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鬼切的覺醒

第二百零六章鬼切的覺醒

造成皇天城頂部坍塌的妖怪正是一直在九尾貓又身邊被奪去思維的妖怪——鬼切。

這一日九尾貓又照舊在話語之中有意無意的測試鬼切心中所留的人性,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甘與桀驁。

他甚至低眉順目了下來,神色十分恭謙的聽着九尾貓又無端的侮辱。

九尾貓又手中一邊捏著傳信烏鴉,一邊仔細打量著鬼切,眼睛裏流露出些許疑惑。

「難道大功告成了?經過這麼些年的磨滅終於將蘆屋道滿的意識抹除了?」

她心中暗暗竊喜,這些年來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她想完完全全收服鬼切,想要他成為『鬼夜斬首』之中的絕對戰力。

若鬼切能夠完全收服再加上小次郎這一臂助,咋加上保持中立的安倍家,她有信心能夠一舉踏破『百鬼夜行』和『聖手羅剎』。

那時只要傳說中的日本三大妖怪之一的玉藻前依舊閉門不出,九尾貓又劍指人間統一日本人界豈不是手到擒來。

她十分滿意的看着鬼切,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笑了出來。

鬼切依舊低眉順目的看着她,動作恭謹未有一絲逾越的動作。

可九尾貓又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鬼切雖然表現的十分恭順,可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恐懼,對於妖怪來說恐懼才是表達忠心的最佳方式,一個下屬如果不對她的實力感到畏懼那這份忠誠也是不可靠的。

「也許他是個半妖跟妖怪的思維不同?」

九尾貓又在心裏想了想,決定試探鬼切一番,她故意用役使得語氣對鬼切道:「鬼切,我要洗腳,去給我打一盆水來。」

說完以後她仔細瞧著鬼切臉上神情,她本以為鬼切的臉上會有一些掙扎、會有一些不甘,最起碼他也會在愣在地上頓一頓。

可他的臉上偏偏現出了甘願的神色,絲毫沒有停頓的向外走去。

皇天城裏侍奉的小妖不少,聽到九尾貓又的話早就有人將洗腳水打來了,恭恭敬敬的將水盆頂在頭上連動都不敢動。

鬼切走過去將水盆輕輕端了下來轉身走了回去,他學着小妖的樣子在九尾貓又面前一跪將水盆舉過頭頂用頭穩穩頂住水盆。

那水盆被他頂的四平八穩,盆里連一絲水紋都沒有。

這一下可把九尾貓又給驚到了,她心裏反覆琢磨著鬼切的動作,走過去、轉身、接盆、走回來、跪下一氣呵成毫無阻滯、沒有一絲不悅、沒有一絲反應。

「難道他真的被我折服了?」

她自己內心都開始了動搖,若是鬼切還帶有蘆屋道滿的一絲記憶、哪怕是一點自傲他都不會做出這般動作。

九尾貓又還是不放心,她說道:「給我洗腳!」

鬼切不僅有着蘆屋道滿的身體更有着茨木童子的左臂,這一人一妖都是頂點般的存在,任何一個都不可能做出給人洗腳的行當。

只見鬼切輕輕將水盆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替九尾貓又褪去了鞋襪,試了試水溫之後將九尾貓又的腳放了進去認認真真的用手輕輕擦拭,細緻到連九尾貓又腳趾縫裏的灰塵都摳了下來。

九尾貓又心道:「看來我真的將他所剩的人性給磨沒了,好極好極!」

她看鬼切替她洗的差不多了,兩眼一眯,一股惡趣味湧上了心頭。

「鬼切,別洗了,將這水喝了!」

這時九尾貓又最後一次測試鬼切,只要他將這水喝了九尾貓又便信了鬼切能完完全全被她所用。

鬼切對着九尾貓又笑了笑,端起水盆幾大口灌下將盆里的水連同臟物喝的一點不剩!

九尾貓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言道:「多少年了,你的性子終於被我磨平了!好!好!好!現在你可作為我『鬼夜斬首』第一大將為我千秋基業出一份力了!」

鬼切跪在地上不發一言,但他的眼神里現出的恭順表現出他對九尾貓又的衷心。

九尾貓又說道:「現在有個任務,一個至關重要的任務,我一回兒給你個地點,那裏有青坊主還有幾個人類,其中一個人手裏握著一把黑色長劍,你將那人帶回來,要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鬼切笑了笑,說道:「好!」

就在他『好』字剛出口的時候,九尾貓又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殺氣,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只見一道凌厲無匹的氣息陡然爆起向她脖頸處削來。

九尾貓又當即側身躲避,堪堪避過,刀氣削掉了她的頭髮,又聽「轟隆」一聲,皇天城上端被這刀氣一分為二。

「好強的刀氣!是你??!!」

鬼切換了一副面容,惡狠狠的盯着九尾貓又。

「是我!沒想到吧!」

「你、你怎麼……怎麼會?」

九尾貓又萬沒料到方才服服帖帖的鬼切會突然向她斬了一刀,心中不禁開始慌亂了起來。

鬼切看一招偷襲不成,向後躍了兩步擺開架勢。

九尾貓又看着他渾身散發的氣息,眼睛瞪的比鈴鐺還圓,驚道:「你恢復了記憶?!!」

忍者既是指使用忍術的人也是指能夠忍耐的人,而曾在陰陽師中也有一人,他的忍耐力甚至超過當時許多名忍,這人便是蘆屋道滿。

他早就恢復了記憶在九尾貓又的身邊隱忍着,不論九尾貓又提出多麼刁鑽多麼毒辣的要求,他都裝作以前的樣子將這些一一忍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要在某一個時間點九尾貓又能夠完全的信任他,只有信任才能讓九尾貓又完全的卸下防備,也只有如此他才有把握一刀結果九尾貓又的性命。

