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豪賭

第15章 豪賭

老者當時就躲在樹底下的草叢裏面,自然聽得到這些人對張天棟的稱呼,深深的知道對方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王。

張天棟極有深意的一笑:「誰說我要殺你們了,我若是想殺你,你們躲在樹底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聽聞對方不殺自己,老者頓時鬆了一口氣,跪倒在屋地上,含淚道:「多謝神王大人放過小老兒……小老兒給您磕頭了……」

老者剛要磕頭,卻被張天棟一股力道托起,老者一驚,方要說話,張天棟搶先道:「他們為什麼追殺你們,你們到底掌控着什麼秘密?」

在張天棟犀利的目光之下,老者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實話實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是關於孔雀山莊的秘密。」

「孔雀山莊?那是什麼地方?」張天棟皺眉道。

老者一愣,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神王居然不知道孔雀山莊的存在,但是眼中卻不敢露出半點鄙視的表情,認真回答道:「這孔雀山莊在大龍國,瀚海王國以及無極國的主城裏面都有分舵,勢力也算是強大吧。不過我所知道的一個秘密是關於金鼎城的一處秘密。在金鼎城,效忠於國主的有三位神王,這三個神王分別是洪家堡的堡主,孔雀山莊金鼎城分舵的莊主以及酒道這三方勢力。」

頓了一頓,老者繼續道:「孔雀山莊金鼎城分舵的莊主十七天以前莫名其妙的被殺,一時之間孔雀山莊金鼎城的分舵陷入大亂,兩位公子爭奪分舵主的位置,無奈之下總部任命二公子擔任分舵的舵主,但是二公子勢力遍佈遠遠不如大公子,需要極大的財力支持,而我們祖孫二人自然是支持二公子的。」

「那秘密到底是什麼?」張天棟不耐煩的說道。

老者擦拭著身上的冷汗:「老舵主臨死之前曾經留下一筆財富,但是只有唯一的一把鑰匙才能夠打開,而這把鑰匙就在我們身上。」

張天棟很快的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定是分舵的老莊主就怕自己死後兩個兒子爭奪權力,是以將自己多年來積攢的財富鎖了起來,而將鑰匙交給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這個人自然就是眼前的這一位老者了。

張天棟淡淡道:「我只不過問一問你到底什麼秘密,你卻如此的遮遮掩掩,我作為一個神王,又豈會看重世間的財富與權力?」

老者一想也是,神王,那是何等地位,到任何一個王國都會立刻身居高位,封王封地,又豈會看上孔雀山莊的哪一點財產?想到這裏,老者臉色尷尬起來。

「也罷,既然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我這就護送你到金鼎城之中,有我在一路上誰都無法找你們的麻煩。」張天棟淡淡道。

「當真?」老者激動的跪了下來:「多謝神王的恩典啊,小老兒實在是感激不盡,小老兒甘願……」

張天棟扶起老者:「我也是順便去金鼎城辦一點事情而已,說不定也求着你們孔雀山莊呢,大家只是互相幫助而已。」

張天棟有着自己的打算,一連兩次在金鼎城被人追殺,張天棟對洪家堡可是恨之入骨,因此聽聞老者的孔雀山莊在金鼎城也有分舵,想扶植著那個二公子的勢力,將來讓二公子對抗洪家堡。

於是,張天棟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轉而奔向瀚海王國的金鼎城。

有了張天棟的一路護送,老者路上顯然開心了許多。妙齡少女名叫洪葉,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一路之上圍着張天棟不停的說話。

對於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張天棟也是很喜歡,感覺就和自己的女兒張玉瑩差不多。

「叔叔,你好厲害,你的實力這麼強,是跟誰學的呢?」洪葉的聲音如黃鸝鳥一般的清脆。

老者沉着臉說道:「葉兒,不得對叔叔無力,叔叔可是高高在上的神王。」

「神王,那是什麼,很厲害嗎?」洪葉歪著頭,一臉好奇的問道。

老者慈祥的摸著自己孫女的腦袋:「葉兒,你若是有一天能夠成為神王,爺爺就算是死了,也都會開心的。」

洪葉撅著嘴道:「爺爺才不會死,爺爺會一直活下去,我一定會成為神王,讓爺爺高興的。」

「對,葉兒也會成為神王的。」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他們在這裏……」一個孔雀山莊的家奴發現了那祖孫二人,片刻之間管家領着大隊人馬來此。管家嘿嘿一笑,剛要動手,卻見張天棟冷冷的站在那裏,瞪着這一群人。

「他……他怎麼會在這裏?」管家驚出一身冷汗,臉上堆著假笑:「神王大人,您怎麼會在這裏?」

張天棟淡淡道:「我是來保護這兩個人的,誰若是敢動彈這兩個人一根汗毛,我就要了誰的命。」

聽到張天棟這句話,管家一干眾人頓時傻眼了,呆立在那裏,不敢上前一步。

「咱們走。」張天棟雙手一揮,老者便牽着洪葉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

「頭,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一個家奴心有不甘的說道。

管家瞪了這家奴一眼:「不放他們又能怎樣,你敢上去嗎?」那家奴頓時嚇得不敢吱聲了,低着頭立在一旁。

管家道:「他們有神王保護,咱們動彈不了他們,看來只能回去及時的報告大公子,讓大公子去派請神王級別的高手出面阻擋,咱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於是,管家伸出雙手,一直金黃色的鴿子從手掌之中飛出,管家將自己的聲音記錄在玉簡裏面,放入金色鴿子的後背之上。

金鴿悠然一聲飛走,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一路之上倒也算平靜,待到路過一處集市的時候,買了兩匹天馬,如此一來行動的速度快上了許多,不幾日的時間便來到了金鼎城的城門。

金鼎城看管一向嚴格,外來的神王輕易不允許放進城中,因為神王的力量是很龐大的,一旦神王進入城內,施展起實力來,可是能瞬間殺死不少城中的居民的。

更何況,像金鼎城這樣的王城,一向是有無極親自坐鎮,神王的氣息龐大無比,一旦靠近城池附近,無極強尊就會立刻的感應到。

可是,張天棟不同,由於體內經脈暢通,想要隱藏氣息極其容易。當下氣息一沉,整個人就如同一個黑洞一般,讓人根本查探不清楚他到底有着怎樣的實力。

「想進城,拿出身份牌。」兩名守衛道。

張天棟三人交出身份牌,侍衛查探了一番之後,便放三人入城了。其中一名守衛道:「剛才那個人的名字好像有點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的確,千年以前,張天棟既是收到了洪家堡的通緝,也受到了大龍國的通緝,告示榜至今尚未接下,只是這些守衛平時極少關注,是以印象並不怎麼深刻。

「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去了,偶爾有一兩個長的像認識的人也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另外的守衛很不在意的說道。

進入城后,老者壓低了聲音道:「大人,您……您竟然能混入城中,厲害啊厲害……」老者雖然不清楚張天棟是如何混進城的,但是卻也知道,外界的神王想入金鼎城,那可是難如登天。

張天棟只是微微一笑:「切莫暴露出我是神王,一旦讓別人知道,對我和對你們孔雀山莊可都沒有半點好處,明白嗎?」

老者點了點頭:「小老兒自然曉得,絕不會出賣恩公。」

進入金鼎城之後,在老者的帶領之下,三轉兩轉便來到一處巨大的府宅,上面綉著四個錦繡的大字:孔雀山莊。

張天棟感嘆道:「孔雀山莊,好氣派的所在!」

老者臉上閃過一絲自豪之色:「那是,孔雀山莊一向富有的很,要不然這分舵的莊主之位,也不會競爭的如此激烈了。」

「外面何人喧嘩?」一位管家手裏拿着三顆鐵膽,不住的在手裏面挪騰,見到門外的老者,頓時閃現出一絲喜色:「二掌柜的,你怎麼來了?」

老者冷哼一聲:「我來到這裏,你們很意外是不是,快叫大公子和二公子出來,親自迎接着我,我有要事宣佈。」

管家見老者面色嚴肅,只得低着頭去叫大公子和二公子過來。

片刻,兩個丰神俊朗的公子哥紛紛出來,欣喜道:「二叔,您老怎麼過來了?」

兩位公子都是笑臉相迎,只不過二公子的笑容出自真誠,而大公子的笑容卻顯得很假。老者冷哼一聲:「我怎麼過來?我險些都過不來了,因為有人要在路上殺我。」

大公子秋龍騰故作驚疑道:「竟然有人膽敢殺二叔,實在是太可惡,二叔可知道是誰要殺你?可有證據,若是證據屬實,龍騰一定找出此人將他殺了。」

張天棟在一旁看着,心中冷笑不已:這大公子倒是城府深的很。既然他能這樣說,顯然事情已經做得滴水不漏了,老洪頭恐怕沒有半點證據,最多也只是猜測了。

老者冷哼一聲:「就不麻煩大公子了,我相信想殺我的人,一定會失敗的。」

秋龍騰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強顏歡笑道:「但願如此。」

在秋龍騰的懷裏面,藏着一封信,那是幾天前收到的金色鴿子傳來的情報,這幾天秋龍騰也都一直在尋找神王高手出面阻止。只是,神王地位尊貴,不僅出手的代價很大,而且很多都不屑於與金錢掛上勾。

秋龍騰一連找了金鼎城內數位神王,都被拒絕,無奈之下只得另謀他路。

「事關機密,咱們到秋大哥以前的密室之內詳談。」洪老頭道。

於是張天棟跟隨者老者進入密室,兩位公子好奇的看了張天棟一眼,然後望着洪老頭疑惑道:「二叔,這個人是?」

「他也是大哥的生前好友,也不是外人……」洪老頭淡淡的說道。

於是,兩位公子便也不再說話,等待着洪老者說話。

紅老者拿出一件細小的空間神器,神器閃過一絲紅光,一道金黃色的紙張落入手裏,紙張之上用神王的道力印着一些秘密麻麻的小字。

裏面的內容無非就是確立二公子秋滕武為孔雀山莊金鼎城分舵的舵主之位,告誡眾人務必好好輔佐。

洪老頭將信物交給二公子,鄭重道:「務必看好這些信物,這很重要,明日一早正是良辰吉日,屆時我會向眾人宣佈,你就是未來的分舵之主。」

二公子秋滕武興高采烈,深深的一拜:「多謝二叔,我一定管理好山莊的分舵。」

大公子秋騰龍則是臉色難看,但是他畢竟城府頗深,片刻就恢復了笑顏,親切的拍著秋滕武的肩膀:「那大哥就恭喜二弟了,哈哈哈……」

若不是洪老頭深知秋騰龍的陰險,單是憑藉秋騰龍此刻親密的形態,定然以為秋騰龍是出自真誠的祝福着。

深夜,秋騰龍在自己的房間之內輾轉難眠,一想到明日清晨,洪老爺子當眾宣佈秋滕武繼位莊主之位,就心神難安。

張天棟早就猜到秋騰龍晚上會有所動作,早早的坐在秋騰龍的屋檐之上,利用一絲微弱的神王之力,聚集著光線。

如此一來,那些原本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光線就變得扭曲,自己所停留的空間就變成一片的黑暗。

秋滕武的房間裏面也養了不少的金色信鴿,用以通信傳訊之用,當下寫了一行小字,放入金鴿雙腿的紙筒裏面。

七隻金鴿『嗖』的一聲飛走。

這一切張天棟看的清清楚楚,冷笑一聲,將七隻金鴿束縛在空間之中,這七隻金鴿登時飛不出去了,張天棟逐一將信中的內容看了一遍,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信上所說的,都是請求人幫忙,並且許諾於重大的好處。張天棟看完信。將信封原封不動的送回,將這七隻金鴿放飛。

