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波折再起

番外篇2波折再起

如來看着他下界的背影,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似得逞、似狡黠。「比我預想之中要容易的多,不過下界的日子可不像你想的那般舒坦。」

他心中反覆謀划著,面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過了一會他開口問道:「阿難、迦葉你二人可知罪?!!」

阿難迦葉跪道:「我等知錯,煩請佛祖治罪。」

眾神佛盡皆疑惑,這二人究竟犯了什麼罪?他們歷盡千辛萬苦才將波旬請來,從結果論二人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如來輕喝道:「他二人已犯下輕慢佛旨、私自用寶的罪過,敢問眾位佛陀、菩薩、羅漢,此罪當如何責罰?」

眾神佛相顧駭然,這兩條罪狀無一不是削去佛位貶入輪迴的大罪,兩罪加在一起如若真的懲處恐怕離灰飛煙滅也不遠了。

可眾位神佛想到這二人極受如來榮寵,料想如來也不會真的責罰二人,為了順如來之意盡皆出言為二人開脫。

如來一臉不悅,回絕了眾神佛。

眾位再請,如來再辭……直到第三次,如來才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

悟空雖已成佛仍難逃猴性,他見這些菩薩、羅漢都在為二人說情便向唐僧發問。

「師傅,他們究竟是在做些什麼?俺老孫怎麼有些看不明白呢?」

唐僧趕忙捂住悟空的嘴,趴在他耳邊悄道:「住嘴!你這潑猴說這麼大聲是怕別人聽不到嗎?」

「嘿嘿,猴哥向來這樣,師傅您老人家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八戒素來會拍唐僧馬屁,即便成了功果也改不了這毛病。

悟空摸了摸猴腮道:「嘿嘿,師傅老孫這先給您賠不是了,可俺老孫確實不太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莫不是在演戲不成?」

「哼,為師懶得理你,你權且看着吧。」

「師傅,大師兄說的對啊,俺老沙看來看去怎麼也覺得在演戲,還是您給我們講講吧。」沙僧是個假老實人,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只是有意為悟空找點面子。

唐僧無奈道:「你們啊,哎,佛祖這是在『三辭』呢。」

「咦?這『三辭』有是什麼意思?」

「為師平日裏都怎麼教你們的,這都記不住。如來貴為佛祖哪有自己送人情的道理,這眾多的菩薩、羅漢知道佛祖不願懲處阿難、迦葉二人故順着佛祖的意思為二人求情。佛祖一再推脫只是想做出被眾人逼迫着答應的模樣,這樣才顯得出佛祖承順眾意,到時候即便有人不滿也怪不得佛祖。」

「哦?那師傅怎麼不也跟他們一樣求求情?」悟空問道。

「你我師徒四人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好不容易到了靈山求取真經卻被這阿難、迦葉二人索要人事百般刁難,為他們求情?不配!」

悟空聽后怒從心起,「師傅你不說俺老孫還把這事忘了,這倆人壞的很看俺老孫不懲治他們一番。」

他跳將出來朗聲道:「佛祖,俺老孫本是個不懂規矩的人,可現今俺也懂了些規矩,這二位犯了這麼大的罪哪能輕饒了他們?」

如來本想順水推舟饒了二人,卻沒想到這孫猴兒此時出來攪局登,他強忍怒氣問道:「大聖有何高見?」

悟空朝四面各鞠了一躬。

「想我師傅唐三藏乃是佛祖坐下金蟬子轉世,金蟬子在佛祖宣講佛法時打了個盹便被佛祖放下了界歷經十世輪迴。這二位所犯過錯遠勝於此,應挫骨揚灰滅了神魂,還望佛祖秉公處理。」

如來僵硬的笑了笑,再看眾神佛面上多有贊同之色,心知此事極其難辦,但他尚不死心又問,「眾位還有什麼旁的意見嗎?」

眾位神佛相顧駭然,誰也沒想到這孫猴兒膽子這麼大。可他們轉念一想,這二人平日裏仗着如來寵愛處處壓人一頭,早就不滿已久,此刻有人出頭,正是打壓二人的好時機,於是都附和了悟空。

佛祖氣的臉都綠了,但看眾位神佛對二人俱有憤恨之態,也不敢違逆眾意,生生將輕饒之語壓了下來。

他緊了緊嗓子,猶豫再三這才開口,「臨行之時我千叮萬囑寶物缽盂不可輕出,你二人不尊佛旨擅用寶物,是以橫遭波旬戲弄。此番波折皆因你二人不尊佛旨而起,現下治你二人不尊佛旨、妄自用寶之罪,你二人可有異議?」

二人本已自己逃出生天,現下又因悟空再入囹圄怎可善罷甘休?

