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種田篇(六)

番外―種田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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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輕輕傳來敲門聲,是劉夫人。

「阿尚,阿水,你們醒了嗎?時候不早了,起來用過早飯,就該準備下山了!」劉夫人的聲音不大,聽在我們耳里,卻如雷震耳。

「醒,醒了!」我心裏大驚,一面回答,一面慌亂的爬起來,滿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一直閉目不語的阿水,突然伸手出來,扯了扯我穿到一半的褲子,小聲道:「你急什麼!門我昨晚就閂住了,他進不來。」

我嘴角一抽,這不是進不進得來的問題。我褲子拉好,又忙撿起阿水的衣物,正要催他快起來穿衣,他卻懶洋洋的趴在床上,不動。

「我渾身酸痛,動不了了!」他說。

「別鬧!」我掀開被子想把他拉起來,但這一掀,就被他身上那深深淺淺的吻痕爪跡定住了。

濃情烈火……昨夜種種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臉一熱,微微辣。

「阿水,阿尚?」見我們還未開門,劉夫人又催了幾聲。

「劉夫人,你先過去,我們馬上就來!」幫忙回話的是阿水,一直賴著不動的他終於翻身坐起,接過我遞去的衣物。

「那好,那你們趕緊過來,早飯都涼了!」劉夫人應聲而去。

換衣行路的時候,他的姿勢有點怪,我碰了碰他的腰,他立即彈開了半步。

我皺眉,看來我昨夜傷着他了。

「我沒事!」他上前拍了拍我的手,笑得燦爛,「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我們以前經常如此?」昨晚情到濃時,腦子裏總會跳出一些片段,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姿態,我和人抵死纏綿,片段里看不到人面,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琢磨著那人就是阿水了。

「嗯!」他點了點頭,手摸在我下面,笑着說,「你一向不知輕重!」人卻挨了過來。

我忙紅著臉,退後一步,免得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又禽/獸了他。

他「噗」的一聲,眉眼俱笑的望着我:「阿尚,你跑什麼啊?」

「我才沒有跑!」我馬上否認,「只是劉夫人催得厲害,咱最好趕緊過去!」

阿水舔了舔唇,直勾勾的看着我,明明夜裏我在上,但此時卻有種待宰羔羊的感覺。

我咽了把口水,壯膽詢問道:「要不,我先出去!」

「過來!」他唇角一提,指一挑,把我招了過去。

我忙俯身做小:「你有什麼吩咐?」

「我腰疼,幫我更衣!」他揚眉道,高高在上。

我那敢不從,忙上前侍候。

「阿尚,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往日的事情了?」束衣時,他問。

我點點頭:「偶有一些片段,但記得不真切!」

「那你為何記得我?」他突然抓緊我,昂頭問。

這問題讓我臉一熱,昨夜一役,我為何記得他,這不是都擱枱面上的事情了的么,還用問?

我扭頭迴避,他卻目光爍爍。沒轍,我只好應着頭皮說:「咱倆啥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記得你,還能記得誰!」

他眸光動了動,嘴一裂,笑開了:「那是,咱倆是啥關係,豈是旁人可比的!」說着摻着我道,「你只要記得我就好,別的不打緊!」

我見他放過我了,忙點頭應是。殷勤的招呼他洗漱梳妝,就一同出去用早飯。

劉夫人見了我是一如既往的熱絡,我一進來,她就把我摻到自己旁邊坐下,一個勁的往我碗裏夾菜。屋裏不見劉宏,我便問:「爹呢?」

「唉……」劉夫人嘆了一口氣,放下筷子道,「你爹昨夜如廁的時候聽到你那邊屋子聲響大,以為又鬧鼠患了,怕會吵到你們睡覺,便掄了根木棍想去打鼠,結果老眼昏花的踢到了石頭,腳一滑,狠狠的摔了一跤,那腳就瘸了,這會兒躺在屋裏,怕是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鼠……患?」阿水「哼」的一聲,被米粥嗆了一下,我則是被嚇出一聲冷汗,連筷子都差點抓不穩了。

