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100 章

97第 100 章

海面一片風平浪靜,月光剛好柔柔亮亮,游輪已經駛出了維多利亞港灣,璀璨的城市被拋在一條天際線上,看起來好像星空倒影。

鄒凌明拉着蘇映真偷偷跑上了甲板,她有點太高興,只好靠在欄桿上笑的合不攏嘴,把她喜歡的人摟在懷裏看了又看。

「你好傻啊。」蘇映真真是服了她,整整一晚上,這貨沒消停過。

鄒凌明忍也沒忍住,天旋地轉里湊過去親住了蘇映真的嘴角,柔軟的唇齒流露着一絲酒精的氣息,熏的人更加易醉,舌尖轉了一圈,撬開懷裏人的嘴巴,毫不吝嗇的一個吻,攻城略地又纏綿抵死。

只讓人心口發熱,大腦缺氧,蘇映真起伏着呼吸享受她的熱請大方。

好一會兒,鄒凌明才喘息離開了她的嘴唇,眼眸閃亮,摟着她溫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我怕這都不是真的。」

蘇映真抿著嘴唇看着她:「你一擔心,我也怕這都不是真的。」

鄒凌明露出無奈的神色道:「如果不是真的,那我們明天夢醒了怎麼辦?」

蘇映真笑了,依偎在她懷裏道:「不怎麼辦啊,就算這些都是假的,但我愛你肯定是真的,我們還是在一起啊。」

說不感動絕對是假的,鄒凌明感動的一塌糊塗差點哭出來道:「我也喜歡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算今天的事兒不成功,我也會一輩子照顧你,不會讓你難過。」

蘇映真聽得不住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好。」頓了頓依偎着她靠在她肩膀道:「不過幸好這都是真的,咱們也不用千里迢迢跑去加拿大,雖然我不怕冷,但我知道你不願意跟你爸和后媽過日子,可現在我也有錢了,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

鄒凌明感激的露出笑容,吻了她的額頭,大概再也沒有比這更美的結局,趁著月色如此撩人,她輕聲開口:「我想我們還是會去一趟加拿大。」

「為什麼?你想見你爸爸?」蘇映真睜大眼睛,表示不理解。

鄒凌明吐出口氣息,眼眸多了幾分正式的樣子牽起愛人的手道:「因為……國內不能登記結婚。」稍微靠近一點,在蘇映真耳朵邊吐字:「我得跟我媽媽打個電話,讓她再也不要為我嫁不出去感覺心煩,再也不用隔三差五催促我結婚了。我也得跟我爸爸打電話,他可能要參加我的婚禮,不管他願意不願意。」

蘇映真低頭露出溫柔的笑容。

鄒凌明用鼻子碰了她的鼻子,也笑了道:「如果他們太震驚,都選擇不要我了,我也不用怕了。」

「為什麼?」

「因為我女朋友是個有錢人,她可以養我一輩子,如果有人欺負我,她會用紅酒瓶子打那個人的頭。」鄒凌明口氣輕鬆,眼神充滿愛意道:「我爸爸欠我一個人情,所以誰要在乎他怎麼想,他離婚跑去加拿大的時候也沒有在乎過我怎麼想。至於我媽媽,我想她應該會喜歡你……她一直覺得你挺好的,希望有你這樣的女兒,她總認為我懶,笨,不聽話,不會做家務,不夠賢惠……」

「難道你不是嗎?」蘇映真翹起嘴角笑了起來。

鄒凌明面對她的擠兌捏了她的鼻子,蘇映真被捏疼了哎呦了一聲,這個二貨喝醉了手勁很大:「鄒凌明,你喝醉了。」

「我感覺還很清醒。」鄒凌明晃着腦袋,保持笑容力圖正式腦袋裏輕飄飄的並不是酒精作用,是她太高興了:「我們明天就坐飛機去加拿大,我們結婚,邱卿當伴娘,她會嫉妒死我們的,她也有今天!」

蘇映真被她用一側胳膊摟在懷裏,實在害怕她醉酒的勁頭,左右望望希望有個人路過,她得把這個酒瘋子搬回房間讓她睡覺,免得等會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保安!」蘇映真不得不扶好醉酒的鄒凌明,在甲板上喊人過來幫忙。

