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女人的通病

第一百零五章女人的通病

『血霧之森』的最東方。

大天狗和雪女焦急等待着,在他倆身後躺着兩個人,這兩人睡的跟兩頭死豬一樣就算現在拿刀殺了他倆也醒不了,這兩人正是小次郎和秦瑤。

大天狗瞧了瞧兩人,又瞧了瞧雪女,竟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下了頭。

雪女掐著腰,怒氣沖沖的瞧着他,那一對眼睛全沒了往日的溫柔,像是要用眼神活剮了他一般。

「都是你乾的好事!你看你,因為這點小事情居然讓賣貨郎受了那麼多委屈,你們這麼些年的友誼就這麼不值錢嗎?」

大天狗搓着手,沒敢回答。

雪女繼續道:「人家賣貨郎好心好意的替這個女子療傷,不過是取了我一塊指甲大小的皮膚,值得你這麼緊張嗎?再說我不是被他治好了嗎?我連一點損傷都沒感覺到,你反而緊張兮兮弄的我裏外不是人,你說說你,還能做些什麼?!」

大天狗依舊低着頭,怯生生的看着雪女。

「你你你、你這個悶葫蘆,我說什麼你都不說話,你要當啞巴就當一輩子吧,哼!」

有些時候女人不講起理來,確實會讓男人連一句話都插不了,哪怕一個字都不行。大天狗深諳此道,雪女正在氣頭上,他可沒有傻到這個時候去碰這個女人的晦氣。

能讓雪女這般惱火的事便是之前大天狗與賣貨郎的誤會,大天狗以為賣貨郎對雪女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而賣貨郎見那個穿着道袍的僧人對大天狗二人下手狠辣,怕將他說出會引得大天狗不悅,這才糾結在了這。

在約定的時間裏,大天狗硬著頭皮前去尋賣貨郎,賣貨郎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全盤托出,這才將誤會解釋清楚。

只是,此事前因後果未免顯得大天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的賣貨郎白白受了很多委屈,令雪女心裏感到十分不悅,故而罵了他一個早上。

雪女罵的累了、也罵的詞窮了,她已經搜腸刮肚將自己畢生的惡毒言語仔仔細細罵了一遍卻還嫌不夠過癮。

無奈之下,她只得將這些罵人話反反覆復說了七八遍,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大天狗看着喘著粗氣的雪女心中暗自納悶,「她怎麼替我的朋友罵起我來了?她不應該是跟我站在一夥的嗎?」

再瞧她講起賣貨郎那眉飛色舞的神態,心中瞭然,「這小妮子八成是看上了他吧,難怪這次火氣會那麼大。」

大天狗悄悄的向雪女靠了靠,柔聲說道:「你就別生我氣了唄,這次是我錯了,我給你賠個不是。」

雪女哼了一聲,小嘴一噘,不去理他。

大天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又轉了個方向靠向雪女,「真生我氣啦,你再生氣我可去找我那朋友賣貨郎了。」

他這一說雪女果然不氣了,不僅不氣還紅起了臉,「你……你去找他做什麼?」

「哈哈哈哈,我要告訴他,我們家雪女喜歡上了你,因為我對你的誤會現在跟我鬧彆扭不理我。」

「別別別,你可別找他,算我求你了,行嗎?」

雪女被大天狗說破了心事,滿臉飛紅,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逗你的,我就是試一試,沒想到你果然喜歡上了賣貨郎,行啊,這小子有福氣了,多少人排著隊搶咱們家雪女都搶不上,倒是被這個混小子佔了便宜。」

雪女被他說的臉紅的跟番茄一樣,嬌滴滴的低着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忽而,聽得幾聲咳嗽,大天狗耳朵一動,跑到小次郎身前探了探鼻息,「他快醒了,怎麼辦?!他的朋友們還沒到。」

「他的朋友們不是距此不遠嗎?如何到不了?莫非是出了差錯?」

「你說那個穿着道袍的僧人?他可是決計不會出差錯的!」

雪女也有些慌了,「他就告訴我們今日帶着這兩人在這裏等著,也沒說些別的啊。到時候這兩個人醒了咱倆可怎麼辦,把他倆扔在這豈不把事辦砸了?到那個時候……」

接下來的話不必再說,將小次郎和秦瑤送到『血霧之森』的最東方乃是賣貨郎轉述穿着道袍的僧人的命令。

那人心狠手辣,手段極高,他倆已經辦砸了一件事,若是再辦錯一件說不定就沒命了。

雪女問道:「賣貨郎說這兩個人晚上才能醒,你說他們會不會提前醒過來。」

「這……」

大天狗實在沒有把握,按照賣貨郎所說,小次郎的傷他連治都沒治,甚至為了讓他醒的慢一些還給他下了計量頗為不小的麻藥,足以麻翻半個日本的麻藥。

即便如此,以小次郎身體的恢復能力這麻藥的藥效也只能支撐半個月。

現下半月之期已過,他現在將醒未醒,說不定幾時便會醒來。

雪女急的滿頭大汗,汗水經身上冷氣一凝又變做了冰珠落了下來,「你倒是說話啊,咱們怎麼辦?!」

大天狗咬着嘴唇,心中忽定,「你寫張紙條,就寫孫勝等人於今日再此與他們二人會和。你將紙條放在他們身邊,自己在躲再暗處觀察。記住,千萬不能讓他倆發現了。」

雪女問道:「那你呢?你去何處?」

大天狗雙翅一震,輕飛數丈,「我圍着京都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同伴的身影,若是尋到了給他們引個路。」

