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名震無極世界

第17章 名震無極世界

張天棟氣喘吁吁的來到瀚海王國,人尚未來到瀚海王國的上空,不少人就感覺到了這股衝天的殺氣。

西門溪水一驚:「好強的殺氣,這……這人是誰,好強的殺氣!」

軒轅傲天臉色難看道:「這殺氣不是從人身上傳來的,是從一把劍身上傳來的。」

「殺神劍!」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大變,顯然沒有想到殺神劍居然如此的可怕。

張天棟提着殺神劍,一口氣飛向天空,正與這些人相遇。感受到殺神劍的恐怖氣息,一些瀚海王國的神王紛紛避讓,顯然這殺神劍太過邪門。

西門溪水盯着張天棟:「你就是張天棟?」

張天棟點了點頭:「我就是張天棟。」

西門溪水的目光開始下移,注視到了張天棟手上的那把殺神劍,不由的心驚膽戰。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殺神劍那股氣勢十足的殺氣。

「殺……殺神劍……」西門溪水說道。

張天棟冷哼一聲:「我要用這把劍,救出你們的歐陽破天。」

張天棟說完,殺神劍一劍劈向瀚海王宮的屋頂,殺神劍衝天的殺氣席捲,瀚海王國的那些神王根本不敢阻攔,西門溪水不知道殺神劍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拿着無極金鼎,扔向殺神劍蔓延之地。

『咔嚓』一聲,無極金鼎被殺神劍一劍劈成兩半,而去勢依舊不減,將瀚海王國的屋頂砍出一條狹長的大洞。

西門溪水大驚失色,忍不住的一陣後退,這股逼人的啥殺氣將西門溪水壓的透不過起來。軒轅傲天唯恐殺氣傷到西門溪水,一股神王之力送出,打在張天棟的殺神劍上。殺手呢見劍勢一偏,張天棟的進攻失利,但是殺神劍本身卻是完好無損。

「破!」張天棟大喝一聲,身體順着瀚海王宮的屋頂落入瀚海王宮之內,持着殺神劍意圖找到歐陽破天。

西門溪水唯恐張天棟救出歐陽破天,大喝一聲道:「幾座山鷹,攔住他!」

幾座山鷹剛要動,五爪金龍已經率先攔住了幾座山鷹的動作,張開着五爪,抓向幾座山鷹。論其實力,五爪金龍是在幾座山鷹之上,但是論起速度,幾座山鷹甩掉五爪金龍根本不成問題。

「嗷嗷……」幾座山鷹震動着翅膀,很是輕易的擺脫掉五爪金龍,眼神一陣的得意,伸出利爪,抓向張天棟,叫囂道:「可恥的人類小子,受死吧!」

幾座山鷹憑藉極限的速度意圖偷襲,來個出其不意,張天棟的反應根本來不及,哪知道殺神劍極具靈性,在幾座山鷹靠近張天棟數百米之內,殺神劍的殺氣就入侵幾座山鷹的意識之內,幾座山鷹氣勢一頓。

這停頓雖然短暫,但是已經足夠張天棟反應了過來,張天棟大喝一聲,殺神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叉號,擊向幾座山鷹。

幾座山鷹痛苦的嘶吼一聲,漫天之中鳥毛滿天飛,堂堂一代無極神獸幾座山鷹尾巴上的羽毛竟然被砍光。

軒轅七殺大笑:「哈哈哈哈……兇猛無比的幾座山鷹,變成了尾巴禿鷹。」

幾座山鷹逃竄到西門溪水身邊,一臉的委屈,低聲道:「那小子身上的殺神劍我實在是抵擋不住……」

西門溪水緊握著雙拳,張天棟的實力在這些無極強尊面前根本算不上強,可怕的是他手裏的殺神劍,他是如何能夠駕馭住這把殺神劍的?

張天棟冷笑着看着西門溪水與歐陽破天,一步一步的走向歐陽破天的龍椅,眾人根本不敢阻攔。

「軒轅兄,咱們怎麼辦?」西門溪水也已經沒有了主意,問向軒轅傲天。

軒轅傲天痛苦道:「流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小子手裏有殺神劍,誰也擋不住,救出歐陽破天那可是早晚的事情,咱們若是現在逃跑,正是時機,一旦歐陽破天得救,咱們想逃也就難了。」

西門溪水一陣的不甘,王圖霸業剛剛得手,難道就這樣眼看着失敗?可是西門溪水卻又不得不聽從軒轅傲天的建議,不然歐陽破天脫困,自己想要逃跑也就難了。

「走!」西門溪水與軒轅傲天對視一眼之後,兩個人心意相通,帶着幾座山鷹一起衝出屋頂,飛向茫茫的天際。

「軒轅兄,去哪裏?」西門溪水道。

「亂修星海!」軒轅傲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逃跑的地點。

軒轅七殺和五爪金龍望着這兩人一獸逃跑,卻也無能為力,無極強尊本就極難隕落,更何況這兩個人一心想逃,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張天棟靠近著歐陽破天的龍椅,殺神劍直接劈下,『咔嚓』一聲,時間鎖被打開,歐陽破天破鎖而出。

剛才那一戰歐陽破天也是看在眼裏,望着張天棟感激道:「多謝小兄弟肯用殺神劍救我出來,我歐陽破天日後必有重謝。」

軒轅七殺見到歐陽破天獲救,也是開心不已,挽著歐陽破天的雙手:「歐陽老弟,你我俱都被困時間鎖一千多年,想不到竟然能獲自由,真是……真是額可喜可賀啊。」

歐陽破天長吁不已:「你我二人一世英名,想不到俱都栽倒了自己國內的亂臣賊子之手,是在設計恥辱,像你們大龍國倒是損失不大,而我們瀚海王國內鬥,萬泉寺自此從無極世界除名,我……我實在是愧對列位國主啊。」

軒轅七殺能夠理解歐陽破天的心情,長嘆道:「是啊,現在大龍國和瀚海王國國力大減,而金鵬國卻是一天一天的崛起……」

張天棟收好殺神劍,抱拳道:「兩位無極,在下既然救出兩位,也自當功成身退,我還有要事去做,先告辭一步。」

歐陽破天挽留道:「小兄弟,你從時間鎖裏面救出我們兩個人,我正自想好好招待小兄弟一番,小兄弟你怎麼要走?」

張天棟道:「我還要去辦別的事情,時間耽誤不得,兩位無極強尊的心意我也只能心靈了,實在是抱歉。」

軒轅七殺忽然道:「天棟,作為岳父我不得不告誡你一句話,現在你手裏拿着殺神劍,可能會得到整個無極世界的追殺,尤其無極國國主,天狼國國主等等數人,當年雷雲鶴就是死在那四個人的手裏。我作為當時參與擊殺雷雲鶴的一員,實力有限,倒是出力不大,但是那四個人俱都實力非凡!」

張天棟道:「無極國主蕭無極,天狼國主游破軍,白上國主以及謝天宇,這四個人我都聽說過,但是我不怕。」

西門溪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不光是這四個強大的人,整個無極世界不知道有多少惦記着這把殺神劍,都夢想着成為殺神劍的主人,以期一朝崛起天下聞名,如果不出意料,現在大龍國和我們瀚海王國之內恐怕人人都已經知道了你得到殺神劍的消息。」

軒轅七殺接着道:「軒轅傲天和西門溪水一路之上也會散佈謠言,想辦法讓世人都知道這個消息的,所以,你現在危險的很。」

張天棟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雖然這一點他早就預料到了。

張天棟微笑道:「多謝兩位無極強尊的關心,我會小心行事的。」張天棟微微一抱拳,告別兩位無極,飛上雲端,開始了漫長的旅程。

張天棟決定,最先去天狼大陸擊殺天狼國國主游破軍,畢竟現在無極大陸很有可能都知道了張天棟具有殺神劍的消息,無極國國主蕭無極必定提防著。

而天狼大陸與無極大陸毗鄰,受到海洋的隔絕,亂流星海的阻塞,消息應該還無法傳到天狼王國,因此張天棟決定出其不意先相仿殺掉天狼國的國主。

「只可惜自己還只是神王實力,若是天狼國國主一心想逃,我還是追不上……」張天棟心中一陣的擔憂,無極強尊可是極難隕落的。

無邊的海域,狂暴的亂流星海被張天棟一一穿過,歷時幾天的時間,張天棟總算是來到了天狼大陸。

上一次來到天狼大陸,前腳剛落地就碰到了張雲鶴,然後就帶領着去試劍,根本沒有到天狼大陸好好的遊玩一番。

此番來到這裏,張天棟隨意的逛了一逛,才發現這天狼大陸的繁華程度根本沒法與無極大陸相比。

但是天狼國的天狼城卻是無比的繁華,比起大龍城,金鼎城也是不遑多讓。

張天棟身上背着殺神劍,殺氣太重,不好混入天狼城,只得在城外打轉。張天棟完全可以直接闖入進去,只是如此一來必然會引起天狼國的那位無極的警覺,到時候自己就很難擊殺游破軍了。

「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壓制住殺神劍的氣息呢?」張天棟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殺神劍氣息實在是太過龐大。張天棟干著急卻無法進城。

「看來只能等我實力更近一步的時候再混入天狼城了,天狼城我進不去,但是其他的城市沒有無極強尊的神識覆蓋,我若是混進去簡直是易如反掌。」

主意一定,張天棟立刻飛向天狼城附近的紅狼城,打算在那裏隨便找一間客棧住下。

「好……好可怕……」張天棟剛進城,就有不少人紛紛的躲避,顯然殺神劍的殺氣太過強烈,那些實力低微的民眾根本不敢觸碰到這股殺氣。

紅狼城之中的一些守衛也都嚇得渾身哆嗦,根本不敢阻止張天棟進城。

紅狼城之中的居民都遠遠的看着張天棟,既畏懼又崇拜。

張天棟來到一處客棧,拍著櫃枱:「將最好的一個房間給我……」

掌柜的哆哆嗦嗦的道:「是,我……我馬上就去安排……」

張天棟無奈的嘆息,自己本想低調的暗殺,只是這殺神劍氣息自己實在是掩蓋不住。

張天棟上了樓,隨着掌柜的來到一處雅間之內,張天棟付店錢,掌柜的卻推辭著不敢要,陪笑道:「先生能來到這裏,那可是小店的福氣,哪敢收大爺你的錢?」

張天棟無奈之下只好將無極豆收回,轉身進入屋內。而掌柜的已經流出了一身的冷汗,彷彿虛脫了一般:「好可怕的殺氣……我……」

掌柜的趕緊離開,回到自己的住處不住的喘息。

張天棟進入屋內,仔仔細細的摸索著這把殺神劍,冰冷的寒意傳遍全身,張天棟總有一種感覺,雖然現在自己能夠控制住這把殺神劍,但是以後呢,自己還能控制住嗎?