完成這些事情之後,張天棟便闖入洪老頭的房間,洪老頭見張天棟闖了進來,驚訝道:「神王大人,您……」

張天棟噓聲道:「我一猜你就沒有入睡,這一切恐怕都是你設計的套吧。」

洪老爺子『嘿嘿』的一笑:「還是瞞不住神王大人,沒錯,我將信物給了滕武,騰龍是絕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明日清晨就宣佈著滕武繼位,騰龍今天晚上一定會派請高手搶奪二公子的信物,到時候咱們將他人贓並獲,永久的制服,二公子的地位就穩了,也壓住了眾人的口實。」

看來這洪老頭的心計也不簡單!張天棟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就是。」

神王的感應是極其敏銳的,片刻時間,不時的有輕微的腳步之聲在孔雀山莊響起,腳步雖輕,卻逃不過神王的意識之海。

片刻,七名實力強勁的神人聚集在大公子秋騰龍的房間裏面,低聲的說着話。

「就這麼干!」秋騰龍說完,拿起匕首,一狠心刺向了自己的胸口。由於是做作樣子,自然是要用些苦肉計,然後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秋騰龍『驚呼』一聲,假意倒在地上,故意翻滾撞擊著桌椅茶几,發出響聲。

這樣一來,自己受了傷就能擺脫自己的嫌疑,即使信物搶奪失敗,也可以置身事外,到時候東窗事發,自己也有理由推辭。

七名神人實力的強者一擁而上,直接沖着秋滕武的房間刺來,秋滕武也只是神人境界,面對着七個神人強者的圍殺,絕對會九死一生。

秋滕武大驚,迅速的起身,連衣服也顧不得穿,隨手拿起藏在床邊的一把中品神器,抵擋一陣,深深的知道這七名神人的可怕,無奈之下跳窗而逃。

七名神人攻勢如潮,二公子大喝道:「快來人,有刺客!」

周圍靜悄悄的,整個孔雀山莊竟然沒有守衛啟動。原來,秋騰龍早就暗中動了手腳,將這些家奴,守衛都給迷暈了。

秋騰龍倒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眼角儘是笑意,忽然之間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低聲道:「已經得手了……」

秋龍騰心中疑惑,七名神人實力的殺手都已經出去了,為什麼回來一個,當下皺眉道:「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得手之中立刻遠走高飛,還回來幹什麼?」

秋騰龍的計劃,只要秋滕武一死,自己即使沒有信物,依舊是分舵莊主的不二人選。

「我是來……」黑衣人靠近著秋騰龍,秋騰龍疑惑著,忽然之間黑衣人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刺向秋龍騰的丹田之內。

秋騰龍連呼聲都為來得及喊,雙手掙扎之下,解開了黑衣人頭上的黑布,這黑衣人赫然正是洪老頭。

「你……」秋騰龍不甘的蠕動着嘴角,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一直都被人算計著,自己的行動都落入洪老頭的計劃之內。

洪老頭一擊得手,跳出窗外,回到居室之內,快速的換下黑衣,起身道:「快來保護兩位公子,千萬別讓公子受傷!」

七位神人圍攻著秋滕武,張天棟此刻不得不出手,揚起屠神手,幾個起落將這七名神人瞬間秒殺,動作一氣呵成。

秋滕武看的驚訝不已,對於強者他可是深深的崇拜著,見識到張天棟如此強大的實力,不禁心馳神往。

張天棟殺死這七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使用一點神力,唯恐神力泄露被金鼎城裏面的無級強者西門溪水發現。

這個時候,大公子迷暈的那些家奴都已經醒來。秋騰龍在計劃的時候,早就計算好了時辰,自己大約什麼時候能得手,然後保證在自己得手之後也讓家奴清醒過來。為此,他下的特殊迷藥對量的控制極為嚴格。

此刻,家奴紛紛醒來,聽到府內的動靜,紛紛出來。但見庭院之內橫七豎八的躺着七名神秘的黑衣人,血跡斑斑。

洪老爺子驚叫道:「快看看兩位公子有沒有受傷?」

家奴有的來到秋騰龍的房間,見到秋騰龍倒在血泊之中,死在屋內,紛紛呼出聲來。洪老頭和秋滕武更是伏在秋騰龍的身體上痛哭不已。

洪老頭更是哭的垂足頓兄,就好像真的傷心一般,鼻涕都哭了出來:「大哥啊,我對不起你啊,我沒能保護好大公子啊,我失職啊!」

看着洪老頭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又有誰能想到,殺死秋騰龍的正是洪老頭他自己?

不少家奴紛紛勸誡洪老頭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生等云云,洪老頭這才停止了哭泣,擦乾眼淚:「也對,明日清晨還要宣佈繼位大典,各位先回去吧,我再哭一會。」

秋滕武望着大哥的屍體,內心也是百感交集:「大哥啊大哥,你若不是因為想着算計於我,你又怎會因此而死去?」

第二天的清晨,孔雀山莊宣佈著繼位大典,秋滕武本就是老莊主臨終囑託的繼承人。再加上秋騰龍已經身死,因此自然無異議的當上了新一任的莊主。

此刻,莊主的書房之內,張天棟坐在椅子上,冷聲道:「我已經幫助你剷除了你大哥,希望你也能完成我的計劃。」

此刻的秋滕武,已經褪去了臉上的幼稚之氣,凝聲道:「實不相瞞,原先金鼎城內勢力最大的就是我們孔雀山莊,只是新任的國主西門溪水上台之後,洪家堡的聲勢才蓋過我們孔雀山莊。就算你不說,我們孔雀山莊也會對付洪家堡的,只是因為神王大人您的需要,我們不得不加快進攻的步伐。」

張天棟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我只是負責擊殺洪家堡的那一位神王,神王死後的爛攤子我不感興趣,我要你們做的,只是在神王死後,將洪家堡平破滅。」

秋滕武自通道:「只要神王大人您能殺死洪家堡的神王以及幾位高手,我們孔雀山莊絕對有信心攻佔洪家堡。」

「那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這就去洪家堡走一趟!」張天棟說完,穿戴上屠神手,大步的走出孔雀山莊。

秋滕武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個擴張勢力的機遇就擺在眼前。無數的好手已經準備完畢,只要張天棟擊殺死洪烈的消息一傳到,孔雀山莊就會立刻進攻洪家堡。

張天棟走在長街之上,望着洪家堡富麗堂皇的大門,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什麼人,離大門遠一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守門的兩位家奴怒聲道。

張天棟淡淡道:「我只是在門外站一會,又能礙着你什麼事情,難道你們洪家堡一向如此的霸道嗎?」

洪家堡在金鼎城勢力龐大,一向囂張的很,當年洪家三公子就很囂張的要殺張天棟。現在,西門溪水成為國主,洪家堡比之以往更加囂張,就連洪家堡的打雜僕人站在街上都是橫著走的主。

兩名家奴道:「囂張又能如何?我們有着囂張的本錢,在這金鼎城,只有我們洪家欺負別人,喂,你快走開,不然我們兄弟可就真的要打你了。」

張天棟非但沒有走開,反倒是向前走了一步:「哦,是嗎?」

兩名家奴見眼前這個人如此不識好歹,當下擼起袖子,伸手就要打人。

『咔嚓』兩聲,兩名守衛的家奴骨骼碎裂,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這兩個人平時欺負別人都慣了,哪曾想今天會有人如此大膽的闖入洪家堡,登時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兩名門衛家奴的叫喊之聲驚醒了洪家堡的大隊人馬,為首的怒指張天棟:「好小子,竟敢在洪家堡的大門撒野,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

張天棟由於壓制住氣息,因此別人不清楚張天棟的實力,在這些人估計看來,張天棟最多也就是神人實力的氣息。

「找死。」張天棟暗哼一聲,出拳發力,轉瞬之間將這些圍攻而來的家奴打的癱倒在地,一個個倒在地上痛哭不已。

張天棟繼續往裏面闖入,不斷的有家奴圍上來,但是這些家奴的實力太低微,張天棟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的解決。

「快去請長老和堡主出來啊!」這些家奴顯然清楚了張天棟實力的可怕,因此紛紛逃竄,上報給高層。

洪家堡的長老閣之內,數十名神人實力的長老正在彼此交談著,忽然之間一個家奴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長老,長老,不好了,有人來咱們洪家堡撒野,兄弟們都抵擋不住了。」

這些長老裏面洪岩的實力最強,沉下了臉:「膽敢在洪家堡撒野,何人如此大膽,我去會一會他!」

「我們也去!」

洪家堡之內,長老的數量足足有六十多人,都是神人巔峰境界,有不少距離神王都只有一步之遙。

六十多名長老很快的就聚集到了門前,卻見到一位白衣的青年正在與家奴廝殺,幾乎是一出手就有一名家奴斃命。

洪岩厲聲道:「你是誰,竟敢在這裏放肆,我饒不了你!」

洪岩實力強橫,沖了過來,張天棟雙目寒光一閃:「哼,不自量力。」

屠神手一動,將周圍的家奴一一斃命,一腳踢在洪烈的肚子上,洪烈被踢的倒退數十步,許久才停下來。

六十個長老將張天棟團團圍住,有人厲聲道:「小子,今天你休想活着離開洪家堡!」

張天棟抱着雙臂,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你們洪家堡果然是實力強大啊,怪不得能在金鼎城裏面如此的囂張。」

洪岩道:「哼,各位師弟,將他圍殺,五馬分屍。」

「是!」頓時,六十名神人境界以一定規律站立着,緊接着六十個人動了起來,開始繞着張天棟不停的旋轉,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陣法。

張天棟也是一個陣法高手,只是輕笑了一笑,許久未動的身子忽然之間一動,眾人只感覺眼睛一花,緊接着就發現陣法之中少了一個人。

少了的這個人正是洪岩,只見洪岩被張天棟提在手裏,樣子十分狼狽,張天棟大喝一聲,將洪岩的身體拋起,右拳向上一頂,擊穿洪岩的胸膛,然後屠神手一把抓住洪岩的頭顱,頓時洪岩腦漿迸裂,死的已經不能再死。

屠神手,凌厲無比,虐殺神人實在是輕而易舉。

「洪岩師兄死了……死了……」剩下的那些長老顯然無法接受着這個事實,沒想打張天棟能夠轉瞬之間將洪岩擊殺。

「為師兄報仇,殺了他!」剩下的那些長老被激怒,報仇心切,血氣上涌,不要命的圍殺過來。

張天棟本身速度就快,力量又強,屠神手更是鋒利無比,不少長老的頭顱只要被張天棟輕輕一抓,就立刻死掉。

「放……放了他……」忽然之間,不少的長老停止了動手,眼神期盼的望着張天棟,希望張天棟手下留情,因為張天棟抓住的正是洪家堡堡主洪烈的大兒子洪慶山。

張天棟高舉著洪慶山,時刻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冷聲道:「快叫你們的堡主出來,不然我立刻就殺了他!」

那些長老嚇得不輕,顫抖著走了出去去召喚著洪家堡的堡主洪烈。

此刻的洪烈,正在閉關修鍊著,忽然之間密室的大門響動,洪烈虎目睜開,不滿的說道:「我正在閉關修鍊,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門外傳來一位長老焦急的聲音:「堡主,出大事了,有人擅闖咱們洪家堡,殺死洪岩大師兄以及若干長老,眼下慶山這孩子也在那個人手裏,生死懸於一線,堡主,我們實在是打不過那小子啊!」

「一群廢物!」洪烈無奈之下站起身來,在他看來,外界的神王進不來金鼎城,金鼎城內的神王還不至於大鬧洪家堡,至於神王以下的境界的,又有誰能殺的了洪岩這樣的巔峰境界神人強者?又怎會這麼多長老都抵擋不了?