但悟空句句在理,如來積威甚深,他們還哪敢發作?

「我二人有負佛祖所託險些釀成大禍,煩請佛祖責罰。」

如來忍痛歷聲道:「你二人雖為我之高徒,然佛理昭昭不容有私,現下罰你二人去東海龍柱之底苦修千年不可有異!」

此話一出滿堂皆喜,那龍柱之底酷熱難耐炙烤三魂,時時刻刻都要承受挫骨削皮的痛楚,此等懲處正可報平日裏所受二人的閑氣。於是一一跪地誦曰:「南無阿彌陀佛。」

二人見大勢已去只得叩領法旨,如來大手一揮收了二人法力便將二人直投東海而去。

如來又滿面堆笑對悟空道:「如此處置大聖可覺公允?」

悟空此刻報了仇心情大好回道:「好的很、好的很,多謝佛祖。」

「你這潑猴,先且慢走!既然阿難迦葉被困東海龍柱之底苦修,也需有個人看管看管。這差事就交給你辦吧!」說罷也不管悟空應與不應,使了個法便將悟空送去。

眾位神佛本已喜不自勝,又見如來對付悟空的狠辣手段俱都怕了起來,誰也不敢再說一句。

過了許久如來才道:「伏虎羅漢何在?」

話音剛落從眾神佛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尊者。

那尊者須髯如戟、筋骨似鋼,顯是一位力大無窮、剛猛無儔的神祗。

他理了理衣服,向如來拜道:「弟子在!」

「現在有一件十萬火急之事,那波旬惡念化作魔星投到了東瀛日本,已被大妖玉藻前熔煉成劍。你即刻下界降服玉藻前,奪回魔劍並將他送予波旬轉世之手,你可聽明白?」

伏虎羅漢不敢推脫立即恭身道:「弟子謹遵佛祖法旨,此次前去定將此事辦妥不辱使命!」

如來這才舒緩面色,緩緩道:「你趕緊去吧,及時歸來複命。」說罷便又將雙眼閉了,枯坐不動了。

說着伏虎羅漢便化作一個苦行僧人下界日本。

自得下界羅漢僅靠着一縷神識找尋玉藻前,只道天地蒼茫、前路渺渺,何處才是那玉藻前的所在?

就這麼跋山涉水了大半年,幾乎將整個日本都翻遍了,突然來了轉機。

一日伏虎羅漢行至華嚴瀑布附近。

只見瀑布自高聳岩壁奔騰而下、聲勢浩大、十分壯麗,瀑布之上草木豐茂、魚鳥皆歡,恰逢春露朝陽,遠遠觀之仿若九天銀河嵌在了花草綠蔭之中傾斜而下。

如此人間美景竟隱約透着絲絲妖氣與魔氣,羅漢細細感應只覺此地魔氣凌厲霸道、狠辣非凡,可透露出來的卻少之又少,此等情況十分怪異。

「看來此地定是有絕世鬼神以妖力隔絕了魔氣,說不定這魔劍便在此處!」

想到這裏他開始漫山遍野的找了起來,羅漢越找越是心驚,竟在山間常年背陰之地發現一處枯冢。

枯冢並不陰森,反而有幾股霸道強悍的劍氣,這幾股劍氣交錯縱橫竟將他皮膚生生切開!

羅漢誦經鎮壓良久,這才使得劍氣稍緩,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劍冢赫然看見八把利劍與一柄神器同葬此處!

細細觀之,所有利刃都隨着神奇同朝一個方向,竟像朝拜一般。

這等手法羅漢自然認得,「以物納靈?不錯不錯!」

他繼續找尋,竟在被陰之地找到九個劍冢,九冢依陣而列把方圓百里的陰邪之氣盡納其中。

羅漢心驚,「這難道是……所料不錯,魔劍定在地處!」

這陣法他曾聽過,他在陣中左饒右行,走了九九之數,又殺了一隻怨靈終於找到了陣眼所在!