為此,他忍受了所有的屈辱,包括喝了九尾貓又的洗腳水。不過,九尾貓又也並非尋常妖物,其實力、心智都是妖界的頂點,即便是她卸下了防備也能在須臾之間躲開鬼切的致命一擊。

鬼切左手挽了一個劍花右手捏着法訣呼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雷霆!招來!」

九尾貓又只覺頭頂處生出一股威壓,她伸手上向天一擋,正巧擋下了兩道玄雷。

「陰陽術??你現在是人還是妖?!」

鬼切恨道:「我是人是妖這得問你!」

「問我??」

「哼!我本是一個陰陽師,天生與妖物為敵,你卻將我騙來將我折磨致死,死後連這副軀殼也不讓安生。你將茨木童子的左臂拼接到我的身上,又將傳世邪刀『鬼丸國綱』交付我手。現在我身上已經流便了茨木童子的鮮血,我自己也分不清我到底是人還是妖了!」

九尾貓又看着鬼切越發猙獰的臉忽然覺得好笑,她指著鬼切調笑道:「你啊,你現在叫鬼切,是我們『六侍從』中的一員,是一個人妖。」

「放屁!老子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宰了你這個畜生,納命來!」

鬼切又捏法訣,九字真言一出,又一道玄雷伴跟着兩道業火轟然落下。

九尾貓又剛接那兩道玄雷手掌已被擊的外焦里嫩,再看這招威力比方才更盛實不敢再用蠻力硬接,而這招數恰有封鎖空間之效,一時之間她又脫不開身,無奈之下使出妖法手臂暴漲幾倍抓來一隻小妖擋住了這招!

「好狠的妖怪,居然用下屬的性命抵擋!」

九尾貓又將燒焦的屍體一甩冷冷的瞧著鬼切,「我是愛才故而沒有下殺手,你別逼人太甚,你知道以我的實力你是敵不過我的!」

「喝!好大的口氣,颶風召來!」

蘆屋道滿不愧是能跟安倍晴明齊名的陰陽師,風火雷電隨手召來猶如行雲流水毫不遲滯,要知道單論其中任意一項陰陽術都能令一個陰陽師在後世立足於頂點。

只見鬼切右手一擺,原本連微風都沒有的皇天城內突然捲起了颶風,風利如刀刮到石柱之上竟將石柱斬成幾塊,皇天城頂端所有小妖都被這颶風斬成碎末,血肉散落滿地。

九尾貓又兩眼一瞪,一股磅礴的妖力從體內迸發而出,她單手一揮掌中撐起了無形的屏障將颶風破開!

鬼切雖恨九尾貓又,但她這一手使得恰到好處漂亮非凡,他請不自信的呼道:「好妖法!」

九尾貓又再次問道:「我要你停手,加入『鬼夜斬首』對你來說又益無害,你要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坐下來談,萬不要再做這樣的無謂之爭。」

顯然,鬼切並沒有聽進去她的話,他右手連改了三個法訣,「颶風、業火,應召!!」

這一手陰陽術令九尾貓又驚了一個瞬間,兩種系列的陰陽術同使,這種事情連當年大名鼎鼎的安倍晴明都做不到,而鬼切不僅做到了,且做的毫不費力。

「你、你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安倍晴明?!」

九尾貓又一邊問著一邊想方設法將這帶有颶風加持的業火擋開。

業火乃除妖神火,一般妖物只要沾到一點業火便會被燒得連靈魂都不剩,更何況這業火乃是由實力強勁的鬼切施展!

九尾貓又想找個東西將業火擋開,可她身邊空無一物又用什麼去擋?!

情急之下,她神思變得異常敏捷,在業火擊面時竟然盤膝坐下,忽而身後伸出由妖力所幻化的兩隻巨臂將業火穩穩接住。

那巨臂碰到業火立時變做飛灰,九尾貓又奮力一脫,巨臂帶着業火順破牆而飛,直衝雲霄。

用這種方法雖然會損耗她的妖力,但卻可以保證自己的生命無虞。

鬼切愣了一下,讚賞道:「未曾想你的實力也進境若斯,以我現在的實力足可以匹敵當年的安倍晴明,而你的實力也接近玉藻前了吧。」

「匹敵安倍晴明?這麼說你自己認為實力還沒有超過安倍晴明?」

鬼切說道:「我身體大部分屬於蘆屋道滿,這個男人雖然一生都在追趕安倍晴明的腳步,雖然一生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超越他,但他很清楚安倍晴明的實力之巨。現在他變成了我——鬼切,縱使實力躍升一個台階,但要超過安倍晴明還是痴人說夢!」

「不錯,能夠正視自己,我現在可是越發的欣賞你了。不過你不清楚一件事。」

「何事?」

「我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你的想像,接招吧,『彼岸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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