一隻老鼠悄悄的在地上爬動,正行走着,殺神劍一道殺氣竄出,那隻老鼠立刻被無形殺氣砍成兩段,連嘶吼之聲都未來得及發出。

張天棟將殺神劍放入枕邊,自己閉目凝神精心修鍊,一道道渾濁的氣息從口中吐出。

張天棟所住的房間是天字一號房,在二號房裏面有兩個人正在說着悄悄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張天棟耳聰目明,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聲音道:「只要這一票咱們得手了,以後可就不愁吃穿了,哈哈哈……」

另一個聲音道:「周老弟,咱們可要小心一些,天狼國的神獸射日天狼可是很厲害的,就怕那一隻無極神獸神識強大,能夠查出來。」

第一個聲音道:「應該不會吧,這寶貝已經被不少的空間神器壓制,氣息應該不會太強,天狼國的射日天狼應該查探不到的。」

另一個聲音道:「但還是小心為妙,一旦咱們兄弟逃離了天狼國,就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悄悄的將這寶貝煉化了,到時候咱們兄弟可就是天下無敵了,哈哈哈……」

張天棟聽得一陣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天棟彈出一股力道,一個微小的孔洞出現在牆壁之上,透過孔洞可以見到兩個人坐在一張圓桌之上談話。圓桌上面放着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

張天棟散開神識,意圖進入包裹之內,卻被包裹裏面的空間神器散發出來的威壓所阻擋。

兩個人裏面姓周的那人說道:「這寶貝,咱哥倆好不容易才從那座可怕的墳墓裏面偷出來,可真不容易啊。」

另一個人贊同道:「是啊,那個墳墓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咱們好歹總算是走出來了,以後都會是好日子了。」

兩個人說着說着,神神秘秘的在房間裏面挖洞,將紅色包裹藏到牆壁裏面,佈置上一個複雜的陣法,同時在用傢具蓋上牆壁,以防止有人發覺。

兩個人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這才放心的出門而去。

張天棟嘴角微微一笑,按理來講他是不應該偷盜別人的東西的,但是不知怎地,張天棟總感覺這兩個人很是邪門,因為張天棟根本無法感應到這兩個人身上的半點氣息,難道這兩個人也像自己一樣渾身經脈全通不成?

待到這兩個人離開房間,張天棟閃身進入這兩個人屋內,推開傢具,望着牆壁之上的陣法,一陣發獃。

張天棟自己本就是一個陣法高手,可是面對着這兩個人佈置的陣法卻是一陣束手無策。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張天棟越發的好奇起來。

接連試了幾次,都未曾破開這個陣法,張天棟眼看時候不早,對方很有可能回來,便抽身而退,將屋內的一切佈置的與原來絲毫不差,這才回到住處。

片刻,那兩個人拎着一大包的食物回來,兩個人裏面年長的人一皺眉頭:「這裏面有人來過……」

姓周的壯漢低聲道:「會不會是沖着咱們那寶貝?」情急之下,姓周的壯漢立刻移動傢具,發現陣法完好無損,這才放心。

張天棟透過孔洞看的一清二楚,心中納悶:「自己已經將一切佈置的完好如初,他們是如何發現有人進去過他們房間的?」

年長的大漢低沉道:「很可能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咱們,事不宜遲,咱們立刻離開這裏!」

姓周的壯漢答應一聲,釋放神識四處的查看,見到周圍沒有異動,雙掌一番,一股火焰將牆壁燒出一個大洞,緊接着兩個人就飛了出去。

「哼,想在我面前跑掉?」張天棟冷哼一聲,追了上去。張天棟倒不是貪圖這兩個人身上的寶物,而是覺得這個兩個人太過神秘,忍不住想要去探尋一番。

三個人在空中一陣飛行,不知不覺期間,已經來到了亂流星海的邊緣。這裏已經是天狼大陸通往無極大陸的海岸港口。

「閣下還是出來了,跟了我們兄弟這麼久,也該現身了?」年長的壯漢冷冷道。

張天棟大驚,自己自負氣息隱藏的已經完好無缺,對方是如何發現自己的?既然對方已經有所察覺,張天棟索性也不再隱瞞,朗聲大笑道:「兩位果然好功夫,竟然能夠察覺在下的存在。」

年長的壯漢眯著雙眼,嘴角泛起一絲譏笑:「你對氣息的控制的確是堪稱完美,本來我是察覺不到你的,可是,你身上的那一把劍實在是殺氣太重,我們兄弟想察覺不到都很難。」

張天棟暗嘆一聲,這殺神劍殺氣太強,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姓周的壯漢道:「白大哥,如果兄弟我老眼尚未昏花,那把劍好像是幾十萬年以前,令無極大陸無數高手聞風喪膽的殺神劍!」

年長的姓白的大漢道:「的確是殺神劍,小兄弟,雷雲鶴到底是你什麼人?」

張天棟收起殺神劍:「雷雲鶴是我什麼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殺神劍在我的手上,此刻我若是殺死你們兩個實在是易如反掌,你們信不信?」

「只怕未必!」姓周的壯漢大怒,剛要衝上去,卻被姓白的壯漢給制止住了:「你說的不錯,你若是一心想要殺死我們,我們兄弟最多只能有一個人能逃出去。只是,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一路追隨而來,無非也就是想要看一看這個寶物,我們兄弟給你就是。」

「大哥,不能給他!」姓周的漢子急了。

姓白的壯漢出手制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會比你我兄弟的命更重要,東西你拿去吧。」

這個時候,張天棟笑了:「誰說我是要拿走你們的東西?我說過嗎?」

兩位壯漢一怔:「不是為了這個東西,那你是?」

張天棟用殺神劍的劍風挑起兩兄弟手中的包裹,劍光一閃,將包裹抖落,一塊很普通的石頭從裏面掉落出來。

「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保持的如此神秘,原來是一塊破石頭。」張天棟淡淡道。

忽然之間,張天棟臉色大變,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那塊破舊的石頭泛起了一陣白光,殺神劍上面的殺氣觸碰到這塊石頭上,瞬間消失於無形!

「這……這是一塊磨刀石!」張天棟大驚,欣喜若狂。

一直以來,一把威力強大的兵器在煉製的時候都離不開特殊孕育的磨刀石。一把好的磨刀石,能將兵器的靈,氣,神都能打磨到巔峰。

而眼前這一塊石頭,顯然絕不是普通的磨刀石。

張天棟問道:「這是一塊什麼石頭?放心,這塊石頭我不會要,最多也只不過藉助這一塊石頭打磨一下我手中的殺神劍而已。」

姓白的壯漢猶豫着,最終道:「這是一把磨刀石,神尊的磨刀石。」

「神尊?神尊是誰?」張天棟皺眉道。

兩兄弟面面相覷,這拿着殺神劍的少年居然沒聽說過神尊,那可是無極世界傳聞中最強實力的人物,據說生活在傳說之中。

張天棟也只是隨便怎這麼一問,便開始用磨刀石吸取殺神劍的殺氣,漸漸的,殺神劍的殺氣減弱不少,也不像開始那樣的強烈了。

片刻。張天棟將磨刀石還給這兩個人:「兩位身手不凡,在下佩服,這塊石頭我就還給你們了,後悔有期!」

張天棟說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之上。

「他到底是誰,普天之下如此年輕達到這種實力的,我只想到了無極國的公子羽,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絕不是公子羽。」周壯漢說道。

「我們早晚會知道他的,因為無論是誰,手裏拿着殺神劍,想不出名都很難。」姓白的壯漢眯着眼睛說道。

此刻,曉雨再一次沖入富貴山莊,開始了一場戰鬥。

「我要見花如令,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曉雨帶着殺神手套,不住的挺近廝殺。

富貴山莊的莊主花無開皺眉道:「你這混小子,我女兒如令孩兒可是天之驕女,將來是要嫁給無極國的公子羽的,你一個小小的神人也想娶走我女兒?真是好笑!」

花無開說什麼曉雨已經完全聽不到,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必須見上花如令一面,然後帶着花如令離開這裏。

小樓上的花如令已經淚流滿面:「曉雨,你為什麼那麼傻,父親讓我嫁給公子羽,我自己都反抗不了……」

曉雨自然無法聽到花如令的心聲,此刻還在一個勁的衝殺。

花無開再也忍耐不住:「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你卻依舊不肯離開這裏,既然如此,那麼就休怪老夫我出手無情了!」

一股股濃郁的無極神力在花無開的手掌心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曉雨憑藉殺神手的威力,擊倒了不少富貴山莊的家將,剛要繼續前進,猛然之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傳遞過來。

「不好,無極神力!」曉雨大驚失色,花無開可是無極強尊,無極強尊的實力那是何等的逆天,自己能挨得住嗎?

但是一想到花如令心碎的表情,曉雨還是堅定的咬了咬牙。

『咔哧』一聲,無極強尊的恐怖力道擊打在曉雨的軀體之上,曉雨渾身痛的冷汗直流,鮮血揮灑長空,整個人如同隕石一般從空中滑落,不斷的摩擦著大氣。

「曉雨……」花如令心碎的聲音響起,想要衝上去,卻被無數的守衛制止。花如令只能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默默的哭泣。

花無開收起雙手,冷冷道:「看好二小姐,不許再讓她離開富貴山莊半步,若是她逃出這裏,所有守衛格殺勿論!」

這些守衛面色嚴肅起來,家主向來說到做到,看來此番算是動了真火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急速的飛了過來,見到這個白衣人,花無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兒子一直是他最大的驕傲。

飛過來的人正是花滿樓,富貴山莊的長公子。

花滿樓搖著紙扇,無奈的搖頭道:「父親,就算你不同意他和妹妹在一起,又何必出手將他殺掉呢?」

聽到花滿樓的埋怨,花無開嘆息道:「我何嘗不知道如令這孩子喜歡這小子?但是我們花家的血統是無比高貴的,我不能讓這小子辱沒了我們花家高貴的血統。更何況,無極國國主不斷的對我施壓,我也別無選擇。」

別看富貴山莊家大業大,控制無極世界近三成的財力,但是垂涎富貴山莊的勢力也不在少數。更何況,這些年來,富貴山莊也日漸沒落,花無開不得不另謀他路。

當年富貴山莊危機之時,是無極國國主幫忙,才使得花家運轉正常,轉危為安。但是花家付出的代價卻是,只要花如令達到神人境界,就要嫁給公子羽。

花滿樓自然也清楚家族的無奈,因此也只是嘆了口氣不在說話。

黃河谷,一哥幽深的峽谷,一支細小的支流從峽谷內部緩緩流過,滋潤着這一方的土地,由於峽谷深邃,地勢險要,野獸經常出沒,因此荒絕人煙。

黃河谷地處東荒,屬於百花大陸的勢力範圍,只是這裏由於太過荒涼,即使富貴山莊也不願意駐紮軍隊在此。

此刻,山谷內部的一個茅草房,一個枯瘦如柴的老者和兩個二八年齡的妙齡少女不斷的打量著這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

老者很瘦,但是眼睛很大,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來自地獄的幽靈鬼魅,即使這兩個美貌的女子看起來也有着一股說不出的神秘與怪異。

老者不斷的打探著曉雨,漸漸的將自己的意識進入曉雨的體內,開始使用道術。

許久,老者睜開雙眼,顯得說不出的興奮:「哈哈哈哈……居然是名神人強者,而且還是隨時可能踏入神王的強者,上天真是贈給了我們一個寶貝啊!」,老者說完眼睛裏面綻放着貪婪的目光。

兩名少女對視一眼,嬉笑道:「爺爺……太好了,有了這名神人強者,咱們以後行事就方便多了,更何況還是一名即將踏入神王境界的強者,我們復國有望了!」。

老者點點頭,忍住內心的激動,「我們傀儡門自從被天狼國滅掉以後,弟子逃竄四方,不少都被五片大陸各種勢力暗中誅殺,唯有剩下為數不多的幾隻尚在,只是彼此之間得不到聯繫,現在,有這樣一個人成為我們的傀儡,真是天助我也!我要運用這大傀儡術,讓他變成我們的傀儡,為我們所用!」。