雪女急的不行,趕忙寫好紙條跑了出去,她邊跑便說道:「你快去,我先躲著。」

大天狗點了點頭,雙翅猛震化作一道流光高飛空中,他憑藉着極佳的目力圍着京都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們究竟在哪裏?莫非不在這京都城?這可糟了!」

大天狗自然不知道孫勝等人身在何處,因為他決計不會想到孫勝等人從距離京都兩萬五千餘里的地方出發。

說回孫勝。

他看着鯊妖拉着朧車復又回來心裏樂開了花,擺明了鯊妖是想給孫勝他們再當個腳力。

京都距離大海不遠,鯊妖又頗有實力,有他做腳力拉着眾人從海上行走,按時到達不在話下。

宮本武藏收起雙刀,懵了又懵,他指著鯊妖問道:「你……你叫他什麼?老兄?」

「是啊,我剛剛不跟你說過了嗎,我們能從海中孤島回來,多虧了鯊妖老兄的幫襯,否則我們幾個早就餓死在孤島之上了。」

宮本武藏看着鯊妖滿是血肉的身軀,心裏又驚又怕,「你可沒說過,他生的這般駭人!」

的確,鯊妖的這副尊榮即便在妖怪里也是十分恐怖的,簡直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那被救的中國女子在看到鯊妖第一眼的時候便被他那副醜陋尊榮給嚇倒了。

孫勝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瞪了宮本武藏一眼,微怒道:「鯊妖老兄性情可好的很,人不可貌相,他雖生的凶了些,但對我們卻是極好的。」

宮本武藏這才放下芥蒂,對着孫勝投來羨慕的目光,能折服妖類,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只得艷羨的事情。

孫勝向結衣、筧十藏、安倍玲子道:「事不宜遲,咱們快上朧車,讓這老兄帶着我們去京都。」

筧十藏剛下了朧車不到一天,還沒有享受夠大地的堅實,但為了朋友,即便自己百般不願還是拖着那雙沉重的腳步走上了對他來說有着心裏陰影的朧車。

安倍玲子見筧十藏走了進去,自己也跟在他的身後,在她的心裏能這樣跟着筧十藏就好。

這想法雖不是很強烈,卻也是自己以往從未有過的情感。也許正是這一開始的一點點悸動,慢慢發展成刻骨銘心的愛戀吧。

孫勝和結衣怔怔不動,望着那個被鯊妖嚇的昏倒的女子怔怔出神。

孫勝向宮本武藏問道:「你想見『安土桃山之鬼』嗎?」

曾幾何時『安土桃山之鬼——佐佐木小次郎』變成了宮本武藏心裏的一座高山,他不論如何厲害、不論完成何等壯舉都有人認為自己遜色於小次郎。

即便是他正面迎戰了『吉岡家』七十餘人並將他們盡數斬首,這座高山依舊存在。

這座高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想贏、想成為這個世界上劍術至高的存在,想要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劍聖,『佐佐木小次郎』便是他這條路上的絆腳石!

他幾乎脫口而出想要見小次郎,哪怕是一刻也不相等。可他看了看孫勝和結衣二人的目光,又看了看不遠處已經嚇暈的女子,這顆燥動的雄心又被他壓了下來。

「下次吧,這個女子孤苦無依,我想想辦法將她送回中國。」

孫勝和結衣對他投來欽佩和讚歎的目光,要讓一個人暫緩他的理想的確是一件非常難的事,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兩人不約而同,鄭重的向宮本武藏行了一禮。

孫勝道:「多謝,此次我欠你良多,今後若有機會一定要讓小次郎親自尋你。」

宮本武藏擺了擺手,臉上沒落神情一閃而逝,任誰都知道他的這個決定是多麼的艱難。

他輕輕抱起那個女子向船上走去,忽而回頭喊道:「孫勝!你一定要讓『安土桃山之鬼』過來尋我,說准了!」

孫勝雙手抱拳,「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罷施展輕功,攜著結衣飛進了朧車裏。

鯊妖已成就羅漢金身,他與孫勝等人告別後並沒遠走,而是隔着不遠處細細聽着眾人對話。

此間事情他再清楚不過,此去京都二萬五千餘里,非一般腳力不可為之。

當下也不隱藏,金光一現用出全身本領,以道馭法,施展佛門神通急速遊動。

他遊動之迅,快比疾風。孫勝等人坐在朧車裏的感覺實跟在空中之時不差半分。

孫勝感受着從鯊妖身上傳來的氣息,心頭大感驚疑,「這鯊妖老兄何時學會的法術,怎的這股氣息與佛門大同小異,甚至比自己施展的『拈花指』還要純粹!難道是……」

想到此節,孫勝已經猜到十之八九,「看來鯊妖老兄另有機緣,否則定不會有此等能耐!」

鯊妖果真神速非常,僅用一日夜的時間便已行進了兩萬餘里,沖着京都筆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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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羅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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