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藍色聖水的洗禮
餘子峰感覺自己今天的腦子確實異常清晰，即便他連續好幾天熬夜，又寫了很多策劃稿件，但腦子現在還是異常清晰。
好像自己確實變聰明了一些。
這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因。
餘子峰想了一下，他似乎找到了這個「因」：「你們在我身上注入的藍色液體是什麼？」
威廉·卡西斯那雙藍色的眼睛即便是在手中的煙霧縹緲之中依然顯得很是清澈。
「放心，那不是對你有害的物質。」卡西斯說。
餘子峰沒有在語言上進行質疑，而是用「我信你個鬼」的懷疑眼神看着卡西斯。
卡西斯還是露著微笑，彷彿這個微笑是長在他臉上一樣：「余先生，我很欣賞你對事物保持懷疑的態度。」
「不過，華夏有句古語叫『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余先生，據我們了解，你是經管系畢業的，如果我給你講藍色液體里到底成分，化學式是什麼估計你也不會明白。」
「我想我應該用你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講。」
餘子峰點點頭，對此表示認可。
這時候，720°屏幕中，畫面開始變化，地球開始越來越小，月球開始越來越大，這說明飛碟正在遠離地球，飛向月球。
身臨其境的餘子峰看着這中畫面的變化，他原本對「這只是一場秀」這種堅定認知已經開始有些動搖。
其實，讓他內心的認知開始出現巨大動搖的並不是自己腳下屏幕中開始迅速變小的地球，而是卡西斯的言語。
卡西斯這種非常善解人意，直擊內心的言語才是最難以理解的。
因為只是一個為了賺錢的節目，應該怎麼搞笑怎麼來，而不可能將所有環節設計到這麼人性化的地步。
就拿卡西斯剛剛說的這句話來說，如果是一場整蠱節目，在自己問到注入到自己身體藍色液體是什麼的時候，即便那只是普通的生理鹽水加了點藍色視覺效果，他們也一定會說出類似於「CPH4」也就是6-羧基四氫蝶呤這種不明覺厲的辭彙來一頓忽悠，把參與者忽悠蒙這樣節目才會好看。
而卡西斯卻說「我如果說科學你一定聽不懂，我會換一種你理解的方式給你講。」
這才是讓餘子峰感到最可怕的地方。
……
卡西斯繼續看了一眼腳下正在變小的地球，吸了口煙，說道：「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我要比你現在要激動地多。」
「因為那時候，可還沒有任何衛星飛出地球能夠看到地球的樣子，更不要說什麼載人飛船。」
「那時候，連日心說還沒有出現，我們還認為生活在天圓地方的世界。」
「而那時候，我看到的現在你所看到的畫面。」
「他們告訴我，這個藍色花紋圓球就是人類生活的地方。」
「你應該能夠想像我當時的震驚。」
「那種震驚就像一個二維世界的生物突然進入了三維世界。」
餘子峰搖搖頭說道：「我可以跟隨你的描述，設身處地去想像你所描述的場景，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就真的能夠感同身受。」
卡西斯看着他，露出一個眉飛色舞的神情，說道：「你是個見過最淡定的一個。」
餘子峰將視線從正在縮小的地球上收回來，看向卡西斯：「這麼說，你這個『引渡者』已經引渡過很多人？」
卡西斯搖搖頭：「其實不多，不是每一次選中的幸運兒都能夠成功被引渡成『啟靈者』。」
「我之前說過，像你這樣淡定的人很少。」
「如果你現在和那些人一樣情緒完全屬於失控的狀態，我們只能清除你的記憶，將你放回原處。」
「當然，即便你到現在表現非常出色，但這也並不意味着你能夠成為一名『啟靈者』。」
「首先，我們還需要觀察你的大腦利用率開發情況。」
「剛剛我們在你身上注入的那種液體就是來提升你的大腦細胞活躍度的。」
「如果說化學成分的話，那很複雜。」
「我們習慣簡單地稱之為『藍色聖水』。」
「在人類還沒有化學這門學科的時候，他們給人類介紹這種東西很難解釋清楚，於是便有了這種神學色彩的名字，一直沿用來下。」
餘子峰思索了一下：
怪不得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像是昨天夜裏喝了假酒一樣腦子疼，想必那時候，自己的腦細胞在這種藥物的刺激下在大量運動或者分裂吧？
怪不得，自己會覺得自己的大腦異常清醒，沒有了原本昏沉的狀態，而且思考事情特別快，自己感覺自己變聰明了。
索性都是這「藍色聖水」的功效？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也就意味着這一切就都將是真的？
餘子峰想到這，有些吃驚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卡西斯繼續說道：「從你現在的吃驚表情來看，你現在已經接受了自己真的是被外星人選中的這個事實。」
