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名偵探對線的第八天
越在這個世界活的久了,就越能見識到更多刷新我世界觀的事。
絕望地看着天上的景象,我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我莫名的預感到自己平靜的生活可能要就此結束了。
「糟了!他們追過來了!」名叫時花的少女頓時大驚失色,話音剛落,有一道黑影快速的沖了過來。
時花身形一動擋在了我的身前,面色嚴肅的看着那個頭上戴着奇怪斗笠,渾身散發着黑氣手持刀劍劈砍過來的身影。
眼看着利器發出的寒光就近在眼前,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雖然很感動,但是小姐姐這樣擋住也沒有用啊!
我內心既崩潰又抓狂,不過我很快就明白為什麼小姐姐看起來並沒有很慌亂的樣子。
想像中的血濺三尺並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有一位身着紅衣藍色羽織,讓我以為哪個片場臨時趕來的身形高大男子出現在時花的面前,同樣手持刀劍,擋住了來襲者的攻擊。
「兼先生!」時花驚喜的叫道。
隨即有幾人相繼出現在身前,快速的解決掉一批衝過來的人,然後呈包圍的陣勢把我和時花護在中間。
我悄悄打量幾人的時候,猛然間對上了一雙含着新月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含着笑意看着我,即便是在這樣緊張的形式之下,他看起來也非常遊刃有餘的樣子。
「是時隔許久的再次會面啊,姬君。」他的聲音帶着一種令我感到陌生的奇異的韻律感。
我驚詫的看着這個一身裝扮看起來都格外貴重的的男人對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可能現在臉上就是佈滿了問號吧……
「我們兩人見過面嗎?」我小聲的問他
他笑了一下,「如今尚且還不到時機。」
我不太喜歡賣關子的人,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人這麼對我說的話,我可能會在心裏瘋狂的降低這個人的好感度,然後拉黑他。
不過這個人……
我又看了一眼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長得好看的人是真的有天生的優勢。
我居然感覺也沒有那麼生氣……
就在我在心裏猜測著這些奇奇怪怪看起來和周圍格格不入的人是否又是某個喜歡搞事的傢伙弄出來的時候,天空之上的金色光輪倏然變大,光輪中間出現了更加濃稠的漆黑的空洞。
那種東西給了我一種奇怪的既視感,就像是當初在東京從復刻城市裏脫離出來的時候一閃即逝陰影。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我不確定的想。
身前一人皺眉看向天空:「大將,似乎是敵人的援軍趕到了。」
除了那兩位,居然還有三個小孩。
我對此意見不大,畢竟有綠王比水流在前,加上特殊能力這種存在,對於各個勢力會選用年紀這麼小的孩子不會再像之前感覺那麼奇怪了。
「您……您請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
一位奶白色頭髮的小少年湊在我身邊,腳下還神奇的帶着幾隻小老虎。雖然他說的信誓旦旦,但是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就都感覺不是太有可信度。
似乎是我的懷疑表現得太明顯了,小少年的眼裏帶上了點淚花。
「抱……抱歉。」
我被他看的心裏湧上了點負罪感,於是小聲的道了歉。對於他人發自真心的善意,我應該給與回應才對。
眼看着又一批所謂的『敵人』沖了過來,時花快速的對那幾人說:「貿然的進入這邊對時空轉換器的壓力果然很大,時空轉換器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啟用,拜託大家了!請幫我拖住他們!」
「是!大將!」
「請交給我們吧,主人!」
然後時花又轉身認真的注視着我,面上帶上了一點懇求的意味:「請您跟我來,我在路上一一為您解釋,請相信我。」
這位尚且稱得上弱齡的看起來堅毅果敢的少女身上有着戰爭的痕迹。
對於突發的風險的臨危不亂,對於危機的果斷的部署,那都是在血與硝煙中被強迫着成長的人才會顯露的特質。
這不是應該在當前的世界下會形成的產物。我在心裏做出了一個這樣的判斷。
而對於當前的形勢來說,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好哦,我相信你,時花小姐。」
我垂眼,不想讓她看到我眼中的神色。
時花小姐當機立斷拉着我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身後傳來了刀劍相擊的聲音。
我喘息著,盡量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分神的時候還能思索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到底能不能找到我。
你們弱雞的竹西老師就真的很需要幫助。我心裏一邊流淚一邊呼喚著兩人的名字。
時花小姐體力是真的好,不愧是戰場里出來的人,她的呼吸完全沒有凌亂,一邊跑還能一邊為我詳細的講解了這一系列的事。
聽到所謂的關於時之政府和時間溯行軍的概念的時候,我甚至開始懷疑是否是自己的耳朵除了問題。
想了下,我還是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所以……未來的時候,『時間悖論』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嗎?」
正在我做好準備吹一波人類科研和知識發展的速度的時候,我發現時花小姐她沉默了。
不是吧,他們認真的嗎??
