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鬧趙府

第十九章 大鬧趙府

()(推薦不給力啊,親們扔點票。)日暮。趙無念於書房內伏案書寫。王氏見丈夫時而眉頭緊皺,時而一臉痛心,時而悲憤之情溢於言表,便把心中所想暫時壓下,自去烹水煮茶。回來的時候,還送來了幾碟糕點,放在熏籠上溫著。丈夫餓了,便會去吃的。王氏自知丈夫這時不想有人打擾,便輕手輕腳離了書房,往靈堂而去。作為趙家的嫡長媳婦,王氏要負責靈堂的一應事宜。如今見落日西沉,便要親手去掌燈。她心裏有些話,也許不好與丈夫說,但是跟一個死去的家翁傾訴,也許是最好不過的了。王氏剛把燈點亮,便看見地上有另一個長長的影子。她可是記着進來的時候靈堂裏面是沒有人的,本來守着靈堂的家僕都打發去歇息去了。因此這個無聲無息出現的人影,實在詭異。不過王氏做人向來問心無愧,也不懼,淡淡定定地轉過身來,見着是個形容瘦削、帶着面紗的白衣女子,便福了一福,道:「姑娘今日到此,是來拜祭家翁的么?請問姑娘,跟家翁有何淵源?」那白衣女子冷冷道:「今日到來,豈止是祭拜趙大人,更是見着了一群將死之人哪!」王氏本來就心中擔憂,見白衣女子這般說法,頓時覺著不高興,不請自來,已經是無禮,擅入靈堂,更是對死去之人的不敬!說在主人家見着了一群將死之人,更是讓人憤怒的了。好在王氏畢竟大家出身,涵養好,也沒有當場發火,只是冷下臉來,淡淡道:「姑娘若是要祭拜家翁的,請趕緊兒,姑娘家一個人晚上歸家,終究是不好的。倘若姑娘是來撒潑的,就請姑娘歸去,趙家雖然並非武家,也不是好欺負的。」白衣女子眯着眼睛看了王氏一眼,忽然冷笑道:「你們婆媳倆還真是像呀,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當年的趙夫人要趕我走,如今的趙夫人還是要趕我走呀。怎麼了,難道我回來祭拜一下生父,見一下可能再也見不著的所謂親人,也要被你趕出去嗎?!」「你……你到底是誰?」王氏蒙了。家翁一向操行良好,如何便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白衣女子沒有回答。她走到神台邊,捏起一撮香,也不用火摺子,右手隨便一揚,那香便點着了,白眼裊裊的,在趙顯正的排位前就著燈光無力地搖曳。把香插到香爐里,白衣女子用不大不小的語氣說道:「趙大人,我回來了。本來是想找你報仇的,可惜太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呢?為了後世清名,不僅不讓我報仇,還要讓一家老少都要給你陪葬!哈哈——趙顯正啊趙顯正,趙氏一家,不久就會毀於你的好兒子之手!反正一門老小都是將死之人了,你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他們被我結果了性命,還是被小皇帝斬殺了?」白衣女子的語氣極其平靜,好像在敘說着別人的故事。然而這份平靜,卻是把王氏心中的憂慮與恐懼給逼出來了。白衣女子所說的,正正是王氏所擔憂的!她嫁給趙無念也有好幾年了,丈夫的品性,她比其他人更清楚。一旦認準了的理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沒法子讓他改的。丈夫為人賢直,向來以歷史上有名的史官董林為榜樣。而董林,就是那個全面地記載了趙太后一生作為、客觀地肯定了趙太后執掌朝政所作功績的太史令!因為對趙太后一生作了全面的記錄,趙太后當權的時候,董林受到士林排擠;趙太后倒台後,董林因為對趙太後作出過客觀的評價,被新上台的統治者處死。但是董林不為尊者諱、不為賢者諱的史官精神,為後世頌揚。王氏深知丈夫的榜樣如此,便知道丈夫接下來,肯定要接過家翁的棒子,繼續秉筆直書、繼續痛陳十常侍的罪惡了。家翁已經得罪了皇上,要是丈夫再插一腳,皇上必定更加憤怒,降罪下來,殺掉丈夫已經是輕的了,趙家上下的性命,也可能搭上的!自己那一雙年幼的兒女,也會因為父親而死的!王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幾乎是站不穩了,哆嗦著說道:「姑娘,求你別說了!我不知道你跟家翁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知道你既然是趙家人又怎麼要跟趙家上下過不去,我只想求求你,求求你別說了!」說道最後,已有哽咽之聲。自從家翁出事以來,她便一直擔驚受怕,不,自從十常侍橫行以來,她就一直擔驚受怕,生怕家翁秉筆直書得罪皇帝被殺,擔心丈夫步家翁後塵,更加害怕一雙兒女夭折!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冷冷地掃了王氏一眼,道:「要哭便大聲哭出來,為何要強忍着難為自己?有這般耐力,如何不去勸服自己的丈夫,莫做那愚蠢之事?!」王氏哪裏是不想勸,根本就是勸說無能啊。有一次她鼓著勇氣,勸了一下子,就被丈夫痛斥了一頓,連續幾天都沒有好臉色。好像妻子不是好心勸說他,而是要慫恿他做投敵叛國、禍國殃民的勾當似的!當下王氏也許是得了白衣女子的鼓勵,頓時大放悲聲。福伯奉趙無邪之命,過來靈堂請嫂嫂去用膳,遠遠的聽見有女子在痛哭,那聲音像是少夫人的呢。連忙加快腳步上前,踏入靈堂一看——哎呀,那個坐在地上痛哭的素服婦人,不是少夫人是誰?!