音樂聲有些太大,酒會太過歡愉。

鄒凌明打起了哈欠,側頭要往蘇映真肩膀上靠,她終於是太困。

蘇映真可扶不住她,鄒凌明差點滑到,萬分艱難里,有人伸出胳膊幫了她一把。

「謝謝你。」蘇映真慌亂里開了口,可側頭看見那人的臉時閉嘴了,眼神里流露的是驚訝的神色:「是你……」

夜色將她的五官映襯的更加立體冰冷,冷淡的眼眸漆黑一片,程衫伸手幫她扶著醉酒的鄒凌明開口道:「不是需要幫忙嗎?」

蘇映真摟住鄒凌明的腰,不讓她滑到,有些戒備的看着程衫:「你又要做什麼?」

對面一臉冷漠的女人嘆口氣道:「怎麼?你不是在喊人幫忙嗎?我恰好路過。」頓了頓眼眸望向甲板的另一邊,蘇映真順着她的眼眸看見一個舉著酒杯腳步搖晃的女人背影,夜色里,她認出來那是整晚不見人影的邱卿。

「你在找她?」蘇映真終於意識到程衫的目的,進而開口要呼喊那邊的邱卿,她想讓她遠離她,嘴巴卻被程衫用手按住,臉龐冰涼一片的時候,蘇映真看到程衫皺着的眉頭,那冰冷的女人做出禁聲的手勢,然後道:「你可以不用緊張,我不會去打擾她,我也不想讓她看見我。」

程衫鬆開了按住蘇映真的手,旁邊的鄒凌明醉的迷迷糊糊,整個人摟住蘇映真差點將她壓到,蘇映真靠着欄桿撐住,然後才看着程衫,四目相對,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夜色包裹,海風吹拂,捲起程衫的裙邊,她看上去有一些落寞。

蘇映真和她能說的不多,程衫最終嘆口氣。

「你……」蘇映真皺了眉頭,動了嘴唇,側頭又望了望那邊邱卿的人影。

「什麼?」程衫也壓着眉頭看過去。

「你沒有再要挾她什麼吧?用我畫展的事。」蘇映真開了口。

程衫低頭露出譏諷的笑容,搖搖頭道:「沒有,我一時善心大發,所以放棄了……」

她冷淡的眼眸有一絲無奈。

蘇映真望了她一眼,程衫也看看她,好一會兒,蘇映真道:「如果你沒有做過那些傷害她的事就好了……」頓了頓低着頭道:「邱卿是很好的人,她不應該那麼辛苦。」

「這世上可沒有如果。」程衫答的簡單現實,精緻的眉頭皺起來,嘴角有自嘲的笑容:「你要我幫你把這個喝醉的人送會房間嗎?」

「不用。」蘇映真果斷的拒絕了。

程衫聳了聳肩膀。

蘇映真自己扶起了那個笨蛋鄒凌明,有點艱難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突然又想到什麼一般回頭,有些不甘的模樣。

程衫冷冷清清的看着她。

蘇映真像在做什麼艱難的思想鬥爭,然後那麼不甘心的開口道:「那天……她跟我說了你和她的事,她哭了一整晚。她哭的特別特別傷心……我完全沒有辦法安慰她。」

程衫負手立在欄桿旁,冷漠的面孔波瀾不驚。

蘇映真很厭惡的模樣,最終不情願道:「我知道……她還很喜歡你,可你不能再傷害她……」

她說完了,程衫像聽見什麼好笑的事,低下頭然後不自覺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

蘇映真真的很討厭她這樣的人。

程衫笑了笑,然後抬頭望着那個瘦弱的畫家道:「謝謝提醒。」十足的傲慢道:「我當然知道她對我的感情。」

蘇映真簡直想扇她的耳光,可那個女人笑了道:「不需要我幫你忙的話,恕我失陪。」頓了頓抬起頭道:「我怕邱卿也喝醉了,她今晚喝的不比鄒凌明少,我去看看她。」

「我只是希望她能過的好一些……」蘇映真倔強的提了要求。

程衫道:「我也這樣希望。」頓了頓道:「要不然你也不用在這裏開畫展,應該會一輩子名聲被毀吧。」她這人完全改不了那種毒蛇般的作風,盡做些讓人討厭的舉動。

蘇映真生氣了,但對方可不打算管她,徑直的往前走了,路過大廳口的時候還開口喊了保安,指了指她們立的地方,讓保安過去幫蘇映真的忙。

看着那個女人消失在夜色里,蘇映真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不知那裏出了錯,總覺得看到程衫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的竟是她眼睛裏的憂鬱神色,那些深不見底的顏色,讓人感到呼吸困難。真希望這不是個錯誤……

