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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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我真不是聖女了嘛?如若不然,慕蕁可是記得,想要除去聖女之名,必須由正、副二位教主,外有左、右護教使及四位法王齊至,並與當代聖女親面親數,列出聖女所犯的種種過錯,方才可執行出名教規,哼!古雲幽何時有如此大的權力?便能輕易將聖女除名!」楚慕蕁一拂衣袖,斂起玉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護教四法王頓時面面相視,要知古雲幽心中愛透了眼前這位聖女,始終抱着有朝一日她能「迷途知返」重回本教,回到他的身邊,莫說廢了她聖女之位,就連平日裏有人提及半句對她不敬的言語,古雲幽都要重責。

「身為本教聖女,當該以身作則,協助教主完成一統龍騰大陸的重任,可你非但不為冥教大業出力,反倒吃裏扒外,相助外人,害的我們功虧一簣。」過了老半天,地星法王方才狡辯道。

「楚慕蕁,你自問還有資格做冥教聖女嗎?」地星法王頗為激動道。

「資格?」楚慕蕁踏前一步,反唇相譏道:「冥教創教幾千年來,從未插足過龍騰大陸之事,師尊他老人家在臨終之時,曾囑咐過你們要與儒院、洪幫、無極門等大陸各大幫會門派相安而處。

「誰料古雲幽竟為一己私慾,一意孤行,枉自挑起大陸爭端,白白送掉了教中數萬弟兄的性命,你們說是他沒資格做教主呢?還是我沒資格做這個聖女!」楚慕蕁怒容道。

「教主若非……若非為你,豈會聯合其它勢力,入侵七州之境。」天星法王略一遲疑,沉聲駁斥道。

「為我?哼,六年前慕蕁早已離開了冥教,臨走之時,便與古雲幽說得清清楚楚,我和他之間只有教義,而無一星半點的男女之情。」楚慕蕁忿忿道:「可他呢,糾纏我倒也罷了,卻還自不量力,去找夫君的麻煩。」

「教主痴戀了你多年,卻被辰嘯天這狗賊橫刀奪愛,冥教幫眾哪一個看得下去。」黃星法王怒吼道。

「不許你們侮辱我的夫君,他在慕蕁心中,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楚慕蕁杏目圓瞪,嬌斥道。

「三弟說的都是事實,當年教主在青山絕頂,慘敗於辰嘯天劍下,適才重返回總壇,閉關修鍊「不死印法」,試圖依靠武力將你奪回,結果不慎墮入魔道,以至心性大變。」天星法王痛心疾首道。

「可即使這樣,教主仍肯為了聖女,放棄一統大陸的意願。」天星法王幽幽道。

「胡說!那晚我與夫君並肩殺入大營,勸古雲幽收手停戰。可他呢,非但要求七州義士們不計前嫌,並確保冥教一眾能安全撤離神威帝國,甚至還威bi我打掉……打掉腹中胎兒,陪他重返總部,從此與夫君斷絕任何關係,再無瓜葛。」楚慕蕁櫻唇輕吐,不住回憶當日情形,憤懣道:「你們說…這樣的條件,夫君他能答應嗎?」

「所以辰嘯天又一次施展出「劍嘯九天」,讓教主含恨再敗,萬念俱灰。」玄星法王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噬魂殿主的及時出現,率領「殘天」與冥教聯合,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偏偏你們神威帝國的人,不知好歹,舉行什麼滅魔大會,還推舉出所謂的十大高手,可笑!竟想妄圖垂死掙扎,結果呢,黃埔江一役,還不是被殺得橫屍遍野,狼狽逃竄。」地星法王冷哼道。

當時,神威帝國的統治者,正興師討伐邊境入侵者,而無極門的門主趙易身為討伐大元帥,親率門眾中七堂精銳隨其遠征。而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三的洪幫幫主魯智深,則因愛妻病故,未能及時率眾趕來。

神威帝國去此兩方強援,實力自然大損,焉能抵擋住惡勢力的猛攻。

楚慕蕁如煙似霧的美眸,霎時閃亮起來,橫須對方一眼,緩緩道:「多虧我和夫君的隨後趕到,雙劍合壁擊退了古雲幽與噬魂老兒,如若不然,怎能拖延你們這夥人半月時間之久,直到七州群豪,紛紛盡數趕來相助。」

說着說着,楚慕蕁的雙眸忽然紅腫起來,哽咽道:「誰想沒多久,你……你們竟暗施詭計,將夫君騙到孤山之巔,集合一眾高手之力,群起而攻,害得夫君跳崖自盡,含恨而終。」

「活該!誰讓他實力如此高絕,不僅劍法出神入化,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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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實力更是達到武聖巔峰,我們若是不使些小手段,憑藉辰嘯天的功力,世間誰人能奈何得了他。」黃星法王想到對方那恐怖的實力,凜然道。

「那日黃昏斜陽,辰嘯天竟然能在身中劇毒下,憑藉一人之力,抵禦我方數十人的猛烈攻勢,拼勁全力,死戰到底!」黃星法王吁出壓在心頭的一口悶氣,像跌進深如淵海的回憶般,喃喃道,「他……他不是人,他臨死前那招絕技,不僅達到了無我無劍的最高境界,更斬斷我的一條手臂,眾人更是死的死,殘的殘,甚至……甚至還重創了教主。」

