面上漂浮着的屍體,心中一陣難受,自己本不想殺戮與破壞的,可是還是破壞了這麼多,殺了這麼多海底的生物。

「我終於明白當年的原因了,雷雲鶴一定是心神被殺神劍控制,所以才會殺掉神尊,所以才引起那四大高手的圍攻。而蕭無極那四個人其實根本不是雷雲鶴的對手,雷雲鶴之所以會死,完全是因為雷雲鶴他自己,殺戮到了最後,只有殺了自己,這才是殺神劍的可怕之處!」

「那麼當年是誰到造出了殺神劍這樣一種邪惡的兵器?殺神劍帶來的只有無盡的殺戮,除了殺神劍的第一個主人以外,其餘的主人都會被殺神劍慢慢的控制,知道最後毀滅自己。」

想到剛才的可怕之處,張天棟不禁冷汗直流,倘若自己不能控制住殺神劍,那麼死的就是自己。現在自己雖然控制住了殺神劍,那麼以後呢?

張天棟已經決定,一旦逃離此地,勢必將這把殺神劍長埋於地下,免得流入無極世界,引起無限的殺機。

張天棟正思考着,忽然之間無辜強大的無極氣息向自己靠近,而此刻心神疲憊的張天棟根本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哈哈哈……張天棟,你可還有力氣戰鬥嗎?」西門溪水手中拿着金鼎,金鼎裏面裝滿了強勁的無極神力攻擊。

西門溪水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自己,張天棟沒有絲毫的畏懼,嘴角掛着一抹微笑,慢慢道:「你是想殺了我,對不對?」

西門溪水狂笑:「沒錯,是你毀了我的霸業,我一定報仇。」

張天棟倒在地上,緊緊的握住了殺神劍:「現在我已經逃不掉了,但是你們也休要得意,因為我可以保證,在我臨死之前,你們在場的這些人一個都無法活着離開這裏,你們信不信?」

蕭無極等人自然不信,其中白無尚道:「張天棟啊張天棟,你也就會哄騙那些無知之人,現在你連揮舞殺神劍的氣力都沒有了,憑什麼恐嚇我們?真是好笑。」

「井底之蛙又怎會知道天有多大,你可知道殺神劍屬於何種類型的兵器?」張天棟譏笑道。

「哼,殺神劍是無極世界唯一的滅殺神器,誰不知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幼稚了。」蕭無極眼中閃過濃濃的譏誚之色。

張天棟道:「問的雖然幼稚,但是在我看來並不幼稚,之所以叫滅殺神器,那是因為,只要他的主人存在着必死之心,完全可以控制這把劍,做到玉石俱焚。殺神劍可是滅殺神器,滅殺範圍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滅殺的範圍一定很大,你們絕對逃不出去就是了,你們敢不敢試一試?」

聽到張天棟這些話,原本正要動手的西門溪水也停了下來,驚出一身的冷汗。

滅殺神器,顧名思義,一旦神氣毀滅,滅殺天下,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殺還是不殺?」面對着生死,白無尚顯得猶豫起來,這些人要殺張天棟,無非是想得到殺神劍。

可是張天棟若想毀了殺神劍,非但自己什麼都得不到,反而會搭上性命,這一點有些得不償失。

游破軍忽然開口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年咱們殺雷雲鶴,無非是雷雲鶴殺了神尊,可是張天棟得到這把殺神劍,並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所以我想。雙方各讓一步,達成一個協議,各位以為如何?」

蕭無極一皺眉頭:「什麼樣子的協議?」

游破軍畢竟與別人不同,當時張天棟饒過他一命,他有心知恩圖報,但是又不想被其他人看出來,略微沉吟一陣說道:「當年咱們圍殺雷雲鶴,雖說是為了給神尊報仇,可是如今張天棟也並未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咱們俱都是一代無極強尊,若是對他逼迫的太狠,對咱們都沒有好處,因此我有一個提議。」

謝天宇問道:「什麼提議?」

游破軍故意沉吟一陣,開口說道:「我提議,雙方各讓一步,咱們不殺張天棟,但是張天棟也應該發誓再也不適用殺神劍,各位以為如何?」

游破軍剛說完,蕭無極就否決道:「我不同意,我為了給我兒子報仇,我不惜犧牲一切,就算是死,也要和張天棟這小子同歸於盡。」

蕭無極說完,作勢就要衝殺過去,卻被白無尚和謝天宇擋住。

白無尚陰陽怪氣的說道:「蕭老哥,你和張天棟這小子仇深似海,想跟他同歸於盡我不反對,但是希望你不要帶上我們,你想死,我們可不想死。」

謝天宇道:「沒錯,我們與張天棟並無多大的恩怨,不過是垂涎他那把殺神劍而已,現在我們不想要殺神劍了,想要命,希望蕭國主珍惜我們的性命。」

當初這六個人之所以能團結在一起計劃殺張天棟,是為了共同的利益。如今,這股共同利益的局面被打破,自然各懷鬼胎來。

西門溪水也道:「蕭國主三思而後行,你死不死我們不關心,但是你想找死,最好別帶上我們。」

蕭無極見到三位無極強尊擋在自己前面,知道自己想要擊殺張天棟已經是難如登天了,不由得心中着急萬分。

白無尚對張天棟說道:「不知道小兄弟對於游破軍的提議有何看法?」

張天棟本就不想再使用殺神劍,只是擔心自己沒有殺神劍之後,蕭無極等人會來找自己報仇,此刻聽聞游破軍的提議,登時明白了游破軍的良苦用心。

「看來當時沒有殺他,是對的。」張天棟感慨萬千,想了一陣開口道:「好,游長老的提議我接受,我可以將殺神劍塵封,今生今世不再使用,但是你們也得對至高無上的神道起誓,不得加害於我,更不能再找我的麻煩。」

