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2離婚
四月這邊重新來張的新聞發佈會終於忙結束了,關欣扶著自己的腰,一副累的站不起來的模樣。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啊。」她對舒雅感慨道。
剛好抱了幾件禮服從關欣身邊經過,舒雅搖搖頭說道:「欣欣姐,你這不是老了,是被學長寵出來的富貴病。」
看着她那副欠抽的嘴臉,關欣一副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丫頭,前幾天季律師躺在醫院的時候,她好像一瞬間就長大。
每天在他們面前笑臉相迎,人後都不知道自己哭成了什麼樣。
可現在呢?不過短短几天,季律師恢復了,她就又變成了那副不得了的樣子。
放好了禮服,舒雅從庫房出來的時候,關欣正在翻看自己手機上的照片。
今天為了看一下自己禮服上身的成品效果,所以當時張琪琪和溫嵐換上禮服的時候,關欣拍了幾張。
舒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關欣身後,也湊了個腦袋跟着她一起看。
「欣欣姐,我怎麼覺得這女孩對你好像不一般啊!」舒雅指了指溫嵐說道。
今天在新聞發佈會的會場,有好幾次,舒雅都能看見溫嵐在對着關欣出神。
如果不是兩個人的性別都是女,舒雅一定會以為溫嵐對關欣有意思。
兩個女人,而且又都是大美女,似乎犯不着如此互相欣賞吧。
更何況當時舒雅還研究過溫嵐的眼神,那種眼神中,期待又帶着幾分思念,確實充滿了繾綣。
聽舒雅這麼一說,關欣也想起來了。
她還記得新聞發佈會開始之前,溫嵐有一會兒一直看着她發獃。
有那麼一個瞬間,關欣回頭,和她正好四目相對。
那一刻眼神交融,關欣似乎想起了自己在孤兒院裏的日子。
曾經在孤兒院的時候,她每天下午都會和小兔子約在院子的樹底下玩。
驚鴻一瞥,竟然覺得溫嵐像極了小兔子。
不過還沒等關欣扯出更多思緒來,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正湊在她身邊的舒雅伸腦袋一看,就看見了宮莫寒的來電顯示。
「嘖嘖嘖,學長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說到這裏,舒雅還特地做了一個浮誇的表情來映襯此刻的氣氛。
關欣啞然失笑,然後白了舒雅一眼:「行了,別酸了,我們又不是你和季律師,小別勝新婚的!」
一邊說笑着,關欣一邊接了電話:「莫寒,什麼事啊?」
她靠在沙發上,身心都放鬆了起來。
「欣欣,燒了四月的人查出來了。」宮莫寒的聲音從聽筒里查了出來。
原本輕鬆的表情頓時僵持住了,關欣的臉也黑了下來:「誰?」她直接開口問道。
「祝瀾枝。」宮莫寒也不拖泥帶水。
這三個字一丟出來,關欣果然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曾經在陸淵的婚禮上見過這位所謂的祝小姐,那個時候她穿着一身雪白婚紗,渾身卻沒有一點新娘子的喜氣。
不僅如此,婚禮當天,祝瀾枝似乎就刁難了自己。
過去太久的事,關欣也不想再追究。
不過真正讓她難受的,是祝瀾枝竟然是燒了四月的幕後黑手。
「她現在人呢?」關欣說的咬牙切齒,憤怒似乎要通過屏幕溢了出來。
「我已經聯繫了警察局,現在人應該已經在監獄了。」宮莫寒淡淡的說道。
他既然會打電話過來告訴關欣,就說明這一切他一定都妥善安排好了。
不過就算是祝瀾枝進了監獄,關欣心裏的火氣也依然不能消減半分。
「我現在馬上去警察局。」關欣說着,就掛了電話起身。
關欣不知道的是,她正準備去警察局的時候,陸淵也正好從警察局裏出來了。
此時此刻,他手裏拿着一個暗紅色的小本本,上面印一點離婚證明幾個字。
早在幾個小時之前,陸淵親手把祝瀾枝的錄音交給了宮莫寒,然後協助他一起把祝瀾枝送進了監獄。
而後,陸淵拿着提前就讓秘書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直接找到了監獄里的祝瀾枝。
「你這是什麼意思?」祝瀾枝本來滿心歡喜的以為陸淵是來救自己的。
畢竟現在兩個人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她沒想到,陸淵竟然情願斬斷自己的左右手,也不願意救她出來。
陸淵冷漠的看着她,好像從來就沒想過要救她一樣:「簽了吧,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他語氣冷漠的不像話,以至於祝瀾枝一瞬間腦子都炸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沒有了祝家,好歹還算是攀附上了陸淵這棵大樹。
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棵她以為的大樹,最後也是最讓她絕望的。
「陸淵,我那麼盡心儘力的幫你……」祝瀾枝還打算和陸淵打打感情牌。
冷笑一聲,陸淵打斷了她:「祝小姐,你可以省省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裏做的那些小動作,不過就是為了得到宮莫寒。」
雖說兩個人是形婚,可陸淵還是覺得自己頭頂已經綠的發光了。
祝瀾枝無話可說,只是看着陸淵問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做的這麼絕情?」
對於這個男人的決絕,祝瀾枝早有耳聞。
不過她怎麼都沒想到,陸淵不僅僅是絕情,而是冷酷無情。
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祝瀾枝的心也跟着死了。
離開之前,陸淵還停了一下腳步,然後扭頭告訴祝瀾枝:「對了,祝家現在覺得你是一顆沒用的棋子,已經在考慮從我身邊拔了你。除此之外,宮莫寒已經有你燒了四月,以及綁架孩子的證據,你好自為之。」
在祝瀾枝最絕望的時候,陸淵不僅沒幫她,還把她往黑暗裏推了一把。
絕望,無奈,沒有辦法。
她流淚目送着陸淵離開了警察局的審問廳,然後又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斗室。
祝瀾枝明白,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只怕不管是宮莫寒還是祝家,都沒人會放過她。
眼淚一點一點的流盡,在黑暗之中,祝瀾枝一個人坐在地上。
世界上還有人會救她嗎?恍惚之間,她似乎想起了那個一直和自己接頭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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