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盟友會面的第十三天

和盟友會面的第十三天

順着少女的力道跟在她的身後,太宰治的視線落在了被握住的手腕上。

屬於人體獨特的溫度順着相觸的地方傳來。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玲央,要去哪裏呢。」

「特別的地方。」

螢火蟲會棲息在有水的地方。

之前我本來打算去找山間的清泉的,……或者小水窪也行。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可能暫時對樹林那種地方有點陰影了。

不是說陷入危機或者是那個人的死亡,而是那種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心理和罪惡的剖析在現實中的呈現着實噁心到我了。

很難說我是否受到了影響。

對於我來說,那個歷史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心理學家,是一位『殘酷的天才』,我曾經痴迷過這個人很久,不如說直到現在我也為『罪與罰』而震撼。

那是一個殘忍又冷酷的人,無論是對於他筆下的人物還是讀者而言。

但是,現在,在一個全新的世界裏,和我生活在同一時代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先生,他是一個會將這種殘忍和冷酷滲透到現實的人。

即便如此,即便是對這件事有了淺顯的認知,我還是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做出決斷。

想要和這個人見面,想要和他交流,想要觸碰他的靈魂。

這種意念從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強烈了。

要問的話——大概是不能擺脫的粉絲濾鏡吧。

我在心中嘆息。

「這就是粉絲么。」真是可怕。

我自嘲道。

「什麼?」

我回頭笑了笑,「沒什麼。」

然後帶着太宰治拉開了溫泉的門。

「在溫泉邊上?」太宰治驚訝的打量四周.

「這種地方會有螢火蟲嗎?」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有啦。」我一邊在身上摸索著翻找什麼,一邊回答他。

「啊!找到了!」

我舉起手中的東西愉快的向他揮了揮。

「白紙?」

「沒錯!」

這裏沒有天然的螢火蟲可以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白紙上畫出曾經在一堆書里看過的符咒。

學藝不精就是這樣,要用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替代品,也不會高端玩家才會的徒手憑空畫法。

一筆勾成,儘管歪歪扭扭的,但是看着上面發出的一層白光,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太宰驚奇的看着那張不起眼的紙,「這是?」

我神秘的笑了一下,「是我偷偷補習的成果。」

然後用兩指夾住,豎到面前,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一陣輕柔的風撫過耳畔,帶起了我的頭髮一起向前飄動。

畫着花紋的紙張像是被風帶起的蒲公英,化作點點光芒順着風的方向飛起。

然後在不大的一個空間環繞了一圈,最後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驀地,一陣狂風驟起。

數不清的閃爍著光芒的螢火蟲,群星點點從水邊飛舞起來,隨着驟起的風向天空飄去。

我笑着捋了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說到做到。」

在太宰治沉寂的鳶色的眼睛裏,清晰的倒映出了仿若星河逆流的盛景。

.

維修人員很快就發現了山上的情況,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所有人就都可以離開這裏了。

因為種種原因,最後大家打算一起坐官方派來的大巴車離開。

「我和蘭她們會留在這裏,等待警部將事情全部調查清楚之後再離開。」工藤新一站在旅館的面前和我們告別。

「麻煩你了。」我認真的感謝他。

因為身份的關係,澤田先生他們和太宰治都不好去做口供,所以最後只有這位可憐的高中生去做這件事。

不過看他自己好像也對這個流程很熟悉,而且幾個犯人精神狀態都不太好,幾乎都是供認不諱,所以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大家站在門口圍城一圈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剛來的那會。

於是會心的笑了,「明明才過去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但是初次見面那時候的場景好像已經很遙遠了似的。」

聽到這話,工藤新一的神情也有點恍惚。

短短的一段時間了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了。

那些事情,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讓他充滿驚悸。

以及——

他神情複雜的看着那位少女,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召喚陣中的場景。

這人不會真的是什麼神明吧……

「唔,說起來要不要交換一下聯絡號?」我舉起了自己的手機。

「可以嗎?」毛利蘭開心的問。

「我也要我也要!」鈴木園子舉手。

「沒問題。」

在和幾人交換了聯繫方式之後,我聽到了太宰治呼喚我的聲音。

「玲央,這邊!」

他半個身子都探出車窗外,用力的揮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那邊去了。

我轉身對幾人歉意的笑笑,「那麼,下次見啦,小蘭,園子,工藤。」

「那麼,我們也先離開了。」

澤田綱吉禮貌的點了點頭。

「澤田先生!」工藤新一叫住了即將離開的澤田綱吉。

「怎麼了?」

「那位,到底是誰啊?您一直都在叫老師什麼的。」

澤田綱吉詫異的看了一眼他,然後狡黠的眨了下眼,「是一位筆名叫做竹西的作家哦。」

竹西啊……

注視着澤田綱吉離去的背影工藤新一在心中喃喃。

突然,他猛的瞪大眼睛,看向車窗映出來的少女的身影。

「竟然是那位嗎!!」

.

