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6籌資金
宮氏集團辦公室內,宮莫寒坐在辦公椅上,桌上放着一份協議書。
助理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神情中帶着一抹淡淡揣測。
工廠已經推翻了,但是那塊地還是在宮氏集團名下。按照宮莫寒的意思,是直接將這塊地拍賣出去。
助理想着,不由得又多看了宮莫寒一眼。
對於他時不時的打量,宮莫寒顯得十分平靜。
片刻后,大手一揮,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宮總?」助理開口,語氣中帶着一抹試探。
「有問題嗎?」
宮莫寒抬起頭來,眸光緩緩落在助理身上。古井無波的面容上帶着一抹淡淡詢問。
助理下意識搖了搖頭,這塊地的位置其實不錯,雖然距離市中心有些遠,但是附近醫院學校都有,不管是建什麼都能賺錢,拍賣出去委實有些不划算。
只是他作為一個助理,自然無權干涉老闆的決定。
助理向著,將桌上的合同拿了起來,「那我去聯繫拍賣行。」
「嗯。」宮莫寒點了點頭。
他頓了頓,又開口問道:「季律師最近怎麼樣?」
自從季律師出院以後,就在專心準備和舒雅的婚禮,他索性給對方放了一個大長假。
再加上他的工作也忙,一時之間兩人還真的有很久沒有碰面了。
聽宮莫寒忽然提起季律師,助理眸中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濃濃期待。
「聽說身體恢復得很好,現在正準備辦婚禮呢。」
宮莫寒聞言,眸中也流淌起一抹淺淺笑意,「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聽到這句話,助理當時就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他看着宮莫寒,忙不迭的表示自己並不辛苦。
宮莫寒拍賣地皮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調查清楚具體位置后,清市很多人都盯上了這塊地,陸淵就是其中一個。
他清點了自己的賬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正打算再開一家新餐廳,最近一直在找地皮,雖然這塊地皮歸屬於宮莫寒,但是公開拍賣他就有權利競爭。
只是在價格上,他還真不一定能佔到便宜,而且他最近投出去的錢還沒有回攏。
陸淵想着,眉頭越發緊鎖了起來。
下一秒,辦公室內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助理推開門走了進來。
「宮總,沈小姐問你什麼時候過去看樣衣?」
提氣沈芙,陸淵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計劃。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現在就去。」
沈芙已經在綉芙站穩了腳跟,從綉芙賬上提前,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陸淵壓根就沒有想到沈芙會拒絕自己這個可能,他自信滿滿的到了綉芙。
沈芙第一眼看見陸淵后,眸中不可抑制的爆發出一抹驚喜,但是在聽清對方的來意,這抹喜悅又如同潮水一般涌退。
好看的眉頭輕微皺起,「我前段時間收購了蘭溪作坊,現在沒有多的錢!」
沈芙說着,佯裝出一幅十分抱歉的模樣。她手裏其實還有錢,只是陸淵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她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陸淵聞言,眉頭不由得挑了起來,「你怎麼沒跟我說?」
沈芙將咖啡往陸淵面前推了推,「你當時不是讓我往這方面努力嗎?我怕沒做好讓你失望。」
沈芙說着,艷麗的容顏帶上一抹小意溫柔,「最關鍵的是我當時走的是綉芙的賬,現在已經不能再挪用了。」
陸淵並沒有過多的懷疑沈芙,畢竟她給出的理由還算可靠。
只是這樣一來,他原來的打算就徹底報廢了。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沈芙見狀只是輕輕眨了眨眼睛,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要不我再想想辦法。」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沈芙心中清楚,陸淵並不會真的讓自己去籌錢。
果然,陸淵聽到她這麼說以後連考慮都沒有,直接出聲拒絕了。
沈芙聞言,皺了皺眉頭,「沒有其他辦法嗎?」
陸淵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子,說了句話后離開了沈芙的辦公室。
桌上的咖啡還在源源不斷冒着熱氣,沈芙的目光幽幽落在咖啡上,她緩緩勾起了唇角。
離開了綉芙后,陸淵直接調轉車頭去了祝瀾枝家。
自從因為轉移財產之事後,祝瀾枝就搬離了別墅。陸淵當時擔心她會祝家說些有的沒的,所以特意派人查清楚了她的動向。
現在沈芙這裏籌不出錢,他很自然的將注意力打在了祝瀾枝身上。
商成電子前不久給他投過一筆錢,但是資金還沒有回攏,此刻再想讓對方掏錢,只能讓祝瀾枝過去推波助瀾。
陸淵想得十分清楚,他一路開車抵達了祝瀾枝的家門口。
他抬手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保姆。
保姆中門內探出半個腦袋,微微眯起的雙眼中透露出一抹打量。
「你找誰?」
陸淵看了她一眼,面上帶了一抹溫和笑意,「祝瀾枝在不在?我是她丈夫。」
保姆眸中浮現一抹驚訝,她正準備說話,身後已經傳來了祝瀾枝的聲音。
「誰啊?李嬸?」
被稱作李嬸的保姆立馬忘了質問陸淵,而是回頭看向祝瀾枝,「一個自稱是您先生的男人……」
李嬸說着,微微側開身子,將陸淵暴露出來。
祝瀾枝一抬眼,就看見了西裝革履的陸淵,男人面上帶着一慣的穩重虛偽。
雙手抱胸看過去,語氣中帶着一抹輕蔑,「陸總怎麼過來了?」
陸淵聞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看向一旁的李嬸,「現在相信了嗎?還不讓我進去。」
李嬸面上閃過一抹猶豫,見祝瀾枝只是輕輕哼了一聲,這才徹底讓開身子,將陸淵放了進來。
她十分識趣的回了廚房,偌大的客廳頓時只剩下了陸淵和祝瀾枝兩人。
陸淵先是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而後才在沙發上坐下。
「最近過得怎麼樣?」陸淵寒暄道,並沒有直接進入話題。
祝瀾枝聽到后,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陸總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你這樣我瘮得慌!」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卻沒有半分給陸淵留面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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