「沒問題,只要你毀了殺神劍,我們保證不傷害你就是。」白無尚道。

在這些人看來,只要殺神劍毀掉,就再也沒有誰可以威脅到他們的性命了,畢竟無極強尊之間是很難殺死的。而這些人本來就不是非要殺張天棟不可的,因此答應的倒是痛快。

「你們呢,蕭國主和西門叛徒。」張天棟嘴角掛着笑問道。

聽到張天棟稱呼自己為西門叛徒,西門溪水臉部的肌肉明顯的動了一下,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道:「想讓我一生一世都不找你的麻煩,那休想!」

蕭無極也道:「我抱着必死之心與你同去,我是不會答應的!」

見到蕭無極和西門溪水態度堅決,白無尚和謝天宇也是無奈,這個時候游破軍說道:「不如這樣,蕭國主規定出一個期限,在這個期限之內,不許傷害張天棟就是,待到這個期限一過,你們可以對他出手,蕭國主以為如何?」

蕭無極臉色難看,顯然是在猶豫着。

白無尚,謝天宇以及游破軍三人首先一起起誓道:「只要張天棟塵封掉殺神劍,此生此世再也不因此而找張天棟的麻煩,否則神力剝奪,修為大降。」

無極強尊對於誓言是極其看重的,一旦許諾下來若是違背,其心神必定會大受影響,影響後續的實力,因此對於所發出的誓言,無極強尊都會百分百的遵守。

西門溪水猶豫了一陣,發誓道:「我西門溪水對天起誓,二十萬年之內絕對不動張天棟一根汗毛,否則天誅地滅。」

四個人發完誓之後,都望着蕭無極,生怕蕭無極一個不同意,衝殺過去,如此一來所有人勢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蕭無極真想此刻就殺了張天棟,但是這麼多人護住張天棟,自己根本無法出手,當下極為不甘心的咬牙道:「我蕭無極對天發誓,十萬年之內絕不找張天棟的麻煩!」

再蕭無極看來,十萬年的時間彈指即過,張天棟的天賦就算再強,也應該無法突破成為一代無極。就算是真正的成為了無極,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眾人見蕭無極發完誓,一顆心終於都放到了肚子裏面。

謝天宇道:「張天棟,我們五個人都已經對着至高無上的神道起誓完畢,現在該輪到你毀掉殺神劍了。」

張天棟勉強的站起身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缺不全:「這殺神劍我毀不掉,我只能將此劍塵封掉。」

說話之間,張天棟嘶吼一聲,意念作用於殺神劍之上,滴滴汗水從張天棟額頭流出。片刻,殺神劍已然脫離張天棟的手掌,張天棟也解除了對殺神劍的控制。

張天棟從懷裏拿出來一隻自己以前煉製的極品空間神器,將殺神劍裝入空間神器之內。這是一個還沒有認主的空間神器。

「現在你們每個人都獻出一點自己的鮮血,現在這裏一共是六個人,每個人一滴鮮血,將這些鮮血混合滴入這把空間神器之內,將來誰若是想打開這個空間神器,必須集齊咱們六個人的鮮血,如此一來誰若是想得到殺神劍勢必難如登天,各位以為如何?」張天棟說話之間,用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取出一滴鮮血。

其他想得到張天棟這把殺神劍的人此刻聽聞張天棟的提議,頓時也絕了爭奪的慾望,於是都默不作聲的取出一滴自己的鮮血。

張天棟將六個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滴入空間神器,空間神器認主過程很快的就完成,以後誰若是想打開這一件神器,必須湊足六個人鮮血然後混合掉。

將殺神劍塵封之後,張天棟用力的將空間神器扔出,空間神器在亂流星海之內穿梭,一眨眼就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扔向何方。

張天棟本以為無極世界之中不會再有人得到這把殺神劍了,只是後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最終得到這把殺神劍的這個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我也不能在使用殺神劍了,各位現在也不能對我出手找我麻煩,不如各自回去吧。」張天棟輕笑一聲說道。

蕭無極恨恨的盯着張天棟,氣道:「十萬年以後,必定來取你性命,你就等著好了。」說完之後,蕭無極背負着雙手消失於天際。

西門溪水也是恨恨的盯着張天棟,只是礙於至高無上的神道誓言,不得不忍氣吞聲,冷哼一聲之後就追擊著蕭無極的腳步。

白無尚和謝天宇各自嘆息了一聲,也都漸漸的離去,只剩下游破軍一個人望着張天棟,似乎有話要說。

張天棟顯然知道游破軍要說什麼,輕輕道:「我此刻終於明白了雷雲鶴的死因,也終於了解到,雷雲鶴的死的確跟你們圍殺關係不大,即使你們不圍殺雷雲鶴,雷雲鶴早晚也會死於殺神劍之手。」

游破軍長嘆一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蕭無極這個人很危險,如今你沒有了殺神劍,一旦十萬年後蕭無極找上門來,你可就危險了。」

「這一點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在這十萬年的時間裏面尋求突破,早日成為無極強尊,這樣我就有了保命的勝算。」張天棟道。

