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9車禍原因
陸淵受傷的事情不是秘密,很快就在這個圈子暗暗流傳開來。
岑安溪雖然在醫院裏養身體,但還是從自己朋友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她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睡的很熟的小嬰兒,眉間釀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頓了半餉,這才伸手拿起一旁的手機給陸淵打了一個電話。
「陸淵?」岑安溪輕聲開口。
陸淵此刻也在醫院,只是和岑安溪不在同一個樓層。
他看了一眼對面站着的助理,眼神中閃過一抹警告。
他不打算讓岑安溪知道自己出車禍的事情。
助理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體,他還真沒說過。
岑安溪聲音裏帶着一抹擔憂,「我聽說你受傷了。」
只聽聲音,會以為她此刻肯定一臉擔憂,但是如果看她的表情,就能發現她不僅不擔心,臉上反而還一直保持着笑容。
陸淵皺了皺眉頭,「我沒事。」
他說道,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他剛出生,還沒有見過幾面的兒子。
反正岑安溪都已經知道自己受傷了,那也不用避諱什麼了。
他想着,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助理見狀,連忙走了過來,陸淵揮手,示意他到一邊。
陸淵單手穿上了外套,而後拿着手機向外走去,「陸之航睡了嗎?」
他突然叫出這個名字,岑安溪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看向一旁雙眼緊閉的小嬰兒,皺了皺眉頭。
如果不是在她懷孕過程中陸淵全程表現的十分認真且耐心,她一定會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對兒子有意見。
哪有一個父親如此生硬的稱呼自己親生兒子的。
岑安溪想着,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嫌棄。
「航航現在除了吃就是睡。」她回答道。
陸淵聞言點了點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還是清楚的。
「我過來看看你。」他說着,已經抬腳邁入了電梯。
岑安溪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剛生完孩子,實在有些懶得敷衍陸淵。
只不過……
岑安溪摸了一把陸之航的臉,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
「你親爹的喜歡對你來說有些好處,只能委屈你媽我了。」
岑安溪在心裏想着,聲音中佯裝出一抹驚喜,答應了陸淵的話。
因為陸淵在電梯里,信號不是很好,兩人沒說上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等他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抵達了岑安溪的病房門口。
助理趕忙推開門,讓他進去,而後盡職盡責的守在了外面。
岑安溪面上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來,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勉強。
緊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陸淵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臉上,皺起了眉頭,「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還說不嚴重,司機是怎麼開車的?怎麼能讓你受這麼嚴重的傷?」
岑安溪像突突突往外打子彈的機關槍一般,一連甩出好幾句話。
對此,陸淵顯得有些頭疼,看在陸之航的面子上,他只是安撫的摸了摸岑安溪的臉。
或許是因為血脈相連的緣故,陸淵總覺得床上的小嬰兒彷彿就是他的生命驚喜另一種程度的延續,讓他心底竟然罕見的生出一抹柔情。
岑安溪注意到了這一點,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她側開身子,讓陸淵能夠更好的看見熟睡中的小嬰兒。
「剛吃了奶才睡着,這麼小連哭都沒有多大的聲音!」
岑安溪小聲音說着,指在喚起陸淵的慈父之心。
陸淵聞言,眼底果然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臉上的傷口原本一直刺痛得厲害,這一刻卻好像突然就緩和了下來。
「對了,之航是你取得名字嗎?」
兩個人輕聲細語的說着話,討論的內容全部都是關於陸之航的。
助理在門口左等右等,遲遲不見陸淵出來,直到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助理看向面前緊緊關着的病房門,有些拿不定主意。
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撥通了陸淵的手機。
陸淵正在和岑安溪說話,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頭一次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雖然如此,他還是站起身來按下了接聽鍵。
陸淵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岑安溪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單方面的*一個人實在太累。
「什麼事?」陸淵走到一旁的窗戶旁,壓低了聲音。
岑安溪低頭哄著有些躁動的陸之航,眼角餘光卻忍不住向一旁的陸淵看去,有心想要聽他會說些什麼。
單單隻是聽陸淵的語氣,助理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
「陸總,查到線索了。」
「嗯。」陸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徑直掛斷了電話,而後看向一旁的岑安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好。」岑安溪點點頭,而後又看向他,「你身上的傷還是要注意一點,怎麼會突然出車禍呢?把那個司機辭退了吧。」
「不是司機的問題。」陸淵沉聲道。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後便推開了病房的門。
助理看着推門而出的陸淵,下意識站直了身子,「陸總。」
「說。」陸淵冷聲道。
助理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覺得這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陸淵也深知這一點,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與此同時,季律師也查出了什麼。
宮莫寒看着季律師交上來的東西,挑了挑眉,「汪豫北?」
他緩緩念出這個名字,心頭止不住升起一股疑惑,汪豫北和陸淵無冤無仇,她為什麼突然下狠手。
宮莫寒抬眸看向季律師,只見對方搖了搖頭,顯然他也十分不解。
「你的消息來源可靠嗎?」宮莫寒問道,眼神中寫着一抹淡淡的懷疑。
季律師當即擺正了神色,「宮總,你見我什麼時候給過錯誤消息?」
他說着,在宮莫寒對面的辦公椅上坐了下來,「汪豫北做事一向目的清晰,再往下查查,說不定能知道原因。」
「算了。」宮莫寒叫停道。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到此為止吧,讓陸淵自己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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