洪烈飛出密室,很快的來到了打鬥的地點,望着被人提在空中的大兒子洪慶山,驚聲道:「住手,放開我兒子。」

由於洪慶山的身體遮擋住了張天棟的面龐,因此洪烈沒有看清張天棟的臉龐。待到張天棟將洪慶山放下的時候,洪烈這才看清楚了張天棟面容。

「原來是你,哼,我正滿天下的找你,想不到你竟然不自量力的找到了這裏,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見到是張天棟,洪烈明顯的一陣咬牙切齒。

「是啊,我的確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麼你就來殺了我吧……」張天棟說完,揚起屠神手,作勢就要殺死洪慶山。

「休動我兒子!」洪烈出手阻攔,神王之力大張大合,想憑藉着神王之力的強大威壓逼迫着張天棟鬆手。

就連洪烈也沒有感應到張天棟身上的神王氣息。

只可惜,張天棟也是一位神王,洪烈的神王威壓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用,當下手勢不減,屠神手刺穿洪慶山的頭顱。

『咔嚓』一聲脆響,洪慶山眼神癱瘓,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這是你兒子,還給你。」張天棟大喝一聲,屠神手握成拳頭狀,擊打在洪慶山的屍體之上,洪慶山的屍體堆在了洪烈的面前。

洪烈老淚縱橫,抱着自己兒子的屍體,對着張天棟一陣咬牙切齒。

張天棟淡淡的說道:「你死了兒子,你是不是很心痛?」洪烈只是瞪着張天棟,盡量的壓制着怒火,在怒火燃燒之前,他需要積蓄,然後再集中的爆發!

張天棟繼續道:「你死了兒子,你很心痛,可是別人死了兒子難道就不心痛?這些年來,你三兒子洪慶武不知道殺死了別人多少兒子,你可曾想過他們的父母是否心痛。」

瞪着眼前這個殺了自己兩個兒子的仇人,洪烈的悲傷化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恨聲道:「就憑你這樣一個實力低微的小娃子也配在我面前說教?今天,我就算拼了受到無極強尊的責罰,也要將你擊殺!」

在金鼎城內,禁止神王出手,這是規矩,因為神王出手恐怖無比,往往能破壞一個區域。王城繁華無比,往往破壞一個區域就能引起一國之動蕩,因此被歷代無極強尊設為禁令。

神王一旦出手,無極強尊就會將出手的神王關入時間鎖裏面三十萬年。

張天棟淡淡道:「我知道現在你恨不得殺了我,也正如同我現在也恨不得殺了你一樣,不過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你可敢到城外與我單打獨鬥?」

洪烈本來還擔心再次出手會受到西門溪水的責罰,聽聞張天棟想要道城外決鬥,正合他心意,反正自己是神王,他應該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當下答應道:「好,希望你到時候莫要逃跑。」

張天棟說完,握緊屠神手,飛了出去,洪烈緊隨其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張天棟,唯恐對方走失。

張天棟一邊飛行一邊估計著自己的勝算:「洪烈成名多年,我只是剛剛踏入神王境界,在實力至上他應該強過我很多,但是若長時間戰鬥他的神王之力必定消耗不過我,更何況我還有屠神手,勝算至少應該有六成。」

六成勝算已經不低,有時候只有兩成勝算張天棟都會冒險。

飛出金鼎城外數十里,來到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張天棟停下了腳步:「就是這裏了,應該沒有外人發現出我的實力。」

洪烈見張天棟停下腳步,自己也停下,眯着眼睛:「你想選擇這裏作為你的墓地嗎?不錯,這裏山清水秀,的確是一處很好的墓地,不過你可能無緣葬身此處了,因為我會將你的屍體撕裂成一片一片,拿回去喂我家裏的狗。」

張天棟只是微笑:「既然你有着這樣的自信,那麼就應該有着更強的實力才行。」

洪烈冷哼一聲,眼神之中滿是輕蔑:「哈哈哈……無知的小輩,井底之蛙又能知道多大的天空,我是一代神王,擊殺於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你我存在着境界之上的強大差距,我憑什麼不能殺掉你?」

「真正無知的是你自己。」張天棟仰天大笑,氣勢一提:「今天,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忽然之間,洪烈臉色大變,因為他感應到了張天棟身上一點一點變大的神王氣息,原來他也是一個神王,他竟然一直在偽裝!

神王的氣息強大無比,他是如何做到完美的隱藏自己氣息的?洪烈的內心翻江倒海一般,而張天棟的氣息還在不斷的長大!

漸漸地,張天棟的實力完全的暴漏了出來,屠神手在神王之力的催動之下閃閃發光,顯得猙獰無比。

洪烈也立刻注意到了張天棟那雙手套的不俗,暗暗加緊了小心:「想不到,你一代神王,竟然偽裝的如此好,竟然以神王之尊去欺負我們洪家堡的那些小輩,真是威風的緊啊。」

張天棟哈哈大笑:「那又能如何?你們洪家堡如此強勢,難道就沒有欺負弱者?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今天不是來與你廢話的,受死吧!」洪烈嘶吼一聲,神王之力充盈全身,數道金光閃過,取道萬千。

張天棟不敢大意,增強氣力做好防禦,憑藉殺神手進行攻擊,兩個人在天空之上輾轉打鬥,神力縱橫,四周的山水盡皆晃動。

「破!」張天棟大喝一聲,屠神手抓向洪烈,洪烈總覺得張天棟手上的屠神手很是邪門,不敢正面交鋒,錯開距離,隔空很遠與張天棟比拼神王之力。

張天棟自然也不敢與洪烈硬拼,不怕拖下去,就怕對方瞬間的爆發力將自己壓垮,因此張天棟戰鬥起來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洪烈忌憚張天棟的屠神手,張天棟也是忌憚於洪烈深不可測的神王之力,一來二去,兩個人束手束腳,時間一直就這樣的拖着。

洪烈心道:看樣子這小子應該是剛剛成為神王不久,身上儲備的神王之力應該不會太多,這樣長時間的消耗,最先倒下的一定是他。

洪烈的想法固然不錯,但是卻中了張天棟的下懷。張天棟不怕你拖,就怕你瞬間爆發連續的壓制。

見洪烈進攻的節奏放慢,自己所受到的壓制不斷的減輕,欣喜不已:「哼,想消耗我的神王之力?哈哈哈……」

打鬥繼續,天空之中人影交錯,漸漸的,洪烈眼中的恐怖之情越發明顯,尋思著:這都已經戰鬥了半個多時辰,怎麼他身上的神王之力還沒耗光,這怎麼可能?

心有疑惑,洪烈戰鬥的時候就顯得猶豫起來,是繼續打還是罷手?若是罷手,豈不是白白的打了這麼久?若是繼續打,萬一自己的神王之力耗光了怎麼辦?

洪烈一咬牙,賭徒的性子來了起來,繼續與張天棟打鬥。張天棟卻是越打越順手,不知不覺之中,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上風,直到此時洪烈才恍然,心道不好,對方竟然神王之力無盡,自己恐怕要遭。

念及此處,洪烈虛晃一槍,縱身而逃,打算先去一個地方休息片刻,待到神王之力補充滿再來戰鬥。但是張天棟豈會給洪烈這樣的機會,緊緊的盯着洪烈,如影隨形,將洪烈壓制的密不透風。

洪烈不甘的大吼一聲,強烈的神王之火佈滿全身,如流星一般自天空滑過,意圖用強大的動勢壓迫張天棟,逆轉形式,製造逃跑的機會。

張天棟冷哼一聲,身上的神王之火也燃燒起來,五種屬性不斷的變化調整,形成一股壓制着洪烈的屬性之火。

單論單體的壓制,洪烈的火焰勝過張天棟許多,但是張天棟經脈全通,身體身具五種屬性,樣樣俱全,可以時刻變換,在屬性之上卻是張天棟壓制着洪烈。

洪烈行為限於被動之中,不甘的嘶吼一聲,打算與張天棟硬拼,張天棟更是絲毫不懼,屠神手揮舞而下,擦中洪烈的左肩膀。

『咔嚓』一聲,屠神手摺斷洪烈的一隻手臂,洪烈慘呼一聲,開始逃竄,進入時間之海來躲避。

「想在時間之海跟我玩捉迷藏?」張天棟笑了,也進入時間之海內。

時間之海之內,洪烈揮手之間開闢出一道虛擬的空間,不住的在裏面喘息:「這裏時間和空間縱橫交錯,看他如何能找到我,哼。」

時間元素從手掌擦過,張天棟一一去尋覓,既要時間上對的上,空間之上更不能出現失誤,是以尋找起來萬分之難。

張天棟散開神識,神識的範圍越來越大,由遠及近,覆蓋着一定的區域,然後順着時間長河往返於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

「在空間之上,應該是這一帶附近,不會錯的,只要我呆在這一片區域不動。看看誰能耗過誰?」張天棟站立在時間之海,四處巡視。

躲在時間之海裏面的洪烈暗暗叫苦不已,自己的位置正是張天棟神識所控制的區域。

「這小子好邪門的一身功法,怎能如此準確的辨認出我的位置?」洪烈想不明白,擔心自己身上的神王之力不足以支撐著時間之海的能量運轉。

兩個就這樣的耗著,洪烈最終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聲,從時間之海內逃出。見到時間之海內紅光閃動,張天棟也迅速的竄出。

神王的速度是驚人的,洪烈一竄出就急速的逃竄,只可惜在時間之海內耗費了太多的氣力,是以逃跑起來顫顫悠悠。

張天棟在身後追趕,速度越來越快,距離洪烈只有一步之遙。洪烈嚇得不輕,心中罵道:他媽的,這小子怎麼這麼快?