「既然如此,那就後會有期,希望屆時你能到我們天狼國做客。老夫隨時恭迎。」游破軍說完之後,也起身飛走。

回去的路上,蕭無極越想越是不甘心,正恨恨間,一道無極強尊氣息尾隨而來,正是西門溪水。

西門溪水道:「蕭國主是不是很不甘心?」

蕭無極怒道:「何止是不甘心,我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張天棟。」

西門溪水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蕭國主,你我俱是無極強尊,礙於神道誓言,自然是不能親自出手找張天棟的麻煩,咱們不能,但是不代表別人不能,若是……」

西門溪水尚未說完,蕭無極就已經打斷了西門溪水的話:「普天之下的無極強尊就那麼幾個,這小子對軒轅七殺和歐陽破天都有大恩,他們兩個肯定不會出手的,而一般的神王根本對付不了這小子,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殺了這小子。」

西門溪水閃過一絲陰笑:「蕭國主,我可沒說過要殺了這小子,只不過想到了一個讓這小子生不如死,痛心難過的辦法罷了。」

蕭無極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西門溪水道:「張天棟有兩個妻子,一個叫做孫曉瑩,這是他原配的婦人,這小子還有一個妻子是大龍國國主軒轅七殺的女人,叫做軒轅明珠,若是想辦法擊殺掉這兩個女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那麼……」

蕭無極心中大喜,忽然之間眉頭一皺:「只是這兩個女人藏於何處,誰也無法知道啊。」

西門溪水笑道:「別忘了,軒轅明珠的父親可是大龍國的國主,軒轅七殺若是想找到他們的女兒,自然有着他們獨特的方法,至少軒轅明珠還是可以找到的。」

蕭無極與西門溪水二人一陣密談,聲音越小越小,最終消失於天際之中。

五位無極強尊盡皆遠去,張天棟這才放心的查探傷勢,用自己體內的神王之力不斷的修復著身體,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張天棟的身體就已經修復的完好如初了。

張天棟站起身,走了幾步,一種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

殺神劍畢竟伴隨了他幾個月,這期間殺神劍給他帶來的快感,是以往任何時候都無法比擬的,這個時候的張天棟心底對殺神劍甚至有着一絲淡淡的懷念。

「算了吧,兵器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自身實力足夠強大,即使沒有神兵利器,照樣可以天下無敵。」張曉芬這樣的安慰著自己。

戴上屠神手套之後,張天棟開始在亂流星海之內流竄,沒有了殺神劍殺氣的庇護,張天棟在亂流星海的行動明顯不如以前流暢了。

如此這般經歷了四五天,張天棟總算是來到了血煉山脈,望着熟悉的山門。張天棟一陣的感慨萬千。

「離開了這麼久,也快到曉瑩和明珠生孩子的日期了吧。」想到兩位嬌妻在等待着自己,張天棟忽然覺得丟失了殺神劍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失落。

空曠的血煉山脈之內,山谷聚集了不少的血煉家族子弟,張天棟驟然一見,忍不住吃驚起來。

這些人裏面,一位女子高高的站立在烽火台上,手持着一枚聖火棒,不斷的揮舞擺動,揮舞之間靈氣四現,而台下的眾人都虔誠的望着這個少女。

這個少女正是張天棟的女兒張玉瑩。

只不過令張天棟吃驚的是,自己的女兒竟然真正的成為了血煉家族的聖女之王,未來接管血煉家族的實際主人。

孫長虹則是端坐在烽火台的一側,感受到一股神王氣息的靠近,不由的睜開雙眼,猛然之間驚訝萬分:「那不是張天棟嗎?想不到出去了幾個月,實力又精進不少,只是奇怪,他身上的殺神劍怎麼不見了?」

孫長虹雖然好奇,但是此刻血煉家族的大典之上可不能亂動,因此強忍住好奇沒有發問。

張天棟輕輕的回到以前的居住之地,望着熟悉的山門,一股溫馨的感覺襲來:「我要給曉瑩和明珠她們一個驚喜。」

張天棟一時之間童心大起,隱藏住氣息,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此刻的孫曉瑩和軒轅明珠都在織毛衣,臉上充滿了母性那幸福的光輝。

令張天棟驚訝的是,自己出去這幾個月期間,孫曉瑩的實力居然突破了,成為了一名神人,看來血煉家族的家族洗禮果然名不虛傳,洗禮之後果然進步神速。

在孫曉瑩和軒轅明珠旁邊還有一個女子,正是與孫曉瑩相交甚好的閨中姐妹李君如。張天棟悄悄的躲在門外,聽着這三個女人之間的閑話。

李君如氣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自己的兩個老婆都懷着孕,不好好的在山谷裏面獃著,就知道鬼混,姐姐真是為兩位妹子打抱不平啊。」

軒轅明珠調笑道:「君如姐姐怎麼說,是不是想念某個男人了?」

李君如臉色一紅,但是這只是一瞬之間,片刻就恢復了常態,辯解道:「明珠妹子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會想那些壞男人呢。」

「是嗎?那天我無意間探望姐姐的時候,姐姐睡夢之中可是喊著曉雨的名字哦?」軒轅明珠說完之後,與孫曉瑩一起捂著嘴偷笑。

李君如急道:「不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子,我……我那時恨死了這個小壞蛋,所以會所夢話都恨不得他死,死掉了最好。」

李君如辯解著,可是這又怎能瞞得住軒轅明珠和孫曉瑩這兩個已婚女人的慧眼?