這老者和這兩名少女是傀儡門的殘餘勢力,昔年傀儡門縱橫一方,勢力席捲大半個無極世界,只是好景不長,後來總部被天狼國所滅,傀儡門弟子遭到整個無極世界的追殺。

因此,一直以來,傀儡門不斷的躲避追殺,同時也沒有忘記復國的重任。

「爺爺……你的傀儡術很久沒有施展了,我們終於有機會見識爺爺你施展法力了……」兩名少女嬉笑着。

這兩名少女一個叫紅花,一個叫綠葉,人如其名,各自穿着搭配自己的衣服,倒真是一紅一綠,對比十分鮮艷。

「你們且退後,趁著這個人生命尚在,神智尚未清醒,我親自動手,意識潛入他的識海,一旦打開他腦部的泥丸宮,你們他就會徹底的成為我的傀儡了,你們讓開一點……」老者說完,兩名少女不斷的退後,退出很遠在一旁觀望。

傀儡術,昔年最為神秘的異種妖術,主要是利用施道者的意識潛入別人的意識之中,操控別人的意識,擊毀別人思想,為自己所用,聽從自己的號令。

當然,施展傀儡術,對於這種施法者要求極高,不僅文道要強,更要神道修為強大才行。

老者閉上眼睛,開始默念一陣口訣,忽然之間睜開雙眼,自己的意識開始不斷的侵入眼前這個少年的體內。

這個少年正是曉雨,被花無開一掌將其擊出很遠,一路飄來,竟然從富貴山莊之處飄到百花大陸盡頭的蠻荒來,可見花無開這股無極力量是何等的驚人與可怕。

花無開這一掌可是用出了十成的殺機,若是尋常之人即使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了,可是曉雨不同,無極神犬的渾身骨骼那可是異常的堅硬,尤其頭部,堪比手中的殺神手套一般。

可是即使如此,曉雨依舊受傷不輕,是以至今昏迷。

曉雨一直飄到這條峽谷的河邊,被這兩名採藥的少女紅花和綠葉見到,一路背着護送到這裏。

老者不斷的施展着傀儡之術,身體不斷的顫抖,呼吸越來越沉重,忽然之間,口吐一抹鮮血,眼神吃驚的望着這個昏迷不醒的少年:「怎麼可能?他……他居然達到入神,距離神王境界只有一步之遙!」

兩名少女見自己爺爺有口吐鮮血,不禁也是一陣吃驚,她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爺爺實力是何等的強大,想不到連眼前這個昏迷的少年都擺不平。

老者一陣的不甘,如此的極品傀儡擺在眼前卻無法順利的成功,內心十分着急,當下再一次運集力道,施展傀儡術。

這一次,老者分明的能感覺到曉雨體內有一股特殊的能量與自己的意識對抗,這股力量異常的龐大,老者幾次意圖用意識去破壞這層力量到達泥丸宮,卻偏偏突破不了。

老者加大力氣準備強行突破,卻被這股力量反彈之下再一次的口吐鮮血,吃驚不已。

老者的傀儡之術居然在這少年身上無法施展!

就在這時,一陣咳咳聲響起,曉雨在這老者傀儡術的催動之下,居然蘇醒了。

「這是哪裏?」曉雨睜開雙眼,不斷的問著自己,進入眼前的卻是一個受傷的老者和兩名美貌的少女。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曉雨一陣的頭痛,不斷的回憶著自己的經歷,他只記得,自己在富貴山莊裏面不停的殺戮,至於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自己居然一片空白。

他也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似乎被一位強者一掌擊到這裏。

「我居然沒死,我為什麼還不死?」想起自己最心愛女人自己偏偏無法得到,曉雨內心一陣的刺痛,哭不出來卻又無處宣洩。

「他醒了?」兩名少女驚叫一聲,打斷了曉雨的思緒。

「這是哪裏,可是你們救了我?」曉雨疑惑的問道。

老者傀儡術施展不成,反倒自傷元氣,不斷的流血,傷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在一旁不停的喘息。

紅花眼快,眼珠一轉說道:「當然是我們救了你了,你看,我爺爺為了救你,都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哼,你這個沒心肝的傢伙」。

曉雨望着躺在地上不斷流血抽搐的老者,並沒有懷疑少女的話,內心一陣歉意:「多謝救命之恩,想不到給你們帶來了麻煩……」

曉雨一邊說着一邊攙扶起老者來。

當雙手從老者的胳膊上滑過的時候,猛然間注意到老者手臂上的刺青,曉雨頓時疑惑起來。

老者躺在原本曉雨躺在的床上,萬萬想不到,此刻居然是自己躺在這裏,內心一陣的苦笑不已。

「喂,我們救了你,你要怎麼感謝我們呢?」其中一個穿着綠衣服的少女綠葉說道。

感謝?曉雨摸摸自己的身上,只有一把殺神手套,這可是自己的隨身兵器,還有就是大哥張天棟留給自己的乾坤引,這兩樣東西都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是萬萬不能送人的。

「這個……」曉雨臉色一紅:「救命之恩無以言謝,如果有能讓我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儘力幫你們,如何?」

「哼,說的跟沒說一樣……」兩名少女冷哼一聲,奔向自己的爺爺,不在理會曉雨。

曉雨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之間顯得很尷尬。

「喂,你還在那站着幹什麼啊,我爺爺受了如此重的傷,為何還不快去河裏給我爺爺打幾條魚煮湯喝?」紅衣少女紅花氣道。

按照曉雨的暴躁脾氣,平時肯定會與這兩名少女鬥嘴。只是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自己心灰意懶,懶得說話,當下索性開始奔向溪流之中開始捕魚。

待到曉雨走遠,老者才長長的說道:「此人好恐怖的實力,我一生識人無數,就連那無極國的公子羽也曾見識過,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更加可怕!」

公子羽的大名世人皆知,一直是無極國的驕傲,就連蠻荒之處都有所耳聞。

曉雨來到溪流邊,注視着河水之中的自己,不禁一陣苦笑:「想不到如今的自己如此的落魄……」

話雖然這樣說着,可是曉雨一點也不想改變自己落魄的樣子。

「花如令若是嫁給了公子羽,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曉雨感慨一聲,回想往事種種,更是忍不住心酸淚下。

一隻魚從水底緩緩的流過,逆流而遊動,不斷的甩著尾巴,很是逍遙。

曉雨看的一陣奇怪:「這魚為何總是逆流而上?」曉雨觀察良久,發現所有的魚都是這樣。

曉雨心意一動,一股力道散出,抓起一條魚,將其順流擺放,頓時之間,那條魚不斷的掙扎翻滾,極為不安分。

「天道,就像這水流一樣,修道者何嘗不是這逆流而上的游魚呢?每一次經歷都註定會前進……」曉雨盯着水中的游魚,一陣的發獃。

「喂!你發什麼呆啊,還不快點?」少女紅花喊道,顯得非常着急。

曉雨為了防止自己的氣息被查探到,隱藏了自己的神人氣息,開始深入水中抓魚,憑藉神人強者的可怕實力,抓幾條魚根本不在話下,瞬間就抓了很多條交給兩名少女。

兩名少女接過魚,仔細的打量著曉雨,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們剛發現曉雨的時候,曉雨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身上鮮血不斷,現在曉雨在水下捕魚上來之後,洗乾淨了身子,頭髮也順了起來,看起來雖然不算十分帥氣,但是那股氣質讓人很難忘記。

「喂,紅花姐姐,你還看呢,眼睛都看直了……」綠葉調笑着,說的紅花一陣臉紅。

「小妮子,胡說……」這兩名少女開始耍鬧起來,在廚房為他們的也有煮湯。

夕陽,曉雨來到河邊,躺在草地上,望着蒼穹,思緒萬千。

往事的回憶如風一般的飄過,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清楚,每一個表情都是如此的清晰。

「往事不可追,追來徒傷悲……」曉雨默默的念著,眼角之中一抹思念的淚水緩緩流下。

只有永久的失去,才會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幸福,那些逝去的美好光陰畢竟一去不復返。

在這的日子裏,曉雨每天只是為老者抓魚,飯也吃的很好,一天之中的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默默的來到河水邊對着天空發獃。

開始的時候兩名少女並沒有注意,但是久而久之,紅花和綠葉便開始覺得奇怪:「這個人怎麼了,怎麼每天都望着天空,會不會是個傻子?」

「傻子會達到神人那麼高的境界嗎,你也不想想」紅花說道。

這一天,曉雨依舊在河邊發獃,忽然之間一個紅色的身影走了過來:「喂,最近你怎麼總是一個人發獃啊,是因為想誰了嗎?」

曉雨木然的點了點頭,紅花的話再一次刺痛他的心,令他想起那段心碎的回憶。

「小的時候我也曾想過我的爺爺,那時候爺爺總是外出,幾個月才回來一次,我和妹妹就是這樣等啊等的,等待的思念很不好受,你呢,你思念的又是誰呢?」紅花眨著大眼睛說道。

曉雨閉上眼睛,盡量平靜著自己的語氣,「我所等待與思念的人,我恐怕得不到了,得不到了……」

「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紅花不由的心想。

就這樣,紅花一直陪着曉雨坐着,兩個人一陣沉默,曉雨是不想說話,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而紅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要回去給爺爺做飯了……」紅花忽然開口道,似乎有些不舍。

曉雨不做任何反應,只是發獃的望着天空,紅花緊緊的咬着嘴唇,躲了一下腳,轉身走去。

這個紅衣少女總算走了,曉雨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周圍的寂靜,只感覺心靈前所未有的安寧。

曉雨忽然明白,一個人即使有着再多的金錢與實力,也難以買來心頭的寧靜,世界上又有什麼能比這寧靜的生活更加美好?斗的久了,自然就厭倦了,累了。

曉雨正躺在那裏愜意的享受着這片刻的安靜,忽然之間一陣細微的腳步之聲驚擾了他,曉雨一個起身。

這聲音絕不是紅花和綠葉的腳步聲,因為她們都是女子。而且她們只是天人高手,走路的聲音沒有這麼響亮。

「會是誰呢?莫不是花無開派人來搜我搜到這裏的?」曉雨一陣疑惑:「我一直隱藏着氣息,不應該會被發現才對」。

帶着疑惑,曉雨向著那腳步之聲望去,只見一個富態的商人從這裏走過,這個商人面色蒼老,卻由於已經踏入神人行列,因此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出不少。

曉雨更加疑惑,而與此同時這個人也向著自己走來。

「小兄弟,你好,我來此是想問一下路,這裏此山深處是否有着一處茅廬?」富態的老者一臉淡笑的問道。

「原來不是找自己的」曉雨暗中舒了一口氣:「就順着這條小溪上去,隱藏在谷底就有一家!」

曉雨為眼前的人引路。曉雨心想:難不成會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朋友?