正思索著逃脫之計,張天棟的屠神手已經刺穿洪烈的前胸,一股冰冷的寒意從洪烈的胸口上傳來,身上的生命氣息也越來越弱。

「逃!」洪烈明知自己必死無疑,意識之海迅速的凝聚,一個金色的小人破體而出,從空中跌落到地面。

張天棟見到一股金光閃動,立刻追了上去,心中不禁疑惑:「在荒島之時,我曾殺死一位神王,當時他就是金光一閃,一個拳頭大的小人竄出,怎麼洪烈身上也會有一個小人竄出?」

張天棟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之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瀚海王國一直信奉佛道,取道為佛,一旦肉身破損,泥丸宮自然締結出舍利,利用意識之海進行重新轉世!」

想到這裏,張天棟加緊了小心,決不能放過這個金色的小人,不然自己可就前功盡棄,那就有些不值了。

金色小人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張天棟的速度更快,屠神手一把抓住金色的小人,小人疼的痛哭,不住的掙扎。

若是真的嬰兒小孩張天棟自然不忍小手,但是金色的小人卻是可怕的緊,張天棟屠神手用力的一壓。

『撲哧』一聲,金色的小人被捏碎,死的不能再死,一顆眼球大小的內丹出現在手掌之中,自然是神王的內丹。

「據說神王的內丹,吃了之後能大補。」張天棟盤膝而坐,迅速的吃掉內丹,煉化了大約半個時辰,內丹已經完全消化,內丹的七成功力都被張天棟吸收殆盡。

「實力增強了好多,哈哈哈……」張天棟開心不已,非但一雪前恥,而且實力大增。當下便飛回金鼎城,隱藏神王氣息入城。

此刻的秋滕武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消息一到,就立刻的動手。秋滕武正自焦急的等待,忽然之間張天棟自空中飛來,沉聲道:「洪家堡堡主已死,速速動手。」

秋滕武大喜,命令道:「孔雀山莊的高手全部都給我出動,殺入洪家堡!」

命令傳完,轉身拜伏在地:「多謝神王大人相助,孔雀山莊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張天棟道:「不必客氣,能滅洪家堡是我的一樁心愿,如今洪家堡長老高手也被我滅掉熟人,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殺入了。」

孔雀山莊的大舉攻入,洪家堡根本無法抵擋,這件事情被記錄在金鼎城歷史之中,上面這樣的寫道:

瀚海王國西門溪水第一千零一年,金鼎城洪家堡滅亡,被孔雀山莊所取代。洪家堡堡主洪烈不知所蹤,洪家堡高手無一倖免。

洪家堡的破滅,張天棟開心不已,本打算立刻動身到飛龍城,但是秋滕武硬是要張天棟在這金鼎城多留幾日,好好招待張天棟一番。

既然對方如此的熱情,張天棟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金鼎城的劇變,孔雀山莊崛起,收穫頗豐,搜颳了洪家堡不少的財產,總共三十億的無極豆。

秋滕武取出十五億的無極豆交給張天棟:「多謝神王大人相助,孔雀山莊上下感激不盡,這點心意還請神王笑納。」

張天棟不客氣的收下了秋滕武送到手裏的十五億無極豆,淡淡道:「你我也算是有緣,以後你們孔雀山莊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告知我一聲,我若得空定然會幫助於你。」

說着,張天棟將身上的一件信物交給了秋滕武,秋滕武大喜,能夠得到神王的一個承諾,那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秋滕武也想好了,除非孔雀山莊遇到了大的為難,平時是不會找這位神王幫助的。

接連在孔雀山莊呆了兩天,張天棟倍感無聊,無處可消遣,便在金鼎城最豪華的街道之上東遊西盪。

猛然之間,張天棟想起上一次來到金鼎城的時候,自己曾和商隊的白浩一起來到一處地下賭場,也不知道千年之後,這地下賭場是否還在。

於是張天棟便依照着記憶來到了那一處簡陋的街巷,來到了這裏。

規矩依舊沒有變,依舊要熟人帶領才行,張天棟也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忽然之間張天棟一怔:「上一次謝少龍也進入這金鼎城內,這些少了那個也是一代神王,他是如何進入金鼎城的呢?」

「另外,謝少龍追殺的那個人也是一位神王,就算是他追殺的那個人是瀚海王國的人,那憑什麼謝少龍能在金鼎城隨意出入?」

想不通,張天棟索性也不再多想,便要進入其中,卻遭到了兩位守門的阻攔。

其中一個說了一句話:「西門有路,路通四面八方。」

張天棟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一個暗語,只要對答的上,就能進入地下賭場裏面。張天棟正不知所措,秋滕武走了過來,看到張天棟也很意外:「神……大人,你怎麼也在這裏?」

「手痒痒,想賭兩把。」張天棟無奈的攤手。

見到張天棟被阻擋在門外,秋滕武立刻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對着門口的兩個人說道:「這個人我認識,是個熟人。」

秋滕武顯然也經常來此,因此與這門口的兩個人很熟,門口的兩個人顯然很賣秋滕武的面子,便放入張天棟進入賭場。

賭場依舊是老樣子,張天棟戴着面具,隨意的坐在一張賭桌上。

這是一張牌九的賭桌,張天棟剛坐下,立刻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其中一位穿戴着鬼面具的錦衣中年人坐在莊家的位置之上,手掌一拍賭桌:「想賭錢啊,快來押注啊。」

一個價值不菲的扳指戴在鬼面具中年人的手指之上,顯得很是富有。

片刻,一位白衣公子也出現在了賭場,白衣公子帶着的面具是一朵清新脫俗的水蓮花,整個人看起來極為超凡脫俗。

不知道怎地,見到這個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張天棟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張天棟隨意的在牌九局上賭了幾把,輸贏也不算太大。

忽然之間,一位絕色的少女悠然而下,手中抱着一隻琵琶,優美無比,輕啟紅唇,語音如黃鸝一般清脆:「奴家月如,為諸位客官彈奏一曲,但是在彈奏之前,希望各位看官賭一場。」

眾人見到如此清麗的女子出現,無不興奮起來,一個個的都色迷迷的盯着少女,只是每個人臉上都穿戴着面具,實在看不清眾人的臉色。

少女取過一隻竹籃,竹籃裏面裝着的是一些紅紅的花瓣,花瓣清香至極,遠處的帶着水蓮花面具的白衣公子只是輕輕一嗅,便已猜出花的名字:「這是無極之花,而且是王室血統的高貴無極花。」

少女暗暗驚訝,面若桃花,贊道:「公子好眼力。」

戴着水蓮花的白衣公子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其實他能猜出花的名字,並不是用眼睛看出來的,而是嗅到了花的香氣。

少女道:「這是一籃無極之花,奴家希望各位客官做一個賭注,賭這花瓣是單數還是雙數,稍後奴家會揚起花瓣,在揚起的過程之中,可能用神火燃燒花瓣。」

花瓣飄蕩在空中。悄無聲息,神王固然神識強大,但是想要準確判斷花瓣的數量,極為之難,除非用心眼去看。外加上用神火燃燒花瓣,無形之中更是加大的難度,好在只是賭花瓣的數量是單數還是雙數,因此倒也有一半的可能性,這就很大程度上依靠着運氣了。

少女說完,賭場中的眾人開始紛紛下注,張天棟隨手壓下了二十萬無極豆,而那帶着水蓮花面具的白衣公子卻下了一百萬的無極豆。

「好豪闊的出手。」張天棟暗暗吃驚,對這白衣公子來了興趣。

少女見眾人紛紛下注,財產堆積起來足有一千萬無極豆之多,輕輕一笑:「奴家這就開始了……」

一語完畢,少女盈盈的轉動身形,旋轉起飛,但見無極之花漫天飛舞,花瓣的芬芳傳遍整個賭場,給人一股無比清醒的感覺。

張天棟閉上雙眼,憑藉着強大的神識一點一點的感應着花瓣的微小氣息,開始的時候到能理清,越到後來越是凌亂,到最後自己也分不清是單數還是雙數了。

花瓣飛舞,少女站在花瓣之下,更顯顯得動人,無數人的目光都在這個美麗的少女身上。無極世界本就男多女少,美麗的女人自然更是稀有。

少女伸出潔白的手掌,一股神火催生,燃燒着花瓣。花瓣受到神火的點綴,更是沁人心脾。不少賭客都已經醉了,醉在少女動人的畫面之中。

片刻,花瓣全部落地,少女露出潔白的牙齒,翹起嘴唇:「現在無極花都已經落下,諸位請猜猜看,是單數還是雙數呢?」

眾人這才驚醒過來,其中一位極為富有,戴着狼頭面具的人問道:「姑娘如此美艷,不知道芳名如何稱呼?」

少女盈盈一笑:「小女子賤名叫花月如,讓各位官人見笑了。」

眾人一一押注,有的壓單數,有的壓雙數。張天棟望着白衣公子,見到白衣公子壓了雙數,於是自己也跟着壓雙數。

他有着一種感覺,這白衣公子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水蓮花面具的白衣公子道:「月如姑娘,如果我沒有數錯的話,這花瓣一共是一千七百三十二朵,是雙數。」

眾人驚訝不已,難道這個人將飄舞的花瓣一一數了過來?眾人暗暗佩服。

花月如眼波流動,也是一陣驚訝:「公子好厲害,竟然能將花瓣數清?恭喜這位公子,這裏面的花瓣的確是一千七百三十二朵。」

聽到少女的回到,眾人都是暗暗佩服著這位白衣公子,而白衣公子卻對少女的回答卻是絲毫不感覺到意外。

於是,白衣公子贏得了一百萬的無極豆,而張天棟也跟着贏了二十萬的無極豆。

花月如道:「各位官爺,可願意隨同奴家到樓上進行着更大的賭局,這個賭局,最少的賭注是一千萬無極豆。」

一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能拿出這麼多的人的確不是很多。

水蓮花面具的白衣公子拿出一張一千萬的票子,交給了花月如,便登上樓閣。張天棟也來了興趣,也甩出一張一千萬的票子,登步上樓。

此刻,賭場地底第十八層,同樣一位戴着青銅面具的人,這位戴着面具的人,正是西門溪水的大兒子,名叫西門柔。

西門柔對着身邊的一位神王道:「這白衣公子的確不簡單,你可曾猜出他是誰?」

那位神王眯著雙眼,仔細的思索,最終道:「能數的清這花瓣,那是非達到神王境界不可的,咱們瀚海王國裏面可沒有這樣的能人,那就一定是外來的神王了。外來的神王裏面,能自由出入咱們金鼎城的人不多,在看他的氣質與風韻,我只想到了一個人。」

西門柔點了點頭:「不錯,他極有可能就是富貴山莊的花滿樓,一雙心眼觀天下,一把紙扇壓乾坤。」

片刻之間,一共有十三位賭客進來,這些人都戴着面具。

白衣公子搖著紙扇,紙扇下面吊著一個名貴的扇墜,這個時候張天棟也注意到了這個扇墜,忽然之間心意一動,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腦門:「我真是糊塗,我應該早就想到他的,除了花滿樓誰還能有這精準數落花瓣的本事。」

張天棟目光看向花滿樓,而花滿樓顯然也感應到了張天棟正在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花月如見眾人都到齊了,玉臂一擺,一道暗室打開,一個巨大的玉桌緩緩上升,玉桌流光閃動,晶瑩剔透,一看就珍貴無比。

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那手掌戴着玉扳指的富態之人:「月如姑娘,這一次怎麼個賭法?」

花月如道:「這一次,賭的是牌九,只不過換一個風雅的賭法,那就是先看門,后押注,然後發牌,牌大為贏,這牌九漂浮於玉桌的上空,點數隱藏,諸位各憑本事在空中搶奪四顆牌九,搶到手四顆之後再除掉牌九上方的玉粉,這樣一來公平合理,且趣味十足,不知道各位以為如何?」

戴着玉扳指的富貴之人呵呵大笑兩聲:「姑娘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賭。」

當下,十三個人來到玉桌面前,望着玉桌上空懸浮着的牌九,只是牌九的點數被玉粉罩住,誰也看不清點數。

「不知道哪一位願意做莊家呢?」花月如笑道,說話的同時目光看向花滿樓。

花滿樓只是輕搖著紙扇,似乎察覺到花月如在看他,輕吟道:「既然姑娘是在看在下,那麼在下就暫且做一回莊家就是。」

張天棟沒有下注,畢竟莊家是花滿樓,自己好歹也與花滿有着一面之緣,並不想贏花滿樓的錢財,便開口道:「我也想做莊家,這樣吧,我與這位白衣公子一起作為莊家,由這位白衣公子出手,我們之間四六分成,在下佔據四成就可以。」