保安幫她將醉酒的鄒凌明丟進房間,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安頓好鄒凌明,讓她躺在床上睡好又匆匆的出去。

她可不能讓人欺負了她的朋友。

酒會還在繼續,她看見那些漂亮的女人們聚在一起慶祝什麼般嬉笑玩鬧,蘇映真很感謝這些人的熱情,但是她得在這艘大遊艇上先找到邱卿,否則她可能整夜會睡不好覺,默許那個女人接近邱卿,大概鄒凌明醒來也不會原諒她吧。

甲板上空空蕩蕩,偶爾有人路過,她跑了幾個地方焦急的找人,都不見蹤跡。

她一着急,還是喊了出來:「邱卿!邱卿,你在哪兒?」

有人朝她望過來,她看清楚那些都不是她要找的人,她只有往甲板上最暗的地方去尋找。

月色明亮,海浪發出聲響,雲朵在天空流露出鉛灰的色澤,她匆忙的在船上尋找,害怕她的朋友出事。

「邱……」她在轉角的時候低聲喊出來,但是又把後面的字咽了回去。

模模糊糊的影子裏,醉酒的女人摟着程衫的脖子,看起來是個十分纏綿的吻。

蘇映真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人看見,又下意識的躲開,以手捂住嘴巴不再出聲。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月亮在她愣住思考的時候,躲進了雲里。夜色看起來更加深沉,她是應該回到房間里的,把這些事交給朋友自己處理,她一向非常有原則,從不過多干涉別人的感情。

腳步要退卻的時候,她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程衫朝她開了口:「我知道你在那兒,過來幫我個忙好嗎?」

不得已,她吸了口氣還是回頭了,陰影里她看到她的朋友似乎也因為醉的厲害倒在程衫懷裏,而那個討人厭的程衫再向她發出求救:「換我了,她喝醉了,我得把她弄回去讓她休息。這裏可沒有保安,你可以幫我的忙嗎?」

蘇映真皺着眉頭有些不情願的模樣,還是過去將朋友的一側胳膊扶住,仔細看了她,她醉的大概比鄒凌明還要厲害,滿身酒氣熏人,臉頰還有未乾的淚痕,緊閉的眼眸髮絲凌亂。

「她怎麼了?」蘇映真有點不忍心。

程衫扶好邱卿道:「她喝醉了。」

「你們……她原諒你了?」蘇映真很不想接受這個結果,但她有一種預感。

程衫望着她,想了想搖搖頭笑了道:「如果她醒來不扇我耳光的話,可能就是原諒我了。不過,我猜我不會那麼幸運吧。」頓了頓多了一些幽默感似得道:「我已經能感覺到明早的耳光一定非常重,我應該現在就去準備冰塊給自己消腫。」

也許是這種冷冰冰的幽默確實有感染力,蘇映真不自覺露出一些笑容。

程衫小心的扶著懷裏的人,嘆了口氣道:「我被打是個喜聞樂見的事嗎?」

蘇映真很認真的點了頭,程衫冷漠的臉上頭一次,多了一點放鬆式的笑,那應該是從內心湧出的,本不屬於她的安寧笑容。

也許是藝術家的敏感,她突然覺得這個人也不那麼危險,蘇映真皺了眉頭道:「其實……」

「什麼?」程衫看着她。

「那天她……雖然回憶了很多過去的事,但是她真的一句也沒有責備過你。她沒有說過你的壞話,沒有覺得你不好,她一直都在自責,她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是她選錯了,所以你們分開了。」蘇映真低聲說出來,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喝醉的邱卿。

程衫聽着她的話,眼眸里多了一絲溫柔,摟着邱卿的手緊了一些,嘴角流露着淡淡的笑容道:「我知道,她從小就是這樣喜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所以才會被她家裏人利用。」說完了,嘆口氣道:「別擔心,等她明早打完我耳光,我會慢慢開導她。這件事從頭到尾該死的確實只有我一個,跟她沒有關係。」

蘇映真哼了她一聲不想再理會她。

程衫對她笑笑也不再說話,趁著這夜色還沒有寂寥,趁著宴會的歡愉還沒有散盡,這冰山一樣的女人在走近遊艇酒店電梯之前,鬆開了邱卿,把她交給了蘇映真。

蘇映真看着她,程衫低頭笑了道:「你送她回去睡吧,我明天可能還有個案子要處理,見客戶可不能腫著臉。」

「你要放棄了嗎?」蘇映真脫口而出,又悔恨自己的天真。她怎麼突然就站在了那個毒蛇的身邊。

「你不會想讓我留下吧?」程衫對畫家顯露出一種和藹,是對旁人沒有的禮貌和溫和:「我自制力可不是很好,她又喝的爛醉。如果她明天在我懷裏醒來,大概就不止扇我倆耳光那麼簡單了,她會更困惑,更討厭她自己。」