他剛一定神,便聽一聲巨響,兩股強橫無匹的力量相互衝撞,竟將瀑布瞬間蒸發!炸碎的巨石橫衝直撞,將他砸出五里之外。

羅漢擦掉嘴角鮮血眯着眼睛遠遠望去,只見山體已被炸去大半,正中有一個山洞就藏在乾涸瀑布的後面。

「果然來對了!」羅漢喜道。

他悄悄駕起一方朵雲向洞內緩緩飄去,只見洞中藏一女子幾近虛脫,形容憔悴。

羅漢走入洞內雙手合十,「向施主請安,奉我佛如來法旨前來取走魔劍,魔劍本是我佛門之物煩請施主歸還。」

女子極力的睜大眼睛,看到來人是個身着白衣的勇武和尚,有氣無力的說道:「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怎的還要欺辱一個婦人?」

「哦?施主怎說我欺辱與你?我們只見過一面。」

女子虛弱的晃了晃自己的右臂,只見右手腐敗糜爛,手臂上的經脈血管竟透出皮膚纏在劍柄之上與魔劍融成一體。

女子慘笑道:「若不是你入了我的法陣,我怎會被這魔劍反噬?又怎會變此模樣?」

羅漢只見眼前女子髮絲凌亂、面容枯槁,但眼波流轉似點點桃花,含情脈脈、柔情萬千不禁心神一盪。

羅漢大吃一驚趕忙穩固心神心。

「好強的魅術,難怪當初最強人皇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他強行潛運了幾個周天的神力,恢復了常態。

「此事小僧不知,所謂不知者不為罪施主可怪不到小僧頭上。」

「方才殺我守陣怨靈又破了我劍冢的人是你不是?」

「小僧方才確實殺了一個怨靈,但……」

「那還說不是你?你也莫來煩我,這就請吧。」說罷施展法術『斗轉星移』,伏虎羅漢眼前景色一邊又回到了剛剛被大石擊倒的地方。

「好強的妖法,待我再會她一會。」

女子見他趕也趕不走甚是惱怒,「你怎麼還來?!沒看我在此運功療傷嗎?」

羅漢道:「煩請施主勿怪,實在是佛祖之命不可違抗,還請施主交出魔劍。」

「哼,你這和尚好沒有臉皮,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手捏法決化作一團雲霞飛走了。

羅漢輕輕搖頭,「你這妖物又如何能逃過佛掌?」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急射而去。

那女子便是妲己,當年為了逃離封神榜而私逃東瀛化名玉藻前。

又因她姿色甚美被鳥羽天皇納入後宮,可又在入宮不久被陰陽師安倍泰親發現差點送了性命。

由於伏虎羅漢的兩次打擾,此刻她被魔氣侵蝕已經深,急需一僻靜之所與魔劍相抗否則便會被魔劍侵蝕心智。

左思右想之下,居然來到了曾經的老地方,京都皇居之內。

玉藻前剛要運功便聽得門外有腳步聲,「此地我甚是熟悉,這所別院已荒廢百年怎的還有人來?莫非還是那羅漢?你非害我不可休怪我無情!」

羅漢實不願再次煩擾,只恐如來懲處嚴厲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尋玉藻前。

他一邊敲門一邊說道:「施主請開門,小僧前來只為完成佛旨,只需將魔劍交予小僧,小僧便立時退去。」

羅漢接連叫了幾次都沒有人應,無奈之下推門而入……

他輕掃一眼,頓時大驚,只見屋內桌椅木床、帷帳輕紗、燭光點點、芬芳馥郁。

粗看之下尚不覺此處溫情,仔細一品頓覺無限旖旎、溫柔非凡。

又見那床上之人相貌大變,直變得羅漢夢中所想、百般牽掛之人。那人薄唇微張輕輕說道:「我的羅漢哥哥,你想要這劍就自己過來拿好了。」

眼前的這一幕,着實令他佛心一顫!且這句話入到耳中聽到心裏,登時泛起陣陣情思,勾的羅漢身體酥麻、筋骨酸軟,直想躺到那床上的美人懷中。

玉藻前看羅漢迷失本心,跌跌撞撞的向床前走來,惡念從心頭漸起。

「以我之力雖收服不了這魔劍,但有你幾滴元陽相助定能降服,即便不能這元陽也於我大有助益。」

元陽乃是出家之人根基之物,失了元陽的僧人便沒了佛法根基,千萬年的修行就此毀於一旦!

