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後援
還好陸雲深及時的制止了,他怕小助理一個激動,跪下來磕幾個響頭,那豈不是要折壽?
遵照着他們商定好的方法,喬清給夏若去了電話。
「喂,夏若小姐?」
「我想好了,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只是你的要求很不容易,想來你也是知道的吧?這樣吧,我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個面細聊。還有,你要先給我看看我爸爸媽媽,我要確保他們的安全,不然別想我會幫你。」
夏若有點不樂意:「我說的是,給你一天時間把東西交給我,不是讓你跟我談條件!」
這話被蘇然聽見了,她立刻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示意小助理照着念。
喬清點頭,念道:「我的爸爸媽媽在你手上,你是真敢把他們怎麼樣嗎?現在是法治社會,若你把我逼急了,後果你能承擔嗎?」
不等對方開口,她又繼續往下念:「夏小姐,就算是現在,我也可以立即報警,說你非法監禁。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你覺得怎麼樣?」
本以為軟弱又好拿捏的喬清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想到小丫頭忽然變的硬氣起來,而夏若心裏也是怕,只好鬆了口。
「好啊,看來你還是個聰明人。那咱們就見一面,但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騙我,後果會怎麼樣,你得做好準備。當然了,只要事情順利,事成之後是不會虧待你的。」
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有意思么?
什麼虧待不虧待的話,喬清聽了只想吐:「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掛完電話以後,蘇然給小助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夏若捏着手心,雙眉微微蹙起,心下有些莫名的不安感。
可她想來想去,都不覺得喬清那樣膽小的人會設下什麼陷阱,況且還有人質在手,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的心定了定,還以為喬清大概率是已經拿到了設計稿,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恐怕只是想探聽一下父母是否安全而已。
在掛掉電話不久,喬清的手機,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中,她的爸爸媽媽正在吃飯,菜色自然不會多好,但看起來還算乾淨,兩位長輩除了神情有些憔悴,倒也沒有看見其它什麼明顯的傷。
小助理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哎,小心。」蘇然急忙撐住她,順手把手機也拿過去了,看了兩眼,轉交給陸大總裁,「全看你的了。」
說完,她又低頭來安慰嚇軟了腿的小助理:「從視頻上來看,他們老兩口還是安全的,也沒吃什麼苦頭,這就代表夏若還沒想走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喬喬,你得振作起來,別你父母安然無恙了,你卻倒下了。」
喬清幾度哽咽:「是,我知道。」
看着兩個女人抱做一團,陸大總裁不自覺的咬住了后槽牙:哼,我的女人我自己都沒抱過幾次,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察覺到某人視線,蘇然抬頭瞪了一眼,示意對方趕緊去幹活。
「你去查查,這個地方是哪裏。」陸雲深抬手招來無所不能的韓大助理,把手機交給對方,且囑咐道,「無論用什麼代價都要把人找出來,記住,一定要快。」
有了他的這句吩咐,韓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相信再過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只憑藉這麼一小段視頻能查出什麼啊?陸總,您真的能救出我爸媽嗎?」小助理有點不冷靜了,發出質疑,「萬一夏若知道我不是拿設計稿過去,好不好惱羞成怒?她會不會傷害他們?萬一……」
「那我豈不是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小助理越說越不冷靜,開始揣測一些有的沒的,被質疑的陸大總裁很不爽。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喬清不能想像自己失去父母會是怎樣的,一想到兩老此刻處於驚懼交加之中,她便心痛如刀絞。
蘇然就怕某人不耐煩,急忙道:「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連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陸總的面子往哪擱啊?你說對嗎,陸總?」
「什麼?」陸大總裁慢了半拍,然後又被瞪了一眼,只好附和道,「對,你說的特別對。」
小蘇同學不滿意他的態度,眼神示意對方嚴肅一點。
「韓復會找出你父母所在的地方的,夏若是想要阿然的設計稿,還不至於害命。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做犯法的事情,即便她有,我也會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阻止。」
陸雲深嘴裏說着安慰人的話,眼睛卻是看着某隻小蘇。
蘇然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目光,因為聽了喬清的那一番話,她也有些不安起來。
畢竟,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她與夏若之間的矛盾衝突。小蘇覺得是因為自己緣故,才連累到無辜的喬清。
把麻煩帶給身邊的人,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因此心中也有無法消除的愧疚。
愧疚歸愧疚,她同時也是相信着陸雲深的。
只是眼下,他們除了等待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三個人坐在辦公司等了好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有人闖進來,打破了沉默。
韓復匆匆趕來,瞧見辦公室裏頭的三人都還在,愣了一下。
「先說結果。」陸雲深點頭。
「陸總,視頻里的背景確實是太尋常了,根本找不到突破口。」韓大助理帶來的不是好消息,說完這一句后,又趴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
從陸雲深的表情來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由於韓復沒有帶來好消息,本就脆弱的喬清更難過了,眼淚又簌簌的掉了出來。
眼下這個情形,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哭,但是除了哭,也沒其它可以做的事,小助理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陸雲皺了皺眉,雙手環繞在胸前,在思考着什麼。
「韓復,你跟我出來一下。」
兩個男人一走,諾大的辦公室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蘇然和喬清兩個人。
她們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任何的言語在此刻都是蒼白的,她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焦急的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蘇然都有點坐不下去了,想出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