「多謝多謝……」富態的商人說了一聲,開始釋放神人之火,整個人順着溪流沿岸向上飛去,果然是沖着那名老者的住處去的。

曉雨放心不下,隱藏着神人的氣息,緊緊的跟在這名富態商人的身後,那富態商人居然毫無察覺。

神人境界的強者的空中飛行速度還是很快的,轉瞬之間,那名富態的老者就來到紅花和綠葉的住處,大步的走了進去,而曉雨而潛伏在屋頂之上,準備暗中保護那名瘦弱的老者。

曉雨以為那名瘦弱的老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覺得有必要保護好自己救命恩人的安危。

富態的老者剛踏進這裏,枯瘦的老者就一陣皺眉:「段文,你怎麼來了?」。

這富態的老者名叫段文,段文忽然一笑:「師兄,我來此的目的想必你也很清楚,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出價,多少無極豆我都願意支付的,你看如何?」

枯瘦的老者冷哼一聲:「你休想,這可是門內不世的無上絕學,我豈能給你?」

段文長嘆一聲:「后庸師兄,畢竟你我師出同門,咱們的門內所有人的目標無非就是復辟當日的輝煌,如今我富甲一方,隱藏的很好,一旦學到了那絕學,憑藉我的財力和武力,絕對復門有望,師兄你何必冥頑不靈呢?」

「原來自己的救命恩人叫后庸,好奇怪的名字」曉雨在屋檐之上奇怪道。

后庸閉上眼睛:「即使你巧舌如簧我也不會給你,那大傀儡術可是門內的不世武學,你不配學它,你還是走吧」后庸冷冷的說道。

曉雨一驚:「傀儡術,無極世界上不是只有傀儡門的人才會傀儡術嗎」曉雨一陣心驚,萬萬想不到這些人都是早已經破滅的傀儡門的人。

「既然他們是傀儡門的人,又怎麼會救人呢,當時我昏迷不醒,正應該是施展傀儡術最佳的時機才對!」想到這裏,曉雨開始懷疑起來,覺得既然這些人是傀儡門的人,那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可能性應該很低。

當下曉雨收住心性,潛在屋頂之上繼續的聽下去。

段文一陣的不甘心,每次來都被師兄絲毫不給面子的冷冷拒絕,偏偏自己的實力還不是師兄的對手,內心又氣又急,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發現后庸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床邊還放着幾碗湯藥,顯然身受重傷。

「平時師兄最是好動,如今卻卧床不起,定是受了重傷」段文已經看了出來:「只是,誰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將師兄弄得受傷呢?」

段文忽然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師兄,你真的不把大傀儡術交給我?」

后庸冷哼一聲:「我說過不交就是不交,難道你想逼我出手將你趕走嗎!」

段文仰天大笑:「出手?哈哈哈哈……師兄啊師兄,如今你已經身受重傷,還真以為你有餘力打敗我?蒼天有眼啊,活該你受傷!」

段文不斷的迫近,神火不斷的在雙掌之上凝聚:「師兄,你可要想好了,若不把那大傀儡術交出來,你和你的兩個孫女的性命都會沒了,如此如花似玉的兩個少女就這樣丟了性命,真是可惜啊」。

后庸一怒:「你要是敢動我孫女毫髮,我絕對饒不了你!」

段文一陣大笑,但是瞬間收起笑容,雙目之中殺機頓現:「我不是在說笑,后庸,快把大傀儡術拿出來,拿出來!」

段文說話的瞬間,身形閃動,眨眼之間就來到紅花和綠葉的身邊,雙手掐住這兩名少女的脖子。

被這股可怕的天道力道制服,兩名少女臉部憋得通紅,顯得十分的痛苦。

老者無奈的長嘆一聲:「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裏,你拿去吧,只要你放了我的兩個孫女」一邊說着老者拿出一個破舊的羊皮卷。

段文大喜,放開這紅花和綠葉,身形一動快速的來到后庸的身前,雙手探出,抓向那個羊皮卷。

就在這一瞬間,老者動了,誰也想不到此刻身受重傷的老者居然能動,一動之間快如閃電,一股強大的力道揮灑而出,擊打在段文的胸膛之上。

「原來你……」段文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口吐一大口鮮血。他萬萬想不到后庸居然沒有受傷,原來這一切只是他裝出來的。

段文瞪大了眼睛一陣的不甘,瘋狂的大喊:「后庸,為了殺掉我你就不惜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嗎!」

后庸嗤笑一聲:「哼,就憑你也值得我去裝成受傷的樣子?我若是真的想要殺了你,你早就沒命了,我之所以裝成重傷的樣子,是為了殺死一個人,作為我的傀儡而已。」

「哼,你現在完全有能力殺我,你想讓我做你的傀儡,休想!」段文暗中運起武聖之氣,準備寧可自爆身死也絕不做別人的傀儡。

曉雨一陣納悶,這后庸裝病是為了殺一個人,會是誰呢?

后庸冷笑一聲:「就憑你,做傀儡我都不會放在眼裏,更何況,你畢竟也是我傀儡門的人,我絕不會殺死同門中人,我要殺的人是一個少年,一個即將踏入神王境界的少年。」

后庸眼中綻放着奇異的光彩:「只要能將他成功的控制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曉雨一驚:「即將踏入神王境界的少年?難道他說的是我自己,我即將踏入神王境界了?」

聯想起老者的裝病,自己醒來時候的老者身受重傷,頓時曉雨恍然大悟:「原來,原來他是想用傀儡術吞噬我的身體,只是失敗了!」

曉雨一陣心驚不已,虧得自己還真的將他當成救命恩人,還在這裏暗中保護他,原來他卻想着害自己。

曉雨一陣暗恨,眼珠轉了抓:「哼,想害我,休想!」

段文捂著胸口,見后庸不殺自己,也不顧身上的劇痛,散開神火開始狼狽的逃竄。

而就在此時,曉雨動了,追隨着段文而去,一路上緊緊的跟隨,段文居然毫無察覺。

「可惡的后庸,不要以為你放過我我就感激你,等到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段文來到溪流邊,不斷的用溪水洗著傷口。

曉雨微笑着站在段文的身後,忽然之間說道:「你受傷了?哈哈哈哈……」

聽到笑聲,段文憤怒的回過頭去,卻發現是自己當時向其問路的少年,不由的眉頭一皺:「你不是在溪水下游嗎,怎麼到了這裏?」

曉雨淡淡一笑,一語驚人:「我來這裏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是傀儡門的人?在傀儡門是什麼身份,那名叫后庸的老者又是誰,你們所說的大傀儡術又是什麼?你若是不說,我這把殺神手可要刺穿你的胸膛了。」

曉雨說話的時候傲氣十足,絲毫不將眼前的段文放在眼裏。

段文一驚,想不到眼前的少年能夠知道自己是傀儡門的人,同時感受得到曉雨話語之中的輕蔑之意,段文一怒,釋放氣息查探對方實力,卻發現對方神氣毫無外泄。

「哼,憑你也配問老夫我?找死!」段文以為對方年紀輕輕,就算天賦再高,最多不過初入神人境界而已,自己可是成為神人多年多年,打鬥經驗極其豐富,足以對付這少年。

當下段文一過淡黃色火焰燃燒起來,擊中力量擊殺曉雨。

曉雨微微一笑,只是簡單的揮出右手,頓時一股澎湃無比的神力在胸前凝聚成一個球形的氣彈,千鈞力氣襲來,與段文的這股力道對抗。段文本來就實力不如曉雨,再加上先前被后庸暗算,身受重傷,面對曉雨的強大攻擊之下受傷更加嚴重,對着溪水不斷的吐血。

「你……你是誰?」段文瞪大了眼睛,萬萬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如此可怕,毫不費力的就將自己擊敗!

曉雨眯起眼睛:「快回答我上面問的問題,我可不是傀儡門的人,想要殺人可以肆無忌憚,你若是不說我就真的會殺了你。」

段文一陣猶豫着,可是曉雨絲毫不給他猶豫的機會,一道氣息滑過,頓時割破段文的手臂,手臂之上血肉翻滾,流血不止。

想不到這少年果然是個狠角色,當下一咬牙說道:「我叫段文,是傀儡門第五十六代弟子,在我們傀儡門,都修習傀儡術,傀儡術共有九層境界,一旦達到第九層境界就可以達到神人,不過,在本門之中,最強大的秘籍就是大傀儡術,只有達到神王級別的人才可以修鍊!」

曉雨眯起眼睛,「那修鍊傀儡術有什麼用?」

注視着曉雨的目光,段文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修鍊傀儡術,就可以將別人變成自己的傀儡,聽從自己的號令,控制別人的思想和意識,為自己所用。只是,傀儡之術極難學成,需要較強的陣法修為。」

曉雨思考着,又問道:「那比如說,神人強者可以通過傀儡術控制神王實力或者無極實力強者嗎?」

段文一陣的搖頭:「這萬萬不能,傀儡術的施法者只能控制境界上面低於自己的人。」

曉雨嘴角泛起一抹怪異的微笑:「那你有沒有這本傀儡術方面的秘籍?你可以不交出來,但是後果你也會很清楚。你也最好不要騙我,你要是給我假的秘籍,我縱使搜尋八荒之地也要找到你,更何況,我所在的勢力絕不會放過你。」

曉雨是故意如此一說,反正這個傢伙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見自己如此高強的道法,必定會認為自己屬於某一個大國家的高層。

段文聽完曉雨的話打了一個機靈,不敢作假,只得忍痛將那傀儡術交給曉雨:「少……少俠……這傀儡術只有九層,更上的大傀儡術在我師兄那裏,我自己也弄不到……」

曉雨一陣點頭,這師兄弟在草廬裏面的對話他早就聽的清清楚楚,見段文沒有欺騙自己,當下冷聲道:「你可以走了,快滾!」

段文哪敢停留?當下挺著肥胖的身軀飛也似的逃竄起來。

段文也夠慘的,此番非但大傀儡術沒有弄到手,不僅自己身受重傷,還被迫交出秘籍。

曉雨望着手裏的傀儡術,一時之間感覺好奇,便來到經常來的河水邊看起了傀儡術來。

「今天就修鍊到這裏吧,且看看我的修鍊成果」曉雨好奇心起,伸入河邊抓起一條魚,頓時意念之力滲入魚的腦海之中。

曉雨將魚放入水裏,開始控制着魚的走動,讓魚向西魚就向西遊動,讓魚蹦起來,魚果然劇烈的亂蹦亂跳起來。

「果然很有意思」曉雨收起控制在魚身上的意念之力,不由的心中一動。曉雨望着遠處的山峰,內心無比的澎湃。

「我若是能通過此法控制住富貴山莊的人,那說不定有機會帶着花如令遠走高飛,到時候我大哥一定會很吃驚!」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張天棟另眼相看,曉雨別提有多興奮了。

想到這裏,曉雨激動無比,但是他也知道,目標在遠方,需要自己不斷的去努力,為了自己心愛之人,自己就要加倍的苦修!

