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敵營的第三天

誤入敵營的第三天

現在的場景大概就是那種企業年會,頂頭上司在上面大量批發雞湯的時候了。

那位源公子從家主身邊人的手裏接過一個捲軸展開,一臉矜傲的讀了一長串的名字,凡是被點到的人,便矜持的向周圍人點了點頭。

「以上,幾位的任職調遣很快就會下發,希望諸位繼續努力,屬於我們的勝利很快就會到來。」

我懂,升職加薪一條龍嘛。

既能讓這些人更加賣力的為上層做事,又能激勵新人拚命幹活,一舉兩得。

不過在被點到名字的人里,也不全都表現出了喜悅,有幾位就一臉冷漠的站在那,面上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我甚至在個別人的眼裏看見了一閃而逝的譏諷。

見我打量著那邊,鶴前輩往邊上挪了一步,靠的我更近了一些,小聲的對我叮囑:「溯行軍上層勢力鬥爭並不簡單,那邊幾位都是其他家的優秀的繼承人,你什麼時候要是見到了,就盡量繞開走吧。」

我覺得鶴前輩人是真的好,對於我來說簡直稱得上是情報大放送了。

如果將時政稱為政府,那麼與之相對等的溯行軍也可以算作政府一樣的存在,要說同一政府內的聲音都是統一的,恐怕也是沒人信的。

「我知道了,前輩。」我小聲的應着。

「那麼接下來就請諸位好好享受這場宴會吧。」

領導終於說出了結語,眾人散開在各處,彼此閑聊、交際著。

我對於去和這些大家族的人打好關係沒什麼興趣,估計他們也不想和我扯上什麼關係,明明已經是未來的人了,穿着習慣簡直比現在還古老,我覺得我和這些人可能有着非常深的代溝。

主要是我覺得這些人不一定比我身邊的鶴先生更有用了。

我和鶴先生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躲懶,如果是我這樣的小透明或許沒人在意,但很顯然,鶴先生的身份卻不允許他和我一樣。

那邊其中一位跟隨在源家主身邊的青年走了過來,帶着一點恭敬的和鶴前輩打了個招呼。面子工程做的比那位源公子要好多了。

「家主和幾位大人已經到會議室那邊去了,大家在等著您,鶴先生。」

鶴先生點點頭,正要離開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腳步一頓。

少女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他的離去會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和恐懼一般,他又掃視了一下周圍,儘管看上去似乎沒有人關注著這裏,但是他知道,那些人都在留意著這邊。

於是他思索了一下,對邊上的少女以一種吩咐的口吻說:「跟上來,不要亂說話。」

我眨眨眼,乖巧的點了下頭。

哎,鶴先生實在是太知道什麼叫做『瞌睡了就給遞枕頭』了。

那位來請鶴先生過去的人似乎並不在意他要帶一位無關人士到會議室里去,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我就沒有再過多關注了。

我靜默的跟在身後,踏上木質的迴廊,在眾人明裏暗裏的打量中往庭院後方走去。

空閑的時候我還有餘力思考了一下,我在他們的眼裏是不是算得上抱上了大腿的那種。

去會議室的路上彎彎繞繞,到最後甚至一度讓我失去了方向感,溯行軍的大本營從剛才宴會那邊看似乎不太大,但實際上在後面還別有洞天。

我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終於到了地方的時候,我的腳酸的差點要抬不起來了。

「您請。「

引路的人拉開那扇典型日式風格的拉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垂著頭,儘力的表現出了自己的安分守紀,沒有四處亂看,只用餘光悄悄的打量著裏面的景象。

屋內很是昏暗,眾人臉色陰沉,處處展示著『我不是好人』幾個大字。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溯行軍真的沒錢雇外宣的原因吧。

裏面人就真的還不少,有還算年輕的人,也有和源家主一樣的老人,但無一例外身上的氣勢都及其迫人,小小的一個房間之內氣氛沉重的不行。

除了坐着的人,每人身後還站着一個,有男有女,類比着他們對於復古奇怪的堅持,我覺得可能是侍人之類的。

難怪對於這樣重要的會議帶上我,也沒有人提出異議,原來是慣例。

我學着那些站着的人的姿勢站在鶴先生的身後,鶴先生並沒有再過多的投注注意力到我身上,面無表情的在一處空位坐下,是一處比較靠近源家主的位置了。

然後我一下子被他們的開場白驚住了。

「這次是想討論一下關於截殺竹西老師的計劃失敗的事。「

嗯?什麼??

我掩在袖子下的手登時一抖。

然後勉強壓住了妄圖脫離我控制的面部肌肉。

所以我到底怎麼了竟然引得溯行軍這樣的勢力要搞我?嗯??