「所以說您在書房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所有的事情了嗎?」山本武好奇的問。

坐在車上,我們幾個閑聊起來。

我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吧。」

最開始只是因為覺得三尾太太對於太宰治的話,反應有些過激了。

於是簡單的試探了一下。

那時候我還只是隱隱的察覺到有人似乎對我抱有惡意,但是卻不知道是誰,直到三尾太太給我端來了加了葯的湯。

三尾太太本人身上根本不存在足夠構成對我下手的因素,在這種情況下,那個以我為目標,對我抱有惡意的人是誰就非常明顯了。

只有保井川才可能通過一些關於死者的事情利用三尾太太為他做事,我並不能像亂步先生一樣將事件的所有都掌握的清清楚楚,但是僅僅得出結論這樣的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但我並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出於想要搞清楚事件的真相這樣的理由,我還是決定順水推舟。

「所以說,您那時候到底做了什麼,讓三尾太太最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太宰治歪頭看着我。

我認真的像他解釋,「是語言。」

「用模糊的語言根據她的反應推測出她想法的大致範圍,然後通過重複加深某種特定的事物的印象,」我一點一點的理著自己的之前的想法,「然後從心理上和對方形成共鳴,降低心理防線。」

我回憶起了三尾太太之前見到我那時候的狀態,「三尾太太那時候因為殺了人,心理狀態本來就不太好,心理上的折磨迫使她急切的想要轉移自己的負罪感。」

「所以我就給了她一個符合她心理預期的理由。」我老實的說。

這之後三尾太太果然跟上了保井川,然後聽到了真相之後整個人都精神崩潰了。

澤田綱吉幾人沒有說話。

只有reborn用手推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太宰治卻興奮的握住了我的手,眼裏像是閃爍著星星似的,「……原來是這樣啊!」

「好厲害呢,玲央!」

「不過,您這樣做還是太危險了吧。」好半天,平復好自己剛才劇烈的心跳,澤田綱吉笑着開口。

「沒關係的,我不會出事的。」

我想起了溫泉上的酒,和吹過的風,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這麼自信嗎,玲央?」

歪頭眨了下眼,「因為有阿治給我的解毒劑,唔,雖然最後發現是不致死的安眠藥,而且……」我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追蹤器在他面前晃動了一下,「阿治總會趕到我身邊的對吧。」

低頭小心的把這個小東西收好,「這可是不得了的護身符……」

「……玲央。」

「嗯?」

迷茫的抬頭。

太宰治抬手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寬大的外套將我整個罩住,淡淡的體溫透過他單薄的襯衫傳了過來。

「唔……?」

「嚇到了嗎?」他笑着鬆開了我,尾音輕揚。

「要說實話的話,確實嚇到了。」

Reborn看着那邊的氣氛,發出了感慨的聲音,「呀嘞,這就是青春啊~」

澤田綱吉立馬伸手捂住了reborn的嘴,訕訕的笑了一下。

這兩人的組合,是什麼恐怖的青春啊,還是不要了吧!他心裏有點崩潰。

「玲央?你手上的是什麼?」

直到太宰治提出來,我才發現了自己手背上不太大的狐狸樣的花紋。

「之前就有這個嗎?」

這件事說起來也很複雜,我抬手撫摸了一下花紋,「是禮物吧。」

「說起來,老師,我們這次過來也是因為接到了消息說可能有人會對您不利。」

澤田綱吉神情沉凝。

「作家竹西是港黑的『鎖』,是港黑真正的幕後操控者,也是弱點這件事,恐怕很多盯着港黑的勢力都接收到了消息,關於操縱這件事的人——」

「我已經知道了。」

轉頭看向車窗外飛逝的景色,透明車窗上映出的我的面孔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靜。

再轉過頭的時候,我重新帶上了笑。

「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大巴車顛簸著,車裏幾人沒有再說話。

太宰治伸手順着趴在他腿上熟睡的少女的頭髮,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的臉色蒼白,眼下還有着青黑,即使睡著了,嘴唇也緊緊的抿著,一點血色都沒有。

「看起來很辛苦呢,玲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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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以其實噠宰的準備很充足的

2橫濱的出現是因為有用

3正文很大可能定不出來cp,生死時速的時候應該還是全員存活比較重要

而且目前很多人感情都是比較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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