花滿樓道:「也好,能與兄台並肩作戰,榮幸之至。」

其餘的十一個人紛紛下注,最少的也都是一千萬的無極豆,有的甚至壓上了五千萬無極豆。

花滿樓只是微微一笑,輕輕道:「各位可都下好了注?既然如此,我可就要出手了。」

十二個人,搶奪著懸浮於空中的牌九,更多的是想先搶奪。

牌九的牌位分為天門,卡門,列門三門,不少人都看好天門,因此壓天門的人自成一夥,卡門也自成一派,列門倒是無人下注。

這兩伙人由於都是為了贏莊家的錢,幾個人心意相通,想盡量的阻止著花滿樓的出手,花滿樓搶奪那些牌九,這些人就會出手阻攔,率先搶奪,以便讓自己搶到好牌。

花滿樓忽然之間動了,太快了,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愣了片刻之後紛紛出手,只是花滿樓可是神王,那些人都是神人,神人是阻止不了神王的。於是,花滿樓很是順利的摸到了四張牌九。

花滿樓伸出手掌抖落掉牌九之上的玉粉,不斷的摸索,最後配成了一個九王爺,然後雙手壓住牌九,鎮靜的看着眾人。

其中一名枯瘦的老者,手裏摸到的是點數分別是五六七八,配起來或是一五,或是二四,或是三三,無論怎麼配,勝算都不算太大,當下扣起五指,在玉牌九上面一擦,登時牌九牌數一變,成為了對皇上。這樣一來就穩勝莊家。

花滿樓似乎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舉動,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張天棟沒有看出那枯瘦老者是如何變點,但是看到玉粉下落,便知道定是做了手腳,便悄悄的伸出手掌,斜刺裏面一股氣劍壓迫而來,透過玉桌壓成一道線緩緩的傳遞,最後傳遞到牌九之上,力道一轉,將老者的牌九點數在一次一變,成為五五六六,且對五和對六都是不同的顏色。

枯瘦老者大驚,心道:是誰出手變換了我的點數?茫然四顧之間,卻見花滿樓背負着雙手,並沒有出手的跡象。

老者一咬牙,不甘心,再一次將點數變換回來,其餘的人也都各自出著千,變着法的想壓過莊家。

花月如道:「各位可曾配好了牌嗎?」

眾人一一稱是,花滿樓作為莊家最先掀開牌,依舊是九王爺,也算是個大牌。

花滿樓緊接着開始掀開天門的牌,天門正是那枯瘦老者與數名賭客一起押注,由老者主控,其餘的人幫忙出千。

花滿樓掀開這老者的牌九,先掀動之前的的一瞬之間,枯瘦老者透過餘光依舊看清楚了是對皇上,可是亮出的出的瞬間,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變成了五六七八,還是本來的牌面。

「你輸了,天門的錢都歸我了。」花滿樓淡淡的說道,將天門上押注的票子不客氣的收了進來。

卡門的位置也是如此,花滿樓也輕易的破解了對方的作弊之法,贏了不少的金錢。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遇到了大行家。

花月如道:「兩位公子果然好手段,奴家佩服萬分,樓上有一層更大的賭注,不知道兩位公子可否賞光去樓上去品味一下更刺激的賭注?」

花滿樓依舊保持着風度,輕搖著紙扇:「佳人有約,在下義不容辭。」

張天棟也道:「也好,我們就上去。」

「請隨我來……」花月如微微一笑,蓮步輕移,走向更上的一層。

此刻,地底第十八層之內,西門柔皺着眉頭:「那些無名之輩在牌裏面做手腳,的確可笑,花滿樓何等人物,眼睛一掃就能知道這玉牌九的重量變化,又豈能瞞得住他?只不過我很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在掀牌的一瞬之間將玉牌恢復如初,顯然他對時間的領悟已經通徹,一旦領悟時空變換之法,就有可能成為無極。」

西門柔身邊的那位神王道:「公子說的是,這花滿樓的確很可怕,富貴山莊果然強勢,只是,我有些猜不透花滿樓身邊的那一位小子,看樣子連神王都不是,卻顯得比花滿樓還要鎮定,竟然不動聲色的變換著別人的點數。」

西門柔道:「鎮海神王,你去跟這兩個人賭一賭,來一場豪賭。」

鎮海神王道:「是,公子,我去會一會這兩個人。」

花月如帶着花滿樓和張天棟來到這一層,這一層的裝飾極為簡單,並不顯得奢華,但是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片刻,鎮海神王已經走了下來,頭上戴着一個毒蛇的面具,顯得猙獰無比。

花月如道:「兩位公子,到了這裏你們可以摘下面具了,當然,若是不摘下面具我們也不介意,全有你們各自的心意。」

張天棟在摘下面具之前,移動着臉部的肌肉,悄悄的變幻著自己的容貌。畢竟自己本來的容貌可是被大龍國通緝的,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花滿樓和張天棟一一摘下面具,花月如驚呼一聲,當然這驚呼聲是對花滿樓的,而不是對着張天棟。

花月如眼中綻放着一臉愛慕的光芒,顫聲道:「你……你就是……就是花滿樓花公子?」

花滿樓儒雅的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鎮海神王道:「花公子風采照人,這是無極世界世人皆知的事情,花公子能到這裏來賞光,正是這裏的榮幸。」

花月如顯然是對花滿樓非常的痴迷,目光幽幽的望着花滿樓,一顆芳心狂跳不已,竟是怔在了那裏,渾然忘記了一切。花滿樓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深深的印入花月如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花滿樓的確有着一股令少女痴迷的氣質,這一點就算是男人都不能否認。

「月如姑娘,月如姑娘……」鎮海神王提醒著花月如,顯然不想花月如耽誤正事。

花月如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一紅,躬身為禮:「小女子剛才失態,讓花公子見笑了,這廂有禮了。」

然後轉身面向張天棟:「不知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剛才小女子失態,禮到不周之處還請公子見諒,小女子謝過了。」

張天棟心道,可不能說出真名,隨便編出一個名字翩翩也就罷了,當下回答道:「在下名叫孫雨風。」張天棟將孫曉瑩,曉雨和自己的名字各取出一個字,組成了孫雨風這個名字。

「原來是孫公子,現在賭的是骰子,你們三個人各自搖著骰子,簡單的與莊家比拼點數,點數大於莊家,莊家輸;點數小於或者等於莊家,莊家贏,你們以為如何?」

張天棟道:「越簡單越好,賭注越大就應越簡單。」

花滿樓輕輕的搖著扇子:「我也沒什麼意見。那咱們這就開始吧。」

張天棟和花滿樓各自壓了一億無極豆,一億無極豆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瀚海王國的王城金鼎城一年的稅收,也不過三億無極豆。

鎮海神王拿起三個鐘罩,每一個鐘罩裏面放置著三個骰子。三個人各自拿起一個骰子,開始搖晃起來。

鎮海神王常年跟隨着西門柔經營着地下賭場,賭技已然非常高手,可以根據着聲音辨別骰子的點數,手法更是精妙,想中幾個點數就能中幾個點數,當下一股神力灌入骰子裏面,氣力一壓,點數變成十八點。

十八點,已經是點數之中的最大,穩贏不輸,但是鎮海神王也知道,對方的實力都不簡單,自己現在已經定好的十八點,說不定瞬間就會被花滿樓或者孫雨風變換點數。

張天棟輕輕的搖動着,意識進入中招之內,將點數也控制在十八點,也是只贏不賠。花滿樓也是如此。

「咚咚咚……」三聲,三個鐘罩全部都落入桌上,張天棟和花滿樓都盯着鎮海身亡。

張天棟和花滿樓他們兩個的點數誰大誰小沒有影響,他們賭的只是莊家,因此只要將莊家制住那就可以。

張天棟心意一動,一股意識之力延伸到鎮海神王的鐘罩之內,控制着鎮海神王骰子裏面的點數。鎮海神王一驚,神力也滲入到骰子裏面,與張天棟的神力對抗。

花滿樓淡淡的笑着,固守着自己的點數不放,只有張天棟和鎮海神王互相暗中對抗著。三個人神色之間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花月如道:「既然都扣下了,那就同時揭開看一看吧。」

張天棟見鎮海神王堅守着自己的十八點,知道自己改變不了,眼珠一轉,收斂心神回到自己的鐘罩裏面,意識催動,但見自己的鐘罩之內響聲不斷。

「開!」三個人同時揭開。

鎮海神王的三個骰子疊在一起,全部都是六點向上,加起來正是十八點,莊家十八點,穩贏的局面。

張天棟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點數,輕聲道:「我是十九點……」

鎮海神王一驚,因為張天棟的三個骰子之中,其中一個被搖的斷裂為兩半,一半是六點向上,一半是一點向上,這樣一來點數相加就是十九點。

張天棟這種賭法沾點取巧,甚至算是不合理,但是這賭場裏面真正賭的不是點數,而是實力,能用意識精準的弄斷骰子,這一點鎮海神王自己都做不到。

鎮海神王一笑:「孫公子果然厲害……」

花滿樓指了指自己的骰子:「我的也是十八點,但是我的十八點偏偏比你的大。」

同樣是十八點,只能是莊家的大,憑什麼同樣是十八點,花滿樓卻說自己比鎮海神王的點數要大?

原來,花滿樓竟然將自己的三個骰子全部融化,並且形成一個新的大骰子,新成的骰子三個六點組成一個面,點點相扣,緊密無比。要做到這一點,的確比張天棟弄斷骰子還要難上幾倍。

鎮海神王也是識貨之人,苦笑一聲:「我的確是輸了……」

鎮海神王嘆了一口氣,交出兩億的無極豆,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地底第十八層的西門柔眯著雙眼,一股殺機閃現,西門柔身邊的衛海神王沉聲道:「公子,他們兩個拿走了兩億的無極豆,難道咱們就這樣的讓他們走了嗎?」

西門柔道:「哼,兩億無極豆,已經不是小數目,咱們豈會如此的善罷甘休,只是花滿樓的富貴山莊財力雄厚,打他的主意恐怕不行,他的那一雙心眼可是賊的很。」

衛海神王聳然動容:「莫非是打那小子的主意?」

西門柔道:「沒錯,那小子看樣子連神王境界都沒有達到,一個連神王境界都不到的人,也想從這裏捲走一億的無極豆,哼。」

衛海神王道:「我這就去追蹤他,趁機殺了他。」

西門柔道:「希望你快去快回,得手之後立刻回來,千萬不要暴漏出咱們這個賭場的消息,歐陽破天一日不死,咱們這個地下賭場一日不能暴漏。」

「是!」衛海神王低喝一聲,閃身向上飛了出去。

贏得一億的無極豆,張天棟也是開心不已,與花滿樓一起離開地下賭場之後,便飛在天空之中,兩個人開始說話。

花滿樓道:「恭喜張兄弟,達到神王境界,張雲鶴若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開心的很。」

張天棟道:「我也是最近剛剛成為神王的,張雲鶴恐怕還不知道,我也一直想去找他,只是他住在亂流星海,我目前還不敢去那裏。」

花滿樓奇怪道:「可是我看你的實力並不是很弱,難道剛剛成為神王就有着如此強大的力量,想必是服用了神王的內丹了吧。」

張天棟暗道花滿樓果然厲害,當下也不隱瞞,將金鼎城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花滿樓一陣動容:「怪不得金鼎城城主不知所蹤,原來是被你所殺,實在是想不到。」