我好言安撫了劉夫人一會兒,用過早飯,就拉着阿水心大心小的去探看劉宏。

劉宏那會兒,一條腿腳裸裹成了粽子,正坐在太師椅上削木劍,他見我們過來也無異色,只說自己先下行動不便,託付我們以後屋裏屋外能多幫襯點劉夫人。我們當仁不讓的應下。別說劉宏這次傷着腳,起因追究到底還是因為我們,就算不是因為我們,同一屋檐下,現下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能不多擔單些。

劉夫人精懂醫術,治劉宏的腳傷不過小茶一碟,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家裏草藥不夠,山林又陡峭兇險,她一個不通武藝的婦道人家,不好獨自上山採藥,這擔子自然落到了不知為何對藥草屬性略知一二的我的頭上,加之劉宏在山上設的捕獵陷井,怕是也有收穫了,這一一得二,我這趟上山也算是身負重任。

我上山採藥捕獵,下山賣包子的活兒就只能是阿水一個人肩上了,他對此倒是欣然,出了劉宏的屋門口就毫不避嫌的笑了起來,就差沒說,劉宏這腳摔得好。

我知他心思,只得搖頭嘆笑。

打獵取物,摘藥草這些於我都不是難事,就是山高路陡,來去需時。等一切辦妥,回來的時候已日落西山。阿水比我回來得早,一身青衣在院子外等我。遠遠的倒是有幾分像候夫歸的妻子。

心裏一陣暖,遠遠的我招呼道:「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他快步過來,伸手去接我手上的東西。

我手一偏避開他伸向獵物的手,把裝藥草的籃子遞給他面前:「途中耽擱了一下!」

阿水接過籃子的時候,愣了一下,從中拿起一株碩果累累的楊梅,訝然的望向我:「你就因為去摘這個耽誤了時間?」

我搖搖頭,笑道:「這幾顆楊梅能耽誤多少時間,我見着它們長得好又已經熟透了,想着你和劉夫人或是會喜歡,便順手採花獻佛,你不用這麼激動!」說着也不顧手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他揚眉一笑,旁若無人的在我唇一點,拉着我就往屋裏扯:「我已經給你留着晚飯,都是你喜歡吃的,快隨我來。」

我窘然的左右看了幾下,發現劉宏和劉夫人都不在,才安心的提着兩隻兔子、一隻狐狸跟在他後面。

阿水說今日包子賣的極好,不用半個時辰就買光了,且說今天有家酒的掌柜找過他,說是想請他為廚師,專顧包點。這原本是好事,阿水說着卻有些憤怒,像被冒犯了一樣。我心知阿水家境極好,陪我在這窮鄉僻巷受苦,已是十分委屈,這種被人在廚房為人使喚的下人之事,他自然是憤怒的。我心裏覺得有愧於他,立定心思今後要多勤奮,斷不能委屈了他。

「今日採的藥草,分量應該夠用一些時候,我今天重設的陷阱,也要過兩日才見收成,明日你歇著,還是由我去市集。」用完飯,我同他打商量道。

「不行!」我也不知道哪裏說錯了,他桌子一拍,二話不說就絕了我的意思,「你不能去市集,你留在家中就好,山下之事我能處理好,你要真的閑沒事,就把咱住的那屋頂修一修,這幾天天色陰沉沉的,怕是會有雨,還有院子裏的柴火也是,你找個乾燥的地方放,不然雨一下,天氣一涼,我們就問題大了……」他一連說了幾個理由,把我幾翻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字字句句嚴詞厲色的讓我死了心,他是絕對不會再讓我下山趕集的。

我無奈,只好從了他。

修屋頂不是什麼難事,半日即可。後來我想着反正都是修了,修完了自己住的這個小屋子又去修葺了劉宏那邊的主屋。我也算手腳利索,幾間屋頂全修好了,時間都還早。劉宏見我無所事事,便拉我下來陪他聊天嘮叨家常,他本不是多話的人,但不知為何,瘸了腿反倒是成了話嘮,只是這天南地北的,兜了個大圈子還是回到了他外侄女的終生大事上。

如果說以前這事我多少還有那麼點心猿意馬,那現在完全就之死靡它了。如今咱桃也分了,袖子也斷了,還禍害人家姑娘作甚。

我把這事說死了,但劉宏卻只當我同以前那樣,是在找託詞,並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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