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敵營的第六天

誤入敵營的第六天

「首先,我希望能表明我自己的立場,無論鶴先生是不是時政的卧底,我都不可能構成鶴先生的同伴這一說法的,如果我們是同伴,我和鶴先生既不會走的這麼近,那天會議上,我也不會說出溯行軍里可能存在卧底這樣的話。」

少女望向源家主,眼裏帶着一點徵求的意思。

源家主點了點頭。的確,如果兩人存在某種關係,確實不可能這樣說,這也是他沒有直接把這位少女像鶴先生一樣捉起來的原因。

「鶴先生應當是從時政叛逃過來的,對於溯行軍來說,這是不可多得的信息來源,更是一個活招牌。」少女的聲音放輕,帶着一點無法言說的意味。

「想要獲得戰爭的勝利,這樣的存在當然是越多越好,可是這樣的存在越多,溯行軍就越發勢大,隨着時間的推移,如果對外宣傳做的好的話,時政可能會面臨相當大的輿論壓力和人員流失的問題。到時候可能會演變成一邊倒的無法逆轉的形式也說不定呢。」

「源將軍,如果您是卧底,在上位者開始排查卧底的情況下,會不收好自己的馬腳反而被人當場抓住嗎?」

「如果您是這位卧底,您在這個時候……」

「到底會做些什麼事呢?」

源家主陷入了沉思。

「我會藉此機會,從根源上斷掉這件事發生的可能。」

「沒錯。」少女的表情看起來真誠極了,似乎是因為有人能接上自己的話,少女眼角染上笑意。

「請原諒我話語的直白,但是只要稍加利用一點諸位的疑心,再加上徹查卧底時眾人那根緊繃的弦,鶴先生的罪狀恐怕就無法洗脫了。」

「你胡說!我親眼所見!」和茂激動的站了起來。

「您真的是親眼所見嗎?」

鶴先生看着少女轉向了他,溫和的問道:「您那個時候到底在做什麼呢?頻繁的往來厚樫山又是為了什麼呢?」

鶴先生沉默了一下:「我發現了一把新的暗墮刀劍,是一把加州清光,所以想遊說他加入溯行軍。」

「原來是這樣嗎……」場中眾人對這樣的說法令人驚訝的接受的很快。

而對於鶴先生選擇這樣溫和的方式為溯行軍拉人,在場眾人沒有誰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畢竟是刀劍嘛。刀劍之間,尤其是暗墮刀劍之間總是存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情誼。

「你們聽她胡說!難道你要說是我,故意這樣做的嗎!」和茂暴怒的站起來。

少女眨眨眼:「事實上,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一點。」

「您既然指正了鶴先生向時政傳遞消息,總要拿出證據才行,如果全無證據的話,您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大家會相信您呢?」

「是因為越發緊張的形勢?還是您在溯行軍的地位?」

「我……」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和茂的頭上滴落下來了一滴冷汗,他看着那位少女含着笑意望過來的眼眸,卻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這個人不對勁。他在心中判斷到。

少女轉身,誠懇的看着源家主:「有件事,即便您怪罪我,我也一定要說。」

「溯行軍里的時政卧底,也許本來就處在一個誰都不能想像到的位置上呢。」

「您認為呢?」

源家主沒有說話,面上也沒有表情。場中氣氛卻越發沉重,無形的氣場鋪開,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和茂頂不住壓力,大聲叫喊:「如果你和他不是一夥的,你怎麼會知道他在厚樫山做了什麼!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沒有出現在那周圍!」

會議室里霎時只留下了和茂劇烈的喘息聲,他像是猛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一般,慌亂的看像上首:「不……不!我不是……」

「即使我沒有和鶴前輩交流過,我也能知道哦,和茂先生。」

少女坐在那微微的換了個姿勢,帶着一種漫不經心,她說:

「因為這種事,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嗎。」

「畢竟我姑且稱得上是利益導向論者,偶爾也會這樣做一些推理呢。」

鶴先生猛地抬起頭看向少女,神情中還帶着尚未對變幻莫測的形勢適應而產生的茫然。看着眾人面上的神色,儘管少女姑且算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仍然感覺到了一種恐懼。