緩緩的將這本傀儡術藏在懷裏,曉雨繼續坐在河邊望着遠處的夕陽。

已經是夜晚,紅花和綠葉提着燈籠來到這裏,紅花的臉色和她的衣服一樣的紅:「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屋子裏面睡覺呢?」

曉雨頭也沒有回,平淡道:「我睡不着,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

「我陪你,好嗎?」紅花用幾乎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道,說完害羞的便低下了頭。

曉雨不在答話,依舊靜靜的坐在河邊上,思念如潮水一般襲擊者自己,花如令清秀的摸樣不斷的出現在眼前。

由於夜涼,綠葉再也忍受不住,便自己提着燈籠回去睡覺,只留下曉雨和紅花兩個人。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都靜靜的在想着事情,最後還是紅花打破了沉默。

「我似乎從來都沒見到你笑過,你是不是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呢?」紅花歪著頭,很小心的問著。

雖然知道這少女的爺爺要害自己,可是對於這兩名少女曉雨並不顯得有多排斥,紅花的話也正好問道曉雨心靈的傷處。

「我不笑,是因為我不想笑,沒有碰到讓我開心的人,其實內,平時我是個很愛說很愛笑也很愛搗亂的人。」曉雨閉上眼睛平復著心情,緩緩的說道。

紅花歪著頭:「我可沒看出來。」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紅花也不再說話,也在想着事情,只是想着想着居然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紅花赫然的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正是曉雨身上穿着的那件,一想到昨晚自己在河邊睡着,曉雨為自己披上這件衣服,紅花就感覺內心暖暖的。

紅花起身四望,卻不見人,順着河流上遊行走,這才看見曉雨望着夕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修鍊狀態。

紅花知道,一個武者的頓悟可遇不可求,如今他陷入了修鍊狀態,隨時有可能突破,紅花不敢打擾,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守候着。

許久,曉雨停止修鍊,雙拳緊握:「傀儡術已經練習到了第六層,控制一般道尊的意識絕對沒有問題。」

曉雨內心一陣舒爽:「練習到第八層就能控制神人實力高手,練習到第九層差不多控制神人巔峰強者毫無問題,至於控制神王的傀儡之術,恐怕就得學習那神秘的大傀儡術才行了。」

曉雨內心一陣舒爽,一回頭卻發現紅花守在哪裏,看樣子已經守候多時了。

見曉雨修鍊完成,紅花走上前來,送還衣服:「謝謝你的衣服,真是不好意思。」

曉雨接過衣服,冷冷道:「不用謝……」便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走,不在多看紅花一眼。

紅花一陣傷心,被無視的感覺很難受,抬起眼望着曉雨,雙目之中隱隱有淚花閃動。

冬去春來,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面,曉雨不斷的學習者傀儡之術,如今九層境界都已經達到,曉雨自信控制神人實力強者的意識毫無問題。

而那叫后庸的老者依舊在裝病,直到這一天,他忽然叫來自己的兩個孫女。

「紅花,綠葉,經過這些天,我已經琢磨出一個辦法將那個少年變成我們的傀儡,我研製出一種奇特的藥物,只要將這藥物溶於水裏,一旦喝下就會昏迷不醒。我打算將這個藥用在這個少年身上,每天給他喝上一點,十天之後就會發作,此藥名叫十日命,只要他連着喝上十天,就會陷入昏迷狀態,如此一來就可以控制他了!」老者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紅花聽的一陣心驚:「爺爺,咱們為什麼要害他,我覺得他是很好的一個人啊。」

老者一怒:「紅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傀儡門的未來,只要我們傀儡門出現一位神王強者,就有機會爭霸天下,重複當年的輝煌,眼前的少年實在是太合適不過,難道你喜歡上他了不成?」

紅花咬着嘴唇,臉色羞紅,不在說話。

老者長嘆一聲:「實話說來,我也不想害他,只是,我身負傀儡門的復興重任,不得不如此做,希望你不要怪爺爺。」

「爺爺,我知道了……」紅花眼眶之中閃爍著淚光,哽咽著。

這次,曉雨像往常一樣打回了很多的魚。將抓來的魚放到盆裏面,來到桌上吃飯,卻赫然的發現今天比之以往多了一盆湯。

綠葉用勺子給曉雨盛了一勺,嬉笑着:「喝吧,這可是姐姐親手為你熬制的。」

曉雨拿起碗,喝下一口,頓時察覺出了異常:「這老傢伙果然開始行動了,這湯裏面有問題。」

曉雨索性將計就計,假裝一大口全部喝完,實際上那湯水只是隱藏於口中,並沒有咽下去。藉助體內的神人之力將湯水只是懸浮於咽喉之處。

就這樣一連幾天喂送曉雨喝湯,曉雨每次都將計就計的將湯水懸浮於咽喉之處,然後再找個無人的地方將湯水吐出。

已經是第九天,曉雨依舊如往常一樣坐在河邊看日出,痛苦卻一點也沒有淡。

「怎麼每天你都來這裏?」不用說,來者除了紅花沒有別人。

曉雨沒有說話,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紅花緊緊的咬着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說不出口,一陣的猶豫。

終於,紅花說了一句話,「明天不要再喝那湯了,好嗎?」

「為什麼?」曉雨明知故問著。

「我……我不能說,反正你不要喝就是了!」紅花似乎怕曉雨再追問下去,先是一跺腳,然後飛速的跑了。

曉雨一陣感動,這紅花能說出這句話,顯然她並沒有害自己的心思,決定到時候放過這善良的女孩。

這一天,曉雨入往常一樣的來到屋內,老者依舊在床上裝病,紅花坐在桌旁臉色惴惴不安,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來,這湯很好喝的,快些喝了吧。」綠葉熱情的給曉雨盛滿一碗湯,但是曉雨知道,綠葉這熱情的小臉背後卻是隱藏着殺機的。

曉雨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雙手拿起那碗湯,剛要喝下,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不要……」說話的正是紅花。

后庸很是憤怒,給紅花使了一個顏色,紅花趕緊嚇得不敢作聲,低着頭悄聲道:「公子,這湯熱,涼一些再喝最好!」

綠葉早就迫不及待的等著曉雨喝下去,笑臉道:「這湯就熱的時候喝才香,公子快喝吧,涼了就不好了。」

曉雨眼珠轉了轉,拿起碗大口的喝了下去,紅花看的一陣心碎,一時之間心情極為複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湯……」曉雨說完便倒了下去,由於曉雨深知其中藥理,索性裝作藥力發作的樣子。

「喂,公子,醒醒,醒醒啊~」綠葉搖晃着曉雨的身體,試探著曉雨是否真的藥力發作昏迷不醒,曉雨表現的卻是跟真的一樣。

「爺爺,咱們成功了,快點施展傀儡術吧,我真想知道神人被控制住的傀儡到底是什麼樣子呢」綠葉眼中一陣興奮。

后庸猛地從床上竄起,朗聲大笑:「我傀儡門復興有望了,年輕人,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傀儡門的未來……」

老者將曉雨的身體放平,再次施展傀儡術,這一次他有着絕對的自信能夠成功!

「你們兩個為我護法,我就不信,這一次的大傀儡術就制服不了他」老者神秘的一笑,開始了施展傀儡術。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注入了曉雨的體內,氣息四處遊走,似乎有些了成效,老者一陣高興,當下加大力度繼續發力,力道再一次的注入。

這一次,力道遊走的更加徹底,老者甚至都能感覺到氣息迫近曉雨腦部的泥丸宮之處。

「最後一股力道!」老者下了狠心,決定一鼓作氣衝掉曉雨腦部的泥丸宮的束縛。

就在老者發力的時候,曉雨忽然醒了,睜開雙眼,一股清純無比的氣息升起,與老者的那大傀儡術對抗!

老者一驚,見對方如此反應才發現原來對方藥力並沒有發作,自己反倒是中計了,一驚之下便想撤回力道,只可惜已經晚了,這股力道一旦發出去想要收回來極為困難。

老者渾身劇痛,受到曉雨文道的反噬,只感覺周身入萬千螞蟻咬過的一般疼痛。

他萬萬想不到這少年是如何識破的這一切的詭計,許久,曉雨鬆開老者,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老者嘴角流着鮮血,這一次他是真的身受重傷,控制別人不成,反倒反噬,相當於兩倍的力量攻擊自身的軀體。

見自己的爺爺受傷,兩名少女紅花和綠葉趕緊守在爺爺面前。

曉雨一步一步的迫近,忽然之間,紅花撲了上來,跪在曉雨的面前抱着曉雨的雙腿「公子,求求你饒了我爺爺一命吧,饒了我爺爺一命吧!」

紅花淚眼婆娑的哭着,綠葉則是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曉雨看了紅花一眼,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丫頭對自己不錯,心底也算善良,當下長嘆一聲,罷了,就饒了他們吧。

曉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后庸,我可以放過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老者本以為自己必死,對於自己孫女的求情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當下聽少年如此一說,頓時感覺自己還有生機,當下顫抖道:「什麼條件?」

曉雨目光遙望着遠方:「我想藉助你的《大傀儡術》尋求突破,我想成為神王!」

「不行,《大傀儡術》是我們傀儡門鎮幫之寶,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能出賣先烈。」枯瘦老者怒道。

曉雨微微一笑:「你傳授我大傀儡術,我幫助你復興傀儡門,只要你肯與我合作,這對於你我都是有好處的,難道你真的如此冥頑不靈不成?」

枯瘦老者一陣激動:「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曉雨說道。

此刻,張天棟拿着殺神劍四處的遊盪,在天狼國的王城天狼城已經盤旋了許久:「殺神劍經過磨刀石的磨練,殺氣已經大減,可是天狼國國主畢竟是一代無極,想要瞞住他的雙眼,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游破軍,天狼大陸最強國國主,天狼大陸誕生以來的第一位無極,實力強橫,據說不弱於無極國的國主蕭無極。

張天棟背負着殺神劍,剛踏入天狼城,游破軍就徒然睜開雙眼:「好強的殺氣,什麼人!」

喝聲之中,游破軍已然竄出,無極強尊速度極快,踏着時間一路行駛,轉瞬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天狼城的王城之上。

游破軍順着殺氣的方向追溯,當目光觸碰到張天棟背上的殺神劍時候,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殺……殺神劍……殺神劍重出無極世界!」游破軍內心如翻江倒海一般。往事的種種歷歷在目,當年雷雲鶴就是憑藉這把劍大殺四方,整個無極世界都天翻地覆,陷入動蕩之中。

「你是誰?雷雲鶴可是你的師傅?」游破軍居高臨下,傲氣十足道。

張天棟心中冷笑,心道:故作高傲,定是頤指氣使慣了,我偏偏不遂你的心愿。張天棟脾氣一上來,昂起頭顱,目光與游破軍相對,非但沒有回答,目光反倒是十分的挑畔。

游破軍臉色通紅,也意識到對方並不是自己的下屬,自己的氣勢並沒有壓倒對方,口氣不得不軟了下來,低聲道:「少年,我問你,你的師傅可是雷雲鶴?這把殺神劍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裏?」

張天棟冷笑:「怎麼,你很怕這把劍是不是?」

「怕?我會怕?真是好笑!」游破軍乾笑幾聲,顯然是口不對心,只能藉助笑來掩蓋內心的恐懼。

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無極的實力,若是一心想逃,對方肯定殺不了自己,但是一想到昔年殺神劍的恐怖,心裏還是一陣的擔心。

張天棟慢悠悠道:「昔年這把殺神劍的主人,被一些人合力殺死,如今這把劍重現無極世界,自然是來替他的主人報仇的,血債應該由血來償還,這個道理再簡單明了不過了。」

游破軍忽然之間大喝一聲:「天狼城所有神王無極高手全都給我出來!」

一聲令下,頓時之間高手全部飛上天空,一道道神王與無極的氣息在天空之中縱橫交錯,氣勢極其龐大,可是在強大的氣勢又豈能壓過殺神劍的殺氣?

張天棟緩緩的拔出殺神劍,一股幽冷的寒意震顫著天狼國那些神王與無極的內心,不少神王腦部泥丸宮受到強烈的衝擊,有的險些從空中跌落下來。

「殺……殺神劍!」一些年紀較大,見過大世面的神王認了出來,渾身不住的顫抖。

「果然識貨。」張天棟輕笑一聲,劍鋒輕輕的一劃,一陣龍吟之聲響起,強烈的殺氣刺破雲端,擊向一位神王。

那一位神王大驚,立刻分身化影,取道暗影之術,藉助著虛影的力量保護本體不受傷害,一念之間逃入時間之海。

「撲哧」一聲,殺神劍的收起化作一把無形無影的劍,那名神王雖然行動迅速,但是整個右臂還是被砍斷,那些取道出來的暗影也被殺神劍的殺氣摧殘的七零八落,片刻之間消失於無形之中。

那名神王望着自己丟失的右臂,一陣心有餘悸,一咬牙,一股神力升起,不斷的修復着手臂,片刻之間手臂就已經重新生長了出來。

張天棟道:「今天我只是來殺游破軍的,你們最好不要送死,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一起殺掉。」

張天棟的話擲地有聲,沒一位神王都是嚇了一跳,都想不插手此事,可是對方要殺死的是自己國家的國主,自己怎能不插手?

