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神聖不可侵犯
當真的有3萬名機械甲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坎爾雅部落進發的時候，整個灰星文明是十分震驚的。
因為沒有想到這麼精緻的機械甲竟能有這種規模。
之前收服一個部落，只不過動用幾百名機械甲就能夠讓幾萬人的部落毫無還手之力，即便對方有上萬人的軍隊列陣迎擊這群機械甲兵也也能衝進陣中隨隨便便殺個七進七出，打得敵人屁滾尿流。
所有人都知道一個道理：越是精密的東西製造越是不易。
帕齊尼的機械甲是有史以來最精密的東西，所以早就有人推斷它們的數量不會超過一千，帕齊尼部落僅僅靠這一千副機械甲成為了帝國。
當坎爾雅殺死了300名機械甲戰士之後，都以為帕齊尼受到了重挫，這讓他們損失慘重。
這讓那些仇恨帕齊尼帝國的人心中再次萌生了希望。
那個弒殺了他們親人的機械甲怪物並不是像神一樣不可戰勝。
坎爾雅的人們戰勝了他們，而且是碾壓式的戰勝，似乎只是用了一種槍管比較長的槍。
想必製作那樣一桿槍並不會太難。
但當三萬多名機械甲戰士集結，浩浩蕩蕩殺向坎爾雅的時候，那些人心中的想法瞬間破滅了。
他們甚至已經想像出坎爾雅的士兵和首腦將如何慘死的場景，甚至包括坎爾雅地區的居民。
因為之前見過，所以想像不難。
……
「勇士們！坎爾雅的雜種們謀殺了火山之神的使者，挑戰火山之神的威嚴，這引起了神的震怒，我們將帶着火山之神的光明來凈化那些污衊神祇的愚昧凡人，他們是邪惡的化身，他們嫉妒神明的力量，他們貪婪、慵懶、傲慢，他們是戰爭邪神的化身，除掉他們，我們將火山之神的光明散向人間。……勇士們，出發。」
在大軍啟程的時候，帕齊尼大帝做了簡短有力演講。
「火山之神，光明永存。」士兵們高呼着他們的信念之語回應帝王的號令。
他們似乎心中真的已經堅信了火山之神的真實存在。
……
三萬名對於當時擁有20多億人口的灰星文明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但如果是機械甲軍那就應另當別論。
在坎爾雅的穿甲狙擊槍沒有出現之前，每個機械甲戰士都是可以按以一敵百來算，三萬的殺傷力遠遠高於普通部落軍隊30萬。
而當時坎爾雅部落的全部人口不過百萬，士兵只有總人口的10%。
也就是10萬坎爾雅士兵對陣3萬帕齊尼機械甲軍。
以1敵3。
人們都能夠想像坎爾雅的悲慘結局。
很多旁觀者民眾開始對這場戰爭進行討論。
「如果這時候坎爾雅向帕齊尼道歉並投降也許能將損失降到最小。」一位青年人說道。
「如果道歉有用，世界上就沒有戰爭了。」一名老年人說道。
「那投降呢？」青年人問道。
老年人頓了頓，回答道：「投降意味着你將放棄很多東西，甚至是生命存活的權利，有些不好東西會伴隨你的生命一生，甚至子孫後代，生命的意義將不再完整。」
「生命的意義？」青年人對老者的回答感到不明所以。
「是的，生命的意義，這也許就是坎爾雅到現在並沒有道歉也沒有投降的原因。」老人回答完年輕人的問題，繼續吃力地搬起了礦石。
莫大礦區，上萬人在工作。
沒有一個原來的名字裏就帶有高貴的「帕齊尼」這個姓氏。
……
「勇敢的帕齊尼將士們，我是坎爾雅的部落首領坎爾雅·西斯，你們即將踏進我們的領土，而且並沒有受到我們的邀請。我們知道你們的強大，我們對你們勝利表示衷心的祝賀，但我們坎爾雅部落有我們自己信仰和主張，我們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我們只相信生命本身的意義，我們將窮盡所有的智慧去探尋它，我們堅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會有它背後的規律，就像你們的機械甲，那些是人製作出來的，它不可能憑空出現在你們的庫房裏。如果你們認同我們文化，歡迎派使者來交流，如果不認同，也請你們保留我們自由追尋生命意義的權利，即便在你們眼中，我們是多麼卑微或者愚蠢，都請你們遠離我們領域，我們的領域神聖不可侵犯，這是我們坎爾雅人的意志。」
坎爾雅·西斯的這段腦電波語言很快傳遍了整個灰星。
作為一個部落首領，他的言語或許卑微，但確實那般堅定。
沒有道歉，沒有投降。
那位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礦石在他手中滑落，砸在他的腳面上，但他似乎沒有感到疼痛，而是將頭轉向了坎爾雅部落的方向。
那裏是北方。
「哈哈，你們的領域神聖不可侵犯？真實可笑至極。你們已經侵犯了神明，整個灰星都是火山之神的天下，我們只是遵循他的意志，將它的光明帶到世界每個角落，沒有任何凡人的意志能夠阻止，跪在地上，祈求火山之神的原諒，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帕齊尼的將軍回應道。
機械甲軍絲毫沒有停止，他們繼續向前進發，並且，為了防止穿甲狙擊槍的攻擊，他們這次手中都拿着一個厚厚的合金盾牌。
這是原本沒有的設計，是300名機械甲軍陣亡之後，緊急研製出來的。
不到一個月，這些合金盾牌就已經可以全副武裝。
狙擊槍的火光在坎爾雅的城牆的開始閃爍，打在那些合金盾上不過留下一點划痕。
只有在那些沒有盾牌防護的縫隙之才會中彈受傷，引起旁邊機械甲士兵的一陣慌亂。
「神明的使者也會害怕嗎？」坎爾雅·西斯並沒有因為穿甲狙擊槍已經對帕齊尼的機械甲士兵造不成傷害而沮喪，反而那些機械甲舉盾防護的姿態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他們在用盾來保護自己，用的是最基本的防護原理，他們也會害怕，他們不是什麼神明的使者，他們只是穿着一層合金的血肉之軀。」
坎爾雅·西斯對自己的子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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