不過幾句話間,這個人已經完全逆轉了場中的形勢。

對於少女這樣的回答,源家主沉思了一下,接受的毫無障礙:「原來如此,因為小光小姐是竹西粉的緣故,所以研究過一些相關的歷史資料嗎?」

那一刻,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接下來要說的話都被噎了回去。

「是……是啊。」

源家主沒有再過多的糾結這件事,彷彿一旦扣上竹西粉的這頂帽子就沒有什麼不能解釋的。

他揮了揮手,有人沖了進來把和茂按壓在地上。

沒有理會那人的叫喊,源家主對着我的表情又和善了不少。

「雖然小光小姐還是新人,但是在某方面來講真的是天賦卓絕,隱隱帶上了幾分那位老師的影子,老夫覺得,溯行軍里,比起文書,也許有另外的工作更適合您。」

「您是否願意擔任溯行軍的參謀一職呢?」

……

誒??!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我是怎麼混上了溯行軍的參謀這一職位的。

鶴先生就這樣沉默的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不知道剛剛也算死裏逃生他此刻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我又想到了剛剛在會議室里的事。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可能不太行。」我是這麼回答源家主的,因為心情真的很複雜,以至於我根本沒有餘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我看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提議會被拒絕,源家主臉上的溫和漸收。

「哎呀,你這樣不是就嚇到小姑娘了嗎?」雅山老先生笑着打了圓場,然後又轉向我,帶上了幾分安撫的意味。

「小姑娘你不要怕,這老傢伙就是容易冷臉,不會真的做什麼的。」

「不過我還是勸你好好思考一下,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到一線去的話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成績,而且危險重重,如果就留在本部的話,福利待遇都要更好哦。」

我的確沒什麼可以拒絕源家主的資本,答應這件事本身對我來說也不是沒有半點好處的。甚至可以說利大於弊。

不過……

這兩個人『紅白臉』這樣的策略,用的很熟練嘛。

對付我這樣的人,還用得上組合出擊嗎?

「那就多謝源家主的賞識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反應過來的我笑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不好意思了一樣來掩蓋我剛剛的異常反應。

「不過關於鶴前輩,您想要怎麼辦呢?」

發現源家主頓了一下,我就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即便現在鶴先生洗脫了叛徒的嫌疑,但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上來說,想要完全的信任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何況是剛剛被如此懷疑針對,有過叛逃史的鶴先生呢?

難免會擔心他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真的做出什麼事來,即便當下為了表態不會去動這個人,等過一段時間再找個由頭把人給搞下去也是完全可以預見到的操作。

「如果您實在不好決定的話,不如姑且讓鶴前輩從一線上退下來一段時日,讓他跟在我身邊,一方面,您也看到了,我身邊實在沒什麼能讓我有安全保障的存在。畢竟如果更換崗位,我總覺得自己的處境似乎變得危險了,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的話,可能會降低我的工作效率。」我理直氣壯的向我的臨時老闆提出了對於一些待遇上的要求。

「另一方面,如果您還稱得上是信任我的話,就請把鶴前輩交給我來判斷是否還有繼續使用的價值吧。」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一番話,源家主仔細的打量着我臉上的神色,我坦然的任他打量。

「哈哈,好!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源家主撫掌大笑。

「我非常信任您,小光小姐。」

就這樣我暫時把鶴先生保了下來。

源家主將手裏的刀劍插回到刀鞘里,遞給身旁侍立着的人,我眨着眼看着那人雙手托著刀劍呈到了我面前。

「小光小姐,這上面的符咒直接揭下去就行了,不過即使不揭也沒有關係,只是一個小小的封印而已。」他帶着點暗示的意味說道。

我從他手中接過刀劍,露出了一個『我懂』的會心微笑,然後看着他帶着滿意的神色退回到源家主的身邊。

雖然已經從幾人的對話中隱約判斷出來了,但是真的被確定了的時候我心情還是很複雜的。我握着手中的刀劍,不著痕迹的再次打量了一下鶴先生,然後站起身,「既然如此,想來您還有的忙的,我就先告退了。」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神色慌張的和茂先生。

我就不信源家主能這麼快就放心讓我在場聽他們的這些事。

源家主果然頷了頷首,同意了我離去的請求。

見此場景,深知一旦現在讓我帶着鶴先生離開這裏,那麼一切都已成定局的和茂先生焦急的大喊:「你不能走!你在信口開河!」

......