蘇映真皺起眉頭有些驚訝的看着她,程衫樂了道:「我雖然喜歡趁人之危,但我知道這樣不好,邱卿她不喜歡這樣。」

「那她醒了怎麼辦?」蘇映真攬著比她高很多的邱卿有點吃力。

「她自己會好起來。」程衫有一些不舍,多了些自嘲道:「你不會指望我安慰她吧,我安慰人的方法可是會讓人討厭的。」

那女人來的很早,走的也很早,她跟蘇映真說了再見,匆匆就退了場。

「你等一下!」蘇映真開口把她喊住。

程衫回了頭。

……

鄒凌明這個笨蛋整晚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臨近清晨還反胃爬去廁所大吐特吐起來。

蘇映真整夜睡不好,早晨還要照顧她,腦袋裏嗡嗡開始作響。

一覺醒來,非常好,這世界依舊糟糕,太陽照常升起,鄒凌明還是那個鄒凌明,傻又很能添麻煩。

「親愛的,我們是不是有個畫展要辦?」鄒凌明躺在沙發上明顯還活在另一個時間。

「畫展已經結束了。」蘇映真有一副好脾氣,把她扶起來,喂她一些清水。

「你成功了?」鄒凌明腦袋還不靈光。

「我成功了,我們都成功了。」蘇映真好氣好笑。

「天啊,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我不該喝那麼多酒。」她有個喝酒就忘記事兒的毛病,因為把最重要的事兒都忘記了,大腦一片空白,嚇的她都快要哭了。

蘇映真伸手摸她的臉,笑了道:「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鄒凌明摸著腦袋,望着她吸了一大口氣,然後道:「我只能記起來,你的那副畫。」

「那副?」

「你畫我的那副……」鄒凌明說起來還有些傷感,努力再想想:「然後可以記起來你接受記者採訪,我開始和那些人喝酒……」

蘇映真並不怪她道:「你忘記你說要帶我去加拿大了嗎?」

「加拿大?」鄒凌明茫然道:「我們不是成功了嗎?我不用回去跟我爸要錢了。」

蘇映真皺了眉頭,隨即又笑出來:「不是要跟你爸借錢的事,你昨晚說我們今天就要坐飛機去加拿大。」

「我訂了機票?」鄒凌明腦袋真的渾渾噩噩一片,宿醉讓她頭疼不已。

「沒有。」蘇映真笑了,摸摸她的頭道:「田總昨晚說她借私人飛機給我們。」

鄒凌明雲里霧裏,看看蘇映真道:「你要去見我爸?」

蘇映真樂了道:「還有你媽。」

「為什麼?」鄒凌明問完這三個字,有那麼一瞬,她大概很想把自己殺死,她琢磨著終於明白了什麼,啊的大叫一聲,然後從沙發上跳起來,跟着一把抱住蘇映真道:「我都忘記我要娶你了!」

蘇映真嘆口氣,萬般無奈的模樣:「我也想忘記來着。」

鄒凌明笑出來,把她抱起來沖着她的臉親了下去:「你逃不了的。」

蘇映真想掙開她,外面就有人在敲門。

「鄒凌明!!起床了!趕時間!」

李鶴之在外頭砸著門:「你再不起來我們就都走了。」

「等一下!」鄒凌明摟着蘇映真,還是先不管不顧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等門開的時候,李鶴之一臉不高興,指指手錶足足半個小時有沒有?

