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 葉積寺

第45章 第45 葉積寺

秋無痕像搭在錢金芝肩膀的一袋米似的,屁股超前,腦袋在後,眼睛只能瞅着她的翹臀。

雖然翹臀很結實圓潤,可怎麼有點想吐?

只因肩膀頂着肚子,一個勁反胃。

「那什麼……,我還是抱着你的腰,行不?」

「等下回,主動點!」

「你肩膀是刀削的?這麼尖……」

「閉嘴啊!當心被人聽見!」

秋無痕想閉嘴,可太顛簸,太暈了,倒掛着,越升越高,頭暈目眩,真憋不住了,張開嘴。

就在秋無痕準備給那翹臀吐點佐料的時候,終於到了房頂。錢金芝將他放了下來。

姑奶奶,下不為例哦,不然我吐你一屁股!

秋無痕咬牙切齒,錢金芝卻嫣然一笑,豎指做個禁聲動作,

喂!禁聲應該豎的是食指哦……

錢金芝已經小心翼翼的踩着瓦片,悄無聲息蹲下,小心揭開了幾片瓦,招手讓秋無痕過去。

秋無痕試探着想用腳去踩,然而沒等他的腳落地,就被錢金芝穩穩托住了。

錢金芝朝他擺了擺手,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腰帶,將他提了起來,然後面朝下,像放一袋米似的,慢慢把他放在了瓦片之上,讓他趴在房頂,眼睛剛好在揭開的窟窿處可以往下觀瞧。

這女人力氣可真大,把自己提來提去,簡直跟提個小嬰兒似的。

只感慨了一下,秋無痕便順着窟窿往下一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弄出任何動靜了。原來窟窿下面正好對着夏侯老爺的那張床。

夏侯夫人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了,床邊站着一個白袍書生,手裏拿着一把菜刀,明晃晃的正對準了夏侯天。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秋無痕他們就在房頂,還是聽得比較清楚的,只聽他說道:「夏侯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謝志高,是不是你殺了殷紅?」

「你想知道?好,等你到陰曹地府里,殷紅自然會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殺了我,那東西你一輩子就別想得到!」

「沒錯,所以我一直沒下手殺你,只是找機會擒你,逼問東西下落,說吧,那東西在哪?告訴我。否則你就真的要下去陪她了,我最後再問一次,東西在哪?」

夏侯天慘然搖頭:「殷紅死了,我也沒有心思活在這世上。而且我病得很重,我的病目前都是秋郎中用藥給我控制住的,我知道他沒辦法治好,很快我的病情會再度惡化,我左右是個死,就讓那東西跟着我一起到陰曹地府之下好了。」

「你真的不怕死?」

夏侯老爺閉上了眼睛,扭過頭不看他。

謝志高點點頭,忽然一伸手捂住了夏侯天的嘴巴,一舉手,狠狠一菜刀砍在了夏侯天的膝蓋之上,痛得夏侯天身子猛的一抖。

這白袍書生看起來瘦弱,但沒想到力氣卻如此之大,在一個人疼痛得猛烈反應下居然還能穩穩的將人壓住動彈不得。

這一刀並沒有血光飛濺,秋無痕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把菜刀反著握的,用刀背在對方膝蓋上狠狠敲了一下,就這一下痛徹心扉。可是嘴巴被捂住,夏侯天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只痛得他差點昏死過去。

謝志高又說道:「你現在願不願意說?」

夏侯天卻點了點頭,真是讓房頂上的秋無痕大跌眼鏡。

看剛才夏侯天硬氣的樣子,秋無痕還以為他至少會反抗一段時間咬牙堅持呢,沒想到才打了膝蓋這麼一下就馬上屈服了,真是虎頭蛇尾。

謝志高慢慢放開了捂着他嘴的手,用刀架在他脖子上說道:「你要敢騙我,我就砍掉你的脖子,記住,我不是開玩笑的。」

夏侯天點了點頭,痛的額頭汗珠一顆顆的跟黃豆一樣冒了出來,但依舊不敢叫喚一聲。

「你現在應該告訴我那東西在哪裏了吧?」

「在葉積山的葉積寺裏面。」

「葉積寺?」

「是的,我把它藏在那兒了。」

「下床,帶我去!」

「我要能夠下床走路,我就去給殷紅送終去了,不會留在家裏,你也就沒有機會靠近我。」

「到現在你還敢跟我嘴硬?我不管你走得了走不了,你都得跟我走,不然你這條腿就沒有用,我就把它砍下來。」

夏侯天痛苦的說道:「我真的去不了,下不了床啊。」

謝志高說道:「叫人抬一頂轎子進來,咱們倆乘轎子去。不許帶其他任何人,你要敢耍花招,我立刻就殺了你。我說了,殷紅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但是我必須拿回那個東西,不要低估我殺你的決心,否則你會後悔的!」

謝志高一翻身上了床,躲在了蚊帳後面,而他的刀子卻始終是抵著夏侯天的:「叫轎子進來!」

夏侯天點點頭,高聲叫喊道:「來人!」

進來了一個丫鬟,夏侯天吩咐備轎,並把轎子抬到屋裏來,然後所有人都先出去。

丫鬟不知道為什麼老爺要這樣安排,但還是馬上讓轎夫抬着轎子來放在屋裏,然後都退出去了。

謝志高直接一把拎着身材肥大的夏侯天,提着到了那寬大的轎子前,將他塞進了轎子,接着自己也一屁股坐了進去。

在房頂的秋無痕看的真是有些目瞪口呆,這謝志高看着文文弱弱的,沒想到力氣如此之大,將肥碩的夏侯天居然像老鷹拎小雞似的拎着進了轎子。

這一天他就見識了兩個平時看着不怎麼樣,可是關鍵時候卻是有驚人之舉的人物。

一個是眼前的這位書生謝志高,能夠輕鬆的把二百多斤的夏侯天拎上轎。再一個就是身邊這嬌媚少婦錢金芝,扛着自己跟扛個錢褡子似的輕鬆。

謝志高跟夏侯天坐的轎子出發,從府邸的後門出去。

府里的僕役們看着他們的轎子遠去沒敢吱聲。夏侯老爺這一年來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外出,也搞不懂他到底在忙什麼。這一次也是不好詢問老爺到底要去哪裏,之前問過的人還被打了板子,所以也都閉上了嘴,裝作沒看見。

轎子一路往城外走,速度很快。出了城,走出一段路便離開了驛道,開始爬山。

這座山叫葉積山,非常高而且陡峭。

山腰有一座已經荒蕪的寺廟叫做葉積寺,因為地處偏僻,非常難走,靠近寺廟的道路有一段又非常陡峭,稍不留神會掉下懸崖摔死,所以到這裏來上香的人非常少。

寺廟裏只有一個聾啞和尚,也不知道多大年紀了,邋裏邋遢的,一套破爛袈裟估計從來沒洗過。

偶爾有香客來,可憐他,送他新的袈裟,他也從來不穿,依舊穿着自己的一身,不管春夏秋冬。哪怕夏天再熱冬天再冷仍然是那一套。

奇怪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什麼人來這裏上供布施,寺廟也沒半點田地菜地,他居然沒有被凍死、熱死或者餓死,也真是奇迹。

轎子按照夏侯天的吩咐,一路來到了寺廟裏大雄寶殿裏,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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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偵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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