「你們兩個小鬼,竟敢調笑我,我饒不了你們……」李君如紅著臉,笑嘻嘻的撲了上去,頓時三個女人打成一片。

軒轅明珠聽着肚子笑道:「君如姐姐饒不了我們姐妹沒關係,但是可不能傷了我們肚子裏的孩子哦?」

張天棟聽着這些女人之間的對話。也是驚訝不已,原來李君如這姑娘一直都喜歡著曉雨,看她平時見到曉雨跟仇人的樣子,張天棟怎麼也沒想到李君如會喜歡上曉雨。

「她若是知道曉雨一直外出未歸是為了別的女孩子,她會作何感想呢?」張天棟嘆息著,走了進去。

張天棟收起了那頑皮的心思,畢竟現在自己的妻子都懷着孕,可經不起驚嚇,於是張天棟輕輕的推開了門。

「天棟……」聽到開門聲,望着開門而入的人,孫曉瑩和軒轅明珠同時驚喜的流下了眼淚。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孫曉瑩和軒轅明珠忍不住撲到張天棟懷中輕聲的傾訴。

張天棟溫柔的輕撫兩位美女的臉頰,柔聲道:「有你們兩位如此美貌的妻子,我高興尚且還不急呢,怎麼可能丟下你們呢,更何況你們都有了我的骨肉。」

「肉麻死了,我可沒法在這裏呆下去了……」李君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做一臉厭惡之狀的走了出去。實際上李君如則是深深的羨慕着他們的生活。

「夫君,你……你身上的那把殺神劍呢?」抱着張天棟的孫曉瑩開口道:「怎麼不見了?」

張天棟沒把自己與五位無極強尊苦戰的事情說出來,唯恐自己的妻子擔心,當下撒謊道:「這把劍已經被我歸還給原來的主人了,這把劍殺氣實在是太重,我擔心對孩子以後不好。」

孫曉瑩和軒轅明珠『哦』了一聲,並沒有在意。她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相公。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發現玉瑩正在參加著家族的大典,正是成為聖女之王,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之間舉行呢?」張天棟忽然之間問道。

軒轅明珠回答道:「因為血煉家族想要通過這場大典來祭奠那已經死去的神尊大人。」

「神尊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嗎?就算是要祭奠,也不一定非要選在這個時候吧?」張天棟疑惑道。

孫曉瑩給了答案:「就在前幾天,血煉家族資歷最老的一位太上長老睡夢之中忽然之間感受到了神尊傳來的訊息,據那位太上長老說,神尊傳給了他一些奇怪的字元信息,這些信息零零散散的出現在太上長老的腦海之中。太上長老也是一位無極,神識強大,用自己畢生功力將這些信息交織整理在一起,終於組成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張天棟倒吸一口冷氣,總感覺這件事情很不簡單。

「我能復活。」孫曉瑩簡短而有力的回答道。

「發現這個大秘密之後,太上長老整日潛心研究神尊的復活之法,日日昏睡,只是為了獲得神尊大人的一些信息,終於,太上長老整理出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只是這些符號晦澀難懂,很難參透其中的意思,一旦參透,就能找到解救神尊的方法。」孫曉瑩道。

張天棟沉思了一陣:「如此說來,之所以選玉瑩作為聖女之王,就是為了破解這些符號的更深一層意義,以此來讓神尊復活?」

「沒錯,是這樣的。」孫曉瑩道。

當年神尊的實力號稱無極世界第一,德高望重,不少無極強尊都受到神尊的恩賜。神尊有一個兒子,叫做於達,也在神尊死後一直下落不明。

由於不少人都受到過神尊的恩惠,因此很多人都希望神尊能夠復活,來保持着無極世界的穩定與安寧。

自從張天棟知道神尊有可能要復活的事情之後,漸漸的開始心緒不寧起來,張天棟甚至希望神尊最好不要復活,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心裏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於是,張天棟就這樣在血煉山脈裏面呆了下來,每日潛心修鍊,卻也進步飛速。

這一天,血煉山脈的上空,有兩條金色的大龍在上方盤旋,巨龍許久都不下來,引得血煉家族之中的不少弟子駐足觀望。

「快看,好大的一條龍,金色的五爪金龍,那可是無極神獸啊。」一些有見識的一眼就認出了天空上方兩條龍的不同尋常。

孫長虹嗅到兩股強大的無極神獸氣息,也忍不住出去看了一下,長劍一揮,整個人竄向高空之中,朗聲道:「原來是軒轅七殺國主,別來無恙啊。」

在其中一條五爪金龍身上,端坐着一個穿着金黃色黃袍的中年人,正是被張天棟解救出來的大龍國國主軒轅七殺。

軒轅七殺輕輕的撫摸著鬍鬚:「孫老弟,許久不見原來你躲到了這裏,這裏真是一處風水寶地,看樣子你們血煉家族又強大了不少。」

孫長虹嘆息一聲:「家族日漸衰落,哪裏談得上強大。不知道軒轅七殺國主來此可是為了……」

軒轅七殺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來這裏是為了找我的寶貝女兒軒轅明珠啊。」

孫長虹自然知道軒轅明珠是軒轅七殺的女兒,當下朗聲一笑:「既然軒轅國主來此,那就到小地一聚,暢飲幾杯,正好你的女婿也在這裏。」

「天棟也在這裏?」軒轅七殺一陣高興,自己能獲得自由,擺脫時間鎖的束縛完全是張天棟的功勞。

張天棟也自然感受到了三股陌生的無極氣息,因此也早早的飛出門外相迎,發現上空之中端坐在金龍身上的正是自己的岳父軒轅七殺。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這廂有禮了。」張天棟恭恭敬敬的說道。

