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聽

()()「林馨，你覺得劉上司怎麼樣？」李玉問著。「說劉董事么？他很好啊。」林馨很爽快的回答。「不……不是……是新來的主編。」有點停頓。「哦，那個，不錯啊，人蠻帥，有點紳士風度，會點溫柔，至於錢嘛，像這樣的男人，以後肯定會很成功，很完美。說實話，擁有這樣一個男人，不會後悔。」每一句話像一根長長的絲線，勾起我的喜悅。那一刻我嘴角彎起，我在笑……「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因為他太完美。」她的話有點生硬，像一塊石頭從高空降落，擊中我懸浮的心，流着會痛的血，一起沉進谷底……「那你跟他沒有關係咯。」李玉有點失態的欣喜。「……算……是…………」三個字不情願的從林馨的唇間鑽出來。「那……能不能……」雖然隔着門，但我似乎看見的李玉的羞澀。「怎麼，李玉姐，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們上司了。」林馨預料到，但還是配合地驚訝了一下，或許是不想受到猜測。「嗯……」「哦」有點意料的失落。我離開了門，回到走廊，整理一下情緒。隨後響起的腳步聲，像一個帶着怒氣的猛汗，嚇跑了兩個打鬧的聲音，逃回到辦公室。推開門，林馨坐在沙發上，李玉也坐了起來。「嗨，你回來了。」林馨先打招呼。我凝看着她，看到眼球后的委屈，而她有所顧及的躲開了「買了什麼？」她借口迴避我，接過我手上的東西。然後轉身走向沙發前的茶几。看着她的背影，感覺近在咫尺，卻很遠很遠，模糊不清。「謝謝你。」聲音的主人提示我她的存在。李玉坐在沙發上，臉色恢復了少許。「不用謝！」回敬她一個微笑，注視她的側臉，薄薄的皮膚下流着血。長長的眉睫上下掃動，在擦拭著黑色的眼珠，起伏的胸口包裹着跳動的心。「哇，你買了吃的。」林馨在一旁誇張地叫着，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展示在桌面。「由於那些飯店關門了，如果去煮粥的話，太久了，李小姐需要吃藥，所以只買了點零食。」我解釋著。「肯德基啊，不喜歡……」林馨撅著嘴，翻著大堆的食品，淘金似的。「哈……發現目標。」她拿着一包瓜子，滿臉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裝袋口，濃郁的葵花子香，還有綠茶的味道，噴發出來，林馨將鼻子湊過去，閉着眼睛，讓香味充斥着她的嗅覺。「這是我的了，肯德基給你們。」說着把瓜子抱早胸前。「呵呵，又沒人跟你搶。」李玉憐惜地責罵，像個大姐，成熟丰韻，雖然年輕，卻有幾分女人味。相比之下，林馨想個孩子，活潑可愛代替了成熟，有着自己的特點，撒嬌之下有着柔情；淘氣之下有着魅力；聰明之中有點傻氣；嬌小迷人叫人疼惜……種種的一切，像一被粉色的奶茶，叫人想嘗嘗……林馨像個孩子似的吐了吐舌頭，拿了罐可樂，跑到電腦前，又開始回到她的樂園。「其實林馨是個好女孩，很善良，但又很容易受傷，所以她經常以笑來褪去悲傷。有時她笑着，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她從不做惡意的欺騙，即使是謊言，有一天你也會為當初你為她謊言所做的決定後悔不已。她不應該帶着悲，但即使含着悲痛，她也不會讓人分享……」李玉說着，湧出陣陣的羨慕。眼前的女孩，帶着笑，帶着純真，帶着淡淡不外泄的傷，看不透你，林馨。你也有小孩子氣，給了我兩次機會，我沒有珍惜，你真的生氣了么？你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對我失去的信心？林馨，濃霧下的明月……林馨坐在電腦前，手指捨棄了瓜子，在鍵盤上跳舞，傳來「嗒嗒……」的節奏。閃動的屏光印在她的臉，變化著顏色，她的臉也變化著表情。散落的瓜子失去的寵愛，有點失望地躺在桌面上。「你沒事，好象有點低燒。」視線從林馨身上收回，落在李玉的身上。她聽到我的話，也看着我。兩條看不見的視線，交織在空中的某一點。放大幾萬倍，或許能看得見碰撞的火花。「沒……沒事……」她側過了臉，讓冰涼的目光洗去臉上燥熱的紅暈。「哦！」你先吃點東西，我給你買了點葯，待會吃點。你的腳被電梯撞腫了，今晚就先在這。明天我再送你回家休息，我買了被單和枕頭。「看着絲襪里的紅腫，有種莫明的自責。「嗯，謝謝……」很小聲。「用不用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不……不用……」她右手抓住了心口的衣服，指尖微微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