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盟友會面的第二天
【……
到底是和平好,還是戰爭好,事到如今小星星再也不能像當初那麼肯定的給出答案了。
「只有戰爭才能拯救的世界,這不是太荒誕了嗎?」
面對將自己救出來的風之國的新任宰相,小星星還是將自己心底最深處的問題說了出來。
「這就是奈澤雅。」
小星星想到了自己親眼目睹的被否定了價值進而被抹消了存在的人。
……
所有人都在憤怒,已經沒有人願意停下來了。
在吉辛培聯邦議長的支持下,凱雷斯的軍隊與赫洛發生了正面遭遇戰。
小星星被顧枕帶到一處高地上,看着遠處的場景。
即便滿手鮮血,凱雷斯還是露出了一個狂妄而又嗜血的笑容。在屍骨遍地的戰場上,面對着諾斯充滿著仇恨的目光,凱雷斯的眼裏只有興奮。
「那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渴求着戰爭的人。」顧枕走到小星星的身邊。
「他的存在是依靠無數人的死亡供養出來的,他和世人只能存在一個。」
「什麼?」小星星呢喃著,看着諾斯的劍在凱雷斯暢快的笑容里深深的插進他的胸膛,那個人就這樣帶着滿足的笑容倒下了,諾斯的身後一名反叛軍也用力的揮下自己的劍。
顧枕嘆息一聲。
「我說過的吧,奈澤雅體系的本質,是抹消了人創造的價值,將紛爭帶走的同時,也將一切的可能都帶走了,一個人的價值又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就能決定事情呢?」
「奈澤雅會滅亡的原因,正是因為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啊。」
是這樣的嗎?是這樣的嗎?
小星星的大腦一片空白。
顧枕在她面前展開了手掌,上面是在離開精靈國度時被丟下的小精靈。
「異世界的救世主,奈澤雅的確需要您,」隨着顧枕的話,小精靈化為了一顆晶瑩的寶石閃著耀眼的光芒,在小星星面前懸浮着,「打破四百年未曾變動過的階級體系,將戰爭歸還給大陸,也把希望重新帶回來。」
顧枕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的聲音卻遙遠的像是從天際傳來的一樣。
小星星的腦內嗡鳴著,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此刻的動作。
少女木訥的伸出手抓住了寶石,那一刻衝天的光柱亮了起來。
顧枕的注視着面前發生的一切,眼裏只剩下漠然。
人類需要戰爭。
他已經厭煩了這樣萬年不變的世界。】
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雖然早就有所察覺,但是當這本書還是這樣結局的時候,我的內心說不複雜一定是騙人的。
「竟然是這樣想的嗎?」
在老地方等待老實人編輯的我突然聽到了一個稚嫩的嗓音從我的對面傳了過來。
抬頭看去,不由得愣住了。是一個小嬰兒站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呃,小朋友?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ciaos~美麗的小姐。」這麼說着,這位帶着禮帽,穿着黑西裝甚至還在脖子上掛着奶嘴的小嬰兒,對着我伸出了手。
不知道為什麼,在和他的的黑色的眼睛對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然後,這個小嬰兒完全不符合常識的對着我做了一個吻手禮,以一種屬於成人的優雅和穩重的姿態,莫名的還有一絲危險感隱含在其中。
……
…………
見鬼了!我居然在這麼點大的小孩身上感受到了被撩的感覺!
驚悚的感覺一下子沖斥了我的大腦,我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
如果我犯了什麼原則性錯誤,那一定是森先生的錯!
