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以你們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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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黎恩說亞爾緹娜是人，和他，和米莉亞姆，和其他人沒有區別，但實際上，作為人造人，亞爾緹娜和正常人類還是有些不同的。
比如讓女人們妒忌的發質和膚質，比如永遠長不大這一人類夢寐以求……咳咳，扯遠了，黎恩想要說得其實是學習能力。
正常人學習都需要一個從陌生到熟悉，逐漸適應，最後得心應手的過程，也可以說是大腦記憶，到身體記憶，最後協同的過程。所謂天分，在某種程度上是這個過程的縮短。
亞爾緹娜卻不同，她在大腦記憶上幾乎不需要花時間，在身體記憶上需要的時間也很少。
因為她一直以來的戰鬥方式就是收集情報、分析數據，再和傀儡「光劍」同調進行處理，最終執行。
動作、知識、技巧之類的東西，看一遍就能記錄下來，有「光劍」輔助，要進行再現也不困難。
這也是她誕生不過三年，已經擁有大部分都比不上的能力的原因。
以繪畫為例。
亞爾緹娜進入第二分校以來，從來沒有正經地畫過畫，但她從來沒有在畫功上落下過。
恰恰相反，她的畫功相當不錯，速度也很快。
半人高的畫作，她十幾分鐘到半小時就能出成品。
如果不是奧蕾莉亞對於「心」「思想」「感情」之類的要求太高，單看作品本身，亞爾緹娜絕對能得到優秀的評價。
就算是融入了感情的教官畫像，用時也就半個小時多一點，快得很。
所以黎恩哪都沒去，就在窗戶邊找了個地方一戳，讓亞爾緹娜畫就是了。
沒想到，一畫愣是畫了一個上午。
因為小幻的存在。
看見亞爾緹娜當面畫黎恩，她也來了興趣，找了個畫板和亞爾緹娜一起畫。
黎恩一開始覺得挺好，一隻蘿莉是帶，兩隻蘿莉一樣是帶。
結果，兩隻蘿莉畫着畫着就起了競爭心。
你畫的好是吧，我要畫的更好。
這邊畫的不滿意，這邊線條可以更柔和，這邊……
發展到最後——
「不夠，這裏還不夠完美。」
「不行，再改！」
「哼！我是不會輸的。」
「我的畫才是最好的。」
兩隻蘿莉已經完全沉浸在繪畫的世界，完全忘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不覺間，黎恩站得腳都麻了，圍觀的學生們也逐漸多了起來。
至於房間的打掃，自然是早就完成了。
黎恩用眼神向著路過的姐姐妹妹求助，得到傲嬌的扭頭，和自作自受的回應，就連克蕾雅都當成了沒看見，三女淡定地從旁路過，去廚房準備約定好的午餐。
到最後還是肚子的抗議打破了僵持的態勢。
這個時候，兩人畫作的完成度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早就超越了「帥一點」的範疇，到了「帥億點」的領域。
看到的第一眼，黎恩都愣了。
我有這麼帥？
但仔細一看，好像也沒哪裏不對。
確實是我沒錯，確實很帥，沒有任何違和感的那種。
顏值沒有誇大，而是從光影效果，環境效果以及傾注的情感共同交織出的全新升華。
亞爾緹娜的畫以「太陽」為切入點，細節上極為用心，凸出一個陽光溫暖，讓萬千少女晚上做夢會夢到的那種。
小幻則是以「英雄」為主題，重點刻畫黎恩的氣場，雖然取景和亞爾緹娜一樣，卻畫出了大氣磅礴的史詩感與宿命感。
站在窗枱前的黎恩望着窗外，英姿勃發，彷彿隨時可以奔赴戰場，
拯救世界。
黎恩覺得和「黑」的最終戰之前，也沒這麼氣勢磅礴。
畫完成了，頭痛的還在後面。
「教官——」
「黎恩——」
兩隻蘿莉一左一右捧著畫，異口同聲。
「——到底誰畫的好？」
你這讓我怎麼回答？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當妹妹乃至女兒看待的，偏向誰都不行。
偏偏，圍觀的學生們還在起鬨。
什麼繆潔啦，亞修啦，帕布羅啦、西德尼啦，你們都給我等著。
思前想後，黎恩只能說道：「都很好，都很好。」
見兩隻蘿莉一人癟嘴，一人鼓嘴都有些不滿的樣子，黎恩靈機一動，補充道：
「我在藝術上的造詣很有限，上學的時候也不是美術社的，不如去問問專業人士的意見，正好把補考作業也交了。」
分校長，你惹出來的事，還是你自己處理吧。
黎恩很沒良心地把皮球給推了。
蘿莉們也沒多想，不服輸地對視一眼，敲響了分校長的房門。
五分鐘后，人出來了，手裏的畫沒了，臉上也多了幾分無奈。
「怎麼說？」黎恩上前問道。
「滿分。」亞爾緹娜道。
「我也是滿分。」小幻也道。
「那不是很好嘛。」
黎恩笑道。奧蕾莉亞一向嚴格，能在她那裏得到滿分的評價都是鳳毛麟角。
「但是，沒有分出勝負，明明是我接觸的繪畫的時間更長，和教官相處得時間也更多。」亞爾緹娜不甘心。
「這種事又不是按時間來算的，要說時間……」
小幻也不甘心，但她知道輕重，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還是虛神呢，還不是和你打平了。
「你們已經很努力了。」
黎恩伸出手，覆上兩隻蘿莉在亮麗無比的銀髮。
「想分勝負，時間還多著呢，現在都高興一點，你們可是滿分，滿分哦。我一次都沒有拿過的分數，我以你們為榮。」
兩隻蘿莉同時眯起眼睛，接着又對視一眼。
「我是不會輸的！」
「我才是。」
黎恩笑眯眯地看着這和諧的一幕，摸頭的動作越發輕柔，也沒忘了透過主從契約和小幻進行精神交流。
「怎麼今天這麼有精神？」
「因為那是曾經的我以及現在的亞爾緹娜欠缺的東西。而且，最近讀取亞爾緹娜的靈魂設計圖的時候，有了新的發現。」
「什麼發現？」
「她和琪雅使用的是同樣的技術，也可以算是我的妹妹。」
「這樣啊，那要好好照顧妹妹哦。」
「嗯。」
小幻平時的脫線，關鍵時刻從來不含糊，所以黎恩對她一直都很放心。
這種姐妹之間的交流多多益善，下次還可以把米莉亞姆一起拉上，說不定能誕生更多更有趣的作品。
想到這裏，黎恩收回摸頭的手，輕輕一拍。
「這麼好的畫，只是當成作業太浪費了，必須要裝裱起來，好好紀念。」
「分校長也是這麼想的，要走了我們的畫，說要當作藏品。」
聽到亞爾緹娜這麼說，黎恩瞬間不淡定了，轉身去敲奧蕾莉亞的門。
「那可是為我做的畫，你不能這樣。」
「這是補償，你把麻煩丟給我的補償。」奧蕾莉亞淡定無比。
你有本事踢皮球，別來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