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盟友會面的第十二天

和盟友會面的第十二天

是誰呢?

好像……是一名少年?

我好像看到了他身上裸露出的皮膚上遍佈的各種傷痕。

燒傷,刀傷,各種疤痕交錯,甚至還有尚且沒有癒合的傷口。

看起來……

「好痛啊。」不知不覺中我呢喃出聲。

他似乎是蹲在了我面前,外套鋪開在地上,沾了灰塵也全不在意的樣子

身邊響起了一陣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聲,我感到了臉上傳來了一陣溫熱的觸感。

「好痛啊。」他在我耳邊委屈的小聲抱怨著。

唔,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雖然很想見你,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聽起來很低落的樣子。

然後,對我發出了請求。

「請再更多、更多——」

「更多的照耀這座城市吧。」

聲音里像是帶上了哭腔,但是又隱含着一絲說不清的滿足。

「……會一直看着你的。」

這之後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我竟然已經從那些濁氣中脫離出來了,就好端端的站在那,身上的繩子也斷掉了。

聽到澤田先生的問話,儘管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起來對我很警惕的樣子,我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

「是我。」

場中眾人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結果呼氣聲音太大了,彼此相互尷尬的對視了一眼。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事!」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了跪在我腳邊的保井川。

嗯……

不是吧,什麼情況,用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啊。

想起來什麼,我隱晦的打量了四周,在我的斜後方的陰影里發現了我想要看到的東西,於是收回視線。

突然,地上的一片陰影吸引了我。

這個形狀……

我仔細的觀察著,那陰影似乎還會動的樣子,晃來晃去。

視線控制不住的跟着影子移動的時候,我好像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低笑。

驟然感受到臉上的熱意。

這麼公開處刑的么!

就在這時,保井川像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樣,整張臉恐怖的扭曲著,他以一種超脫常人極限的速度轉身抓起那柄匕首,徑直衝了過來。

匕首上的濁氣再次開始瀰漫,似乎是因為使用者心中陰暗的擴大,瀰漫的速度竟然比之前還快,很快少女的身影在霧氣中變得若隱若現了起來。

保井川的動作更是一瞬間快的讓人驚訝。

這次太宰治沒有猶豫。

還有人迅速的反應過來動了起來。

在工藤新一震驚的視線里,一聲冷兵器交接發出的刺耳摩擦聲傳來,等到一切平息,太宰治的刀尖正對着保井川的頸動脈;澤田綱吉的手緊緊的掐住他的手腕,邊緣處隱隱的泛起一絲淤青;reborn的槍也遠遠的對準了他的頭。

然而幾人都沒有再繼續動作。

保井川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有存進。

不只是因為要害被人瞄準,手腕被人控制,更是因為……

一陣鋒銳的刀氣蘊含着冷意從保井川扎入濁氣的刃尖處驟然震蕩開,濁氣隨着瞬間擴散的刀氣被清理一空。

工藤新一終於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把有着獨特刃紋的刀劍被少女反手握住,直接架住了保井川的匕首。

「沒用的,保井先生,你註定會失敗。」

少女尚且稚嫩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彎起的眼睛裏卻滿是能將人凍住的寒意。

她微微俯身,絲毫不顧及眼前危險的利刃,盯着保井川的視線像是在看什麼極端令人厭惡的不該存在的錯誤的東西。

少女並不高昂的僅僅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的話語在這片空地迴響。

「你自認是一個能夠蔑視法則超凡的人,自認在行使正義,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着無辜的『罪者』下手——」

「說白了,不過就是在滿足你自己幻想的出來的高尚,不過是為了你自己臆想出來的權力而雀躍歡呼,實際呢?」

「你就僅僅是一個通過卑劣的手段來獲得快感的跳蚤,還是那麼無能又弱小。」

「你什麼都不懂!」保井川赤紅著雙眼嘶吼,不顧周圍可能要治他於死地的武器。

「我當然不懂,」少女冷笑了一聲,「我也永遠不想懂。」

「吶,保井先生,無論你做什麼,你失敗的可悲的人生都是事實。」

「到頭來,不只物質,連精神上也還是一無所有啊。」

「你根本,就和你口中的弱小的『罪者』毫無區別嘛。」

「不,不是的……」保井川崩潰的喊著,睜大的眼睛像是連眼球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似的。

他的手微微的顫抖,「不!我是不一樣的,特別的人有決定其他人命運的權力……」

像是精神已經拉到極限,某一刻,他的臉突然猙獰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將匕首向前用力刺去。