哦呀,和茂先生在這方面倒是挺敏銳的嘛。

我想了一下,對於老闆來說應該不介意自己有些能力的員工的性格存在比較鋒利的部分的,不如說這樣更好,既代表了這個人可能是真的有些東西,又展示了這個人的可控性。

於是起身調轉了腳步。

.

和茂看着那位少女站起身,慢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然後緩緩俯身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您排除異己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粗糙了,也太過急躁了,和茂先生。」

恐懼和寒意一點點侵佔了和茂的思維和身體。

這個人……

這個人她……

怔怔的看着少女直起身,然後面帶遺憾的說:「我很抱歉,和茂先生,但是我不能對總將說謊呀。您最好還是把您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也許還能得到大家的原諒也說不定。」

只有從和茂的視角才能看到她眼裏閃爍的冷意。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額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我轉身向源家主頷了下首,然後看着鶴先生掙扎著起身跟上了我,一同離開這個地方。

身後隱隱的傳來和茂先生的喊叫聲。

「是她!她是故意的!她在報復我!一切都是她的污衊!」

哎,我覺得和茂先生可能是真的不明白,在頂頭上司的腦海里,有一種東西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源家主那麼容易相信我的話,當然是因為他本身就想搞你啊,和茂先生。

.

「你是怎麼確定我沒有傳遞消息的?」我還在整理著思緒的時候,鶴先生在我身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不是確定您沒有在傳遞消息,鶴前輩,」我耐心的給他解釋著,「我只是確定您沒有被抓住而已。」

「畢竟如果真的有證據,您那會根本就不會反駁。」

「不,不如說,您恐怕根本就不會給他們抓住你的機會才對。」

「更何況我之前提醒您的話,您應該不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對不對?」

鶴先生看着面前的人的背影,一下子怔住了。

「您只是缺少一個能夠讓源家主放下成見,轉而給你辯駁的機會而已。」

已是深夜,時政里靜悄悄的,除了鶴先生和我完全沒有其他人還會出現在這裏了,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睛微彎,閃過一絲笑意。

「你早就知道了。」鶴先生聽起來很平靜。

「當然。」

我當然知道——鶴先生真的是時政的卧底這件事的。並且溯行軍的計劃也確確實實就是他泄露給時政的。鶴先生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一些難以忽視的信息向我透漏出了鶴先生的身份。

我:難道是因為分析了亂步先生太多的思維的緣故嗎,總感覺自己總是會想去觀察那些細節的樣子。

「為什麼?」

「為什麼要救我?」鶴先生沉聲問道。

「你又到底是什麼人?」

儘管剛剛會議室里的對話中,尚且有我不太清楚的名詞,但我想關於鶴先生的身份的推斷應該是沒有錯的。

我故意做出沉思的表情,看着鶴先生的神色越發緊張了起來,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想要了解別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呀。」

看着少女月色下的笑臉,她看着他的時候眼裏還帶着一點柔和,這讓鶴先生總覺得自己的緊張也許是多餘的,想要忘掉這種莫名的感覺,然而他還是稍微放鬆了身體,不再端著那副樣子,眼裏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點笑意:「那麼,正式的介紹一下。」

「我是鶴丸國永。打造於平安時代,侍奉過許多主人,是一把相當受人歡迎的刀劍哦。」

這麼說着,鶴先生又露出了一點無奈的表情。

「只不過,為了得到我,又是挖墓,又是到神社來偷什麼的,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啊。」

我驚訝的看着鶴先生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那麼小光小姐呢?」

「唔。」我眨了下眼睛。

「我叫北野玲央。」

「不過如果你來自時政的話,也許更熟悉我的筆名才對。」

「我的筆名叫竹西哦。」

一下子突然安靜了,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鶴丸國永臉上露出了點迷茫,「誰?」

「竹……竹西?」我不知道怎麼了,猶豫着回答道。

又是一陣沉默,隨即整個空間都回蕩著鶴丸國永驚恐的聲音。

「竹西老師?!」

鶴丸國永驚呆了,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磕磕絆絆的說:「真的嗎?」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國永是真的被嚇到了,皺眉思索著之後又問:「但是,時政那邊不是說…」

這麼想的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但當他重新回憶遇到了這位少女之後的一點一滴,又有了一種『啊,沒錯,這果然是竹西老師該有的樣子』這樣的感覺。