「抱……抱歉,老師,我是一線人員不是專業的科研人員,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啊!」一直表現的相當沉穩可靠的少女發出了崩潰的聲音。
但是這種事有了成果的話,難道不是要上新聞的嗎?
我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我就感覺時間溯行軍也是有點憨,時之政府的人膽子是真的大,這兩方拿世界當作戰場,用時空作為博弈的手段,未來的人類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再聽說這場戰爭的持續時間和戰爭機制的時候,我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
先不說所謂的付喪神這麼衝擊我岌岌可危的唯物世界觀的事情,就單說這場曠日持久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的戰爭……
「時花小姐,恕我直言,我懷疑時之政府和時間溯行軍在互演,但是沒有證據。」
面前的少女的表情一瞬間空白了。
「誒?誒?」
行吧,我知道你是一線戰鬥人員,不清楚這些。
感覺到後面似乎暫時沒有追兵跟上來,我和時花小姐停在了一片林子中,畢竟本身就並不是要跑到哪裏去的樣子。
時花小姐站在那焦急的看着手中的金色圓盤。
我沒有再糾結於從時花小姐身上搞明白這些疑問,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麼,時花小姐,您是否能夠告訴我,這一切,都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您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就不算是干涉歷史嗎?」
時花身形一僵,明明那位老師說話的聲音還是那樣柔弱平和,卻突然有無形的氣勢蔓延開來,強烈的壓迫感從那人的身上傳來,那是一種和在強大的靈力者面前所面對的截然不同的壓力,剛剛活動過的身體上的熱度漸漸被一種從心底泛起的寒意所覆蓋。
直到這時,時花才隱約體會到了一點上司一再叮囑她要謹慎小心的理由。
無法說出任何欺騙這個人的話,時花老實的回答了這位老師的問題。
「您所在的時間線是及其特殊的,正常情況下,無論是時政還是溯行軍都無法進入到這邊來,有什麼厚重的漆黑的東西包裹在這邊的外圍,密不透風,是前一陣子才突然出現的縫隙給了溯行軍可乘之機,時政一發現那邊的行動就立刻派了我過來。」
進入到這邊?我總覺得她的話中有一點奇怪的違和感。
不過說到漆黑的物質和縫隙,我就想到了之前在東京發生的那件事。
難道是那次事件的遺留產物?
「至於您,我不能過多透露,我只能告訴您,您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溯行軍知道了這個消息才想在您身上下手。」
「政府希望您能隨我回去,一方面規避掉不停襲擊的溯行軍,另一方面政府也希望能請求您的幫助。」
時花小姐看着我懇切的說道。
她迴避了我關於和某一時空的人產生過多交集是否會影響歷史的問題。
『蝴蝶效應』的理論很多人都很清楚,只要開始了時間溯行的行為,無論出發點是否出於正義,無論是多麼不起眼的一件小事,都有會變成引起全盤崩潰的引線的可能,這是一件具有強烈不可控性的事情。
那麼時花小姐會這樣做的理由,或者說政府和溯行軍會用這件事進行博弈的理由,也許沒有什麼難猜的。
我所在的時間線,也許有着一定程度上的獨立性。
「我很抱歉,時花小姐,您也看到了,我並不是什麼強大的人,並不能為時之政府提供什麼有效的幫助。」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並不想離開橫濱哦。」
時花小姐神情複雜的看着面前微笑着一臉『我好柔弱』的說着自己並非強者的人,覺得自己的智商彷彿受到了侮辱。
她看過政府給的資料了啊!竹西老師!
這樣睜着眼睛扯瞎話良心不會痛嗎?!
正要說什麼反駁一下這位的老師的話的時候,時花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老師的身後,一名敵短嘴裏叼著的刀上掛着什麼東西衝過來了。
「老師!小心——」
我一驚,耳邊某種生物的嘶吼聲和樹林一側凌亂的腳步聲混淆著交織在耳畔。
時花情急之下用力把時空轉換器投擲出去,轉化器擊中了敵短延緩了它的動作,隨即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我被這光晃得睜不開眼,只能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語氣慌亂又驚恐的在大喊着什麼。
「玲央!」
「老師!」
尚且還沒來得及回應那兩人的話,那個生物就又要衝上來,時花趁先前的一點時間快速趕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手腕:「請先跟我來!」
強烈的扭曲感充斥我的腦海,讓我有了一種無法抑制的嘔吐的慾望,眼花繚亂中似乎從餘光瞟到那個襲擊我的東西叼著的短刀上掛着小小的黑色匣子也一頭撞了過來,在金色的光暈中產生巨大的拉扯力讓我幾乎無力反抗。
儘管無法聽清也無法看清那邊急切的呼喚着我一同衝過來的兩人,我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那兩人大喊:
「橫濱就交給你們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回來的!」
「要等我啊!阿治,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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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地圖就是這個啦,關於之前問的小姐姐會不會有刀劍本丸之類的,本丸沒有,刀劍會有的,而且馬上就安排上,還是那種又小,又呆萌又可愛的,雖然不太有用,只能用來提提東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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