神王的內丹,那可是稀缺的東西,想買都買不到,除非神王臨死之前凝聚意識締結舍利,形成金色的小人,再將金色的小人擊殺才能得到神王的內丹。

兩個人閑談了一陣,最後花滿樓道:「張兄弟,家族裏面有要事呼喚着我回去,咱們就此別過,希望有機會張兄弟能到百花大陸的富貴山莊來找我,在下時刻歡迎。」

「屆時一定會去。」張天棟微笑着點頭,便與花滿樓道別,取道大龍國,打算先回到東海群島看望一下以前黃龍三村的老朋友。

衛海神王緊緊的跟隨着張天棟,以為對方只是神人實力的強者,因此放心大膽的很。當時花滿樓在和張天棟談話,自己不方便動手,此刻花滿樓一走,只要張天棟出了金鼎城,就立刻動手。

張天棟自然感覺到了有人跟蹤著自己,本想先去孔雀山莊與秋滕武道別的,但是唯恐自己因為與孔雀山莊接觸而給其帶來麻煩,便不辭而別,直接出城。

「哈哈哈哈……他出城了……」衛海神王心下高興,也跟了出去。

「須得將他引到一個西門溪水無極強尊感應不到的區域將他擊殺,那附近最好沒有人畜。」張天棟一路向西飛進,來到一處海面之上。

「對,就是這裏了,到時候就算他想逃,也逃不了的。」張天棟故意的放慢了速度。

衛海神王也是暗自高興:「哼,這小子倒真會挑選地點,我若是在這裏將他擊殺,神不知鬼不覺,自然沒有誰能夠發現。」

想到這裏,衛海神王忽然之間大喝道:「前面的那小子,請留步。」說着話的同時,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張天棟猜測道:我剛從地下賭場贏得一億無極豆,他就跟着而來,分明是想劫走我身上的財務,哼,也好,殺了他說不定還能獲得一顆內丹,到時候我的實力將會更進一步。

張天棟停下腳步,故意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我留步?」

衛海神王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嘿嘿,讓你留步,自然是想殺了你,並且搶走你身上所有的票子。」

張天棟心道:果然不出所料。但是神色之上卻顯得很是驚奇:「哦,是嗎?你能殺的了我?」

衛海神王傲氣十足,一股神王之力擊向海面,頓時海水沸騰,翻滾不已,衛海神王展示著神王的神通,以為必定會嚇壞眼前的這個青年,傲然道:「怎麼樣,我這個神王的實力,能不能殺的了你?」

張天棟輕笑一聲:「是嗎?既然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王,那就儘管動手過來啊。」

衛海神王一怔,對方見到自己是神王,臉色竟然沒有半點的慌張,難道真的不怕?可是衛海神王左顧右盼,根本沒有感應到任何強大的氣息,難道是這小子在嚇唬著自己?

衛海神王冷笑一聲:「你休想嚇唬我,我才不會上當,看我一招之內取你性命!」

張天棟穿戴上屠神手,傲然道:「一招還不夠,起碼也得七八招才行。」

「你若能挺住我的七八招,那的確是你的能耐,只可惜,你一招都挺不過的。」衛海神王一邊說着。一邊提升著氣勢。

張天棟擺了擺手:「不對不對,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七八招內,我能將你殺死。」

衛海神王倒吸一口冷氣,好囂張的口氣,這年頭連神人都敢在神王面前囂張?真是逆了天了。

「受死!」衛海神王大喝一聲,神王火焰壓向張天棟。張天棟正面與衛海神王相碰撞,屠神手直接抓向衛海神王的頭顱。

『咔嚓』一聲,衛海神王頭顱碎裂,頓時大驚失色,與此同時,張天棟身上的神王氣息也暴漏了出來。

「你……你也是神王,這怎麼可能!不……」衛海神王這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錯的是多麼可怕,一個神王怎能做到將自己的氣息掩飾的如此完美?

其實張天棟的屠神手完全可以瞬間要了衛海神王的性命,只是張天棟想得到衛海神王的內丹,是以故意降低力道,準備給衛海神王締結意識舍利時間。

生死關頭,衛海神王果然上當,心道:只要對方的這雙手在深入一點,我非死不可。當下意識一動,瞬間凝聚,一個金色的小人飛了出去。

張天棟等待已久,就是為了等待這個金色的小人,見到金色的小人飛出,立刻追了上去。金色的小人叫苦不已,急忙竄入海水之中,張天棟也縱身跳入海水裏面。

海水世界,神獸無數,像水麒麟這等神獸也只是淺海之中厲害的神獸,在大海的海底深處,則是潛藏着實力更強大的神獸王級別的神獸。

神獸王相當於神王,也是厲害無比,就是一般的神王也不敢深入海底,此刻金色的小人被張天棟一路追殺,早就是飢不擇路,哪管得了那麼多?便不斷的向著深海挺近。

金色的小人只有拳頭般大小,極難尋覓,只是海底世界漆黑一片,金色的光亮很容易被捕捉到。張天棟只擔心的是,這金色的小人可別再自己捉住他之前,被別的神獸叼跑了,而且這金色的小人最多只能存在半個時辰,若是半個時辰之後無法找到合適的肉身,依舊會死掉的。

「休走!」不知不覺,已經深入海底一萬多米,張天棟咬着牙追擊著金色的小人,屠神手老遠的就揚了起來。

『撲哧』一聲,強有力的撞擊擊碎了小金人的身體,一顆內丹出現在眼前,張天棟順勢抓住內丹,趕緊吞入口中。畢竟,越是新鮮的內丹,增功效果也就越強。

服用內丹需要及時的煉化,張天棟盤膝打坐,佈置一道防禦空間,然後閉上雙眼開始認真的煉化。

張天棟的身體不斷的沉降著。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降低到海底的最深處。

不時的有一些神獸從自己身邊游過,只不過張天棟佈置了空間,因此這些神獸都無法靠近自己的身體,除非過來一隻神獸王來打破自己的空間防禦。

「快看,那邊有一個人類,哈哈哈……竟然有人類潛入海底。」神獸也具有語言的功能,只是遠遠不如人類流利罷了。

這些神獸生活在海底千年萬年,受到天道的潛移默化,化身人形根本就不是難事。當然,化身人形的前提是得需要達到神獸王的境界。

遠處兩隻神獸王看到張天棟正在修鍊,互相之間對視一眼,便想着如何擊殺掉這個人類。畢竟,人類高手的氣息純正,一旦擊殺起來,可以直接吸食人類身體裏面清純的能量,提高神獸的修為。

說話的是兩名金色的珊瑚蟲,當然是已經成為神獸王的珊瑚蟲,實力不容小瞧。

「趁他病,要他的命,咱們一起吸干他的功力。」兩隻珊瑚蟲幻化人形,一點一點的靠近著張天棟。

張天棟雖然是在修鍊之中,但是察覺依舊敏銳,感受到兩股強大的野獸氣息走來,身上的神王之火不知不覺提高了數倍。

「好熱!」其中一隻珊瑚蟲觸碰到張天棟身體的火焰,嚇得後退了一步。

另一隻珊瑚蟲道:「怕什麼,滅了他的這股火,咱們就吸干他。」

張天棟正處在煉化的關鍵時刻,遇到這兩隻大膽的珊瑚蟲,真是叫苦不迭,一閃身躲入時間之海內。

神獸對於天道的領悟能力顯然不如人類強大,神獸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在時間上的運用卻遠遠不如人類巧妙,不懂的如何運用時間之海。

因此,神獸大多數都不知道該如何進入時間之海,這也主要是神獸自我意識低的緣故。

時間之海消耗神王之力快速,可是緊咬關頭張天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躲進時間之海內,繼續盤坐煉化。

不消一刻鐘,神王的內丹煉化成功了,張天棟這才走出時間之海,只是如此一來身上所儲存的神王之力也就不多了。

「呼呼呼……煉化了這一顆神王的內丹,實力又增強了不少,虐殺中期的實力的神王不成問題了,對待巔峰實力的神王可就有些懸念了。」張天棟默默道。

張天棟將那兩隻珊瑚蟲神獸王恨的半死,也不知道出來的時候還能不能碰到這兩隻珊瑚蟲。畢竟神獸王的移動速度是很快的。

張天棟出現的時候,兩個珊瑚蟲依舊在原處尋覓著,其中一個喃喃道:「奇怪,明明就坐在這裏的,怎麼會忽然之間消失不見呢?」

兩隻珊瑚蟲正尋覓著,忽然之間一個人出現在他們身後,海底世界沒有光線,一切都依靠着神識感應。這兩隻珊瑚蟲潛伏海地多年,多年的戰鬥廝殺使得他們倆有着異常敏銳的反應,感受到人類氣息的靠近,『嗖』的一聲動了起來。

張天棟豈會放過這兩隻珊瑚蟲,伸出手臂抓向其中的一隻珊瑚蟲,那隻珊瑚蟲顯然不知道張天棟這屠神手的厲害,意圖蜇住張天棟的手掌。哪知道身體剛觸碰到張天棟的手臂,就被這強大的屠神手給黏住,動彈不得。

張天棟五指發力,一隻神獸王的珊瑚蟲登時斃命,一顆晶瑩的水晶核從這一隻珊瑚蟲的腦袋裏面蹦出,被張天棟一把抓住。

這神獸頭部的晶核,就相當於神王意識凝聚的內丹,只不過神獸王天生就具有締結晶核的能力,而人類的神王則需要修鍊舍利才行。

另一隻珊瑚蟲見到自己的兄弟慘死,嘶吼一聲,逃向遠處,張天棟想要追擊也已經來不及了。

「至少我殺死了一個,不知道神獸的晶核能不能被人類煉化。」

由於剛剛煉化完衛海神王的內丹,體力大減,根本沒有氣力去煉化這神獸王的內丹,張天棟只得收好。

海底世界一片黑暗,張天棟不敢釋放神王之火,因為火一來會被海水屬性壓制,而來散發出光亮能夠引來不少強大的神獸,到時候自己可就危險了。

畢竟這裏是海底,不是陸地,若是被一群神獸圍殺,可夠自己受的了。

在海底遊盪了一陣,張天棟感應到前方有着一個巨大的火山岩洞,忽明忽暗,張天棟心下一喜,正好可以藉助着火山岩的熱量驅散寒氣,還可以躲在裏面慢慢修鍊,恢復體力。

張天棟摸索著進入火山岩洞,確認裏面沒有更強大的氣息之後,這才躲入其中,佈置空間結界,倒在裏面,取出空間神器裏面的淡水河食物,休養生息。

海底之中沒有時間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棟拿出了珊瑚蟲的晶核,放在雙掌之中,開始煉化晶核。

不一會,晶核就已經煉化完成,張天棟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總算是煉化成功了,實力有增強不少,若是在這裏能夠天天獲得神獸的晶核那該多好。」

張天棟也自然知道,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茫茫大海,神獸王的就那麼幾十個或者幾百個,哪能如此輕易的就遇到?

休息了一會,張天棟便開始游上岸,就在走動的一瞬之間,已經逃跑的珊瑚蟲領來三名實力更加強大的神獸王,分別是一隻海馬,一隻鯨魚以及一隻金龍。

四名神獸王!張天棟倒吸一口冷氣,自己再厲害也萬萬打不過四個,當下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字:逃!