軒轅七殺滿意的望着張天棟,笑着問道:「明珠可是懷孕了?」

「沒錯,明珠的確懷孕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臨盆了。」張天棟如實的回答。

軒轅七殺開心的不得了,顯得很是激動,懇求道:「天棟,能不能讓明珠在我那裏呆幾天?我被困在時間鎖裏面,已經很久沒見到明珠這丫頭了,我想讓他回到皇宮住幾天,你放心,等明珠生完孩子,保證送他們母子回來就是。」

軒轅七殺作為一代無極,大龍國的國主肯這樣求着自己,張天棟根本不忍心拒絕,畢竟軒轅七殺是自己的岳父。

張天棟點頭道:「這絕無問題,只要明珠同意跟您回去就行,不過我恐怕暫時無法去大龍皇宮了,我想在這裏修鍊一段時間。」

軒轅七殺一陣嘆息:「既然你不能和明珠一起回來,那你就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明珠現在在哪裏?」

「我帶你去見她。」張天棟說着,領着軒轅七殺來到自己的住處,一路之上孫長虹一直在陪同著。

輕輕的推開門,卻見軒轅明珠正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張天棟輕輕道:「明珠,你看看誰來了。」

軒轅明珠回眸一望,不禁喜極而泣,開口道:「爹!」

說話之間,軒轅明珠也不顧有孕在身,急忙了沖了過去。軒轅七殺唯恐女兒動了胎氣,一個閃身來到了女兒身邊,寵溺的摸著軒轅明珠的秀髮:「想不到時隔多年,你也快要做母親了,真是可喜可賀。」

軒轅明珠羞澀的低下頭,顧盼之間含情脈脈的望着張天棟,然後又低下了頭。

望着女兒一臉幸福的摸樣,軒轅七殺也是一陣欣慰:「明珠孩兒,到皇宮裏面入住吧,此處雖然山清水秀,但是我很想看着孩子出生,你也知道,三個女兒裏面我最疼愛的就是你了,我想儘快的看到外孫,明珠孩兒可願意隨父王回到大龍皇宮?」

「天棟也去嗎?」軒轅明珠沒有回答軒轅七殺的話,反倒是問起了張天棟。

張天棟深吸一口氣道:「我就不用去了,有岳父大人以及大龍國一干護衛保護總比在這裏安全的多,更何況我現在想在這裏安靜的修鍊一陣。」

張天棟沒敢說出實情,因為自己一旦出谷,就很有可能惹上麻煩,雖然西門溪水和蕭無極等人發誓十年之內不找他麻煩,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找他麻煩,無極世界裏面惦記着殺神劍的人依舊不在少數。

軒轅明珠失落的『哦』一聲,轉身對軒轅七殺道:「父王,我跟你會大龍皇宮。」

一旁呆立良久的孫長虹忽然笑道:「恭喜七殺國主父女團圓,既然七殺國主來了,那就坐下來一起喝一杯酒吧。」

軒轅七殺擺了擺手:「喝酒就不必了,大龍國內俗務纏身,我更不敢叨擾主人的美酒了。」話鋒一轉,軒轅七殺問道:「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們這裏舉行着一場盛大的典禮,不知道所為何事?」

孫長虹自豪的說道:「這是我們血煉家族的一個計劃,我們想要復活一個人,一個有史以來最讓人敬佩的人。」

軒轅七殺聳然動容:「你是說神尊大人?你有辦法讓他復活?」

孫長虹道:「能不能復活我實在是不好說,但是只要有一成幾率,我們血煉家族都要試一試,當年神尊大人對我們家族有大恩,我們不能不報答神尊大人的恩情。」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預祝你們計劃成功了,希望神尊大人重生的那一日,你傳訊於我,到時候無論我在哪裏,在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軒轅七殺真誠的說道。

軒轅七殺與張天棟談了一會話之後,便匆匆的離開。軒轅七殺來的時候乘着兩條龍而來,回去的時候自己乘坐一條,軒轅明珠乘坐一條。

目送著軒轅明珠遠去,張天棟心中忽然之間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回到住處,孫曉瑩正愜意的躺在床上,望着張天棟失落的表情,柔聲道:「明珠妹妹走了,你是不是很想念啊?」

張天棟展顏一笑,摟着孫曉瑩柔聲道:「雖然想念,但是我更喜歡單獨和你在一起。」

「就會油嘴滑舌哄我開心。」孫曉瑩輕輕碎了一口,點了點張天棟的額頭,緊接着話題一轉:「最近瑩瑩可真是忙壞了,自從成為聖女王,整日都在修鍊家族的凝血神功,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張天棟眯起雙眼,似乎是自言自語:「不知道為什麼,我總希望神尊不要重生,我總感覺神尊與殺神劍之間一定有着某種聯繫。」

狂暴的風吹拂著上空,軒轅七殺和軒轅明珠正乘龍飛往飛龍城,如今正處在大龍國與金鵬國的交界,忽然之間兩名無極氣息的高手圍攻而來。

軒轅七殺大驚,自己來到血煉山脈一向很隱秘,別人根本不知情,更何況自己乘坐的兩條五爪金龍更是神獸中的強者,誰會來圍殺自己?