「教主自以為心腹大患已除,半月之後,便迫不及待的發動了第二次正邪大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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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冥教、殘天與神威帝國的群雄,便在萊茵湖畔展開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廝殺。」

「可你們沒有料到,雖然失去了嘯天,但神威帝國的十大高手:儒院首座孟子、無極門主趙易、洪幫幫主魯智深、西門家主西門無恨、歐陽家主歐陽攬月、獨孤家主獨孤敗天、上官家主上官曉風,翻江猛龍易水寒、落英神劍掌滕壽東、孤鶩劍仙卧龍先生,他們個個奮不顧身,獨當一面。」楚慕蕁轉過清麗脫俗的俏臉,凝望遠處,欣然道:「重傷未愈的古雲幽更被孟大師的儒家絕技打得是心驚膽戰,落荒而逃。」

「哼!若不是教主有傷在身,怎會不敵那孟老道,可惜冥教的主心骨一走,真可謂是兵敗如山倒,一統大陸的夢想就此化作泡影。」黃星法王黯然失落道。

「慘敗收場后,我們冥教在北州邊境的百年基業,險些毀於一旦,噬魂殿主一手創立的殘天部隊,更幾近消亡殆盡。」黃星法王咬牙切齒道。

「即便作為勝利者,神威帝國又能好到哪裏去?」楚慕蕁幽幽淺嘆。

而後便帶着哀傷的語調,喝聲道:「洪幫八大軍團的弟子,極盡折去五六成人數,無極門的白虎、朱雀二堂,更是險些全軍覆沒,無數的世家門主,都在保衛戰中,力戰而死,又有多少的青年俊傑,壯烈犧牲。」

「這都要怪辰嘯天那混蛋!」地星法王雙目凶光閃現,厲聲道:「要不是他,教主怎會身受重傷,怎會僅僅百來招下,便折戟在孟老兒的劍下,冥教和魂殿的諸多高手,又豈會因此心神大亂,最終導致無法挽回的局面。」

「所以你們就把一切仇怨算在我與夫君身上,自中州,經東州,越南州,跨至北州,一直追到這裏。」楚暮蕁滿懷愛憐的瞟了眼懷中襁褓,寒聲道。

「不,教主只想除去辰嘯天的孽種,讓聖女重新回到他身邊。」天星法王正容道。

「做夢!」楚慕蕁冷哼道。

「除了乖乖跟我們回去,你別無選擇。」地星法王有些不耐煩道。

「哈哈哈…」楚慕蕁仰天大笑,隨後緩步朝後退去,在漫天飛雪襯托下,更顯美艷不可方物,配上她淚光盈然的眸子,凄迷哀怨的眼神,美得可令看者心醉魂銷。

只見她櫻輕啟,一字一句緩緩道:「四位護教法王,難道你們就沒有發覺我身邊少了個人嗎?」

「嗯?不好!是辰嘯天的兄弟滕壽東,我還記得他從你開始逃亡那天起,便守護你身旁,莫非他正埋伏在某處,準備伺機偷襲。」天星法王頗為不屑道。

「如果要和四位護教法王硬拼,何必等到現在?」楚慕蕁淡淡道。

「你究竟什麼意思?」天星法王聽得是一頭霧水,沉聲道。

楚慕蕁聽罷,秋波流轉,露出個迷人至極的笑容,微聳香肩道:「實話告訴你們,東哥他已經帶着逸兒,連夜下山去了。」

話才剛落下,楚慕蕁便將懷中的襁褓隨手一扔,露出內裏層層疊疊的碎布。

「你……你一直在騙我們,一直在拖延時間。」天星法王恍然大悟,失聲道。

「沒錯!要不然我會繞那麼大個彎幹嘛,難道真是閑得沒事可做嗎?」楚慕蕁秀目采芒閃閃,抿嘴淺笑道。

「憑着東哥獨步無雙的身法,這會兒多半已逃出山口,就算你們在那安插好人手,也萬萬攔不住名震大陸的滕尊者,若是等他衝出包圍圈,你們到時候還有誰能追得上。」說着說着,楚慕蕁竟一步步走向懸崖。

「你要做什麼?」玄星法王驚呼道。

「自從夫君被你們這幫狗賊害死後,我便打算到九泉之下與他相會,若非為了逸兒,我又何必在這世間苟延殘喘,時至今日。」楚慕蕁執劍回鞘,寒聲狠狠道。

「你……你真的想死不成!」天星法王嚇得心驚膽顫,卻又不敢上前一步。若是讓教主知道楚慕蕁當着他們四人的面,毅然跳崖自盡,回去還不被罵個狗血淋頭。

「好美……好美的景色啊,可惜……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楚慕蕁沒有回答,只是別過嬌軀,望着丘巒起伏,霜雪紛飛的天山勝景。

喃喃自若道:「總有一天,逸兒會回來的,總有一天,逸兒一定會為我們報仇,你們等著!」一語終了,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雪花劍,縱身跳下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

「攔住她!」天星法王驚呼著撲了過來,怎奈為時已晚,峰頂上除了呼嘯肆虐的狂風,只剩「你們等著…….」的回聲尤在耳邊激蕩,久久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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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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