「殺我弟弟的人就是他,就是這個該死的人類!」珊瑚蟲憤怒的大叫着,與此同時其餘的三隻神獸王『嗖』的一聲竄出,憑藉着強大神識感應去追蹤。

「哼~~」已經是巔峰狀態的張天棟跟先前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煉化一個內丹和一個晶核之後,實力之強已經蓋過這四隻神獸其中的任何一個,而速度更是快到極致。

『噗噗』幾聲響動,海水翻滾,張天棟從幾萬米深的海底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半水的區域。張天棟速度不減,直到在水面裏面能見到光,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常年生活在海底的神獸都沒有眼睛,都是依靠強大的神識感應,而這種強大的神識感應最是懼怕光線的,當然,那一隻鯨魚神獸王卻是例外。

可是,一隻鯨魚神獸王又怎是張天棟的對手,若是追上來,只有被屠殺的份,因此只得放張天棟離開了。

逃出生天的張天棟一陣心有餘悸,想不到這海底世界竟然如此藏龍卧虎,那麼小的一片區域就隱藏着如此之多的神獸王,怪不得就連一代無極強尊也輕易不敢再海底世界亂闖,自己能夠僥倖逃出來,也算是運氣。

張天棟神火一起,緩慢的烘乾著身上的衣物,然後開始向西方飛去。

「那裏就是東海群島了……」張天棟欣喜不已,時隔一千多年,也不知道萬永昌,李野這些老人現在如何了。

張天棟依稀還記得自己剛來東海群島的情景,那時候的自己去祠堂練武,去打獵,去集市販賣獵物,整天與獵人隊的那些兄弟廝混。

張天棟速度極快,雙腳很快就落到黃龍島上,感受着故土的親切,開始慢慢的走向黃龍三村。

現在,黃龍三村的大門已經換了,由原來的幾根厚重的鐵片變成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門,祠堂內練武的聲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出於禮貌,張天棟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陌生臉龐的少年皺着眉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少年好奇的打量著張天棟,總感覺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

張天棟笑道:「我是來找一個人的,名叫萬永昌,現在應該是你們這裏的村長吧。」

少年『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我就去告訴萬村長一聲去,你現在這裏等著。」

此刻的萬永昌正在訓練著村裏的那些少年,練武場上雕刻着一個人的石像,萬永昌指著這個石像對練武的少年厲聲說道:「記住這個人,他叫張天棟,咱們黃龍三村之所以具有今天的成就,大半都是他的功勞,他不僅是咱們黃龍三村的功臣,更是大龍國的一位萬人敵,他是咱們黃龍三村的驕傲!」

少年望着張天棟的石像,眼睛之中充滿了崇拜,成為萬人敵,那是多少熱血少年的夢想啊!雖然這些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張天棟的石像了,但是每一次看石像,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力量激勵著自己繼續修鍊。

這石像是在千年以前萬永昌請來能人工匠雕刻出來的,黃龍村雖然消息閉塞,但是也知道張天棟是萬人敵的實力,也自然知道了張天棟被大龍國的通緝。

萬永昌正激勵著這些熱血男兒練武,忽然之間一個少年跑了過來,低聲道:「萬村長,大門外有個人說是要找你。」

「找我?」萬永昌一皺眉頭,吩咐這些弟子好好修鍊之後,便來到門外。

見到張天棟,萬永昌的確是喜出望外,顫抖著握住張天棟的手:「兄弟,真的是你嗎?」

張天棟微微一笑:「萬老哥,是我……我回來看看大家。」

守門的少年猛然之間也想起來張天棟是誰了,那不就是那石像上雕刻的人嘛!怪不得如此的眼熟!

少年再也無法掩飾出心中的激動,連大門也不看守了,扯著嗓門就對黃龍三村的所有人大喊:「萬人敵回來了,萬人敵回來了……」

正在練武的一些少年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萬人敵?什麼萬人敵?」

忽然之間,這些少年炸開了鍋,在黃龍三村有沒幾個萬人敵?一定是張天棟!這些少年聽聞,都不修鍊了,都向著村口跑去。

張天棟和萬永昌正自談話,張天棟笑道:「恭喜萬老哥,你都打到道尊境界了。」

萬永昌哈哈大笑:「跟兄弟你那是不能比啊,兄弟,你可知道,現在咱們黃龍三村可是遠近聞名的強盛之地,整個東海群島,除了那座總島嶼之外,就屬咱們黃龍島最富有了,不少強盜都不敢進入咱們村子來,其他島嶼上的姑娘們都恨不得嫁到咱們這裏來,現在咱們三村的男女比例可是一比一啊,比無極世界的整體比例高了很多啊!」

感受到黃龍三村如此巨大的變化,張天棟也是滿心的欣慰,兩個人正說着話,忽然之間一群少年圍了過來,一臉崇拜的看着張天棟。

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小男孩膽怯的問道:「叔叔,你……你就是那個萬人敵的張叔叔嗎?」

張天棟一怔,一陣迷茫,萬永昌哈哈一笑,拍著張天棟的肩膀,低聲解釋如此如此。

張天棟聽完,一陣苦笑不已,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覺被萬永昌打造成了這裏面的名人,成為眾人崇拜的榜樣。

張天棟抱起小男孩,回答道:「叔叔就是張天棟……」

小男孩聽到張天棟的回答,目光更加崇拜,期盼道:「萬人敵叔叔,你……你能教我們修鍊嗎?我們想跟着你學,就學一會兒。」

「嗯,我們也想學!」其他的少年也是點着頭,一臉的期盼。

張天棟不忍傷害這些孩子的心,微笑道:「那好吧,現在你們立刻去祠堂集合,不集合的我可不教哦。」

「哦!太好了!」這些少年又蹦又跳,對於能得到張天棟的指點顯得十分激動,都紛紛跑向祠堂。

萬永昌苦笑道:「平時這些孩子總是想着偷懶,你一來他們就勤奮了,這倒也是怪了,哈哈哈……」

張天棟道:「看來我搶了你的飯碗啊,萬大哥,我這就去了,晚上我會去你那裏喝酒,也叫上以前的兄弟們。」

「那是一定……」萬永昌笑呵呵道,忽然之間想起一件事,登時嘆了一口氣:「只可惜李野兄弟是來不了……」

張天棟皺眉道:「李野兄弟怎麼就來不了呢?」

萬永昌長嘆道:「被飛龍城的一個叫做秦良和秦風的兩個兄弟打傷的,慘啊,算了,等你教授完這些孩子修鍊,我在跟你說吧。」

黃龍三村祠堂之內,一群少年聚精會神的站立着,張天棟在這些少年身邊走動,不時的指點着這些少年,如何發力,如何調整姿勢,以及修鍊之中的一些注意事項。這些經驗都是自己一路修鍊而來的領悟,指導著這些少年,卻也是十分有效。

張天棟沉聲道:「修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鍊氣,只有氣煉好了,才能全身通暢,受益無窮,要練氣就要先凝神,神聚則增益……」

經過張天棟的仔細指點,這些少年只感覺這位萬人敵叔叔的確很厲害,這一下午的指導都快抵得上半個月的修鍊了。這些少年隱隱的期盼著這位萬人敵叔叔能夠留下來。

將近傍晚,孤星西沉,張天棟告別了這些少年,少年依依不捨的圍着張天棟打轉,對此張天棟只能苦笑。

張天棟來到獵人屋,一堆壯漢精赤著上身正大口的喝着酒,桌子上的菜卻是一點也沒有動,顯然是在等待着張天棟的到來。

張天棟一進門,秋堂和萬永發就站起身來,端起一大碗的酒,大笑道:「哈哈哈……張老弟,你可算來了,你可是一個大忙人啊。」

萬永昌道:「那可不是,現在孩子們都喜歡這個萬人敵叔叔呢。」

張天棟坐了下去:「一直以來我都未曾來看望各位,實在是不應該,我自罰三杯,哈哈哈……」張天棟大笑數聲,端起擊打碗酒,喝了幾口。

這屋子裏面的人都是昔年獵人隊的成員,談論起以往的事情,都是透漏著無盡的歡喜。

十幾個人說說笑笑倒也開心,直到話題談到李野的時候,才變得有些沉重,張天棟道:「李野大哥到底怎麼了?」

萬永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嘆了一口氣:「張老弟,不瞞您說。李野老弟的受傷也跟您有一些關係。」

「與我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天棟望着眾人,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萬永昌嘆道:「這還要一千多年以前說起,當時國主通緝張老弟您,說是你劫持了大龍國的公主,為此全天下通緝。由於你最開始在這裏走出,因此大龍國派來特使來這裏詢問一些關於你以往的情況。大龍國派來的兩位特使一個叫秦風,一個叫做秦良,上來就對鄉親們嚴刑逼供。咱們力量再強也不敢與大龍國對峙,於是大家口風一致,決口不說關於你的任何消息,這兩個人無奈之下就準備殺一儆百,由於李野大哥當年與你是鄰居,因此就將他當做開刀的對象。」

「秦風和秦良這兩個混蛋!」張天棟咬着牙,一股衝天的怒氣憋在胸膛。對於這兩個人,張天棟再熟悉不過,尤其秦良,那是南門的城衛之長,當年曾阻攔著自己出城被自己射瞎一隻眼睛,而那個秦風更是在千人斬選拔賽上被道尊實力的自己擊敗。

張天棟咬牙道:「那兩個人裏面,是不是有一個一隻眼睛瞎掉的年輕人。」

萬永昌一驚:「怎麼,張兄弟,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我真後悔當時怎麼沒有殺了他!」張天棟頓了一頓:「李野大哥可否在家,我想去看一看他。」

獵人隊的這些老兄弟放下酒筷,便隨着萬永昌來到李野的家門。

進入房門之後,萬永昌對張天棟道:「張兄弟看了之後也不必太傷心,更不要為李野兄弟報仇,飛龍城可是危險的緊啊,你要你能平安,我們這些老哥幾個就放心了。」

萬永昌自然不知道張天棟已經是神王的實力,因此才會這麼說。

張天棟自然清楚萬永昌的意思,老兄弟不愧是老兄弟,單是這份關心就讓自己感動,張天棟輕輕的敲著門:「李野大哥在家嗎?」

一個女人打開了門,望着張天棟一臉的疑惑,目光又轉向了萬永昌,好奇道:「萬村長,他是……」

萬永昌咳嗽了一聲,輕輕道:「秀娥,就讓這位小兄弟進去吧。」

這名叫秀娥的女子讓開身子,便讓張天棟進去了,目光卻停留在李野身上,流露出無限的憐愛與關懷。

原來李大哥已經有了妻子了!張天棟心中略微高興一些,李大哥身邊總算是有個人可以照顧了。

此刻的李野躺在搖椅之上,胳膊和雙腿的骨骼盡皆碎裂,臉色也是死灰之色,望見張天棟,眼睛竟然一亮:「張老弟,你……你來了……秀娥,快……快給張老弟搬椅子讓他座啊!張老弟,你可算來了……」

張天棟湊上前,緊緊的握住了李野的雙手:「李野大哥,你……」說着話的時候,已經熱淚盈眶,已然忘記李野已經骨骼盡斷,這一握之下,李野渾身疼痛無比。

張天棟猛然意識到這一點,歉疚道:「李大哥,我……」

李野笑了一笑:「能見到張兄弟,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哈哈哈……」

李野雖然笑着,但是眼淚之中卻也帶着一分酸楚,這一切張天棟都看在眼裏,張天棟忽然之間說道:「李大哥,我幫你修復身體。」

「什麼?」李野一怔,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對於一個已經在搖椅之上躺了一千多年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有比能行動更可貴的事情了。

張天棟不由分說,強行的將李野抓起,一股木屬性的催生之力進入李野的胸膛,李野嘶吼一聲氣力激蕩,忽然之間四肢與身體脫離,一股新的催生力量從李野體內釋放而出,李野竟然重新長出四肢!

