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個帶疤的蘋果
威廉·卡西斯沒有和這個瘋子多做糾纏，只是嘆息了一聲，就繼續朝卡奧斯大樓裏面走去。
餘子峰愣了一下，趕緊邁腿跟上了上去，但他還是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回頭只見到了愛格蘭姆那張面無表情的側臉，但依然能歐看到他專註在那個蘋果上的眼神。
通過這個角度，餘子峰才發現，原來那個看起來紅彤彤的誘人蘋果上已經長了一個不小的疤。
愛格蘭姆一直就這麼盯着那個蘋果疤。
他握著水果刀的右拳在輕輕敲擊這自己膝蓋，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蘋果疤挖掉。
……
卡西斯帶着餘子峰來到了一個電梯里。
雖然這個建築在外面看造型古樸，但裏面的設施卻十分的現代化，有彩色浮雕也有玻璃屏幕；有古典油畫，也有電燈電梯，交相輝映，也莫名和諧。
裏面的牆壁倒不是黑色，是比較偏米白的那種沙色，給整個室內增加幾分莊嚴和神聖感。
「剛剛那位就是你說的非常愛好蘋果的那位同事？」餘子峰忍不住好奇問道。
餘子峰現在算是一共就遇到這裏的兩位「引渡者」，一個把自己打扮得跟個流浪漢一樣，一個完全就是個瘋子。
這讓剛剛大體了解情況，又陷入了懵逼之中。
……
卡西斯進入電梯之後，伸手按下了玻璃屏上31層的按鈕，嘆了口氣說道：「他就是我的前輩，那個指引過牛頓的引渡者奧維·愛格蘭姆。」
「你別看他現在坐着輪椅，其實他的身體並沒有殘疾，把他扔進海里，說不定比鯊魚游得都快。」
「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的心殘疾了，就像長了疤的蘋果。」
「精神上的壓力讓他無力站起來。」
卡西斯頓了頓，微搖著頭說道：「我真的不想說他關於他的事情，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在明天諮詢你的歷史老師。」
卡西斯露出了很少見的憂傷表情，並用左手托著自己右臂手肘，用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
「在想什麼？」餘子峰問。
卡西斯皺了皺眉頭：「我在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餘子峰問。
「我要不要洗個澡？」卡西斯回答道。
餘子峰再次看了一眼已經花臉的卡西斯，內心很是無語。
……
電梯很快到達了31層，電梯門打開，一個穿着火紅色機械盔甲的「小矮人」正在等電梯。
卡西斯立刻站得很直，大聲說道：「沃奈使者阿佩爾，您好。」
後者只是抬頭看了看他，然後就看向了他身後的餘子峰。
餘子峰見一直是懶散模樣的卡西斯突然站得筆直，自己也感到緊張，感覺自己的后脊梁骨都僵住了。
還沒等他說話，他的腦海中就響起了一個溫和老爺爺聲音：「你好，新的啟靈者，希望你能夠儘快成為一個頓悟者，為地球文明發展做出貢獻。」
這個聲音在空氣中沒有出現，也不是無線耳機幫忙翻譯的，而是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應該就是對方直接用腦電波和自己的對話。
餘子峰從來沒有過這樣其妙的對話感覺，就好像有人直接在和你的靈魂對話，而和你的肉體無關。
這是餘子峰第一次和沃奈星人對話，而且第一個遇見的就是這裏至高無上的「阿佩爾」。
外面的沃奈星人都穿黑色鎧甲，而阿佩爾穿火紅色盔甲，餘子峰能夠很明顯的感受他的與眾不同。
這就像只有帝王穿金黃龍袍是一個道理。
不過，好在對方的給自己腦電波聲音很是慈祥，就像是個年邁的老人對晚輩充滿了慈愛，這極大消除了餘子峰的緊張感。
「我……我會努力的。」餘子峰說道。
阿佩爾微微點點頭。
他也是帶着頭盔面罩，而且前面的面罩一點也不透光的那種，所以餘子峰看不清它長什麼樣子，但他已經見過西山壁上的頭像，還有噴泉里的雕像，能夠想像他的樣子，應該和地球上常說的「小灰人」外星人差不多。
看來，地球上的「小灰人」並非空穴來風。
……
餘子峰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起來，結合自己看過的《未解之謎》開始胡猜亂想。
卡西斯微微彎著腰低着頭恭敬地從電梯里走出來。
餘子峰也學着卡西斯的樣子緊隨其後。
「好的，您放心，關於這次觀光，我會將我看到的一五一十呈現給大家。」卡西斯突然說了，顯然是阿佩爾用腦電波給他傳遞了一句話。
阿佩爾沖卡西斯點點頭，然後再次看向餘子峰。
餘子峰的神經里再次傳來那個慈祥的「聲音」：「不錯，你的腦活躍度真的很不錯，可以和曾經的愛因斯坦媲美。」
這讓餘子峰有種小時候考了一個好成績，被老師誇獎的久違感覺。
他翻動自己的眸子，看向這個神一般存在的阿佩爾眼睛的位置。
雖然隔着頭盔，餘子峰也能夠感受到對方也在微抬着頭看着自己。
「謝謝誇獎。」餘子峰說道。
阿佩爾點點頭。
餘子峰的腦子裏再次傳來那個聲音：「希望你會成為我們需要找的那個人。」
隨後，電梯門緩緩合併，阿佩爾消失在門后。
卡西斯微低着頭保持那個恭敬的姿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你們到底要找什麼人？」餘子峰這才回憶起，卡西斯也對自己說過這句話。
卡西斯剛剛有些僵硬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說道：「不急，我說過，我們時間有的是，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說完，他邁開步子向裏面走去。
看着卡西斯的背影，餘子峰感覺這裏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息。
明明是說是一個暢所欲言的地方，每個人又都彷彿充滿著秘密。
卡西斯似乎感覺到了，後面的餘子峰還站在原地，他停下腳步轉回頭來，只給了餘子峰一個髒兮兮的側臉，說道：「小子，你要記住，無論以後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要時刻保持你的懷疑。」
餘子峰記得小時候，有個滿臉皺紋的歷史老師總是喜歡一臉深沉地說：「在求知的道路上，要時刻保持你的好奇心。」
而現在，卡西斯卻說的是「要時刻保持你的懷疑」。
這讓餘子峰不禁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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