兩條人影出現在空中,其中一個正式當今金鵬國的國主羅金鵬,在羅金鵬的旁邊是一位白髮的老者,名叫方鐵鵬,乃是金鵬王國第一高手。

『嗷嗷嗷~~』一聲清脆的鳴叫響徹天地,一直通體巨大的金色大鵬鳥飛行在空中,氣勢磅礴,行動之間氣勢壓人。

「金翅大鵬!」軒轅七殺倒吸一口冷氣,臉色鐵青。

論起當今天下最強的神獸,無極世界有高人進行了神獸排名。論純粹的物理攻擊,無極神犬排名第一;論起速度與爆發力,金鵬國鎮國神獸金翅大鵬鳥排名第一;論起血統之尊貴,防禦之強悍,大龍國的五爪金龍當屬第一。

金翅大鵬鳥申請高傲的盯着兩條五爪金龍,似乎根本沒有把這兩條最強防禦的金龍放在眼裏。

作為無極世界速度最強的神獸,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神王和無極死在金翅大鵬鳥的這一雙利爪一下。

金翅大鵬鳥,動一下翅膀就能飛出九萬里,速度十分驚人。

「大鵬前輩,先殺了那個女人……」羅金鵬冷笑一聲,恭恭敬敬的懇求道。

大鵬鳥雙目一寒,『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太快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軒轅七殺雖然反應了過來,但是跟大鵬鳥相比還是慢了一步,大鵬鳥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軒轅明珠的身後,而軒轅明珠卻渾然不知。

「明珠,小心!」軒轅七殺着急的大喊,可惜已經為時已晚。

軒轅明珠聽到父親的叫喊,猛然回頭觀望。這一望頓時花容失色,緊接着一股鑽心疼痛傳遍全身。

大鵬鳥的一雙利爪已經穿透了軒轅明珠的胸膛,利爪在軒轅明珠的腹內攪動,軒轅明珠頓時疼的氣絕身亡,臨死之前竟然連一個字都沒有來得及說出。

軒轅明珠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擔心肚子裏面的孩子,但是金翅大鵬鳥速度太快,軒轅明珠就這樣被瞬間擊殺。

「明珠!」軒轅七殺又驚又怒,整個人臉上露出濃濃的悲哀之色:「羅金鵬,有本事你就沖着我來,欺負我女兒算什麼本事?堂堂一代無極強尊,竟然動用神獸擊殺一個連神王都不到的女人,你配做強者嗎?」

羅金鵬冷笑:「哼,殺你的女兒的目的,即使為了讓你心裏難受,僅此而已。」

羅金鵬說的當然不是實話,因為羅金鵬今天所做的這一切是有人花了大價錢請來做的,而這個出大價錢的人,正是無極國的國主蕭無極。

由於目前大龍國與瀚海王國同氣連枝,兩國聯合之下,金鵬國吃了很大的虧,軍隊戰鬥力大減,急需錢財支撐。

就在羅金鵬愁眉不展的時候,蕭無極忽然來到了金鵬國,答應羅金鵬一筆龐大的軍費開銷,但是前提是讓羅金鵬殺掉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軒轅明珠。

大龍國內部依舊有一些神王想為軒轅傲天報仇,這些神王被西門溪水暗中找到,獻計獻策讓軒轅七殺找到軒轅明珠。

軒轅一族作為龍族皇室,自然有着特殊的找到同類的方法,而這些人就是利用這一點來找到軒轅明珠並且擊殺。

女兒的死令軒轅七殺無比的瘋狂,軒轅七殺內心悲痛之下,忽然拿出一抹龍鱗血,不管不顧的扔了出去。

「咱們走……」羅金鵬輕輕一笑,大笑着逃竄,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擊殺軒轅明珠,目的達到就全身而退。

因為他們知道軒轅七殺的實力不好惹,更沒有擊殺的把握。

金翅大鵬鳥一雙金色的眼睛望着軒轅七殺,一股戰意油然升起,忽然之間『嗖』的一聲飛來,繞着軒轅七殺旋轉,等待機會出手。

大鵬鳥不愧是無極世界第一速度神獸,軒轅七殺幾次出手都落空,無奈之下只能以靜制動,怎奈羅金鵬已經越飛越遠,金翅大鵬鳥還纏着自己實在無法脫身。

軒轅七殺一身怒氣無法宣洩,氣急之下大喝一聲撕裂天地,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釋放出來,天地為之一暗。

金翅大鵬鳥雖然速度第一,力量也極為強勁,但是依舊害怕軒轅七殺的這股殺氣,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就已經飛走,憑藉金鵬鳥的速度,軒轅七殺是萬萬追擊不上的。

軒轅七殺也無心追進,痛苦的抱着女兒的屍體放聲痛苦:「爹錯了,都是爹的錯,早知如此,爹就不該接你回來……」

強烈的仇恨與自責侵襲著軒轅七殺的內心:「我該如何向天棟交代,我可憐的明珠孩兒,以及她肚子裏的骨肉!」

軒轅七殺咬着牙,猛然之間抱起了軒轅明珠的屍體,這路而返,打算回答血煉山脈。他決心要面對這一切。

此刻,天狼大陸,一處偌大的地下格鬥場裏面,無數的勇士正在格鬥拼殺。

看台下面無數的好鬥之人猩紅著雙眼,興奮的搖旗吶喊:「殺了他,殺了他……」

殘酷,血腥,殺戮是這個地下賭場的主題,在這裏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享受着最高待遇的人,還有一種就是被殺的人。

