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9放鬆打壓
宮莫寒並沒有將全部的可能性都寄托在任迪非的身上,他原本也沒有打壓綉芙,只不過是業內人士都顧忌著宮氏集團,所以沒有人主動合作。
從綉芙成立到現在,處於觀望中的老總們也都看出了宮氏集團沒有針對綉芙的意思,所以便也陸續有人前去商討合作事宜。
一時之間緊張的局勢好像就這樣緩解了一般,除了沈芙依舊還在警局裏關着。
「宮總,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季律師一上班就被叫到了宮莫寒的辦公室。
宮莫寒正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他聽見季律師的聲音后,回頭看了他一眼后又移開目光。
「放鬆對陸氏茶餐廳的打壓。」
季律師聞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宮總,真的要這樣做嗎?」季律師反問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和陸淵打拉鋸戰,眼看着對方現在快要支撐不住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相比較下來,宮莫寒就要顯得平靜很多了,他將杯中的咖啡喝完,走到辦公椅上坐下,「按照我說的辦。」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想要徹底扳倒陸淵並沒有那麼容易,還不如讓他和雲錦繡去斗。
宮莫寒後來仔細回憶過關欣出車禍的系列事情,陸淵不見得摻和其中。
可是雲錦繡卻信誓旦旦指出了他的名字。
宮莫寒想着,卻並沒有將其中的理由對着季律師說出來。
季律師雖然不解,還是依言答應了下來。
「那宮總,我們放在陸淵身邊的人還要繼續盯着他嗎?」
「當然,還有警局那邊儘早定案吧。」宮莫寒補充道。
季律師聞言遲疑片刻,他緩緩點了點頭,「好。」
「還有一件事情,你想辦法傳到陸總口中。」
「什麼事?」迎著宮莫寒平靜的目光,季律師下意識出聲問道。
宮莫寒單手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聲音中不帶任何溫度,」雲小姐過來找我,點出陸總打算製造車禍。」
季律師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這裏面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陸淵卻必定不知道。
「好,我現在就去辦。」季律師說着,已經有些明白了整個計劃。
宮莫寒這邊鬆口的消息剛一傳出去,陸淵就接到了黃局打過來的電話。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陸淵的心徹底穩了下來。
他坐在沙發上,心情卻算不上多好。
宮莫寒怎麼會突然就放棄了針對陸氏茶餐廳,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陸淵下意識想到了沈芙,難道是她暴露了?
就在陸淵一個人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
進來的是助理,他快速走過來,看着陸淵的眼神有些激動。
「陸總,我查出來了。」他一臉殷切的說道。
陸淵看了他一眼,心頭升起一股淡淡不悅。
「有話好好說,着急著慌的像什麼樣子。」
助理臉色一白,喏喏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激動之情一掃而空。
陸淵見狀,臉色這才好看幾分,他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說吧,你查出什麼事了?」
「我知道宮氏集團為什麼要對付我們了。」
「什麼?」陸淵身體微微前傾,他瞪大眼睛看着助理。
他一直想不明白這一點,讓人去查也沒有任何結果,今天倒是趕巧,一個兩個好消息全部都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
他想着,神情又迅速冷了下來。
助理並沒有發現短短几秒鐘時間內,宮莫寒的神情變化。
他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沈小姐不是買兇謀害關欣小姐嗎?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被雲小姐給知道了,她轉頭便將這個消息賣給了宮總。她換了一個說辭,只說是您的意思,從而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助理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經過敘述出來,他看着陸淵,有些好奇自家老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陸淵並沒有什麼過激反應。他靠在椅背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下巴。
「陸總……」
見陸淵沒有什麼任何反應,助理試探著喊了一句。
下一秒,陸淵一個冰冷的目光就掃了過去,「這些消息你從哪兒聽來的?」
引起這些事情的人是雲錦繡,那麼宮莫寒突然放鬆對於陸氏茶餐廳的壓制就很好理解了。
據他所知,任迪非手中的股份已經全部轉移到了雲錦繡手中,宮莫寒這是想藉由自己的手去對付雲錦繡。
「消息是從宮氏集團傳出來的。」越說到後來,助理的聲音就越小,顯然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陸總,這些消息難不成是假的?」
「不。」陸淵搖了搖頭,宮莫寒應該是有意讓他知道這些,內容更不會是假的。
沒想到,算來算去他竟然又在雲錦繡手裏折了一次。
陸淵想着,臉色有些許暗沉,他猛的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看向助理,「李顥楠呢?」
「她不是跟着羋總去美國了嗎?」助理有些沒跟上陸淵的節奏,過了半餉,方才回答道。
陸淵此刻也想通了關鍵,他手上並沒有雲錦繡的把柄,當初不過是在誆對方而已。
只是這筆賬若是不算清楚,他是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的。
「你去聯繫羋戎,讓他將李顥楠送回來。」陸淵緩緩說道,眸中閃過一抹思量。
助理應了下來,很快,辦公室就只剩下了陸淵一個人。
他的目光放空了很久,直到桌上的手機猛的響起,這才驟然聚焦。
電話是任迪非打過來,陸淵想起沈芙在綉芙投入的資金,按下了接聽鍵。
「陸總,出來喝杯咖啡吧?我有些問題想諮詢一下。」
任迪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陸淵挑了挑眉,試探道:「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很抱歉我也沒有辦法。」
」不是生意,只是一些私事。」任迪非一字一句說道,陽光落在他的臉上,男人的眼神有些晦澀難明。
他剛剛從監獄出來,用了一些辦法,如願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任迪非想着,雙手不自覺的捏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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