其中一位天狼國的神王叫囂道:「哼,你小子手裏拿着殺神劍就就很了不起嗎?一把武器再厲害,畢竟只是一個兵器,兵器有多厲害要看在什麼人手裏使用,你只不過是一個神王而已,憑什麼口說大話,口口聲聲說要了我們國主的性命?真是痴人說夢,我周長海第一個上來領教,看看你拿吧殺神劍到底有何邪門之處!」

周長海畢竟年輕識淺,不曉得殺神劍的可怕。這周長海是天狼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最傑出的天才,也是天狼大陸這片土地上最小年紀大到神王的。

就連游破軍都打算,自己退位之後定要將天狼國的國主之位傳給周長海,可見他對周長海寄與了深深的期望。

一位年長的神王在周長海身邊低聲說道:「周老弟,不要小看這把殺神劍,這把劍甚至比傳說之中還要厲害三分,邪門的很。」

「在邪門能有多邪門,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周長海冷哼一聲,剛要出戰,游破軍卻制止:「不要小看殺神劍,就連我也沒有十足的自信取勝!」

天狼大陸的高手尚不知道張天棟憑藉殺神劍擊敗軒轅傲天和西門溪水的消息,否則這些人早就逃了。

張天棟挑畔道:「怎麼,你們怕了?哈哈哈……天狼大陸也不過如此,所謂的強者也不過是一群膽小的鼠輩而已,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周長海本就不信邪,聽到張天棟如此挑畔的話語,更是怒極:「你實在是太猖狂了,報上你的姓名,我從來不殺無名之人。」

張天棟一陣譏笑:「想知道我的名字?很好,我的名字叫葉野(爺爺),你敢大叫我的名字嗎?」

「哼,就你這個破名字有什麼不敢叫的,我想叫就叫,葉野,葉野是狗雜種,葉野是狗雜碎,葉野是膽小的鼠輩,哈哈哈……」周長海越說越笑,而其他人則是臉色尷尬的通紅。

他們顯然聽明白了張天棟話里的諧音,一個個心道:周長海平時挺聰明的,怎麼今天會被一個後生的少年系弄成如此的樣子?

張天棟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乖孫兒,你這種叫爺爺的方式的確很特別,一邊乖巧的叫着爺爺,一邊還罵人,看來你不是一個好孫子。」

此刻的周長海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原來這小子一直在捉弄著自己,自己被人當成猴子一樣玩耍了,偏偏自己還在自鳴得意。

想到這裏,周長海臉色通紅,怒不可遏,大喝一聲,再也不顧眾人的勸告,揚起手裏面的上品神兵就衝殺了過來。

張天棟傲然道:「對付你這種垃圾,我根本就不屑使用殺神劍,赤手空拳就能將你擊殺!」

張天棟這倒不是託大,憑藉自己的實力配合著屠神手,根本不懼怕一些厲害的神王。

張天棟將殺神劍藏在後背之上,殺神劍不斷的釋放着殺氣,張天棟藉助著這些殺氣來保護自己,免得自己與周長海交手的時候,受到無極強尊的偷襲。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見到張天棟收起殺神劍,游破軍暗中鬆了一口氣,準備尋找機會擊殺張天棟,只可惜張天棟的渾身上下都被殺神劍的劍氣所籠罩,自己若是貿然出手,很有可能被殺神劍的劍氣所反噬,因此游破軍也只是靜觀其變,並不急於出手。

他想通過張天棟與周長海之間的戰鬥來找出張天棟身上的破綻。

游破軍的計劃的確很不錯,但是他失算了,因為張天棟打鬥的時候根本沒有破綻,或者說張天棟破綻太多,而太多的破綻有時候反倒成為沒有破綻。

張天棟揚起屠神手,鋒利的指尖刀閃閃的發光,忽然之間周長海大喝一聲,一股強大的神王之力壓迫而來,撕裂長空。

頓時之間天地為之一暗,整個天空的上方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撕裂天空,恐怖的來電一道一道的從天空上傾瀉下來。

一個金黃的猙獰恐怖狼頭虛影出現在空中。虛影之中的狼頭眼神泛紅,帶着嗜血的紅光,在兩頭兩側,兩隻鋒利的狼爪盤旋交錯。

這景象與昔年九天世界裏面曉雨的天賦神通有些相像,但是卻也有一些不同。

周長海這一招已經發揮到巔峰,若是換做一般的神王,早就已經身受重傷了。但是張天棟卻更加厲害,虛影一閃,非但躲過了周長海的恐怖攻擊,反倒悄無聲息的來到周長海的身後,屠神手抓住了周長海的手臂。

屠神手鋒利無比,張天棟的五指深深的插入周長海的肌肉裏面,周長海慘呼一聲,雙臂雙腿不斷的揮舞,臉色不斷的變化,一會變成猙獰的狼頭,一會變成人的頭顱。

「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周長海為了脫離張天棟的控制,竟然自斷筋骨,跳出圈外。

此刻的周長海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渾身因為痛苦而流出不少的汗水,只是周長海作為神王,體表神火一轉,汗水轉瞬之間就已經揮發乾凈。

「這是我的第一招,只是讓你受點罪;下一招,我就要了你的命,你若是能躲得開我這一招攻擊,我就再也不殺你!」張天棟說完,開始積蓄起力道來。

開始的時候,那些圍觀的神王以為張天棟在託大說大話,可是見識到張天棟的第一招出手,這些人才發現,張天棟並不是說大話,說不定這一招真的能要了周長海的性命。

周長海瞪大了雙眼,嘶吼一聲,和女神開始發力,濃濃的神王之力保護住體表:「我跟你拼了,我縱然散盡修為,違抗神道,也勢必讓你不能好過!」

「哼!」張天棟冷哼一聲,屠神手開始旋張,撲向周長海的面門。

「住手!」游破軍畢竟是一代無極,自然清楚張天棟這一招式的恐怖,周長海若是硬拼必定會死於張天棟的手中,此刻游破軍心繫周長海的安危,再也不顧兇險,開始出手!

一股巨大的無極神力衝天而起,巨大的無極神力掀起漫天的灰塵,整個天狼城都是一陣的動搖。無極強尊的實力畢竟是恐怖的,這情急之下的出手不容小視。

無極神力破空襲來,張天棟後背上的殺神劍一陣抖動,強烈的劍氣受到無極神力的刺激,開始四處的擴散。

「快跑!好強烈的殺氣!」一些神王見勢不妙,嚇得四散逃竄。

張天棟大喝一聲:「劍,速去!」一聲令下,有靈性的殺神劍忽然之間從劍鞘裏面飛出。劍身彎曲,彈指之間已經激射出去,與游破軍那股強大的無極神力相對。

『碰』的一聲巨響,受到殺神劍那股強有力的衝擊,游破軍接連後退數十部,整個腳步都在不斷的與大地摩擦,將大地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撲哧』一聲,一口鮮血從游破軍的口中噴出,游破軍眼神充滿了恐懼,瞳孔也在不斷的放大:「殺……殺神劍變得比以前更加可怕,更加可怕了!」

就在殺神劍擊退游破軍的同時,張天棟的屠神手也掐住了周長海的咽喉。周長海的整個人都被張天棟提在空中。

周長海情急之下方要逃入時間之海,但是張天棟根本不給他就會,早已經先一步封住周長海腦部泥丸宮的意識,屠神手伸入周長海的腦部,擊穿周長的頭顱。

『噗通』一聲,周長海的屍體倒在大地之上,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嚇壞了在場的不少神王。

周長海的死,令游破軍十分的心痛,那雙老邁的眼睛裏面閃現出一抹晶瑩的淚花。

「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雷雲鶴的徒弟?」游破軍咬着牙:「沒錯,我當年是圍殺了雷雲鶴,可是那又能如何?雷雲鶴剛愎自用,昔年姦污不少的無極世界的有姿色的少女,仗着一把殺神劍無惡不作,我除掉他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游破軍瘋狂起來。

張天棟平靜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張天棟,至於雷雲鶴,他根本不是我的師傅,我只不過為了得到殺神劍來救一個親人而已,而我得到這把殺神劍的代價,就是替雷雲鶴報仇,殺死當年的那些兇手而已。」

「哈哈哈……」游破軍仰天大笑:「報仇?報仇?雷雲鶴他死了?哈哈哈哈哈……原來他死了,怪不得幾十年都沒有見到他,我還以為他躲起來了,想不到他已經死了,死的好,死得好啊!」

游破軍大笑着,因為激動而渾身發抖:「只不過我想不到,就雷雲鶴這種敗類,死後居然有人肯為他報仇。」

「人死不能復生,你怎麼說都無妨,不過你若是想逃,我的確殺不了你,不過……」張天棟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知道,游破軍一定會懂的。

的確,游破軍可以逃走,但是天狼國以及碩大的基業卻是不能動彈的,游破軍一旦逃走,整個天狼城都會被摧殘破滅,昔日無比強大的國度就會變得十分弱小。

殺神劍的毀滅之力可是極為恐怖的。

游破軍長嘆一聲:「我不會走,我若是走了,天狼國從古至今所創下的萬里江山也就拱手讓人了,所以我必須與你一戰,但是為了避免傷及無辜,我建議你我二人到亂流星海的上空戰鬥。你以為如何?」

張天棟自然也不想殺死那些無辜的民眾,點頭道:「也好,但是你最好莫要逃跑,否則我一怒之下說不定真的會屠城。」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張天棟自己也知道,憑藉着自己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屠城的,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為了給游破軍製造出心裏上面的壓力。

「國主,你不能去,我們發誓與天狼國共存亡!」一些神王悲憤道。

游破軍大手一揮:「你們不要跟着我去,無論我生也好,死也罷,你們都不許跟着,我是國主,我的命令你們必須聽從,知道嗎?」

「國主!」一些神王哽咽著,有的眼角都已經流出了淚水。

神王與無極高高在上,經歷過了太多的世間滄桑,一個個早已經變得心冷,想不到此刻卻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我們走吧。」游破軍長嘆一聲,一道無極神力托起自己的身體,飛向遙遠的亂流星海之內。

張天棟輕哼一聲,跟了上去,殺神劍滑落到手掌之中,也飛向亂流星海。

兩個人飛走之後,呆在原地的天狼國的諸位神王悄聲議論道:「國主會不會有危險?殺神劍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其中一位神王眼神堅定的說道:「我相信國主一定有辦法打敗那個人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也知道一切都在未知之天,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為了給自己打氣。

張天棟與游破軍一路飛行,片刻之間已經置身於亂流星海的上空。

上控制內,亂流涌動,無數的時間元素與暴虐氣息四處飄蕩,刺激著面部的肌肉。張天棟與游破軍站立在空中四目相對,久久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游破軍打破了這漫長的寂靜:「你叫張天棟,我似乎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無極世界雖然很大,但是神王和無極的數量極為稀少,難道你剛剛成為神王?」

張天棟淡淡道:「沒錯,我的確是剛剛成為神王,成為神王也不到一年而已。」

「你今年年紀多大?可到了二十萬歲?」游破軍忽然之間問道。

無極世界時間悠遠,基本上都是以萬年作為單位的,二十萬年的時間雖然漫長,但是對於成為神王或者無極境界的強者而言,也只不過是時間長流裏面的一瞬而已。

張天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自己在九天世界裏面度過了十萬年,來到無極世界裏面更是不到一萬年,加起來也才是一萬年而已,但是嚴格按照來到無極世界的時間計算,甚至連一萬年都不到。