鄒凌明穿戴整齊,蘇映真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把她脖子上的口紅印擦掉。

小倆口秀恩愛實在讓人眼瞎,李鶴之選擇性失明,天知道她為毛要忍受這倆個人的親親我我。

像一場夢境雲開霧散。

甲板上的陽光分外刺目,只是睡了一覺,那些浮華都已散盡,游輪已經停靠在港口邊,風裏有海鷗的叫聲,這是新的一天。

退去禮服,那些五光十色的姑娘依舊奪人眼球,田光抱着她的女兒帶着老婆站在最前面,林天瑜摟着她妹妹正在跟她揮手,旁邊站着個不認識的美女,沈逸拉着蘇湄在旁邊。

風吹的很舒服,天光里一切安詳美好。

「喂,鄒總監,要結婚還遲到。」林天瑜山茶花的裙子分外妖嬈。

「遲幾分鐘我不介意。」蘇映真護短了。

「時間就是金錢,我和老田很忙的,畫家。」林天瑜不依不饒的笑了。

「對不起。」蘇映真道歉了。

「不用道歉,把你的畫一人送個十幅八幅讓我們買個幾十萬美金,我就原諒你們夫妻倆了!」林天瑜笑的像個狐狸。

「喂,你要累死我老婆啊。」鄒凌明不滿意,蘇映真很大方笑了:「我幫你畫。」

林天瑜望着鄒凌明道:「小氣。」

一群女人有說有笑,氣氛歡愉,也許是清晨的陽光太美好,苗園突然想起來什麼,對着沈逸道:「喂,你把人家霸佔這麼多年,你好像還沒跟人舉行儀式哎。要不要一起結婚啊?」

沈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抱住了蘇湄:「我們也去結婚吧!」

蘇湄很難得笑了,點點頭。

「喂喂,你們怎麼都這麼突然,說結婚就結婚!」林天瑜抗議了,拉着她妹妹道:「那我也要結婚!老田,你出錢贊助,我們都要結婚!」

田光抱着她女兒,眼眸轉了轉笑了道:「我贊助大家結婚可以,但加拿大不批准亂倫結婚吧,他們和你比起來思想太保守了。」

「田光!」林天瑜跺腳氣到了。

所有人都笑起來了,姑娘們在清晨的甲板上互相擁抱,安寧美好。

鄒凌明抱着她的蘇映真,突然感覺缺了什麼,左右看看道:「邱卿呢?還沒起來?我們要走了,她是伴娘哎。」

蘇映真露了一點尷尬。

「她可能做不了你伴娘了。」田光先答了話,跟着笑了道:「別遺憾,說不定過幾天你得當她伴娘。」

「程衫昨天把她帶走了。」蘇映真有些不情願。

「啊?」鄒凌明一臉驚訝:「你們都沒阻止啊?」

幾個女人大概都沉默了。

「我們還是說說咱們集體結婚的事兒吧。」林天瑜及時岔開話題,她可不願意回想程衫那張冰冷冷的臉:「我想要個漂亮的玫瑰花束。」頓了頓望着旁邊的姚凌蕊笑了道:「小妹妹,這下有三個花球給你搶了。」

「鶴之也有份啊。」沈逸安排起來。

「我也要花球。」苗小小從她媽媽懷裏竄了起來,笑咯咯的。

「喂,你們都不但心邱卿啊……」鄒凌明完全被無視了。

「你要花球做什麼?」苗園逗她女兒玩。

「送給媽媽,和媽媽結婚。」小胖子很會討她媽媽歡心。

「哪個媽媽?你有倆個媽媽。」田光親她女兒,結果哪個胖子很無情的拋棄了她:「當然是和苗園媽媽,我要和她結婚!」

「喂……我很擔心邱卿啊……她是被那個變態帶走了……」鄒凌明憂愁起來。

「苗小小,不準跟我搶你媽媽。」田光教育起女兒。

直升飛機的聲音轟隆隆想起來,K在朝這邊喊:「我們是去機場嗎?」

「當然是機場。」田光點了頭。

「映真,我們真的不用去找邱卿嗎?」鄒凌明還是有點不確定,她的基友不見了,她應該不應該去找。

蘇映真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着急的模樣,想了想笑了道:「我們還是先和她們一起結個婚,然後我們再去找邱卿吧。」頓了頓:「我們總得給她時間,讓她和丈夫離婚,再和人結婚吧。」

「喂喂,別聊了,到底要不要去結婚啊?」林天瑜大喊大叫起來:「直升機坐不下,誰先上來誰先去機場,我們不等人。」

「那是我的直升機!林天瑜你下來!」田光一不留神被人搶先了。

「你只負責掏錢,你都結過婚了,去什麼加拿大。」林天瑜笑了。

結果,一群人在甲板上擠起了直升機……

「我們……還是打出租去機場好了。」鄒凌明突然有些後悔,這群女人看起來也不太正常的模樣,和她那個助理有一拼,拉着蘇映真的手,鄒凌明嘆口氣道:「我們自己買機票去結婚吧。」

蘇映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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