此刻的曉雨站在格鬥場的擂台之上,拿着殺神手,不住的在與強者拼殺,如今已經是神王實力的他可以很輕易的殺死許多人。

「第二十場血戰,殺神獲勝!」地下格鬥場的裁判面無表情的宣讀著勝利的結果。

曉雨在這個地下格鬥場裏面的化名就是殺神,在這個地下格鬥場裏面,每戰鬥一場都會獲得大量的金錢,只不過這裏的戰鬥很特殊,是生死之間的戰鬥,贏了的人就能得到大量的財富,而輸了的人只有去死。

在這期間生死只有一線之隔,期間毫無選擇的餘地。

「他又贏了,他已經連續贏了二十場了,估計他肯定發財了……」台下那些賭客垂頭喪氣的說道。

在這裏,每連勝一場,參與格鬥的人所獲得的報酬就會增加一倍。

來到這地下格鬥場裏面的賭客喜歡的就是這種血腥與暴力,只有血腥與暴力才能帶給他們無限的快感。

「嘿嘿,這第二十一個勇士這小子是萬萬打不過的,到時候這小子還是一樣的死。」台下一些賭客惡狠狠的說道。

打鬥完畢,曉雨換下了格鬥的衣衫,來到格鬥場的服務大廳,冰冷的對着裏面的夥計說道:「一杯血色玫瑰。」

格鬥場裏面的夥計面無表情的端著一杯血水,而這些血水則是格鬥場內那些沒有實力而又勉強偷生的人賣的。

曉雨拿着杯子慢慢的將血水倒入口中,細細的品味着鮮血的血腥:「堅持住,還剩下最後一場戰鬥,只要贏了這一場,我所能得到的財富就足夠交付給富貴山莊了。」

以前的曉雨好戰,喜歡殺戮,但是自從來到這神秘的地下格鬥場之後,曉雨開始了深深的厭倦。雖然厭倦,但是曉雨卻必須進行下去,為了夢想而坐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喝完了這一杯血水,曉雨開始站起了身,周圍的人見到曉雨走向自己都紛紛的躲避。這些人對待強者既羨慕又敬畏。

「殺神對抗雪狼,第二十一場戰鬥現在開始。」擂台上的裁判依舊面無表情。

「又要殺戮了,這一次一定會贏。」曉雨心中默默的叨念著,殺神手戴在手上,時刻的等待着出手。

而此刻,地下格鬥場之內,有一間屋子,屋子裏面有一座巨大的人像,在人像面前擺放着三盆特殊的花草。

雕像本事沒有生命的物體,但是這一個巨大的人形雕像卻不同,只因為有一位實力無比強大的人用自己的生命與靈魂賦予了這人像以生命。

雕像畢竟是雕像,依舊無法自由的行動,但是卻能口吐人言:「達達,你覺得那小子如何?」

在這巨大的雕像面前,有一個丰神俊朗的少年正虔誠的半跪在雕像面前:「父親,這小子雖然在故意隱藏他的氣息與實力,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的得出來,這小子是一隻無極神犬。」

「當年無極神犬幾乎已經被我趕盡殺絕,想不到這無極世界竟然還有,既然還有一隻,那麼就不要趕盡殺絕了,若能好好利用,說不定能成為我一統無極世界的一把刀。」雕像慢悠悠的說道。

少年有些不解:「父親,您不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不就是無極神犬嗎?既然我們有力量除掉他,為什麼還要容忍他們存在?」

「你現在還不懂,到時候你自然會懂。」雕像說完閉上了雙眼,自言自語道:「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復活了,復活了……」

少年一陣發獃,想了良久,依舊不能明白雕像這樣做的用意。

「第二十一場血戰,殺神獲勝!」這一次,原本面無表情的裁判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只是由於他長時間沒有笑,偶爾這一笑笑起來也很不好看。

曉雨褪下身上的戰袍,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自己通過血腥的戰鬥,終於獲得了足夠的財富,這些無極豆足夠給花滿心了。

「勝利者,請隨我來。」片刻之間,一個黑衣使者走到了曉雨的面前。

黑衣使者一身漆黑色的衣服,整個人的頭部也被一層厚厚的黑衣遮住,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同時也帶着一絲神秘。

好在曉雨在這地下格鬥場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人呢實在太多,因此見到黑衣使者如此的裝扮,也沒有特別的在意。

於是曉雨跟隨者黑衣使者走動。

黑衣使者在前面領路,一直領到一處幽暗的密室之內這才停下腳步,聲音如同鬼魅,不帶有半點情感:「在這裏,等待着少主人的到來。」

曉雨一陣的好奇起來,卻也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問了對方也不會回答。

片刻之間,一個丰神俊朗的少年走了過來,正是當時與雕像對話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但是他實際的年齡比曉雨可大多了,只會說因為修鍊特殊的功法才保持着如此年輕的面孔。

「殺神,表現不錯,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少年顯然是當上位者當習慣了,說話之間總有一種頤指氣使的味道。

曉雨冷冷道:「想要知道我的名字,那麼至少你也應該以誠相待,先說出你的名字。」

少年一怔,顯然許久以來從未有人像曉雨這般頂撞自己,不由的一怒,但是轉瞬之間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名字叫做於達。」

若是常人聽到『於達』這兩個字必定會格外的震驚,因為於達那可是神尊的兒子,當年的神尊可是名聲在外。

可是曉雨剛來無極世界不久,神尊的大名雖然聽說過,但是並不知道神尊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神尊有個兒子叫做於達,因此心中一點都不震驚。聽完於達的自我介紹之後,曉雨只是輕哦了一聲,回答道:「我的名字叫鐵曉雨。」

於達心中也是震驚無比:對方知道了我的名字,竟然一點震驚的神色都沒有,難道這小子是剛出來混的?