頓了一頓,張天棟回答道:「我不到二十萬年。」

游破軍閉上了眼睛,長嘆道:「好厲害,不到二十萬年的歲月里,你就已經成為了神王,更能控制住殺神劍,的確是難得的良才,幾乎可以比肩無極國的王子公子羽了,只可惜,你這樣一個天才偏偏為雷雲鶴那個敗類報仇。」

見到對方口口聲聲稱呼雷雲鶴為敗類,張天棟忍不住怒道:「當年你苦苦追殺雷雲鶴,如今他都已經死了,你為何還要苦苦辱罵於他?」

游破軍冷笑:「辱罵?說他是敗類已經是在誇讚他了,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依舊這樣說。」

張天棟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裏面或許隱藏着一個真相,甚至可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沉思片刻,張天棟道:「當年你們殺死雷雲鶴,難道不是為了爭奪殺神劍?」

「殺神劍?哈哈哈……」游破軍仰天大笑:「不錯,我們的確是想爭奪殺神劍,莫說是我,換做任何人都會有爭奪殺神劍的心思,這很正常。因為殺神劍是無極世界唯一的滅殺神器,我若是沒有絲毫興趣那才是奇怪!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若真的只是為了爭奪殺神劍,我們這些無極與神王又怎麼會聯手爭奪?殺神劍只有一把,難道我們殺死雷雲鶴之後,在互相殘殺不成?」

「繼續說下去。」張天棟面色凝重起來。

「眾所周知,殺神劍雖然是無極世界唯一的一把滅殺神器,但是卻也是最邪門的一把神器,雷雲鶴得到殺神劍之後,心神被殺神劍所控制到處亂殺無辜,無極世界翻天覆地,血流成河,最後神尊不得不出面制止。」

「神尊的實力深不可測,幾乎可以與神道並論,與拿着殺神劍的雷雲鶴激戰一萬餘年,最終將雷雲鶴擊敗,準備感化雷雲鶴,祛除雷雲鶴腦海裏面殺神劍的邪氣,可是……」說到這裏,游破軍面部露出一絲陰狠的神色:「可是,雷雲鶴這個混蛋,邪氣祛除之後,非但不對仁慈的神尊感恩戴德,反而用殺神劍偷襲神尊,將神尊殺死!」

「神尊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無極世界的高層,頓時引起無極世界強者的憤怒,於是就在無極國國主蕭無極,白尚國國主白無尚,閑散劍客謝天宇以及老夫四人的號召之下,天下高手圍殺雷雲鶴。」

「就算死一千個雷雲鶴,也抵不上神尊的一條命!」游破軍的聲音越來越大,響徹天際。

張天棟聽得一陣默然,本來堅定的信念有了一絲絲動搖:「張雲鶴說得對,還是游破軍說得對?張雲鶴是不是想借我的手來個借刀殺人?游破軍是不是想藉助這些話干擾我的心神,讓我放棄復仇的信念?」

張天棟猶豫了起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游破軍冷冷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要殺就殺,要戰就戰,我游破軍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動手吧。」

張天棟收起了殺神劍:「我暫時不想殺你了,因為我還想去查詢一件事情,若是你所言非虛,那麼我就封劍歸隱,不在用這把殺神劍去殺人,但是你若是騙我,我自然還會回來找你索命!」

張天棟說完,背負起殺神劍一飛衝天,飛向遙遠的百花大陸。

他想找一個人,那就是那位閑散的無極強尊謝天宇,畢竟謝天宇也是當年組織者之一。

亂流涌動,張天棟的心情也顯得異常沉重:「當年雷雲鶴都能被殺神劍所控制,那麼我呢,我會不會早晚被殺神劍所控制,漸漸的喪失心神與理智呢?」

此刻,百花大陸之內,通往百花城的一跳官路之上,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行駛。

曉雨,枯瘦老者以及紅花綠葉兩位姑娘正坐在車內,曉雨盤膝打坐,臉上漸漸的有了笑容:「如令,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來了……」

一道道光線在曉雨的腦門之上匯聚,漸漸的光線匯聚成了一朵花,在意識世界之內,曉雨的意識已經能夠自由的進入時間之海,不日之內就能突破,成為一代的神王。

紅花痴痴的望着修鍊之中的曉雨,眼中充滿了柔情,可是一想到曉雨就要為了他喜歡的人去拚命,紅花的心就酸酸的。

馬車行駛到百花城,守城的侍衛居高臨下道:「想要入城,馬車裏面的人都給我出來。」

綠葉對紅花道:「姐姐,咱們下車吧,不然不讓進城啊。」兩姐妹剛要動身,正在修鍊之中的曉雨沉聲道:「不必。」

馬車速度不減,將近城門口,兩門守衛持着兵器擋在馬車前面,厲聲道:「想要進城,速速下馬!」

曉雨冷哼一聲,虛影變換,這一瞬之間已經完成了神力的轉換,踏入了神王的境界。

一股舒緩的感覺傳遍全身,曉雨的意識可以漸漸的脫離本體,進入時間之海裏面暢遊。

神王的轉換之力可是很強大的,根本不是城門守衛這種級別所能抵抗的了的,馬車上傳來的震蕩氣力摧殘之下,兩名守衛忍不住的後退。身體撞擊在城牆上,一口鮮血流出。

馬車裏面曉雨的聲音冷冷傳來:「我想進城,但是不想有人認出我,這個入城的理由你滿意嗎?」

「滿意,自然滿意。」兩名城門守衛嚇得唯唯諾諾,對方如此強大的實力,守衛自然不敢得罪,也就放入城內。

紅花與綠葉本來還一陣的擔心,此刻見到馬車順利的進入了百花城,這才放下心來。綠葉捂著胸膛,心有餘悸道:「嚇死我了,公子你真膽大,連百花城都敢闖。」

曉雨心道:「百花城算什麼?一會我連富貴山莊都敢闖。」

曉雨恢復了往日的膽大與玩世不恭,馬車在百花城內行駛,直奔富貴山莊。

此刻,白尚國國主的王宮裏面,白尚國的國主白無尚正與皇宮大殿接待者兩位特別的人物。這兩個人,一位年少,一位年長一些,但俱都是無極強尊。

這兩個人正是被張天棟用殺神劍所擊敗的軒轅傲天和西門溪水。

白無尚尚不知無極大陸的風雲聚變,見到這兩個人之後,一臉微笑道:「軒轅皇子,西門王爺,想不到兩位竟然有空來到小國境內,真是給小國面子,兩位近日可好?」

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互相對視了一眼,長嘆道:「非常的不好。」

的確,兩個人的篡權計劃俱都破滅,紛紛逃入亂流星海之內,承受着亂流星海裏面的狂暴之氣,幾經周轉這才來到白尚大陸。

對於篡權的失敗,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俱都不甘心,總想着將失去的給奪回來,兩個人在亂流星海之內商議良久,決定先出掉張天棟,除掉這個破壞他們計劃的人。

而要除掉張天棟,自然很簡單,只要將張天棟擁有殺神劍的事情昭告天下,自然會有無數的高手為了爭奪殺神劍而與張天棟交戰。

張天棟的實力再強,面對鋪天蓋地的高手也不可能活命。

兩個人最先來到的地方就是白尚大陸,因為白尚國國主白無尚號召力很強,只要白無尚出面號召,定會有源源不斷的神王乃是無極高手出動去追殺張天棟。

軒轅傲天嘆息道:「不滿無尚國主,我與西門兄最近過的很不好,無論是誰,想野狗一樣被追的落荒而逃,都不會很好的。」

白無尚聽得一陣雲里霧裏,皺眉道:「想野狗一樣被追殺的落荒而逃?難道有人要殺你們不成?」

西門溪水道:「不錯,說來也不光彩。」

於是,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將自己陰謀篡權以及最終失敗的經歷一一的說了出來。白無尚聽完之後,搖頭嘆息:「兩位天縱英才,能想出如此完美的篡權計劃,實在是非同常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沉寂了幾十萬年的殺神劍重現無極世界,實在是令人惋惜。」

無極世界強者為尊,勝者為王,白無尚並沒有因為軒轅傲天和西門溪水的篡權而瞧不起他們,相反對於他們的失敗反倒是極為同情。

軒轅傲天道:「無尚國主,如今殺神劍重現無極世界,恐怕無極世界又要有血光之災啊,當年雷雲鶴一個人已經把無極世界弄得天下大亂,萬花園被摧毀,神起大陸更是被殺神劍一劍摧毀殆盡,難道無尚國主不想除掉此人嗎?」

白無尚心中盤算道:殺神劍重現天日,也正是爭奪殺神劍的最佳時機,我若是得到殺神劍,說不定我白尚古國能夠一統無極世界,讓四方臣服!

白無尚盡量的平復著激動的心情,慢悠悠道:「兩位放心,無論是誰用這把殺神劍來亂殺無辜。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當年我與蕭無極,游破軍以及謝天宇四人聯手號召天下高手能殺死無極實力的雷雲鶴,那麼現在更能殺死一個小小神王實力的張天棟。」

軒轅傲天和西門溪水喜出望外,紛紛站起身來:「無尚國主肯出面,那個張天棟必死無疑,在下就先感激無尚國主的恩情了。」

「多謝。」白無尚眯着眼睛說道。

從白尚國走出來,軒轅傲天與西門溪水進入時間之海裏面密談。

「軒轅老弟,這白無尚雖然肯出面追殺張天棟,但是此人未必能懷什麼好心思,十有八九也是為了爭奪那一把殺神劍,咱們兄弟正好可以藉此在白尚大陸招兵買馬,收攏人才,將來捲土重來重返無極大路,奪回那些我們所失去的東西。」西門溪水雙眼綻放着希望的光芒。

軒轅傲天咬牙道:「西門老哥說的不錯,我不僅要奪回所失去的江山,更要殺死張天棟,將我的明珠妹妹奪回來,縱然軒轅明珠有了張天棟那狗東西的骨肉,我也依舊要她。」

一時之間,共同的利益將西門溪水與軒轅傲天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兩個人遊走無極世界的各地,四處散發着張天棟用有殺神劍的消息,很快無極世界那已經探明的五塊大陸的神王與無極高手盡人皆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無數的神王強者與無極強尊紛紛出動尋找著張天棟的下落。

而此刻的張天棟依舊在亂流星海之內穿梭,亂流星海之內迷霧茫茫,張天棟目力之所及,隱隱的能感覺到前方有一片巨大的土地。

「應該快到百花大陸了,久聞百花大陸鮮花鋪地,花香襲人,我甚至已經聞到了一絲花香。」張天棟揮舞著殺神劍,藉助殺神劍的殺氣驅散前方的迷霧。

「終於到了……」張天棟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想必曉雨也來到了這片大陸多時了,也不知道他追求花如令成沒成功,但願曉雨他能成功吧。」

張天棟踏上土地,開始大步的行走,也奔向遠方的富貴山莊,因為張天棟知道,謝天宇是富貴山掌莊主的結義兄弟。

張天棟卻不知道,此刻的富貴山莊已經發生了一場雪戰,而挑戰富貴山莊的人,正是剛剛成為神王的曉雨!