畢竟剛剛才狠狠的耍了一波溯行軍的高層啊。

「這說起來可就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了,鶴丸先生。」

「而時政那邊的問題,恐怕就是一件比我為什麼會在這邊還要複雜的事情。」

然後兩個人就都沉默下來了,彼此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我是真的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來跟鶴丸先生說這個大烏龍,感覺不管怎麼說好像都有點尷尬的樣子。而關於時政的問題,現在就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我看了看天色,又打量了一下鶴先生身上的傷勢:「今天已經不算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身上的傷總要養養的。」

「關於您所說的加州清光,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您一同去看一看,既然已經被源家主知道了,還是儘快帶回來的好,省的他夜長夢多又想幹什麼。」

「唔。」鶴丸國永自從和我攤牌了之後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個高冷的鶴先生就一去不復返了。

「請放心交給我吧,不會有什麼事的。剛剛上任我總要做點什麼安安那個人的心,您的同伴在我身邊,總要比在別的地方要更令人安心一些對吧。而關於我自身的事,我到時候再和您細細的講。」

我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刀劍上的符咒撕掉遞給他,鶴丸先生接過我手中的刀劍說:「如果您真的是那位老師的話,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安全問題。」

「只是,竹西老師,」鶴丸先生認真的看着我,「您又到底是屬於哪一邊的呢?」

鶴丸先生會問出這樣的話也並不出乎我的意料。時刻保持警惕是一位卧底應有的基本素養。

「鶴丸先生,」我嘆氣,「您得明白,我既不會屬於溯行軍,也不會站到時政的立場上。」

「我只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畢竟,我只屬於我自己的世界,如果從地區上來說,我屬於橫濱喲。」

我打量著鶴丸先生,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我的答案。

鶴丸國永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甚至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這就足夠了,竹西老師。」

.

結果我還沒在文書組待多久就要離開了。

我在小姐姐們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這邊,搬到了新的辦公室,就在那個作戰會議室的邊上,我是直到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以前溯行軍根本就沒有這個職位,我是第一任。

我:……行吧。可以理解。

源家主反正也不是真的多欣賞我的才華之類的東西,具體這個人是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總歸是因為我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就對了。

「呼,鶴丸先生。」

我小跑着來到鶴丸先生的面前,平靜自己的呼吸。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和仁先生打過招呼了。」那位跟在源家主身後的助手的代號就叫「仁」,目前姑且算是我的同事了。

「對了,竹西老師,您一會見到那個人,最好還是和他稍微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我不解的看向他。

「和我不同,那一振加州清光,是真的暗墮了。」

「暗墮?」

隨後在鶴丸先生的解釋下,我總算弄清楚了一點所謂的刀劍付喪神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高潔的神明也會有墮落的一天。

老實說,我並不關心日本的神系,所以我完全不知道這種和人息息相關到這種程度的存在也是神明的一種。

「那鶴丸先生?」

「我這邊就是時政一點小小的發明成果哦。」

「我明白了,我會記得保持距離的。」

鶴丸先生點點頭,從他的手裏拿出了一個幾乎和時政如出一轍的時空轉換器。

我瞪大了眼,原來鶴丸先生手裏也有這個?等等,我是不是忘記問厚樫山在哪了?

如果鶴丸先生手裏就有時空轉換器的話,那我……

「對了,鶴丸先生,您是知道溯行軍當初要截殺我的計劃的對不對?」

「那麼,您手中的時空轉換器,也可以到達我所在的那個世界嗎?」我期待的看着鶴丸先生。

「竹西老師,您所在的世界的、那個時間線是非常特殊的。」他向我解釋道。

「通常情況下,任何時間線都會存在一種壁壘,這種壁壘並不會特別難突破,受損也會恢復很快,而每個時間線上都會存在一種叫做檢非違使的東西以保障外來者不會過多的干擾既定的歷史。」

「但是在您所在的時間線,簡直像是從整條時間線上獨立出來的世界一樣,那層壁壘,我們甚至無法界定那到底是不是壁壘。那是……」鶴丸先生皺着眉像是在猶豫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才好。

「那是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是我們通常狀態下都無法突破的屏障。」

「溯行軍和時政會出現在那邊,完全是在偶然情況下檢測到了一絲縫隙,但是它恢復的速度太快了,竹西老師。」

聽着他這樣的描述,那種強烈的既視感讓我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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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溯行軍,坐火箭一樣的陞官速度

2主線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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