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些痛是不能忘記的

黑岩就是那種坐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和外界傳聞的心狠手辣，笑面虎，似乎一點關係都沒有。

「馬老師，怎麼看？」

程九兒不再是當年的黃毛丫頭，尤其出道后她更加註重自己的氣質，而女人的氣質來自於身材。

一身緊身高領毛衣，下面搭配的褲腿裙，把程九兒高挑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我在想為什麼最後一站是京都，難道黑岩有什麼特別的安排，還是說他想做什麼？」馬老師推推眼鏡。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迎合，不是嗎？」

程九兒一臉平靜，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馬老師笑的沐雨春風，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後！」

「謝謝！」

「丫頭，和我客氣什麼？」

程九兒忽然歪著頭，一動不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馬老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咳咳…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哎呀，開玩笑啦，看把你嚇得，我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程九兒抽出紙巾遞過去。

「九兒，真的不記得我了？」馬老師一臉認真地望着。

「我們很早就認識？」

「當然！」

「算算年齡，不應該啊，我們在朝陽就認識？」程九兒嘟嘟紅唇，媚眼一勾搖搖頭。

「嗯，很多年前，我們在朝陽的火車站見過，你還給了我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啊，你不會是那個流浪歌手吧？」程九兒試探著。

「記起來啦？」馬老師抿著嘴笑着。

「沒有，只是記憶有些模糊，記得不太清楚，真是緣分！」程九兒無奈地搖搖頭。

馬老師也是一臉的笑容，應該是想起了當年自己的囧樣，「其實我不是流浪歌手，當時因為家裏出了些不好的狀況，我可以說是離家出走了。」

人人都有過去，人人心中都有一個故事，是不願意和人分享，更不願意讓人去揭開。因為揭開的時候，會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那現在家裏人都好嗎？」

「不知道，很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馬老師，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一個陽光的人，正直的人。當年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離家出走，這麼多年，是應該回去看看！」

「九兒，有些錯是可以原諒的，但是有些痛是不能忘記的！」

「如果馬老師願意和我講講，九兒是你最忠實的聽眾！」程九兒捶捶自己心臟的位置。

「小丫頭，終於長大了！」馬老師嘴角微微上揚。

「嗯，當年的我以為自己會死掉，長不大的，因為沒有媽媽的疼愛，沒有哥哥的保護！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長大了，想想自己真的很了不起！」

「對，九兒是最棒的，了不起！」

馬老師點贊，程九兒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出來了。

「好了，我們說過了，笑過了，當然也哭過了，說說馬老師傳奇的前半生吧！」

「什麼呀，丫頭我沒有那麼老！」

「咯咯咯…」

「那是我剛剛學成歸來，想着給家裏一個驚喜，沒想到竟然是他們給我驚嚇，終身難忘！」

「馬老師！」

「我沒事的，當滿懷歡喜地推開家門，什麼都變了。媽媽喜歡的一切都不在了，就像沒有了媽媽的影子一樣…」

「我理解！」

「院子裏是那個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逗小孩的笑語，我就好像一個突如其來的怪人，他們看到我的瞬間，眼中有着內疚，隱忍，更多的是厭煩吧！」

程九兒上前拉過馬老師死死攥著的手，可以說是拳頭安慰著，「馬老師，都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

「九兒，當我質問那個男人，我媽媽呢？哈哈哈…他媽的竟然告訴我死了，而且已經兩年了，那我他媽的算什麼？」男人額頭暴筋，

這是馬老師第一次情緒失控，痛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感同身受的程九兒，

「咚咚咚…」

「進來！」

「寒冰，都安排好了，可以出發了！」

「走吧！」

蕭雅偷偷地瞄了眼馬老師，「馬老師，你還好吧？」

「沒事！」

也許這就是歲月沉澱下的男人，情緒收放自如，這些年看來他過的有苦難言。

「寒冰，這次的主會場我們看看就好，晚上的班機，你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戴維依舊是冰塊臉。

「辛苦了！」

「應該的！」

說完車內再次安靜，程九兒望着窗外，「哥哥，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九兒，這是這次演唱會的歌曲，你自己看一下吧！」

「謝謝馬老師！」

「嗯，如果有需要改動或者調換的，我們儘快落實！」

「嗯！」

程九兒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男人，心裏莫名地心疼，「哥哥，你是不是和馬老師一樣，他的身邊有無，可是你的身邊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