此刻,富貴山莊,曉雨背負着雙手傲然的站立在富貴山莊的大門口。

枯瘦老者,紅花綠葉姐妹遠遠的躲在馬車裏面,唯恐曉雨的戰鬥波及到自己,畢竟自己實力低微,神王之間的戰鬥還是少參與為妙。

因為他們參與進去非但起不到有利的作用,反倒會成為曉雨的累贅。

花無開盯着與,臉色陰晴不定,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幾個月以前被自己一掌打飛的人,非但沒有死,反倒實力大增,突破成為一代神王。從神人到神王,那可是實力的巨大飛躍。雖然神王的實力要比無極低很多,但是對方若是一味的逃避搗亂,恐怕富貴山莊會損失很多。

一陣琴音響起,花滿樓踏花而下,柔聲道:「來這裏的可是鐵曉雨?」

正昂着頭顱挑畔的望着花無開的曉雨聽到有人叫自己,傲然道:「沒錯,我就是鐵曉雨,今天就是來這裏找花如令的。」

花滿樓輕搖著紙扇:「鐵曉雨,我與你的結義大哥張天棟相識一場,也算是有些交情,我並不想為難你。我妹妹花如令畢竟是我們花家的人,縱然你十分喜歡我妹妹,卻也不得違抗天道禮法。」

「天道禮法?」曉雨冷笑:「這個世界上,天道禮法都是強者所定下的,憑什麼我就一定要遵守?我喜歡花如令,花如令也喜歡我,今天我一定要帶走她,逮捕揍她,我寧願死在這裏!」

花無開眉頭一皺,因為無極國的王子公子羽不日之內就要提着賀禮來到這裏提親了,若是曉雨這般的鬧下去,定會引起蕭無極的不滿。這是花無開所最不願意看到的,目前富貴山莊需要藉助強大的無極國的幫助。

花滿樓搖了搖頭:「曉雨兄弟,其實有些事情完全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地說一說,何必非要鬧成如此呢?」

曉雨仰天大笑:「就在幾個月前,你父親那無極強尊的致命一掌擊打在我身上的時候,他怎麼不說靜下心來好好的談一談?」

花無開眯著雙眼:「鐵曉雨,你休得放肆,你剛剛成為神王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就你目前的實力,在我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我只不過不想多生事端而已,老夫念在你年少天賦了得,有意放你一條生路而已,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我女兒不嫁給你,你就來強行搶親不成?」

曉雨歪著腦袋,一臉的蔑視:「搶親又能如何?」

花如令被鎖在紅花長亭之內,望着遠處的曉雨,淚水流下,心中默默道:「曉雨,我們恐怕真的不能在一起了,父親,無極國國王以及公子羽那一個都不好對付,你何必那麼傻,非要與我在一起呢?」

由於曉雨來勢洶洶,引得不少富貴山莊之外的人圍觀,不少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路人甲:「這小子是誰啊,好大的膽子啊,連富貴山莊都敢得罪,真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富貴山莊可是高手如雲啊!」

路人乙:「可不是,但是我覺得,這小子既然敢大鬧富貴山莊,多多少少應該是有一些本事的,像咱們這樣的,給咱們一萬倍的膽子也不敢來這裏鬧事啊,說不定沒踏入山門就被人殺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花無開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若是自己一位的退讓,只會讓外人認為富貴山莊好欺負。

花無開沉着臉,厲聲道:「鐵曉雨。老夫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若是現在離開,我念在你對我女兒一往情深的面子上,我對你的過往既往不咎,你若是在這樣繼續胡鬧,老夫絕不留情!」

「不留情,那你就出手啊,我若是怕了你,你就是狗在地上爬。」曉雨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口頭便宜一定要佔足。

花滿樓無奈的嘆息,忽然之間一揮手,一道結界佈置起來,隔絕了聲音,唯恐眾人聽見他的聲音。

與此同時,富貴山莊的大隊人馬開始出動,不斷的驅散那些圍觀的群眾,免得被那些好事之人造謠宣傳。

富貴山莊花家可是極為在乎名聲的。

花滿樓真心不希望雙方打起來,從內心來講他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和曉雨在一起,只是家族利益為大,不得不犧牲妹妹的幸福。

每一個大家族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哀,家族越大,一個人的婚姻越是身不由己。

周圍那些圍觀之內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花無開大手一揮,一股無極神力覆蓋住富貴山莊,免得激戰之時,戰力波及山莊大門,傷害裏面的花草樹木。

富貴山莊,花開滿園,裏面的每一朵花每一顆生命都是無比的珍貴。

曉雨凝聚著氣力,殺神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注視到曉雨手中的那一層薄薄的手套,花無開一陣吃驚:「好精細的一副手套,也不知道是何人打造出來。」

曉雨忽然之間氣勢暴漲,一股圓球形狀的球體托在手掌之上。氣狀的球雖然不大,但是能量波動卻是極強。

「吃我一擊!」曉雨大喝一聲,忽然之間爆發出來,渾身的肌肉變得無比的緊繃,緻密,面部由於上下牙齒緊咬而顯得無比猙獰。

漸漸地,一個恐怖的虛影漸漸浮現在眼前,漆黑的雙眸,猙獰的雙爪,一隻無極神犬的狗頭若有若現的出現的半空之中。

花無開瞪大了雙眼:「這……這難道是已經絕種的無極神犬不成?」

花無開的驚訝只是在一瞬之間,片刻之後恢復冷笑:「看樣子他還不具備最原始的無極神犬的素質要領,哼哼。」

花無開取道無窮,手掌一翻,一朵嬌艷的鮮花出現在手掌之上,鮮花不斷的綻放,有一朵花骨朵變成全開的花朵,一時之間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曉雨心道不妙,這陣陣的花香之中隱藏着亂人心智的道法攻擊,一旦自己鼻息攝入太多鮮花的芳香,那麼自己的意識世界就會被對方攻破,到時候對方破自己的道心極為容易。

一滴冷汗自曉雨的臉頰流出,此刻他才知道富貴山莊的可怕之處,而且花滿樓一直雲淡風輕的站在一旁,根本沒有一絲出手的意思。

曉雨雙手平攤,氣力自下而上升起,一股溫暖舒適的熱氣蔓延全身,不斷的驅散花香。

對於花無開小小的計謀被曉雨短暫之間就給識破之後,花無開並不覺得意外,對方若是連這一點都不能識破,那麼也不配和自己交手了。

事實上,現在的曉雨也不是花無開的對手。

花滿樓站在富貴山莊的門口,一臉的擔心,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父親,而是擔心曉雨,若是曉雨死於父親之手,他如何向張天棟交代?

「吼吼~~」曉雨那積蓄已久的力量終於徹底的爆發了出來,殺神手在孤星的照耀之下顯得無比的猙獰與恐怖。

快如閃電的一招,殺神手抓向花無開的胸膛,眼看着就要刺穿,忽然之間花無開整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曉雨的身後。

曉雨放佛沒有半點察覺,去勢速度不減,忽然之間曉雨的速度達到極限,藉助速度之力一轉,完美的翻轉身形,閃電般向原本身後的方向出手。

「花兒,去!」花無開大喝一聲,那多懸浮在手掌心上的鮮花被激射出去,鮮花不停的繞着曉雨飛行旋轉。

『撲哧』一聲,鮮花的一片花瓣落下,以極其凌厲的氣勢忽然之間撞擊向曉雨的胸口。

花瓣本就輕盈無比,可是這輕盈無比的花瓣在撞擊曉雨胸口的那一瞬間,似乎承載着無盡的力道,曉雨整個人被打的飛了出去。

「花兒,追!」花無開大喝一聲,那已經掉落一頁花瓣的鮮花再一次飛了起來。

曉雨被花無開擊飛,身體不由自主的與四周的空氣摩擦,身體尚未停頓,那奪鮮花已經先一步擋住曉雨的去勢,緊接着又有一個花瓣落下。

這一次落下的花瓣刺破四周的空氣,形成一把透明的刀劍,襲擊向曉雨的咽喉!

曉雨倉促之間急忙揮舞起殺神手來抵擋,但聽『咔嚓』一聲,那朵花瓣被曉雨抓在手掌心,已經水分蒸發,漸漸的枯萎。

花無開眯起雙眼,喃喃自語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兵器?就讓連我的午夜蓮花都無法刺破?」

花無開大手一揮,午夜蓮花飛回花無開的手掌,花無開將午夜蓮花藏於衣袖之中,臉色嚴肅道:「曉雨,你果然有些門道,連我的午夜蓮花都奈何不了你,看來老夫不出手是真的不行了。」

花無開緊緊的攥起了右拳,大喝一聲,開始發力!

無極強尊的出手!勢大力沉的強力一擊!

曉雨頓時全神戒備起來,無極強尊畢竟要強於神王許多,更何況曉雨這才剛剛踏入這神王境界,許多要領尚未完全熟練的掌握。

曉雨嘶吼一聲,神王之力覆蓋住全身的體表,雙手不斷的凝聚神力,阻擋着花無開這強有力的一擊!

可惜,曉雨的氣息凝聚速度太慢了,或者說與無極強尊的速度相比相對慢了許多,因此防禦尚未達到巔峰狀態,花無開的氣力攻擊就已經到了!

恐怖的力道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風,旋風鋪天蓋地的席捲,地面之上不少沙石受到旋風的席捲,漫天飛舞,吹打着路面上行人的連。

在富貴山莊的遠處觀望,可以見到富貴山莊的上空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的外表閃現出一張魔鬼的面孔,這象著着死亡!

「吼吼~~」生死關頭,曉雨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力,迅速打開乾坤引,整個人剛要藏入其中,被見到旋風一轉,那上品神器乾坤引竟被這旋風卷碎!

這把連軒轅傲天都奈何不得的乾坤引,竟然被花無開一招之間弄碎!

此刻,張天棟背負着殺神劍也在趕往富貴山莊,一路之上張天棟不斷的尋思:「也不知道花滿樓會不會在富貴山莊,若知道我是來找謝天宇的麻煩的,他會不會告訴我謝天宇的藏身之所在呢?」

正行走間,忽然見到富貴山莊的上空,一股恐怖的旋風在漫天席捲,張天棟一怔之間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莫非有人來找富貴山莊的麻煩不成?」張天棟一陣的疑惑。富貴山莊富甲天下,無極世界各方勢力都會爭相拉攏,因此張天棟認為絕不是某一個大勢力來找富貴山莊的麻煩。

至於那些閑散的幾位無極強尊,也都與富貴山莊交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些神王了,只是,富貴山莊至少有三位無極強尊坐鎮,又有哪一個神王敢主動上去挑畔?

張天棟忘記了自己的兄弟曉雨,因為曉雨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漸漸的靠近富貴山莊,張天棟忽然之間瞪大了眼睛,因為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而這個人正是曉雨。

花無開強大的力道擊打在曉雨的身上,曉雨的身體撞擊到地面之上,將地面撞擊出一個恐怖的大坑,由於深度很大,地下水噴涌而出,形成滾燙的溫泉。

曉雨全身都沉浸在水中,意識已經漸漸的模糊。

「起!」花無開雙掌用力的拍打着地面,已經陷入地下的曉雨彈了起來,漂浮在空中。花無開眼神閃過一絲凄厲,右手的五指成鈎狀,打算要了曉雨的性命。

「不要!」兩個聲音同時響徹天際,一個出自花滿樓,另一個出自張天棟。

花無開心有殺機,本就不會為任何聲音所停頓,急速的殺向曉雨,一旦自己的右手捏碎曉雨的咽喉,曉雨必死無疑。

此刻的曉雨身受重傷之下根本無法發揮意念之力逃入時間之海,以為必死無疑,於是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紅花,綠葉,花如令……」臨死之前,曉雨忽然想起了這些人:「對了,還有那個也慢無比的李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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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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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名震無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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