正當我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得夠嗆的時候,一道急切的聲音在我的身側響起,「里包恩老師!」
「澤田先生?」
我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看着出現在我面前歉意的看着我的年輕的黑手黨教父。
本來站在桌子上的小孩輕輕一躍就跳到了澤田綱吉的懷裏,澤田綱吉順勢接住把他抱了起來。
「抱歉,打擾到您了。」澤田綱吉看着我的時候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像是有些苦惱的思考了一下。
「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坐下說吧。」
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和澤田綱吉扯上關係被稱作老師的小孩可能有點特殊的我發出了這樣的邀請。
聽到我的話,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會打擾到您的約會嗎?」
「沒關係,只是約了編輯,因為晚高峰的關係,似乎是要遲到一段時間了。」
他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等他坐下,我順手擺弄了一下桌面上的文稿,他的目光順着我的動作看了過去,一下子就被我手中的東西吸引了。
「是這次要交的稿子嗎?」
「是的。」
想是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澤田綱吉像我介紹了那個神奇的小嬰兒。
聽到他口中的一連串的彩虹之子什麼的東西,我淡定的端起手中的咖啡自在的抿了一口。
「完全不驚訝呢,您已經猜到了嗎?」澤田綱吉輕輕的笑了一下。
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我的心中波瀾不驚。
只是個彩虹之子,七三基石之一有什麼好驚訝的。
連高天原的神明都搞過的我,已經無所畏懼了。只要不是真的被小嬰兒撩到了,什麼都好說。
心中閃過很多想法,但是對於澤田綱吉的問題我只是但笑不語。
好在他似乎心中早有結論,也沒有再追問這件事了。
我坐在一邊聽着澤田綱吉講述他年少的時候和這位老師之間的趣事,就真的還挺有趣的吧。
不過見他的注意力還是分了一部分在書稿上,我想了想詢問道:「要看一看嗎?」
「誒?可以嗎?」澤田綱吉看起來有點緊張的樣子。
「當然?」
接過我的書稿的教父先生看起來真的很高興,沒有一點教父的架子。
我總覺得每次我和我的書稿一起出現的時候,身邊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書稿上。
我複雜看了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的人,感覺自己起了一股莫名的好勝心。
我的書永遠都比我的人在別人心裏更重要什麼的……
把自己腦海里的古怪念頭甩掉,看向那位里包恩先生,「所以澤田先生就這麼自己出來了嗎?」
「蠢綱是出來見雲雀的,不過他還沒有過來。」
「風紀財團的雲雀恭彌先生嗎?」我好奇的看向里包恩。
「沒錯。」
「那位也到橫濱來了啊。」
「畢竟彭格列的日本產業一直都是他在負責的。」
這麼說也對,不如說澤田綱吉會親自過來這件事才比較奇怪。
「竹西老師,對於七三和白蘭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處理呢?」里包恩坐在澤田綱吉的身邊緩緩的問道。
想到上次在港黑的時候還只是簡單的達成了同盟,的確沒有談論過我的想法,我端正身體,「我得承認白蘭傑索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看了一眼裏包恩的表情,餘光又看了一眼認真低頭讀書的教父先生,我補充道,「不只對於我來說,對於彭格列來說這也是一個相當棘手的人,對吧?」
探究的看著錶情沒什麼波動的小嬰兒,我還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於是笑了出來。
放鬆了自己的身體,將手搭在桌子上,用手拄著臉,歪頭看着傳說中的第一殺手,我說起了另一件事情,「您知道嗎,情感和人性是息息相關的。人生來就擁有情感,這是一種天賦,理性才是後天得來的,而情感則是人性的社會化產物。」
「我想,大家總是會低估它對人心的支配作用。那是一種自身無法控制的遠超於理性的支配力。」
「的確是竹西老師會有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但我決定壓下心裏的疑惑。
「白蘭傑索的目的性很明確,但是我還不清楚他的動機。」
「我需要他的破綻。」
「那個人幾乎稱得上是沒有破綻,從各種方面來說都是。」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但是,他還存在着情感。」
「那就是破綻啦!」我愉快的做出了結論。
里包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
澤田綱吉放下書稿,抬起頭,迷惑的看了看里包恩又看了看我。
我理直氣壯的回視他。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里包恩先生他怎麼了!
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澤田綱吉把書稿推回到我面前,然後看着我的視線里令人驚訝的帶上了小心翼翼,「老師您,最近的精神狀態還好嗎?」
「……挺好的?」
澤田綱吉神情複雜的看着我,「世界還是很有趣的!您不要放棄它啊!」
我被他近乎於吶喊的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於是認真的糾正他的觀念,「作者書中角色的想法不能直接套入作者本人的想法哦!有的時候只是劇情需要啊!」
澤田綱吉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鬆了口氣,「抱歉,竹西老師,是我太緊張了。」
這下反倒是我覺得奇怪了。
竟然這麼容易被說服的嗎?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里包恩出口解釋道:「蠢綱有彭格列家祖傳的超直感,判斷很準確的。」
「好羨慕啊,澤田先生!」聽了所謂的超直感的解釋的我忍不住感慨道。
我覺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定亮起來了。
這什麼bug級別的能力啊,普通人的我今天又是在羨慕別人的一天。
「主要是這種能力有沒有對您來說有區別嗎?」澤田綱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吐槽。
這話說的我就不服氣了,「那怎麼能沒有區別,可以用來買彩票啊!」
被噎了一下,澤田綱吉不知道怎麼的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笑了起來,眼裏一下子都被笑意充滿了,「那種事情是做不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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