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堂？我選擇地獄！

()()只見一個男子摟着一個女人，身上的盔甲有點破落不堪，儼然一個威猛的戰士，而剛剛也經過了廝殺，空氣中懸著陰沉的氣息。懷中的女子是一個巫師，用殘留的法力維持自己的容顏，給他留下最後的完美。她已經奄奄一息，死亡在她身體凝結著冰。干白的唇微微顫動「傑，不要流淚好么？」她捂著戰士的心口，彷彿要撫去那一份悲痛。「嫣，不要……」戰士攥緊巫師的手，貼在胸前，想用心把她留下，眼睛滴下脆弱的雨點。「下輩子我還會選擇你！」她臉上寫着幸福，痛苦侵蝕不了的幸福。「不等下輩子，這輩子還沒完。」戰士哽咽著。「還記得我們的那一晚，一起看星星，伴着月亮。你說你會像星星一樣，永遠守着我，而我要永遠給你明朗。現在……現在我要食言了，對不起，請不要黯淡，即使在沒有我的夜晚……」她回憶著，幸福的眉微鎖，柔情夾着歉意，深情款款地看着戰士。「不要說了……」嘶啞不出聲音。「傑，你的懷抱好溫暖！」她陶醉著，臉是一種比死亡安詳的睡意。胸前的手也睡去，滑落下來。「不要……」聲音如雷霆，引來了烏雲，天空飄起了雨，沖刷著戰士臉上的淚水。天使在旁邊，沒有屏蔽雨滴，羽翼被淋得有點狼狽，但依舊浮在空中。天使靜靜地看着，臉上劃過的不知是雨還是淚。「為什麼？」戰士在吶喊。懷中的人兒，傷口的血稀釋在雨水中，沿着流水擴散，如滿地紅花。旁邊的刺客伏倒在地，身上的數不清的劍傷，體內的學已流盡，混在泥水裏，發出腥臭味。巫師的靈魂脫離了身體，但她並沒有離開，雙腳離地懸著，看着戰士。「傑，不要哭了。」聲音溫柔帶着痛，但他聽不到。「你今生是好人，上帝會賞賜一切善良的人。你可以上天堂，最快樂的地方。你願意捨棄紅塵，回到天堂么？」天使來到巫師的身邊，職業的說。巫師驚訝地回過頭，是天使，白色的羽翼被打濕，手中的權杖散發着無上的權力。「好人么？傷害別人的人也是好人么？」巫師傷心迷離地看着地上嚎哭的戰士，平時多麼堅強的他為了她流露了脆弱的一面。「人總會回歸自然，這是天道，你們終將分離，現在只不過是時間提前了。」天使背着上帝的法則里的台詞。「可不可以將我打入地獄？」巫師問著。「為什麼？」天使有點震驚，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回捨棄天堂，而下地獄。「因為地獄可以進行下一個輪迴，而我怕我會迷戀天堂的舒適，而我們將永遠不會見面了……」巫師懇求地看着天使。「將人引進天堂是我們的職責，而我們沒有權利把一個靈魂打入地獄，神自有法則懲罰惡人，而不會錯罰好人。」天上解釋著。「求你……」巫師跪在空中。「上帝不允許這樣做……」天使的話有點踉蹌，撇過面，在做最後的堅持。「上帝不是為每個人的幸福着想么？不能給幸福的上帝，又怎麼能受世人朝拜……」巫師哭泣著，無助地罵着對着天空，為自己的愛情而理直氣壯。「不準對上帝無禮，這……」天使轉過頭，一個女子，無助的女子，瘦弱的身子被心裏的痛折磨得顫慄，抽泣的聲音伴着風更加的悲涼。他的信念在動搖，他的法則的動搖，被涼風一點一點的蝕化。「天堂就是幸福的么？守着一個人的孤單，忍受寂寞的折磨，快樂又何從說起？」巫師看着天使猶豫的臉，失望地迷茫，儘力看着地上的戰士，恨自己不曾為他流西一滴淚，這次也沒有……「對不起，傑，我……從沒有為你流過淚，你對我說」不喜歡我哭的樣子「，我做到了，始終都沒有哭，而你也沒有給我流淚的機會，我懷疑自己不曾愛上你，但這樣對你說的時候，你總會擁我入懷，緊緊圈着我，安慰我」誰說你沒愛上我，你享受着我的愛，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透過你白嫩的皮膚，我看到你的心在為我跳動。「你好溫柔，好溫柔……」巫師雙手交疊，護著左心口。「你真想和他在一起？」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