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有一人會死
「我只是想要等等看罷了。」
林絮兒平靜的看着明泣,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寰宇世界,還無法大動干戈。
所以若是池欲真的和那個超脫的傢伙打起來了,不插手其實反而是一件好事。
因為不管最終誰輸誰贏,不管最終誰生誰死,對寰宇世界而言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少到時候他們要解決的人就一個了。
或者他們兩個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要收拾起來也輕鬆許多了。
明泣不知道林絮兒所說的等等看到底是什麼想法。
不過只要他們不在池欲和那個超脫的傢伙打起來的時候乘人之危就行了。
其他的,他管不著。
也在這時,許離對明泣詢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我似乎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
明泣見許離這般問,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咱們確實沒什麼關係,但是你這個人挺對我胃口的,所以把這些當成八卦事情告訴你也沒什麼。
再說了,我覺得其實池欲也是想要借我之口,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一下罷了。
畢竟你們對池欲而言震懾力太大,若是沒有什麼保證的話,他和那個超脫的傢伙對上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這,明泣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揉了揉臉頰的說道:「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想要說了,想要給池欲謀一個暫時的安定。
畢竟我們這般天生根腳的存在,一生都被自身根腳所累,很多時候都有些感同身受啊。」
話說完,明泣緩緩的站起身。
他對許離和林絮兒微微一禮后,轉身就往亭子外面走去了。
許離和林絮兒兩人目視着明泣離開。
等他徹底離開這一方無盡虛空后,林絮兒忍不住嘆息的說道:「其實我心裏面也多多少少有點感同身受,畢竟我也是先天聖靈,自身根腳的原因有時候確實容易影響到自身。」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感同身受的。」許離平靜的對林絮兒說了一聲后,又說道:「根腳的確可以限制自身,但若是能夠真正的控制住自身的根腳,能夠真正的給自己畫一條底線出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你這麼說也對。」
林絮兒沉默了半晌,輕輕的呢喃起來。
池欲的根腳,的確是天然的讓池欲被無數修行者排斥。
可若是池欲不是放縱自身,而是一直掌控自身,那麼可能又是另外的一個結果了。
慾望,可不僅僅只是惡念,也有善念的。
池欲若是善惡一體,或者說只是吞噬善念成長,今天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地步。
許離緩緩的站起身。
他伸展了一下懶腰后,對林絮兒說道:「你告訴一下他們,讓他們接下來這些年什麼都不要做,給池欲和那個超脫的傢伙留出時間來戰鬥。」
說到這裏,許離語氣微微一頓,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池欲和那個超脫的傢伙爭鬥我們不會插手進去,不會乘人之危,那麼想必池欲也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知道要讓寰宇世界恢復過來吧。」
聽到許離的嘀咕聲,林絮兒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她雙手托著下巴的看着許離,似笑非笑的詢問道:「池欲和那個超脫的傢伙打起來,你覺得誰能夠贏?」
「這事真不好說。」
許離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很快便搖起了頭。
池欲雖然不是超脫,但是他卻是巔峰狀態,而且根腳賦予他的能力也太過於詭異。
而那個超脫的傢伙雖然是超脫,但是他不曾真正的恢復過來,所以他們打起來后究竟如何,暫且看不出來。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個原因,那麼那個超脫贏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不管他怎麼沒恢復過來,也是一個超脫的存在啊。
真正讓他們之間爭鬥看不出勝負結果的,其實根本還是在寰宇世界上。
因為寰宇世界並無法真正承載大道層次圓滿存在的戰鬥,更不要說超脫層次存在的戰鬥了,所以導致他們的交鋒無形之中受到了限制。
而在受到限制的情況下,誰都可能贏,誰都可能輸。
「那你覺得,他們兩人會有人死嗎?」林絮兒又對許離詢問了起來。
這件事情,其實她最為關注。
若是他們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會死,那麼不管死的會是誰,寰宇世界的局勢都能夠改觀不少。
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用再分散力量,可以集中力量對付活下來的那個人了。
「那就要看池欲是怎麼想的,那個超脫的傢伙多麼看重面子了。」
許離掩嘴打了個哈欠,顯得很是玩味的說了起來。
若是池欲和那個超脫的傢伙都沒有必殺必死的信念,那麼他們之間的戰鬥頂多兩敗俱傷。
根本不存在其中一人會死的可能。
但若是雙方都保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這種信念,或者其中一人保持這樣的信念,那麼必定有一人會隕落。
所以說啊,現在就猜測這些沒作用。
等他們真正打起來的時候,看他們展現出來的能力和手段,才能夠勉強看得出來一點結果。
「那麼,他們應該必然有一人會死了。」
林絮兒聽到許離那話,眸光微微波動起來,用着很小的聲音呢喃自語着。
池欲這些年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顯得格外的瘋狂。
不然的話,寰宇世界現在的慾望之力也不會那般的恐怖。
也就是說,池欲其實早就已經開始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了。
也因此,當池欲和那個超脫的傢伙真的打起來,他們二人中勢必有一人會隕落。
許離聽到林絮兒的嘀咕聲,眼睛稍稍的半眯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了林絮兒兩眼,然後重新回到了蒲團上坐下。
長刀出鞘,他的手指在刀身上面觸摸著,眸光閃爍不停的對林絮兒說道:「如果真的會有人隕落,那麼接下來的局勢肯定很詭異了。」
話落下,許離閉上的雙眸,精神力緩緩的籠罩住長刀。
似乎正在與自身的佩刀進行某種同步一樣。
又似乎是在以某種方式在祭練長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