眾人看得一陣驚訝,那位叫做秀娥的姑娘更是擔心不已。

張天棟氣力激增,強大的神王之力不斷的注入李野的身體之中,李野內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個念頭在腦海之中一晃而過:「難道……難道他是神王?」

只有神王才具有催生之力,當然這股催生之力只能催生道尊以下實力的人,對於已經成為神人的人,神王則是無力的催生。畢竟一入神壇,擺脫天道控制,取道不同,無法為其催生。

小半個時辰之後,張天棟催生完畢,自己也是累得滿頭大汗,顯然耗費不少的神力,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李野望着新催生出來的手臂,不知不覺之間流出了淚水,能活動着,能自由在在的奔跑行走着,這才是最好的。

「野哥……」秀娥也留下了淚水,與李野抱在一起。

李野抱着秀娥一會之後,來到張天棟面前,千謝萬恩道:「張老弟,謝謝你,我……」李野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着。張天棟歉然道:「李野大哥別這麼說,若不是因為我……」

萬永昌不滿道:「今天張老弟回來,李大哥也四肢重生,應該高興才對,來來來,別說沒用的話了,咱們幾個一起回到木屋喝酒去!」

如今李野能行動了,開心不已,大喝道:「當然去喝酒了,今天我一定要喝的最多。」

秀娥嗔怒的看了李野一眼,埋怨道:「身體剛剛好,就想着喝酒,哼。」

李野憨厚的摸著後腦勺,臉上堆著笑:「秀娥,我……今天張兄弟來了,我就喝這一次,就這一次,你放心,下次保證不喝了!」

眾人望着李野被妻子管理的如此嚴格,不禁都是莞爾一笑。

在黃龍三村呆了幾天,白天的時候偶爾指導一下那些少年弟子,晚上就與這些老兄弟一起喝酒,倒也過得快活。

「張老弟,在這裏多呆一些時日吧。」萬永昌等人挽留道。

張天棟搖了搖頭:「我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要去辦理,這一陣忙過之後我自會回來在與兄弟們聚一聚的,你們也知道,曉雨現在不知道在哪裏。家中還有妻子回去照顧,這一點李野大哥懂得。」

李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這妻管嚴的名聲算是傳了出去。

告別了這些人,張天棟騰空飛起,御空飛行,飛向那強盛的飛龍城,他決定手刃秦風與秦良那兩個兄弟,為李野這一千多年受的罪復仇。

望着張天棟遠去的背影,萬永昌感嘆道:「張老弟的確是厲害,每一次見到他,都感覺到的氣息都為之一變,看樣子比一千多年前都要強大了許多。」

李野點頭道:「是啊,如今他都已經是一代神王了……」

「神王?什麼,你說他是神王?」眾人一陣驚訝,想不到張天棟這些天與這些人嘻嘻哈哈,竟然從未說出自己成為神王的事實。

李野道:「你們想啊,若不是他是神王,怎能相助我催生出手臂來呢。」

秋堂埋怨道:「張天棟兄弟竟然如此的低調,連成為神王這件事都不對咱們說,太不夠意思了,那咱們這就回去將雕像重新雕刻,以後那就是那些孩子們心中的神王叔叔了……」

當然,這些人的話張天棟已經聽不到了。

飛龍城,依舊如以前一般的繁華,守在南門的依舊是那瞎了一隻眼睛的秦良。

為了安全起見,張天棟隱藏着氣息,移動面部的骨骼和肌肉,悄悄的變換了容貌,漫步走入南城門。

「是誰,想進城拿出身份牌。」秦良居高臨下,一臉傲氣的說道。

張天棟低聲道:「大人,我……」張天棟說着話,對着秦良使了一個眼色。

秦良眼睛一亮,大多數對城衛使用這種眼色的,要麼是沒有戴着身份手牌,要麼是某通緝的要犯,不方便拿出手牌。

對於這樣的人,為了進城往往肯花費大的價錢,這些錢自然是用來賄賂城衛之長的。秦良眼睛一亮,心道今天真是走運,竟然來了一個點子,一定要好好的敲詐一筆錢財。

秦風唯恐這個人被自己的手下先來檢驗,直接從南城門之上飛下,一臉故作嚴肅的問道:「喂,拿出你的身份手牌,讓我看一看。」

張天棟穿戴上屠神手,一點一點的靠近著秦良,一張寫着一千無極豆的票子出現在手掌,秦良心中一喜,心道:這是一隻大羊啊!一定狠狠的宰!

秦良一點一點的靠近,壓低着聲音,伸出兩根手指說道:「這個數……」意思是說要兩千的無極豆。

張天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靠近著秦良,低聲道:「大人,咱們進一步說話。」

有戲!秦良不知不覺的靠近張天棟的身邊,剛要伸出手臂去拿張天棟手中的票子,忽然之間一抹冰冷的寒意傳遍全身,張天棟的屠神手已經刺入了秦良的胸膛,屠神手的五指握住秦良的心臟。

秦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這裏殺人,而且殺的是自己,瞪大了雙眼,眼神突出,呻吟道:「為什麼……」

張天棟冷聲道:「為一個人報仇,東海總島,一個被你將四肢骨骼全部捏斷的一個人,你仔細看一看我是誰!」張天棟說着,臉色一變,變成本來的摸樣。

看到張天棟的樣子,秦良頓時心涼了,身體不斷的掙扎著。張天棟低聲道:「你是第一個死的,然後死的就是你哥哥秦風。」

張天棟說完話,雙手一抽,將秦良的心摘了出來,血粼粼的極為恐怖,然後扔到了地上。秦良內心感覺到深深的恐懼,他甚至已經看到了自己哥哥秦風的死亡,只可惜,他卻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城衛長死了,城衛長死了……」南門的守衛見到秦良身死,頓時打亂起來,去報告著上面的神王。

張天棟一擊得手,立刻逃竄,輾轉來到北門,換了一身衣服,變幻出另一番摸樣,準備從北門混入。花了五百無極豆賄賂著城衛,才算是順利的進入了城。

此刻,軍營之內,秦風正自練兵,作為一位千人斬,如今秦風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個人了。

練完兵之後,秦風從軍營之內走了出來,剛走出幾步,就被一個聲音叫住。

「前面的可是秦風將軍?」一個聲音從秦風背後傳來。

秦風好奇的回過頭來,望着眼前陌生的青年,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

說話的正是張天棟,張天棟笑道:「我們當然不認識,但是你卻和我家的狗認識,你跟我家的狗可是結拜兄弟呢。」

秦風大怒,眼前這個人分明是來找茬的,揚起拳頭,怒道:「你是什麼人,想找茬打架是嗎?這可是軍營附近,辱罵元帥那可是殺頭的。」

張天棟仰天一笑:「秦風,今天我就是來殺你的。」

秦風笑了:「這裏是飛龍城,大龍國的王城,你膽敢在城內殺人?這一帶可是有神王神識覆蓋着,你若是殺了我你自己也絕對無法活着回去,更何況我並不認識你,你什麼要殺我?在這來說,就算是動起手來,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張天棟嘿嘿一笑:「你弟弟秦良已經死了,你信不信?」

秦風仰天大笑:「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正說着話,一位僕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焦急道:「老爺,不好了,二爺……二爺被人殺了,就死在南城門之外。」

「什麼?真的被殺了?」秦風大怒:「一定是你殺的,就算不是你殺的,跟你也必定有很大的關係!」

弟弟的死激起了秦風的怒氣,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人應該不是他的對手。只可惜他錯了,張天棟一招就要了秦風的命,再取他性命的一瞬之間,張天棟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是你!」秦風瞪大了雙眼,這個人他是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就是當年以道尊之境界擊敗自己這個神人的張天棟!

秦風的屍體重重的倒下,張天棟收起屠神手,對着一旁嚇得呆若木雞的秦風僕人說道:「將他的屍體抬走吧……」

「是!」秦風的僕人哆嗦的行動都有些困難,撿回一條命總算是好的,抱起秦風的屍體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覺之間褲子已經濕了,竟然嚇尿了。

張天棟不敢在此多呆,便飛速的逃跑了,在大龍皇宮附近的一處客棧住下,一來算是有了落腳之地,二來打算晚上方便混入大龍皇宮之中。

不過在此之前,張天棟想先殺掉御龍神王,上一次若不是御龍神王出現在軒轅明珠的府邸,自己也不會落得被軒轅傲天滿天下通緝。

「御龍神王應該還是負責監視着軒轅明珠的府邸,我這就變換身份吸引御龍神王的注意,將他引出城外擊殺。」念及此處,張天棟又換了一身衣服,變幻著容貌,走路來到軒轅明珠的故居之處。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妻子軒轅明珠不在這裏,但是張天棟還是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孫雨風拜見軒轅公主……」

大門響動,一個女子疑神疑鬼的打開大門,張天棟一怔,這個人竟然是周昧兒。周昧兒怎麼會在軒轅明珠的府邸?

由於張天棟變幻著容貌,周昧兒自然認不出,狐疑道:「你是誰?找公主什麼事情?」

張天棟道:「我是拖一位朋友來找軒轅公主的,既然公主不在家,那我就先告辭了……」張天棟說話的瞬間,就感應到周圍佈滿著一位神王的神識,如果所料不錯,應該就是御龍神王了,而自己很有可能就被御龍神王暗中的監視着。

隱藏在地底之下的御龍神王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道:「軒轅明珠這個府邸已經有近六百年無人拜訪了,為什麼偏偏此刻出來一個人要找軒轅明珠?莫不是與那個張天棟有很大的關係?」

想到這裏,御龍神王便再也坐不住了,身子一動,竄出地底之外,整個人飛向天空,暗中跟醉著張天棟。

張天棟自然感應到了御龍神王的跟蹤,因此走路的時候故意鬼鬼祟祟的,就好像怕被別人跟蹤一般,三轉兩轉就來到自己入住的客棧。

見到張天棟如此鬼鬼祟祟的摸樣,御龍神王則是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暗中掠入客棧的屋頂,利用意識之力睜開天眼窺探。

這天眼之術乃是大龍國的取道,瀚海王國的取道是舍利,締結神王內丹,以便臨死逃生。而大龍國的神王則是無法形成內丹,卻可以另開天眼,窺視天下。

張天棟自然知道這一點,即使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也故意做出鬼鬼祟祟的模樣,打開一封信。

這封信自然是自己已經事先寫好的,在信內容的尾部寫着軒轅明珠這個四個字,這自然也被御龍神王看在眼裏。

張天棟『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買了一匹快馬從東門出發,開始急速的奔行,御龍神王飛在空中,緊隨其後。

來到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張天棟確定軒轅傲天的神識應該無法感應到,這才放下心來,故意提高了聲音:「這裏應該沒有人了,哈哈哈……」

話音剛落,御龍神王冷冷的站在一塊岩石之上,神情冷峻的看着張天棟,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哼,快說,你是張天棟的什麼人?」

張天棟故意裝出害怕的表情:「什麼……什麼張天棟……我……我不知道……我……我不認識……」

「不說是吧!」御龍神王身形一動,快如閃電,立刻的抓住了張天棟的衣襟,將張天棟提起來,厲聲道:「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可就要殺了你!」

以張天棟的實力想要躲過御龍神王的這一抓自然不是難事,但是張天棟本就有意給對方造成輕敵的假象,因此不得不冒險,賭的大一些,就賭對方不會立刻出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九天神王(中)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九天神王(中)
上一章下一章

第15章 豪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