還是紋絲不動。

然而下一刻,匕首驟然被濁氣纏繞,刃身加長筆直的刺向少女的脖頸。

糟了!澤田綱吉這時才突然想起了毛利蘭的話。

所謂的死神的鐮刀,如果那個人就是保井川的話,他的武器擁有變形的能力是一件再明顯不過的事了。

可是眾人都下意識忽略了這件事。

沒有絲毫猶豫,太宰治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往前送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少女對於即將刺破身軀的利器全然沒有半點反應,就那樣不閃不躲的站着,神情冷漠的看着保井川。

突然她勾唇笑了一下。

一道身影從她的身後沖了出來,擦着她的身體而過,以比太宰治的刀更快的速度撞上了保井川的身體,即將刺破她喉嚨的利刃就這樣順着主人被撞擊的力道遠離了她。

「結束了,保井川。」

隨着少女的話音一同響起的,是利刃劃破衣物刺入身體的聲音。

保井川的臉上還帶着迷茫。

疼痛讓他握不住自己手中的匕首,就這樣掉落在了地上。

他看着將刀送入他胸膛的人,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麼……是你……」

「明明是只配被我愚弄的……」

「哦呀,這可真是……」太宰治隨手丟掉了手中的刀,「出乎意料的展開。」

三尾太太看起來很沉靜,然而手下卻再次用力。

直到保井川無力的倒在地上,鮮血蔓延開來,三尾太太才神情獃滯的跪坐在地上。

「為什麼……不可能的……我會就這麼死掉了這件事……」

保井川呢喃著,睜著的眼睛就那樣漸漸的失去了一切神采。

這場發生在溫泉旅館里的荒唐鬧劇終於落幕。

已經完全的明白了整件事,視線落在死去的保井川身上,又劃過看起來完全壞掉了的三尾太太,還有已經被打暈躺在一邊的村尾太太,工藤新一突然感到了自己呼吸不暢。

他見過不少案子,但還是第一次直面這種扭曲的罪惡。

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連工藤新一自己都無法判斷,此刻遍佈全身的寒意,到底是因為山間寒冷的溫度,還是什麼別的其他的東西。

「回去吧。」少女輕聲的說。

「明天就會有警察來了。」

明明是最普通的話語,工藤新一卻突然像是手腳又有了力氣一般。

.

一片寂靜的樹林深處,兩個人已經不知道站在這裏看了多久。

「被看透了哦。」果戈里笑眯眯的背着手。

「罪與罰啊。」

「不愧是老師。」費奧多爾的視線還停留在那片空地上。

「好險~好險~」果戈里愉快的提高音調,「你的計劃會成功嗎?」

腦海里,剛剛發生的一切又重新回放,他肯定道:「會的。」

「她會到我身邊來的。」

轉身,斗篷飛揚。

一陣風吹過,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

回到溫泉旅館,將前田抓出來和村尾一起捆住關起來之後,眾人聚集在餐廳,毛利蘭鈴木園子還有真崎憐為回來的幾人端上了熱茶和咖啡。

而我得到了一杯熱牛奶。

「謝謝。」誠懇的看着毛利蘭。

毛利蘭抱緊手中的托盤,憐愛的看着我,「沒關係,辛苦了,北野小姐一定嚇壞了吧。」

聽到這話,工藤新一剛喝進口中的熱茶差點都沒有噴出來。

工藤新一:喂喂,嚇壞了的到底是誰啊!

「說起來,那把刀劍……」

我低頭看着自己手頭的三日月宗近,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個時候,保井川要殺我,我本來想要後退的,結果從樹上垂下來的大尾巴卷著這個落到了我面前。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把他拔了出來。

「這個……算是家裏人送的吧。」

「那種地方怎麼會出現家裏人啊!」工藤新一吐槽道。

我訕笑着轉移話題,「說起來,你們知道他們到底在祭祀什麼神明嗎?」

餐廳里的人突然又都不說話了。

我疑惑的看過去的時候,每個人都迴避了我的視線。

太宰治站起身,走到書架旁,眼睛快速的移動着,「啊!找到了!」

他拿着手中的一本書開心的沖我揮了一下,然後翻開讀了出來,「神明之位錯亂……竊位者居於高天原……天罰將至……真神複位……」

我越聽越覺得這個東西有點耳熟。

「怎麼了嗎?」山本武狀似不經意的問。

「……怎麼說呢,要研究歷史的話,果然還是要多看看正史比較好吧。」

「誒?」

.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儘管大多數人可能都睡不着了,但是大家還是決定各自回房休息一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拉住了太宰治。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但是你還記得來之前我說了什麼嗎?」

「螢火蟲?」

我點點頭,「沒錯!」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在他詫異的視線里,用力拉着他跑動起來。

「走吧,阿治!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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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以召喚的那個是一個憑附,是if竹西!

論錯誤召喚的後果,感謝橫濱及時把人送出來,否則(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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