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現實的無奈

言崢滿意的點點頭，沈珮能從這麼短的時間恢復，說明她的心智十分堅韌，換做心理稍差的人可能已經發瘋了，沈珮能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心理素質強大是言崢選擇沈珮的一個原因，言崢更看重的是沈珮的身份與學識。

心理學博士可以幫言崢分析推理任務，警察的身份可以幫其搜索消息，有個內部人員總比小曹偷偷摸摸強。

言崢也沒想過帶着沈珮去做任務，更多的是把沈珮放在一個參謀的位置。

參謀也非誰都可以勝任的，若沒有強大的心裏素質接受這一切，能力再強也白搭。

言崢安慰的拍拍沈珮肩膀。

「不要怕，有些事兒還是親自感受下好。省的日後吃苦頭，現在你清楚鬼怪是怎麼樣的存在了吧。以後遇到鬼怪若我不在身旁，能跑多遠跑多遠。不要在意戾鬼嗜殺，因為這就是他們的本性，就跟獅子捕獵羚羊一個道理。在它們眼中人類不過是甜美的甜心，增加力量的食物罷了。」

言崢不寬慰還好，這一寬慰沈珮心中更加苦澀。

她明白言崢說的有道理，但身為人類，突然從食物鏈頂端，變成了另一種生物的食物，從天堂到地獄的巨大落差，讓她很不習慣。

也許案宗中，那些無法破解的迷案，十有八九是鬼乾的。

沈珮揣測不安的想。

言崢盡量語氣溫柔的說：「別怕，習慣就好。當初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一時間適應不了情有可原。」

沈珮點點頭，用自己所學的知識，迅速讓自己鎮靜，很快融入角色中，進入角色的沈珮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睿智幹練。

「老房鋪子的事兒，有眉目了嗎？準備收服還是消滅？我可跟你說，絕不能讓它在逍遙法外！」

言崢痛苦的捂住額頭，又來了，進入狀態的沈珮敬業的令人髮指，三句話離不開本行。

「老房鋪子的事兒，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雖然有些眉目，但我已經不準備追查下去了。我沒有那個本事將對方繩之於法！你也不要查了，水很深！」

沈珮詫異道：「什麼？你這麼厲害都打不過？」

言崢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彷彿要將胸中的鬱悶一起吐出來。

「陰界比你想像中更加可怕，實力為尊的世界，法律秩序在絕對實力面前，僅是一紙空談。與其糾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不如想想如何把時興言繩之於法，凡人的世界雖然不如陰間那般殘酷，但不得不承認，有錢就擁有游刃於約束之外的資本！」

沈珮眉頭緊鎖，關於如何逮捕時興言沈珮也沒有辦法，明知道時興言才是罪犯，卻沒有證據能證明時興言所犯的錯，更何況以時興言現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扳到他談何容易，即便找到證據，有沒有人樂意為一樁陳年舊案出頭還是個問題，沈珮入職幾年，早已過了那個初出茅廬僅憑一腔熱血的時期，現實讓她更加成熟，成熟的代價就是學會妥協，學會對一些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某些潛規則沈珮了熟於胸，找到證據局長也不一定敢把案子捅出去，捅出去時興言可能也有辦法壓下來，到最後不了了之。

見沈珮一副為難神情，言崢冷笑着說：「不要為難了，我知道正常途徑很難將時興言扳倒，善惡到頭終有報，

人不報，鬼來報。這件事兒你不要管了，幫我查查劉敏現在住哪裏，我看看能不能讓劉敏翻供指認時興言，然後利用輿論的壓力。破案靠網友，也不僅是一句玩笑話，現實中心存正義感的人大有人在，網絡如此發達到時候捅到網上，迫於輿論壓力，這件案子也得昭雪平反，若不成我還有辦法，大不了讓時興言去自首！「

沈珮心裏明白言崢說的辦法是什麼，擔憂的說：「注意分寸，不要太過了！」

言崢沖沈珮釋然一笑。

「我心裏有數，你別操心這個了。你還是辦點要緊的事兒吧。趕快把谷文雯送回去，至於理由嘛，你自己編一個吧！」

說着抱起昏迷的谷文雯塞進沈珮懷裏，沈珮抱起谷文雯心中依舊有些猶豫，其實她不想讓言崢用鬼的手段解決時興言的案子，這樣讓她覺得自己很無能，本來法律的約束力對言崢之類就形同虛設，若再失去公信力，言崢習慣了用鬼解決問題，那將是對她職業的侮辱，更怕言崢從此肆無忌憚蔑視法律。

人一旦少了心中的約束，便失了敬畏。

沒有約束的人，是可怕的，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熟讀犯罪心理學的沈珮很清楚那些連環sha人犯開始也不想害人，一旦動了手，便一發不可收拾，因為他們少了對生命的敬畏，少了心中規矩的約束。

人心中都有一頭猛獸，良知是拴住猛獸的鎖鏈。

言崢的做法便是遊走在打開鏈子的邊緣，若言崢心中的鏈子斷了，後果不堪設想。

沈珮失神中被言崢推著走出公司門口，站在走廊里沈珮看着言崢的笑臉，心如寒霜。

腦子裏的話怎麼也對言崢說不出口，可不說出來又有些不甘心。

最後只能抱着谷文雯悻悻離開，話說出來，以言崢自負的性格肯定不會聽，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自己以後只能多約束言崢點，別讓他鑄成大錯。

其實沈珮有些杞人憂天了，言崢身上不是沒有約束，只是深珮看不到而已，言崢身上背負着沈珮想像不到的約束力，執行錄就像是緊箍咒般牢牢的套在言崢頭上，讓他一步也不敢逾越。

不僅不敢逾越還得小心提防，稍有不慎便會被公司陰死。

送走憂心忡忡的沈珮后，言崢有種解脫的感覺身上輕鬆無比，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剩下的唯有耐心等待，等待公司那群老鬼商量出來一個結果，等待談判的人到來，

那時候又是一場不見血的惡戰，戮心竭慮更勝戰場。

現在言崢只想好好睡一覺，備足精神嚴以待陣。

可偏偏總有人不讓言崢如意，燈籠鬼從旁竄出來詢問言崢合適發工資。

他還等著用工資還花唄！在不還上就到下個月了，影響花唄金額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