於達很快的掩飾住了臉上的驚奇之色,笑道:「鐵兄,今日也算是你我交了一個朋友,看你的樣子年紀要比我小一些,不如你我結為兄弟如何?」

於達並不是真的想要和曉雨成為兄弟,只是利益之上的利用而已,畢竟在這地下格鬥場內,連戰二十一場毫無敗績的人可以說是以前從來沒有的,因此於達有心拉攏。

曉雨回絕道:「很抱歉,我不能與你結義,我已經有了一個結義大哥,只有他才配做我的大哥。」言下之意同樣是說,你不配跟我結義。

於達心中惱怒至極,若不是因為自己父親尚未重生,真想當場與曉雨戰鬥一場。

於達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臉上堆著假笑:「你大哥是誰,聽你將他說的如此神奇,我倒是有心瞧一瞧此人。」

提到自己的大哥,曉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我大哥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那是都沒的說的,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不僅修為高深,更是一代煉器大師。」

「他叫什麼名字?」於達問道。

「他叫張天棟,如今我大哥更是有殺神劍在手,神擋殺神佛擋殺我,若是我大哥再成為無極,那絕對是無極世界第一高手。」曉雨說到這裏,臉色興奮起來。

於達冷哼一聲沒有答話,但是聽到殺神劍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不禁聳然動容。

於達帶領着曉雨來到一處幽暗的密室,這座密室有着六道天機鎖,每一道天機鎖分別由六個不同的人掌管。

於達取出了曉雨應得的那一份無極豆,笑道:「現在你可以自由的離開這裏了。」

「多謝……」曉雨抱拳一禮,離開了這個地下格鬥場。望着曉雨遠去的背影,於達的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冷笑:「鐵曉雨,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若不是為了父親的重生大計,我現在就恨不得跟你那個所謂的大哥戰鬥一場。」

此刻,血煉山脈之中。

張天棟正自盤膝打坐,整個人陷入了修鍊狀態。

「呼呼……無極境界真是難以突破。」張天棟嘆了一口氣,剛要起身,忽然天空上方出現一道血紅色的身影。

軒轅七殺狼狽的從五爪金龍的背上飛下,一見到張天棟的面就開始了放聲痛哭。堂堂一代大龍國的國主竟然也不顧國主的體統,失聲痛哭起來。

張天棟目光獃獃的望着軒轅七殺懷抱中軒轅明珠的屍體,整個人片刻之間失去了意識,一股瘋狂的殺機在眼角閃現。

軒轅七殺痛哭道:「天棟,我……我對不起你,我……我實在沒想到,羅金鵬會在半路設下埋伏專程的擊殺明珠孩兒……」

軒轅七殺說些什麼,張天棟只是隻言片語的聽進去了幾個字,張天棟木然的走到軒轅明珠屍體面前,輕輕的抱起了軒轅明珠,然後目光就移到了軒轅明珠的肚子上。

肚子裏還有着他的骨肉,他未出生的孩兒。

一股深深的仇恨在張天棟心底萌生,許久張天棟才咬牙道:「岳父,到底是誰殺了明珠?」

軒轅七殺道:「是大金鵬國的國主,羅金鵬,是他派出金鵬國的鎮國神獸金翅大鵬鳥殺死明珠的。」

張天棟緊緊的握起了拳頭,屠神手突兀之間出現在手掌。雙手由於攥的太緊,掌心開始了大量出血,但是張天棟卻渾然忘記了疼痛。

「啊~~」突然之間,張天棟仰天大喊,聲震四野,強大的聲波之力震顫著整個血煉山脈。

「發生什麼事情了?是誰再喊?」不少血煉家族的弟子好奇的交頭接耳起來。

「啊……~」喊聲還在繼續,整個血煉山脈開始了一陣的動搖,猛然之間張天棟衝天而起,抱着軒轅明珠的屍體衝出血煉山脈。

「天棟,你要做什麼去?千萬不要去報仇,金鵬國很危險的。」軒轅七殺大驚,也飛了出去,打算攔住張天棟,他可是深深的知道金鵬國的實力。

張天棟咬牙道:「我要為明珠報仇,這個仇我現在就去報。」

「回來,那一隻金翅大鵬鳥很厲害的。」軒轅七殺繞到張天棟面前:「我女兒死了,我比你更難過,但是難過歸難過,一腔熱血並不能根本的解決問題,現在需要冷靜。」

「死的是我的妻子,是我未出生的骨肉,我如何冷靜?」張天棟深吸一口氣,盡量的壓抑著心中仇恨的怒火。

軒轅七殺道:「不管怎麼說,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去金鵬國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我已經死了一個女兒,我不想在死去一個女婿。」

張天棟閉上雙眼,呼出了一口氣,盡量的平靜著心情:「我一定要去報仇,相信我,我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我自然有我報仇的方法與手段,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軒轅七殺猶豫着,畢竟張天棟曾經是殺神劍的主人,一個不能自由控制思想的人能駕馭住殺神劍?

許久,軒轅七殺才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但是不管怎樣,你都要活着回來,好嗎?」說出這句話,軒轅七殺頓時感覺自己已經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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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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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強敵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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