待羅漢漸近,玉藻前便伸出玉臂將羅漢緩慢抱住,「羅漢哥哥,春宵一刻莫要推脫,從今往後奴家連同這魔劍都是你的。」言畢便替羅漢解帶,同時用唇齒吸取元陽。

待嘴唇將要碰觸之時,玉藻前頓覺後背生出一股大力,猛然一驚趕忙閃躲,那股大力徑直砸到地上震的房屋轟然倒塌,甚至連旁邊的房屋也晃了幾晃。

只見羅漢鋼髯橫飛、怒目圓睜說道:「好毒的狐媚子,險些著了你的道!」

玉藻前被這一拳打的心驚肉跳,「虧我躲的早,否則以我現今油盡燈枯之態恐性命難保!」

羅漢見一拳不中又出一拳,拳勁層層疊加、力力相合,先發的拳勁未到,后發的拳勁已然跟上,玉藻前仗着自己天生身法輕盈靈動在廢墟之上來回遊斗。

玉藻前閃的極為瀟灑,『羅漢烈火拳』雖然剛猛迅捷卻被玉藻前輕描淡寫的一一閃過。

羅漢心知自己這套功法的弱點也不着忙,一招一式嚴絲合縫的使將出來。

二十餘招過後拳勁疊加不小,所到處已隱隱發出雷鳴之聲。五十餘招過後,拳頭劃破空氣竟能擦出了點點火光。

又過了三十餘招,拳上好似燃起大火,拳風到處竟將碎石碾成了齏粉。

羅漢氣勢不減一拳強似一拳,可玉藻前卻越躲越累,腿沉的如同大山一般,漸現頹勢。

「如此下去我性命堪憂,不如我放手一搏專以魅術迷惑於他,想我狐族魅惑之術天下無雙或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打定主意,玉藻前便不再閃躲極盡魅惑之能,她本就含辭未吐氣若幽,加之她語氣輕柔妖媚、攝心奪魄又明眸皓齒、膚色白膩不由得讓那羅漢心神動蕩,這積攢了百餘拳的勁力砸的偏了,吹飛了半數宮城。

玉藻前瞅准機會拔足便跑,誰知那羅漢拼的自己受傷硬受大半拳勁也要攔住玉藻前。

只見磨盤一樣大的拳頭在空中劃了個詭異的弧度重新攻出朝着玉藻前後心砸去。

玉藻前閃躲不及伸出左臂死命抵住,手臂剛與拳風相接便被震的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望着那砸來的拳頭玉藻前腦中只浮現出一個字「死」。

往往在人死生之時、危難之際能夠靈台清明、心下明澈,就在拳頭將要砸到之際玉藻前大喊道:「你這禿驢,我受傷甚重全都拜你所賜你非要這般趕盡殺絕嗎?!」

羅漢聽得心中一凜:「她所受之傷確我所為,吸我元陽也是因我再三糾纏於她,難道我當真要她性命不成?出家人慈悲為懷……」

想到此處這拳哪還砸的下去?可這勁力已然發出豈有收回之理?

間不容髮之際羅漢鬆了拳勁,施展身法踢飛玉藻前擋在了她的前面,以強橫的肉身硬杠自身絕學!

剎那間大地被炸出了一個窟窿,餘波將整個京都城都震了一震。勁力透胸而過,直砸的他肋骨盡斷、氣血翻騰、五臟六腑俱受到重創。

玉藻前冷哼一聲說道:「算你這小和尚有些良心,你且平心而論,若我為受傷你可打得過我?」

羅漢兀自站立不穩,氣血一翻險些嘔出血來,強自撐道:「若你未受傷我多半贏不得你,現在你可將魔劍交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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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羅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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