餘子峰此刻的心思竟然又被對方看穿了：「我……」
「你不用再有任何懷疑，這不是什麼節目，這是真的。」
「外星人綁架你這件事是真的。」
卡西斯沒等餘子峰發出提問就直接回答了他。
餘子峰抿了抿嘴唇，又問道：「那葯？」
「一開始就說過了，那不是對你有害的物質，它既不會有毒，也不會上癮，而且它只有一次有效果。」
「人體每一公斤體重對應0.5毫升，你總共72公斤，對應的量是36毫升。」
「當它們順着你的血液流過你的大腦，會促使大腦中星形膠質細胞神經突向外生長，這些神經膠質細胞末端的神經組織數量也會變多。」
「這樣，你的腦容量也就會大一些。」
「如果把人比作是現代社會的電腦，那麼也就是說『藍色聖水』只是提升了電腦的CPU。」
「你也可以把人的身體看成是個複雜而精密的化學機器，我們只是提升了這個機器關鍵部件的運算能力。」
「當然，每個人被『藍色聖水』吸收程度並不一樣。」
「啟靈者愛因斯坦的大腦利用率開發最終也只有11.5%。」
「而且，『藍色聖水』每個人只能用一次。」
「它是個誘導大腦急速不可逆生長的『騙子』，人類大腦也會受騙一次。」
「就像得過一次流感，身體就會產生相應的抗體一樣。」
「『藍色聖水』也會被人體視為一種病毒，不會允許它第二次入侵。」
「不過，經過幾百年的驗證，它絕對沒有什麼副作用。」
餘子峰消化著剛剛卡西斯話里的信息，問道：「這麼說，如果我的大腦對你們這個什麼『藍色聖水』聰明葯，要是吸收夠好，我就變成了『啟靈者』了唄？」
卡西斯搖搖頭：「當然並不是。」
「即便是在『藍色聖水』洗禮之後，你的大腦得到了不錯的成長，也只是電腦硬件得到了提升而已。」
「如果不去用這台電腦去運算更有價值的東西，電腦硬件再好也是毫無意義的。」
「所以，在『藍色聖水』成功讓你變得聰明之後，我們還要帶你去接受智慧的洗禮。」
「也就是去學習現在地球人還沒有掌握的知識。」
「能不能接受這些知識，還是個巨大的未知數。」
「這就像讓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嬰兒去學習微積分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得會。」
「曾經有很多經歷大腦提升不錯的地球人，並不能接受學習或者自己研究出高於目前地球文明的智慧。」
「最終他們只成了類似於一些能夠在腦子裏口算天文數字開根號的怪人。」
「頂多能夠參加類似於《最強大腦》這樣電視節目被人嘖嘖稱奇，而並非成為一名真正成功的『啟靈者。』」
「所以，想要在地球上找一個人培養成可以改變整個地球文明的啟靈者，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卡西斯說完，一口氣將煙再次吸到了底。
餘子峰稍微回憶了一下卡西斯所說的話，找到了一些關鍵性問題。
「你剛剛說偉大科學家愛因斯坦也是啟靈者？」餘子峰問道。
卡西斯點點頭：「是的，地球上偉大的科學家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就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案例。」
「而且，非常榮幸，我就是他的引渡人。」
餘子峰看着卡西斯沒有說話，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懷疑顯而易見。
卡西斯再次露出那個微笑，不過這次微笑中還略帶着一點得意：「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所有的啟靈者再放回到地球之前，我們都會消除他和我們接觸過的所有記憶。」
「但往往聰明的他們總是能夠意識到我們的存在。」
「愛因斯坦被稱為20世紀最聰明的人，打破牛頓所創下的經典力學思想束縛，開創出光子假設，成功解釋了光電效應，1905年創立狹義相對論，1915年創立廣義相對論。」
「他的物理思想彷彿超出了當時一個世紀，人類無論是對微觀量子的認知，還是對宏觀宇宙的認知都被他一人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這些都是地球人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你有沒有感覺，愛因斯坦這樣的科學家，其實在整個地球的人類世界中很突兀？」
「就像猴子群里出現了一個人類一樣突兀。」
餘子峰愣了一下。
（PS：本書為平行宇宙，另一地球，書中出現的歷史名人及其事迹介紹，純屬劇情需要，瞎編亂造，切勿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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