福伯連忙要扶王氏起來,王氏也不要他扶,只是喃喃道:「福伯,你便讓我哭一下兩個孩兒。他們親爹為了君臣之義,史官之德,註定是要犧牲這兩個孩兒的了。他這個做爹的不痛心,我做娘的,可是要心疼的。他們是我的心頭肉啊!」福伯急道:「少夫人說的是哪裏話?!大少爺是小公子和小姐的爹,怎麼會不疼呢。想來少夫人打理靈堂的事情,是累著了,讓福伯著人送少夫人回去。」說着,便要叫人。白衣女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主僕,說道:「你少夫人說的,才是真心話呢。你把趙無念找來,一切便好了。」福伯抬起頭,見着這個白衣女子一雙黑眸,盯着人看的時候,竟然讓人覺著這女子有着男子才有的勃勃英氣,讓人不敢逼視。雖然不知道這女子自何而來,卻真的走了出去,報知趙無念去了。路上遇到帶着一雙侄兒的趙無邪,福伯大概說了一下,趙無邪便帶着兩個孩子趕了過去。趙無邪大小三人,不一會便到了靈堂,其時王氏已經不再放聲痛哭了,只是獃獃地坐在地上。白衣女子雙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根柱子旁邊,大部分身子隱在陰影里,因而趙無邪叔侄三人,倒也沒有留意到她。趙無念兩個孩子,男的叫趙明,女的叫趙緣,見着母親完全不同平日端莊大方,反而以一種不怎麼好看的姿勢坐在地上,擔心母親,便走上前,軟語問候,要扶起母親。就在這時候,白衣女子從斜刺里殺來,兩把長劍齊出,本別指向趙明、趙緣的咽喉!劍鋒過處,帶起空氣的流動,王氏離兩個孩子很近,感覺到了劍鋒帶起的冷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王氏覺著危險,連忙用力推開兩個孩子,趙無邪也趕忙上前幫忙。只是兩個孩子剛被推開,那兩把長劍的方向就馬上變了,好像有靈性似的,追着趙明、趙緣而去!眼看劍尖就要分別刺中兩個孩兒的咽喉,卻聽得有人喊道:「住手!」是趙無念的聲音。白衣女子及時地收住了劍勢,將兩把長劍收了回去。王氏馬上撲到一雙兒女身旁。趙無念走到三人跟前,張開手臂,護住母子三人,朝白衣女子道:「姑娘,倘若趙家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姑娘非要報仇的話,大可直奔我趙無念而來,孩子是無辜的!」白衣女子將長劍插入劍鞘,盯着趙無念,見着對方一臉認真,眼神里流露的緊張和在乎也是真的,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孩子是無辜的,太史丞大人又何必如此決絕呢?趙老大人已死,太史丞大人便是趙家掌舵人。太史丞大人要是願意讓趙家老小跟着你去死,還不如讓我殺了,也好讓我一解心頭之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冷漠,眼睛裏卻沒有狠絕之色。「敢問姑娘跟趙家有何過節,竟然仇深至此?」趙無念問道。「這個,問問老夫人是否記得當年的小安安便可知了。」白衣女子說着,往門口看了一眼,忽然眼睛一亮,道:「老夫人!」余者都往門口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回過頭來,那白衣女子已經不見了。幾人無話。趙無邪見兄長不語,心想大概是還沒有從驚變中回過神來,便吩咐家僕看着靈堂,又安排了值夜的人手,務必好生看着,不要讓外頭的人進來。至於白衣女子,剛才是借故引開了數人的注意力,施展輕功離開了趙府。正在回雲來客棧的路上,在離趙府不遠處的屋檐上見着一個身穿霜白色衣衫的瘦削女子,不由得嘆道:「白霜,你終究還是跑出來了。」白霜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道:「你既然冒充我,如何不穿霜白色的衣衫,反而著了月白色的?」月白色給人的感覺,顯然要比霜白色要溫暖。白霜沒有必要給人這個感覺。她只要報仇。她要讓趙家欠她的一切,都討回來!只是,為什麼看到月華公子,不,是月華姑娘穿着月白色衣衫,冒充自己去了趙家,只是對着趙家人意思意思了一下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憤怒的感覺,反而覺著幾分釋然?就好像自己心底里最想做又不願意做的事情,別人給自己完成了。「我知道你要去,想到你身體不便,便自作主張,替你去了。你可別生氣啊。」白衣女子說着,溫暖地笑了笑,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以後別叫我月華公子或者月華姑娘了。我是江湖上的秋泠月,你可以叫我阿月。」白霜看着那個白衣女子,月色映着她的衣衫,竟有無限光華,晚風過處,衣袂翻飛,白霜竟覺著映照在對方身上的月色光華在流動一般,忍不住嘆道:「我覺得你叫做月流芳更好。」「我也有同感。」白衣女子笑了。她不正是月流芳么。秋泠月,是她在江湖上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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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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