「怎麼會失敗?那個世界的漏洞非常難找,失去這個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一位青年皺着眉回應着。

「我們派遣了大量的時間溯行軍過去,按理來說即使是那位老師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逃脫。「又一人應和著。

「還帶了研發部最新研究出來的僅有的時空干擾器,以防時政察覺到動向將人帶走,幾乎已經將全部突發情況考慮到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聽着他們認真嚴肅的討論這個話題,就感到很無語。

這麼討論這幫人是永遠也不可能討論出結果的。那一刻,我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就這麼看着這群人困惑的臉。

我本人就在你們大本營里站着呢。

溯行軍是絕對找不到原因的。

把自己派人要救的人送入敵營,這波操作,誰能想得到呢。

不過聽到他們口中提到的時空干擾器,我一下子想到了敵短上掛着的小黑匣子。

我在腦中再次復刻了當時的場景。最後時空轉化器散發出的光芒和敵短與時花一同衝過來的場景反覆出現在腦海里。

也許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全是時政的問題,恐怕還有這個溯行軍所謂的最新成果的功勞。

得出了這一結論的我感到了語塞。

怎麼說呢?

就不愧是敵對了多年的兩個組織,真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啊。

屋內幾人激烈的討論著這次失敗的原因,在我看來完全是在做無用功,感覺自己白混進來了,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得到。

鶴先生就沉默的坐在那裏,默默的看着眾人,也不說話,而在場的人似乎也並不關心看起來地位不一般的鶴先生的想法。

鶴先生的處境似乎有點微妙的樣子?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翅膀扇合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源家主眯着眼彷彿在看着什麼,然後伸出手,有一隻小小的紙鶴拍著翅膀從外面飛來停在了老人的手上,隨後紙鶴化為一道光點在老人的額頭。

眾人停止了討論的聲音,注視着上首的老者,似乎在等待什麼,不過短短一瞬,那位老者突然沉下了臉色。

「竹西老師的下落清楚了。「老人聲音低沉的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下一驚,渾身都戒備了起來,腳尖已經對着了門外的方向。

他們發現我了?

隨即又聽到他說:「那位老師現在就在時政的大本營里。「

「什麼!「

「可惡!竟然被他們搶先了一步!「

我滿臉迷茫的看着在場眾人氣憤又不甘的臉。

他們口中的竹西老師和我知道的那個是一個人嗎?還是我的理解有問題?

「鶴,你怎麼看?「

老者望向這邊,語氣溫和了下來,向鶴先生徵求着意見。

我順着視線一起瞧過去,突然發現,別人也許無法察覺,但我卻能看得見,鶴先生緊緊攥著的手。

鶴先生在緊張。即便面上並看不出來。

「我沒什麼看法,這次行動失敗的損失,我會在之後的戰場上為溯行軍找回來的。「

聽到他這麼說,有些人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不會是鶴先生的心裏還惦記着那邊,不肯為溯行軍出力吧。「開口的人的聲音里含着惡意。

「住口!「源家主開口訓斥了這個人。

不過應該也就是走個形式,否則要阻止也不會等人家說完了才開口。

恐怕這位對於鶴先生心裏也存着懷疑。

鶴先生沉默著沒有說話,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被針對的情況。

起先那人雖然閉上了嘴,旁邊卻又有另一個稍顯年輕的人接上了話,那人將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譏諷的說:「還是說來了我們溯行軍才不過兩年,鶴先生就開始耽於享樂,不再盡心了?「

這個人……

怎麼說呢?

我抬起頭,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那個人。

挺討厭的吧。

似乎是發現了我的目光,那人眯了下眼睛,然後眼裏閃爍著惡意,面上卻帶起了一個的笑。

「既然鶴先生不肯說,那就讓你的小侍女來說一說吧。「

「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鶴先生,你可就要和你的小寶貝兒說再見了。」這麼說着,彷彿已經看到了那樣的場景,這人低低的笑了起來。

上首的源家主就平靜的看着這場鬧劇,一言不發。

要我說?我神情複雜的看着對面那人。

「你……「鶴先生皺眉,剛要說什麼,卻聽身後的少女小小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鶴前輩。」

少女細聲細氣的,站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彷彿無處憑依的稚嫩花朵,即將被狂風暴雨打的七零八落。

然而那少女的話,卻瞬時讓所有人的呼吸一滯。

「溯行軍計劃的失敗……「

「時政的干擾……」

眾人看着少女面帶猶疑,彷彿極不確定的似的說:

「是不是因為,溯行軍里有時政的卧底呀。」

看着屋內眾人頓時凝滯住的表情,我悄悄的勾了下唇角。

要我說?

呵,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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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突然意識到,我把江戶川柯南的姓的書有了,但是我忘記了名,柯南道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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